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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富且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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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看着自己。
“嗯,正是,你有事找良沐吗?他不在。”
良金满脸堆笑,摇头,“无事,无事,就是素闻良家兄弟说了个好婆姨,特来见识。”当我是熊猫啊?若嬨脸上的笑变得僵硬,扭过头不再理他。
良金何许人也,家有良田数顷,还有个正当任的族长的爹,富裕自是不用说的,唯独缺了个可人的娘子,所以听说良沐这憨子能娶到天仙的娘子,羡慕那是不用说了,所以才隔了好远的地来看看。
见她那娇弱无骨的绵软身段,甜美的笑脸,那双媚眼似沁了水的宝石般晶莹,看的心里直痒痒。唯叹可惜了这么个美娇/娘,竟然嫁给村里最穷的小子,这日后的苦可怎么吃?良金满含怜惜地看了若嬨的背影一阵,心里却是泛起别样涟漪。
“小娘子,良金就此告辞了。”良金期盼着她能回眸一笑,只可惜若嬨没给他想入非非的机会,那双毒目,即使是看着她的后背都觉得刺的慌,她那里敢回头。
“看见没,这良金又勾搭人家新媳妇了。”
“该天杀的,趁着自己老爹在世就胡作非为。”
“闲的吧?赶紧干活。”春娘婶子喝了声自己的两个儿媳妇,抬起弯到酸痛的腰,看着若嬨那落寞且无助的身影,这女子长得太好就是祸啊!不知良沐那傻小子能不能养的住。
用了几个时辰,良沐将家中的粪扬在薄冰上,阳光刚刚上来,那粪便起了反映,很快就自生了温度,薄冰如数融化,将青苗护起来。
良沐见了大喜,拉着若嬨的手,赞道:“家有贤妻真是宝,今后几日若是都上霜也不必担心了。”若嬨又是高兴,又是羞涩,缩回了柔白的手,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刚才是谁告诉我,不让太亲近的。”良沐吃瘪晒笑,脸上涨得通红,四下里看看,可不是有好多眼睛正看着她们。
附近的地邻见若嬨的新奇做法,刚开始还是不解,现在又不是追肥的时候,后来也有些明白了其中道理,争相效仿。良沐也不能闲着,自家这片地完事了,就帮戴氏和良水家去了。
若嬨见接下来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便溜达回家去。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男人正巴望着往里面看,大黄警觉地围绕着他,忽然嗅到若嬨的味道,屁颠小跑过来,扒着她的前襟,嗷嗷的撒欢。
“呦!小嫂子如此早这是干嘛去了?”良田信步款款向兰若嬨走来,脸上笑得那叫个发/浪。
昨个不是该走的吗?今天怎么又来纠缠,真是遇见鬼了。若嬨心中腹诽,强挤出一抹笑,“三兄弟来了,找你哥有事?”若嬨一面说着,开了门往屋里走。
她急忙忙进了门,刚想把门关严,良田的脚便探了进来,腆脸哀求:“嫂嫂,莫不是这就是大家闺秀待客之道。”
兰若嬨冷笑:“兄弟缪赞了,嫂嫂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就一个山野村妇而已。”若嬨再也没法笑脸相迎,用力将门关上,却那里抵得过他的力气,只是一推,他便进了门内,竟胆大的将门反关上。
若嬨骤然变的脸色铁青,“你哥不在家,男女有嫌,兄弟还是速速回去的好。”
良田嘴角微弯,微眯着眼。他看准了良沐不在家才来的,今日中午便走了,岂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良田再也不似往日般故作君子,猴急地一把握住兰若嬨的手腕,满脸含着放浪的笑,“嫂嫂,过了午时,我便要回城了,你就不想我?”
