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群芳谱-第1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驼唬娇驼幻趴谝桓鋈伺吭谥竦实囊伪成洗蝾缋祝钒勺吖ヒ豢矗坂鸵簧谧旖啃Τ隼吹溃骸拔埂梗煨研牙玻
那人呼呼嘟囔道:“别扰我……”突然听清楚这个清脆如同黄鹂的声音,砰的一声站立起来喜道:“你……你们回来啦?”
杨宗志凑过去一看,不禁失笑,道:“小十四,你怎么不进客房中睡觉,偏要坐在这竹凳上打瞌睡?”
史艾可咯咯一笑,腻声道:“嘁……他这可是修炼的一门好功夫,这门功夫名叫……嗯,名叫竹凳卧睡大法,讲究的就是睡着的时候还在苦练武艺呀。”
顾磊嘿嘿,嘿嘿的挠头傻笑一番,伸手抹了抹嘴回话道:“九哥,你们去了这么久,大师兄他们都进屋了,我左等右等不见你们回来,便在这凳子上睡着了。”
杨宗志点头道:“我去看看师父醒了没有。”史艾可立时跟在他身侧一同走了进去,杨宗志没好气回头道:“你去和小十四说说话,我叫了师父他们便会出来,跑不了的。”
史艾可朝她娇俏的努了努挺立的鼻尖,龇着细碎的小白牙道:“秦师伯他身子不好,你这么个束手束脚的大男子,懂得怎么照料他老人家起居饮食么,懂得体贴入微么?”说罢也不理他,而是抢着走进了后院。
院中安静的很,想来大家等不到杨宗志回来,便一一去睡下了,史艾可静悄悄的推开秦东堂的客房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耳听到床上似乎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杨宗志在她身后听得眉头一动,暗想:“师父他……他果真是老了。”秦东堂一辈子在春暖花开的滇南,现下到了这中原寒地,自然有些不适应,回想起那日在武当山的后山,师父对自己说过:“中原到底比不过滇南,这秋日将临,滇南还是温暖花开,但是到了中原已经是凉意大起,人年纪大了,难免思乡的很,不如年轻时候放得开手脚,天下哪里都可去得了。”
杨宗志心头一酸,见到史艾可垂身到床边去打探,也一道看下去,便见到师父脸色通红,呼吸间微微有些急促,窗外渐渐有些亮光透射进来,秦东堂似有所觉,幽幽的睁开双眼,忽然看清楚面前两个黑乎乎的脑门凑在自己眼前。
秦东堂心头一惊,恍惚着问道:“什……什么人?”
史艾可咯咯一笑,低声道:“秦师伯,是我哩。”
秦东堂哦的一声,放松下来柔声道:“是可儿小丫头啊,你又来伺候秦师伯啦?师伯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没有对不起我们家小九儿,你怎么就是不听,外人要是听见鼎鼎大名的丐帮帮主的乖孙女来伺候我这个老头子,可叫我们点苍剑派和我这老头子的老脸往哪搁哟?”
史艾可嗤的一笑,娇声道:“秦师伯,你看看,可儿给你带谁过来啦?”
秦东堂心头微微一惊,睁眼再仔细看过去,便见到可儿歪梳的短髻上凑过来一张男子的面孔,那面孔依稀里英俊不凡,面上尽是激动孺慕的神色,秦东堂瞪大自己的眼睛,兀自不相信的抹了抹双眼,虚仰脑袋哆嗦道:“九……小九儿,我……我这不是做梦么?”
杨宗志哭道:“师父,是我,是小九儿来看你来啦!”
秦东堂听个真切,腾地坐起身来,颤动着手臂拉过去道:“真是小九儿,你果然还好好的活着,老天有眼,老天爷有眼啊!”两人自从武当山分开,距今不过月余时间,但是在这对师徒心中不吝于过了经年之久,此刻相见心头彼此都不由唏嘘不已,说不出话来。
史艾可在一旁抹了抹眼角的珠泪,脆声笑道:“秦师伯,杨哥哥,你们师徒相见应该高兴才对呀,怎么……说着说着哭起来了?”
