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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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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承毅瞅准机会,挽弓便射,可惜一箭射偏,只射中了战车上的长矛,锃地一声锐响,铁器相撞时迸得火星子四溅。
    “该死的,把宏王妃带到战车上来,继续进攻!”袁杰大嚷了一声,又准备退回战车。
    青鸢突然站起来,对着他大喊:“袁将军,你等等,我有话问你。”
    对面有人发现了是青鸢,跑到战车边,和袁杰低语几句,他立刻抬头看过来。
    “袁将军,你上回对我说的话还算数吗?”她又大声问。
    她的嗓门实在不够洪亮,底下的士兵又跑过去传话。
    袁杰明显有些犹豫,和身边人商量了会儿,大声回道:“本将军不记得曾经答应过顾尚宫什么事了,顾尚宫请明示。”
    “你帮我给皇上带句话……”青鸢冲他用力挥手,“一句就好。”
    “顾尚宫,这时候就不要带话了,赶紧打开城门,随本将军回去,不要和他们这些贼人撑然一起,皇上还惦着你,不会问你的罪。”袁杰露出半个脑袋,冲着她大喊。
    “多拖一会儿。”许承毅悄然搭箭,瞄向袁杰的眼睛。
    青鸢手心里全是汗,心跳越来越快,双手紧紧趴在城墙上,冲着袁杰大喊,“这事很重要,是他身边的人的事……”
    她耳边是许承毅慢慢拉弦的声响,像锋利的刀慢慢地切割她的耳膜,越来心慌,转头看许承毅,他的双手也微微有些发抖。他们都明白,他们只有这一箭的机会!
    但是,袁杰又缩回了战车里,就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肯再露出来。
    “顾尚宫,你别借故拖延了,焱殇已被我困在了大漠里,不可能回来,我会活捉他,到时候你们都没有活路,念在长风将军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青鸢脑子里嗡嗡地响,面瘫真的被他困住了吗?是不是下半截儿都陷在流沙里?
    “你怎么久久不放箭?”她急促地喘着,不满地问许承毅。
    “只有一箭的机会,若射不中这老狐狸怎么办?”许承毅恨恨地收回手,腥红的眼睛瞪向君耀然,“看样子他们也不想要君耀然的命了,今日只能拼个你死我活,血战到底。”
    “不然,你就打开城门,带我前去,哄他出来谈判。”青鸢又说。
    “行了,别乱出主意,这犯险的事,不做为妙。”许承毅粗声粗气地打断她的话。
    青鸢深深吸气,扭头看向倾华,她面色惨白,直勾勾地看着底下的将士们,连哭也忘了。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了底下传来了一阵阵地惊呼声。
    “那是什么?”
    “那是谁?”
    青鸢扑向城墙,只见敌军的兵阵突然大乱,马儿乱鸣,不时有惨呼声传来。
    “是王!”身边的侍卫突然兴奋地大吼。
    青鸢定晴看,只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如豹子一般,踩着士兵的头顶,穿过了火把组成的浩瀚火海,疾奔前来。他手里的双月弯刀所到之处,只见热血喷溅,就像火海里掀起的血海波涛。
    袁杰又钻出来了!
    飞快地跑到战车后方站着,惊愕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君漠宸——不,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张脸!
    这张脸又隐隐地似曾相识,和二十六年前在他眼前倒下的圣帝如此相似。
    眉骨微高,乌亮的双瞳中燃着腾腾火焰,嘴唇紧抿着,衣袍已被鲜血染透,手一挥,那血滴就如雨点一般往四周飞去。
    袁杰驰骋沙场数十年,头一回从心底里滋生出一股子深寒,冻得浑身发僵。
    “袁杰……”君漠宸大喝一声,手起手落,手里的弯刀往他掷去。
    袁杰吓得连连后退,大吼道:“摆阵,皇上有旨,谁杀了大元王,封王拜相,世代荣华!”
    “去死!”
