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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夜话-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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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指著茉莉子道:「妓女也大肚了,真是笑话……」他又多看几眼,忽然道:「咦!你不是……茉莉子吗?哈哈,想不到又遇见你。」

茉莉子满脸嫌恶,本想避开他,但蓦然有一个念头闯进她的脑海,她堆下笑容道:「是呀,咱们不该叙叙旧吗?」

「叙旧?」小泉想到什么东西,格格笑起来。「是,正该叙叙旧。」

他袋中正有点闲钱,便揽著茉莉子的腰,走进妓院中。

下人把他们带进一个房间,关上房门,小泉拍拍茉莉子的肚皮笑道:「不见一个时期,想不到你竟然胖了许多。」

茉莉子冷笑道:「是的,也不知怀了那个畜生的孽种。」她是转弯抹角地骂人。

小泉并不知道茉莉子已洞悉内情,同时他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他的。笑道:「是呀,那个乌龟王八蛋,留下种子,也不来看看这个做娘的。」

茉莉子几乎噗哧一声笑出来,强自忍祝

小泉脱了外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席上,招手叫道:「来呀,让我再看看你一身细皮白肉。」

「再看?你几时来过?」茉莉子故意问他。

「呵,不,」小泉自知说溜了嘴:「我记错了,其实我们今天才第一次相好哩。」

「哼!」茉莉子微笑一声,把暖烘烘的身子偎上来。

小泉搂著茉莉子,兴致勃勃,正要有所行动。茉莉子道:「慢点,我还有一个方法,令你乐如登仙。」

「是什么方法?我的好妹子。」小泉问。

「你要先闭上眼睛呵。」茉莉子道。

小泉半闭上眼睛,偷偷看她有什么行动。原来茉莉子伏在他的胸前,用舌头去亲他,令他十分舒畅。

茉莉子的舌头十分刁钻,在他身体四处转移,亲得他嘻嘻哈哈地笑著,他见茉莉子对他这样好,起初尚对她的一丝防范之心,便完全抛开了。他眼睛真的闭上,全心享受著。

茉莉子见时机已至,在头上拔下一枝发钗,突然在小泉的要害地方用力扎下去。

小泉狂叫一声,捧著下体跳起来,见茉莉子露出残忍的笑容,手指上还有一滴血迹,他发狂一般地把她推倒,用拳头在她肚皮上乱打。茉莉子起初还挣扎一下,后来不动了,嘴角流出血来。

外面有人闻声冲进房来,小泉大叫道:「你们的妓女好狠,想要我的命……」说完便直挺挺的躺著装死。

妓院把两人一并送到医院中。小泉的性器虽然受伤,并无生命危险,医生拔出发钗,数了药,在医院住了一星期就好了。倒是茉莉子伤势过重,入院不久,即告毙命。

这个案件当作误杀案处理,小泉受袭在先,表示因自卫而反抗,茉莉子只是一个妓女,没有人替她出头,事情不了了之,小泉获得无罪开释。

这一次险死还生,小泉并不觉得是个警惕,反而以为自己福大命大死不去,不怕胡作非为。他回到乡间,把经过对老友赖二说了,还洋洋得意,说他反应怎样快捷,力气怎样了得,一拳就把妓女打发。说得赖二连连竖起大拇指,对他十分敬仰。

