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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鼠御猫 外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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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欣南一听这个声音,心就“咯噔”一下。“原来是李大哥,您叫小弟可是有事?”此人名叫李炳昆,是方洪德的心腹。虽说是没排上寨主的交椅,却依然是山上举足轻重的角色。
李炳昆嘴角勾了勾,看意思就算是笑了。“三当家的客气了。大当家的吩咐这两天上山下山的人都得经过他的允许,所以我这不过是例行公事。”
纪欣南知道此人和方洪德一样,心里向着林易,所以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按说他绝对不会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纪三爷这心里还算有些底儿。“我妹子过晌儿又说头疼,这不,我把她送到寨门,让两个丫头陪她到城里看大夫。”
李炳昆看了一眼车帘。“小姐头疼怎么不叫山上的大夫看看?”
纪三爷没和他抬杠:“山上的大夫没人有法子。这是旧疾了,每次都是到城里找德春堂的老大夫治的。这事儿大哥也是知道的。”言下之意,就算是方洪德也不能不让妹子出山。
“既然小姐身上带病,不如就叫人把那个什么大夫弄到山上来。也免得车马颠簸。”回着纪欣南的话,李炳昆的眼睛却还是盯着车帘。
纪欣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姓李的说话之时眼睛直看着马车,而且言语之中带出的不让妹子出山的意思。难道是他察觉到什么了?不可能啊?虽然说展昭他们被救已经一天一夜,但这期间山上没有任何动静。方洪德一没派人去看展昭,二没让人去看白玉堂和艾虎。若知道人被救了,怎么可能没有动作?就说那个林易一天没见到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那小子时常就一天两天不见人影儿,那方洪德也不可能为这个起疑。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一来一去耽搁时间。不如就让我妹子直接去了。那老大夫针法了得,针到就见效。还望李大哥同我大哥说一声。”说完他仰起鞭子就要走。
李炳昆上前一步,伸手握住纪欣南的马鞭。“慢着。没有大当家的话,谁也别想出山。若是纪小姐真有病,我马上就派人下去找大夫。”
这下纪三爷真急了。将马鞭子抽回瞪眼问道:“难道我这三当家的连让妹妹出山治病的权利都没有?”
“若是以往你要出就出要走就走。可现在不行。”李炳昆说完突然闪身来到车门前,手一伸就将帘儿挑了起来。
车里的三人都吓得一哆嗦,外面坐着的纪欣南也同样吓得不轻。看来这个李炳昆是有意阻拦自己外出!
李炳昆看向车里,只见到纪红霞和两个随行的丫环,他愣了一下,并未发现异常。这不得不说艾虎的模样生得好。淡粉色的娃娃脸还带着俩酒坑。若是低着头不说话,将手脚遮好,还真似那大姑娘的意思。
“李炳昆,你什么意思?!”纪三爷趁人发愣的时候,立刻将车帘儿抢过重新挂好,脸上带满了怒气。
“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看里面究竟是谁。”纪欣南问什么,他就照直说什么。并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这也叫没有别的意思?莫非你对我有所怀疑不成?”
李炳昆不置可否:“清者自清,三当家的何必如此激动。”他后退两步,离车有了一定距离。“白玉堂和艾虎不知道被什么人救走了。还杀了看守的两命弟兄。大当家的担心有人带两个犯人出山,若三当家的不想被人怀疑,就马上回去。”关于纪欣南是否背叛他没什么感觉。有人告密,大当家的要自己这么做,自己就没有不做的道理。反正兄弟是他们的,不是自己的。
“你!你是怀疑我救走了白玉堂和艾虎?”难道方洪德早就知道人被救走了?还是说刚刚才知道?为什么自己方要出山,李炳昆就拦了过来?莫不是有人告密?左思右想依然没有定论,但若让他马上认,绝不可能。
“我并没有这么说。但三当家的要如此认为,我也不否认。”言罢他又看了看马车,“都说开封府里三侠五义的人行得正走得直。若今天躲在一个未出阁的大闺女车里逃生,将来传到江湖之上,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他这话明显是激将法,有人告诉他车里有人,他方才却没看到。这马车虽不大,要藏人却也不困难。纪红霞在里面一坐,他的确不好上去搜查,用这法子试试再说。
一听这话,纪三爷的心就紧了三紧。艾虎的脾气光看这鲁莽上山的劲儿他就有了个大概。要是中了这小子的激将法冒头出来,事儿可就全漏了。纪宝一天了还没有回来报信,他不想失去得到凤凰佩的好机会。“李炳昆,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把人藏到我妹妹的车里了?”
