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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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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言语间蕴含的怨怼和希翼,美作玲心情同样有些复杂,想了一会儿却只得沉沉的叹口气,“我希望到此为止。”

心有不甘是肯定的,他们四个人无缘无故被卷进一团混乱,然后又莫名其妙被抛出来,想报复,憋足的劲却一拳打在空气里。

愤怒吗?一开始是阿司认定岛川深介这个朋友,怪得了谁?西门的遭遇也是因为他不小心招惹到清水晶子,才被小寺则织当成烟幕放到警方那里。

归根到底,就算他们被人当白痴一样戏耍也不能怎样,罪魁祸首岛川深介已经死亡,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

“哦对了。”道明寺司把视线从车窗外收回来,突然间想到什么似的支起身从口袋里摸出一物扔到美作玲的身上,“给你的。”

“什么?”低头捡起落在膝盖上的东西,拈在指尖反复看了几遍,美作玲把目光放到道明寺司身上,“信?你写的?”

“怎么可能,来的时候柜台那里转交的,可能是哪个护士的情书。”(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情书?信封上什么也没写。”美作玲满脸疑惑的挑高一边眉梢,正要随手丢掉匿名信不知怎地动作微微一顿,想了想又改变主意。

撕开信封内,从里面取出折得四四方方的纸胜,展开,定睛一看,下一秒,脑子里嗡的一声,美作玲的思维出现短暂的空白。

瞪大的眼睛黏在信纸上,随着嗡嗡作响的耳鸣声,那行旧报纸上剪下来的铅字组合的词句开始忽大忽小,活过来似的跳跃不定。

象是被谁当头重击,又象是有谁拿着尖刀捅进他的脑子,信纸上的那句话最终化作锋利的刃口撕开美作玲记忆深处的重重迷雾。

'你希望,醒过来的是谁?'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导致美作玲浑身颤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蜷成一团,嗡鸣的耳畔传来道明寺司惊慌失措的怒吼,忽远忽近的,混和失控的心跳与血液飞速流动的杂音里出现冰冷冷的声音。

所有被遗忘的东西争先恐后出现在美作玲的脑海里,极短时间内接收无数信息与画面令得他头疼欲裂。

‘世间有万千种让人俯首帖耳的手段,而我恰恰和你一样,多少都知道些。’

‘我也只是支线之一,奖品是身体永久的支配权。’

‘现在打败他,那些黑暗就真的烟消云散。’

而那些飞舞的破碎画面里,美作玲看到的最后一幕却是月森瞳抱着头倒向地面,三条樱子着缓缓的一步步朝着他逼近。

‘杀人的理由有很多,而最直接的理由只有一种:为了活下去。’

‘月森瞳或者月森晴海,你希望,醒过来的是谁?’

三条樱子!她居然真的敢操纵他的记忆!

☆、88晋江独载,盗文退散!!

当病房那扇紧闭的房门被人以烈霆万钧之势踢开的时候;我正怀着对自己记忆缺失的蛋蛋忧桑趴在床上静养。

是的,我的记忆出现了局部缺失,关于这点,在醒过来那日我就隐晦的向迹部景吾君提过,可惜对方不相信,许是因为往常被我忽悠过太多次;当我说实话的时候他就条件反射的不肯当真了,⊙﹏⊙b 。

所谓自作自受;指的就是我如今这种情况,o(︶︿︶)o 不过幸好短缺的不是太过重要(至少目前对我来说)的东西;所以我在医生不知是真是假的‘被严重刺激后记忆出现紊乱’的结论下,打算暂时就这么揭过。

反正在住院这段时间里,被舆论命名为'独角兽事件'的连环案件已告了结;那期间种种波澜起伏峰回路转都是经由迹部景吾之口告知的我,虽然很精彩,具体一丝一毫我却无从参与。

等到如今的风平浪静,我趁着闲暇将这段时间种种遭遇一一整理,得出情况如下:

