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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同人)一现昙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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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保昆大怒,嘴里叫道:“看招!”一招“上天下地”朝他攻去。

    包三先生更不起身,左手衣袖一挥,诸保昆顿时觉得呼吸窒息难耐,狠狠摔倒在地。包三先生趁势右脚踢他后臀,将他踢出门外。诸保昆忍痛爬起来,又朝包三先生攻去,却再一次被打倒在地。第三次攻来,包三先生不禁怒道:“不知好歹!你真当我不敢杀你么!”诸保昆道:“你就杀了我好了……”话音未落,包三先生抓住他双臂,往前一送,只听硌啦两声,双臂竟被生生拗断!诸保昆这下受伤极重,想要在拼却力不从心。

    青城派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上前救护。见他不顾性命维护司马卫,心里登时对他恶意少了几分。

    阿昙看的脸色发白,这拗断双肩骨得有多疼啊。想想自己遭遇,一时间百味杂陈,伸手拉了拉阿朱的袖子,希望她能开口帮帮那人。

    阿朱一直默不作声,见诸保昆惨象心里也不忍,对阿昙点点头便开口道:“司马大爷、诸大爷,我姑苏慕容氏倘若当真杀了司马老先生,岂能留你们性命?包三哥若要尽数杀了你们,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不必救司马大爷性命。王姑娘也不会一再相救诸大爷。到底是谁出手伤害司马老先生,各位还是回去仔细查访才好。”

    司马林心道:这话甚是有理。便欲说几句话交代。包三先生怒道:“主人已下逐客令了,你兀自不识好歹?”

    司马林道:“好!后会有期。”微一点头,教人携上诸保昆一同离去。

    姚伯当见这包三先生武功甚高,行事诡怪难测,颇想笼络结识,刚要开口便听那包三先生怒道:“姚伯当,我告诉你,你那草包师弟秦伯起就算再练三十年功夫也不配慕容公子砍他一刀!再练一百二十年也不配慕容公子砍四刀!我不许你说一句话,速速给我滚出去!”

    姚伯当一听这话,右手悄悄扶上刀柄,却听包三先生又说:“你那点微末功夫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我叫你滚就快点滚,你听不懂意思么?!”

    姚伯当想到这人空手接刀的功夫,心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躬身苦笑道:“包三先生有命,我等自当遵从,告辞了。”说着一挥手道:“大伙儿走罢。”

    “慢!”包三先生喊驻,又道:“我是叫你滚出去,不是走出去。”

    姚伯当愕然:“我不懂包三先生意思。”包三先生道:“滚便是滚,你到底滚不滚!”姚伯当心道这人说话疯疯癫癫,当即不再理会,转身快步离开。

    包三先生忽然欺身上前,顺手封了他穴道,抓住他后领道:“非也非也,你这是跑、是奔、是逃,反正不是滚。”右手当即将他反手扣住,嘴里大喝:“我阿朱妹子的庄子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么容易?滚你妈的罢!”双手一送,姚伯当庞大的身子便像肉球一般骨碌碌滚了出去。秦家寨众人连忙追了出去,将他扶起,姚伯当忙道:“快走!快走!”当即一窝蜂离开。

    阿昙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尚未反应过来,包三先生突然指着段誉道:“这小子是什么路数?要不要叫他一并滚了出去!?”

    “这位是段公子,我和阿碧、阿朱被人捉了,幸得他相救。况且他知道玄悲和尚被‘韦陀杵’打死的情形,不妨留下来问问。”

    包三先生“嗯”道:“你要留着他不怕我慕容兄弟喝醋?”

    王语嫣瞪大眼问:“甚么喝醋?”包三先生指着段誉道:“这人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可别被他骗了。”王语嫣不解,问:“被骗什么?你说他捏造少林的讯息么?我想不会罢。”

    包三先生见她言语间毫不设防,一派天真,倒也不多说,对段誉冷笑道:“听说少林的玄悲和尚被人用‘韦陀杵’在大理打死了,又有人赖在慕容氏的头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从实说来!”

