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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男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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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飞飞,是百无禁忌的哥们儿。”
端茶过来的龙汐。见宝芙瞅着,挂在椅背上,忘了收起来的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深遽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微笑。
那意思是说,“你懂的。”
宝芙当然懂。
她只是由那条黑色小裤裤。联想到,那天挂在门外的D罩杯黑色蕾丝文胸。
然后,一个早上。她和司徒静虚,都在观摩龙汐给飞飞和戈琳琅拍照,画速写。
这时宝芙才明白,为什么见到飞飞和戈琳琅时,他们都是不穿衣服的——事实证明,她想歪了,而且歪得何止十万八千里。他们只是应龙汐的要求,友情客串她新作品的模特。给龙汐提供灵感。
一切都是为了艺术——崇高的艺术。
而宝芙活了十八年,终于彻底活明白:自己,就是那个可悲的,亵渎艺术的小人。
“那个……”司徒静虚和宝芙并肩走在,通往朝宫的林荫道上,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她,低声解释,“……日后你会明白,我二师兄,他有苦衷……他,是很好的人。”
他以为,宝芙还在因为,飞飞那个吻,揪然不乐。
其实宝芙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五百年前的神女,长着完全相同容颜的龙汐。
虽然龙汐的言行举止,和那位恐怖的神女,大相径庭。
但只要和她待在同一间屋子里,面对着那张脸。
宝芙就总是,后脊发寒。
她觉得,因为龙汐这个女人的出现,这座美丽幽谧的校园,突然变得神秘阴森起来。
也许,从摄政王骁肃死的那一刻开始——日落山的气氛,就已经开始悄然改变。
有一股冰冷,危险,令人惴惴不安的东西。
渗透进来。
宝芙停步,转身走到道路旁,一株半红半黄的鸡爪槭下。仰头看了看,那些还没有红透,像是被溅染上斑驳血渍的叶子。
在那些大团大团,透着血色,仿佛花朵般斒斓的树叶映衬下。
她的肌肤,显得格外雪白而晶莹。有一种,让人不忍触碰的清透和脆弱。
对照得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更加乌黑而湿润。
“小静,可以带我去看独孤明吗?”
“你不可以去探视,我们有制度——唔,他很快就会被释放的。”司徒静虚深深看了一眼宝芙,“谁都知道,他不是杀死僵尸摄政王的凶手,大家只是按照日落山校规办事——嫌疑人,必须遵守校规,来表明他的诚意。”
随后,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冷静,补充了一句。
“只有每个人——不管他是谁。都遵从日落山校规,我们才能真正和平共处。”
宝芙这才明白,独孤明为什么不作丝毫反抗,任由伏魔族拘禁他。
日落山有很多的伏魔族,想必也有很多身份各异的学生。身为僵尸太子的独孤明,应该是力量最强大的。如果他不能以身作则,表示出对校规的维护,和他人的尊敬。那么势必会给日落山,带来不安和动荡。
司徒静虚陪着宝芙一直走到朝宫艺术系。
那是一座乳白色,巧妙融合了希腊与后现代,两种建筑风格的五角型小楼。
宝芙在楼门口,看到等候在那里,准备接司徒静虚班的,两个伏魔族男子——就和昨晚,守在宿舍楼下的两个人一样。
他们都是伏魔族为了保护她,而设立的护卫。
宝芙不禁,微微咧嘴苦笑一下——果然,安全的代价,就是失去自由。
她转身跑上台阶。身后蓦地,传来司徒静虚的声音。
“中午下课,我来接你。”
“……”
回过身,宝芙看到司徒静虚正站在台阶下,抬头望着她。
“你不是想去看他吗——”他浓黑的眉头,微微一挑,“——在这里等我,我带你去。”
话音一落,他已经转身走开。修长强壮的身影,敏捷而迅速,消失在槲栎和紫椴丛生的树林里。
凝视着他,直到再也看不见。
宝芙的嘴角,不觉噙上一丝笑意。
第四十四夜 ②篇 危险,……出没
和想象中的完全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宝芙对大学生活的感受。
大部分的同学和老师还算可亲可爱。但宝芙的后脑勺,总能接收到那么几道,不怎么友好的目光。她猜,那几道目光,并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她从头到脚,算上袜子在内,加起来统共不超过一百五十块的那身配置。
毕竟,穿着从物美连锁超市特价专区买来的二十块钱线衫,在一大堆香奈儿&;皮尔卡丹之中招摇,是很拉风的。
她偶尔转过头,会看到一些人正在对她指指戳戳。
从他们满脸,毫不掩饰的轻蔑和讥嘲中,她能听到他们的心声:瞧那个傻瓜!她跑到这里来干嘛?
