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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寰七宫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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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转,司苍绝天对着朝中大臣,道:”太子尚且年幼,缺乏历练,尔等身为臣子,当须全力辅佐,切不可玩忽职守!”
“臣等誓死效忠吾皇,万不敢懈怠!”
“好,好!”司苍绝天龙心大悦,道:”今夜宫中设宴为太子洗尘,凡三品以上官员俱来参加!”
文帝庆丰二十六年,流落民间的小皇子忽然回宫;当下,文帝司苍绝天封小皇子司苍卿为苍寰国太子,自此,苍寰历史掀开了新的篇章!
夜深,曲终人散。
“奴才/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扫视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司苍卿对着凤岚吩咐道:”人太多,你安排下。”
“好的。”凤岚淡笑地回答,明了司苍卿的意思,便是留下少许几个人便可,遂径自安排起来。
来到寝宫,司苍卿随意地坐在榻上,翻看起手中的信折,”京中亲卫现在何处?”
凤紫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低声回道:”亲卫十四,现如今乃刑部侍郎莫之言。”
刑部侍郎?司苍卿遂问道:”那刑部尚书……”
“曲千秋,正是秦国丈的学生和心腹。”
若有所思地点头,司苍卿吩咐了声:”嗯,祭祀大典之后,让莫之言来见本宫,另外,查一下柳丞相的过往,无论大小事件,皆详细查来。”
“属下领命。”凤紫随之消失在屋内。
“都安排好了?”司苍卿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问了声。
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凤岚,微笑了下,”是,主子。凤岚只留下几个供日常清扫打理的太监,其他人都给遣走了。”
司苍卿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凤岚向来深知他的心意,这样的安排自是极为合意。
“主子,”凤岚复又开口,几分疑惑,”今日您发现了什么吗?”否则,为何这么急着派人去查那柳子问的消息。
司苍卿放下手上的事务,抬头看向窗外,眼神幽深,”若无意外,柳家父子可为我一用。”
凤岚微有好奇地看着司苍卿,等待对方继续的话语,只是司苍卿没有再说什么,转移开话题,”既已回京,今后你表面上的身份便是我的侍卫统领。”
“一切随主子安排。”凤岚毫无疑义地接受,对于司苍卿未说完的话语,也不再追问——主子不想说的,他便不该去问。
“嗯。”司苍卿满意地看着凤岚,又道:”过几日便是祭祀大典,趁此时机,你将宫中与朝堂上的礼仪等教给我吧!”
毕竟,他不是生在皇宫,且这里与前世差别很大,一些礼仪之事他自是需要学习。
“好。”
两人不再交谈,各自处理着手中的事务。
月色如水,透过敞开的窗,洒进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很无力、、、每次贴文都无端出现乱码
太子归红莲天印(下)
祀礼宫内,灯火辉煌,是一片暖意融融的黄色。
此时却气氛凝滞,异常地紧张,跪在地上的礼官们,冷汗从脑门渗出,俱是大气不敢出一声。
司苍卿只是静默地站在这几人面前,不言不语。
正在众人神经紧绷得快要晕过去之时,一道近乎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司苍卿微微偏了下头,看向门口,不一会,一道明黄的身影缓步踏入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
“皇儿免礼。”司苍绝天轻笑地看着对方,视线随之落在颤颤巍巍跪着的众人,语气微讶,“皇儿,这些人怎么会都跪在地上,他们惹你不悦了?”
刚才有人火急火燎地来找他,说是祀礼宫发生了些事故。司苍绝天不由得几分讶异,因为祀礼宫内正是在进行着司苍卿封帝王天印之事,却为何会有变故发生。
司苍卿轻轻摇头,“儿臣不曾让他们跪下。”不过他确实有几分不悦,只是这些人太胆小,立刻就吓得跪地。
笑意闪过眼眸,司苍绝天微扬起嗓音:“哦?如此说来,礼官,尔等为何不为太子进行封天印之礼,却都跪在地上?”
“回,回皇上,”为首的礼官微抖了下身子,“太子殿下要臣等封……红莲天印。”
不由得诧异至极,司苍绝天看向司苍卿,“皇儿,可知道红莲天印之意?”