    段誉见他没半点礼节,这语气像是审问囚犯。气道:“我不说你是不是要严刑拷打我?”包三先生不怒反笑,说道:“好大胆的小子!”说罢,一把扣住段誉手臂,微一用力,段誉便疼的啊哟大叫:“喂!你干什么!”

    包三先生道:“我这是严刑拷打。”段誉脾气一上来,脖子一梗,也当这手臂不是自己的。阿碧上前道:“三哥,段公子脾气高傲,是我们救命恩人,你勿伤他。”包三先生嘿嘿一笑,放开段誉说:“嗯,脾气傲,符合我非也非也的胃口。喂,等会儿我们说的和你这个外人无关,你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阿昙在一直一旁默默看着,听到包三先生这句话,心里暗道:这人脾气古怪武功极高,对人一点也不和善,他们待会儿要商量的事段公子听不得,那我可更听不得了。

    段誉听他这话,气往上冲,转身就要走。阿朱忙拉住他道:“段公子,你莫生气,我包三哥大名包不同,做事说话总是要和人不同的,他如果说话不得罪人,太阳可就打西边儿出来了。这天色都暗了,你且留一晚罢。”

    段誉听阿朱挽留,略有动心,正想顺台阶下了却听包不同嗤道:“留他作甚?我们待会儿谈论公子的事情不需要他在旁听着,不然我心里不痛快。我心里一不痛快,难免失手把他杀了。”

    阿昙听他心里不痛快就要杀人,吓了一跳。

    阿朱阿碧王语嫣等人却是欢喜的问:“公子的事情有着落了么?”“三哥,你该早点说格。”“包三哥,表哥他现在在哪里?”想来是心思全在“公子”两个字上。

    段誉嘀咕:这慕容公子不知道有什么了不起,这些人都将他敬若神明似的。看见王语嫣等人神色,心里更加不快,扭头就走。没想到刚走了几步,袖子便被人拉住。段誉回头一看,竟是阿昙。

    段誉心里奇怪,于是问:“阿昙姑娘,你有事么?”

    阿昙点点头,指了指自己,又指指段誉,再指指门外泊的船。段誉登时明白了,却还是略有不信:“你和我一道走?”阿昙对他一笑,正是如此。

    段誉看了眼还在滔滔不绝的包三先生,对阿昙道:“不错,你可不能留在这里。”

    阿昙得了允,便去跟阿碧阿朱道别。包不同一直没说阿昙,以为阿昙是庄子里的丫鬟。这会儿见她来道别,指手画脚显然是个哑巴,当即便没出声儿。心中也不屑欺负她个弱质女流。

    阿碧阿朱见她和段誉去意已决,不好挽留,将两人送上船后,又去商量慕容公子去了。
芦苇客船玉茗清
     阿昙和段誉踏入一艘小船,扳桨将船荡开,驶入湖中。

    段誉心中气愤难当,但又不知因何缘故,王语嫣的忽视又让他十分郁闷。特别是包不同的态度,他段誉好歹也是大理国的王公贵族,怎能受这些气?若在水榭里多留片刻,指不定还有什么夹枪带棒的话语。

    阿昙随着段誉离开却也是想到这层,那包不同说话做事教她好不害怕。她跟着段誉一道出来,也是互相好有照应。

    段誉闷闷划了会儿船,见阿昙坐在一边不知低头想什么,于是问道:“阿昙姑娘,你此行去哪?”

    阿昙看着茫茫夜色,也不知自己能去往何处,一脸愁容的摇头。

    段誉想到自己近来遭遇,满心愤懑无处发泄,也不知怎么想,说道:“阿昙姑娘,我给你说说我一路上的事情,你可听得?”