她大概知道,为什么他们会这样看她。因为,她应该是日落山学院,唯一一个既不是天才,也不是富豪家庭出身的学生。
也就是说,她是那粒老鼠屎。
如果地球十全十美,人类就不用向往天堂了。
于是宝芙一口气跑到那几个年纪和自己相仿的男孩女孩面前,对他们说了以上那句话。又对他们,恭恭敬敬补充了一句。
“……所以,麻烦你们在以后的日子,学会习惯我的存在。”
“等等!”
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几个表情活像是吃了瘪的男孩女孩,其中一个叫住她。
那是个容貌秀丽,气质硬朗,也很高傲的修长身材妞。长得有几分像,某个名字后面是“薇”字的女歌手。她在几人里,显然是被簇拥的,应该属于核心人物。
“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吗?”女孩注视着宝芙,眼神不屑中又带着一丝怜悯,“你是用来做研究的白老鼠,日落山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挤进这所学校,出卖自己的一切。不觉得呕心吗?”稍停片刻,她刻薄的笑了笑,低声道,“不过,小丫头,你真是给自己选了条不归路——没有男人,会喜欢,一个躺在实验台上,向所有人展览自己的女人!”
说完,他们离开了。
宝芙愣在原地。
她一点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形象,在别人眼中,竟然如此不堪。
那些对她抱有成见的人,一定是误以为:她之所以签署协议,答应配合关马的研究,把自己当成实验品。就是为了混进日落山这座,她本来连看一眼都是奢望的梦幻金矿,钓凯子。
当初的决定,或许真的有些草率。
但是以她那种,被门夹过的脑袋,她还真的没有想那么远。
他们倒是提醒了她。
也许接下来的日子,真的该好好考虑,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不是阿灭,那样的男人……
指尖上,金属特有的,坚硬而冰冷的感觉传来。她才意识到,她又在轻轻抚摸,颈上的那条银色十字架。
紧紧握住,迟疑了很久。
最终,还是松开。她攥成拳头的手,无力垂了下去。
躲进盥洗室,用冷水敷过以后。哭过的眼睛,就不会被人发现,有红肿的痕迹了。
宝芙看着镜中,那枚在自己锁骨下方,闪烁着微冷光泽的十字架。
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
这枚银色十字架,犹如一个禁咒。在她身上,佩戴得愈久,她就越是无法鼓起勇气,将它摘下来。
不耐的敲门声响起。又是那两个,从早上就跟到她现在,绝不会距离她十米远的伏魔者。他们大概是见她进盥洗室太久了,所以催促她。
“好了——我就来!”
宝芙匆匆走进一个蹲档单位,掀了下抽水马桶开关。
如果被那两人知道,她跑进盥洗室就是为了偷偷抹眼泪,他们一定会认为:她故意消遣他们。从他们那两张始终都没好气的脸,她又不是看不出来,他们一定很腻烦天天围着个女孩的屁股转。
从衣服口袋里掏纸巾擤鼻涕的时候,原子笔“啪沓”一声掉在地上。
俯下身拾起笔,邻近的蹲档里,飘来一声粗重的喘息。
宝芙微微嚇了一跳,她刚才冲进这间盥洗室时,还以为这里没有别人——现在糗了。她刚才哭得很逊的样子,一定给人看到了。
她的目光,下意识,朝玫红色的硬质聚苯乙烯复合墙下扫了一眼。
耳朵不禁一热。
除了一双穿着粉红色系带高跟鞋的女人脚。她还看到一双,穿着镶有水钻的,黑色复古款式牛津鞋的男人脚。
宝芙明白,她刚才闯进这间女盥洗室抒发情绪的行为。已经无意中,打搅了某对鸳鸯的好事。
连蹲档的门也顾不上掩好,她头也不回,疾步走向盥洗室大门。
再不开门的话,以那两位伏魔者敲门的声音和力度。宝芙一点儿也不怀疑,他们下一秒钟,就绝对会把这扇门拆了。
就在这时,她听得很清楚,一声和刚才听到过,非常相似的粗重喘息,就在自己耳畔响起。
有人……
在她身后……
而她根本没有听到——脚步声!
