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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雪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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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雷司的手插在口袋里,他绷着肩膀扫视这个金库,“你放心我?”
  从眼角撇了他一眼,德拉科平静的说,“如果你拿走了超过佣金的部分就会被诅咒。”
  
  “我明白了。”布雷司厌恶的说,他仰头看着堆的极高的加隆,“马尔福的家族魔法依然完美无缺。”
  
  他几乎是恶意的等待着德拉科的反应,心里还带着点说不清楚的企盼,但那个人却只是淡淡的听着,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胸口仿佛是吸进了一口气却呼不出来的沉闷。
  布雷司泄愤似的在喉咙里咆哮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他受够了这种半死不活的谈话!
  
  门口的妖精讪笑着,等待他们坐回小车。
  
  一样是风驰电掣的速度,回程中布雷司几次忍不住偷偷瞄德拉科一眼。
  德拉科在胸口处抓紧长袍,眉间皱成极为难看的一团,眼睛闭着,脸部僵硬。
  
  强迫自己扭回头,比起给他个治疗咒布雷司更想把他拖出小车打一顿算了。
  
  回到大厅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给德拉科镀上一点虚假的血色。他掏出钥匙递过来,“拿着。”德拉科低沉的说。
  “德拉科——”
  “拿着。”
  
  金库里的那种由恶意和希望混合而成的心情又出现了,布雷司咬着牙低声说,“由我来接管马尔福的产业,用利润来帮助过去的同学?”他吸了口气,“你真的要做这么可笑的弥补?”
  德拉科收回了手,银色的钥匙反射着冰冷的光,“潘西他们不会再接受——”
  
  “我不认为哈利会接受一个马尔福的帮助,潘西他们不会再接受一个背叛者的帮助!”布雷司在每一个字上都加着凶狠的力道,“这真是够了德拉科!”
  
  德拉科闭上了嘴,他看起来已经很疲惫了,“我们已经商量过了,布雷司——你说过你会接手这些产业的。”
  
  他再次递出那把钥匙,坚决的。
  布雷司喘着气,一把抓过了它,粗鲁的塞进口袋里。
  
  “拜托了。”德拉科说,他眼睛下的阴影在低头时看起来更加明显,“多谢。”
  “该死的我不想做着个!”布雷司恼怒的说。
  
  但他已经接过了钥匙,德拉科便没有对那个抱怨做出回应,只是了裹紧斗篷准备幻影移行。“再见。”
  “是的是的,再——”
  
  “德拉科?”
  
  布雷司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而德拉科则相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是哈利。
  他戴着兜帽,右手拿着一本书。
  
  呆滞了半晌,布雷司挤出了一个问候还有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哈利却直直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的手腕用了点力,把斗篷裹得更紧了,他的视线没有一丝躲避的迎向对方,
  
  “哈利。”德拉科轻声说。
  
  “你的脸色不怎么好。”
  “谢谢关心,但我是医生。”
  
  礼貌的拒绝,厌烦的神情,德拉科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一个他想要的冷场。
  哈利显然有很多话想说,但德拉科贵族式的语言技巧的足以那些话烂在他肚子里。
  
  “那么,再会。”德拉科幻影移行,哈利匆匆忙忙的蹦出嘴的道别连他袍子的边角都没碰到。
  
  “我也该说再见了。”布雷司干巴巴的说,这是他走开的时候了。
  
  “请等一下。”哈利?圣?波特说。
  哦,不。布雷司在内心呻吟起来,“是的。”他假笑着答应。
  
  哈利似乎很不喜欢那个表情,他抿了抿嘴,然后很快的开口,“我想你是知道的。”他略带严厉的语气让布雷司瞬间联想到了拷问,“德拉科出了什么事了?”
  
  那把钥匙安静的待在布雷司的口袋里,他仿佛感觉到那金属在散发某种湿冷的凉意,“是的,我知道。”他很爽快的回答了。
  向哈利说谎永远不是明智的。 
  
  “但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
  隐瞒却是可以允许的。
  
  “你——”
  “这是德拉科的事情。”布雷司褪去了笑容,“如果你想知道,请去问他。要是他不说,你最好不要来逼我。”
  
  哈利的呼吸平稳,“我不逼你。”把书稳稳的抱在胸前,“只是些很简单的是非问题。” 他平静的说。
  
  环起双臂,布雷司等着他的话。
  
  “如果他什么也没有警告你,你会和我说吗?”在原本的语气中加入了强硬,哈利清晰的问。
  
  布雷司的眼睛眯起来了——这确实是拷问,一门将威逼利诱和旁敲侧击雕琢到极致的艺术。
  唯一和真正的拷问所不同的地方,是加入的决定权在他自己手上。
  
  “会。”布雷司干脆的回答。
  
  哈利似乎有点吃惊于自己的配合,但很快他便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觉得……”哈利停顿片刻,“我应当知道吗?”
  
