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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重生爱上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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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平常日子中,这镇上来来往往的人里,会冲着他这个伙计喊什么周公子、周小郎君的,整个镇子上也没几个。最近被骚扰得多了,周正早已练出了牧羊犬叼飞盘般的条件反射,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急急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同时高声地喊道:“王阿姨,你怎么又来了!”

    “小郎君嘴真甜,阿姨阿姨的,喊得这般亲近。”这声音嗲得让人有些吃不消,周正没敢接话茬,只是朝着说话的那位不住苦笑。

    “小郎君怎的不说话。”被周正唤作王阿姨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只见她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脸上施着浓浓的脂粉,一副俗艳打扮,一脸的谄笑。甫一进门,她才刚收了伞,便直勾勾地盯着周正看,看得周正心里直发毛。

    在这个时代,阿姨是对着母亲的姐妹的称呼,对着像王婆这般的人,一般人便喊“王婆婆”,亲密些的便喊“王妈妈”。阿姨阿姨什么的,这纯粹是周正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习惯。

    不过在王婆听来,便觉得周正对她还是颇为亲密的,便更加殷勤了几分,卖弄了起来。周正见状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王阿姨,能说的我都说尽了,你就放我一条生路走吧。”

    “小郎君说的哪般话,让人听见了,还当老婆子我要杀人越货呢。”王婆笑了笑,就走上前来,在周正跟前的桌旁坐了下来,谄媚地说道:“老婆子明明是要给小郎君指条康庄大道,像小郎君你这般的人材,流落在这悦客来里,岂不是埋没了、可惜了……每每想着小郎君在酒家里干着粗活,老婆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呀。”说着,王婆捂着左胸,假模假样地抹起了眼泪。她一边抹着眼角,一边用余光观察着周正的反应,见他依旧只是苦笑不止,便“咳咳”地清咳了两声,收起了方才的心痛姿态。

    “王阿姨,真的不必了,我一个人过得挺好,真的挺好。”对王婆的话,周正颇觉尴尬。

    “小郎君何必拒人千里之外,韩娘子也是天仙般的人材,与小郎君你正好是金童玉女一对,天造地设一双。小郎君与韩娘子是认识的,该知道这韩娘子与其余那些个不同,可是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清白人家,可以说得上是知书达理、三贞九烈。若非小郎君长得与顾公子有九分相似,韩娘子也不会……”王婆絮絮叨叨,一张嘴愣是没有停过,把她的主顾夸上了天,夸得天上少有、地下绝无,说是仙子亦不为过。

    周正闻言,苦笑一番,说道:“谢谢王阿姨,也请您替我谢谢两位韩兄的好意,只是韩娘子对我并无好感。我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叨扰,坏了人家的名声。”

    “你怎知韩娘子对你没有好感?”王婆笑盈盈地说道:“若韩娘子对你真是半点好感也无,那韩家两位大爷也不会托了我来寻你。”

    “王阿姨,你可不能乱说,周某的名声倒是不值三五文,你胡说几句于我无碍。韩娘子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些年过得本就不容易。若是因我沾上什么胡言乱语,让我如何心安。我虽到韩家赴了几回宴,但我与韩娘子其实没怎么说上过话,不过点头之交,哪谈得上什么好感不好感。至于韩家两位兄长,那也代表不了韩娘子的心意,我看他们也是多想了。”周正赶忙撒了个谎,把自己与韩娘子撇了个清白。

    王婆闻言,笑得眉眼都快挤到一起了:“唉哟,我的小郎君,瞧您说的,韩娘子对您有没有意思我是不知道,您对韩娘子倒是蛮上心的。这几句维护之词,听得我这老太婆都羡慕了,羡慕韩娘子有你这么个好人惦记着。韩家二位当家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存心坏自家妹子的清白?坦白与小郎君讲了吧,自顾解元英年早逝之后,除韩家二位当家外,您是头一个与韩娘子说上话的男人哩!”

    看到这儿,读者朋友们大概都疑惑了——作者吃错药了?我特么看你写韩少清跟李凤凰,都特么看了十六万字了,你现在什么情况、几个意思?怎么一下跳到两个月后,怎么周正还说跟韩少清不熟?