苍寰国开国皇帝,原是一个为“莲”的民间组织之首领,前代皇帝昏庸,人民怨声载道,终而揭竿起义。苍寰建国之后,开国皇帝为表警示,不重蹈前代覆辙,便在自己的额上刻下红莲。自此,红莲也成为苍寰国的标志,后代皇帝更是学习开国之帝,在额上刻莲花,谓之曰“帝王之印”,但为表对先皇的景仰,俱只能印其他之色的莲印,而不能封红莲。
“知道。”司苍卿淡淡地反问:“那又如何?难道父皇认为儿臣无法做到开国皇帝之功绩?”
愣了下,司苍绝天忽然大笑开来,险些引发了体内的绝心蛊,“咳咳……”
咳了几声之后,司苍绝天才收敛起笑容,“我怎可能不相信皇儿的能耐?”遂话音一变,冷声对着礼官道:“几位卿家,既然太子要求封红莲天印,尔等还不听命行事,莫不是欺太子刚回宫来不懂世事!”
“皇上息怒,臣等不敢!”礼官们连声呼唤,太子殿下性情冷漠、行事无常,他们怎可能有胆量去欺负?
“不敢?”皇帝话语冷硬,“太子之令,都敢不听,你们还有什么不敢?”
虽然确实怪不得他们,但只能怨他们撞上了枪口,司苍卿刚回京城,朝中大臣多为观望之态,更或有怠慢者,今日司苍绝天便决定表明自己的态度,敲山震虎,让那些大臣们心底有数,也算是为司苍卿立下不可动摇的威势。
“臣等即刻为太子行礼!”礼官之首忙连声道。
“也罢,”司苍绝天语气缓了缓,“明日便是祭祀大典,尔等莫要误了时辰。”
司苍卿静静地站在一旁,对于皇帝的用意,心中已是了然,如此甚好,刚刚回朝的他,正是需要在众人面前建立起不可侵犯的威严,这也是他决定要封红莲天印的用意,以此震慑一下群臣。
“嗯,”司苍绝天遂面色柔和地看着司苍卿,笑道:“皇儿,封完天印之后,你来寰傲殿见我,我有些事情要交代。”
“嗯。”
司苍绝天走后,祀礼宫的封印之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此事之后,群臣皆知太子受宠的程度,与作风的强硬,便俱是战战兢兢,不敢再有所懈怠。
……
月,初上枝头。
清冷的亭中,一儒雅中年男子,神情几分迷离,一个人独酌清酒。
“父亲,”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走进亭内,声音清雅动听,“您有烦心之事?”为何,自那太子回朝之后,他便日日神情恍惚,以酒消愁。
“意儿来了呀?”微醺的男子忽然笑开,眼神飘远,“为父无事,只是想起了过往。”
柳意沉默地坐下,也不去阻止男子近乎自虐的行为,对于自己父亲的过往,并不清楚,只知道他从来不愿提起,似乎是一段伤心之事。
“意儿,”醉酒的正是苍寰丞相柳子问,他忽然看向柳意,向来深沉的眼眸此刻透着无比认真,“太子已经回朝,为父看得出他必会成为一代英皇,只是现在他才回京,凡事还是不清楚,你今后要多多帮助他……”
“父亲,”柳意淡淡地打断柳子问的话,“柳意做官,躬事为民,不事帝王!”
“意儿,”柳子问醉意全无,“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孩儿不以为,此为大逆不道,为官者,民之父母。”柳意依旧风淡云轻地说道,遂话锋一转,“倒是父亲,孩儿从不曾见您与皇家多有瓜葛,只是明哲保身,为何如今却忽然要求孩儿去助太子?”
柳子问摇了摇头,叹道:“意儿,你还是太年轻,难免心高气傲。这天下本就是皇帝的天下,为官者,首在忠君。若无忠君,则难免时有玩忽职守。”
“为父虽是明哲保身,但忠君之心,毋庸置疑。”
“父亲,”柳意忽然淡淡一笑,“孩儿非不愿效忠,但,孩儿效忠的对象,绝不可以是平庸之辈。”
言罢,柳意起身离开亭子。
柳子问看着远去的孩子,微微叹息:这个孩子真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啊!
平庸之辈吗?他相信,绝不可能是司苍卿。这样的信任,只因为,他是那个人所倚重的孩子啊……
◇苍◇寰◇七◇宫◇
“卿儿,”司苍绝天将一叠卷宗交到司苍卿手上,“我决定,明日大典之上,宣布由你监国,所有朝政直接由你负责。”
皇帝的寝宫内,司苍父子正秘密交谈着。
司苍卿眉头微蹙,“为何?”