  “当然。”布雷司的回答同样迅速,而这一次的力道重了许多,“你应当知道。”
  
  哈利吞咽了一下,布雷司知道在这句话中自己的责怪或许太过明显,但他很难忍耐。
  “还有问题吗?”他尖锐的说。
  
  “是的。”哈利回答,他的脊背挺直,凝视着布雷司,“最后一个问题。”
  布雷司做了个“请”的手势。
  
  “如果我知道这事,能给德拉科提供有效的帮助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却没有迅速简单的冲上他的喉咙。
  哈利紧紧的抱着那本书,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布雷司看出来这或许是他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也是他唯一无法用是、否,这样简单的词句回答的问题,一个就算是他自己也无法确定、或者是不敢去确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布雷司摇了摇头,口袋里的钥匙重重的坠着,冰冷的贴着他,“应该是不能的……但是……”他停了下来,重重的叹气。
  
  “请原谅。”
  他再一次说出了这句话,以完全不同的语气。
  
  
                  哈利?波特
  哈利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慢慢的翻动书页,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受诅咒般在最要紧处糊开,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整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叹了口气,哈利推开那本破旧的书,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我不知道。”布雷司的话立刻抓住了他放松的空挡插了进来,疲惫而低落声音的在他大脑里回响,“请原谅。”
  
  “该死的……”哈利咬住了嘴唇,喃喃的说。
  
  不管翻阅了多少本书询问了多少个人他都无法找到答案,而现在即便是赫敏也毫无头绪。太多的魔法可以造成类似的效果,但当他深究时每一个可能都和下面那种一样最终遭到否决。
  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一个答案——某种纯血贵族独有的家传魔法。
  
  唯一的、他们所知甚少的领域。
  
  或许他应该再拿一本书。
  
  哈利站起身,穿过大厅向书房走去,不时抬脚跨过扔在地板上的杂物。
  房间里乱的可怕,书本散落的到处都是,好几个晚上他抱着其中一本发霉的大书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在经过盥洗室时他往里面瞄了一眼,墨绿色的青苔在每个角落疯狂的生长,水管看起来是彻底的坏了。
  
  他打开了书房的灯,光线有点刺眼。
  哈利弯下腰,眯着眼睛,慢慢的寻找那本可能帮助自己的书籍。
  
  在他把一本至少是三个世纪前的手抄书移开后,一本拥有红色龙皮做封面,相比之下可以说是崭新的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停下了翻找的动作,哈利凝视着它。半晌后他拿起了那本书,曲起双腿直接做在积了厚厚灰尘的地板上。
  封面摸起来有点疙瘩,但非常的厚实,右下角的烫金字艺术的圈圈套套——送给哈利。
  
  他翻开封面,扉页粘着一张合照,是在十一岁那年照的。
  赫敏和罗恩坐在他的两边,他们都带着尖尖的巫师帽,背景是装饰着金红色的霍格沃茨大礼堂。三个孩子碰杯、大笑,抢夺食物,然后罗恩在赫敏严厉的眼光下含着食物讲出一个又一个笑话。
  
  一年级的闭学宴。
  
  哈利轻轻的碰触照片上的自己,里面那个瘦小的黑发男孩便退避着移开,从那个空出来的位子哈利可以看见整个礼堂。
  
  还有和整个礼堂格格不入的斯莱哲林长桌,在金红色的包围下他们的绿安静的可怕。整个大厅都在欢呼庆贺,而他们却端坐着挂上训练有素的冷笑,缓慢优雅的把食物送进嘴里。
  该死的斯莱哲林做派,哈利皱起眉。自抬身价、拒人千里——并且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以此为荣!
  
  就因为这种与生俱来的斯莱哲林式骄傲,哈利需要花上数倍的努力才能把他们拉出阿兹卡班——再替他们争回财产?想都别想!
  
