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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重生爱上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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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别挡我的道。”范蔓儿推了周正一把,把她从自己的行进路线上给推开,又对二人说道:“都给我背过身去,谁敢偷看,我就打断谁的腿。”
范蔓儿说这话时,一点都不像小孩子。语气里那股子娇蛮的劲头,听得周正是满头汗。周正转过身去,又悄悄瞧了瞧范老板,看他是个什么反应。结果他发现范老板早一步就转身到位了,看来范老板在家妥妥的是个“女儿奴”。
“恩,小伙子不错嘛。见义勇为,我很欣赏。”范蔓儿将那姑娘的裙子揭开了一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伤口,还有周正留下的绳结:“居然还打了个蝴蝶结。没看出来,你呆头呆脑的,倒也有些情趣。”
“……”周正一瞬间失语了。
范老板也觉得自己的女儿说话有些不妙,很轻柔的教育道:“蔓儿啊,爹和你说过,不许说这种胡乱话。小姑娘要淑女,你知道么?”说完,范老板又拍了拍周正的肩膀,道起歉来:“周小郎君,我方才也是一时着急,说了些气话,你别往心里去。”
周正自然不可能跟自己的大恩人范老板生这种气,便道:“能还我清白就好了。对了,范老板你的车呢,我想借你的车送这姑娘去石太医家。”
“就在外头,你随意拿去用便是了,身上还有银子吗?没有银子我给你些。”范老板因为自己冤枉了周正一回,原本就大方的他,这一下就更大方了。
“不用了,我跟石太医熟,他不收我钱。”
“不用了……”
就在这时,两声“不用了”同时响起。前一声是周正说的,后一声则是……
“你醒了?”周正见那姑娘这回彻底醒了,脸上泛起喜色,凑上前去就要问好。
那姑娘却没理会周正,而是皱了眉头,伸了右手往自己裙中一探,然后说道:“方才是谁救了我?”
“我。”周正有些尴尬,但仍是应了下了。
姑娘听得这话,一下子泪如泉涌,她勉强站起来,便要去抓周正的领子。不料她新近中毒,身上无力。这一番莽撞举动,没让她抓到周正,反倒是让她右腿一软,便要摔下地来。
还好周正眼疾手快,先一步把她抱在了怀中,没让她摔到。否则以她现在这副样子,定要摔个七荤八素。
“你污了我的身子,现在又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算了。”那姑娘在周正怀中,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开,便也不动了。只趴伏在周正的胸口,一味哭,不住地哭。
周正陷入这种局面,不敢还嘴,就怕这姑娘真想不开。范老板也是皱着眉,他想了想,开口劝解道:“姑娘,孟子有云,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这姑娘没让范老板说完,一下便打断了他。
“我的意思是说,男女之间有礼法约束,确实是授受不亲。可是人有旦夕祸福,为了帮助别人、救援别人,而出手帮助,就叫事急从权。周小郎君虽然……但说来也是为了救你,你怎么好这般对他?”
“大叔,你是个讲道理的,与他这种色魔不同。你与我说说,现在我的身子被他看去了,我该怎么办?”姑娘也不吵闹了,只在那里泪涟涟地看着范老板。
范老板眉头拧着,都要拧出包子似的褶子了,心想:“这事不好解决。”他想着,便去看周正的反应。见周正也是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范老板想了想,干脆直接问道:“那姑娘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姑娘顿了顿,红着眼说道:“现在我的身子叫他污了,若他不肯娶我,我便只能去死了。”
范老板叹了口气,向周正问道:“周小郎君,你怎么看?”
“我不要!”周正松开了双手,站到一旁,连看也不肯看这姑娘一眼。他心里装着一个韩少清,还挂着一个李凤凰,已经是超载了,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更不要说是这种状况,救人救回来,大家总共也没说过话,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这就要谈婚论嫁?周正哪里肯。
“姑娘你看……这事也没人知道,不如……”范老板跟李家有交情,对周正和李凤凰的事,自然是知道些的。
从范老板的角度来看,周正这边寻亲寻了两个多月了,也没有一点影子,恐怕要长留金水。而周正和李凤凰又都是他极喜欢的后辈,偏巧两人对彼此也有那么些意思。在这种情况下,范老板当然希望周正能和李凤凰走到一起——只是眼前这个姑娘说得也没错,周正再怎么出于好心,到底也是污了她的身子。
一旦牵扯到女子的贞洁,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按照道理来说,叫周正负责,倒也算不上强人所难。
只是,诶,麻烦!