“卿儿,这些年来,我已经越发地疲惫,”司苍绝天的话语里尽是沧桑,不复帝王的犀利与野心,“帝王的雄心,也被磨得差不多了,若不是身为皇帝的职责,我早就倦怠,这也是当年催你早日回归的原因。”
司苍卿沉默了一下,脑中迅速地转动着思绪,片刻,才缓缓开口,“父皇,若我监国,一切便全权由我负责,而所谓的祖先之制,我不会遵守。”他做事向来有自己的安排,怎能受那些古板的规矩所限制?
微微愣了下,司苍绝天低低一笑,“若你要处处受规矩所限,倒真不可能。卿儿,六年来,你将一切都处理的很好,我相信你的能耐。”
“至于祖先规矩,”司苍绝天微哂,“早就不合时宜了。”否则苍寰也不可能落到如今地步了。“卿儿,无论何事,我都会支持你,你大可尽心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既然决定由司苍卿掌握皇权、监国代理朝事,他自然是愿意全部放手,由对方决定。
“好。”司苍卿也不犹豫,很快便答应了下来。
司苍绝天淡淡地笑着,神色慈爱地看着表情冷漠的司苍卿,那原本光洁的额头上,赫然多出了一个鲜红的莲花之印。
“那么,便说定了。”司苍绝天神色略显疲倦,“夜深了,卿儿还是早些休息,明天一早便要进行大典了。”
点点头,司苍卿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回来,“父皇,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话语里有些疑惑。
“那柳子问,既是你的同门师兄,为何后来并没有成为你的人?”
猝不及防,司苍卿的问题来得忽然,让司苍绝天一时愣住。
静静地观察着司苍绝天的神色,司苍卿不一会便发觉,对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有些悲戚,迷惘与怅然,又问了声:“为何?”
那柳子问,是个有才之人,更是有心之人。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那日朝堂一瞥,司苍卿便发现了丞相柳子问原来就是当年还是身为游魂的他,所遇见的那个忧心的儒士。故而他立马让人去查探柳子问从小到大的过往之事,他不解,那样有心有才之人,为何只是游走在群臣之间,明哲保身,而毫无建树。
“卿儿,”司苍绝天声音些许悲伤,“有些事,身不由己,这便是身在皇家的悲哀……”遂淡淡地讲述起那些遥远的往事。
司苍卿迅速地理出了脉络,大体便是:司苍绝天与柳子问自幼为同一师父所教授,感情非常好,甚至相约以后一起游遍千山,直到司苍绝天十二岁那年,原本的太子暴病而死,皇家子嗣单薄,无心于皇位的司苍绝天无奈之下成为太子,并娶了如今的皇后,而师兄柳子问生气于他的失信,便远走他方,直到数年后回京,已是有了一妻一子,却出乎意料地进朝为官。
心中怀愧,司苍绝天便给予柳子问所应有的地位,却从不曾开口要求对方为自己效命,时间一久,二人的关系越发地疏远,只限于朝上朝下的君臣联系。柳子问虽有才,但是只是周转群臣之间,保持中立。
“若不是……”司苍绝天话语悲愤,“当年皇兄被奸人所害,一切便完全不同。”不至于让他负尽身边之人。
司苍绝天话语含糊,但司苍卿是知道那过往的秘辛,当年太子正是被司苍绝天名义上的母后如今的太后联合兄长暗害,奈何当时皇帝昏庸,根本不知真相。后来,司苍绝天继位,却不愿受制于太后,更致力于铲除秦家,无奈年少势单,根本斗不过秦氏一族,反而被自己的养母下了绝心蛊,导致除了一女一子再无子嗣,并身受重创。
“卿儿,”司苍绝天已经收起了悲伤之色,道:“若你需要柳丞相的帮助,大可前去找他……我,相信,他会全力辅助你的。”
司苍卿淡淡地看着对方,心中犹存几分疑虑,比如,司苍绝天登基为皇,本身无可厚非之事,却为何他因此而觉得愧对柳子问……
一时想不通,司苍卿也不再追问,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可。
柳家父子,寻得契机之时,他自会前去一会。如今看来,柳子问也不用费心,只是他的儿子柳意……
那日扫视一眼,司苍卿直觉那人有些难搞。
看着司苍绝天疲惫的脸色,司苍卿起身离开,“父皇好好休息吧!”虽然不太懂得对方的悲愤,但……就像他承诺凤岚那样,他会替自己这世的父亲,讨回一切的。
太后吗……