小寺则织 = 连环杀人案执行者,现已死亡。

'洛丽塔'组合所在娱乐公司高层 = 幕后策划者,现已全部被警方羁押在案。

'洛丽塔'组合成员 = 受害者(各种意义上),基本死亡,当日唯二生还者其中佐井美咲死于高层策划的‘医疗事故’,月森瞳则昏迷不醒,原因未明。

然后,问题就来了。

我捶了捶抽痛的脑袋,侧首对着窗外远目————话说,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犹记得事态进入高潮的那晚我肯定不是冲着小寺则织去的,因为他即使是凶手也不过是握在别人手上的一把刀而已,导致'洛丽塔'组合与偶像公司全军覆没的是岛川深介,我从佐井和月森瞳身上看到那些内幕就隐隐猜到新游戏的最终目的。

‘独角兽’那种暴戾的生物不单单是撕毁被沾污的生命就满足,那些始作俑者也将不得幸免;所以,胁迫'洛丽塔'组合卖春事件的幕后高层是真正的目标。

岛川深介不愧是拥有极端另类正义感的人。

然后,我也确定直接操纵小寺则织的并非岛川深介本人,毕竟已经死亡的人是不会有那种随机应变的操控能力,所以…

排除法之下,就是月森瞳。

那么我缺失的记忆就是关于月森瞳的?

………

挪动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躯体,我抿了抿嘴角,翻身把自己放平在床上,而后森森的叹了口气。

月森瞳如今象条死鱼似的躺在重症病房里,我即使心存犹疑也不能付诸行动吧喂?!更何况还不知道丫对我做了什么,没弄清楚之前就送上门那是找死。

话说…为什么我记忆里那晚‘和变态起来的小寺则织斗智斗勇最后小宇宙爆发打败对方令得他羞愧自尽’这件事是这般的不协调呢?究竟是哪里不对?

正当我被脑子里不知真假的记忆弄得七上八下的时候,喉咙里吐到中途的长气就被一记巨大的声响堵了回去。

'碰——!'一声,病房的门狠狠撞到墙壁上,然后倒弹回来,最后又被原先踹开它的那只脚丫子顶住。

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我支起身体,目瞪口呆的望着将房门堵得水泄不通的几道身影,半晌,眼角一抽。

“探病时间已经过了!请马上离开!”高亢的女声被几道身影掩在看不见的后方,却是负责看护我的护士小姐,如今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气急败坏。

堵着房门的几人里,外围有人低声不知和护士小姐说着什么,许是交涉?而打头的那人气势汹汹进入病房,等到他走进来,后面的家伙却又把门给关上,看情形这要单独会面。

看着三两步走到病床前站定,神情意味不明却绝对不善的这人,我默默挑了挑眉,“美作君?”

英德学园这四位花样男子在此番事件里堪称祸不单行,那晚美作玲被小寺则织挟持,最早西门总二郎亦是涉入案件被当做凶嫌,两者前一位是由于无意间得到卖春事件的证据,后者却是岛川深介的布置。

表面上小寺则织选定西门总二郎作为混淆警方视线的烟幕弹,是因为恰逢他被清水晶子当成金龟钓到;实际上,真正安排那一幕的是岛川深介,因为如果要扳倒势力错综复杂的组织卖淫幕后方,更强硬的世家介入是必须的,而西门总二郎不幸中选。

于是,美作玲这是来找我算账?因为那天他不小心被我忽悠参与案件的收尾,而后险些被小寺则织干掉?

一时间心思百转千回,我面上仍旧作莫名其妙状;站在一米开外的美作玲也没有后续动作,仅是保持着面色铁青的狰狞样子,两人面面相觑良久,美作玲抽出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扬起左手将一物凌空丢过来。

“你竟敢操纵我!”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说道,眼睛里流露出明显的震怒。

“哈?!”我满头雾水的看了他几秒钟,在确定了对方那满脸恨不得将我咬死当场的情绪不是开玩笑之后嘴角狠狠一抽。

谁操纵你?谁敢操纵你?!