  哈利叹了口气,然后翻向下一页。
  开学宴、闭学宴、魁地奇,还有偶尔出现的生活照是这个相簿的主要内容。三个孩子一点一点的长大,罗恩的身高迅速把自己抛在了身后,赫敏则开始呈现少女的清秀。
  
  在一张照片上他们抽泣着抱成一团,猩红色的人群挤在他们身边疯狂的尖叫。一个巨大的金光闪闪的奖杯被自己高高举起,人群立刻爆发出一阵更加兴奋的呼号。
  他们喊的是一个名字——哈利?波特。
  
  第一个魁地奇奖杯。
  
  那股沸腾的欢乐好像从小小的照片里溢了出来,哈利的嘴角勾出个微笑,这可以说是他在学校最快乐的时刻之一了。
  
  现在想起来,无论其他的两队实力如何,格兰芬多队总是固执的把敌视的眼光放在斯莱哲林上。而哈利认为这种做法非常正确,在他最激烈最精彩的几场球赛中,对手永远是那些不择手段的绿色滑头。
  或者说,永远是……德拉科。
  
  他们就好像是这场校园战争中的小头目,红着眼睛斗个你死我活。哪怕只是一个挑衅的眼神他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把它上升为一场斗殴,而最后的结局却很学院式的取决于哪个院长最先出现,或公证或偏袒的扣掉几分、附赠劳动服务。
  扯着嗓子他怒发冲冠的向着德拉科咆哮,然后换来对方浑身毒刺的嘶声诅咒。
  
  在这个背景下哈利极度渴望打败德拉科,而每当他把那闪电般的金飞贼握在手里时就好像有一整个乐队在他脑海里吹响胜利的号角。
  
  但他从来没有希望过一个堕落。
  穿行在阴冷的斜角巷,把受诅咒的蛋白石项链塞给无辜的人,在酒里面放入致命的剧毒,最后德拉科带着黑色的死亡降临他们共同的最后堡垒,对着一个虚弱的老人举起魔杖。
  
  这就是他斗了六年的,宿命般的对手?
  哈利就像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他追逐答案,像猎犬般紧紧的跟着德拉科寻找蛛丝马迹,怀疑他每一个行为之后的动机。
  但他从来没有真的想要这个!
  
  德拉科垂下魔杖的那一瞬间,哈利听到了比过去任何一次都更加欢欣鼓舞的号角。
  最终那只是邓布利多又一次精心规划的胜利。
  
  照片里的哈利现在搂着奖杯,被人们举起来抛接。在一边他可以看见麦格教授哭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厉害,拽着格兰芬多的旗帜不停的擦眼泪。
  
  哈利轻轻的合上相册,忽然极其幼稚的希望相册里的时间就停留在这个完美的时刻。
  
  他抬起头,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带着初秋变凉的风,哈利缩了缩肩膀。
  
  又一个夜晚结束了,而他依然一无所获。
  深呼吸,试图放松自己僵硬的肌肉。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魔法触动了他所设下的防护。哈利有点吃惊,但思考了片刻后他为那股魔法打开一个缺口。
  
  一只灰斑猫头鹰的身影在几分钟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它慢慢的扑打着翅膀,带着一封信飞进小屋,停在窗台上高傲的朝着哈利伸出腿。
  哈利取下信,这只自命不凡的猫头鹰立刻起飞,完全没有等待回信的意思。
  
  叹了口气把羊皮纸摊开在窗台上,这只是一封很短的简信。而那位寄信人似乎非常烦躁,到处都是涂改的痕迹还有墨水的斑点,并且无礼冒犯的不加以弥补。
  
  '哈利?波特:
  日安。
  我有关于德拉科的话想和你谈谈,找个时间来我店里。
  祝你愉快。
  潘西?帕金森'
  
  哈利拽紧了信。
  
  
                  潘西?帕金森
  潘西捏着魔杖,在空气中迅速有力的弹了一下,房间的窗帘立刻唰的拉上,几个壁灯依次亮起。
  桌面上一个浅浅的石制盆子,在黑暗的背景下散发蓝色的微光。
  
  “冥想盆?”波特低头看着它,自下而上的光给他笼上一层蓝。
  “是的。”潘西回答,她从长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面上推过去,“记忆”。
  