    韩娘子,韩少清,大家都认识的,是金水镇富户韩家的小女儿。她五六年前嫁给了县里有名的才子顾解元。孰料天有不测风云,婚后不过半年,顾公子便染了急病,暴毙身亡。

    本来韩娘子立了志向,要在夫家为顾公子守节一生。却没料到她婆婆痛失爱子之后,精神失常,把韩娘子当成了克死自己儿子的扫把星,日日打夜夜骂,可以说是百般凌辱。

    韩少清一不还口二不还手,任她婆婆打骂,每日只要得空便抄写佛经,为婆家人祈求平安顺遂。如此这般,不过半个月光景,韩娘子便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几乎不成人形。最后被闻讯赶来的韩家兄弟给抢了回去,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在这之后,便少有人见过韩娘子了。只是偶尔会听人提起,几月几日,在何处寺何处庙,见过韩娘子前去进香祈福。仿佛她不是女人,而是一本佛经,只与佛有缘,与一个女人的正常生活无缘。她因此还得了一个三贞九烈的名头,受过府尊的嘉奖,就差立牌坊了。

    再往后便是周正横空出世,这都是大家知道的。大家所不知道的,是两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得从一个许久没出现的人物说起——苗阜!

    苗阜这个下作胚,当时被禁足在家,想让王声帮他对付周正,结果被王声一顿训。王声本来好意劝导他,跟他说周正这么个男子汉,和一个寡妇搅和在一起,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这本来是句好话,但为什么说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呢……再好的种子,落在苗阜那肮脏的心田里,也开不出什么像样的花。

    苗阜居然从王声的话里,领悟出了另外一番意思——是啊,这可不是什么值得羡慕的事儿,看我不把水搅浑,让你们好好刺激一下。

    怀着报复之心,苗阜花了大价钱,找了几个不要脸的风流寡妇,在悦客来和韩府门口闹了两天,又是扔破鞋,又是撒狗血。苗阜还让她们宣称,周正就是喜欢玩儿小寡妇,她们都是周正的姘头,本来过着大被同眠乐无边的生活。结果因为韩娘子插足,害得她们被始乱终弃了……

    本来因为周正为爱疯魔,痛打净街苗,因为李府门口青石上的“痴心红”,因为这些有些传奇色彩的事件,使得人们从心底里高看了周正和韩娘子一眼。

    炎黄子孙最容易受“异人异相”的当,造个反也要唱两首民谣,弄个什么鱼腹藏书,篝火狐鸣,仿佛不这样就是老天爷不支持。而周正弄出来的这个“异人异相”,一度使人们忽略了周正的流浪人身份,也忽略了韩少清的寡妇身份。人们只觉得,唉哟,这份感情真是感人肺腑,连老天爷都感动了。

    但苗阜这一招,把人们处于云端上的遐想一下子砸回了地面。所谓的舆论舆论,才不管什么真假呢,反正当事人不是自己,反正瞎说说不用负责,于是乎这花边八卦一下子传遍了平江府。

    虽说后来在王声的帮助下,苗府尊亲自出来澄清了事实,还究办了自家亲儿子的造谣生事。但坏影响一经产生,便很难挽回。

    首先,大家原本对周韩二人的那种钦佩和羡慕,一下都没有了。再有便是,韩少清挨了一回骂,再也不肯见人,尤其是不肯见周正。

    再之后,便是现在这般场景了。

    周正只呆不傻,也知道因为自己的缘故,本有着良好名声的韩娘子,一下又被拉下了云端,成了市井之徒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至于这些无赖会说什么……无外乎是短袖白臂膀,总之是些下三路的东西,听得周正都不好意思。

    有两回有人编排韩娘子,编排得实在太狠了,周正忍不住动手打了人,最后的结果反而是谣言传得更多,更乱。现在反正一提起韩娘子,周正就是一句话——我跟她不熟。至于旁人信不信,他没有办法。

    所以之后韩大再三请他过门赴宴,他都一概谢绝。不为别的,就为了与韩娘子划清界限,多少让流言蜚语少一些。

    或许有人会问,怎么韩大都这样了还要请周正吃饭?别忘了韩大是个生意人。士农工商,商是最末等的角色,当年他顶着平江府才子的名号,依旧选择了做一个最末等的商人,可见他到底有多么的实际——名誉能当饭吃吗?

