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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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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
床上盘膝而坐的傅时乐忽然说道:“唐道友不必为此忧愁,我们扶保清军南下,乃是顺天应人,那紫薇玉虽然厉害难服,但天道循环,报应不差,必也有他的克星,诸位道友静心等待便了,不出三天,必定有人持异宝前来相助,到时朱厚燳必死,河南明军必破,我军可长驱南下,直取中原!”
云南昆明,四门紧闭,城墙上站满了端着弓弩的士兵,其余床弩、抛石机、滚木擂石,火油大锅,堆得满满,狼烟袅袅,阴云排空,一片惨淡。
城头上,搭起一座法台,并非道家九宫八卦之类,而是南疆蛊巫形式,上面横七竖八插满旗帜,涂抹各类人畜鲜血,另有瓦罐、清水、令牌等物。
城外,大军云集,旌旗招展。
齐星衡骑在白泽兽上,走在最前,他身穿白鹤仙衣,背后背着血魔诛仙剑,目光凛冽地看着人头攒动的昆明城头,最后视线落在那八卦台上。
昆明城守将站在城头上,大声喝道:“齐星衡,你这祸国殃民的妖道,巧言惑众,扰乱朝纲,小皇帝皆是被你等迷惑,才做出这等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来,我沐家受太祖皇帝恩赐,永镇云南,决不能坐看尔等妖人兴风作浪,这次,我们请来天王上仙,为国除妖!”
齐星衡也不辩驳:“你快把那位天王上仙请出来吧,我先杀了他,然后再起兵攻城!”
言未毕,城上响起一阵丝竹音乐,走出一队年约十五六岁的俊童美女,各持香花、银灯、提炉、宫扇等仪仗宝物,缓缓走到台下,同时周围爆音四起,噼啪作响,忽然一亮,有二十四团妖火喷涌出现,火中又各站着一个奇形怪状,手持弓箭刀矛各种兵器的蛮人,个个身着彩漆,五颜六色。
紧跟着又有一片丈许大的血云腾起,上面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白衣少年,缓缓飞到法台中央,那血云立即化为一个色如红玉的圆墩,少年坐在圆墩之上,用手指着城下:“齐星衡,你可认得我?”
齐星衡皱着眉,正要说话,那少年哈哈大笑:“谅你晚生后辈,哪里识得老祖我的真颜?告诉你吧,我乃南疆百蛮山赤身峒峒主五毒天王列霸多是也!本来你这些时横行云贵,杀我徒子徒孙,有屡次残害我南疆同道,今日非将你擒住,用酷刑折磨一番再处死方罢,只是如今看你根骨尚好,老祖我起了爱才之心,你若现在跪地磕头,皈依我门,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齐星衡冷笑,手腕一翻,掌心已经多了一柄弯曲成奇形的怪异黑色小刀,悬在他的手上,缓缓转动,腾起缕缕黑烟。
列霸多见了又惊又怒:“那是我的百毒七煞乌灵刀!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顿了一下,又说道,“是了,肇格格当初用美色迷惑本门弟子,让他偷走此宝,当时我因练功受了反噬,下半身僵硬,不能前去追回,后来又说红发老祖死后,失落在十绝阵之中,莫非你就是十绝阵中的某位阵主?”
齐星衡笑道:“你这蠢货,不明阴阳治理,不晓乾坤定数,也敢自称老祖,开山授徒?真真是误认子弟,那十绝阵主早已经被峨眉十二仙所杀,上了封神台,你即便久不出门,岂不知‘人在洞中坐,乾坤事尽之’?你这破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之所以留着便是算到将来终与你有见面之时,这东西也算做个见证!”
说完背后血魔诛仙剑呛然一声脆响,血光一闪,这七煞乌灵刀已经断成两截凡铁,齐星衡双手一搓,刀中因失了灵性,哪里禁得住他的法力,顿时化作许多铁屑,撒于地上。
列霸多见他竟然在自己的眼前亲手毁去自己的至宝,顿时怒不可遏。
齐星衡身旁雷起龙看见,向师父请战:“师父,待徒儿替师父将他擒来!”