“这倒未必。三当家的最疼爱妹子,但难保有些不晓事儿的大老爷们儿往人家姑娘的车里钻。我看三当家的你还是打开车帘好好查看一番才好,别等到妹子吃了亏,将来再找不出人家!”
纪红霞在车里本来就又担心又害臊,再听到这些脏言脏语,顿时觉得心口发疼。
要不是为大局着想,艾虎根本就不想坐在这车里受罪。现在见纪姑娘脸色发白手捂胸口,他这气就更盛。他将手伸到坐垫下面,握住七宝刀的刀柄,就想跳出车去与那个叫号之人动手。
跟在纪小姐边上的丫环宝妹是个心明眼亮的主儿。见艾虎眉毛立着,手又去够家伙,就知道肯定是受不了外面人的骂了。但她知道,若艾虎这时候出去,事儿只坏不能好。于是也顾不上许多,伸手就抓住艾虎的胳膊。话不能说,头总是能摇的。
艾五爷这还是头一遭被个大姑娘抓住胳膊。纵然此时情急,他也没忘记脸红。心知宝妹是为什么意思,因此忍下这口气,点了点头。
外面的对话继续着。纪三爷听李炳昆话说的太难听,当即就翻了脸。只见他跳下马车,抽刀在手。“李炳昆,我纪某人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妹子今天你让出山也得出,不让出还得出!”话都到这份儿上了,也就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只要艾虎不出来,这个李炳昆多少都得给自己留脸面。更何况这人的能为有几斤几量,纪三爷清楚得很。只要在方洪德没赶来之前让艾虎他们出山,事儿就好办得多。大不了大开杀戒,硬夺凤凰佩!
见纪欣南伸手,李炳昆就全明白了。“纪欣南,大当家的待你一直都亲如手足,你今日竟然背叛他!”说罢他也抽出单刀做足了动手的架势。
“你少要胡说八道!”纪三爷挥刀劈去,一点情面都没留。如今,先下手的为强,时间越快越好。
李炳昆抬刀招架,一边打一边大声说道:“车里的!你他妈的要是个爷们儿就别躲在女人的裙子底下装孙子!”
这话出口,艾五爷真是受不了了。任宝妹怎么拉,他都没再理会。伸手将头上碍事的珠花撸掉,抽出七宝刀就钻出了车帘儿。
“姓李的!艾五爷现在就掰了你的牙!”挥刀上前,也没跟纪欣南打招呼。
纪三爷心一翻个,这下全完了。可气也没用,艾虎上来也好。事到如今快点解决掉碍事的,快点将人送走再说!
三人打在一处,那李炳昆根本就不敌。没出十个回合,纪三爷在他左胳膊上来了一刀。艾五爷又在他的右腿上来了一下子。要知道艾虎这把龟灵七宝刀的厉害,加上他憋着一口恶气,下手比往日狠辣得多。合该李炳昆倒霉,胳膊上的伤没怎么样,腿上这下子当时就让他断了骨头。
纪三爷见他倒下,牙一咬反手就是一刀。这一刀下得极狠,齐刷刷就剁下了李炳昆的脑袋。脖腔子里血喷溅而出,艾虎弄得满身都是血。
“艾虎,你赶紧带人快走!”出了人命,事儿就变了质。这里离大寨门并不太远,只要趁那些喽罗还没知道事情之前冲出去,还有些把握。
“还想走?!!!”一声大喝自后寨门处传来。吓得纪欣南一身冷汗。回头再看,不是别人,正是大寨主方洪德。
此时方洪德的眼睛都红了,眼见着自己的磕头把兄弟杀了自己的心腹,又同自己的敌人站在一个阵线,他怎能不气?“纪欣南啊纪欣南!你!你你你个背信弃义的东西!”