    在韩大看来,自家妹子每一天的踏踏实实、实实在在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那么周正能不能给韩娘子幸福?韩大认为可以。因此虽然风言风语已经传得很难听了,韩大依旧想着法子要撮合周正和韩少清。

    而在得知了周正这种撇清关系,试图为韩少清挽留名誉的想法后。周正越是谢绝,韩大,甚至是原本不怎么样看好周正的韩二,都越是觉得“唉哟,小伙子人品可以啊”。他们一致觉得是个值得托付妹妹终身的人,于是也就越是殷勤。

    最后两位当家干脆直接挑明了,说是烈女怕缠郎。他们要周正好好地上去缠一缠,去努力追求自己的妹妹,更许下了一份厚得不能再厚的嫁妆。

    若是换了旁的人来,或许也就答应了。啧啧,金水镇第一美人,还有一大份嫁妆,又是人家兄长点名了要你上……财色兼收是何等福气,但周正是谁?他就是条脑子里有石头的工科黄鳝!他上辈子第一个女朋友都是靠导师介绍的,现在他和韩娘子间,已经被传得这么乱了,你还指望他去追韩娘子?

    在周正看来,韩少清既然明确表示了不要再见面,那他就不该纠缠,弄得韩家两位当家都没辙了。他们在府城里还有生意要忙,一开年就得回去忙,实在是没时间留在金水镇,来磨周正这块臭石头。没奈何的,他们两个只得托了媒婆王婆,不断地缠着周正,希望他能开窍。

    当然,韩家两位当家可不傻,他们只告诉了王婆一些很表层的信息,其余的什么输血,什么天龙八部,一概没提。因此王婆用来劝说周正的理由,也都很大众化,没什么深入的东西。

    王婆正天花乱坠地夸着韩少清,门外却忽的传来了一个声音。

    “唉哟,好一个知书达理、三贞九烈,不愧是嫁给过解元的女人,就是才思敏捷,找男人都找得这么含蓄。换了我,喜欢上谁便直说,哪还要抬个死人出来,和顾解元长得有九分像?呸,我看就一分都不像,该不会是我看不到的地方像吧?”

    话音未落,人影未至,一团白色的物什却先从门外飞了进来,要死不死正砸在了周正两腿中间。

    “唉哟!”

    “喵!”

    一次碰撞,两声惨叫,到这时王婆婆才看清了这白色物事的真面目,原来是一只有着蓝绿双色眼珠的白色波斯猫。

    “呆子,让姐姐看看你伤着了没,别把你那与顾解元有九分相似的东西给打坏了~”

    一道风姿绰约的人影走进了酒家,她腰儿细,臀儿丰,烟视媚行地走到了周正的身前。毫不避讳地弯下了腰,抱起了那只已然炸毛的猫儿,玉葱般的纤细指头在猫脑袋上轻轻挠了挠,一下就将猫儿安抚了下来,她笑盈盈地盯着周正双腿之间看了又看,全然不顾自己胸前被周正看去了多少。

    “本钱挺厚的,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惦记。”檀口微张樱桃破,两句亵语,听来不胜娇媚。

    周正这条纯情的工科狗瞬间就羞红了脸,王婆则在心底啐了一声,骂道:“好一个不要脸的小荡妇!”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凤凰。

    王婆不屑地扫了李凤凰一眼,暗道一声“来者不善”,心想有这等泼辣货色在,今儿个自己是没话说了。于是王婆向周正又打了个招呼,便径自退走了。

    等到王婆离开,李凤凰一下便收回了方才烟视媚行的样子,变回了周正初见她时的模样。

    “这段日子你过得好吗,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周正见王婆退走了,凝视着李凤凰妩媚的脸庞,关切的问道。

    “今天是清明,我是代我爹回来祭扫的。至于日子么……我这么聪明,自然是过得极好。”李凤凰说了句玩笑话,试着像从前那样狡黠地笑笑,但最终没能成功。在周正的面前她总是演不了戏,只是与周正对望了两眼,她便再也遮掩不住了,脸上流露出了疲倦气息。

    “何必那样对自己?”知道故事始末的周正,为李凤凰感到心痛。

    李凤凰却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爹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十足的无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我爷爷才会那么早,就让我插手家里的生意。我弟弟麒麟虽然品性不差,但天资愚钝,也不是什么当家的好人选。若我不接手,祖上一点点打拼出来的家业,又要交给谁?”

    原来那天周正走后,李凤凰便与她父亲大吵了一架。

    李父么,就是个没担当的无赖,吵来吵去就是那几句——你把我爹气死了……现在是我在养你……你根本不懂我的辛苦……

    李凤凰一怒之下,就对着李父吼道:“如果你吃不了当家的这份苦,我来当这个家!”