齐星衡摇了摇头:“这列霸多毕竟是纵横南疆一老魔,虽然是个穷鬼,没什么厉害宝物,但也拥有极深法力,你们师兄弟五人之中,只有燳儿和宝儿才能升他,若是平常时,也可以给你练练手,今天确实要速战速决,我们的时间毕竟不多了。你现在就去告诉李定国、黄得功,让他们做好准备,待我斩了那列霸多,之后用神雷炸开城门,他们便要立即攻城!”
———以下不算字数———
这些天都在写新书,已经有十几万字了吧,这本书带着写,还有二十二章,完结之后发新书。
第十四卷四御第八回紫微克星
第十四卷四御第八回紫微克星
南疆百蛮山赤身峒峒主,五毒天王列霸多受云南昆明沐家人邀请,来对抗兵临城下的齐星衡,他见齐星衡资质很好,还想收下他做徒弟,却是骄傲过了头,因为轻敌,一上来就几乎吃了大亏。
齐星衡祭起血魔诛仙剑,那剑化成一道血色长虹,直向城头上的祭台上挑起,列霸多怪叫两声,伸手一指,砰砰两声,空中爆出一团五彩烟岚的毒物,却不四处弥散,而是如幔帐一样,从天上垂挂下来。
他这毒瘴颇为厉害,乃是采集南疆数千种毒物,揉和地肺恶瘴花费百年苦功炼成,便是修行数百年的地仙陷进去,也要承受不住,损伤仙体,只是齐星衡同修四部魔经,又有神农经做基础,已是百毒无害,万邪不侵。
齐星衡毫不在意冲入毒瘴之中,血魔诛仙剑化出一片血幕斩下,列霸多一看不到,怪叫一声,全身化成一道彩烟遁走,只剩下一座八卦台被斩成两半,上面的妖徒尽被剑光魔影绞碎。
列霸多大怒,在不远处现出身形:“小狗找死!”劈手之间,射出数百道妖光毒幔,灿若烟霞,飞溅如雨,将血魔诛仙剑稍挡,紧跟着伸手往腰间人皮口袋之中一拍,袋内黑烟涌起,数十面三四寸长的妖幡如雨般射出,迎风一晃,立涨十余丈长,转眼之间布成一阵,将齐星衡困在其中。
列霸多笑道:“你这小子,如今。已入我阵中,只等我神火一发,立刻将你肉身毁去,然后摄住你的元神,灼烧磨炼,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见你根骨上佳,起了爱才之心,如果现在你跪下求饶,拜我为师,并且发誓永不背叛,我或可饶你性命!”
连喊三遍,齐星衡不达,列霸多大。怒扬手一振,发动妖阵,立时妖火毒烟大作,将齐星衡全身遮掩,轰隆隆仿佛万雷汹涌,声势震天。
齐星衡在阵中,仗着内有夸父。金身神异,外有天魔神光护体,并不惧他妖火魔烟,仔细观看其中关窍,只见四面八方皆是毒烟瘴气,密布翻涌,其中矗立着七八十面幡幢,都是又高又大,凌空而立,迎风招展,仿佛空中楼阁,各有一道色彩不一的光焰黑气环绕翻飞。
幡上不知用什么东西绘画得乱七八招,仿佛小孩。涂鸦,又似各种古老诡异的符号,隐约能够看到一些魔鬼、妖魂图案,每一面上都禁制了一些魔魂鬼怪,纷纷离幡而起,厉啸咆吼,此起彼应,中间还有好多大小血人的影子,与修炼《血神经》之后的情况相似,只是失了灵性,张牙舞爪,直欲择人而噬,阴风惨惨,鬼声如潮,仿佛坠入阿鼻地狱,身世凄惨,令人心底发凉。
列霸多在外面一再发动阵法,齐星衡在阵内笑道:“。你这五毒天王,今日灾星照命,非是你这魔阵不厉害,只是再厉害的魔阵也伤我不得,看来该是你上榜之时到了,待我送你一程!”
