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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外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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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俊皱着眉:“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邢如龙只说展昭好像身体不好,让自己前来看看,结果却碰到了这等事儿。糊里糊涂的,弄得他摸不到头脑。
“那会儿我们兄弟见展昭表情痛苦额头渗汗,怕他是有什么不对,就让我大哥去找您过来看看。结果我大哥刚走,这姓林的就来了。开口就说要带展昭到他的住所。我说要带人可以,得经过您的同意。他就说什么:爷爷我连大当家的主都做得,那个钱老二算个屁!爷爷今天无非是想在这姓展的身上找点乐子,你他妈的少管闲事!他这么说小人自然不服。阻拦了几句,他抬手就打。小人无能,几下就被他打晕了。”邢如虎边说边留意钱俊的眼神儿。见他眼中充血,显然是信了自己的话。
林易听完邢如虎的话,差点气吐血。脑袋一转就知道了个大概:“你们少他妈的在爷爷这里演戏!姓钱的,你私通朝廷,却想给爷爷按赃。我告诉你,我林某人不受你这个!”言罢抽出腰中的软剑,做好了伸手的架势。
钱俊根本没有理由不信邢如虎的话。先别说这邢家哥儿俩是自己的心腹,就说林易这个人他就反感到了极点。那会儿在前寨听他对白玉堂说惩治展昭的法子,这心里就膈应得不得了,邢如虎再这么一说,联想起林寒那个淫乱之辈,想让他不信都难了。其实这都还在其次,他最气的是这姓林的俨然就是把落水岭当成是他家的私产了啊?还有那句私通朝廷,简直放屁!今天钱二爷要不让你知道知道厉害,爷爷就算白活!说罢他二话没有,将两手往腰中一插,再抬之时,手上已然带了副手套。乌金掐丝编成,刀枪不入不说,就那指尖的十根芒刺,只挨着皮肉就能扎进骨髓。
说实话,这二人都不知道对方功夫如何,所以看了半天,换了几次架势也都没敢轻易伸手。邢家兄弟见里面要打,赶紧退到了门外。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好笑。三当家的这招是真缺德,可你别管缺什么,有用就是好计。
当他们再看向里面之时,俩人已经动手了。林易用剑,攻击的范围就大。钱俊要想近身有些难度。但这把剑却对林易没多大益处。钱俊的手抓在剑身,像掖绳子一样向回带过。林易单手叫力,跟钱俊较上劲了。
又不是比力气,钱俊自然不会蛮干。正在林易要夺回家伙下了真劲之时,钱二爷猛地松手。林易始料未及,一个趔趄向后退去。
钱俊的手松得快,脚下的步跟得更快。张开手掌,做了个雄鹰拿兔的架势,直奔林易的哽嗓咽喉。
见势不好,林易手中剑向上搪去,却忘了钱俊的双手是刀枪不入。若是直刺许还有用,横搪当真是白费了力气。剑也出去了,想悔也晚了。
钱俊单手攥住挥来的软剑,另一只手不偏不倚地掐住了林易的脖子。“小子!今天钱二爷就让你知道知道,这落水岭究竟是不是你做主!”手下用力,眼看着林易的眼珠子往外鼓,嘴角流血,舌头向外伸。
“二当家的且慢下手!”蒋平从门外晃身进来,见林易那德行,怕是晚一步人就交代了。
听到陌生的声音,钱俊不自觉地松开手劲。回头观看,正见一个瘦巴巴的中年男人站在当中。“你是谁?”看邢家兄弟一没阻拦二没出声,难道认识?
四爷嘿嘿一笑:“在下翻江鼠蒋平是也!”小胡子一捋俨然是来串门看亲戚的。
听到蒋平的名字,钱俊顿时吸了口冷气。“邢如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马上他就懂了,既然邢家兄弟没拦,那就表示蒋平他们认识,既认识开封府的人,那事情还不明显?
邢如龙有些愧疚:“二当家的,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我们哥们儿这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好个忘恩负义的东西!”钱俊放开手中的林易,立刻回身想跟蒋四爷动手。
别说蒋平不是钱俊的对手,就算打得过,四爷也不是来打架的。因此他小胳膊一拦,连连摆手:“二当家的切莫急躁,听我把话说完。”
“你我对立为敌,有什么可说的?!”