司苍卿眼中一片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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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最后一天了,预祝各位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实掌皇权震朝堂(上)
那一天的盛况,在很久以后,仍是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庆丰二十六年四月十四日,太子成人礼与祭祀大典在天坛上同时举行。朝中百官俱是观礼,那日新任太子的风采在众臣心中留下磨灭不了的深刻印象。
数十层台阶上,司苍卿身着太子龙袍,头戴冕冠,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过群臣,朝着天坛走去。
天坛之上,当今天子已经等在那里。
待司苍卿走到面前,皇帝依据皇家祭祀之礼,撩起玉旒,在对方额头上轻散香灰与天水,之后点起燃香,拜祭上苍。
而百官在此时,齐齐跪下参拜,口中喊着:”天佑苍寰,盛世永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礼毕之后,司苍绝天携司苍卿,站在高耸的天坛之巅,俯首看着跪拜在两边的群臣,声音激昂:”今日,我苍寰国小皇子司苍卿在此祭天祈福,以后,他便是苍寰国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趁此良辰之机,朕公告天下,由于朕时为病魔缠身,力有不足,今太子学得有成,性情坚韧,勤勉政事,此后,由太子代天监国,朝中一切事务俱交由太子处理!户部拟旨,诏告天下!”
圣旨一下,群臣俱是呆愣,虽然自太子殿下打破祖制封红莲天印之后,都知道皇帝对太子的宠爱与倚重,但开国以来,皇帝仍在的情况下由太子监国、执掌皇权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一时间,群臣不知如何应对,皆将复杂的眼光投射在挺立高处的司苍卿身上。
那人,如松如竹,随风轻动的旒珠阻挡了众人的视线,看不清是怎样的表情。
偌大的天坛,一片静寂。
司苍绝天眉心轻蹙,几分不满于百官的反应,正要再次开口之时,却听到身旁清冷的嗓音乍然响起:”儿臣定不辱父皇之所望。”
司苍绝天微微偏头,看向司苍卿,却见对方已经转身看向下面的群臣,”今日本宫承天景命,代为监国,心中倍觉惶恐。本宫初为太子,上不愿渎冒天尊,下不欲失德民本。尔等为朝中重臣,上事吾皇,下恤百姓,本宫望诸位今后垂察朝事,恪守司职,文武唯其所用,专乎吾主报以忠,关切民生报以仁,共襄我苍寰盛世之举!”
司苍卿话里虽说惶恐,但自始至终神情不卑不惧,语气冷然,清冷而威严的声音明明不大,却穿透了全场,久久回荡。
乍听司苍卿的话语,百官为之一振,仰望天坛之上那抹白色身影,无形的气势自他周身散发,让人不由得生出几分臣服之心。
只听见,群臣霎时齐声喊道:”吾皇圣明,太子殿下英明,我等定全力辅佐太子殿下,专乎吾主报以忠,关切民生报以仁,共襄我苍寰盛世之举!”
就算原本有些要反对的人,此时在这强大的威势下,也不敢有所动作。
满意地看着眼前之景象,司苍绝天不由得暗自喟叹:这个孩子,果真是天生的帝王!不由得万分放心,司苍绝天面带悦色,对着众位大臣说道:”众卿家请起,明日以后,若无特殊情况,朕不再亲临早朝,一切政事直接禀报太子。”
说话间,更是当着大臣们的面,将代表皇位的玉玺交给了司苍卿。众人看在眼中,记在心上,俱是明白,此一举动与退位几乎无异,想来立太子一举,不过是一个缓冲,或许过不了多久,这苍寰便要易主了!
苍寰国圣帝的太子祭祀大典,在其历史之上,为前所未有、后无所继,倍受后人感叹与说道。
……
东宫,书房内。
司苍卿身着便服,几分慵懒地斜倚在软椅之上,身后自是如影随形的凤岚。两人都是看向单膝跪地的青年男子,这人约莫二十七八岁,五官清秀带着温和,此时面色整肃,却听到他低头沉声道:
“亲卫十四,现刑部侍郎莫之言参见主子。”
“起吧,”司苍卿接过凤岚递来的茶盏,轻抿了口清茶,遂问道:”刑部尚书都查仔细了?”