范老板看着眼前的两人,周正是背着身,不肯看那姑娘,那姑娘却眼泪汪汪地望着周正……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可怕,范老板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那儿不断地跳动着,脑仁也一阵阵地疼。
“你是不是真的不肯娶我?”姑娘见周正一直不肯回头,泪如雨下,哽咽着问道。
周正心里烦乱,不肯回答,甚至都没有转过身来。姑娘一看,就更是心如死灰,哭得几乎喘不上气。范老板叹了口气,正要上前安慰,没料到那姑娘竟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短剑,便往自己脖子上抹……
“不要!”范老板大喊一声,惊得周正也回过头来。
“你娶不娶我?”那姑娘因新中了毒,手上没甚力道。一把短剑在她手里颤颤巍巍的,晃来晃去,已在幼嫩雪白的颈子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周正看着不忍,但却不愿就这么“成家”,这对他这样的二十一世界来客而言,未免太过荒谬!
“我昨天结婚了。”
“可你前天不还在抱怨没有女朋友吗?”
“是这样的,昨天我救了个姑娘,手碰到了她的身子,她就要我对她负责!”
“呃……她人品怎么样……”
“不知道,我也才认识她。”
“那她家里的状况是……”
“她还没和我说过。”
“呃……她叫什么……”
“她叫某某某。”
“哪几个字?”
“这我不知道。”
这对周正而言太荒谬了,只是见过一面,就要周正……周正打定主意,绝不答应。
那姑娘见周正久久不肯给她回应,惨笑道:“你不肯娶我,我却当自己是你的人了。相公,来生见!”
话音刚落,她手中短剑便斜着在脖子上一抹。这姑娘手上没劲,但她的短剑锐利难当,这一划,登时血如泉涌。
从她脖子上涌出来的鲜血,流到她的黑色衣裙上,洇出了一大块深色区域。衣服上绣着的白色花朵更是给染得鲜红,艳得吓人。
“周小郎君……这……”范老板是看着干着急。
周正心里也乱,见到此情此景,他真的是于心不忍。如果回到两个月前,碰到这事,让他认下,他估计也就认了……可是今时今日,他怎么也开不了口说上一句“我愿意”。
“姓段的不是什么好人”,李凤凰的那句话,声音不大,音调不高。却像悠悠蝉鸣穿透岩石一般,穿透了周正的心。
若说他现在心里装着两个人,只能怪苍天捉弄。那第三个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往心里装了。
姑娘的脖子在流血,周正的心也在流血,他真的不是无情之辈……只是他真的开不了这个口,给不了这个承诺。
“相公,你救了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周正沉默不语,那姑娘却仍在说话,只是气息弱了许多:“我娘一直跟我说,找男人就要找个人好的,我找到你……可是我娘看不到了……”她说着,又颤颤巍巍地拿着短剑,便往自己方才割开的伤口里刺。
这一下若是刺实了,就是狮子老虎也死了,一个姑娘家,哪里还能有命在?
“住手!”周正从地球穿越而来,与父母之间,虽不是阴阳两隔,却也再难团圆。骨肉分离的痛,这世界上再没第二个人体会得与他一般深。他本咬着牙,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应下这门荒唐的亲事。可听得眼前的姑娘说到一声“娘”,周正的心防便瞬间土崩瓦解。
“我不见了,也不知道我妈过得怎么样。”周正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想到了每一个母亲:“如果她不见了,她娘不知道该多伤心。”
骨肉亲情涌来,周正落下无声的男儿泪,他对着那已有些站立不稳的姑娘说道:“别做傻事,只要你能活下来,我便三媒六聘地娶你过门。”
“真的么?”姑娘站着时,已有些摇摇晃晃,说起话来,就更是不堪,简直是气若游丝。
“真的。”周正郑重地点下了头。
姑娘扯起嘴角,露出勉强的笑容,对着周正说道:“那相公,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周正见她命悬一线,不敢怠慢,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温柔地问道:“娘子,可否将你的芳名告诉在下?”