这时村里还是没有雨水,人民的苦况更甚了。

村长召集父老商议,作最后一次努力,再找一个闺女到田里去拜祭,希望得到天神的怜悯。

村中的闺女,卖的卖,嫁的嫁,剩下的也不多了,川井家的女儿美子才十六岁,被选为祭礼的主角。

小泉获悉这个消息,食指大动,一早在指定的田里挖好地洞,像前次一样,等候那块肥肉送上嘴来。

那天傍晚时分,他已先在地洞中守待著。村民照旧虔诚地拜祭,一个老妇侍候美子把衣服卸下,然后由她以草席裹著身子,独自向田里走去。

美子年纪虽小,却长得清秀可爱,一张甜甜的脸庞,能令许多男人心动。小泉早已想接近她,可惜没有机会。这次把她选为祭品,真是得其所哉。

他躲在地洞中,听见脚步声细碎地走过来,心里兴奋得卜卜乱跳,几乎要笑出声来。

未几,他知道美子已躺在田中,他又再耐心地等待一下,才揭开板盖,探出头来,瞧见美子躺在那里,一张草席盖著身子,但席下的俏美的身体,还是依稀可见。

小泉爬到她的脚旁,像以前一样,先以手触摸她的小腿,试探她的反应。

美子把脚一缩,显得有点害怕。但她很快记起父老和母亲的教训:如果天神来了,不该退缩,便重新把脚伸回原位。小泉再触摸她,她的肌肤微微颤抖,却不再移动了。

小泉大喜,把头伸进草席内,逐渐把身子爬过去,两手也放肆地抚摸,一种奇异的感觉袭击著他:他摸到的是两个女人的胴体!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除了美子,还有另一个姑娘和她一起躺在这里?

小泉埋怨自己,没有把消息打听清楚,原来今次拜祭天神的有两位姑娘。大概父老们觉得上次祭典不灵,是祭礼不够厚,所以今次又加上一个姑娘吧?

早知如此,不如把赖二也叫来,二人分享。唉,那家伙总是不够运气。

小泉的两手分别向两个女体摸去,她们都是一样,乖乖的躺著,一动也不敢动。

小泉心里失笑,鱼与熊掌,他不知该先要哪一个?

他在席下摸索,还未看到她们的脸庞,从触摸的感觉来说,右边那女郎的身体更富于曲线美,更充满弹性。相信如果和右边那个女郎亲近的话,她一定是更热情的。

小泉这样想著,他的身子已逐渐向右爬去,终于整个爬到右边那女郎身上。

他把头从席下伸出,想看看这女郎的模样,那知她十分害羞,用两手掩著脸庞。他再向左望去,左边那女郎也是两手掩住脸庞,一模一样。

小泉心中可乐了,两女都这样害羞、这样温驯,看来都在等候天神的施舍,她们决不会声张的。让我来个兼收并蓄吧。和这个玩完了,再亲近那一个。

他心里叫道:「乖乖的,我来了。」

右边那女郎激烈颤抖了一下,两手从脸上移开,把他紧紧抱祝小泉想:不出我所料,这个女子反应真够热情。他想吻吻她的唇,这时候在月色下,已完全看清她的脸了。好熟,这女子是谁?她不是茉莉子吗?

一阵凉意陡然从他背脊冒上来,茉莉子在城里已死了,这是他清楚知道的,怎么又在这儿出现?

「走啊!」他脑海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走,可是那女郎紧紧抱著他,媚态百出,热情如火。

小泉这一下可吃惊了,他用尽力气,但仍无法把对方摆脱。在月色下,茉莉子对著他微笑,还是以前一般美丽,现在还加上一点风情,可以说更可爱了。

但这种可爱的笑容,看在小泉眼里,却比母夜叉还可怕。他不顾一切,再一次用力挣扎。这一次对方的手臂给他挣脱了,可是当他要拔身而起时,忽然大叫一声,痛彻心脾,原来他身体有些地方竟像与对方黏紧了一般,无法分开。

他的叫声把左边另一个女郎惊觉了,她把脸上两手拿开,向他望了一眼,尖叫道:「有人呀……」

小泉急煞:「不!不要叫,求求你……」

左边那女郎是美子,她可不理他的哀求,站起身来,高声呼喊:「快来人呀……」

小泉急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想摆脱茉莉子,离开她的纠缠,但低头一看,面前那里有茉莉子其人,只是一片乾裂的田土。

呵,他松一口气,毕竟她已消失,这一下可以逃跑了。身体向上一拔……「啊哟!」痛得他眼泪直流,原来他身体的某些部分始终有如黏紧一般,细看之下,那部分竟是夹在田上乾裂的泥土中,无法分开。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想,莫非我刚才看到的全是幻觉,以为和一个女孩子亲热,其实是躺在泥土上面?