在感到,一只沉重的手,搭上自己肩头同时。宝芙发出一声尖叫,不顾一切,奋力向前冲,去抓那扇门的开关。
几乎是与此同时,那扇门“喀嚓”一声,已经被撞烂。
两个手持银弹枪的伏魔者,从破碎的门中闪电般冲进来,一人在毫不犹豫朝宝芙身后射击的同时。另一人,几乎是比子弹还迅速,糅身将宝芙扑到。
宝芙眼角的余光,只瞥到一条黑影撞碎玻璃,从盥洗室的窗户鱼跃而出。
有那样的爆发力和速度,并从七层楼上纵身跳下,绝不可能是普通人类。
另一位伏魔者紧跟着追出去。
“你没事吧?”
在一瞬间推倒宝芙,让她免于遭受那个不明身份的“人”袭击的伏魔者,这时扶着宝芙从地上爬起来。
宝芙摇摇头,看着满地的碎玻璃,心脏狂跳不止,根本说不上话。
被嚇得发懵的脑子里,隐隐划过一道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头。
她的视线,落到厕所,那玫瑰色的合成树脂门档下。透过缝隙,她看到白色的马桶旁,那双一动不动,穿着粉红色系带高跟鞋的脚。
如果那女人还活着,那双脚,肯定不会以那种古怪的,几乎要折断的姿势崴着。
厕所里的女人,一定是已经,被刚才那个“人”害死。
然后,宝芙眼睁睁的看到:那双瞧上去,足踝处明显已经骨折的脚,动了动。
“小心!”
在她发出尖叫的同时,背对着厕所门的那位伏魔者,已经被一团粉色的影子,拖进单位蹲档。
玫瑰色的合成树脂门,打摆子似的,激烈来回扇动。
在一阵急速的,令人窒息的肉搏声中,宝芙听到银弹枪子弹出膛时,经过消音处理的闷响。
玫瑰色树脂门下,涌出大团暗红色的血,浓稠如漆。
她顺手抓起,靠在墙边的一只拖把。竭力控制着自己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向那扇门一步步接近。
门里传来轻微的响动。
“喂!喂……”
宝芙连着问了几声,也没有人回答。她咬咬牙,想用拖把的手柄,去挑开那扇门。
门,却突然打开。令人欣慰的是,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刚才那位伏魔者。
他脸色苍白,脖颈和胸口,有一大片被血渍浸成的黑红。
“天——”
宝芙倒抽一口气,掩住嘴。她看到那位伏魔者脖子上,被咬得一团血肉模糊,筋脉毕露的伤口。所幸,伏魔者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如果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个时候,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
“快走……”
那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伏魔者,脸上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
他盯着宝芙的眼神,骤然令宝芙想起,看独孤明画展时,遭到那只失控的血尸袭击前——那只血尸的眼神。
她立刻转身,夺门而出。
但是蓦地,一只铁钳般,冰冷僵硬的手,扯住她的小腿。
她低下头只看了一眼,就一阵晕眩:抓着她腿的,是一个爬在地上,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女孩。女孩的年纪,应该比宝芙大不了几岁。宝芙看到,那女孩像一只野兽般蠕动的苍白身躯上,唯一的穿着,就是脚上那双粉红色的细带高跟鞋。
宝芙无暇多想,拼力抓住门框,不让那女孩把自己拖进盥洗室。
但是更糟糕的事情很快就来临:那位伏魔者,也加入了了拖拽宝芙的行列。他扑过来,双臂紧扣住宝芙的腰,力道大的几乎要将她的腰箍断。他现在已经不是伏魔者,而是一只双眼充血,面目狰狞的野兽。
蓦地,宝芙肩头,一阵被穿刺的剧痛。
是那个伏魔者,他咬了下来,并使劲儿吮吸,从她伤口流出的血液。他此刻虽然有着僵尸的意识和行为,但还没有彻底的转变为僵尸。
因此,他的犬齿和槽齿,依然是人类的。
被阿灭和独孤明咬的时候,他们从来不会让她,感到真正的疼。但是此刻被这个人的牙齿噬咬撕磨,让宝芙有一种被活活宰杀的感觉。
痛得已经濒临丧失知觉的宝芙,连尖叫都已经发不出来,只是无力的抽息着。
变得白花花一片的视野中,这时突然多了一条影子。她眨了眨眼,嘴唇微微的翕动。
“救命——”
第四十四夜 ③ 篇 那畜生
“操——怎么弄成这样!”