刑部尚书,是一个重要的职位,怎能有秦家的爪牙掌控。
莫之言规矩地站立一旁,低声回道:”回主子,都已经查得清楚。”边说着,边从袖底抽出一个密折,”人证、物证都被我等掌握,俱是记录在此。”
司苍卿示意凤岚接过密折,并没急着去看,只是说道:”嗯,秦家的势力,本宫暂时不去动他,你等好生监控,莫要打草惊蛇。”
“是,主子。”
这几天的了解,司苍卿已经清楚,秦家主要还是那秦国丈与国舅秦高利所控制,而这二人俱是老奸巨猾、难以掌控,至于那手握重兵的兵部尚书倒是难成大器,只知道狐假虎威、逞强行事。
此次召来亲卫,他主要还是为了另一件事情,司苍卿遂说道:”据说,你与户部尚书柳意交情不错?”
“确实,”莫之言回答道,”柳意向来不与朝中大臣私交过切,属下也是花费了许多时日,公事之外,倒也可以有杯水之交。”只是这个攀交的过程,非常不易,好在众臣皆知刑部侍郎性情温和、喜好结交,与众人关系俱是不错,故而倒没人特别注意到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刑部侍郎的行为举止。
司苍卿若有所思地点头,回到京城过后,他才发现,那在年轻官员中声望极高的柳意与自己所预料的大不相同,那人不同于自己长袖善舞的父亲,为人耿直,为官公正,虽是倍受追捧,却行事小心,不与人交往过切,以免与人结为朋党。也为此,柳意更是受到那些革新的官员追捧。
思考了一下,司苍卿才对莫之言说道:”十四,你寻个契机,让本宫单独与柳意会面。”
“是,主子。”
“退下吧!”司苍卿挥挥手,莫之言遂悄无声息地离去。
◇苍◇寰◇七◇宫◇
“怎么了?”看着凤岚有些奇怪的表情,司苍卿声音里略带关心地问道。
立刻恢复过来的凤岚,微微一笑,凝视着司苍卿清冷的眼眸,缓缓道:”凤岚刚才看到十四,有些小感触罢了。”
司苍卿扬了扬眉,等着对方继续的话语。果然,凤岚微微感慨道:”当年在影卫训导之时,亲卫之间很少来往,只有十四与我关系密切,感情甚佳。”
影卫的训练,是非常的危险而可怕的。可能因为在亲卫中,凤岚最年幼,故而那十四总像大哥哥般照顾着他,其中好几次,他都是被对方所救,也为此他与十四有了比较深的交情。
闻言,司苍卿想了下,道:”你若想与他一聚,自己安排便可。”至于保密,他相信凤岚能够做好的。
司苍卿隐隐的关心,让凤岚不由得开怀,”多谢主子,不过倒也不用了,只要能够知道他现在很好就行了。”十四如今身为朝中官员,自是比一般的影卫要安全的多。
“嗯。”司苍卿也不再多说,随手拿起刚才十四留下的密折翻看起来。
凤岚站在司苍卿身旁,温柔地注视着对方,嘴角微微扬起。自从离开江东昭阳城之后,他原本的哀愁消减了许多,之前沉默谨慎的他越发地喜欢微笑,而他也明显感觉到,在那之后,司苍卿对待自己总是有着不易察觉的关心,让他的情绪每日都很饱满。
静谧的书房内,那暖暖的温情,弥漫开来。
“主子,”看着埋头工作许久的司苍卿,凤岚细声说道:”您休息一下吧,自从皇上让您监国之后,便鲜少休息了。”
从奏折中抬头,司苍卿看了看凤岚,遂起身,道:”陪我走走吧!”
“好。”
春日艳阳,温柔地笼在并肩散步的两人身上,地上二人的影子,亲密无间。
“奴才参加太子殿下,殿下万福。”
被忽然挡住去路,司苍卿略有不悦,刚才明明已经嘱咐了下人,不要打扰自己。
“何事?”司苍卿淡淡地问了声。
“回殿下的话,奴才是太后娘娘天佑殿的总管德联,娘娘让奴才前来告知殿下,她想与您见上一面!”