  简单扼要的对话,潘西的厌恶就写在脸上,她甚至都不想亲手递过那个小瓶。
  
  卟的一声,波特拔开了那个盖子。潘西往后退一步靠在墙上,这个冥想盆只适合一个人进入。
  
  但波特却把记忆倒在了手心。
  
  “怎么——”潘西惊异的说。
  波特没有回答,他只是抓紧了那些银白色的物体,然后双手做出一个撕扯的动作。
  
  就好像撕开一张羊皮纸一样他撕开空间,潘西看见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个破洞里出现,仿佛它只是批了一层布等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
  桌子、壁灯、窗帘都在那瞬间消失了,他们站在盛夏的对角巷,背后是破釜的老旧大门,模糊的人声从里面传来。
  
  “我或许需要你也进来。”波特说,他摊开手,里面的记忆已经融化为这个过去的世界。
  “连句‘请’也不说?”潘西冷笑着说,“多谢招待。”
  
  波特环视他的周围,目光所及都是是一片黑白,没有半点色彩。
  
  “这个记忆有些缺损。”潘西抬起头,对着灰色的天空眯起眼,“是我们用好几块记忆拼接起来的。”
  波特扭过头,“我们?”他重复道。
  
  “我和布雷司。”潘西说。
  “我以为他向德拉科发了誓。”波特皱起眉,让潘西非常不高兴的是这个古板的家伙听起来竟然有点谴责。
  “他发了,我没有。”潘西环起手,她拉开一个没有笑意的古怪笑容,“况且德拉科没有资格让我做什么不做什么——毕竟是他欠着我不是吗?”
  
  波特最后看了她一会儿,片刻后他移开了视线,带着“这次算了”的意味。
  
  “这是什么时候。”他问。
  “伦敦决战。”潘西轻快的回答他。
  
  然后她看见波特非常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来这里?”波特轻声说。
  潘西感觉自己脸部的笑容扩大了,“恐惧?担忧?还是害怕?”她挑衅的说,往前走了几步,再缓慢的回身,“而我保证,哈利,接下来你这三种情绪都将翻倍。”
  
  她推开破釜的大门,“既然来了,就由我替你引路吧。”潘西愉快的说。
  
  波特跟着她穿过破釜的大厅,年轻一些的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身边围绕着许多巫师。每个人都疲倦不堪,但却兴奋而充满希望。
  最后一战的清晨,白巫师踏往胜利的最后一个阶梯。
  
  潘西却视而不见,绕过了那些桌子她打开厨房的门走进去,然后在角落拉开一个暗门。
  
  关押俘虏的地方。
  
  在经过了几个空无一人的小隔间后,他们在一个木门前停了下来。
  “请吧。”潘西提提袍角,行了个礼。
  
  波特瞥了她一眼,然后打开了门。
  
  里面坐着潘西,还有德拉科。他们并肩坐在房间里仅有的一张破床上,为了什么事情在激烈的争论。
  
  “只要你配合,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德拉科说,他的脸色苍白而疲倦,但看起来还算是健康。
  “多谢你的好意。”潘西衣衫破烂,脸上有数道刮伤,她尖锐的说“但你最好还是顾着自己。”
  德拉科的嘴唇收缩了一下,这句话好像刺中了他某个柔软的要害,“潘西。”他轻轻的说,“我——”
  
  “别多做联想。”潘西干净利落的说,“字面上的意思——你现在最好顾着点自己。”
  
  德拉科有那么一会儿什么动作也没有,然后他的手忽然收紧。
  “你知道什么?”他第一次显得急迫起来,“是关于我父母吗?!”
  
  “哦……是的,我亲爱的。”潘西甜蜜的说,“关于我们亲切的卢修斯,还有纳西莎。”
  “马上!”德拉科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哑的声音,“告诉我!”
  
  潘西怜悯的看着他,“这么说,他们没有告诉你?我在被捕时可把什么都说了。”
  德拉科的手收的更紧了,如果这是可能的话,“你说了什么?”他轻轻的问,有点颤抖。
  
  “你的父母,还有所有剩下的人质,现在全部都被带入了斜角巷。”潘西享受的说,“如果不想他们体会摄魂怪美妙绝伦的亲吻,就请不要进攻。”她看着德拉科的表情,笑的非常灿烂。
  
  “这就是我为什么任你们把我抓住,德拉科——我是来传话的。”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锁在潘西的身上,德拉科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但她只是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是的。”潘西欢呼雀跃般说,她歪着头,“你被神圣的救世主遗弃了,亲爱的小龙。”
  