    说来李父也真是奇葩、废物,一般人哪里受得了女儿说这种话,他却像是如释重负般,一下便把家主的权力和责任都交了出来。现在李凤凰搬到了府城住,主持着家里的生意。她父亲则按月从她那里拿银子,仗着自己还没完全老去的英俊容貌,玩大姑娘小媳妇,玩得不要太开心。

    唯一苦,就苦了李凤凰。

    李凤凰确实是个天才,她可以把生意里的条理都弄得清清楚楚。李家下属商行里的掌柜们,本来觉得她是个女人,必然性子软弱好欺。结果这群老油条,被李凤凰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只两个月功夫,就敲打得一点歪念头都不敢有……

    但这只是对内的。对内,李凤凰是家里的当家,只要她说话做事有理有据,掌柜们吃李家的饭,不想服,也只能服。

    可是对外呢?

    以前李凤凰管事,只管内事,外头的交际打理,自有她爷爷在做。她这一回提出要当家,打的也是这个主意,她主内,让她爹主外……没想到的是,她爹的无耻程度更在她的想象之外。

    李凤凰性子要强,她父亲摆明了不肯帮忙,她干脆也不要他帮忙,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什么温柔似水、什么贞洁烈妇是不能主外事的。一个女人,要想在卑鄙的生意场上闯出头,便只有泼辣一条路可以走。

    这种转变,从李凤凰的穿衣风格就看得出来。

    原本的李凤凰,虽然名声有些差,但她自身持正,穿衣也规规矩矩的,与未出阁的小姑娘没有半分区别。所选的颜色不是鹅黄便是翠绿,都是清清淡淡的颜色。

    现在的李凤凰,再没一件旁色的衣服,不是大红便是大紫。款式也大胆了许多,选的款式也尽是那些贤良淑德不敢穿的。有时候人就得这样,就像公车上的色狼,哪里敢惹泼辣的女子?弄来弄去,也就是说欺负些女学生,欺负些柔柔弱弱的。

    衣着上做了改变,再加上李凤凰自己的演技……现在若让平江府人公推一个“平江府第一泼辣难缠”,十个人里,恐怕倒有九个会选李凤凰。

    那些与李家有生意往来的老蟹们,原本觉得李凤凰年轻貌美,都想着占她便宜。如今两个月过去了,他们一个个的都死心了,都说李凤凰就是投个男儿身也算是疯的,更不要说现在是个女儿身。

    这一切听上去很厉害,很美好是不是——不是!李凤凰的泼辣,让她能在一个全是男人的商圈里,不至于被人小看。但是在一般老百姓眼里,李凤凰这个本有风流前科的女人,现在只是变得更堕落、更坏了而已。

    为此,李凤凰断了跟王声的书信,也再不和他往来。

    至于周正这边,李凤凰也是能避就避,这两个月间她回了金水镇三次,但她总压抑着自己,一次也没往悦客来酒家来过。只有这一回,因为是清明,她算好了时间。她知道这个时间大家都去祭扫了,悦客来里必然没人,这才到了这里来,来看他一眼,和他说说话。

    “你清减了……”周正凝望着李凤凰碧玉般的脸庞,心疼地说道。

    这话说来深情款款,也是周正的心里话。没料到却把李凤凰逗笑了,她啐道:“呸,你都哪里学来的俏皮话。我最近胖了,哪里来的清减,你这个男人呀……也学坏了!”

    “这不是俏皮话,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觉得你瘦了!”一听李凤凰怀疑他瞎说,他立刻紧张了起来,就差没有竖指头发誓了。

    周正解释得严肃,李凤凰却笑得更厉害了:“好了好了好了,我纯良的小少年,我知道你从来不说假话,从来都是真心的。真可惜我不是男子,你也不是女子,不然便是抢,我也要把你抢回家里去!可惜现在没辙啦,我的名声都这么差了,我爹还想着把我拿了卖钱呢。他说若我敢自作主张和谁好了,他便立刻悬梁自尽……你说你是不是该谢谢我爹,帮你保住了清白之身。”这一段话,用的皆是俏皮的语气,可是说着说着,她的眼睛便先递了降表,闪起泪光来。