可是…看他的模样不似有假,于是…总不会真是我对他做了什么难以言说的事然后又把自己的记忆给抹除了吧?我特么又不是吃撑了。

想了半天没得出结论,于是我伸手捡起差点被美作玲扔到脸上的那物,定睛一看,又是一愣:

这特么不是一纸团么?

抬眼扫了下双拳紧握似是强忍一掌挥上来的冲动的美作玲,我默默垂眼,将手中的纸团徐徐展开…

五颜六色,明显是报刊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凑而成的内容经由眼睛输送到神经中枢。

………

痛…我的头突然很痛很痛。

丢掉手里的纸张,我抱着头整个人蜷缩起来,混乱中隐隐听到美作玲的惊呼,或者还有谁撞开门跑进来的声音,但是一切外物我都无暇顾及,因为实在是疼得无法忍受。

象是一把锥子在里面死劲的攒动,连脑浆都要被搅成浆糊状。

我听到自己的惨叫,同时听到迹部景吾的怒喝,周遭一片兵荒马乱,而我却挣扎着翻滚撕咬,意图借助发泄冲淡脑子里剧烈的疼痛。

‘月森瞳或者月森晴海,你希望,醒过来的是谁?’

想起来了,那天在别墅里等我把相关人员一一‘看’过去之后,锁定的目标已经从小寺则织转到月森瞳。

很早以前的预感在那天得到证实。

小寺则织的行为举止是明显有偏执倾向,可是经由几次接触,月森瞳的表现却令我觉得诡异,所以将重心转到她身上。

记忆存在明显断层的月森瞳比神经质的小寺则织更值得推敲,将心比心,相信作为推手的岛川深介也会和我一样,对月森瞳比较感兴趣。

结果,果然如此。

月森瞳的记忆断层是因为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里她是月森晴海。

或者该说,‘他’是月森晴海。

最后,我挑起月森瞳体内两个人格的争夺,却也因为得意忘形而被反将一军。

被完全分裂开的两个人格各自都有缺陷,同时也各自衍生常人无法企及的能力,月森晴海在催眠操纵他人方面几乎无敌,我怎么会给疏忽了?

月森晴海能把小寺则织拿捏在掌心,对付旁人自然也是小菜一碟;我居然连什么时候中了他的暗示都不知道,这样看来…美作玲应该是被那张纸唤醒缺失记忆了吧?

解开暗示的关键居然通用,比想象中棘手许多的家伙,我确实是轻敌了。

我瞪大双眼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喉咙被逆行的血气堵得又腥又涩,在头颅里作乱的疼痛已经沿着经脉往下攀沿,痛苦如灼热岩浆一路焚烧至双手,最终停留在手腕处,留下灰烬般的虚无感。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失去了,我确确实实感觉到,却没办法分辨究竟是什么。

挣扎嘶嚎渐渐停止,我象只青蛙四脚朝天被钉死在病床上,迹部景吾按着我的手,僵硬的脸庞泛出隐隐青色,眼眸里甚至带了些惊惶。

侧头我看到自己被抓住的手腕青筋暴起,而紧按着它的那只手骨节同样泛起青白,铁箍似的用力。

“我给你一个网址,你去把电脑拿来。”我吞下血腥味十足的唾液,扭头对着迹部景吾说道,“可以放手了,我暂时没事。”

迹部景吾神色复杂看了我半晌方才松手起身,原本阴郁的眼神舒缓少许,随即他对着按着我另外半边身体的日吉若说道,“日吉,松开她。”

待得缚住身体的力道一一松开,我慢腾腾地起身,把方才制伏自己的几位逐一看过去:

迹部景吾、日吉若、美作玲、道明寺司,哦~最后还有领着医生在关键时刻意图对我使用镇定剂的花泽类。

基本都到齐了。

………

日吉若返身折到病房门口捡起丢在地上的包,有两个,看样子却是他和迹部景吾情急之下扔在那里的;迹部景吾与花泽类无声的飞快交换了眼色,下一秒请来的医生就被托辞送走;余下的人则守在病床附近,面上俱是戒备,似是生怕我一个不注意又羊癫疯发作。