列霸多正要出言反驳讽刺几句,忽然脸色大变,。只见阵内雷声滚滚,与先前闷雷声响不同,这次仿佛久旱春雷,震断天地,血红色的魔光从黑烟之中透射出来,喀喇一声,妖阵整个裂成两半,齐星衡破阵飞出,血魔诛仙剑一声厉吼,拦腰斩至。
列霸多大骇,身。子一晃,周身发火,另有毒烟、火弹也都满天乱飞,其中有无数道血人光影,如飞剑一般排空乱射,只是速度更快,能发烈火,更具奇毒,只要稍一靠近,便受暗算,乃是他用一条条横死之人的凶魂戾魄,揉和初生的胎儿血肉炼成,极为歹毒,凌厉非常。
齐星衡见了大怒:“你这混账,竟然模仿血神经练下这等邪恶魔法,早就天地不容,能让你活到今天,也算是苍天无眼!”劈手便是千余道碧血神雷,仿佛狂风骤雨,将妖火毒烟炸散,随后取出天罡地煞图,凭空一卷,便将那些血红色的人影收去,化去外面的禁制邪法,令他们自行转生。
列霸多也知道先前邪法不能对抗齐星衡,只仗其稍作抵挡,这边已经将腰间毒蝗放出,只听轰轰呼呼狂风暴雨之声,由革囊内飞出密密麻麻,少说也有十万条以上的毒蝗,那毒蝗初时只有豆大,迎风暴涨,通体暗绿,约有酒杯大小,目射红光,口喷毒焰,远大数丈,达到空中,便自分散,自成队形,密密层层好似一个奇大无比的空心火球,将齐星衡裹在其中。
对这毒蝗,齐星衡倒是不惧,只是其数量太多,如果被其跑掉一些,甚至只是带着剧毒的尸体坠落尘埃,也要污染一地。
他正踌躇不敢轻易动手之时,忽然西北方射来一道金光,一个少年仙人驾驭风火飞来,远远喊道:“星衡不要着急,看我破他毒蝗!”说完扬手飞出一点碗口大的金光,到毒蝗上空化作一个巨大的金轮,那轮上烈焰飞腾,中央一个S形横梁,构成太极图案,周围立有十二宫。
齐星衡一听这人声音,立即把心放了下来,原来这人就是封神榜上,十二位瘟部正神之中的南方挛痹瘟神季衡,如果说世间还有一个人能够轻易、完满地收拾这些毒蝗的话,那就一定是他!
季衡伸手一指,空中的黄道金轮立刻大放光明,十二宫的金门全部打开,里面发出醉人异香,吸引毒虫,另有金光降落,将毒蝗如潮涌般摄入其中。
列霸多惊惧非常,连忙掐动法诀,要将毒蝗收回来,立刻便有一群群的毒蝗掉头飞回,季衡手持牧鸦鞭,噼啪乱打,将他灵诀毒咒全部打断,把毒蝗尽数赶入黄道**之中,连一只漏网之虫都没有。
“好妖道,敢坏我法宝!”列霸多恼羞成怒,就要对季衡下手。
齐星衡陡然窜出:“休要放肆!”血魔诛仙剑霹雳般斩至,将列霸多一条左臂齐肘斩断。
这一下令列霸多更是害怕,他修炼的小诸天不死身法,自持不死不灭,若是平常时候,虽然被人断去一臂,但也不足以让他心生恐惧,只是齐星衡这血魔诛仙剑太过厉害,不仅斩断肉身,更是坏人元神,列霸多感觉到剑中魔头对自己元神的冲击,吓得再不敢逞强,连忙皆血光而起,施展魔门遁法,瞬息之间便跑到千里之外。
齐星衡大喝一声:“道友还不上榜,更待何时!”使出缩地成寸的神通,随后追上,抖开天罡地煞图,凭空卷去,列霸多只见周围俱是血红一片,昏昏惨惨落入图中。
列霸多正不知东南西北,忽然看到面前出现一个巨木并立,绿藤彩花环绕而成的门户,左右各有一副对联:上联:男女**,**为福地下联:声色相合,幽香做洞天中央一块横玉,用狂草写着三个大字“欲界天”。
列霸多迈步走入,一股温暖湿香的气息迎面扑来,令人脑中一振,一股热气从小腹下蒸腾而起,直冲顶门,周围都是弥漫的彩烟雾气,忽然脚下一软,低头观看,只见自己竟然是踩在一个少女的大腿之上,只见皮肤滑嫩白皙,嘤咛一声,少女坐起,仰起头来,眼中波光流转,婀娜动手,柔软的双臂抱着列霸多的一条左腿向上滑行。