担心的事儿已然发生,纪三爷倒平静了下来。这脸迟早也得翻,不过是早了几个时辰而已。“大哥,您这话就不对了。说起背信弃义,小弟这还是跟您学的。当年展南侠救您一命,您如今都能这么对他,我不过是为妹子和寨上兄弟的安全着想,说起来还真比不得您。”
就这一句话,方洪德差点没背过气去。“你少要逞口舌之争!念你我兄弟多年,你现在投降,我饶你不死,若不然连你带你妹子一个都好不了!”
纪欣南冷笑了一声:“死不死的现在也由不得你说了算!”言罢他朝艾虎使了个眼色。
艾虎心领神会,从怀中摸出烟花,一拉后面的铁线,然后朝天上抛去。里面的火石和铁线擦出火花,顿时点燃了里面的火药。刚刚暗下来的天空立刻开了个绚丽的烟花。
方洪德刚想伸手,从他身后传来一清脆的声音:“大当家的,小人的话没错吧?”
“放了他!”方洪德气得直哼哼。纪宝过晌跑来跟他说纪欣南要救艾虎和白玉堂出山,他当时根本不信。可到后面石牢一看,果真是逃的逃死的死。不过他依然不信这是三弟所为。只是不信归不信,查是必然的。若刚刚艾虎不露面,他心里还有些期望,现在都这样了,他不信也不行了。
见到是纪宝,纪欣南脑袋“嗡”了一声。这小子背叛自己?是他透露的消息?怎么会!“纪宝!是你告的秘?”看着自己的小兄弟,他只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纪欣南二十多年来没失过算,难道今天要栽到自己心腹的手里?
纪宝朝纪欣南一咧嘴:“三当家的,人哪儿有不替自己着想的?大当家的待您这么好,您却要背叛他。我这也是看不过眼儿才这么做的。”
“好个狗奴才!你!你!”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那滋味儿着实让人受不了。纪欣南此时不光是恨纪宝,他也怕。这么一来,不是说自己和蒋平等人布的所有计划都失效了?
“您叫我也没有用。谁让您不义在先了呢?我劝您还是投降了吧,大当家的至少也能留您的命在。”纪宝边说边笑,明知道这么说纪欣南会更火。
“放屁!小畜生!爷爷今天就先杀了你再论其他!”说罢他抢步上前就要抓纪宝。
纪宝往方洪德后面一躲,依然是嬉皮笑脸。“别介,我这命还想留着呢。你一死,寨上的三寨主可就是我的了!”