    君漠宸身形暴起,脚尖从一名士兵的头顶上借力,重重一踩,颅骨破裂声音不知道又吓破了几人的胆!
    问这天下,有几人有这胆量,独闯万人阵?
    他先前掷出的弯刀重重地打在高竖起的盾牌之上,往回飞来,但是盾牌也被这一刀撞得往后歪去,露出半截袁杰惊恐万分的脸。
    他手一挥,又掷出了另一把弯刀,这把刀正击在前一把往回飞的刀上,那刀借了力,再度击向袁杰的脸……
    重重地、狠狠地、准准地——切进了袁杰的眼睛,热血伴随着他的痛嚎,往半空中喷涌而去,庞大的身躯从战车之上一头栽了下来。
    “袁杰死了!”大元兵立刻大吼了起来。
    天羽林军乱了,战马乱跑,有人往后撤,有人往前涌。许承毅双眼冒着噬血的光,执着弯刀,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打开城门,冲出去,杀光天烬人。”
    士兵们如潮水一般涌出大元城,刀光剑影,很快就与对方混战成一团,站在城楼之上看,很难分出哪边是大元人,哪边又是天烬人。
    青鸢听闻当年大元人的刚猛骁勇天下无双,今日亲眼所见,终于明白“刚猛骁勇”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站在城楼上,看着以往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经过了特效加工的场面亲眼在眼前铺陈开来——
    千军万马,如汹涛骇浪,卷起士兵的尸骨往高高的火焰上抛,那些震耳的呼喊和惨叫声把她的耳朵塞得满满的,一点别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她紧握着衣角,掌心里全是汗水,视线在人群里搜寻着君漠宸的身影,只要哪里的火焰最大,他必定会在那里!
    大元人有多恨,今晚的杀戮就有多彻底!天羽林军完全乱了,没头没脑地在黄沙大漠里乱窜,被大元人一直驱逐去了流沙阵中……
    百姓们也跑出去了,揪起还未死的天羽林军中,痛哭着,往黄沙坑里推。
    青鸢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仇恨,她看着这些,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没办法说谁对谁错,当年天羽林军如何杀大元人,今日大元人就如何报复回去……
    她听到了哭声,是君耀然,她抬头看,只见君耀然正用力挣扎着,仰头冲着暗黑的天空咆哮痛哭。
    青鸢大步过去,用力抓住了绳索,冲着倾华大声说:“过来帮我,把他放下来。”
    倾华赶紧跑过来,帮着她一起把君耀然放下来,但看他光光的腿,又羞得赶紧跑开。
    “顾阿九,你滚……”君耀然瘫在地上,四仰八叉地躺着,眼泪鼻涕纵流。
    于一个男人来说,没什么会比无能无力更痛苦了!
    青鸢捡起自己的披风,盖到他的身上,小声说:“汉仪在下面,为了她,坚持住。”
    “汉仪……我哪有脸再见汉仪?”君耀然一把推开她,抓起了刀就要自尽。
    “让汉仪怎么办?下面没有人会保护她!我要下去找她了,你最起码看到她活着再说吧!”青鸢夺了他手里的刀,把披风给他死死地系在腰上。她不怕羞,生死之时,有什么男女之别可言?她种下善果,希望来日不会再有怨的花。
    “顾阿九,你送汉仪走,求求你,救她走。”君耀然又来拉她的袍摆,瞪着血红的眸子恳求她。
    “我会尽力,汉仪是好姑娘。”青鸢握着刀快步往城楼下跑,“倾华你看着她,不许任何人再伤他。”
    “啊?”倾华追了几步,见青鸢扭头瞪她,只好退回去,乖乖地守到了君耀然的身边。
    青鸢一口气奔下城楼,去人群里找汉仪。