    阿昙正愁无人说话尴尬,当即笑着颔了颔首。

    于是段誉一边划船一边将他被无量剑神农帮欺凌、为南海鳄神逼迫、被延庆太子囚禁、给鸠摩智俘虏、曼陀山庄遭遇恶毒的王夫人等等事情讲给阿昙,说到惆怅处也不禁哽咽。末了见阿昙始终认认真真的听着,不好意思道:“难为你听我唠叨这么半天。”

    阿昙摇摇头,朝他一抱拳,意思是钦佩的紧。没想到段誉这么个书喳子也经历过这么多危险的事,如果是她的话,怕早就在阎王殿喝茶了。

    段誉“嘿”的声笑了出来,说道:“我有什么好佩服的,不过是运气好而已。阿昙姑娘,你也讲讲你的事罢。”不等阿昙表示,段誉忙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我口无遮拦,忘了你不会说话,勿怪,勿怪。”

    没想到阿昙却摇摇头,示意段誉看着。阿昙站起身,揪了片荷叶舀满水,一仰脖子喝下,立马伸手捂住脖子作出痛苦不堪的神色,随即对段誉两手一摊。

    段誉被阿昙的动作逗乐了,转眼又皱起眉问:“你竟是被人毒哑的么?”

    阿昙苦着脸点头。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段誉一拍船舷,随即又觉得这句话好笑的紧。王法永远只能约束普通百姓罢了。对于不讲道义的人来说,再多王法也是无济于事。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段誉感慨道:“阿昙姑娘,今日能同船而渡也算一大缘分,以后若遇上甚么难处,尽管来找我便是,我段誉能帮绝不推辞。”

    阿昙没想到段誉这般慷慨大义,当即对他鞠了一礼。不管今后需不需要他的帮助,他能这么说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段誉也对阿昙还了一礼,两人视线相接,都笑了起来。

    将近午时,段誉将船划到一山脚底下,问了过路樵夫,才知这里名为马迹山,离无锡城颇近。

    “阿昙,不如去无锡城里瞧瞧?”段誉回到舟上,询问阿昙意见。

    阿昙到哪儿都无所谓,并无异议。如此又向北行了几个时辰,到得无锡已是申牌时分。

    无锡不愧是有名的大城,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两人划船而来,滴水未进,此时皆饥肠辘辘。段誉提议不如先找一家酒楼吃饱喝足,再商量后来去处。

    阿昙正要点头,无意瞥见段誉身后,不禁愣住。段誉见阿昙神色,顺着她目光一看,登时咦了声。

    只见路边躺了枝纯白色的山茶,花蕊朝东,丝毫没被灰尘玷染,似乎被人刚扔下不久。段誉快步走了过去,小心翼翼拖起花枝,见这枝山茶花瓣密密叠叠,眼色洁白没有半点瑕疵,仿佛从云里落下来一般。

    “唉,这么好的品种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不知谁这么狠心,竟然将此折了扔在路边。”段誉捧着那朵山茶刚一转身,却见阿昙直直进了一家酒楼。微微笑道:“阿昙可是饿的等不及了。”

    酒楼里四处洋溢着饭菜的香味,跑堂的见了阿昙,忙满脸堆笑着迎来:“姑娘是要吃点儿什么?”阿昙掏出纸笔,用左手写道:可有一位姑娘来此?

    她这句话本问的十分没道理,酒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姑娘”更是一抓一大把。不料那跑堂的“啊”了声,一脸神钦的问:“你是来找那位白衣姑娘么?”

    阿昙想了想小曼的衣着的确是一身白衣,于是点点头。

    “请随我来。”跑堂的将阿昙引到二楼拐角处的雅间,门前木联书着“白玉芙蓉朝暮,青翡茶椿阖间”,上题“百花轩”三字。

    跑堂的叩门道:“姑娘,你要等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便自然而开。那跑堂的却望着房内不肯走,直到阿昙瞪了眼他,才恋恋不舍离开。

    阿昙甫一进入房门,便见满大桌佳肴珍馐,香味扑鼻。葱丝醋鱼,翡翠八宝鸭,荷叶玉露,九品鹅掌……窗边立着一白衣女子,青丝拢在脑后,发间一朵翠玉色山茶。

    “你再不来,这桌菜可就凉了。”

    女子转身对阿昙笑道,浅笑间眼波流转,便像是从画上走下来一般。

    阿昙喜不自禁,一把扑过去抱住她道:“小曼!你怎么来了?!”随即又道:“啊,我能说话啦!”