列霸多本是修炼多年的老魔,先还怀疑这是敌人幻境显化,勉自坚持,欲待要用妖术逞凶,身前身后又伸出无数双手臂,共是十名裸身少女,纠缠上来,手捏嘴舔,列霸多本来就不是佛门清秀之人,心性不坚,又因为成天与魔为伍,元神为魔所染,此事被外魔沟动内魔,终于彻底失了控制,几下被人扯下衣裤,跌入了温柔乡中。
他却不知道,这欲界天中的少女都是当年的阴阳教,香雾真人粉孩儿冯吾所化,那冯吾本来是阴阳同体,男女一身,齐星衡用魔门秘法将他化成十名有相天魔,有人进来,思男得男,思女得女,若来人是一个女仙,他便可化成十名英俊帅气的美少年,与之**,齐星衡许他须要迷惑十万敌人,方可解脱。
冯吾本来就擅长阴阳**采战之术,又有天罡地煞图的魔法暗助,列霸多彻底沉沦,他本是一个美貌少年,此时纵情于美女丛中,倒也相配,过不多时,便泄了元精,被冯吾吸去本命元阳,精气神散尽,肾水枯竭,心火烧干,顷刻丧命,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齐星衡回到昆明城下,黄得功、李定国的个人已经开始功成,昆明城内兵微将寡,又不如齐星衡一方武器先进,再加上刚才齐星衡和列霸多在天上斗法,城内凡人大多胆寒,所以不多时便已经破城而入。
守城将士全部被捕,黄得功来请示,齐星衡摆摆手:“都是我汉民族的英雄,不可杀亦不可辱,除军权政务之外,一切如前,有什么事情等白玠派人来再请示他即可。”
对于季衡的到来,齐星衡并没有表现出莫大的欣喜:“眼看封神之战最后一个大劫就要到来,你躲在山中修道便好,何必出来。”
季衡叹气道:“我是榜上有名的瘟神,天道不可夺,因为无论何处都在道中,就算我躲到天涯海角,时辰一到,也是难逃一死,躲是躲不掉的,只能应,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一番,不能枯死洞中,否则日后上榜,还有何面目见老朋友?”
齐星衡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便跟我一起去扬州吧。”
“去扬州?我听说黄河阵破之后,青竹仙子三人身死,不过清军仍然未能渡河,朱厚燳、杨光赫、甘宇清三路大军死后河南与清军对峙,我们不应该立刻赶去支援吗?”
“唉,黄河是守不住的,燳儿难逃一死,恐怕上榜就在今日,筱煜当年所算,能够逆天改命只在万仙阵,如果万仙阵不行,之后还有一次机会,再不能抓住,历史恐怕就要重演了。”
他略顿了顿,然后说:“蒋钰锋在天山上造七香车,做万仙阵的阵眼,筱煜临去之前,炼全了万仙阵的阵图,而当年诛仙阵破,罗子书身死,这阴阳盘被筱煜用衍星罗收走,可用此布置万仙阵门,我和蒋钰锋约定好的日子,今日就得赶过去开始布阵。
那万仙阵名为万仙,包罗万象,其中又可幻化天地,重演洪荒,另藏七七四十九座小阵,与万仙阵整体共合大衍之数,如太极阵、两仪阵、四象阵、八卦阵,你也可以在其中摆下一座瘟黄阵,以会敌人道术。”
“哦?竟然还有这般妙用?”季衡说,“若要布置瘟黄阵,还需要几件笨重法宝在洞中没有带来,你且先去扬州,我回洞中取宝,不久即至。”
于是二人分手,季衡回转巫山,去取布阵所用的法宝器具,齐星衡带着雷起龙等弟子赶往杭州,留李定国驻守昆明,并且对他说:“如果我们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失败了,你这里还有一线希望,虽然这个希望很渺茫,到时候可另寻汉族君主,退走缅甸,夺下东南诸国以作根基,再与满清周旋,你福寿绵长,非短命之象,我这件宝物叫做弈天尺,乃是当年方仁所留,日后封神,他是瘟部正神,你持此尺,可知晓阴阳,预测福祸,又可免除瘟疫之祸,日后凭此而立,可也!”