“当然有说的了!今天我来只是想给二当家的指条明路,也好保住这全山上下一千来口子人命。想必这也是你心中所愿。”
钱俊冷笑了一声:“我走什么路用不着你来操心。我兄弟三人,自然会护得全山兄弟周全。”
四爷笑着摇了摇头:“都说二当家的明白事理,可怎么尽说糊涂话?你们兄弟三人难道心齐不成?若是心齐,为什么这姓林的能在其中插进杠子?”
听完这话,钱俊没词儿了。之前倒还好,自从这个林易来山之后,他们哥儿仨还真就没有一次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
见钱俊心有所想,蒋平继续说道:“方洪德若当你们是兄弟,若把全山弟兄的命当成一回事儿,他不会收留林易,私藏国宝凤凰佩。这是什么罪,二当家的应该很清楚。他不顾你们的死活,你还要任他一意孤行不成?”
“这……”蒋平的话钱俊早就想过,只是自己想跟听别人说的感觉是决然不同的。更何况蒋平还是官府中人,这话就更有力度。
“就算你落水岭有人千余,就算你们能将我们几个人杀了,那又能怎么样?你想想当年的襄阳王。那可是一国的亲王,万岁的叔叔。有兵十万,战将几百人。结果如何?还不是一朝就被我们给灭了?要是大军来围,你想你们落水岭是能坚持一天还是一个时辰?”
话到了这里,钱俊的汗就淌下来了。他并非怕死,而是没有人不怕死。即便不怕死,也分怎么个死法,死得值得不值得。为了林易这种货,害全山一千多条人命枉死,实在太冤。
“二当家的,别怪我蒋平离间你们兄弟的感情,事到如今你就算不想帮忙也没了退路。”
钱俊瞪大眼睛:“此话怎讲?”
四爷笑回:“你把林易伤成这样,那方洪德能不能饶你?就算你们弟兄情深,他不在乎林易死活。我们这里一闹,那姓方的还能不能信你跟他一条心?”
“这个……”再一次无言以对。这可真真是退而无路。转头看了看昏死在地的林易,钱俊咬了咬牙:“蒋平,我今日依你所言,并非因为我贪生怕死,也并不是要投靠官府背叛绿林。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我全山弟兄性命。”
蒋四爷等的就是这句话:“我此番敢来,就是相信二当家的为人够义气。说实话,我蒋平是进了官府不假,但骨子里依然是绿林人。我陷空岛上也有岛民几千口子,谁若是要伤他们性命,我们哥儿五个也不能答应。将心比心,我也不希望死伤无辜。”
当林易清醒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捆了个结实。见到面前所坐之人,心里顿时就明白了。
蒋平坐在钱俊的左手边,捋着小胡儿一脸的贼笑:“我说姓林的,想没想过你会有今天?”
“哼!”多余的话他都懒得说,怪就怪在自己没有先把这钱老二害死。如今自己落到他们手上,还有什么可说的?什么高官厚禄怕是都没戏了。
此时白五爷也在当场,他看着林易拳头紧攥,刚从钱俊手中拿回的家伙几欲抽出,都被他忍了下来。现在这时候,此人杀不得。“林易,交出展昭的解药,白爷让你少些罪受!”
林易朝白玉堂冷冷一笑:“姓白的,你别做梦了。林爷今天就是死,也要拉展昭垫背!”
“你!”五爷瞪大双眼就想上去给这臭贼几巴掌,但被四爷拦住了。
只见蒋四爷笑着站起身,来到林易边上看,边看他边乐。这种笑真渗人,让人汗毛根发立,十分不自在。“你看什么看?”
四爷听他说这话,这才开口:“没什么,我看看你哪里适合下刀。”
“要杀便杀,还找什么刀口。林爷来者不拒!”
四爷嘿嘿一笑:“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现在可是要犯,送回开封,刑部的大刑还等着你去逐一尝试呢。如今么,我只是想看看哪里最怕疼而已。”
“你什么意思?”总感觉这蒋小个子眼睛贼光四射,看得自己一阵比一阵发冷。
蒋平也不跟他抬杠,他问自己就答:“没什么。我知道问你哪个是展昭的解药你也不会说,索性就拿你做个实验。”说罢他从自己怀中摸出个小瓶,正是从林易怀中搜出来的。“一会儿把这药给你喂下去。然后把从你房里搜出来的瓶瓶罐罐逐一试上一试。等知道哪个有用,哪个再给展昭服下。你也不用想做假,喂一种我就刺你一刀,转挑最疼那地方下手。我就不信你毒解之后没有知觉。”
四哥这段儿话说得五爷好悬笑出声来。这等时候要是没有四哥,自己怕是真想不到这种法子。可这法子……真缺德。难怪这蒋老四到现在也娶不到老婆,怕是把所有心思都用在攒坏水儿上了。当然,招虽损,却最有用。对个臭贼这法子且还便宜了他。因此五爷抽出白虹,当时就在林易的胳膊肘子上划了一道。
白虹何等锋利,剑落筋断,林易的表情当时就变了。“你……你们这算什么英雄好汉?”