杨宗志抑制住心头的激动,哈哈笑道:“师父,小师妹此刻就在洛都城里,她……她……我这就带你去见她!”他本想说起婉儿怀身的事情,只不过史艾可坐在旁边的床沿上,他一时不好意思提及。
秦东堂激动的哈哈笑道:“正好,正好,我这就跟你去。”
清晨客栈内安静的很,杨宗志与秦东堂这般又哭又笑的说了几句,不觉将其余房间中的人都吵了起来,秦东堂显然心情大好,史艾可在一旁伺候着他穿戴整齐,便叫邓先笛等人收拾好一道去洛都。杨宗志跟在师父的身边,也学着可儿那般伺候师父,只不过他做了没几下,便被史艾可斥为笨手笨脚,推了出去。
待得众人收拾整齐,一道出门商量着准备雇马前行,忽然身后传来一声:“九弟……你等等。”杨宗志转回头来,忽然眼神一惊,忙不迭的跑过去道:“天丰师兄……原来你也来了,对不住我昨夜里事情繁多,竟然没有看清楚你在。”
天丰抬起头来,见到杨宗志一脸发自内心的喜色,不禁也笑出来道:“九弟……你……你不怪我?”
杨宗志听得一愣,恍惚过来道:“天丰师兄你是说武当山上的事情么?嗨……你打我那一掌分明就是无意,是我自己要上去挡那一下,怎么怪得到你的头上,再说了,此刻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么,要不是天丰师兄你手下留情,我早就落在大江里人事不知,喂了鱼腹了,哈哈!”
天丰大喜道:“那就好!那就好!”他说到这里,又忍不住瞥了杨宗志一眼,嘴唇嗡动一番,杨宗志回头看了看师父已经登上马车,便道:“天丰师兄,你若是不忙的话便跟我一道去洛都看看,上次你在武当山上请我喝酒,这次我怎么也要好好的请回你来。”
天丰听得神色一动,复又黯然道:“师父让我早去早回,我总是忍不住要来看看你是否安然无恙才能放心,九弟……你跟我过来,我有几句私下话要跟你说说。”
===================================
一会还有一个大章节,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更到万字以上。
另:苍穹笑我没看过,不过有时间我会去看一看,现在情节只能随着推进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灵感。多谢大家!
第四百一十五章 密信 之五(继续求票)
杨宗志跟着天丰来到客栈后院的院墙外矮树下,这里荒无人烟,清晨的朝阳还未显身,露水带着丝气缠上了树枝树头,再滴下到两人的身边和头脸胸襟上,浸入肌肤下微微冰凉。
杨宗志转眼见到他此时的容貌,不禁心头微微一呆,这眼前的天丰驻满胡须,头发凌乱,若不是这一身武当派的太极道袍颇为显眼,自己一眼之下真是难以分辨出来,他心头叹了口气,暗自有些明白天丰要对他说些什么。
天丰痴痴看着远方的树枝,渭然道:“九弟……咱们认识已经快有一年了罢。”杨宗志心头默默盘算一番,点头道:“正是。”
天丰又道:“愚兄还记得与你结识那一晚的情形,那一日……齐天派的山头上响起阵阵号角,我派中弟子得知之后,便告诉了我师父,师父把愚兄叫过去,让我去一探究竟。”
他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又道:“愚兄这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一夜的事情,那天……若不是九弟你和秦师妹隐在齐天派宝塔的窗外,愚兄和那洪崁离洪师叔便要双双喂于刘冲师兄的剑下啦。”
杨宗志摇头道:“我也不过张是适逢其会,那次我正是奉师父之命下山修业积善,我到那宝塔之后不久,天丰师兄你才潜入过来,若不是知道你来了,我便会早早的露面制住那位刘冲师兄,不过那刘冲性格太过阴狠毒辣,诡计不断,说不得……我进去也一样会着了他的道。”
天丰苦笑道:“九弟你聪明过愚兄多多,那刘冲再怎么智谋不凡,也定然比不过你。哎……其实那夜我最最难忘的还不是你救下我和洪师叔的性命,而是……而是听到了洪师叔和北斗旗丁掌门的妻子叶若碎之间的往事。”
杨宗志的心头也唏嘘不已,洪崁离与叶若碎之间懵懵懂懂的情事,直到他事后在北斗旗内听到叶若碎本人完整叙说,才大抵想个明明白白,因何洪崁离难忘叶若碎,十九年来分毫也不改变,甚至为了他们母子险些送了自己的老命。
天丰道:“洪师叔他说,当年他在大江边上遇见了叶若碎,便拜求他的结义兄长丁晚成去叶家提亲,可没料到……后来正是这位结义的兄长娶了自己心仪的女子,因此痛苦不堪。”
杨宗志心头微微有些感慨,点头道:“嗯,不过这事情还不是这么简单。”他说到这里,将自己在北斗旗内听到的故事对天丰又简略的讲了一遍,天丰痴痴呆呆的看着天边的白云,讷讷道:“是这样么……?”