就这么一句话,纪欣南就止了脚步。没再继续同纪宝废话,而是对方洪德说道:“大哥,你现在要是交出凤凰佩,向朝廷认罪,蒋四老爷说能保你一条命在。你若执迷不悟,对谁可都没有好处。”
“呀呀呸!你要去给那些赃官卖命,爷爷我可不做那走狗!来来来,你我今天就做个了结!”说罢他从边上人手中接过缨枪,单手一抖,红缨子摆动,枪头乱颤。
看意思这手是非动不可了。纪三爷回头对艾虎说道:“艾虎,你看好马车。我妹子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说罢他抽出腰刀上前迎战。
大当家的和三当家的交手,那些喽罗兵哪里敢参合?况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要帮谁才好。大多数人都不赞成方洪德收留林易。谁也不傻,将来那姓林的官司一犯,山上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但当家人毕竟是当家人,一个小喽罗谁敢多嘴?如今三当家的反了,他们中还真就有大部分人心里挺高兴。盼着三当家的能赢,若是那样,山上弟兄们的命也就救了。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人心所向是一回事,能为高低又是另一回事。纪欣南功夫虽好,却不是方洪德的对手。一来,那缨枪长兵器,舞动起来面积大,纪欣南无法近身。二来,方洪德现在是红了眼了,加上纪三爷一边打还要一边担心妹子和车里的林易,两下一来就吃着大亏。
艾虎在一边急得直搓手。一会儿看看阵前,一会儿看看车。两边都担心,他却只能顾上一边。毕竟林易在车里,而纪红霞不管怎么说也可能是自己的嫂子,他不能不管不顾。心里就只盘着五叔和展叔快来。
艾五爷那边犹豫着抽不了身,方洪德却下了死手。纪三爷一个躲闪不及,肩头就被刺了一枪。这一枪伤不深却中了穴道,只见他身子一晃险些摔倒。方洪德看准机会,将枪抽回半寸,本该反手再挑,也是气得急了,手腕子一转就变了招数。枪尖直奔了纪欣南的哽嗓。
心道不好却也晚了。半身发麻根本动不了地方。只听纪三爷一声惨叫,当即就死于非命。
这一下可把在场的许多人都吓坏了。“三当家的!”很多人喊出声来,包括方洪德身后的纪宝。他万没想到这姓方的下手如此狠毒,也没想过自家主子会躲闪不过。心里有一万个自则不说,他现在是将这个凶手恨到了骨子里。
艾虎那声呼喊还没等出口,纪小姐听到哥哥惨叫赶紧下了车。不顾宝妹的阻拦,疯了一样的冲向哥哥的尸体。“哥!”
艾虎是拉也不是不拉还不是,就在这迟愣的时候,方洪德牙一咬:“丫头片子!留你也是人间受罪,就让你和你哥哥同去!”手起枪过,就要杀害纪红霞。
宝妹见势不好,攒足了所有的力气扑到小姐身上。这一枪不偏不歪,正进了她的肋下。小丫头连声都没吭,便倒在了纪欣南的身边。
纪小姐别看没受伤,眼见着连死两个最亲的人,一口气没上来,当时就晕了过去。
方洪德还想下毒手,艾虎缓过神儿,立刻冲了上来。“你个王八蛋!”宝刀挥动,就恨不得将这个该死的贼人碎尸万段。
而此时要杀方洪德的不光是艾虎,还有他身后的纪宝。方洪德听到脑后有风,向左闪身,先是躲开了艾虎,而后又躲过了纪宝。“纪宝?!你……”
“小爷今天就为我家主子报仇!”纪宝上前,招式没有章法可言。他的武功本就稀松平常,更何况现在悲愤交加。
方洪德直觉出事情有所不对,但此时他也没空多想。抬枪就搪开了纪宝的刀。“既然你不知道好歹,就随你那该死的主子一起去吧!”
方洪德刚想伤纪宝,胳膊上就挨了一镖。“啊!”
打这只镖的不是旁人,正是南侠展昭。“方洪德,你恶贯满盈,今天也到头了!”见到地上躺着的三人,展昭的肺都气炸了。他只以为这个姓方的忘恩负义,却没想到对自己磕头的把兄弟都如此狠毒。这样的白眼狼儿,不杀他都对不起天地!
二人声到人到,五爷一把拉过纪宝的胳膊:“小子,赶紧救你家小姐!其他的事儿我们来!”
纪宝见救星可来了,赶紧跑到纪红霞身边将人抱到了车上。他这边不提,单说展昭和白玉堂。
见到展昭,方洪德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到现在只知道白玉堂和艾虎被救,没想到连展昭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更尤其看到展昭精神饱满,眼露杀气,根本就是吃了解药了啊!这怎么可能?解药只有林易才有,他根本不可能给展昭。再加上,展昭一直被二弟看押着,怎么就和白玉堂在一起了?