“哈哈哈哈!”蒋平大笑,“你倒真有意思。让我们这些抓贼的跟贼讲英雄好汉?你是装傻啊,还是脑袋真有毛病?”笑罢他脸一沉,从包大人那里学来的威严虽说不太像,可也有几分神似,“说!哪个是展昭的解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来这蒋平和白玉堂为了救展昭肯定说得出做得到,自己闭口不说也没用处。还不如说出实话,等他们押送自己回开封之时,寻个机会逃了。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然后才道:“在我房中床下,有一个铁盒子。里面有个红油漆的小木盒儿,里面有三粒药丸,就是解药。”
五爷听完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红色的盒子。“你说的可是这个?”他那会儿是把林易的房间搜了个底儿朝上,差点把能装药的东西都抬来。
林易看了一眼,心中骂了一句,还是点头:“就是它。”
四爷嘿嘿一笑,把手上的药瓶打开,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拿你先试试!”说完就塞进林易的口中。
展昭从沉睡中逐渐清醒,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唤。
“小懒猫儿,快点起床。你想急死我吗?”五爷将脸凑得极近,嘴唇就快挨上展昭的鼻子了。就像怕人听不见似的,唤了一句又一句。
展昭睁开眼睛,正见到一张放到极大的老鼠脸。“玉……玉堂?”
声音不大,却让五爷的心立刻放了下来。低头就吻了一下展昭的嘴唇,然后将头抬起,好让床上的人看得更仔细。“猫儿,可看得见你家五爷?”
听见自己的声音,展昭也是大喜。“还是那只……臭老鼠。”尽管有那么一点点怕见,却还是想见要见的。
五爷欣喜若狂,一下扑到展昭身上,将头埋在他的耳边:“臭猫!吓死我了!以后再要做这种不管不顾的事儿,五爷就把你关进憋死猫,再不放你这傻猫出来!”
展昭被压得险些没上来这口气儿。“玉堂,我上不来气儿了。”
知道是自己激动过了头儿,五爷稍稍起了下身,却还是没离开展昭。“猫儿,答应我,再不做这种傻事。”
“我……”不是不答应,而是不知道怎么答应。
“容不得你不答应。”吻上去,不给这傻猫拒绝的机会。
不知道玉堂还能在自己身边多久?展昭忽然觉得,自己的确是自私的。伸出手搂住玉堂的背,任他索取。
许久,五爷感觉到展昭的手从背上滑落,胸口也开始微颤,知道这傻猫受不住了,赶紧松了口。“傻猫,坚持不了了做什么不吭一声!”若是平时,自己早就被推开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展昭睁开眼,大口地喘着气。“玉堂……我想……记得牢一些。”话到这里眼睛一黯,偏过头去。
“什么记得牢些?”五爷被弄得莫明奇妙。
“我懂玉堂,所以不会叫你为难。所……所以,我想记得这最后一次。”其实是很想哭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眼泪。
五爷皱紧了眉头,看着身下之人:“你说什么最后一次?什么让我为难?”脑筋猛地一转,心“咯噔”一响。随即他将展昭抱起,“猫儿,是不是他们对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将他们碎尸万断,挫骨扬灰!”
被玉堂的话弄得一愣,但随即脸就被气白了。“白玉堂,你少要胡说八道!”
见展昭表情如此,就知道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儿了。“你别气,想想也是,他们根本就没那个机会。可是那你说什么最后一次?什么让我为难?”
展昭叹了口气,将头靠在玉堂的肩头:“我知道为了救我,让你受了委屈。但既然应下了三寨主的亲事,我们就不能做那对不起他人之事。玉堂,你我以后……”
“以后怎样?”扳住展昭的肩膀,将人拉离自己的肩头,看着这傻猫压抑悲伤的表情,五爷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气好。只是他问得很认真。
看着玉堂坚定的目光,展昭的心像被火烧了一样。“以后……还为知己,为……”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吻了回去。
“展小猫,你给五爷听好。你别想什么以后不以后,就算到了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休想和五爷撇清关系。你是我的,永永远远都是我的!”