一个男子低沉,有些耳熟的声音,喃喃咒骂。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宝芙只觉得,一道利风从自己颊边刮过。然后肩膀上,那被野兽啃吮般的痛苦,顷刻消失。
她身子一软,向前栽倒,双膝跪地。
身后传来一声凄厉可怖的嚎叫。
回过头,宝芙看到:那个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粉红色系带高跟鞋的女孩,直挺挺站在那里。而她的胸膛,已经被一只男子的手臂,骤然贯穿。她两只苍白的胳膊,犹自不甘,伸向那个夺去她性命的男人,像是两条缠人的藤蔓,想要抱住他。
女孩有一张,小小的,樱桃形状的嘴。此刻,向外龇出,两颗像是才刚萌生出来的尖幼獠牙。而嘴角,溢出一股股浓黑血浆。
接下来的画面,让宝芙终生难忘。
那女孩的樱桃小嘴,以及她的獠牙,还有她整个——从头到脚,只穿了一双粉红色高跟鞋的躯体。都在瞬间,爆化成一团血沫。
宝芙以前见过的僵尸,心脏被捏碎后,都会变成一堆黑色的灰渣。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僵尸死后,变成一滩浓稠黏乎,令人呕心的血状物。
然后她看到,杀死女孩的男人,飞快俯身跪在地上,低下头,大口啜吸着那摊脓血。
就像是在啜吸冰激凌。
于是,宝芙扭过头,搜肠刮肚的呕吐起来。
“组长!”
“飞飞!”
随着疾奔而至的脚步声。刚才跳窗去追那只神秘僵尸的另一位伏魔者。还有戈琳琅,都出现在这间盥洗室门口。
戈琳琅看到坐在墙角,吐得脸色已经惨白的宝芙。立刻明白是为什么原因。他蹲下身,递给她一块纸巾。
“飞飞身体里的封神之脉,必须吃僵尸的血魄精髓,才能得到力量。”
“吃……僵尸?”
宝芙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戈琳琅。
自打她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僵尸这种生物存在,就一直只听说他们吃人。今天,破天荒,居然看到听到,有人吃僵尸。
“很有趣,是吗?”戈琳琅那张五官精美隽致的面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封神之脉,的确是神族之中,最喜欢猎杀魔灵的一支。”
“封神之脉?”
宝芙困惑的眨了眨眼。
“以后你自己,会亲眼见到他的。”戈琳琅的目光,落到宝芙被那位伏魔者咬得鲜血淋漓的肩头。他“哧”的一声,撕开宝芙的衣领,看到那姣美柔弱的肩膀上,多了几道狞狰丑陋的咬痕时,不觉皱了皱眉头,“据说目前在人界的封神之脉,千年才能甦醒一次——这一次竟然醒过来,应该是为了很珍稀的猎物,金蝉太子独孤明和他的弟弟独孤灭吧。”
戈琳琅最后那句话,令宝芙不自禁,浑身一个寒栗。
她下意识的抬起双目,朝那个跪在地上,埋头吸食僵尸脓血的男子背影望去。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飞飞蓦地转过头。
宝芙的眸子,骤然与两道冷厉清湛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
飞飞的嘴唇上,沾满了那只僵尸女孩的血。而他那张英俊清逸的脸庞,却没有因此,染上一丝邪恶和凶残。
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宝芙心头。
眼前这个男人所做的事,虽然也是杀戮,但却和自然界的雪雨风云,雷电冰雹一样。
充满令人无法违抗的肃穆。
宛如天籁。
这时,脚步声多了起来。医生和护士,都出现在宝芙眼前。她的伤口,很快被上药,包裹。
而现场也被清理干净。
宝芙看到,那个咬伤自己的伏魔者,也被放上担架。他遭到飞飞的重击后,一直昏迷。
但是明显,有一种异样的气氛,在人们之中蔓延。
从医生给那位昏迷不醒的伏魔者做了个简单的血液检查之后,这种古怪的情形就开始了。
医生先是把飞飞叫到一边,对他喁喁低语。然后,宝芙看到,飞飞疾步奔到那位伏魔者的担架旁,掀起他的眼睑察看。接着,他又激动的聆听他的心跳,还掰开那人的嘴,在那人的口腔中搜寻。
他没有看到,他害怕看到的东西——因为感染尸毒而萌生,增长增大的犬齿。
这个伏魔者逃脱了厄运——他体内的尸毒,已经消失。这是个奇迹,从来没有过的奇迹——被尸毒感染的人,竟然可以侥幸不死,继续以人类的形态存活。
究竟发生了什么?!