“姓方的。白爷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善恶终有报!”白虹抽出在手,他就想上前对阵。
展昭一把拉住五爷的胳膊:“玉堂,我来!”眼神不容置疑,这一仗他不许别人动手!
五爷点头一笑:“好!”退后一步,把场子让出来。见展昭气势汹汹的样子,五爷心里倒觉得挺高兴。猫儿这么多年都为了他人忍让,这总算是有为自己解一回气的时候了!
“展昭,你是怎么出来的?”展昭的能为他见过,当年就是人家救得自己的命,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一个不成名的少年成了南侠,功夫多高自不用说。他知道自己不敌。
展昭看着方洪德,冷冷一笑:“自然是被人放出来的。你不用问了,现在你要是认罪服法,我可以保你路途之上没有罪受。”
方洪德听完哈哈大笑:“就凭你?”
展昭依然笑的很冷:“不光凭我。还凭着全山上下一千来口子的性命!”
“简直胡说八道!”方洪德如今是鬼迷了心窍。一心只想着林易所答应自己的高官厚禄。别的话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左右看了一眼:“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喽罗兵虽然不想动手,可也不敢不听。县官不如现管,展昭他们毕竟不是自己一头儿的。因此周围的几十人一起上前,将白展二人与车马围在当中。
五爷见到这阵势放声大笑:“真真是乌合之众。以为这几个人就能拦得住我们了?”
话说多少句都没有动手来得实际。艾虎护着马车和上面的两个人,展昭对阵方洪德,那些喽罗兵自然就交给白五爷对付了。
展昭毕竟心存仁厚,不想赶尽杀绝。巨阙将缨枪的枪头削下,本可以顺势将方洪德的膀子卸下来,可他没那么做。腕子向回一带,反手向下奔了对方的大腿。“方洪德,你若投降,或许还有一条活路!”
方洪德见枪头没了,心里更恼更恨。“少说废话!”枪身轮动,只能当棍使了。
展昭一皱眉:“凤凰佩在什么地方?”虽然是句废话,但终究还是得问上一问。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到时候凤凰佩你们永远都拿不到!”说着他嘴角露出一抹怪笑。
一天过去,凤凰佩在何处的消息也没得到。四哥下山请兵也没有消息。再见到纪宝也在这里,展昭一时间也不知道事情进展成了什么样子。听方洪德这么一说,的确怕伤他性命再找不见国宝。因此再动之时,多少有些怯手。
五爷边打边急,知道展昭一副好心肠,由来就不是狠辣之人。“猫儿,你别听他废话!他死不死和凤凰佩没什么关系!想想方才被他杀了的人!”大不了把落水岭翻个底儿朝上,也不能让这混蛋逃了!
听玉堂一喊,展昭方才变软的心顿时被怒火填满了。巨阙自下而上,先在方洪德的小肚子上来了一剑。
肉被割开,顿时就冒出了鲜血。方洪德疼得一咧嘴,愤怒地看了一眼白玉堂。“倒是个听话的。你们这两个……”
展昭哪里能容他说那些脏话,一跟步便到了方洪德近前。剑尖直指他的前心。
这种距离方洪德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刚好有一个喽罗兵,他顺手就将人拉了过来,挡在自己身前。
展昭眼亮手也快,见方洪德想用旁人挡自己这一剑,他哪里还肯下手。剑招一歪,那喽罗的命保住了,那方洪德的命也就留下了。“姓方的!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只这一下,展昭就下了杀心。本来他想先把人废了,而后问他凤凰佩所在何处。见他根本不拿别人的命当回事儿,便没了这没用的想法。玉堂说得对,这臭贼死活都和国宝没多大关系!