美子这时在田陌上大叫大嚷,四周人声吵杂,有六七个人奔来了。

小泉满头是汗,在他一生中,可说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狼狈的场面。想要不顾一切的拔身离去,总是不能如愿。

人们擎著火把奔过来了,他们见到小泉的丑态,脱光衣裳爬在泥土上。

美子带著哭声道:「这个人……这个人……他在我身边想做坏事……」

村人把小泉面上的黑布扯去,露出他的真面目,有些粗鲁的人便要一锄头把他打死,但经其他人劝住,说等村长来到再作主张。

那些人要把小泉拉起来,可是他身体无法站立,旁人每拉他一把,他就杀猪般叫痛。

村长闻讯赶来了,见小泉痛得哭丧看脸,原来他的性器被夹在泥土中,不能脱出。

村长摇头道:「因你得罪神明,所以如此。谁叫你到这里来的,从实说出,也许可获天神赦免,离开这块田地。」

小泉无赖,只好把自己的意图和盘托出,又把怎样在田地中挖洞的方法也招供出来。村民们听了,都是咬牙切齿。

茉莉子的父亲也在人群中,他怒问道:「上次茉莉子来卧田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躲在地洞里?」

小泉不答,茉莉子的父亲在他屁股上连踢了几脚,小泉吃痛不过,终于承认了。

茉莉子的父亲流泪道:「难怪茉莉子万念俱灰,宁可自己出卖给人口贩子,她是因吃了你的亏,又不敢对父母言明,才走上这条路的。是你害了她,你害了她!」

小泉伏在地上呜呜哭泣:「我知错了,求你们饶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不敢说出茉莉子的死讯,怕更触动众怒。

扰攘半晚,天色已亮。村民挖开泥土,才把小泉身体拉出来。按村里规矩,犯了奸淫罪行且得罪天神的人,要用火活活烧死。

他们搭起一个铁架,把小泉吊在正中,四周摆满柴薪。当天晚上,点上了火,熊熊燃烧起来。

小泉大声呼喊,发誓、求饶都没有用处。他的身体因痛楚而不断踢著双足,最后终于变成一只烤热的野猪。

经过这次教训之后,村民也已觉悟,不再举行那误人误己的祭神活动了。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十二2原著:余过法国人说的:勾魂电话三个老友同时接到怪电话,跟著就都不能自制的做出令自己伤心欲绝的事…… ========================================唐纳是巴黎一个出名的富商,他拥有一切美好的东西……全城最漂亮的房屋、汽车和成功的事业。而最令人羡慕和他自己足以自豪的,是他漂亮的妻子丽娜和可爱的女儿珍妮。

一天晚上,唐纳夫妇和女儿正在享受丰富的晚餐,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来。

「哪一位?」唐纳接过电话。

丽娜注视著他的神色,只说了一句话后,他就没有再说下去,面色显得渐渐沉重起来。

许久许久,他仍然握著那电话,坐在那里不动。

丽娜见此情形,跑到唐纳旁边。追问对方是谁,但他依然动也不动,目光呆滞。丽娜企图抢听唐纳手中的听筒。

「你干什么?」唐纳一手把她推开,一手把听筒放回电话原处。接著,他便离开了餐桌,走到书房中去。

丽娜母女对唐纳这骤然变化,感到十分奇怪,而最令丽娜大惑不解的是,结婚多年,唐纳很少以这样的态度对她。

珍妮看透了丽娜的心事,柔声说道:「妈妈,不要难过,刚才的电话,可能告诉爸爸一些重要紧急的事情,爸爸的情绪很混乱,才会这样的。一会儿,他的心情定会回复以前一般。」

可是珍妮的估计错误了,唐纳这晚上的表情,一直是铁青著脸,一言不发。珍妮试著走进书房中向他撒娇,他也一手把她推开。

夜晚睡眠时,丽娜伏在唐纳的胸膛上,温柔地望著他,要是平日,每当丽娜这样柔情万缕的望著他时,唐纳一定抱起妻子,在自己怀中怜惜一番。但今天却一反常态,无论丽娜怎样逃逗他,他仍像一块木头,动也不动。