隔了好一会,他才回神道:“洪师叔他因为叶若碎的事情,愤恨世人愤恨一切,最终……作下了好几件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他……不但一掌打死了自己最最敬重的结拜大哥,而这事情更害的他自己差些走火入魔,功力全废,九弟……你说说,他在自己的宝塔内挂满了叶若碎的画像,却又过得了一天的快活日子么?”
杨宗志沉吟道:“这个……这个……”
天丰咬牙道:“九弟,愚兄自小就被师父定下了一门亲事,对方人家是门当户对的峨眉剑派,这件事情愚兄过去没有和你提及过,那位岳静师妹本是峨眉剑派的大师姐,和愚兄正好身份相当,不过……愚兄却从未见过岳静师妹,直到那日在少林寺中比武招亲,愚兄才是第一次认识了岳静师妹。”
他说到这里,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旖旎,沉沉的又道:“当时愚兄想,原来这岳静师妹生得这般的美貌如花,与她过一辈子……嗯,或许也是好的。”
杨宗志听得心头一沉,知道他终于说到主题上来了,不禁抬头看了看天色,二人说话之际,天色已经渐渐明亮,就连天边也泛出了一丝血红,眼见就要日出。
天丰道:“后来……愚兄大婚之时九弟你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愚兄的心头是又开心又激动,暗自想人生美事都被愚兄一人给占足了,却没料到……这场婚宴却是祸乱丛生,而愚兄更是一失手……将九弟你打下了武当山的山崖。”
他说到这里,语气微微激动起来,转过身来捏住杨宗志的胳膊,手掌力透而出,咬牙道:“愚兄当日心头后悔不迭,恨不得……自己也陪着你一道跳下山崖去,和你一道死了才算能心安理得,一了百了。”
杨宗志抬眼见此刻的天丰面色微带一些狰狞,仿佛那日的事情好像一个魔魇一般笼罩在心头,杨宗志心头不禁感动,轻声道:“天丰师兄,你这又何必……”
天丰摇头抢道:“接着……岳静师妹却又痛不欲生的扯掉了新婚的淡妆,对天下间豪杰说到,你既死了,她便不能嫁给旁人,而是……而是愿意给你去剃度出家,给你守一辈子活寡,愚兄当时听得呆若木鸡,一连串的打击让愚兄根本透不过气来。”
杨宗志皱着眉头,看见天丰说到此时,眼睑已经潮湿了一片,却又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在心头暗暗气恨自己:“杨宗志啊杨宗志,若不是你自己招惹了岳师姐,天丰师兄他又怎么会如此痛苦?”