若嬨用力抽回手臂,往里面跑,他却顺势跟了进来,回手将门关严,将她按在黄土墙壁上,那墙壁上的土坯隔得肉疼,而眼前的男人,那炙热的呼吸更是熏得头昏脑胀。
用力抽出手臂,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良田愣在那里手捂着脸,半响才反映,哈哈大笑起来,兰若嬨又惊又怕恨不得马上消失,他大手一挥捏住她的下颚,用力搬过正对着他讥笑的脸,“性子野的猫,才有味道。”
“良田放尊重点,我是你嫂嫂。”若嬨瞪大了眼,气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良田哈哈大笑,胸膛剧烈地浮动着,放肆地搂紧她的腰,“兄弟现在不尊重你吗?还是想让兄弟更尊重些?”说着,手肆无忌惮往衣服内侧伸去。
她又急又气,真想钻进空间里躲避,却又不敢。毕竟他不是徐员外,而是良沐的亲兄弟,面对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一味躲避只会愈演愈烈。
若嬨低头看准他的脚,猛踩下去,只觉得脚下咯得慌,他却丝毫没有躲开的意思,强而有力的身体已然压在她的胸脯上,用力挤压着。
两人撕扯在一起,若嬨气得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畜生,在不放开我就叫人喊救命啦?”
良田伺机亲着她的脸,无耻狂笑着,“你叫啊!你叫我就咬住你舌头。”
若嬨猛地扭头,喊道:“良沐你回来啦?”
这句话确实起了效果,良田瞬间放开了若嬨,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若嬨抄起锅台上的刀,劈头就向良田砍了过来,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跑出门外。
路太滑接连跌了几个跟头,都不敢停歇,一溜烟跑会家了。看着他跑远的影子,兰若嬨似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待良沐回来的时候,天都有些泛黄,午饭的时间也早就过去。推门就见兰若嬨萎靡不振坐在小板凳上,双眸呆滞,吓得他一把将她抱入怀里,“若嬨你咋啦?”
一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又哭了起来,良沐将她抱得更紧些,“若嬨你咋啦?说话啊?别吓唬我。”兰若嬨哭了一阵,抽噎着摇头,“我没怎么,就是刚才睡迷瞪了,梦见我爹娘了。”
这事不能告诉他,且不说自己丢人,他的男人自尊也遭到极大的挑战,若是帮自己报仇,就是跟兄弟打个头破血流,自己还捞个勾引小叔的坏名声,这吐沫淹死人的时代,就真的没法混了,只能忍着,得到机会就嚷着良沐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
“瞧你哭的跟花猫似得,眼睛都肿了。”良沐那里知道她的苦,宠溺地擦去她眼脚的泪花,“还没吃饭呢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若嬨想要起身,却坐的太久,脚都失去知觉了,麻得很。良沐猫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到炕上,又扯来被子给她盖上,“等会我给你弄点好吃的。”
良沐献媚地将戴氏那里拿来的的肉包子,送到若嬨面前,“这是娘赏你的,说你脑子好使。我这就给你热上去。”
若嬨点了点头,摸了下白嫩嫩的包子,“良沐你吃了吗?”
良沐微微一笑,道:“我吃过了,等会喝点粥就行。”
吃过了还喝粥,谁信啊?这戴氏也太抠了,就给拿来两个包子,帮她干了一天的活计,怎么也要给四个啊!若嬨想想就憋屈,殊不知还有更憋屈的事情等着她呢!
热腾腾的粥刚端上来,若嬨还没等喝上两口,戴氏便来了,一脚踢开门就上了炕,皮笑肉不笑道:“地瓜粥都热腾腾的,小日子不错啊!”
若嬨闷着头唤了声娘,赶忙下地给她拿碗筷,“娘在这里吃吧!”
“不啦,良沐说你身子不舒坦,娘过来看看。”戴氏嘴上这么说,眼里却丝毫无关切,“这刚做女人都有些不舒坦,那也不能没个礼节不是,哪能连小叔子喊你吃饭都回绝了,还喊着自家爷们回来?”
戴氏的一番话,兰若嬨算是明白了,良田没摊到便宜,回去下舌了,怪不得戴氏这么晚过来兴师问罪,想想都气得她手脚拔凉,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多说无益,若嬨愤恨站在地上低着头,做着小媳妇的乖顺模样,戴氏见她不反驳也再无话可训,又见良沐眉来眼去的,知道他是心疼了,索性也就罢了,改说正题。
“昨日里办酒席,买布匹棉花共花了2两半银子。良沐说他这里有,先担待上,我过来跟你说一声,明一早就给我送过去。”戴氏说的不急不缓,就跟嗑瓜子似得。
却惊得若嬨抬起头,满脸呆傻地看着她,这都什么人啊?“娘,娶媳妇的钱,还要良沐给啊?”