“相公你记住,我叫闻思绮。”
ps:感谢九天炎羽和代号泽塔两位朋友今天的捧场。
ps:感谢九天炎羽、小老周和代号泽塔三位朋友的打赏。(这是昨天的,昨天我为了避免断更,没写这一段就上传了。等后来再添加的时候,不知道这三位朋友有没有看到,所以在这里再写一遍。)
ps:明天我醒来,会有人骂闻思绮吗?
ps:这两天我都是一天一更,但因为都是大章节,所以字数是不少的。不过考虑到大家的阅读习惯,我争取从明天开始恢复一天两更,七千到八千字,这样的一个更新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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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命做线直钩钓苍龙(一)
“石太医,她还有救吗?”周正看着闻思绮的伤势,眉头紧锁,脸上尽是忧色。
石太医捻断了两根白须,叹了口气道:“蛇毒未清,伤势太重,失血太多。此际她虽然性命尚在,但也难保接下来几日无忧。她现在身子极为虚弱,接下来很可能会发烧。以她的伤势,一旦发烧,便基本留不得命了。”
几句断言,引得诊室内三人连声叹息。
而在石太医口中有性命之忧的闻思绮,她的心里却早已忍不住笑了起来:“都是些没头脑的蠢货,合该落在我的手里。”原来她失血过多是真的,伤得重也是真的,但却绝无性命之忧。
闻思绮是魔尊之女,自幼便有专人教她修行。到了现在这年纪,她对体内真元的控制已经有了一些经验。当时她在周正面前假装自尽,演戏演到最后,她就用真元封住心脉,做龟息之眠。而落在周正和范老板眼里,则是她重伤晕倒,命悬一线。
哪怕是到了石太医面前,让石太医来整治。石太医光从外表和脉象看,也被她的龟息术所蒙蔽,只觉得她失血过多,心脉衰颓,连呼吸都极为微弱。
但武者并没有那么容易死,闻思绮现在更是意识清晰,连周围人在说什么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不过说来也有些险,若是当时周正并不出言阻止……
“正道之光,总是那么蠢。”闻思绮从没担心过这个问题。
“尽人事,听天命,我们两人不通医道,只能倚仗你了。”范老板朝着石太医一拱手,拜托道。
石太医点点头:“医者父母心,我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伤者。”话是这么说,可如果石太医品德真有这么高,他的外号就不会叫石王八了。
原来是周正将血型的问题和排斥的知识都告诉了石太医,石太医虽然贪财而且抠门,但也不好白占周正便宜。最后石太医便给了周正一个诺言,免费为他和他带来的人看病。现在也不过是要他兑现一下承诺。
之后两天,闻思绮便一直呆在了石太医的医馆里,住在石家的后宅,由石家的女眷照顾着。直到她实在是觉得无聊了,才散去了龟息术,“嘤咛”一声,假装是受了药石的刺激,悠悠醒转。
“小姑娘,你醒了?”石太医刚给闻思绮扎了一针,见她就此醒来,还当是自己的医术奏效。
闻思绮假装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艰难地向四周看了看,便“哇”地一下放声大哭:“你是谁,我相公呢?我要找我相公。”
“不要急,不要急。我是医生,这里是我的医馆。”石太医行医多年,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有些人昏迷的时间长了,醒来是会有些不正常。这些他都习惯了,因此倒不以为忤,反而好言安慰了起来:“你相公是谁呀,我这就去把他找来。”
“我相公叫周正,人长得可帅可帅了。”闻思绮故作天真,眨巴着一双滴溜溜的大圆眼睛,娇滴滴地说道。
“什么,周正是你相公?”石太医愣了。
他应该算得上最熟悉周正的人之一了。若哪一天有人和他说,周正和韩娘子结了连理,他信。因为周正怎么对韩娘子,他是知晓的。若哪一天有人和他说,周正和李凤凰偕了白头,他也信。因为李凤凰怎么对周正,他也看在眼里。
可是眼前这小丫头是谁?似乎不是金水镇的人家呀。这才十一二岁的,及笄之年还没到呢,怎么就成了周正的娘子?