  就好像那椅子突然变成一块可怕的烙铁,德拉科猛的跳起来,呼吸急促,瞪大了眼睛。他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手在颤抖。
  德拉科幅度巨大的转身,他推开门走出去,接着那扇木门很响亮的被甩回来。
  
  波特像具雕像般站在门口,他的下颚绷紧,呼吸非常沉重。
  没有讲出一个词,他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潘西没有动,她站在原地看着过去的自己。那个灰色的女孩坐在这个狭小的牢笼里,刺眼的快乐就像见了阳光的冰雪一样迅速消融。
  她缩成一个小球,把头埋在膝盖里,轻轻的哭了。
  
  潘西叹了口气,她转身也走出了隔间。
  
  波特在厨房中间站着,他紧紧的盯着德拉科的背影,潘西停在他的身边。
  “看好了。”她嘶声说。
  
  大厅里的波特最后说了点什么,然后所有的巫师都站起身,他们相互握手,鼓励性的拍拍对方的肩膀。
  “现在出发。”那个波特坚定的说。
  
  他们陆续走了出去,没有人注意到德拉科一个人站在厨房中央远远的看着他们。破釜的大门开了又关,有几丝风漏进来拂过他铂金色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德拉科才开始动弹,他拖着脚步走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大厅,把自己摔在一把椅子上。
  深呼吸,德拉科看起来平静了许多——但那却是一种致命的可怕平静。
  
  他掏出魔杖按在自己的胸口,波特在这时急速的抽搐了一下,仿佛想要扑上前去!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动,波特的眼睛瞪得微微突起。他看着德拉科念出一长串咒语,一道白光出现在杖尖,最后无声无息的没入德拉科的胸膛。
  德拉科皱起眉,咬住下唇。
  
  “德拉科?!”
  
  他们和德拉科一起扭过头去,布雷司震惊的凝固在门口。
  “那个……难道是我想的……你……”他结结巴巴的说。
  
  “闭嘴。”德拉科尖锐的说。
  “你才给我闭嘴!”布雷司狂怒的咆哮,“该死你的疯了。”
  
  “我父亲还有母亲,现在在斜角巷——人质。”德拉科轻轻的说。
  这句话让布雷司呆滞了片刻,然后一股更加汹涌的怒气冲到他的脸上,“什么——可是——!”他卡了片刻,接下来全然的惶恐接替了那个位置,“不。”
  “是的。”德拉科轻柔的说。
  “但是——刚刚我看见——”布雷司说不下去了,他青白着脸,举起手指向窗外。
  
  “是的。”德拉科漠然的说,“他们走了。”
  
  布雷司放下手,往后退了一步,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抽走。
  “你不应该用那个魔法的。”他喃喃的说,“它损耗的是你的生命。”
  “我不能不救他们。”德拉科平静的说。
  
  布雷司低声咒骂了几句。
  
  德拉科缓慢起身,他走到大厅,从门口的挂钩上取下一件厚实的斗篷。
  一双手伸过来,取下了另一件灰色的斗篷。
  
  “我跟你去。”布雷司不容拒绝的说。
  德拉科的动作停止了一下,他张开嘴,“你不必——”
  “只是报恩。”布雷司板着脸说,“你算是救了我。”然后那脸扭曲了一下,“免于潘西那样的命运。”
  
  潘西发出一声非常响亮的嗤笑。
  
  但除了那个心乱如麻的人,没人能听到她声音。
  
  
                  潘西?帕金森
  
  潘西一脚高一脚低的走着,她和波特紧紧跟着前面两个快速前进的灰色人影。时间已近正午,阳光有些耀眼起来。
  
  波特突然发出一声闷闷的咆哮,他瞪着一个角落握紧双手。几秒后一道绿色的光从那个拐角刺出,目标明确的射向德拉科!
  