    尸横遍野的场景让她极为难受,只得强行忍耐,把倒在地上的人一个一个地翻过来看。
    “这里有个女人……”前面传来了低吼声。
    青鸢一听,拔腿就跑。只见几名士兵摁着汉仪,正在撕扯她的衣服。
    “住手,谁让你们这样对女人的。”青鸢推开几个男人,把汉仪护在身后。
    “顾尚宫。”汉仪大哭着,紧紧地抓着她的衣带不放,“你是大元王妃,你就放我和耀然哥哥走吧。”
    “他腿上中了两箭,想走也走不出去,你先跟我进城。”青鸢给她拢好被撕开的衣裳,扶她站起来。
    汉仪突然就抓起了地上的一把刀,哆哆嗦嗦地抵在青鸢的心口上,小声说:“你放我们走,放我们走!不然我……我杀了你……”
    “放肆,敢对王妃无礼!”士兵们又拢过来,有人一脚踹去,正踹中汉仪的腰上,把她踹出去好远才摔到地上。
    “不许再动手。”青鸢飞快跑去,拦到了士兵们的前面,厉斥道:“她又不是天烬人,不许再打她。”
    “顾尚宫,你让我拿你当人质,你让我换耀然哥哥走。”汉仪忍痛坐起来,拉着她的衣角不放。
    “这不起作用的,姑娘!”青鸢扶她起来,大步往城门里跑,“宏王有了求死的心,你若再乱来,他只怕死定了。”
    “什么?”汉仪踉跄数步,突然低下头尖叫了起来。
    青鸢顺着她的视线看,只见热血正顺着她的腿淅淅沥沥地往下滴……
    “你……”青鸢的心咯噔一沉,她受伤了吗?
    “没了……”汉仪眼前一黑,人直直地往前栽去。
    青鸢反应过来,这是孩子没了啊!她吃力地把汉仪扶起来,连声叫了好几个人,也没人过来帮她。他们都杀红眼了,只知道对着他们的仇人用力挥舞刀剑,没人会管这里有两个女人。
    这时,突然有一个天烬士兵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举起手里的刀就砍向了青鸢。
    “躲开。”一只手臂从她身后揽过来,长剑击在那人的手腕上,钢刀从那人手中滑落,跌进了染血的黄沙中。
    “四哥?”青鸢看清来人,大喜过望。
    卫长风来了!白衣染血,脸颊上都有血渍!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中全是关切。
    “阿九你没事吧?”他把她扶稳,紧张地上下打量她,然后把她用力地抱进怀里,急急地说:“我真怕来晚了……真怕来晚了……”
    “刚刚好,我没事。”青鸢拉下他的手,激动地说:“我真没想到你会来。”
    “我在流沙阵那里……遇上大元王……”他苦笑了一声,又握住了她的小手。他用了些力气,握得她手掌生痛,骨头都被捏响了。
    “你们又开打了?”青鸢焦急地问。
    卫长风摇头,深深地吸气,“没有。”
    “那就好,四哥,你快跟我过来看看汉仪郡主,她好像小|产了。”青鸢顾不上揣摩他此时的心情,拖着他就往汉仪身边跑。
    她已经痛得晕了过去,身下一大滩热血。
    卫长风探了她的脉,把她抱起来,大声说:“是小产了,她身子太弱,找个地方把她安顿下来。”
    “君耀然也不好……”青鸢指城楼上方,焦虑地说:“我不想管,又不能不管。我做不到看不着他们去死。”
    “所以我说过,你不适合……”卫长风把后面的话吞回去,眼睛看向她身后的人。
    “这又是什么人?”许承毅一身是血,举刀指卫长风。
    “他是我四哥,卫长风。”青鸢清脆地说。
    许承毅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冷哼道:“卫长风,你还敢来?我知道了,你是天羽林军的人,来人,把卫长风拿下。”
    “喂,许承毅,你少胡来,他是我的人,别碰他。”青鸢扒开他,拉着卫长风就往城内走。