    小曼笑道:“仙子昨日去赴西王母的玉露宴,没□日是回不来的。我这就偷下来看看你。”阿昙叹气道:“这万一被发现怎办?你……你也太不计后果,我可不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你还没吃饭罢?别急,坐下来慢慢说。”小曼笑着将她按在座位上,才道:“你且放心,我既然敢下来便不会被发现,你当我是你那么笨么?!”

    阿昙心想也是,刚想拿起筷子却发现右手用不得。小曼咦道:“你手怎么了?”

    阿昙便将过彦之鸠摩智等人的事说了,末了又道:“我还有位姓段的朋友随我一道而来,这会儿应在堂下。”

    小曼想了想,说道:“那你把他请来吧,这么大桌菜你我也吃不尽。等他走了我再给你治伤。阿昙看了眼她,总觉不妥,迟疑道:“这……”

    小曼掩嘴一笑:“我又不是妖精,你还怕我把他吃了不成?”

    阿昙心下摇头,我就怕他把你吃了。

    段誉进得酒楼,却遍寻不着阿昙,正纳闷人去哪儿了,便听楼上有人喊:“段公子!”段誉抬头一看,正是阿昙在对他招呼。

    “啊,原来你在这。”段誉上楼,刚舒了口气,猛然抬头瞪着阿昙,“是你刚才叫我名字么?!”

    阿昙脚步一顿,脸上却波澜不惊,笑着指指一边正在倒茶的小二哥。

    段誉复看了眼那小二哥,国字脸浓眉大眼,长的甚为壮实。一脸古怪的对阿昙道:“没想到这么条汉子声音却像姑娘家,怪哉,怪哉。”说罢又自言自语道:“但也许真是位姑娘。”

    段誉还想走过去一辩究竟,却被阿昙往“百花轩”门口拖去。

    “啊哟,这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有毁你姑娘家清誉!阿昙,你快快松手……”段誉一怔,剩下的话,尽数咽进肚中了,只呆呆看着眼前来人。

    “阿昙,这便是你说的段公子么?”小曼看了眼段誉,见他面容清俊,眉宇间颇为文雅,倒也不似恶人。

    阿昙点点头,却没再开口说话了。

    小曼心下了然,对段誉微微一笑说:“多谢段公子照拂吾家小妹,她一人离家外出艰险难料,今日能得此间,玉茗甚是感激。”小曼一口气说完,却见段誉还是愣愣的看着她,心道:这人这样大胆看着自己,着实无礼。却碍于阿昙,不便发作,只将头偏向一侧。

    段誉心里却在想:这位姑娘侧面更美若天仙……不,天仙都没有她美。

    阿昙见段誉直勾勾盯着小曼不放,伸手拉了拉他衣袖,段誉却还没反应,只得扳住他肩一阵猛摇。

    “阿昙?你做甚么事?”段誉晕头晕脑的问。见阿昙横眼瞧他,登时回过魂儿,忙对阿昙赔礼,眼神却总飘向小曼那方。

    待几人坐定,段誉才开口问道:“姑娘……姑娘是阿昙的姊姊吗?”

    小曼颔首说:“是。”

    段誉又问:“姑娘是叫玉茗吗?在下姓段,名字里也有一个‘誉’字。”

    小曼这才抬眼看了看他,道:“也是‘玉茗’的‘玉’么?”

    “嗯,不过得把‘玉茗’二字掉个头,乃是‘名誉’的‘誉’了。”段誉喃喃道:“玉茗玉茗……玉茗是白山茶的别称,姑娘很喜欢山茶?”

    这名字本就是小曼随口捏造的一个,倒没想到和自己挂上钩,不禁也来了兴趣:“是了,白山茶确实有这别称。山茶我是极喜欢的……嗯,昙花我也喜欢。”

    段誉见小曼说喜欢,当即心跳的更快,便想多和她说说话。

    “山茶品种繁多,别名曼陀罗,极品十八学士,八仙过海,美人羞……”山茶花在大理乃是常见的花卉,段誉懂得这许多不足为奇。一时间倒和小曼找到相同话题,两人问问答答倒也不冷场。

    阿昙对他们所说并不感兴趣,更插不上话,只管埋头大吃。

    段誉忽然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一朵白山茶,问道:“玉茗姑娘,你可认得这朵花是从什么品种上折下的?”