正当此时,睡房的电话铃声又响起了。唐纳似乎急不及待地拿起电话,一听之下,又是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彷佛聆悉什么可怕的事情。

丽娜无法猜到她丈夫在电话里听到什么,她自然更不知道那内容竟是与她有关的。

唐纳手拿著电话,目瞪瞪地望著丽娜。

他脑中重复著电话里的声音:「杀了她,杀死你的妻子……我命令你,杀死你的妻了……」

那声音是这样熟悉,使唐纳想起一件惊心动魄的事。他极力要抹掉这恼海中的阴影。

然而,它似有一种可怕的力量,使人不得不听从它。当唐纳第一次听到这个「指令」时,他立即有这种冲动,要上前去把妻子杀死。但是他的理智压制著他,使他渐渐恢复冷静,知道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当时会有那种冲动?那声音为什么会有那样大的魔力?这使他感到害怕。

他在书房中坐了整晚,极力使自己冷静。当他心情稍为恢复正常,回到卧室的时候,想不到又接到了第二个电话。

「……我命令你,立即杀死你的妻子:…」那电话又这样叫著。

唐纳立即要起身去把丽娜杀死。但又一次,他的理智把自己极力压制祝这一次更加吃力,他心里像有一个魔鬼,强烈地怂恿他去做这恶事,而他自己的理智几乎不能战胜它。

这样下去,他终有一次会真正把心爱的妻子杀掉的。

于是他作了一个冷静的决定,趁他自己的理智还没有消失的时候,对妻子说道:「丽娜,你快点离开这里,走得愈远愈好!」

「为什么?」丽娜惊问。

「不要问,这里有一个极大的危机潜伏著,对你不利。」

「唐。我不明白。」丽娜泪光浮动,紧紧拉著他的手。

「不要罗唆!」

唐纳一手将她推开,丽娜差点摔在床角上,她惊异丈夫对自己的粗鲁。

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来:「叮……」

唐纳再把电话拿起。

「杀死她,杀死她……」又是那熟悉的声音。

他的心中忽然被一种恶念充满,跳起来,向伏在床畔的妻子扑去。

丽娜惊叫著,但已太迟了,唐纳两手紧紧勒著她的颈项,直到她声音消失,两只眼睛突了出来。

他缓缓松开两手,一切逐渐恢复正常,他的理智又回到脑中。

「丽娜!」他惊见丽娜已死在他的脚下……一切都已无从挽救,他伏在她身上痛哭起来。

隐隐似乎听见一阵得意的笑声,彷佛在房中,又似在花园外。

「魔鬼,魔鬼!」他大声叫著,手握拳头挥舞,又向墙壁乱敲,直到墙壁上出现血痕,他才知道自己把手打伤。

他重新思考眼前的处境,如果到了凌晨,这尸体仍搁在房中,他就得面对法庭的裁决。死刑在等待著他。他不能接受这命运。

于是。他把尸体背起,向后花园走去,忙了半个晚上,才把尸体掩埋好。

第二天,在吃早餐时,唐纳疲惫不堪的走下楼来。

明媚天真的女儿珍妮起来迎接他。「妈妈呢,她还没有起床吗?」

「不,」唐纳支吾道:「我有一件紧急的商业文件,托她代我带到伦敦去。」

「为什么妈妈也不和我告别一声。」女儿埋怨道。

「……是我们见你睡熟了,没有叫醒你。」唐纳勉强找到一个藉口。

他们一同吃早餐,唐纳沉默著,并没有说一句话。

「叮……」电话又响起来,唐纳惊得把叉子堕在地上。

珍妮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惊惶失措。

「爸爸,你不接听电话吗?」

唐纳面色苍白,他不知道怎样回答她。

珍妮见电话响个不停,走去把电话拿起。

「爸爸,是贺兹叔叔打来的。」她说。

唐纳舒了一口气,把听筒接过。

「唐纳,我昨晚收到一个电话……」贺兹在那边声调紧张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一样……」