天丰吸气道:“事后武当山大婚无疾而终,愚兄将自己关在房中三日三夜不吃不喝,心中一时想:我打死了九弟了,我天丰不是好人,竟然恩将仇报,怪不得……怪不得岳静师妹她不愿意嫁给你。一时又想:岳静师妹她为何愿意给九弟守活寡,她……他们之间早已认识了么,这下子我天丰活在世上还有什么面目,天下英雄莫不嘲笑我,讥讽我——天丰害死自己最好的兄弟,又丢了自己未过门的夫人,徒然成为别人家的笑料。”
杨宗志见天丰面色抽搐般的拧到了一起,心头也是不好受,大声道:“天丰师兄,你醒醒……你没有害死我,也……也没有丢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岳师姐她眼下……眼下就在洛都郊外,你若去找她,与她好好说说,她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天丰奇怪的抬起头来,睨视住他道:“后来我听说你安然无恙的回到洛都,我便忍不住要跟着过来,一来想要真真看到你平安无事才好,二来……也是要与你了结这段事情,九弟啊,这一路来我想了很多,我其实最最害怕的……是成为一个好像洪师叔那样的悲情人物,明明知道叶若碎对他流水无意,心甘情愿的嫁给他的兄长,他却偏偏每日里痴心妄想,想要下手夺回叶若碎,想要找自己的兄长报仇,这种嗔念渐渐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一旦报仇无望,又或者真的手刃仇人,他就会被抽空成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变得一夜白头。”
天丰低声道:“九弟,岳静师妹她就像是叶若碎一般,心甘情愿的要给你守寡,甚至是……为了害怕师门追究,害怕江湖人物乱嚼舌根,她竟然宁愿剃度出家,做个清心无欲的苦尼姑,如此来成全我们武当派的颜面,我天丰又如何能做洪师叔那样睚眦必报的人,现下你安好没事,我心里的石头渐渐放下来了,可又有另一件事情让我无比担心。”
他一边说话,一边死死的捏住了杨宗志的胳膊,高声道:“九弟,你去把岳静师妹找回来,好好的照顾她一辈子,想来若不是在武当山上发生这么多变故,她就算真真嫁给了我,只怕……只怕也没有一天欢愉日子可以过。”
杨宗志大惊道:“这……这怎么成?”
天丰怒道:“这怎么不成?你若不去找岳静师妹,难道要让她就这么痛苦难过一辈子么?九弟……愚兄对你一向推崇的紧,觉得你行事为人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颇为潇洒飘逸,不知不觉的,愚兄很多地方也在学你,有时候遇事都会忍不住想想,若是九弟在,他会如何如何……但是这件事情,愚兄可由不得你,我的面子事小,岳静师妹她既然这般痴心于你,愚兄再去强留她回武当山,那不是强拆因缘,造成劳燕分飞吗?大家这一生又有谁能过的痛快,九弟,愚兄不知你对岳静师妹到底如何,但是……岳静师妹她真真是一个体惜善良的好姑娘,愚兄可不许你有一丁点对不住她,听到了么?”
……
杨宗志痴痴呆呆的跟着众人回了洛都城,耳边还不断回想着天丰离去前的掷地有声……“愚兄可不许你对不住她,听到了么?”他一时心头忽起忽落,既想天丰师兄竟然如此大度,逼着自己去找岳师姐,又想现下这般胡乱的场面,怎么能把岳师姐也绕进来。
皇上逼着他迎娶虞凤,便是要让他跟其余的所有女子们断开联系,这屈指一数,身边至少有四五个佳人相伴,个个都不愿舍弃,再想:爹爹若是知道自己现在过的如此模样,不知该气成何等样子,必定会骂:“志儿,你怎的这般没志气,好男儿当志在四方,驰骋疆场,岂能如你这般每日混迹于群芳之中,消磨了英雄斗志。”
眼前一只翠白的小手儿晃来荡去,史艾可清脆的嗓音传来道:“喂,天丰师兄到底你和小声嘀咕了些什么,怎的你一回来,便痴痴呆呆的好不对劲。”
杨宗志皱眉道:“可儿,我正心烦,你让我静一静。”史艾可嘟着红唇道:“这就……这就生气了么,罢了,大不了人家将你的发夹还给你好咯。”她说话间假意到自己的怀中去掏了掏,见他也没有一丝动静反应,不禁心头更气,吸气暗道:“矜持!矜持!”
洛都伟岸的城门在望,此刻城门早开,杨宗志等人一入城关,便有个威风凛凛的矮胖子笑呵呵的迎过来道:“大将军回来啦,下官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杨宗志低头道:“你……是?”