  “这只是记忆,波特。”潘西冷冷的说。
  
  德拉科抽出魔杖,或者不如说他们只看见一道银色的光划过。没有咒语没有挥动,一个看不见的盾牌挡在德拉科的身前,索命咒在碰到盾牌的那一刻仿佛没入虚空般消失。
  然后他微微抖动了一下手腕,盾牌就化做了利剑,那种看不见的魔法混合着索命咒的恨意扑向拐角——
  
  一个轻轻的,柔软厚实的物体倒地的声音从那里传出来。
  
  德拉科晃动了一下。
  
  布雷司立刻抓住他的手臂,“没事吧?”他皱着眉问。
  “没事。”德拉科轻声说,“只是不习惯……”
  
  “这永远也不会习惯的。”布雷司恶狠狠的低语,“你等着吧,我看你还能有几年——”
  “我们必须要赶在他们前面。”德拉科打断了他的话,挣开对方的手稳住身形,“快点。”
  
  布雷司咒骂了一声,但他没有再拖延依言加快了脚步。
  
  但这还是不够快。
  黑巫师有备而来,他们分布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等待着猎物上门。两人就像误入蜘蛛网的迷途昆虫,挣扎着寻找出路却无可奈何的越陷越深。
  
  “这——不——行!”布雷司喘着粗气,紧咬牙关,“我们到不了!”
  德拉科的情况只比他略好一些,但也已经筋疲力尽,他张开嘴正想说点什么——
  
  一声尖叫远远的传来,然后是片刻的沉寂。
  霎那间好像成千上万个炮火一齐轰鸣,惨叫、爆炸、怒吼汇集成一阵惊涛骇浪汹涌而来。在如此远的距离,他们都能感觉到强大的魔法刺痛皮肤,还有最后的绝望和拼死一搏。
  
  “他们进攻了!”布雷司用变了调的声音说。
  德拉科挺直了身子,似乎在努力越过巷子里低矮的房屋望见战场!
  
  几片灰色的、轻飘飘的东西,忽然像蝴蝶一样飞舞着越过屋顶。比什么都轻,比什么都慢,它们在德拉科面前打了几个优美的小转,安静的落在他脚边。
  
  “那是什么?”布雷司轻轻的说。
  
  更多的灰色从屋顶上飘过来了,还夹杂着白和黑。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形成了一片沉重的云压在他们的头顶——再飘乎乎落下像一场极冬的大雪。
  一场在仲夏的大雪。
  
  德拉科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在落到手心的那一刻它破碎成粉末。
  “他们动手了。”他不带感情的说。
  
  战火——现在确确实实是战火——在伦敦点燃,带了魔法的火焰疯狂的吞噬一切,扑不灭浇不熄不可阻挡。
  那些古老的巷子色彩斑斓的橱窗,偏僻的角落里偷偷摸摸的笑声,都化作一片片薄薄的、轻盈的灰,在脚边堆积着就像一文不值的尘土。
  
  “恶魔之火。”布雷司青白着脸说,“他们过不了这个的!哪怕是哈利也……”
  
  “我知道。”德拉科说,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灰烬落在他的头发上,“我知道。”
  
  布雷司瞪着他。
  
  德拉科平静的可怕,他看着远处的火焰,平缓的呼吸着。
  “哈利过不了,他对纯血的家传魔法几乎一无所知。”他念叨着,比起对布雷司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再一次,德拉科把魔杖对准了自己。
  
  低哑的咒语,刺眼的白光。
  然后他伸手按上布雷司的肩膀,带着他幻影移行。
  
  潘西闭上眼睛,那阵眩晕感过后他们出现在斜角巷里,一只黑猫惊叫了声从布雷司的脚边逃开。
  “幻影移行!?”布雷司一站稳就狂怒的咆哮,“穿越恶魔之火的幻影移行!?”
  
  “快走吧。”德拉科说,冷汗从他苍白的额头上滑下,“快点。”
  布雷司粗重的喘着气,“该死!”他咒骂道。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争论了。
  
  穿过几条小道后一栋较大的房子出现在面前,破旧而腐朽的窗户连玻璃都没。
  
  “真怀念啊。”潘西撇撇嘴,感慨的说,“我在这待了挺久的,有不少回忆还是不错的。”她偏过头,“你呢,波特?”
  波特看着前方,他的表情仿佛看着一生的噩梦。
  
  潘西愉悦的吹了声口哨。
  
  “不对劲。”在潘西的前面,布雷司皱着眉,压低了声音,“太……安静了。”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凝视着那栋房子,一点一点,他的呼吸重了起来他的面部绷紧——
  
  布雷司吞咽了一下,害怕写在他的脸上,“不……”他慌乱的挤出几个字,“德拉科……”
  
  他没能说完。
  木门猛然被炸开!德拉科发狂般冲了进去!
  
  但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或者说,没有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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