    许承毅狭眸微眯,微闪着像毒蛇眼睛一般寒凉的光,手指一勾,“跟紧卫长风,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全都禀报给我。”
    两名侍卫点头,大步跟上了青鸢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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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没敢带卫长风进宫,这点眼神她还是有,所以,她直接带卫长风和汉仪来了昨晚的梳医局中。
    铺子里地人也出城去了,卫长风把汉仪放到桌上,绕到柜台后,飞快地拉开了抽屉,配药,捣药。
    青鸢烧了开水过来,给汉仪擦洗身上的污物。倾华不敢碰这些,只跟在卫长风身后煎药。几人忙到快天明,汉仪才醒了过来。
    “耀然哥哥呢?”她一把抓住青鸢的手腕,嚅动着干枯苍白的嘴唇,虚弱地问。
    “被带下去了,现在我没办法让他过来见你。”青鸢为难地说。
    “还活着?”汉仪瞪大眼睛,期待地问。
    “对。”青鸢点头。
    “那就好。”汉仪的眼泪一涌而出,又小声说:“你别告诉他我小|产了。”
    “好。”青鸢抚着她冰凉的额头,轻声说:“我会尽力送你走。”
    “我既嫁他,就一定要与他同生共死。若他不能走,我也不走,就陪着他。若他为奴,我就为奴。若一定要他死,我也跟他一起死。”汉仪轻轻摇头,轻轻地喘息着,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顾尚宫,谢谢你……”
    “好好歇着吧。”青鸢给她掩好被角,转身出来。
    卫长风正在洗手,一身白衣被血染得湿透了,紧贴在身上。
    “你这是帮谁杀的?”青鸢用帕子在他背上轻擦,轻声说:“倾华你去后面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干净衣裳过来。”
    “哦。”倾华傻呆呆地点头,掉头往里屋跑。
    “你还要把她带在身边?”卫长风看了一眼倾华,眉头微拧。
    “不然怎么办呢?让她跟着你吗?”青鸢反问。
    卫长风摇头,柔声说:“我怕她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会,她很好的。”青鸢抿抿唇,摁着他坐下,“你先歇着,等他回来了,我告诉他你是来看我的。”
    “不用解释。”卫长风抿抿唇,清瘦的脸颊上带了些许笑意,长指温柔地抚过她的眉眼,小声说:“你放心,我看着你出了大漠,我就走。”
    “我没赶你走。”青鸢连连摆手,“四哥,你总是赶着来救我,我怎么谢你呢?”
    卫长风笑笑,温柔地说:“别这么见外。”
    “那难不成还要做一家人?”门口传来冷笑声。
    青鸢匆匆抬眼,只见冷柔手持长刀,冷冷地盯着卫长风。
    “你回来了,你有没有受伤?他呢?”青鸢一跃而起,冲出去抱住了她。
    冷柔被她的热情吓住了,退了两步,才勉强说:“我和王走散了。”
    “那他有没有受伤?”青鸢焦急地问。
    “不知道。”冷柔摇头,又盯着卫长风说:“但是,你不能把这个人留在大元城,请立刻让他离开。”
    “冷柔,你不能对我下命令,赶紧去找冷阳,他肩上还有伤呢,别到时候又伤到了,你有一湖的眼泪也不够流。”青鸢推着她的肩,哄她走开。
    冷柔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青鸢这种女人,软硬不吃,还总能让她哑口无言。
    青鸢总她挥挥手指,嘻嘻一笑,跑回了梳医局。
    “胜了!”
    “大胜!”
    “吾王万岁!”