那矮胖子抱拳笑道:“下官乃是洛都城防的守备官朔余,大将军还不认识下官。”
杨宗志点头道:“原来是朔余将军,你怎知我先下要入城,还是说……朔余将军要亲自在这城关守着,正好碰见?”
朔余谦逊道:“大将军面前下官怎敢自称将军。”他说话间手臂朝后一挥,叫过来一个守备打扮的人,又躬身道:“昨夜里这位不长眼的城防小吏得罪了大将军,今日一早……下官便听说了这件事情,所以……便候在给大将军陪个不是,万望大将军大人有大量,饶过这人。”
杨宗志笑道:“昨夜他坚守城门,拒不开城,这本是件忠于职守的大好事,我怎么能怪得到他,再说了,我昨夜里出门的急,言语中对他颇有得罪,正该我来陪个不是才行。”
朔余慌忙摆手道:“怎敢让大将军给我等赔礼,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他人本来生的旁,偏偏又矮小的紧,身材倒与史敬稍稍相似,史艾可在一旁见到这矮胖子如同冬瓜一般作揖鞠躬,心头倒是好生亲切,顿时将杨宗志方才怠慢自己丢在了脑后,而是凑过来噗嗤娇笑了起来。
杨宗志回头瞪了她一眼,却又拿她实在无可奈何,只得话别了朔余,将众人引进城内,这洛都城富丽繁华,一人一物都仿佛透着灵气,点苍剑派的人久居滇南,哪里见识过这样的气派,甚至……可儿过去也不曾来过洛都,见到这样的高楼广场,琼楼玉宇也是一样呆住,转头一看,杨宗志正垂头行在身边,仿佛对这些司空见惯。
史艾可小心思一拧,凑过去娇声道:“喂,你这官位好像真的很大哩,不然那小矮子怎么会对你毕恭毕敬,当做了自己的父母长辈一样对待。”
杨宗志没好气的抬起头来,道:“我昨夜不是都告诉过你了么,我是当朝的护国大将军,官居正一品。”
“嘁……正一品又有什么了不起?”史艾可从瑶挺的鼻子中哼了一声出来,不服气的道:“正一品的大官人便能随便欺负人家小姑娘,对人家小姑娘又打又骂,不理不睬的了么?”只是说到这里,她自己小脸上顿时晕红了起来,看着宜嗔宜喜。
邓先笛走过来不安的道:“九弟……你在外面这些年到底……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杨宗志叹气道:“这些事情等我们一道安顿下来了,我再与师父和各位师兄说说。”邓先笛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由于同来的人数众多,杨宗志使人包下了鸿运客栈的前院,将大家安置下来,这才引着师父等人来到后面的别院中,拍门之后,印荷来开的大门,正喜笑道:“公子爷回来啦……”再向外一看,顿时又傻了眼,外面站了好些个男子,却……都是陌生面孔。
杨宗志笑道:“婉儿起来了么,你去叫她过来说话。”印荷乖乖的嗯了一声,扭着小身段跑向了内间,史艾可在一旁看得好不恼恨,怪不得……原来住下的地方都少不了这般狐媚的女子,看她那细细的腰肢,圆圆的屁股,跑起路来一扭一扭的,最能勾的臭哥哥那可恶的眼神啦。
……
秦玉婉慵懒的睁开双眸,意识里还半是迷糊,半是清醒,这些日子来,她总是这般嗜睡不醒,自己对自己也暗暗好笑:“婉儿呀,你再这么睡下去,便要睡成一头小猪咯,到时候……看九哥哥他会怎么笑话于你。”
想起九哥哥,她又偷偷伸手下去抚了抚自己细细的小腰,怎么……还是没有凸显出来呢?淼儿姐姐倒是每日都会过来给自己把脉,脉象上说母子安定,没有任何的异常,却总是迟迟也不显怀。这鸿运客栈中住下的都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佳人,大家都不知道其实婉儿这怀身还不过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根本与平日不会显出一丝异常来,实在是正常的紧。
门口一阵急急的细碎脚步声传来,门帘一掀,便跑进来一个粉红丝衣小裙及地的小丫头,秦玉婉抬眼一看,忍不住笑道:“印荷妹妹,你作甚么这么慌慌张张?”