飞飞抬起头,视线落到,被戈琳琅搀扶着,正准备离开的宝芙身上。
他一个箭步越过去,抓住宝芙的胳膊。
盯着宝芙那张惊愕,还带着一丝惧怕的面庞。他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她。包括之前,早上吻她时——他吻她,纯粹是因为那个人。并不是对她本人产生什么兴趣。他一向对不解风情的黄毛丫头无感,除了有必要为封神之脉播种时。如果是单纯为了追求床第之欢,他只会找有经验的女人。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有一张娇甜的脸蛋。
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人,但白皙滑嫩的肌肤,清秀的眉毛和精巧的鼻梁,以及那张红馥柔软,鲜润得会让男人想一口咬下去的嘴唇,都为她增色不少。
特别是,她那双黑得透出荦荦水意的眸子。
第一眼看,男人很容易误以为,那是含着温柔情意和软弱的标志。如果不仔细去捕捉,真的就会漏掉,隐藏在那两团湿润黑雾底下,透明而坦白的:小小的任性和小小的精灵。还有,小小的坚韧。
在脆弱如花朵的外表下,她应该有着,一颗热情的心。
男人的话,应该都会很自私的,禁不住想要占据那颗心,让她只为自己紧闭,或是只为自己疯狂。
“你……怎么了?”
被飞飞两道锐利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憷的宝芙,躲也没处躲,只好开口问。
“你的血……”飞飞没有放过,宝芙脸颊上迅速逃逸的一丝红晕,没有女人能在他的凝视下,若无其事。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只是挑了挑眉梢,压低嗓音,“……可以解尸毒。”
宝芙艰难的喘了口气。
她看着飞飞那张神情严肃的脸。
“真的吗?”戈琳琅严肃的凝视着飞飞,同样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这种事如果传出去,会把宝芙推上死路的!”
他说得是实情,如果宝芙的血,真的能够解尸毒。
她的血,毫无疑问,会变成唐僧肉,成为国际黑市的紧俏货。那时,她的命运,大概会比人类用来提取胆汁的活熊还要悲惨。
“把那女孩变成僵尸,咬伤我同伴的,是一只血尸。”飞飞低声道,“血尸的尸毒,是感染速度最快也最强的,但我的同伴,现在除了一点儿皮肉伤,却还是个人……”他的目光,落到宝芙肩头,被白色纱布包裹的伤口,注意到她撕裂的衣衫下,露出的细腻肌肤。于是不自觉的,他的喉咙微微一涩,声音变得有些低哑,“……他刚才,喝了你的血。”
“那只血尸,是……来自永夜吗?”