“要电脑做什么?我觉得你还是先让医生检查一下比较好。”日吉若边把从背包里掏出的笔记本递给迹部景吾,边满脸肃穆的告诫我。

“暂时不需要,把手上的事解决再说。”我摇头拒绝他的建议,伸手欲要接过笔记本却被迹部景吾拦截;他侧身坐到床边,一面打开电脑一面侧目盯着我,上下打量的视线似是在确认我真的如自己所言暂时不会发癫。

我揉了揉太阳穴,龇牙露出饱经沧桑的‘柔弱’笑意,抬抬下巴示意迹部景吾把注意力先放到该做的事情上,在他打开网页后嘴里溜出一串字母,“上去,是别人的临别赠礼。”

许是因为我言语间咬牙切齿的痛恨过于明显,包括满眼好奇围拢过来的英德的三个人都把视线投射过来。

迹部景吾动作一顿,凤眸眼角微微一挑,斜睇过来的眼神带了些错愕,不过他很快掩去异样收回目光,手下飞快输入网址,随即,画面开始跳转。

在显现出来的纯黑网页一点点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的这段时间里,我听到他们的呼吸逐渐凝重起来,“这是…什么?”相较于美作玲的疑惑,问出相同问题的日吉若语气中却是多了一份惊愕的笃定。

“这是…”迹部景吾猛地偏过头死盯着我,灰紫凤眸微微睁大,眼神里满是凌厉的意味。

我垂下眼睫,避开他冷峻而锋锐注视,抿抿嘴角复又抬头,这次却是看向美作玲,“你要的答案他给你了,你可以自己看。”

“他?”美作玲脸上的表情却是空白,眼神更是莫名其妙,“谁?”

“月森晴海。”我狠狠咬着牙,恨不得把那个名字磨碎在齿间,“他是男人,在被欺辱胁迫痛苦不堪的经历里诞生出截然相反的晴海。”

“强大冷酷、足智多谋,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必要时还给敌人致命一击。”

月森瞳有多单纯天真,月森晴海就有多残忍狠毒;他和她是真正的,光与暗的对影。

当然,最后这段评价我是不可能诉诸于口的,因为无论作何注解他们都会认为其中带着极深的个人偏见;我知道的,此刻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怀疑我也同样有变态倾向…嗯~或许迹部景吾也不幸免?

想到这里我也就没兴趣观赏美作玲他们青白交错的面色,默默斜眼把目光落到自从盯着网页就再没有任何动静的迹部景吾身上。

他把笔记本电脑架在膝盖上,略略低着头,额际垂落的刘海半遮半掩那双凤眸,整个人看似沉浸在眼前屏幕所记载的内容当中,周身的气息却缓缓变幻,起伏不定。

过了很久很久,迹部景吾抬起头,也不说话却是先将笔记本电脑递到边上等候已久的美作玲手里,待得对方接过走到一边自去看个究竟时,迹部景吾方才长吁一口气,眼眸略略转动落到我脸上。

“你…”方才开口忽的又沉默下来,迹部景吾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原本就薄的嘴唇此刻也抿得更紧。

“那不是我写的。”我摇了摇头,否决了他眼底的疑问;我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那肯定不是我的手笔。

“是和'生成姬'一样的自述故事吧?”刚刚一直呆在迹部景吾附近,此刻却没有跟着美作玲他们围在电脑前的日吉若忽的插进来,“我看了一半,是月森瞳还是月森晴海的角度?”