印荷圆鼓鼓的胸脯儿起伏一会,才止息道:“公子爷回来了,他让你过去说话呢。”
秦玉婉哦的一声,起身道:“这么一大早的不知这坏家伙又有什么事情。”印荷一见,登时抢着小身子扶住她的后背,帮着她穿衣拢裙,将一头柔顺的秀发又打理好束在脑后,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印荷贴心无比的照顾着秦玉婉,因此秦玉婉对她便多了一些亲热之意,抬头看着镜中自己和印荷的倒影,娇笑道:“印荷妹妹,你好像有什么心事的罢,我这几日总见你愁眉不展的,能说给我听听么?”
印荷咦的一声,慌忙摇手道:“我可没什么心事。”
秦玉婉噗嗤一声娇笑道:“好了,你不说那也由得你。”
印荷蹙眉心想:“不知公子爷……他前天夜里说的那件事到底要紧不要紧,哎……只看他每日笑嘻嘻的仿佛万事都不放在心上,可不知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经过多少磨难,印荷没用,不能帮公子爷分担,甚至……甚至想要用这幅小身子服侍好他,也不得愿。”
秦玉婉道:“印荷妹妹,你来帮我把后面的发髻梳理一下,你不知道九哥哥他最爱别人将发尾垂下来,这样子他便能嗅着人家的长发说些肆无忌惮的轻佻话儿。”
印荷乖乖的应了一声,便强打起精神给她束发,秦玉婉又问道:“对了,你方才说九哥哥让我出去说话,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印荷摇头道:“公子爷他没说,只不过……他今日一早便带了好些个男人回来。”
秦玉婉心头微微一动,九哥哥一向不会带外人回来这鸿运客栈的,只因这里住了好些个女子,来了男子便有些不方便。她娇声问道:“哦……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印荷咬住红唇道:“来的人有老有少,我……我一个也不认识。”秦玉婉噗嗤一声转身过来,点漆般的眸子中带起揶揄之色,笑道:“怎的,我那可恶的九哥哥他给你气受了么?不然……印荷妹妹怎么总一幅受气小媳妇的乖模样?”
印荷细眉微动,慌忙摇头道:“没……没有的。人家只是公子爷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再说公子呀他对我……也好得紧。”
秦玉婉叹了口气,轻声道:“印荷妹妹,我素来叫我什么?”
印荷愣住道:“自然是叫你婉儿姐姐了。”
秦玉婉又道:“那便是了,你叫我们都是姐姐相称,而你叫起九哥哥来却是公子爷长,公子爷短的,由此足见……你心中尊的,敬的,爱的……只有九哥哥他一个人,其余咱们这些人,你都是看在九哥哥的面子上尽心尽力的照顾,所以你再也不要说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低微的小丫鬟这话,九哥哥……他也不会将你当做一个普通丫鬟般使唤。”
印荷听得心中一荡,嗫嚅的抬起螓首来,嘴唇中讷讷的说不出话来,秦玉婉满意的看着铜镜中现出一个千娇百媚的清纯佳人来,左右顾盼
一下,才站起身来浅笑道:“是了,我这话你自己听听就行,印荷妹妹,你实在不必如此自怨自艾,九哥哥他大事情上从不含糊,可有时候在小事上却迟钝的紧,你便不用放在心上。”她说完话,拢起淡黄色的素裙穿出了房间,只余下印荷一人站在铜镜前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芙蓉小脸:“才……才不是呢,印荷才不是对公子爷他有什么怨恨,印荷只是恨自己没有用,不能好像秀凤姐姐那般将自己完整的都交给他呀。”
秦玉婉脚步轻快的出了房间,睡了这么些日子,身子骨不禁也有些发酸,今日醒来的早,恍惚觉得有件事情要去作,她轻轻走到主客堂的外头,迎面便听见一些男子们说话哈哈大笑的声音传出。
秦玉婉只听了一下
,不禁整个小身子都激灵灵的打了个颤,再多听一句,她哪里还能按捺的住,不由快步跑了过去,一伸手便推开了主客堂的木门,木门里围坐了一众男子,其间有老有少,秦玉婉眼神急急的找寻了一会,娇滴滴的哭道:“爹……爹爹,可是您老人家来了?”