“小姑娘,周正怎么成了你相公呀?”石太医只当闻思绮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因此堆上笑容,便来套她的话。
他哪里料得到闻思绮两世为人,经历又颇为离奇,所见所闻远胜一般人。因此他这番套话,被闻思绮轻松地堵了回来:“我被蛇咬了,他为了救我,他……碰了我那儿……我要他负责,他不肯,我就要自尽,他就肯了。”依旧是一副娇傻痴憨的模样,看上去全无心机。
经由闻思绮这么一说,石太医想起来了。闻思绮腿上那处咬伤,确实被人进行了紧急处理,绷扎得还挺专业的。现在这么听来,原来是周正干的。考虑到周正居然知道血型这种东西,那他知道绷扎自然也很正常。
石太医再一想,当时他问过范老板和周正,这姑娘是怎么受的伤。两人皆是支支吾吾的,没说一句有用的话。当时救人心切,他倒没考虑那么多,现在把闻思绮的话拿来一合计,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周正救了闻思绮,却被闻思绮逼婚。周正不答应,闻思绮就自残,最后周正就投降了。
这事儿说起来就这么简单,但石太医听着有些不是个滋味,他老眉一挑,就琢磨起来了。
就像范老板希望周正跟李凤凰凑一对,石太医对周正的感情生活也有自己的看法,他支持周正和韩少清在一起。
中老年人就喜欢为年轻人操心。石太医见证了周正为韩少清输血,他当时眼睁睁地看着周正,怎么从气血饱满,一点一滴地失血,直到面色苍白,几乎站立不住……
石太医他自己是个医生,什么伤筋断骨的伤他没见过,对于伤病他是习以为常。可是一点一滴地把自己的血输给别人,就是他这个医生看在眼里,都看得害怕。周正怕不怕?石太医感受得到,周正也并非全然不怕,只是显然有些东西压过了他的恐惧。
石太医没年轻过吗?他年轻过的。
石太医不懂爱吗?谁没有爱过!
再加上常年给韩少清看病开方,韩家两位当家对他颇为礼遇等等零零碎碎的原因——石太医支持韩少清。
“小姑娘呀,你这事做得不对。”石太医见闻思绮说话时颇为天真娇憨,便试图说服她,让她别缠着周正:“救人这种事,讲究事急从权。而且所谓医者父母心,在我们这些医生面前,我们看你们这些病人,都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你明白吗?周正当时救你的时候,也只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而已。你怎么能叫他负责呢?”
“可他又不是医生。”
“他其实……他其实是我的徒弟,也算是个医生。”石太医撒了个小谎,他自己觉得这没什么大碍。
“可他已经答应我了。”闻思绮原本可以不理睬石太医的话的,但她见石太医打定了主意要多管闲事,心里便有些不快,生了作弄之心。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么?”石太医组织了一下语言:“可你以后也要看医生对不对,医生又都是男的,总不能你每看一次病,就嫁一次人吧?”
闻思绮傻傻地笑道:“那我以后死也不看医生不就好了吗?”
石太医见她说话不甚讲道理,便看轻了她两分,只道她是个好骗的,于是又说道:“比如说我,这回我已经给你看过病了,那你嫁不嫁给我?”石太医本意是想告诉闻思绮,被医生看了就要嫁人,这是不现实的。
结果,可怜啊……石太医……一大把年纪了,上这种恶当,吃这种还不了手的亏……
石太医把闻思绮当成一个傻姑娘,可闻思绮哪里傻?她就在这里等着石太医说错话呢!石太医上面这话一出口,闻思绮半点都没客气,立刻“啪啪”两声,正反手各一下耳光,分别打在了石太医的两边脸上。
这两记耳光上闻思绮还用了暗劲,石太医被打的地方一下就肿了起来,没个三五天都消不下去。
石太医在平江府里也算是有名望的,纵是府尊将他请去,也是客客气气的。他哪里挨过别人的耳光?这一下猝然遇袭,惊得他说不出话来:“你……你!”捂着脸,你你你你的你了半天,说不出个囫囵话来。
石太医不说话,闻思绮可没放过他的意思。她装出受了迫害的弱女子模样,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胸口,歇斯底里地惊叫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色胚、不发迹的老流氓、丧天良的老变态、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恋童癖,我才十二岁你都不肯放过?还说我家相公是你的徒弟,你连你徒弟的娘子也要下手?”