然后又命令黄得功带领大军返回南京,至此,江南各省全部被齐星衡以强硬的武力手段征服,斩杀了朱家或是自立,或是被人拥护的藩王就有十七位,其余总兵,顽固的大臣不计其数。
乙酉年五月初七,大风无雨,忌开工、出行、动土、访友。
看着大河之上,被狂风卷起的巨*,朱厚燳皱着眉,缓缓放下书卷。
“王爷,清军在北岸集结,往来奔走,布置船筏,我看他们很可能在准备渡河。”孙传庭很是恭敬地对朱厚燳说。
“嗯。”朱厚燳点头道,“这场风来的古怪,风气不正,想必就是那些佛门秃驴所施法术,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意欲何为,难道还想要趁着这狂风渡河不成?”
到了晚上,狂风越来越大,呼呼风声,吹得黄河之上扬汤沸波,旗帜啪啦啦相继折断十余根,夜幕之上,乌云密布,天地之威,令人胆寒。
齐金蝉不服气:“那些秃驴们有什么厉害的?不如我们在这边也做法,看看谁家的法术高明?”他在五名师兄弟之中,道行最浅,不过却最是根骨深厚,仙基纯正,如若没有封神之战,将来修为境界还得以他最高。
血宝儿先前被勾陈戈所伤,心中正部分,也拍着小手表示赞同,小哥俩拉着手就要出去,却被龙青拦住:“不可,清军之中,高人无数,不可莽撞,我看那风不像是普通妖风,倒像是以极高极精纯的心念引动天地所发,说不定是那些秃头合力而为,况且大风不能吹走开封城,我们也不用做这些无聊事。”
孙传庭担忧地说:“如果真似龙仙长说言,对方如此作为必有深意,此风由北向南,当提防敌人乘风渡河。”
话音未落,就听见外面喊声大震,众人急忙出门飞到半空中观看,只见黄河上下绵延近百里处,尽是一片火光,众人修行道法,目力及远,看到清军把捆扎在一起的木头、柴草,沾上黑黑的石油,点燃之后推到河里,然后令其借着北风吹向南岸。
朱厚燳连忙命令,守在岸边的士兵向后退,将各路总兵都派出去了,组织大军不乱。
夏侯烽提出疑问:“这些天虽然看到他们砍柴次数比平时增加,但也绝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动作,你看他们竟然把拒马、鹿角、马鞍,还有帐篷全都拿出来烧了,难道是要破釜沉舟,跟我们决一死战?”
朱厚燳拉过他:“夏侯兄,你精通火战,务必要带领你手下的火龙军守住渡口。”又叫过孙传庭,“一会无论出现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乱了分寸,今夜不用你出城指挥,只是坐镇城中调动,把我的紫龙卫全部调过来,由你指挥!”
接着,又对龙青说:“还得请龙师弟取水灭火。”
龙青大声答应,飞到空中,现出蛇形真身,尾巴伸到黄河上游,从天上垂下,搅动河水,随后身体周围风云凝聚,仿佛龙卷风一般将河水汲上天空,再喷云布雨,转眼之间,黄河两岸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对岸有散仙纪嵩,正在披头跣足,仗剑做法,忽然大雨落下,将他法台淋湿,浇成落汤鸡,不由得大怒,抬头一看,不由得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然敢在本道爷面前兴风作浪!”把手中桃木剑一指,剑上三道符火立刻化成三道火光射上空中,只是他这点小火苗,哪里能够灭得了龙青的水,飞入雨中,便即熄灭。
“好妖孽,道行竟还不浅,最少也是一只千年蛇精了!看我捆妖索降你!”抓起旁边法台上的一根绳子,祭起去捆龙青,却又被龙青打了个喷嚏,吹得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了。