    小曼只一眼便知道那是自己给阿昙指路时扔在路边的山茶,却见段誉如献珍宝一般,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只道:“那是‘二乔’中的‘小乔’,小乔花白蕊深黄,和别的白茶区别便在此。”

    段誉仔细一瞧花蕊,的确黄至橙红,点头道:“玉茗姑娘果然见识渊博。”

    小曼突然将脑后那枝青玉色山茶取下,递给段誉说:“段公子谬赞,这朵山茶,我便不知其名。”

    段誉痴痴看着小曼伸来的手,指如削葱,那朵山茶都黯然失色。

    “段公子可识得?”

    段誉接过花朵,只觉一阵冰凉,但见花瓣根部乃是翡翠一般的莹绿,越到上面颜色越淡,重瓣而生,竟第一次见得。段誉正想实话实说,心思一转却道:“嗯,我看这倒是我大理名种‘青玉茗’。”

    小曼哪里不知这是段誉编造,也不揭穿。而这朵山茶是她在御花园无意所得,自己以前也从未见过,正要想个名字载册,段誉帮她提议倒也不错。

    “原来是‘青玉茗’……多谢段公子释疑,这朵山茶就送给公子罢。”

    段誉求之不得,忙道:“多谢玉茗姑娘割爱。”

    三人有搭没搭的说着话,一桌饭菜也去了十之七八,因着段誉在此,小曼和阿昙有的话便不能说,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小曼便道:“段公子此行去往何处?”段誉颇有愁苦的说:“天下之大,在下也不知去往何处是好。”

    小曼又说:“是人总是要回家的,段公子也该早点回大理。”

    段誉道:“玉茗姑娘的意思在下省的,只是……我若回到大理,父亲伯伯又会逼我学武了。哎……阿昙,你去哪里?”

    阿昙听见段誉突然问她,不由一愣,指了指小曼不在多言。

    段誉于是转头看着小曼。

    小曼微微笑道:“我此行便是寻她回家医治伤病,饭后立时便走,以免家中人担忧。”

    段誉“啊”了声,问道:“这么匆忙?”小曼说:“阿昙的病拖不得。”

    段誉看向阿昙受伤的右手,期艾着道:“是,是,阿昙的伤不能拖
无边丝雨细如愁
天下无不散之宴。

    纵使段誉万般不想大家就此分别,却也无法。直到阿昙和那位玉茗姑娘背影再看不见,才转身回了酒楼。心里也不知是不舍阿昙这位朋友,还是不舍阿昙的姊姊。

    两人径直出了城,阿昙方可毫无顾忌的说话。

    “上次你回去后,那两位仙倌没有为难你罢?”

    小曼一怔,随即摇头笑道:“没有。”阿昙却怎么也不信,想那两位仙倌怎么可能随便放水。小曼不欲和她多说这个话题,拉过她右手轻轻一拂,缠满的纱布无声掉在地上。阿昙看着完好如初的右手,握紧拳头复又松开,笑道:“果然还是有法术的好。”

    小曼叹气道:“我能帮你的也不过如此了。”末了又问:“你那个‘好人’还没找到么?”

    她不说还好,一说阿昙便耸拉着脑袋。

    “难道这么多人没有一个愿意说这句话?!”

    阿昙唉叹说:“那倒不是,说是有人说的。可不知什么缘故,就算说过了两个镯子还是没有互相撞开……我怀疑,这是仙子故意忽悠我的罢?”

    “仙子在天帝面前怎会撒谎?这是我亲眼所见,绝不会有误。”小曼沉吟片刻,道:“你将这些日子的事情详详细细说给我听,我帮你想想法子。”

    阿昙一五一十将近日发生的事告诉小曼,有些事情心里越想越后怕,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越来越胆小,当真是杯弓蛇影了。

    小曼默默想了会儿,说道:“仙子这边不可能骗你,那绝对是你自己找错了人。四处找人不如只求一个,去感悟这个人,不是单单几个字那么简单……你懂么?”