“我……我没有……”石太医都快七十岁的人了,一辈子除了贪财被人诟病外,还没什么人说过他坏话。结果到老来,他哪里想到自己会遭到这种指控。面对着闻思绮机关枪一样的辱骂,他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公爹,怎么了?”这里是石家的后宅,闻思绮一顿尖叫,自然引起了后宅中人的注意。石太医的两位儿媳,本来正聊着家常,从这边走过,听得闻思绮一阵尖叫,便急忙赶了过来。
石太医的两位儿媳赶来时,已经错过了闻思绮那串“骂词”的前半段。但光听见“十二岁都不放过,连徒弟的娘子也下手”,这也够惊悚的了。她俩连忙打开门,进到闻思绮的屋子里。
一进屋子,她俩就看到闻思绮缩在床上的一角,双手护着胸口,神色激动。而她们的公公石太医,则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捂着胸口,脸上还印着两个清晰的手掌印。他浑身发颤,一副说不出话,也站立不住的模样。
“公爹,这是怎么了?”大儿媳见自己的公公神情可怕,便上前将他搀扶着,问到发生了什么情况。
结果石太医的气还没顺过来,无力为自己做辩护,闻思绮却抢先一步说了:“阿姨,我好怕。这个老爷爷刚才说,要我脱了衣服,让他检查身体。还说他治伤时碰过我的身子,要我嫁给他!”她装得楚楚可怜,加之年纪还小,自然显出一段纯真,全然不像是有心机的样子。
这个时代的女儿家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十二岁的姑娘慢些的在读六年级,快些的已经读初一了。你说她们不懂吧,其实该懂的也都懂了。不仅懂,而且还会争风吃醋,打人拍视频呢。因此若她们用这方面的话头编排人,倒不见得就是真的。
可这个时代的姑娘家,十一二岁懂个什么?石家的两位儿媳妇以己度人,心想自己在这年纪是不懂这些话的,这姑娘想来也不该懂这些话。但她此刻偏偏把这些话说了出来,那就是真的有人对她说过。
虽说对自家公爹还是有信心的,可是考虑到公爹已独身了好些年……石太医的两个儿媳一时没忍住,都顺着闻思绮的话头,在石太医身上打量了几个来回。
“我!”面对这种颠倒黑白的污蔑,又感受到两个儿媳的怀疑目光。石太医心里头一闷,差点就要吐出血来,他喘了好几口粗气,最后才勉强站住身形,对着两个儿媳说道:“给我叫幼恒来,让他立刻把这个女的送回金水镇,送给悦客来酒家的周正!”
石太医说完这一段,跟皮球泄了气似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面色比之前黯了许多,想来是不怎么好受的。
他的两个儿媳见公爹这么一声怒吼,不敢怠慢。大儿媳依旧搀扶石太医,小儿媳则马上跑出去,去找石太医的小儿子去了。
看着眼前慌作一团的三人,闻思绮脸上仍挂着惊恐神色,心里则笑开了花,她恶狠狠地想道:“让你多管闲事!”
ps:感谢老朋友九天炎羽的打赏。
ps:晚间还有一更,时间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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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命做线直钩钓苍龙(二)
石幼恒是个温和的书生,他叫车夫驾了马车,自己与车夫坐在外头,却让闻思绮在里头坐了。这无论从哪边看,是情,还是理,都算得上是够意思了。但闻思绮却还是不开心,她嫌石幼恒看她的目光不善。
问题是,你刚把他老子石太医气崩溃,石幼恒脾气再好,他能给你好脸色吗?