    李凤凰不愿在周正面前流泪,她转过身子,用手背在眼角一抹,说道:“你李姐姐我是大忙人,一盏茶便是几百两银子的上下,没空陪你聊了。我去也……对了,上回你跟我说的水泥方子,我已试过了。匠人们改了几回,说就快可以量产了,到时候我再来给你送银子。”说完这话,李凤凰也不回头,径直上了等在外头的马车。

    周正追到门口,站在那里,看着马车慢慢远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呼喊,因为他知道这除了催泪,根本没有一点用处。现实生活,相信眼泪吗?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

    唯一让周正欣慰的是,他总算还有帮助李凤凰的方法。他按着记忆,写了材料,写了简单的制作流程,让李凤凰开发水泥去了。他相信,只要水泥能够上市,李家的情况就会好转许多,那李凤凰的生活也会变得轻松些。

    水泥以后,还可以有烟花,有铅笔……周正在金水镇呆了两个月,可不是天天发白日梦。当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好人们才发现自己能做得太少。但亡羊补牢,好过什么都不做。

    周正站在门口,纵然他目力过人,因为雨幕的遮挡,他已经看不见李凤凰的车了。但他还是那样站着,室外湿冷的空气,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叮铃铃……”就在这时,清脆的铃铛声远远传来。

    周正扭过头,向着道路的另一端望去,只见一头浑身青毛,四蹄雪白的小驴子正往他这里来。那发出声响的铃铛便挂在这头小青驴的脖子上,而小青驴的背上则是一把有些残破的黄色油纸伞……哦,不对,是有个人骑在驴背上,撑着油纸伞。只是因为她身子娇小,被油纸伞和驴的脑袋一遮掩,让周正一时没有看清。

    周正见那人身子娇小,心道:“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个时候、这种天气一个人跑出来,莫不是走丢了?”他正这样想着,驴背上的那人却一个晃荡,从驴背上跌落了下来,重重摔在了满是积水的青石板路上,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诶,你怎么了?”周正哪里还顾得上伤悲,大喊一声便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他将那人从地上抱起,再一看,这人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娇俏少女。

    ps:好了,四十六章又是大章节,魔女来了,重回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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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归人来引滥滥风情
    周正急匆匆地将这小姑娘抱回店里,横放在了餐桌上,他凑近了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她似乎没有听见,只是闭着双目,瑟瑟发抖。

    见说话没用,周正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这一招起了作用,姑娘“嘤咛”一声悠悠醒转,但神志仍不十分清醒,说不出个囫囵话来。周正试着问她问题,但无论他问什么,这姑娘一概不答,只是一边挥舞四肢,挣扎着,一边面露痛苦之色,惊呼道:“蛇!别咬我!蛇!”

    惊呼入耳,周正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姑娘是被蛇咬了,他暗道:“看这样子,恐怕咬她的蛇毒性还不低。”

    周正可不信什么吸毒疗伤,在他看来,中了蛇毒就得找医生,只是他又一想:“这年头没有血清,镇上没有靠谱的医生,真要保命,恐怕还得看石太医的。只是此处距石太医家实在是太远,就是借了马车,少说也要半个时辰。看这姑娘的样子,哪里还撑得下去?必须得先做些紧急处理。”

    想到就要做,周正想起他以前看过的文章,说是被蛇咬伤以后,要将伤口置于心脏的水平位置以下。除此之外,还应在伤口上方10到15厘米处用布带扎紧,以延缓带毒血液往心脏方向流动的速度。

    剩下的什么用手挤毒血,在咬痕间划个十字刀痕,放出毒血什么的也尽可一试,不过也都得放在绷扎之后。

    “也不知道这姑娘被咬了多久,若是时间长了,这法子便没用了。”周正自言自语道:“管他呢,尽人事听天命,我只求个问心无愧。先让我看看,她到底伤在了哪里。”

    说完了话,周正逐一检查过了这姑娘的四肢,只是看了一圈,周正都并未发现蛇的咬痕。

    “咦,怪了,怎么会没有呢?”周正挠了挠头,一般人被蛇咬,受伤的地方不是手便是脚,可这姑娘的手脚都好好的。

    周正正疑惑着呢,不料就在这时异变陡生。这姑娘手一挥,竟将自己的裙子给掀了起来,直掀到了腰部,把那白色的绸子亵裤,和精致微陷的肚脐都出卖了个一干二净。

    一片雪白!