打到此时,喽罗兵开始逐渐散开。并不是谁下了命令,而是五爷下手太恨。挨着就死,碰着就亡。白虹出手就没有空回的道理。五爷是什么能为,这些个喽罗兵怎么能是对手。来一个是死,来一百个也无非多死九十九个。爹娘生养自己一场不易,命可不是这么个丢法。因此那些喽罗兵再不敢上前。
场子被打开,方洪德的心更慌了。现在他就是想找人挡剑都没人可抓了。本来就不是展昭的对手,人群之中他还能钻个空子,现在倒好,什么仰仗都没了。“展昭,杀了我你们就别想拿到凤凰佩!”
展昭这次没再含糊。“不杀你你就能说出凤凰佩所在了?”剑落向对方的肩头,挂着风用了全力。
方洪德躲闪不及,胳膊当时就被砍了下来。一声惨叫,人单腿就跪到了地上。“你!”
展昭上前一步将剑搪在方洪德的脖颈之下。“凤凰佩在什么地方?”
方洪德咬了咬牙:“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实话!”
展昭皱眉:“林易已经被我们拿住了。你要是说出凤凰佩在何处,我可以不杀你。否则你就算死了,我们还是能问出实情。”
方洪德听后大笑:“林易?他又不知道我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你问他何用?”
展昭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玉堂。
五爷也皱了下眉,却依然朝展昭摇了摇头。
展昭会意:“最后问你一次,说是不说?”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到时候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他本以为展昭要顾及凤凰佩,不会下死手。可他错了。
展昭虽然宽仁,却并不是对什么人都是如此。腕子用力,剑身斜着抬起。方洪德的脖子就这么被割了一道大口子。血喷溅而出,展昭赶紧后退了一步。
见人已死,五爷这才笑着上前。“猫儿,杀得好!”
展昭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不是滋味儿。“这么一来要找凤凰佩可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五爷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就算你不杀他,这个东西也不会告诉我们。到头来都是一样。”
“大哥!三弟!”钱俊从后寨刚刚赶到,就见到一地的尸体。自然,他最心疼的是方洪德和纪欣南。
这时候纪宝从车上跳下来,怕钱俊因为心疼再反了性。“二当家的。我们三当家的是被这方洪德一枪刺穿咽喉而死!”
听完这话,钱俊打了个哆嗦。上前查看纪欣南的尸体,果然是枪透而亡。回身再看方洪德的尸体,那点心疼劲儿一点都没剩。咬了咬牙,转脸对跟来的喽罗兵说道:“打扫战场。将大寨主和三寨主的尸体装殓。”
展昭走到钱俊身边。“二寨主,我杀方洪德……”
钱俊没看展昭,而是抬起手将他的话拦了回去。“展大侠不用多说。我只希望你们能说话算话,保我山寨上一千弟兄的命。”
五爷也上前一步。“这点你放心。我们应下的事从无反悔的道理。”
纪宝看着主子的尸体被人抬走,擦了擦眼泪,转身来到钱俊面前。“二当家的,您可有找到凤凰佩的所在?”
钱俊摇头。“我带人将后寨搜了个遍,都没有发现凤凰佩。”
纪宝之所以诈反,就是想换取方洪德对钱俊的信任。若不然,以方洪德这时候的态度,不会相信钱俊不藏二心。这件事儿他和钱俊商量了一上午。没想到计策虽成,却没有丝毫效果。凤凰佩没有在后寨翻出来,竟害得纪欣南惨死。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的表情都冷了下来。
钱俊知道,若是凤凰佩拿不出来,就算展昭和蒋平他们肯饶了落水岭,朝廷也不会肯。“许是时间紧没有翻得彻底。我马上让弟兄们再找,就算是将山寨翻个底儿朝上,也要将凤凰佩找出来!”