    城门处传来了欢呼声,青鸢驻足,飞快转身去看。
    远远的,只见被点燃的天烬旌旗被高高举着,火焰在半空中飞舞。百姓们欢呼着,夹道欢迎他们心目中如神抵一般的王……焱殇。
    他双手抓着弯刀,长发都被血染过了,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脸上的血擦去一半,还有一半被血渍覆着,如同脸上长出了修罗花。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地从人群里穿过,向青鸢这边的方向走来。
    青鸢一手紧抓着门框,激动地看着他。她想,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去崇拜第二个人了!追星族也不会有她此时的心情。
    他渐近了,她跳下高高的台阶,向他行礼。“吾王万岁。”
    “小东西没乱跑,朕好好赏你。”他一臂搂来,把她用力摁进了怀中,低头就吻。
    他的唇滚烫如烈焰,他的眼晴,明亮如天上的太阳。他傲气,霸道,又带着无双的尊贵威严,在这人群之中,把青鸢紧紧地扣在自己的怀中,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四周静了会儿,突然又掀起了一阵高过一阵的欢呼。
    他的吻愈来愈深,舌尖直抵她的灵魂深处,她头晕目眩,耳朵里全是嗡嗡的声响,全身的力气都被他这一吻给挤压怠尽。
    终于,他松开了她,手一挥,把手里的弯刀抛给跟在身后的冷啸,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前走。</p“随朕回去洗洗干净,明白进军幽州,朕让你当天下的王后。”
    “你说朕了……”青鸢眼睛一亮。
    “哈哈……”他大笑起来,低眼看她,满眸的柔情和骄傲。
    “好崇拜你,怎么办?”
    青鸢紧抓着他肩,就在这一刻,所有的人和事都被她给忘光光了,包括了那个正站在梳医局,惆怅失落地看着她的卫长风。
    “哦,对了,昨晚你四哥助了我一臂之力,来人,请卫长风进宫。”他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卫长风。
    “真的吗?”青鸢惊喜万分。
    “嗯,真的。”他低头,又往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不然他对你又抱又摸,我早就一刀把他杀了。”
    “哪有又抱又抱。”青鸢脸红了。
    “在城门处,你以为我没看到呢?回去给你算帐,他摸你哪只手,给我乖乖洗干净。”他步子更大了。
    身后的人紧紧跟着,大声欢呼,大叫万岁。
    整个大元城都沸腾了!
    二十六年暗无天日的苦寒生活,终于从此刻起离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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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婢女们烧了满满十桶的水,不然根本无法洗净他身上的血污。
    青鸢给他揉着长发,不时在他的身上摸上一把,戳上一指。
    “小东西,你这样戳我干什么?”他抬起双眸,好笑地看她。
    “你的肌肉真好,真的连刀也砍不过,都没有受伤呢。”青鸢笑嘻嘻地说。
    “那你脱|了衣裳进来,我让你好好戳。”他挺了挺胸|膛,诱她进来同|浴。
    “才不呢,我知道你想什么,你累了,得休息。”
    青鸢冲他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用帕子沾了好大一块儿的皂夹子揉到他的长发上。柔软的小手轻轻地分开他纠结的发丝,神情温柔得像一朵月光下微微颤动的芍药花。
    “阿九。”他喉头沉了沉,温柔地唤了她一声。
    “啊。”她抬起眸子,抿唇笑。
    “给我进来。”他突然出手,抓着她的肩,硬生生地把她往浴|桶里拖。
    这里的浴桶可是依着他的尺寸来做的,他站进去,得没到胸口处,青鸢进去,就跟跌进了池塘里一样,淹过了头顶。
    她像只小青蛙,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腿缠上了他的腰,脑袋从水面上钻出去,往他的脸上吐了几口水。
    “你怎么这样!”她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大口地喘着。
    “小妖物。”他低笑着,双手托着她的腰,低头吻她。