司苍卿闻言沉默了下,太后?这几日来,原是皇后三番五次派人来请自己,现在太后也来凑上。
“殿下……”半天没有等到司苍卿反应,那德联几分着急地开口催了声。
凤岚察言观色了片刻,对着德联呵斥了声:”放肆,太子殿下面前岂容尔等放肆。”
大吃一惊,德联连忙磕头,叫道:”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
“吵!”被冷声一斥,德联忙噤声,惶恐地跪在地上。
司苍卿将视线收回,看了看赶来的小太监青绪,对方气喘吁吁道:”殿下,奴才,奴才没有拦住德总管,请殿下恕罪。”
闻言,司苍卿复又冷冷地看着德联,声音里尽是不悦:”德联,你好大的胆子,仰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人,便敢藐视本宫的命令,擅自闯我太子东宫。”
“来人,”司苍卿冷酷地说道:”将这狗仗人势的奴才拉下去,杖责三十!”
“太子殿下,饶命啊!殿下……”原先还有些轻慢的德联此时顾不得面颜,惨声疾呼:”殿下,奴才是奉太后懿旨……”
“你回去告诉太后她们,”冷声打断对方的哀嚎,司苍卿淡淡地说道:”想要见本宫,自己走来便可。”他不是司苍绝天,对于无关的人,根本懒得放在心上!更何况,那个太后还是秦家之人。
哀嚎声渐渐远去,司苍卿看了眼一旁明显受到惊吓的青绪,”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殿下,奴才告退!”
所有人退下之后,凤岚才轻声道:”主子,这是……杀鸡儆猴吗?”
司苍卿点头表示肯定,脸上一副漫不经心,继续着原本的散步。
“可……”凤岚微微有些担忧,”对方是太后,会不会……”
“岚,”司苍卿轻声地开口,”无须担心。”
那太后所倚仗的不过是秦国丈的势力,而那秦国丈与秦高利,都是老奸巨猾之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绝不会轻举妄动。
即便真的有所动作……那正合他意,现在之所以不去动那秦家,就是缺少一个契机!
“去那边看看吧!”司苍卿打断凤岚的思绪,朝着前方的假山楼阁走去——这太子东宫,自住进来,他还没有好好看看呢!
“嗯。”凤岚释然一笑,步伐轻快地跟上司苍卿。
清冷而不荒寂的东宫花园里,两人徐徐远去。
实掌皇权震朝堂(下)
原本该是庄重肃穆的苍龙大殿,此时充斥了一片争执之声,丝丝荒谬感油然而出。
大殿中央,正是那兵部尚书秦南东与大学士祁项文为军饷之事争辩,各执一词,赫然无视坐在上位代理朝政的太子司苍卿。
司苍卿神情淡漠,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位大臣争吵,再不着痕迹地扫视了全场的官员,或有观察的,或有不赞同的,或有看戏的,形形□。
说那正在争执的二人,秦南东是依仗家族势力庞大,向来狐假虎威惯了,而其兄长秦高利也不加阻止,司苍卿心中了然,那是对方在试探着自己;至于大学士祁项文,虽为人不差,但过于顽固迂腐,更是倚老卖老,不将这二八年岁的太子放在眼中。
眼下,那二人的争吵越发地激烈。
司苍卿也不加阻止,只是面无表情地等着。而大殿上的其他官员,心思各异,多是想看看这手握皇权的新太子有何作为,俱是沉默不吭声。
眼看着那争吵越发地不可收拾,司苍卿忽然冷声开口,带着强劲内力的声音压迫全场:“够了!”
司苍卿冷眼看着赫然愣住的两人,道:“秦南东,尔贵为兵部尚书,更是皇亲国戚,如今竟不务正事,公然在朝堂之上,与他人争执,尔之举止岂止不堪,更甚于无知妇孺。”
“身为臣子,藐视皇威,视为不忠;身为晚辈,顶撞长者,视为不敬,我苍寰国怎能有你这样不忠不敬的大臣!”司苍卿不顾全场惊然的大臣,道:“来人,杖责秦南东五十大板,以示警戒!并回府面壁学习,禁足一个月,罚俸一年,上缴国库!”
“太子殿下息怒!”秦南东当即跪下,喝道:“臣有何错?臣……”
还没说完,这边,秦高利也急忙跪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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