戴氏一愣,似看白痴一样看着若嬨,“那是自然,你以为我们老两口那里来那么银子,还不是左邻右舍借来的?你们不还,还能让兄弟们还了?”
“话是这么说,那街坊邻居给的随礼钱呢?”若嬨据理力争,还不忘瞪良沐一眼,那瘪货竟然不看她。
“你傻啦!她们随礼,当然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将来也是我要还礼的,拿钱跟你们有啥关系?”听若嬨反驳,戴氏越来越气,猛地起身,“我不管你们有没有钱,明个就把钱给我送过去,债主都高高等着拿钱呢!”
若嬨猛地抬起头,毫无惧色与戴氏对视,“娘也该知道,我与良沐刚刚成亲,手头有几个钱都铺在地上了,那里还有什么钱。娘若是实在逼得紧,那就只有将地里的青苗给你了。”
“好啊你,厉害啦?刚过了门就跟我趾高气扬起来啦?敢这么跟婆婆说话,当时真是瞎了眼了,就该让你给人家当养女的命。”戴氏气得破口大骂。
良沐伸手拉过若嬨,无奈地看着戴氏:“娘,别骂啦,让人听去笑话,儿子想法给你弄钱,你在宽限两日。”
戴氏如柱子般的手指点在良沐的头上,“都说养了媳妇忘了老娘,你还真是这幅德行,还宽限几日,良田说了,你院子里的草药能卖不少钱,还能亏了我这几个子?”
又是良田,他个狗/娘养的,老娘跟他势不两立。兰若嬨气的手脚发抖,恨不得将良田刚才做的事抖落出来,但是她忍着,现在可不是报复的时候,别把自己搭里面。
良沐见若嬨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娘,那药材还不是采收的时候,等到了夏日收成,我就给你送过去。”
见良沐点头允了,戴氏也不再咄咄逼人,起身走到门口,忽然看见那风干的兔肉,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儿啊!你们小两口也吃不完这么多干肉,先给我些,不还人家银子,总该先补些利息吧?”
还利息,一只兔子还不够她一顿吃的呢!还不是明抢。再说这两天婚宴上的腊肉,生疏可都是这边供应的,才过了几日啊!竟然又来要。怎么着,见到老实人不欺负就有罪啊?
气的兰若嬨眼睛瞪得好大,几步走到戴氏身侧,“娘不是要速速还账吗?我和良沐明个就将这兔肉卖了,给您攒起来。”
若嬨说着,将风干的兔肉放到杂物间,戴氏啐了一口,转眼看向良沐却是眼泪汪汪,“儿啊!你也知道娘养你有多苦,啥吃的喝的都给你们兄弟留着,那里有好得能沾过舌头。”
好嘛!强抢未遂又来出苦肉计,戴氏可真是老戏骨,唱念做打一念之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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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宠妾灭妻几时休
良沐听戴氏忆苦思甜,眼眶就忍不住泛红。见他那不争气模样,若嬨就更有气,抢话道:“若是跟良沐身下两位弟弟这么说,我还信,但听良沐说他十岁不齐,便跟着老猎户去了山里,那里在你老人家身边烦您累着,反而年年挣了点碎银子,都贴补他三弟读书了。”
可惜还供出来个在尿窝里和泥的骚书生,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却连个畜生都不如,真是白瞎了那银子。若嬨冷笑,眼睛撇向良沐,良沐闷着头,心里别提多纠结难受,双手紧紧握拳。
良沐刚刚在戴氏那里已经谈好的,容他攒两日银子再还她。哪成想他前脚走,她老人家后脚就跟了过来,让他这脸往哪里隔。
怎么说也是他娘,良沐不想吵,见戴氏听若嬨话中带刺,刚要大骂,良沐忙恭敬地扶着戴氏往外走,“娘,你先回去吧!我过几日再给你送过去。”