一旁戈琳琅的目光,微微收紧。
“不能确定。”飞飞一直注视着宝芙,因为看不到她脸上的惊恐,而稍微有些讶异。这个女孩虽然年轻,却比他想象中的要勇敢。他的眉头,微微一蹙,“我们会增派更多的人手,加强日落山的安全防范。”
“竟然让一只血尸跑进校园,你这个伏魔族红莲组长,确实该把花在女人身上的力气,收回来一些。”
对着飞飞转身疾步消失的背影,戈琳琅挪揄一句。
宝芙看了看戈琳琅,有点儿羡慕他和飞飞之间的平和。两人是情侣,戈琳琅却能容忍飞飞的花心。
这种豁达的相处方式,在异性情人之间,几乎是不可能的。
“宝芙,送你个小礼物。”
见宝芙傻傻瞧着他。戈琳琅莞尔一笑,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只镯钏,帮她套到手腕上。
那是一只,黑铁制成的蛇形手镯。
蛇镯由头到尾,一圈一圈向上盘旋的设计,古雅而又典丽。
但宝芙在看到那只蛇形钏镯的第一眼,几乎差点儿就将它摘下来丢掉。
因为,那条蛇——她实在是太熟悉了!
那条在五百年前,被戈家巫女戈良饲养,曾经狠狠咬了她一口的镜灵!
“这是……”
她疑惑的看了一眼戈琳琅,要不是戈琳琅的笑容很迷人也很善良。她会真的认为,他是奉了他们戈家先祖戈良的命令,来寻她报五百年前的隔世宿怨。
“这是我们巫族世代相传的灵镯……”戈琳琅凝视着宝芙,“它配你,很合适。”
“琳琅。你确认,你现在神智清醒?”
宝芙伸出手指,在戈琳琅那双深遽明亮的眼睛前,晃了晃。
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懂,巫族的灵镯是什么。但是任何东西,只要前面冠上“世代相传”这四个字,那就相当于是,尿壶进了博物馆——流芳百世。
然后身价倍儿增。
总之,她是当不起这四个字的。
戈琳琅要么是吃错药,要么就是小时候被保姆摔了脑袋的后遗症,现在发作了。
就在这时,戈琳琅突然握住,宝芙那只佻皮的手。他不容分说,一寸寸展开她蜷着的五指,露出掌心。
低头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的手。
他抬起头,望着她。
“最近,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第四十四夜 ④篇 巫者谶言
“可以,给个提示吗——时间?地点?人物?”
宝芙一头雾水。最近,不该看到的东西,她可没少看。不过她倒是很想弱弱的问一句:这年头,还有什么是不该看的?
戈琳琅伸出大拇指,轻轻点了点,宝芙的眉心。
“你这里的眼睛,没有完全张开——否则,会看到更糟的东西,只要和它们连通上,它们就会伤害你。”
“眼睛?”宝芙感到被戈琳琅手指摁压的两眉之间那处,有股轻微的痛,“……你在开什么玩——你不是开玩笑!你是说……”
她蓦地呆住了。
回想起,如夜说过,她生来拥有一部分,可以和灵界交通的能力。只是这种力量很弱。
是的。
她最近,的确是看到过一些奇怪的现象。
在梦里她见到过已经死了五百年的戈良。那天,在马路上遇见,带她去找阿灭和小妖的那个小男孩。事后想想,无论是出现的方式还是行为举止,那孩子都和正常的孩子迥然相异。
还有……害她差点儿被车撞死的,那个穿风衣的女人。
……那些绝不是幻觉。
宝芙想到:骁肃和司徒炎说,她的母亲红菲,是最后一个末日之裔的转生体。也许,身上流着母亲血液的她,所以拥有一些和常人不同的异秉。
“看……你的生命线很短,到这里就终止了……”这时,戈琳琅要宝芙低下头,看她自己的手掌,“记得吗?我说过……看不见你的未来……”
宝芙感到自己的手,在戈琳琅的手掌里微微发抖。
这个男巫,不在家里自己玩纸牌算算股票涨跌,为什么有事没事总是跑来吓唬她。
她不禁抬起头,愤怒的望着他。
“直说吧——我什么时候死!”
“死?”戈琳琅瞧着宝芙那张双颊涨红的脸蛋,和一双此刻稍微有些咄咄逼人的晶莹黑眸,低低笑了,“——不,不是死。”
他伸出一根拇指,在宝芙掌心,生命线断裂消失的那个地方,摩挲盘桓。
仿佛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
宝芙感到掌心那处,透来一股股震颤,变成令人几乎无法呼吸的心悸。这时就在耳畔,传来戈琳琅低沉嘶哑,透着一丝魔魅的声音。
他一字一字,让她的血液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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