“玉……”
没容他开口,五爷笑道:“你是不是听邢如龙邢如虎说纪老三要我应他妹妹婚事,才肯帮忙救你?”
展昭点头。
五爷伸手摸上展昭的脸,轻轻地拍了拍:“傻猫!老是一个人瞎想,你要不清楚就喵一声问问五爷!我是答应了纪家的亲事……”见展昭要转头不看自己,他手下用力将人又扭了回来,“但不是给我应下的。”
“啊?!”展昭瞪大了双眼,一副惊讶的神情。
五爷撇嘴一笑:“你说你这性子有什么可好的?就知道憋在心里自己瞎琢磨。可你要能琢磨明白也行,偏偏根本不是那回事儿。还把自己折磨得够戗。纪欣南那妹子只有十五岁,做你我的女儿还凑合,五爷怎能应下这个。”
头一次被玉堂骂到笑,展昭抓住五爷的肩膀:“那你替谁应了?”
话到这里五爷皱了下眉:“是四哥替芸生应了。”
话一入耳,展昭方才露出的笑模样立刻就没了。
知道他心中担心为何,五爷重新将人搂在怀里。“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一样。可四哥的话说得对,芸生不是我。”
“玉堂,这么做,芸生他……”
五爷拍了拍展昭的后背:“告诉你别瞎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跟四哥说了。等回到开封,芸生若不答应,我绝对不会逼他。”
展昭叹了口气:“许是你我害了孩子们。”
“又说傻话!”言罢他松开胳膊将展昭扶着下了床,来到桌边坐好,倒了杯茶递过去。“若他们有心争,我们就帮他们争。可若他们本就无心,你我也不用白操心。现在就说眼前的事儿,毒是解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妨碍?”
展昭喝了口茶,然后气运全身,发觉并无一处阻碍。“不碍事。中药不过一天,就是有点血脉不顺。活动活动就好。”
五爷听了这话,才彻底放了心。“那就好。”站起身来到床头,将巨阙递了过去。“家伙我们也拿回来了。现在山上三个当家的,有两个已经答应给我们帮忙。林易被我挑了脚筋,交给艾虎看着。如今就只要从方洪德那里拿到凤凰佩,事情就圆满了。”
展昭点头,看了看窗外,东方已然发白。看来今日必有一番血战。
第七十回
七十 '迷心窍兄弟自相残 救知府国宝还京城'
自己的衣服拿去做了戏,展昭只能穿上纪欣南拿来的新衣。深青色衣衫着身,显得人既利落又沉稳。一切收拾停当,跟着五爷来到了前厅。见到纪欣南,他拱了下手:“多谢三寨主。”自然不单是谢这身衣服。
纪欣南站起身笑着道:“您这话说得真见外。将来我还得管您叫声叔叔,这些还不都是应当应份的。”
展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尴尬的略微一红,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没有再理他这个话茬,而是问了正事:“三寨主可知道凤凰佩在什么地方?”
纪欣南摇了下头:“这事儿我和二哥都不知道。原本我们就对林易厌烦得很,尤其那凤凰佩对我们来说是个灾祸,之前没想那许多根本就没有问过。不过料想那东西应该在我大哥手里。”
五爷拉过展昭坐到了蒋平对面,然后才道:“昨夜我在林易那小子的房间翻了个彻底,除了把解药搜出来之外,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非他凤凰佩藏到别处。”
蒋平摇了摇头:“不会。这小子贼得很,看样子不太会信任别人。若是凤凰佩还在他手掌握,必定被他藏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否则他绝不放心。”
纪欣南点头:“四老爷说得对。如果林易不把凤凰佩交给我大哥,我大哥也不可能这么信任他。”谁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哪怕是被骗,也总要有个好处勾着。
听完三人所言,展昭心中的疑惑更深。“如果说林易盗凤凰佩是为了和开封府作对,那这东西他必然不肯轻易让人。可若他没有什么许诺,方洪德也不会对他言听计从。既然二位寨主都知道这凤凰佩是个灾祸,那方洪德又怎能不知道私藏国宝,窝藏重犯是什么罪名?他与开封府远日无愁近日无恨,那凤凰佩又不能拿去变卖成财……”
展昭的话并未说全,众人却懂了他的意思。蒋四爷在想,白五爷也在思索。这的确是个问题。每一件事都得有个由头。这个方洪德不疯不傻,做这等灭九族的大事,不可能只为了和开封府作对。
纪欣南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这才说道:“以这么多年我们哥们儿的了解,我大哥虽然性子暴,人又自负喜功,却不是个憨傻之人。而且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一开始跟他说过。不过看他那意思,像是有什么仗势,或是有什么事儿勾着似的。一心就只想和朝廷作对。什么兄弟义气,什么山寨存亡他全都不顾。看来展大侠所虑,必然是个关键。”
就在这时,纪宝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四位,这是新泡的茶。”
纪欣南点头,摆手让他下去。纪宝见后非但没走,反而来到蒋平面前嘿嘿一笑:“四老爷,不知道小人能不能说句话?”