见儿子服软了,戴氏得色地瞄了若嬨一眼,好不得意。真郁闷,不就是儿子对你恭敬了些,至于得瑟成哪个样子吗?凤凰男,绝对的凤凰男,谁嫁了他都得气个半死,现在自己就受了内伤了。
一只南回的喜鹊在半死不活的树枝上叽叽喳喳,若嬨本就气恼,抡起笤帚将那丑鸟吓跑了,双手掐着腰,瞪着从门外磨磨蹭蹭的良沐。
“你……”刚才还暴跳如雷的若嬨,忽然间笑靥如花,准备好好给他来顿家庭暴力。见她艳笑,吓得良沐心头咯噔一下,下意识晃着脑袋:“兔子没食了,我这就去山上采些回来。”还没等若嬨说话,他一早跑得没有影子。
“哼,有本事了。”兰若嬨冷笑,转身回屋,去空间收拾草药去了,这两日实在太忙,很多药草都抽穗打子了,若嬨要将这些种子一一收好,待外面寻块好地种植,就不担心没有钱花了。
接下来的两日良沐都有心回避若嬨,对于她来说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兰若嬨气得要命,索性不再理会他,一天连句话也不跟他说,你爱去那里去那里,爱干嘛干嘛去,人家一概不管了。连饭都不做。
良沐本就憨厚老实,说白了就是笨嘴拙舌。又加之得罪了她,自是不敢埋怨,一天忙完了地里忙家里,像祖宗似得把她供起来,三日不到若嬨就心里压抑了。
心想还不如干一架,来的舒坦。
这日还是一如既往,良沐从地里回来,先是洗漱完毕,便开始做饭,脸上的笑却是更深了些,抬眼看着屋里学习女红的若嬨,他晒笑靠前,搭讪:“这两日天天早下霜,咱家地里的秧苗都没有上冻,长势很好。”
“……”
“村里人都说你是能人,能言会道连种地都懂。”良沐接着顺毛捋顺。
“……”
“娘说今天让你去吃肉,说是车兰要生了,给她图个喜庆,好生产。”良沐本就没指望她说话,接着道:“让我回绝了,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
手中的针咻地刺入指头里,一把扔出去好远,气得若嬨大骂:“白痴吧你!我都多少日子没吃肉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肉吃,干嘛不去?”
见她弹跳性的动作,良沐连忙进屋,捂着她的手指头放入口中吮吸了一阵,见不再流血了,才红着脸将她的手放下。“这两日见你心情不好,我便回绝了。”
若嬨的唇角扯动了下,“我今个心情老好了。”嘴上说得咬牙切齿的,心里琢磨着怎么能多吃,最好都吃回来,撑死都无所谓。良沐听她这么说,也是高兴,将她这几日来摆弄的那块料子,也一并拿上“看你做的挺吃力的,不如去问问娘,她女红活计村里也是一绝。”
想想也是,现成的不用,自己憋着岂不是傻子,可又一想起来她那驴脸就发怵,眉头拧紧盯着良沐道:“若是她不教,那我二话不说,拿起布料就走人。”
良沐连声道:“不会的,娘就是嘴巴不好,现在早后悔骂你了。”若嬨懒得理他,转身向外走去。良沐则笑盈盈跟在她身后去了,刚进入院子就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进屋一看良彩也在,若嬨恭敬的唤了人,便找个位置坐下,准备吃饭。
戴氏见若嬨进来,笑声就止了,瘪着嘴命令:“来这么晚,就打算擒干的,去捡碗筷去。”
“哎!我这就去。”没等若嬨动弹,良沐已然起身,扯了下若嬨手中的料子,“正好二姐在这里,帮着参谋下这料子该咋弄,若嬨不怎么会,来请教娘的。”
良彩听良沐这么说,连忙走到若嬨身边,拉着她去了自己以前的闺房,戴氏见她们走了,更是愤愤不平,骂若嬨跟块木头似得,连个笑脸都没有,老良头闷不做声,烟管子用力磕在炕边上,证明他现在很心烦。
车兰笑着拉拉戴氏的袖子,央着她把刚才那西村的乐事讲完。
良彩手艺很好心思也细,听了若嬨的要求,她在心中就勾画出那衣裙的款式,连连点头赞若嬨是个会穿的,跟村里的人不一样,若嬨淡笑不语。
裁剪的差不多了,良沐也进来喊她们两人过去吃饭,良彩见良沐惧内的看着若嬨,用手指捅捅若嬨的蛮腰,逗弄:“怎的,刚成亲就撂脸子?”