===================================
呵呵,我可不是去非洲玩,我是去非洲受苦受难去了,阿弥陀佛!
第四百一十六章 冬雷 之一
秦玉婉俏丽的眼眸在房中四处打着转,这主客堂内烟气腾腾,那是因为昨夜里烧足了暖炉,暖气还未盈散出去的缘故,堂中的大桌子边围坐着一群汉子,当先的……便是位黑白胡子的苍健老者,那老者本满脸都是错愕的惊色,待听到秦玉婉这声脆嫩的娇唤,才清醒过来,腾身站立起来,不自觉踢倒了身后的方凳。
秦玉婉看清楚老者的模样,只觉得心头又酸又甜,呀的一声便冲了进去,扑入那老者的怀中哭了个够,秦东堂手抚女儿纤细的柔背,一边落泪,一边兀自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婉儿……你抬起头来,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秦玉婉哭声稍止,来不及抹去腮边晶莹的泪水便支起螓首,对爹爹甜甜的露齿一笑,她素白的脸颊上尚自梨花带雨,可这嫣然一笑却又是那般艳丽不可方物,直让呆坐一旁的众位师兄弟们看傻了眼,顾磊讷讷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小师妹……你……你可比过去冷冰冰的样子又漂亮了不知几分。”
秦玉婉转过小脸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一心惦念着爹爹,将其余人都自动的略过了,她转眼扫了一下,从爹爹的怀中立起来,亲密的鞠躬甜笑道:“大师哥,五师哥,八师哥,十四哥,你们都来啦。”
邓先笛笑道:“小师妹,十四弟说的不错,你倒是出落的愈发水灵了,看来咱们滇南的水土没有这中原大地的养人啊。”
秦玉婉听得小脸一红,微不入可查的睨了一旁呵呵傻笑的杨宗志一下,费决又粗着嗓门道:“而且小师妹的性子看来也变了不少,她过去对着咱们兄弟,哪里有像现在这般红过脸,抿着嘴不敢回话的?若是过往,咱们这些人只怕早就被小师妹一个一个训得抬不起头来啦。”
众人听得一起哈哈大笑,大家素来对秦玉婉都是敬畏有加,但是却不敢多亲近,因为她识得人心,睿智聪明,别人在她的眼中便好像没有秘密一般,这样下来,大家无论在她面前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最后都是自讨没趣,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畏惧心。
秦玉婉羞不可抑的啐了一口,转开话题道:“对了爹爹,你们方才在聊些什么,我看我进来之时,你这脸上好一片惊讶,却是没有什么喜色。”
秦东堂哦的一声,回过神来,摸着额下的黑白胡子笑道:“方才咱们正听小九儿说他这十年来的经历,原来……原来他现在已经做了朝廷中的护国大将军了,官居极品,爹爹没想到……咱们点苍剑派中竟是出了位武举人,爹爹和你师兄们都被吓得傻了,根本还来不及开心。”
秦玉婉噗嗤一笑,娇声道:“做个大将军又有什么不得了,他还不是爹爹您老人家的小九儿么,您老人家要是日后看见他品行不端,没个正经,该打他时还是要打他,该骂他时还是要骂了他。”
史艾可在一旁娇气的耸了耸瑶挺的鼻尖,无比赞同道:“嗯,就是……就是!”
秦玉婉转过头来,斜睨女扮男装的史艾可一番,轻笑道:“史姑娘,你怎么会……和我爹爹他们呆在一起?”
史艾可听得一呆,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可不管怎么说……最后都脱不开那位正一品的大官人,她偷偷瞥了一眼,见到大官人此刻剑眉星目的正襟危坐,双眼目不斜视,不禁芳心一恼,倒是顾磊在一旁替她答道:“可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