再着急也不能强人所难,更何况钱俊的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展昭拱手:“那就有劳二寨主了。”
一夜过后。
五爷拧着眉毛很想发作。展昭虽然同样心焦,却没有玉堂那么暴躁。“还望二寨主再找找看。或许还有遗漏的地方。”
钱俊叹了口气:“也只能如此了。我现在就命他们连后山的瀑布都搜搜看。”说罢他离开房间。
见人走了,纪宝这才凑到白玉堂面前:“五叔,我劝您二位还是赶紧带着林易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意思这凤凰佩不见得在山上。如果二当家的担心拿不出凤凰佩你们再说话不算,也难保不走下道儿。”
展昭皱了下眉:“看二寨主的心情,该是不会做这种事儿的人。”
纪宝苦笑了一下:“我的好叔叔,您可真是少有的好心肠。按说我也不信我们二寨主是这种人。但人心隔肚皮,事情总有个万一不是。”
五爷听后点了点头:“纪宝说得对。以防万一,还是做个准备的好。”
展昭当然希望一切都安全妥当,既然这爷俩儿都这么说,他当然不会反对。
“还有。我师父现在也没有音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儿了。二位叔叔最好到衙门看个究竟。”
这一夜白展二人不光是担心凤凰佩,也担心他们这个四哥。说是天黑一定带兵回来,结果一宿都过去了,他连个影子都没有,更别说兵了。
想起那个邹华,展昭的心就是一抖。“玉堂,你在这里护林易下山。我立刻就去知府衙门一趟。”
五爷摇头:“还是我们一起将人带下山去,然后同去衙门为上。”
“事不宜迟,还是分兵两路为好。”说到这里展昭看着五爷的眼睛问道:“玉堂,你可是不信我?”这一年多,他们俩人一刻都没有分开过。玉堂的担心他知道,但这不是儿戏。
最怕的就是这“不信”二字。五爷瞪了展昭一眼:“臭猫!每次都拿这句话堵五爷的嘴。你要是再逞强出事儿,当心家法伺候!”虽然这家法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展昭被他的话气乐了。“你要是把人弄不见了,也别怪我不客气!”尽管他也不知道怎么才叫不客气。
本来沉闷的气氛,被这俩人的对话给缓和了下来。一边的纪宝也没敢乐。“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赶紧分头行事吧!”
五爷怎么护人下山不说,单说展昭顺着纪宝指的小道用轻功先离开了落水岭。
回到辰州城,天已经到了晌午。饭口之时路上行人并不太多。街边的买卖家倒十分红火。
找了个街头的面摊,展昭要了碗面。“店家,这两天城里可发生什么大事了?”饿是真饿,但吃面也无非是为了坐下来打探个消息。
店家端来一碗肉丝面,边递筷子边回答:“大事儿?除了四海客栈被烧之外也没什么大事儿了。”
展昭接过面和筷子点了点头:“多谢。”低下头吃面,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店家一边收拾面锅不提,边上吃面的人聊上了。
“你听说没有?咱们于知府病了。”
“病了有什么可稀奇的?人吃五谷杂粮,哪儿有不生病的。”
“生病倒没什么,只是这病本身奇怪的很。我叔叔是广医堂的大夫,今天早上被叫到衙门看病,结果空去白回。于知府昨天开堂问案我还去看过,结果今天早上就脸色发青,不醒人世了。你说这还不稀奇?”
接下去的话展昭也就听不下去了。看来衙门里一定出了事儿。从怀中掏出几个铜板放到桌子上:“店家,面钱。”说罢拿起巨阙离开了面摊。
绕到衙门后身,脚尖儿点地上了后墙。既然于知府的病来得这么突然,大夫也束手无策,那这正门就走不得。虽然大白天不是暗探的时候,不过以展昭的功夫来说,探个知府衙门还不在话下。
上一次来的时候走的是前门,进的是正厅。而这一次他要去的是后宅,于知府住的地方。也搭着饭口没过,衙门里的人来回活动的不是很多,这倒方便了不少。没用多一会儿,寻着药味儿,展昭就找到了于知府所住的院儿。
此时房门微开,看来像是仆人刚刚送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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