若嬨撅着嘴巴,讪讪道:“弟妹哪敢啊!就是良沐总是欺负我,还骗我。”
“那还了得他,姐姐给你出气,今晚上不让他吃饭。”良彩伸手去打良沐,良沐这傻小子也不知道躲,就是看着若嬨在笑。倒是急的若嬨去推他,“二姐,人家没事。”
良彩哈哈大笑:“看见没,吃味了。”随即脸色却是一暗,低声嘟囔:“若是我们良家的女婿,能抵过我家良沐兄弟一半就好了。”
良沐没有听清,忙问:“姐,你说啥?”良彩只是晒笑摇头,若嬨拉拉他的衣襟,良沐便不再问了。
这顿饭吃得倒也安生,车兰眼看要做妈妈的人了,心情也越发的好,吃饭的时候都是笑的,戴氏叮嘱她少吃些,担心孩子大不好生产,看戴氏对车兰那关心劲,让若嬨难免吃瘪,为什么对她就这么咄咄逼人呢!难不成这里施行儿子娶完媳妇,要新媳妇还债务?
吃过饭,若嬨跟着良彩收拾桌子,洗碗刷锅,聊些家长里短,却越发的感觉良彩心情不佳,想了再三,若嬨还是问了她的郁闷所在。
厨房内静寂的,唯有灶口内干才烈火发出的噼啪声,闷得人心烦躁。等得若嬨以为良彩要睡着的时候,她终于说话了,“这事千万莫要让娘知道,会气死。”
戴氏何等的气量,能把自己气死了,她可是活的生龙活虎呢!若嬨心中腹诽,却是笑着点头。良彩看看左右无人,拉着若嬨坐在马扎上,围着灶口烤火,一面说着良凤。
良凤婆家就大姐夫一个独子,甚是娇惯。想当年良凤嫁过去的时候,他家里还不算富裕殷实,大姐夫人又好吃懒做,良凤便掌管起店铺的事情,在她的精心经营下,生意总算好转扭亏为盈。
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学坏,这不是家中刚刚有点积蓄,这大姐夫就开始不消停,隔三差五去趟青楼楚馆潇洒,前些日子良凤在娘家住几日,那花花大姐夫就带进门一个野老婆。
听说肚里揣娃儿都三个月了,良凤婆家让收了做小,良凤也是同意的,但是那大姐夫竟然听那女人的幺蛾子,不肯做妾,非要做什么二姨奶奶,与正妻平起平坐。良凤一气之下就病了,现在还在家中养着呢!可怜了她那几岁的小外甥,只能托付他奶奶照看着。
若嬨听完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良彩担心她吼出来,连忙压住她,“我的小奶奶啊!你可悠着点,大姐不让我说的。”
强压抑住心头的气氛,若嬨坐在她身侧,低声道:“大姐不让你说,你就不说,那大姐婆家岂不是欺负我们良家无人?”
良彩登时一惊,心想,老大家媳妇说得有理啊!问道:“那你说,咱们咋办?”
若嬨伸手指向里屋,“跟娘说。”就凭着戴氏的脾气,不闹的她们家鸡鸣狗叫才怪了呢!
良彩皱着眉,踌躇满面。“娘脾气大,担心这事情越闹越僵,反倒不好收拾,还有二家媳妇这两日就要生了,家里离不开人啊!”
“说的有道理,但是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了大姐去啊!”若嬨也是愁得头疼,想起那面善心软的大姑姐,她就气那男人薄情,若是良沐敢这样,二话不说指定离合。
“要不,我们明个去说说?”良彩试探性看着若嬨。她微微点头,“也行,都说小姨子,弟妹姐夫没反正,就是闹大了,也没事。”若嬨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么说下了,各自回家准备,明天一早就找牛车去良凤家。
早上天刚蒙蒙亮,鸟鸣了几声,良彩便急忙忙来叫了门,若嬨扯谎说良凤请她与良彩去她家耍。良沐自然是深信不疑,左右交代了万事小心,不要回来太晚,牵着手恋恋不舍送到门外,看着她们上了车走远。
良彩拿若嬨打趣:“嫁给我家兄弟,你就知足吧!”