    阿昙皱眉思索了会儿,似懂非懂。

    “这件事我会记在心上,反正我时间还长,总能回去的。”

    小曼摇摇头:“此事尽快完成是好。”

    阿昙心里嘀咕:这可谈何容易。两人又顺着林子走了段路,小曼突然停住步子,转身对阿昙道:“我要走了。”

    阿昙叹了叹气,说道:“你一走,我可又不能说话了。”小曼看了看她嗓子,皱眉道:“这是被人毒哑的,有伤便有治,你且四处寻访一下,看有没有大夫能治好的?”

    阿昙正想说自己无财无势,便是以武力压人也做不到。却听小曼突然笑道:“这样吧……我给你毒药,你给大夫吃吃,这样你便可以让他帮你治好嗓子了!”

    小曼这番话说得不甚明确,但阿昙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连忙摆手道:“这……这可不行。人家和我无冤无仇,我给他下毒作甚。”

    小曼道:“待人给你治好嗓子,你也给他解毒不就好了么?”说着从身旁的树枝上勒下一把树叶,塞给阿昙。

    阿昙捧着一堆树叶,脸色差不多和树叶一般绿:“小曼……这堆树叶当毒药吗?”

    小曼笑着点头:“是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阿昙黑着脸道:“你当别人都是驴子精么?饭菜里一堆绿油油树叶谁还傻不拉几往肚里吃!”小曼扑哧一笑,对她摇摇手指:“第一,驴子精不吃树叶;第二,我有说教你把树叶搁别人饭菜里么?”

    阿昙自知理亏,只道:“哎,你别卖关子了。”

    小曼摇摇头,从她手里取过片叶子,抬手一扬,那片叶子便直直没入一旁的树干,再没了踪迹。

    阿昙惊讶的合不拢嘴,围着那棵树绕了几圈才确定,那片树叶确实不见了。

    “啊,原来你施了法术?我说怎么随便一堆树叶就能充当毒药了……”小曼笑笑:“你当我给你说着玩儿么?自己万事小心,我这次可真走了。”

    阿昙兀自抱着那堆树叶纳闷,小曼却忽的不见人影,不禁慌道:“解药呢?解药是甚么?”

    “毒药用掷,解药用服,切记——”

    “嗯,下毒扔树叶解毒吃树叶,下毒扔树叶解毒吃树叶,下毒吃树叶解毒扔树叶……”阿昙呆站这原地,嘴里喃喃自语半晌,蓦的抬头问天:“到底是吃树叶还是扔树叶啊?!”

    阿昙用先前包扎右手的纱布将那堆树叶包起来,虽然小曼交代的含糊其辞,但这对她也确实百利而无一害。倘若真能像她所说,能找人医治好自己的嗓子……或是眼睛,那便好极了。

    阿昙脑子里想着别的事,顺着林子走啊走,也不知道走到哪儿。抬头一看天气阴沉沉的,心道:不要下雨才好。

    刚这么想完,“啪嗒”一滴水便溅在她鼻尖。

    ……

    不一会儿,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阿昙背着一捆树叶在林子里东走西走,踩了满脚淤泥。雨水顺着她发丝、脖子流到衣服里,冷的浑身发抖。

    这阴雨不知要下多久,阿昙顺着林子怎么也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心里暗暗发急。好在自己右手被小曼治好,不然被这雨水一浇,想再好可就难了。阿昙一直朝着东北方走,只盼能有家田园农舍避雨,走了半晌却连个茅棚也没瞧见。正要就地躺倒却瞥见不远处有一架木轮,绕过一条水沟,那木轮后面便是一座碾米坊。