「什么电话?」唐纳一颗心跳到喉咙上。

「唉,那可恶的电话,它一定要我……杀死我的儿子!」贺兹在那边歇斯底里地叫道。

「哦?」唐纳也紧张到了绝顶。

「那是一个我们熟悉的望音,唐纳,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是的,不用说了。」唐纳神情沮丧,「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怕……我真的会那样做,我好像一点不听我自己的指挥……」贺兹说到这里,陡地挂断了电话。

唐纳在电话前,默然半晌。

珍妮在旁边说道:「爸爸,你还不上班?」

唐纳加梦初觉:「是的,我也该去了。」

他胡乱穿上衣裳,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口,驾驶他心爱的跑车到公司去。这辆跑车价值不菲,是他向车厂特别订造的,曾经是他的特殊宠物,如今不知怎地,他对它有著强烈的憎恶,因为它勾起他一连串与妻子丽娜寻欢作乐的回忆。现在丽娜已不在了,丽娜竟是她亲手杀死的。这想法令到他发狂。

隐约又听见那神秘的笑声在附近出现,唐纳一手掩著耳朵,加快汽车的速度向前驶去。

整个上午,唐纳没有心情做事,也无法接见任何有生意来往的客人。中午,他偶然扭开电视机,新闻报告员读出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

电视台的新闻报告说:「本市著名商人贺兹的十八岁儿子贺聪在书房中遭人刺毙,凶手在逃。目前,警方亟欲与贺兹会晤。曾经有人见贺兹驾车忽忙离家,身上似有血渍……」

这新闻对唐纳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暗忖:「贺兹和我一样,也受到那电话威胁,不由自主地杀害最爱的亲人。唉,那恶魔……」

「咯,咯,咯。」房门外有人敲打看。

「进来。」唐纳叫。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唐纳的女秘书。

「波士,这是刚收到的你的一封私人挂号函件。」

唐纳谢了她,拆开信件一看,脸色大变,几乎激动得要从椅中跳起。

那信件是另一位好友林川写来的:「唐纳,我快要发疯了,你知我做了什么,我刚刚放了一把火,把我亲手创立的全国最大的化工厂烧毁。不要问我为什么这样做,我自己也不知道,只由于我前天接到一个电话,它叫我那样做,我就照著做了。真可怕,那声音真像一个人,你知道我指的是谁……唉,我不想多说了,现在我心乱如麻,暂时躲在女友杜美家中。她的家你是知道的,我希望你和贺兹一同到这里来共商一个对策。」下面署名是林川。

这封信写得很潦草,可见执笔人当时的烦乱。林川是唐纳的老友,他深切了解那化工厂是林川毕生心血结晶,就像他的第二生命,除了他已疯狂之外,没有别的力量能令他把那化工厂烧毁。

杜美是林川的情妇,相貌很甜,林川十分爱她。但如果要林川在他的化工厂和杜美之间选择一样的话,相信林川要的还是那化工厂……然而,他现在却把它烧了。

唐纳决定要去会林川一面,最好和贺兹也在一起,这件事情,他们三人必须寻求一个彻底的解决办法。

唐纳刚刚作出了决定,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希望是贺兹就好了。」唐纳正苦于无法和他联络。

他拿起电话,对方是熟悉的声音,但不是贺兹。

「又是你!我不要听见你的声音,给我滚开!」唐纳全身颤抖,禁不住半站起身来。

对方不理会他的说法,依然一字一句地道:「我命令你,限今天之内将你的女儿珍妮杀死,不得拖延……」

唐纳的面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他呆呆地坐下,电话听筒从他手中滑落,挂在写字桌边。唐纳的心里有一种冲动生出来,要照著那电话吩咐去做,但是他脑中还有几分清明,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胡来。