这小子挑唆林易有功,知道他年纪虽小却心思细腻脑瓜灵活。此时四爷也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小子,有什么就说什么。”
纪宝笑道:“其实这话各位也都知道。小的无非就是多句嘴。那个林易说是替他大师兄邓车报仇,才盗了凤凰佩与开封府为敌。可诸位也看到了,白五爷劈了他的亲弟弟,那小子不但没气,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声。试问:一个连亲弟弟都不在乎的人,又怎么会去在乎什么师兄?”
蒋平听后笑着拍了拍纪宝的肩膀:“好小子!说的好!”并非没有想到,而是没有机会去想。林易对林寒的死如何反应他们谁也没有见到。但听纪宝这么一说,四爷心中就有了谱。那林易说什么替邓车报仇,纯粹放屁!
展昭和五爷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也有了定论。只是林易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看来也只有审过之后才能得知了。
“现在想这些没用。将来把人带到开封府,他不想说也不行。”于现在没用的事儿,五爷懒得费那个脑袋。时下没什么比得凤凰佩,离开落水岭更重要的了。“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还是赶紧打听一下凤凰佩的所在,将国宝拿回再说其他。”
纪欣南点头:“我想此事需要尽快找官府帮忙。毕竟山上有不少人是我大哥的心腹,翻脸动手之时,我们毕竟人单势孤。为免有个闪失,最好有人接应。”言罢他看向纪宝,“小子,你去一趟衙门如何?”
纪宝摇头:“我不去!”自小就同纪欣南一同长大,说是主仆,不如说是兄弟,因此纪宝同纪欣南说话,历来都直来直去。“我这身份去衙门也是白去,谁能听我个小贼的话?三当家的,您这是玩我啊!”
纪欣南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不怒反笑:“臭小子!不去衙门送信,你还能做什么?”
“各位要是信得过我,就把探听凤凰佩所在的事儿交给我办。”说完他把眼光看向蒋平。
蒋四爷是真喜欢这孩子。既然他这么说,心里就多少有些谱。不过事关重大,心里难免担心:“小子,你不怕被你们大寨主发现要你的命?”
纪宝淡然一笑:“四老爷您放心。将来还惦记着跟随您前后学些本领,怎么能让自己就这么交代了?”
这话说得真是意外,蒋平虽然迟愣了片刻,却打心眼儿里高兴。“好!这次的事儿要是办成了,我蒋平就收你这么个徒弟!”
纪宝一听连忙跪倒在地:“师父在上,徒儿这就给您磕头了。”
蒋平赶紧将纪宝扶起:“你小子叫得倒快,事儿可还没办成呢!”
纪宝拍了下胸脯:“师父放心。就算是为了这个头不白磕,我也非办成不可!”
那边俩人认上了师徒,这边的仨人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并非是他们没懂这之中的意思,而是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五爷知道这小子有胆有谋。昨天晚上进石牢带自己,自己手掐着他脖子,他都没有惧色。可打探凤凰佩一事不比去牢房提自己。“纪宝,你当真有把握?”
“五叔放心,我现在就去办事儿。若办不回来,死了您各位也甭心疼。”说完他朝纪欣南一笑,“三当家的,我这可就去了。”
纪欣南点头:“小心些!”方才这认师的一幕让他颇感意外,但纪宝将来能有个好出路,他也开心。更何况反正自己也要和三侠五义的人多多亲近,关系再近一层自然更好。
纪宝离开之后,蒋平对三人说道:“我这就从后山的瀑布再回去。天黑之前一定带兵回来。”
“四哥,您可一定要小心。另外……”说到这里展昭顿了一下,“那个姓邹的捕头似乎有问题,您得提防着。”
蒋平当然没忘记那个邹华。“三当家的,不知道你们这落水岭和辰州的捕头关系如何?”