    阿昙心里一乐,终于有避雨的地方了!甩甩腿上的淤泥,忙朝那碾坊奔去。

    阿昙跨过小溪,却见旁边的枣树上停着十来匹马,心想这碾坊中应该还有其他避雨的人。

    碾坊没有门,旁边堆着大垛的谷草。阿昙正要从那里走进去,却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高声喊道:“王姑娘,这人好生厉害,我打不到他身后!”隐隐约约听得女子声音说什么“廉泉穴”“武功罩门”。

    阿昙脚步一顿,段誉和那位王姑娘怎么在这!?听他们言谈,貌似遇到了麻烦。当即不敢再进碾坊,悄悄伏在草垛边,伸手抽出几根谷草,从小洞里往里望去。

    但见碾坊里乱七八糟,簸箕箩筐摔了一地,一青壮男子脑瓜被削掉一半,身上趴着位衣衫不整的女子,脸孔正直直朝着阿昙的方向,死不瞑目。阿昙强忍心神,再看过去,地上还躺着好些死人,统一的黑袍子使长矛。而段誉则正和一黄袍人缠斗不休,一边还站着六人。

    阿昙见段誉全然不会武功招式,也不知用的什么步伐左飘右挪,他打不着别人,别人也打不着他。顺着木梯看去,那位王姑娘藏在一堆谷草后面,倒和她一样。

    只这么一分神,阿昙便听得段誉啊哟大叫,再看过去,先前和他缠斗的黄袍人胸口小腹六个血洞,而他段誉自己也受了一掌。

    只听段誉对其他六个虎视眈眈的人作揖道:“几位大英雄,我实在不想杀人了……你们快走吧,咱们无冤无仇,平白无故死了这些人……在下甚过意不去,我段誉认输……求各位高抬贵手……”

    阿昙心道,段公子真是傻!当下也看出是这几人对段誉穷追不舍,并不是段誉有意杀人。阿昙又朝碾坊看去,却见段誉又和两人交上手,他笨手笨脚,那几人分明武功高强,这样下去可不是要交待在这儿?

    阿昙既然看见了不能坐视不理,何况这人还是他朋友。但她一没武功而没威慑,莽撞进去说不定段誉没死她先死了。阿昙忽的看见身旁一捆牛筋绳,望了眼阁楼上的王语嫣,心下一转,想到:不如我从房后爬上去,先把王姑娘救走再说。段公子啊段公子,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支撑住啊!

    阿昙想罢,拿起那捆绳子一溜烟绕到屋后。

    好在这座碾坊并不高,二层上开了两扇小窗,之间有一防雨的凹槽。阿昙心下打定主意,将这绳子挂在凹槽中间,先爬上去再说。阿昙将绳子一端绑上石头,扔了不过两次便顺利挂好。但不知那凹槽木头经不经事,若是爬到一半断了……

    阿昙不欲多想,将树叶搭在肩上,抓住绳子在手腕饶了两圈便开始往上攀爬。

    虽然这碾坊不高,但爬起来也不像想象中那般容易。房檐水淋的阿昙湿透,这绳子乃是牛筋绳,手心里有水便抓不稳。阿昙颤颤巍巍好不容易爬到一半,突然听见一声冷哼。这冷哼透过淅沥的雨声传来无比清晰,就像在她耳边一样,登时便将阿昙吓的魂不附体。肩上的那捆树叶“啪”的掉了下去。

    底下那人以为是甚么厉害暗器,身形一侧轻轻巧巧的避开。一看不过是包绿油油的叶子,正要嘲讽一番阿昙,突然“砰”的声大响,眼前一暗胸口钝痛,脑袋磕在雨水里半天缓不过气。

    话说阿昙被来人一惊,手一滑人也砰的摔了下去。正在想自己会不会摔断腿,却觉得身下的泥土又温又软。阿昙低头一看,登时吓的寒毛直竖,只见一个脸色腊黄,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被自己一屁股坐在淤泥里。

    阿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将那包叶子抱在怀里,牙齿上下打颤:我竟然砸死一个人么!!?
犹记相逢两不识   
    阿昙心中狐疑,怎么也不相信这人会被自己砸死。小心翼翼靠近那人,伸手一探他鼻息,倏然间,却见那僵尸般面孔上的双眼干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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