若嬨笑的甜蜜,脸色羞得火红,伸手去挠良彩咯吱,吓得良彩连忙求饶,牛车上可不能闹,容易掉下去的。两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到了蒲家埔子,蒲家埔子是临近镇上的大屯子,人口要远比那良家村大上许多,街道两侧也有稀疏的店铺林立,车夫将牛车听到王家杂铺前停下。
良彩腾得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便进了店铺里面。若嬨则缓缓下车,站在门口看了两眼,这店面不算大,但是里面出售的物事很多很全,想来良凤为此付出很多吧?
“弟妹快些啊?傻看什么呢?”良彩刚要穿过后门,却见若嬨没有跟上,唤了声便进入内院。若嬨连忙跟了过去。
家中似无人般静寂,良彩一路引着若嬨进入良凤的卧房,迎头就是面厚重的帘子将屋里遮得光亮惨淡,还有股子淡淡的霉味。“这都啥时候了,还遮帘子。”良凤叹了一口气,帕子扫了下鼻翼,进入房里。
良凤蓬头垢面地窝在炕上,身上盖着浆洗到发白的旧红缎被子,听见门口有响动,忙踉跄着起身看了过来,昔日那双温顺的眉眼,如今才几日不到竟漆黑深陷,让人怎能不心疼。
“该天杀,他们王家连个侍候人都请不起啊!这么祸害我家姐姐。”良彩已然飞奔过去,与良凤抱头痛哭起来。
若嬨一个忍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伸手牵住良凤的手腕,“姐,你受苦了。”
良凤没有想到她能来,眼神不悦的看向良彩,“让若嬨来淌这趟浑水干嘛?”
“姐姐若是这么说,就不当我是良家人了,就是良沐听了也会伤心的。”若嬨皱着眉头,一面说一面扶起良凤,想给她倒碗热水却都没有。
良彩愤起,“我去给你找热水。”说完便熟络的出了门,看她那模样不止是找热水,怕是这一架在所难免,若嬨有些后怕,这古代人都不讲理的,就她们两个女人家,没个撑腰的怕是要吃亏,真后悔没有把良沐带来,最起码有他在就不怕被人欺负了去。
精神萎靡的良凤,头倚在柜头上,呜咽哭泣,任若嬨怎么问她都是以哭作答,气得若嬨甩脸子:“原以为大姐是个有能力的,结果也是这般,如今让弟妹都看不起了。”
嘤嘤哭泣嘎然而止,良凤摇着头握住若嬨的手,“弟妹你没有摊上这种事情,让我个妇道人家能怎么办?”
“能咋办?不行就离合,我就不信离开他还就活不了了?”若嬨气得站起,胸脯剧烈浮动着。
“呦!我当是谁家的说话不腰疼呢!原来是姐姐家的弟妹啊!这话说得真是地道。”随着声音,进来个腹部微凸,身穿粉红袍子的女子,身后还跟着两个怯怯的丫头,此女子模样周正娇媚那眼神更是勾人,定是那窑子里出来的。
真是翻了天了,主母病着连个伺候的后没有,却在她屁股后有两个丫头,欺负人还想怎么着?若嬨怒极反笑,笑盈盈地握住良凤的手,那冰凉的手温以及颤动,告诉着良凤她已然气急了。
良凤轻轻晃了晃她的手腕,告诉她不要激动。若嬨却是冷哼,伸手指向那女人身后的丫头,“你们王家的奴才都是墙头的草吧?”
有个丫头算是知事的连忙向前几步,想要过来,那小三猛地咳嗽一声,立时被吓得歇菜。
若嬨拉着良凤哈哈大笑,直至前仰后合,更是笑的良凤莫名其妙的。“姐姐,我原听说那窑姐的丫头都听话的很,我还不信呢!如今看来还真是管教甚严,就她这点我们这些良家女人怕是比不得的喽。”
良凤冷笑一声,满脸的恨烈,瞪了哪两个丫头。那狐狸精也是够道行,不急不恼微笑着向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么肥硕的身子坐上那倚子,怎么就不压倒了呢!若嬨很不厚道的想着,真恨不得自己会啥一阳指之类,让她来个人仰马翻。
她微微笑着看向若嬨,讨好道:“弟妹叫若嬨吧?我是你大姐家的二奶奶,闺名筱洀。”
不回话那叫不识礼数,若嬨也学着她的模样,不咸不淡问了句:“二奶奶是不是小妾的意思啊?”