纪欣南点头:“互相利用而已,没什么深交。只要我们不在本地作案,他就不来找我们麻烦。至少我知道的就是这些。”
展昭看得出纪欣南没有说谎。只是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若两方没有深交,前日邹华绝对不会是那种表情。既然问不出什么,担心也是白搭,因此他只能朝四哥轻轻地晃了下头。
四爷懂展昭的意思,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山上你们也要多加小心!一定要撑到我带兵回来。”
眼看着四哥离开,展昭的心还是放心不下。“三寨主,这件事儿必然得闹翻,纪姑娘还是早些送到安全之地为上。另外林易虽说被拿脚筋被挑,毕竟是重要人犯,死逃都不好说话。你有没有办法先把他弄出山去?”
纪欣南皱了下眉,而后想了想才道:“这样吧。等到傍晚之时,我让我妹子带着丫环离开山寨。艾虎和林易可以藏在我妹妹的车里。我亲自送他们下山,喽罗兵定不敢搜车,这样最为安全。只不过……”
展昭明白纪欣南心中所想,转脸看了一下玉堂。五爷当然也懂,别说他不认为芸生会娶纪红霞,就算真娶这也算不得什么。“你放心,纪姑娘这也是为国出力。我白家没有那么多没用的规矩。”
听完五爷的话,纪欣南这心才算放下。“您二位先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我这就去安排。”
天到傍晚,满天都是云霞。红得跟火似的。本是极暖的色调,却因为从北边刮来的风,使人觉得发冷。山寨上没有一点反常的动静,这更让人觉得揪心。
事在眼前也没有不揪心的道理。展昭看着艾虎,实在是没心情笑。“你这次任务重大,不但要保护纪姑娘平安,也要保证林易不被人劫走。”
“展叔放心,我一定办到。”说是这么说,可艾虎这心里正骂着呢。
这个该死的纪老三!非让自己打扮成小丫环的模样,简直是拿他艾五爷开心啊!本来他说什么都不愿意,但扛不住五叔瞪眼,展叔说教。最终不愿意也得这么办了。若光是男扮女装也还罢了,竟还让他跟两个丫头坐在一起。自己将来没准还得管那个纪红霞叫声大嫂,叔嫂共乘一车,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五爷知道这小子不乐意。可也是,谁能愿意打扮成这个德行。“你小子可别说大话使小钱儿。这件事儿关系重大,要是有个闪失,自己想想后果!”
纪欣南笑着拍了拍艾虎的肩膀:“我这也是为大局着想,你可千万别记恨。”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办。不过现在只有这个法子最安全,最保险。
艾虎别扭归别扭,也知道事情要紧。咧着嘴朝纪欣南苦笑:“别的好说,事儿过去了,你可得请我喝酒!”
五爷气得照他后背来了一巴掌。“就知道喝!”
展昭也不好说些其他,只是板着脸再一次提醒艾虎。“且不可轻举妄动,一切都听三寨主的。若是被人发现,你就把这个点着。”说着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那是一只冲天的烟花,绿林人经常用来做信号使用。展昭身上所带是五爷给的,到现在他也没用过一次。
艾虎接过,将烟花揣到怀里:“小侄记下了。”
纪欣南示意艾虎上车,回身对展昭和白玉堂说道:“等我将他们送出山寨大门,立刻就回来。二位且在这里等候片刻。”
展昭点头:“一切小心。”
车马过了三道寨门并没人加以阻拦。由三当家的亲自护送,纪小姐出山看病自然没人怀疑。因此车马没用多久就到了二道寨。
这里放眼看去空旷无人,但纪欣南知道,两侧的墙下有地道,这里常年埋伏着精兵。看似无人,却不表示没危险。人刚走到寨中,就有一小队喽罗围了过来。
“三当家的,您这是做什么去?”小头目没别的意思,不过是照例来问问。
纪欣南答道:“啊。我妹子这两天老说头疼,我带她到城里的医馆看看。”
喽罗兵点头。“唉。纪小姐这身子骨儿也真让人担心。用不用小的们护您前去?”也是这纪姑娘经常生病,时不时就得下山看个大夫,所以纪欣南这么说根本没人怀疑。
纪欣南摇头:“不用。我也就送到寨门。有她两个贴身的丫头跟着去就成。”
喽罗兵刚刚把道路让开,从三道寨又过来一队人。为首的是个年约四十的黄面大汉,满脸横肉,一看就知道是个性情粗暴之辈。此人见纪欣南驾车要走,连忙喊了一嗓子:“三当家的留步!”声音洪亮,顺着风能听出老远。
纪欣南一听这个声音,心就“咯噔”一下。“原来是李大哥,您叫小弟可是有事?”此人名叫李炳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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