“应该是月森晴海。”我回想了下方才的那些内容,“只不过他比月森瞳强悍些,对方醒着的时候他也能以旁观者的角度经历全部事件。”

“也就是说…”日吉若的眉心皱得死紧,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

“醒过来的很可能是月森晴海。”我替他说出猜测。

“我立刻去找医生。”日吉若放下环臂的手,脚跟一转就朝着病房出口疾步走去,“月森瞳病房外有警方的人,相信他不会那么容易逃脱。”

………

空气中卷过一阵微微浮动,顷刻间日吉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门外,我闭了闭眼,将险险脱口而出的召唤吞回肚子里,闷闷的叹口气,“已经迟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又怎么会乖乖躺在床上等警察去抓?更何况,根本也没有确实证据对付月森晴海,双重人格什么的,即使专业医生也难判定留下来的究竟是谁。

低垂的脑袋被人狠狠按住,我一愣随即就听到迹部景吾的声音,语气是淡淡的,意味难明的,“月森瞳在学校里传言被本大爷玩弄的事,实际上是月森晴海的杰作。”

“我知道。”我被他阴森森的语气弄得浑身一僵,咽了口口水,挣扎着抬起头,“月森瞳记得你和她约会,然后牵手。”

想起当时看到那一幕时自己满心的坑爹,我龇牙咧嘴的笑了笑,“可是那些约会的场景却是我和你…呃~通过我的眼睛看到的。”

“什么意思?”迹部景吾微微眯起眼睛,神情呆滞几秒钟,忽的象是想到什么眼睛越睁越大,“你是说…她和你一样能看到?”

“不是月森。”发现这点的时候我已经细细会想过许多次,可是却没有发现月森瞳有能够通过肢体接触解读记忆的能力,时间不对,她被植入那些记忆的时间内没有机会与我有近距离接触,通过迹部景吾也不可能,因为视角是我的。

这样算起来,就是…

“是岛川深介。”我说出心目中最有可能的人选,然后抿抿嘴角,偏头看向病房一角安静琢磨那些内幕真相的英德三人,等确定对方没有机会分神到自己这里后,我把声线压到仅余两人听见的程度。

“我怀疑岛川深介没有死。”

解除月森晴海暗示的那封信是道明寺司从医院柜台拿来的,即使月森晴海醒来躲过警卫他也没理由做出会将自己陷入困境的举动,应该是另外的谁。

所以我怀疑岛川深介没有死,另外…

“拜托日吉若查一查岛川深介的事。”我定定看着近在咫尺的迹部景吾,想了想决定坦白最后一件事。

“我变成普通人了,景吾。”

那封解除暗示的匿名信带来的不仅是真相,钻进脑海的意念同时烧毁了某些东西,我的双手如今直接触摸到迹部景吾,可是也只剩下肌体接触的温热感觉而已。

我的双手能力全无了。

模仿'生成姬'事件处理方式的无论是谁,我只能说他棋高一着,环环相扣之下非但将自己置身事外,还连带断绝我立刻反击的路径,在他进一步有所动作之前失去解读能力的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事情发生后再想对策。

啧——真真好手段。

不过,反过来一想…如此一来,我是不是有机会摆脱‘走到哪人死到哪’的设定呢?塞翁失马?嗯~或者趁此机会回归‘青春热血运动少年’题材的平坦大道,我得看看,再看看。

☆、89晋江独载盗文退散

原定的出院日期因为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延后;彼时那一片的兵荒马乱真真是不堪回首;迹部景吾用电话喊来了忍足侑士,通过内部关系替我再做一次从头到脚的精密检查,结论却和我所料相差无几。

我身体健康头好壮壮,一餐连吃三大碗干饭也完全没问题,至于那神奇的兼容能力消失无踪什么的,原本就是神神叨叨的东西;科学理论不予支持。

花了好一些时间,等到我这里终于尘埃落定;杀气腾腾前往监控病房算账的日吉若铁青着一张脸姗姗来迟,他带回来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躺在监护病房里的月森瞳干净利落的死了;日吉若赶到她恰好被从急救室推出来,人已经断气;按照日吉若事后了解的时间算起来,那封匿名信交到美作玲手上;月森瞳的情况即刻陷入危急状态,在抢救台上从身体器官急速衰竭到脑死亡,变故快得令人反应不及。