同样强压着怒气的筱洀一拍桌子起身,急的脸色铁青,指向若嬨:“我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可你小丫头片子也别给脸不要脸,咸吃萝卜淡操心,我们王家的事情岂是你能管得?”
“呦!这话那里说的?”若嬨也不甘示弱,脸色却是无异,笑问良凤:“我只记得大姐有良彩这个二妹妹,还有三个弟妹,何时出了你这个妹妹的?小妾就是小妾,在王家不过是个随手可弃的物事,那有你这样巴巴说道的道理?再者说了,我是小丫头吗?”她似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看向那筱洀道:“不过说真的,跟你这个姓胡的大婶子相比,我还真就是个下丫头了。”
筱洀被她骂的一口气没有上来,铁青的脸子,身子直发晃,手颤抖着指向兰若嬨,“来人,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
兰若嬨往前一站,傲视群雄四周,伸手指向哪两个刚要动的丫头,“我看你们谁敢?我可是良家的人,若是你们敢动了我,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别以为跟了个小妾就眉高过顶了,我家大姐夫只是一时被花枝眯了眼,待转醒过来,知道你们欺负了正妻,怕是老太太都不会轻饶了你们。”
那两个丫头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自是不敢动,低头顺目站在门口,心里头较劲该咋办?见身后的丫头不动,筱洀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用力一跺脚,“哎呦喂!我不活啦!”说着就要往地上坐。
这里的女人是不是都爱来这一招啊?动不动就往地上坐,这里都是地热的不成?兰若嬨笑嘻嘻指着冰凉凉地面,“你坐吧!就往那里坐,反正是你肚子里面怀着孩子,坐没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家姐姐可没有干系。”
听她这么一说,筱洀倒是不坐了,腾得起身,拍拍裙子挑眉一笑,竟然不闹了,一反常态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她们看,这眼神够慎得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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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离王家镇中谋生
王家院子里的桃树繁花似锦,一阵咒骂声过后,陆续震落花瓣无数。那良彩借着去取水的名头。去了王家祖母的屋子,结果那里的丫头却说,王家祖母几日前便去庙里住了,祈求着那个狐狸精能在为王家产下一个小孙子。
明明都有了八岁的可心孙儿,干嘛要这么大费周章,这把良凤的面子往那里放,明显着欺负良家无人护着大姐。
听完这话,气得良彩摔了盘子,问那个不争气的姐夫去了那里,听后更是气得手抖,他家中已经有两个,还去窑子园找姐儿解闷去了?良彩登时一个头两个大,将两个倒霉的粗实丫头一通骂,就回了良凤的屋子。
这刚进来就上演了这么一出,良彩是有气又好笑,这若嬨丫头还真像戴氏所说的,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娘想要降住她怕是很难。
良彩掀开帘子,故作惊讶:“呦,那阵风把姓胡的吹来的啊?”嘴上这么说着,一眼也没有看那筱洀,缓缓走到姐姐身边,喂她喝热水,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姐夫和王家祖母的事情。
只见良凤的手抖的严重,脸色更是惨白无血色。两滴大泪珠未等滑落,硬是让她给憋了回去,“姐,我们回家,娘和几个兄弟必定会护着你。”
良凤看上去柔弱,却是外强中干之人,事情都闹成这样了,她怎么能认输回家,可是不争气的丈夫,惹人烦的婆婆,她又能咋办?
若嬨将她情绪看在眼里,而那窑姐更是巴不得她走,想想良彩曾说的,这家不管是铺子还是家什都是良凤管着的,那窑姐定是想趁着她走后,篡权。
“姐,你想回去吗?”若嬨试探性的问了句,良彩却是气了,低骂:“这不是亲姊妹,倒是差劲,大姐回家又不拖累你们什么,干嘛用你担心,早知这样,就不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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