    “呃……”霎时间,周正只觉得自己的双目,被大片雪白给晃了一下。这是他头一回看到一个姑娘的裙下风光,他眨了好几回眼,才回过神来:“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她才几岁,你连这都能……你是人?”他一边痛骂着自己的粗俗下流,一边伸出手,要将裙子拉下来。

    “原来是这里!”周正的手刚放到这姑娘的腰际,目光不经意地一拐,居然发现了毒蛇咬痕——在这姑娘姣好、但尚未发育完全的两条大腿中间……再稍稍偏右些的地方,那里有一小片肌肤已经泛起了黑气,约有一个核桃般大小。

    “这是怎么咬的?”周正咬着嘴唇,凑上前又仔细确认了一遍。他看得分明,这姑娘右腿根部的那片黑色肌肤上,确实有着明显的毒蛇咬痕——小牙印两排,而小牙印上方,则是两个线香香头大小的血点子。

    虽说周正有些尴尬,但能找到伤口也总算是好事,他不敢犹豫,也不敢想什么男女大防。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柜台后头,找了几根细麻绳来。这细麻绳本来是给客人打包用的,现在用来救人,也不算辱没它们。

    周正拿了绳子,又回到姑娘面前。他本来想在尽量不碰触这姑娘身子的前提下完成绷扎,然而只要是个正常人,用脑子想一想也知道,人家的腿贴着桌子,你怎么绷扎?

    周正见自己的打算落空,干脆也就不管了,他将那姑娘的右腿抬了起来,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因为姿势的缘故,姑娘幼嫩的雪臀也露出了半个来,极为不雅。但是这么一来,绷扎可就变得简单多了,周正轻轻松松地将麻绳在她的大腿根部绕了好些圈,然后又打上了一个可以轻易解开的蝴蝶结。

    然后就在这时……

    “周正,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

    “糟了!”周正又不是傻十三,他一听这声怒吼,立刻将那姑娘的右腿从他肩上放下,同时右手顺势一拉,将姑娘的裙子拉回了原位。

    做完了这些,周正立马一个转身。他回头一看,去祭扫的范老板,这就回来了,而且正一脸怒容的站在他的面前。本来周正的听力过人,应该能听到范老板回来的声音。只是因为外头下着雨,他又集中精神在救人,因此一时失察,闹出了误会。

    “周正,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这是范老板头一次直呼周正的名字,以往他见周正憨直善良,对他一直是礼遇有加的。没料到啊没料到,周正这种浓眉大眼的,居然也叛变了革命。

    在范老板看来,他今天给店里的伙计放了假,周正主动请缨留着看店……

    “你居然在我的店里做出这种……”范老板只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心头火蹭蹭往上窜,直直地窜到了顶门。

    “不是的,不是的。”范老板激动,周正也激动,这要是不说个清楚,他的清白可就全毁了。他流着冷汗,赶忙解释道:“这个姑娘被毒蛇咬伤了,我刚刚在帮她绷扎伤口,防止毒血攻心!”

    “你当我不懂吗,包扎伤口,包扎伤口要摆那种姿势吗?”范老板老这是好人发怒,就像老房子失火,无可救药。一下气血上头,哪里听得进周正的解释。

    “不信你就看!”周正已经晕了。

    “你让我看什么?”范老板一张老脸气得通红:“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真笨,你看不了,我看不就行了。”清脆的童声响起,一个小女孩从范老板身后走了出来。

    这小姑娘约有七八岁模样,明眸皓齿的,一头乌黑的秀发用彩带扎了垂在脑后。她身上穿着玫红色的衣裳,外头又罩了一件黄色的衫子。年龄虽小,却已显了殊色。

    这倒不是周正耍流氓,按说他是不会觉得这种年纪的幼女,有什么漂亮不漂亮的。但说来奇怪,她年龄虽小,但明亮的眼眸里,却不像一般孩童似的天真无邪。她盯着你看时,你觉得她傲气,她眼珠子滴溜溜转时,你又觉得她狡黠。

    周正没在店里见过她,但是从她对范老板的随意姿态,和范老板对她的宠溺态度。不用说了,这小姑娘一定就是范老板的掌上明珠、心头肉,也就是让阿道念念不忘的范蔓儿。

    此刻范蔓儿站在范老板和周正之间,趾高气昂的,用鄙夷的眼神瞟了二人一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

    “让开,别挡我的道。”范蔓儿推了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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