他几次从抽屉中把手枪取出来,又硬生生把它放了回去。那股像催眠一般的杀人的冲动始终不能抹去,他忍不住大叫道:「来人呀,快进来呀!」

他的女秘书和两个男职员勿忙打开房门走进来:「发生了什么事,波士?」

「拿一条绳子来,把我绑在椅子上,不要让我离开这房间。」唐纳喘著气说。

「……」女秘书和两个男职员面有难色。

「不要迟疑,快照我的话做。」唐纳心急地说。

职员无奈,到外面找了一条棉绳,把唐纳绑在他所坐的椅子上。

「结实一点,千万不能让我松脱。」唐纳不停地吩咐道。

等到他真的被绑牢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要你们做一件事,立即买张赴纽约的机票,把我的女儿珍妮送去纽约。告诉她,我因急事已飞去美国,在那边和她会合,共度一个愉快的假期……决不能让她知道我在这里,懂吗?」

女秘书十分犹豫,她不知道今天唐纳做事为什么颠三倒四的,令人莫测高深。

唐纳大喝一声:「你们还不去?」

女秘书等人才应允出去。

唐纳一个人被缚在办公室中,只觉得悲从中来,泪水从他的眼中夺眶而出。

二十年来,他的生活过得多么舒适,绝对料不到会有今天的打击。

此刻,他唯一的希望是爱女珍妮赶快离开本土,到美国去,逃出这一场神秘的灾祸,至于他自己的生命,则已置诸度外了。

大约半个钟头后,唐纳忽然听见女儿珍妮的声音在外面写字间出现。

「我要见见爸爸,他一定在这里,你们不要拦阻我!」珍妮在外面叫道。

唐纳一惊,门外似乎起了很大的争执,不一会,「总裁室」的门被打开,珍妮闯了进来。

「爸爸,我知道你在这里,我知道他们是骗我的。」珍妮悲喜交集地扑进他的怀中。

「唉!孩子,你气死我了。」唐纳顿足道。

「我们无法拦阻珍妮小姐,她一定要到这里来。」女秘书抱歉地道,「机票都准备好了,可是珍妮小姐不肯上机,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奇怪,她不能就此离去。」

「爸爸,你为什么给捆缚在椅子上,是不是他们欺负你?」珍妮叫道:「快把他的绳索解掉,你们疯了吗?」

「是的。」那些男职员上前要解开唐纳的绳索。

「不!」唐纳忽喝:「不准走近我。」他顿了一顿,声音稍为温和一点:「珍妮,听我的话,快快离开此地,我的精神有点不正常。你再留下来,我会把你杀死的。」

「爸爸,为什么会这样?」珍妮哭得十分凄切:「妈妈到哪里去了?难道她是你……」

「不要胡说!」唐纳怒吼一声,两手一振,身上的绳索作寸寸断,他自己也十分惊异,这股力量不知从哪里来的。

唐纳一挣开了绳索,立即打开抽屉,从其中取出一柄手枪,向珍妮发射。

珍妮警觉,把身子滚向写字台侧,但左肩已受了伤,鲜血涔涔流出。

两个男职员见唐纳开枪轰击自己的女儿,十分惊异,抢上前去,分别抓紧唐纳的左臂和右臂,制服了他。

女秘书扶起珍妮,急向门外走去。

珍妮泪流满颊,一面走,一面叫道:「爸爸,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

唐纳还不断挣扎,要将女儿置诸死地,一个男职员伸脚踢去他的手枪,唐纳才颓然坐了下来。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他伏在桌上痛哭。