这纪嵩把一双小眼睛瞪得滚圆:“还是个硬茬!妈**,不光膀子干不过你!”他猛然掀开衣服,将上身衣服脱掉,将后背对准龙青,在他的后背上有一道圆形金光,明亮如镜,光润如水,直透云层,龙青被神光照射,立时如遭电击,蛇身一震,便从空中掉下来,重重跌入滔滔河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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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四御第九回昊天宝镜
第十四卷四御第九回昊天宝镜
第九回昊天宝镜龙青在弘治元年之前就是已经得天地精华的蛇妖,后来宋宝书降世,云中子显圣传道,他向云中子苦求,也得了一篇残页,乃是阐教的正宗心法,等拜入齐星衡门下之后,道法由旁门归入正道,修为更是一日千里,甚至不次于大师兄雷起龙,如今竟然被人用金光一晃,便昏迷坠落,令朱厚燳等人全都大吃一惊。
尚和阳在上游顺流而下,正好看见,急忙伸手一指,将白骨锁心锤祭出,化作五个车轮般大的骷髅,口喷魔火,向纪嵩烧去。
“哇呀呀,邪魔外道,哪个敢在道爷面前逞凶!”纪嵩大叫一声,又一挺胸,胸口又浮现圆心金光,光柱之中,朦朦胧胧,仿佛有物,却是看不清楚,对着白骨锁心锤一照,这件无往不利的魔道至宝立即化成了飞灰。
尚和阳看出厉害,几乎唬得魂飞魄散,急忙将全身化成一道血光遁走。
“好魔头,哪里走!”纪嵩又把金光射来,尚和阳遁光立破,被摄在光柱之中,瞬息之间,化作飞灰,想这尚和阳被人称作五鬼天王,乃是东方魔教教主,今日竟然稀里糊涂惨死于此,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纪嵩正得意洋洋地要去河。边查看龙青是否已死,忽然屁股上被人踢了一脚,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回身一看,却是不见一人,正纳闷间,脸上又挨了一巴掌,打得口角流血,眼冒金星。
“那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偷袭。你家道爷!”话刚说完,另外一边脸上又挨了一下,他不禁大怒,“是你先惹我的,今天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有种你哥丫挺的就别逃跑!”
他双臂一振,胸前金光再次发。威,猛然间爆发,立即破了对方的隐身遁法。
王承让没想到他这金光竟然这么厉害,急忙取出。破芭蕉扇,往下一扇,本以为三昧神风即使不将对方吹死,也能破了周围束缚的金光,哪知四周竟全被定住,连扇了三四下,竟然片风不起。
“老乞丐,叫你丫打我,今天让你粉身碎骨!”纪嵩胸口。金光大作,王承让拼命用芭蕉扇护体,直觉一股大力袭来,竟然将他吸得双脚离地,而且身形越来越小,最后被摄入胸口金光的中心。
“老乞丐,滋味如何啊?”
王承让却已经是无法再说出话来,连人带扇全。部化作飞灰,灵魂自去封神台报道,由火鹤童子引进不提。白锐、藏灵子和妖尸谷辰看见,同时飞来,纪嵩用胸口金光乱照,三人不能近身,一切法宝、道术只要被金光一照,立即纷纷失效。
空中传来朱厚。燳的声音:“三位且退,看我擒他!”随后九条紫色长龙咆哮飞来,相互缠绕旋转着将纪嵩包裹在里面。
众人都知道紫薇玉的厉害,只到这次敌人定然难以幸免,哪知道金光一闪,九龙全消,纪嵩重新现出身形,用金光接连毁了白锐和藏灵子的数口飞剑,大笑道:“我有至宝自动护体,你们谁都休想害我!”言未毕,就被数十柄辛金剑砍在身上,却是叮叮当当,如中金石,全被金光托住,转而化作点点金水坠地。
朱厚燳急忙收了紫薇玉,大叫道:“妖道诡异,你们快退!”