真相究竟是月森瞳和月森晴海旗鼓相当同归于尽也好,或者幕后有什么人神不知鬼不觉下了杀手也罢,总之警方接下来是要手忙脚乱好一阵。

然而,这一切已经与我不相干了,至少表面上。

当所有惊涛骇浪蛰伏在波澜不兴的水平面下,我也出院回归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

每日学校家里,除非必要哪里也没去,在我刻意的忽略下,之前种种后续也排除在外,甚至包括相关人等,内谁和内谁谁谁,似乎大家都有来不及解决的与等不及要解决的事把空隙挤得不堪负荷,连意外相遇彼此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等到察觉时,我扳着指头也算不清到底多久没和内谁谁谁交谈过;恍惚间,貌似乎一切回到最初我的名字还不是三条樱子的时候,死宅、阴郁、与世隔绝,我想这其中除却自己的不主动,那人大概也默许如此发展的吧?

当然,没有谁就这个问题盘根究底,包括班上的同学与校内始终敌意满满的亲卫队,如同周遭集体中了遗忘魔法,连上门找麻烦的都没有;我个人觉得,就这样拉开距离,最后不了了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没有半丝共通点的两个人,果然还是没办法长期保持某种状态,仿佛不小心错位的两条轨道,短暂扭曲过后,又渐行渐远。

那么,就这样继续下去。

没有谁是没了谁就寸步难行。

………

早上起来看到玻璃窗上蒙着厚厚的白雾,错愕之下翻看日历才发现,一个不留神我竟错过整个秋天,浑浑噩噩的,此刻已是入冬。

下午放学的时候,我混在人群里走出教学楼就被迎面扑来的风激得一个哆嗦,鼻子顿时象是被人用羽毛挠了下,奇痒难耐,嘹喨的喷嚏哽在胸腔内盘旋,蓄势待发。

情急之下我侧身躲避接踵摩肩的人潮,低头双手合十捂紧鼻子,将涕泪横飞的不文明举动扼死在萌芽状态,接着从口袋里摸出手绢拭了拭,堪堪抬头,眼角余光里就嵌入这么一幕:

前方隔着小半个花坛的林荫道下,各有千秋的美少年们被簇拥着款款走过,那个人银灰的发色在初冬昏暗的沉暮里显得异常耀眼,俊眉星目,狭长凤眼上挑…

这情景…不知怎地给人很莫名的既视感,于是我微微怔忡,脚下迈开的步伐又收回来,就这么停在原地,随即脊背撞上一股外力,我顺着力道侧了侧身,视线仍是停在某个点上,充耳不闻擦肩而过不知谁的低声抱怨。

身前身后人潮涌动,在日照缩短的初冬傍晚,周遭行色匆匆的此刻,我莫名其妙的呆愣。

下一秒,那人似是不经意的回头,又猛地停下脚步,远远的,灰紫凤眸准确对上我的视线,遥遥相对时眼神里间仿佛藏着淡淡的阴霾。

我不自觉后退半步,复又顿住…电光火石间,此时的情景与脑海中另一幕重叠在一起,那是成为三条樱子后没几天,也是这样的对望之后…杀戮拉开序幕。

想了想,我率先调转视线,故作漫不经心的扶了扶书包,抬脚沿着大部分人群的轨迹朝学校出口走去。

………

从冰帝校园内部到出口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下来,天色暗下来的速度快过我的步伐,登上守在门口的轿车,窗外的颜色已经由浅灰化作深灰,街边也早早亮起昏黄的灯。

待得轿车启动,静止的风景缓缓流动并且逐渐加快,透过挡风玻璃我看到远远的高空象是压着浓浓的铅色,刺骨又凝重。

司机大叔边开车边说预报似乎要降温,我把书包扔到一边,搓了搓有些僵直的双手,一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司机大叔的絮絮叨叨,一面被车内暖烘烘的温度熏得昏昏沉沉。

这样一路前行,过了不知多久,模模糊糊的我听见一阵异响。

怔忡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铃声,放在书包里有段时间不曾使用的手机…竟然诡异的有人打入?我撑起滑倒在座椅里的身体,慢吞吞打开书包,摸出响得正欢的手机,定睛一看,随后一愣。

这号码…谁啊?