「董事长,你觉得怎样?」两个男职员依然戒备地站在他身后。

「我好点了,珍妮……她有没有被我的手枪击中?」唐纳急问。

「打中肩膀,大概不会有生命危险吧。」职员答。

「快送她去医院,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唐纳道。

「已有人把她送去了。」

「叮……」电话声响起来。

「魔鬼,魔鬼!」唐纳脸色发青,肌肉痉挛。

职员把电话拿起,听了一会,道:「是贺兹先生打来的。」

「贺兹?是他,快快给我。」唐纳接过听筒:「贺兹你在哪里?」

对方是狼狈的声音:「我在一个下等的酒吧里,这里不方便谈话,我急需见你。」

「好,你知道林川的情妇杜美住在哪儿吗?我现在就到她那边去,我们一同商量商量。」

「杜美的家?我记得的,在那边曾饮过几次酒。大约半个钟头,我便可到达那里。一会儿见。」

唐纳放下电话,这是他的一线生机,三个老朋友见面,也许能想出一个应付的办法来。

半个钟头后,唐纳的车子停在一间幽静的别墅前,唐纳下车按铃,好久也没有人应门。

唐纳把那门一推,竟自助开了。

「林川,你在里面吗?」唐纳大声叫。

没有应声,他的心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鼓起勇气走入厅中,一切的陈设如旧,雅致而优美,就像它的女主人一样。墙壁上还有一幅杜美的油画像,甜甜地笑著,秀眉扬起,带著一种妩媚的风情。

「杜美,你在家吗?」唐纳改口问道。

依然没有回应。唐纳向屋里走去,一面走,一面叫:「杜美,林川……」每多走一步,他的心就更沉重一分。

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一个人影也不见,最后只剩下地窖尚未进内。

他走下石阶,见到地窖的门虚掩著,他一堆,不由得吓了一跳,地上是鲜红一片,杜美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一把刀子插在她的胸前,墙上一盏电灯孤零零的照著,杜美犹大张双眼,彷佛不甘心就此死去。

唐纳只感到一阵恶心,回头想走,门后有一个黑影朴出来,一把抓住唐纳的肩膊。

唐纳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来是林川。他头发蓬乱,两手染著血渍,像疯了一般。

「原来是你。」唐纳把一颗跳到口腔的心房按了下去。

「救救我!唐纳,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只有你能救我……」林川紧张地叫著。

「冷静一点。」唐纳把他的手拉开:「你为什么那般傻,把杜美杀死,我们现在是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我不知道,不是我杀死她,是有股奇怪的力量叫我那么做……」林川伏在唐纳肩上,呜呜地哭泣起来。

唐纳默然,轻轻拍著他的肩膀,暗想:「这和我的遭遇一样,难道我要杀死丽娜吗?」

「我们到外边坐,慢慢想办法。」他扶著林川向客厅走上去。

「喂,有人在里面吗?」外面有一个声音叫道。

「是贺兹来了。」唐纳对林川说:「我们快出去。」

他们走上客厅,与贺兹见了面,三个老友碰头,以前一直是兴高采烈的,可是这一次,却是百感交集,抱头唏嘘。

「我们怎办?」三人不约而同提出这样的问题。

「那电话的声音,你们是否认得出来?」唐纳问。

「是李浩,我肯定,是他的声音。」林川说道。

「的确是他,他的声音我也认得。」贺兹也说。

唐纳沉默良久。「莫非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二十年前的孽债现在才来追讨?」

屋中忽然传出一阵乾笑声,这笑声不属于唐纳,也不属于贺兹和林川,它是不属于任何人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禁骇然。

「是什么人?」唐纳问。

「哈哈哈……」那第四者的声音笑道:「我们过去一向是四人合作,这样重要的会议,难道少得了我吗?」

「李浩?你真是李浩?」三人一同紧张地四处张望。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那声音叹一口气道:「你们当时吞并公款,将贪污的罪名硬迫在我的头上,然后又杀害我全家,以便死无对证,使我含冤莫白,不但痛心家人的死亡,还深叹朋友之失义。直到如今,我才有机会一一报复,先让你们尝一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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