话未说完,他全身都被金光摄住,紫薇玉只闪了几下,便失去了光彩,坠落尘埃,忽然旁边穿过一个小孩,正是齐金蝉,他用身体挡住朱厚燳:“二十哥,你是大明皇帝,河南数路大军的统帅,你若一死,河南数十万大军分崩离析……”话未说完,便化成飞灰。
“不!”朱厚燳痛苦地大吼一声,不及逃走,又被金光摄住。
纪嵩正美:“看你怎么逃得掉!”忽然间身旁血光一闪,竟然钻入他的体内,正是血宝儿为了给金蝉报仇,以血光遁影吞噬他的元神,只是这纪嵩身体里面有至宝护身,血宝儿刚进入他的身体便被金光困住,左右冲突不得逃走,他痛苦地大叫,一时间整个黄河两岸都听到婴孩痛哭的声音。
“爹爹会给我们兄弟报仇的!”血宝儿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抱着蚀星盘自爆了,汹涌澎湃的怨气瞬间充满了纪嵩全身,他头顶涌出三朵漆黑如墨的金花,胸中五股魔气汇聚,二目烁烁放光。
朱厚燳见两位师弟都已经惨死,龙青生死未卜,悲从中来,把九天元阳尺祭起,放出金花紫气护身,勉强脱离金光收摄,向南岸逃走。
河北清军之中的高手所惧怕者只有朱厚燳一人,见他败退,立刻发一声喊,或坐下莲花,或脚踏祥云,或骑着珍禽异兽,纷纷杀过河来,后面清军立即随后顺风渡河。
明军兵败如山倒,被如山喷河涌的八旗精兵,只能没命地逃走,贺人龙、郑崇俭全在乱军之中被杀,孙传庭誓死守护开封城,坚持到第二天凌晨,被炸开城门,清军入城,孙传庭面南磕头,大哭三声,横剑自刎。
自此清军渡河成功,明军联军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朱厚燳等人只能够收拢少许残兵,被四大天王帅清兵衔尾追杀,直退过长江,去投南京。
多尔衮纵兵劫掠,四处拉壮丁,又用投降的汉人将领,组建了一支一百万的新附军,以排山倒海之势先向西去打甘宇清,甘宇清人少不能抵挡,由汉中退入四川,等杨光赫反应过来,多尔衮已经掉头又来打山东,双方在泰山脚下一场大战,杨家军多有战死,许多修仙炼道之士都被清军仙佛所斩,杨光赫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向南逃窜,一直来到扬州,自此江北之地除扬州附近之外,已经尽归清军!
却说这纪嵩,虽然身体里有至宝护身,却也被血宝儿那下自爆伤的不轻,清营中很多眼馋的高僧高道们都准备杀人夺宝了,只是后来纪嵩在宝物的温养之下,竟然又迅速痊愈,只是他们不敢妄动。
清军南下,跑马圈地,多尔衮为了跟北京城的豪格竞争,获得更多满族人的支持,他允许清军劫掠,并且跑马圈地,将汉家儿郎收做包衣奴才。如此一来,可苦了江北百姓,流离失所,逃难途中,父子相食者比比皆是。
这纪嵩看见满族人威风,也吵着要入满籍,多尔衮哄他,说是跟他结为兄弟,将他拉入正白旗,这个头一开,其他想要扶保明君,顺天行事的高僧高道们也都纷纷效仿,开始时还有人自持身份,到后来甚至有道行差些的来认多尔衮做爷爷,更有甚者还剃了头发,留起了小辫子,穿旗袍,坐满人,纷纷要求统军领将,做得牛录、游击,自称仙兵仙将,每到一处,就指挥着手下的仙兵去圈地,将自己的同胞捉来当做奴隶。
这天,纪嵩在大帐之中吸着多尔衮儿子新送来的水烟,咕噜噜,咕噜噜,正得趣时,他新收的女弟子跑进来:“师父师父!我们又找到一个女孩,恁水灵,特地捉来献给师父!”
她这边刚说完,外面有个包衣奴才扛着一个麻袋进来。
“你个狗奴才!”纪嵩过去踢了他一脚,“这美人是要用来疼的,你丫的这么随随便便扛过来,伤到了美人一根头发,我就剥了你的皮!”
那小伙也是新近被捉来,见状忍气吞声跪在地上磕头,请求大人饶恕,纪嵩挥挥手,对那个女弟子说:“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先出去吧,再叫人把这个小子拖出去,吊在马棚里,抽他五十鞭子,让他长长记性!”
纪嵩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然后到了床上,张口吹了道气,麻袋上的绳索自动脱落,打开袋口,露出一张清秀靓丽的脸。
这纪嵩好色无比,一见此女国色天香,顿时眼光便发直了,继而听她嘤咛一声,朦胧可爱的睡容,几乎连口水都要淌出来,再也忍不住,将麻袋退下去,那女子身上一丝不挂,浑身发烫,口中嗯嗯啊啊,发出勾魂夺魄的叫声,翻了个身,趁势攀住纪嵩的脖子,把头向他怀里钻去。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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