    青鸢只睁了一下眼睛,便缓缓地闭上,由着他去了。
    这样一同经历了生死大事,她觉得她和他的心贴得更近了,不会再有什么事动摇她的心,她乐意和他这样一路走下去。
    “好滑。”他突然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青鸢长长的睫颤了几下,咬咬红唇,羞涩地笑了起来。

  ☆、小乖爱奸商145

在战场上征服敌人,在床榻间征服女人,都得对他俯首称臣。
    满殿馥郁的麝香,勉强压去了他一身的血腥。他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在二十六年的隐忍、痛苦、绝望、沮丧、挣扎、热切、渴望、以及漫无边际的等待,都在这时候化成了力量,阿九年轻柔软的身体上不停地冲|刺……
    他吻着她,每一次深吻,都像是要把她的灵魂一起拽进他的身体中。他紧拥着她,用他滚烫有力的双臂,锁紧她绵软的身体,不管是从前面,还是从后面,都是那么地用力,仿佛要与她融为一体……
    从他灵魂深处喷涌出来的、寻到自由的痛快感觉,让他有种腾云驾雾的幻觉,他就站在彩云之巅,阿九在他身边依偎着,听他讲述漫漫二十六年……
    青鸢终于受不了这样强烈的刺激了,雪白的脖颈往后仰去,身子高高地抬起来,一声尖叫:“君漠宸……旆”
    他立即压下了青鸢,在她的耳边低喃,“阿九,以后不许再叫我君漠宸这名字。”
    “叫焱殇?”她微微睁开了迷蒙的红眸,他的热汗从下巴上淌下来,滴打在她的眉心,烫得她一阵战栗窠。
    他唇角噙笑,长指揉过她的红唇,沙哑地说:“对。”
    他再也不想听到君漠宸那三个字了,他是焱殇,在大元国殇中出生的孩子,他肩负着大元人的希望,他满带着被鲜血浸泡的仇恨,他承受着别人无法想像的痛苦,他还希望着、所有人希望的那件事——重兴大元国!
    他要做那个重兴之君,千古之帝,不管从前,还是未来,绝没有人可以和他即将达成的成就相提并论,他要天下臣服,他要让仇人匍匐在他的脚边,亲吻他脚下的大元土地。
    “焱殇……”青鸢咬住手指,娇软地唤他,“奸|商!”
    “小东西,还不满足是不是?”他抱住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榻沿上。
    “我又不费力气……”
    她长长的发如上好的丝缎,从榻沿边垂下去,她清脆明媚的笑声不停地冲击着他的耳膜,但是很快的,她不笑了,趴在枕上,歪着脑袋朝他看。
    他也没别的动作,只是这样压|在她的身上,和她对视着。
    时光仿佛停止,他们从自彼此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身影,然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唇瓣轻轻地碰了一下,随却分开。
    风卷呼啸,撞击着门窗,外面的声音依然嘈杂,他们还在清扫战场,满城搜找混进城的奸细。
    “你怎么遇上四哥的?”她轻声问。
    “他听说你来了大漠,天烬和大元开战,所以赶来见你。我正好被困在流沙阵前,不得出来,他引开了天烬人,我才得以及时脱身。”
    焱殇眉眼间带着几丝不悦,被一个他不喜欢的情敌所救,让他并不怎么痛快,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若不是卫长风及时出手,他被多困一会儿,大元城就危险了。
    “四哥对我很好,只要是会伤害我的事,他是不会做的。他也没有权力野心,所以你不要为难他。”青鸢用软软的手指抚摸着他的脸庞,细声细气地说。
    没有男人可以抵挡这时候的青鸢,她太媚,太美,太娇了,她的声音能融化焱殇心中所有的积雪,她的明亮,能把他心中所有的暗色一扫而空!
    “阿九。”他附过来,轻咬住她的耳朵,小声说:“向我发誓,永远都不会背叛我。”
    “咦,看你的表现。”青鸢护着耳朵,嘻嘻地笑,“你若一直对我这么好,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走……不对,你要是一直对我这么好,怎么会赶我走呢?”
    他的牙一下就咬紧了她的耳垂,“阿九……小心肝……给我发誓……”
    青鸢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快得吓人。
    她摁着心口,扭头看他。像他这样放开的一面,是不是只有她才能看得到?
    还有,他心里居然没有安全感,如此强大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安全感呢?还是,他不信任的人,仅仅是她?