不过闻思绮可懒得理会这些。上一世的痛苦经历扭曲了她的三观,在她看来,除了自己的妹妹和郭长老等少数人之外,这世上只有四种人。第一种,对她有用而友善;第二种,对她有用而不善;第三种,对她无用而友善;第四种,对她无用而不善。
有些绕是么?那让我们来个简洁明了的分类方式——“工具”和“废物”。
石太医和石幼恒够得上成为工具吗?显然不够,那就只能是废物了。
“你们是要把我带到小树林里杀掉吗?”闻思绮装出害怕的样子,用天真的语气和颤颤巍巍的音调说道。
石幼恒没有理她,于是她继续说道:“是不是那个老变态让你们杀我的?不管怎么样,我已经许配给我家相公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那个老变态的。”
“我不知道你跟家父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无论如何,家父总算给你治过伤,我的两位嫂子也照顾了你两个日夜。幼恒不敢说我家对姑娘有什么恩情,总也没有亏欠什么,只希望姑娘口下留情,不要搬弄是非。”石幼恒克制着愤怒,尽可能温和地对闻思绮说道。
他是石太医的老来子,今年才十七岁。他虽然自幼失恃,没有母亲疼爱。但两位兄长都已早早成家,他有两位嫂嫂照顾,倒也不比别家的孩子缺少关爱。尤其是因为他年纪小,两对兄嫂,加上一个老父,对他都是疼爱有加。他又没有学医,而是从小学习诗书,因此养成了熟软温和的性格。
此刻听得父亲被人污蔑,他心里自然是愤怒的。只是考虑到闻思绮年龄还小,应该不是故意抹黑父亲,而是有了什么误会。因此他说起话来,仍克制着,没有丝毫不得体的地方。
然而很可惜,石幼恒有良心,闻思绮却没有。
“你让我口下留情,这便是承认你爹是个老变态,是也不是?”声音天真,词句恶毒。
石幼恒再三告诫自己,自己面对的只是个十二岁的、不懂事的小女娃,不能把她的话当真。饶是这样,石幼恒也深吸了几口气,好好稳了稳情绪,才开得了口,他说道:“我这么说不是认为我爹有错,只是念在姑娘你年纪小,不希望你说错话,伤了阴德。须知举头三尺有神明……”
石幼恒试着教育闻思绮,却不料被闻思绮把话头抢了去,她用软糯糯、娇滴滴的童音问道:“那不知你娘嫁给你爹的时候,她几岁呀?”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就说说看嘛。”
“那时候我娘十五。”
“你爹呢?”
“我爹……五十……”
“你看,他有前科,他就是个……嘿嘿。”
“……”
之后的整段旅程中,石幼恒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虽然这样说可能会显得有些无耻,但是一个功成名就的老男人,娶一个青春少女,在任何时代都算不上奇闻,每个年代都有。就算是提倡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一样有某位东叔泡奶茶,就更不要说是女子地位低下的封建社会。
石幼恒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父亲娶自己的母亲,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错误。
而事实上,无论怎么看,石太医也确实没有什么可供指摘的地方。
他与原配生活了多年,育有两子,感情也一直很好。但是人有旦夕祸福,他中年丧偶,成了鳏夫,这个时代又不提倡男子守节,难道要他一直做老光棍?他熬了两年,最后娶个小姑娘也算不得大事吧?
估计随便找一个人来点评这事,最多也就是带着暧昧的笑容,说一句“梨花压海棠,艳事也”。
但是同样的事从闻思绮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的,让人听着就那么的别扭。关键是石幼恒还不能拿闻思绮怎么样,换个成年人来,石幼恒可以跟他争,甚至是打上一场。为了自己父母的名誉,跟人发生争执,在当前社会的道德观念下,是值得称颂的。
可闻思绮还小啊,她才十二岁……所谓童言无忌,她是个小女孩,又是个重伤患,石幼恒哪怕动她一根手指,都要被其他读书人骂死。
说句心里话,石幼恒真想让闻思绮立刻下车,让她自己走回金水去。但是他不能那么做,所以他只能忍了。
等到金水镇时,石幼恒已经被闻思绮折磨得快要崩溃了。他听着闻思绮讲了一路“恋童癖对社会的十大危害”,现在他只要一听见小姑娘的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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