直愣愣盯着那串陌生的数字,好半晌我才把手指移到绿色接听键上,刚决定按下,屏幕就暗了下去,对方掐断来电,又过几秒钟,屏幕不死心的又一次亮起来。

仍是之前那眼生的号码,这次我却很快就将它接起来。

“哪位?”

“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着有些…呃犹豫不决,外加心事重重,不过他还是属于不熟悉的范围,于是我默默抽了抽嘴角,“您…贵姓?”

对方似乎噎了口气,停顿几秒钟拔高声线,“你听力有问题啊?!”

语气中的火药味隔着话筒烧过来,接近沸点的怒意顺便把近段时间我脑子里不在状态的两根神经焊接到一起,“啊——冥户同学。”

弄清楚来电的身份,我条件反射的瞪大眼睛,“什么事?我的作业已经交掉了!”

电话那头的人喷出一口粗气,显然是再次被哽到,可这不能怪我反应诡异,要知道(我私下怀疑)患有‘三条樱子恐惧症的’冥户亮根本就不是会打电话的人,即使是同在一个班级他也与我没有交集,连履行科代表职责都是透过第三方传讯,谨慎到如惊弓之鸟的姿态只怕我一个不高兴就扑上去咬他似的。

这样一个人居然主动打电话?今儿什么日子…莫非等下天上要下刀子?

………

趁着冥户亮一时无语,我伸长脖子望向驾驶室,意图透过挡风玻璃看看是否出现什么异象;过了一会儿,那端找回反应的人开了口,说话却吞吞吐吐,外加含含糊糊。

“是有个家伙的事…呃我觉得…能不能请你帮忙?”

“嗯?有个家伙…是我不认识的人吧?”得到他有些尴尬的肯定答案后我收回视线,对着车厢顶翻个白眼,“我们很熟吗?”

冥户亮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语气很诚恳,态度也放得很低;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怎地,也或许他所求真的事关重大,接近卑微的身段令人一时无法拒绝。

于是我只得暂且答应他,先见面再详谈。

通话结束之前冥户亮的语气明显如释重负,透过话筒我还听见彼端有极混乱的骚动,似是有谁在砸东西,旁边又有人七手八脚拦截规劝着。

信号掐断那一秒,无线网络尽职尽责的还原信号,不知名的那处地点内,有谁愤怒到极点的吼叫,至于究竟发生什么,也只有等到达冥户亮给的那处地址,我才能了解。

………………分割线………………

冥户亮报给我的地址位于市区商业地段,离此刻轿车所在街道不远,只需要十分钟左右车程,我还来不及把能想到的情况全部脑补完毕,司机大叔就已经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街道两侧尽是灯红酒绿,琳琅满目的各色招牌镶嵌在高楼大厦上,闪烁的光芒将原本阴沉的夜幕生生映出几分暖意来,连同吹到身上的风都似乎没那么刺骨。

下车之后我穿过行人,从密密麻麻的招牌里找到约定的那家店名‘w…r…w…h…u。c…o…m‘,而后慢慢的摸过去。

进了那扇门才知道它原来位于地下,转过两个拐角的楼梯一路往下延伸,墙壁两侧装着五颜六色的灯泡,有点像美发店里嵌在镜子边缘的那种小灯串,和着若隐若现的乐声,这地方分明不是未成年人逗留消遣的场所。

越往下走我就越是懊恼,越有种貌似上当受骗的感觉,冥户亮那人怎么看也是循规蹈矩的孩子吧?该不会有陷阱吧?做个套让我出点事什么的…

脚下步伐逐渐缓下来,在拐过第三个转角时我已经决定要掉头上去,没料想还来不及转身,第一眼我就看见一扇花里胡哨的玻璃门。

眼瞅着是很恶俗的电影里某些风化场所赌场什么的依稀可见的纹样,半敞着,往里露出的一角地板是深木色,门边两侧墙上靠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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