    她到底从哪里表现出让他不敢信任的一面,让他不安?是她时常不小心从嘴里蹦出来的“不知羞”的话,还是她与那些温柔女子截然不同的爱情观?或者,是因为她说过了旬泽,还有卫长风在身边?
    他是不是还是觉得她——水性杨花?
    “焱殇,你会成为这世上最有权势的人,男人一旦有了权势,世间美人将会蜂涌而至。而我会老去,在你们这里,女子过了二十,就不敌二八年华的魅力,过了三十,那就是人老珠黄,昨日残花……而你还依然英武不凡,权力在握,那时候的你,还能坚守住只要我一个人的誓言吗?”青鸢坐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
    “当然,我是帝王,我做的承诺,一言九鼎。”他拧眉,轻轻点头。
    “只要你守得住诺言,我又怎么可能背叛你呢?这天下,没有第二个男人有你这样的魅力,让我——喜欢。”
    青鸢激动极了,脑子里全是昨晚他持刀从千军万马里走出来的那一幕,那样的惊心魂魄,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了这一晚,她也想像不出,还有谁会像他一样刚勇无双。
    焱殇的乌眸微眯,手掌包住了她汗渗渗的小脸,满唇柔笑。她这样的赞美,让他无限自豪。
    “小乖。”他揉着她的小脸,满意地笑了。
    “小乖爱奸商……”她偎过去,拉着他的手,一起做了个心的手势。
    这话一出口,二人顿时满心生暖!
    “这是什么?”他喉头滚了滚,看着落在锦被上的心的影子,故意问她。
    青鸢用另一只手比过去,做出小狗偎在心上的影子,笑着说:“如果负心,被狗儿吃掉,吃得一点都不剩下,都不能投胎。”
    “小妖物,还挺狠的。”
    他慵懒地笑了,把她揽进怀里,和她十指相缠着,看向窗外的月影。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他马上就要开创一个属于他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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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鸢兴奋得一晚未眠,终于在清晨时分累得迷糊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只见阳光烈烈,已近正午!
    “天啦,我居然睡到这时候!”她一跃而起,跳下榻往外冲。
    打开门看,院中已被婢女们打扫得干干净净,倾华和惜夫人坐在院中的桌边说话,面前摆着针线,好像是在探讨如何刺绣。冷柔靠在树边,用锦帕擦拭手中的长剑。
    “王妃醒了。”冷柔先看到她,站直身子,向她抱拳问安。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她挽起长发,拉开了大门。
    婢女们捧着衣裳过来,笑着向她道贺。
    “王妃大喜了。”
    “我有何喜啊?”青鸢好奇地问。
    “王马上就要立王妃为后了,王早晨出去的时候,交待冷阳去准备王后册封时的凤袍和凤冠。”婢女们拢过来,殷勤地伺侯她梳洗。
    果然,要得这些人的尊重,还得男人争气啊!今天之前,她们可没这么主动积极,都得听许贞怡的话呢。
    青鸢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们的示好,便没穿她们备好的艳色小袄,挑了身素色的衣裳,发上也未戴佩饰,只用一根白玉簪挽住发髻。
    “阿九怎么打扮得这么素,今天可是好日子呢。”
    倾华跑过来,要从首饰盒里挑金钗给她戴。
    “昨晚一定有不少将士们牺|牲了,我不能穿艳色。”
    青鸢摇头,一将成名万骨枯,大漠里不知流淌了多少人的鲜血,才换来今日的胜利。这一袭素衣,当为那些来不及看到日出的人而穿。
    “我去找四哥,他在哪里?”青鸢小声问。
    “不知道,昨晚我是被冷啸统领带进来的。”倾华轻轻摇头。
    冷柔把剑拴回腰带上,慢步走了过来。“卫长风昨晚也住在王宫,这时候应该和王在一起,他们到城中去了。”
    “那我们走吧。”青鸢招呼过冷柔,快步往前殿走。
    路上所遇之人,皆是满脸喜气,可见都在为这一胜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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