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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男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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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如一只驯服的羔羊般安静,跟着那两个伏魔者离开时。



  她再也按捺不住追上去。



  “等等——”



  独孤明听到她的声音,停住脚步,回过头。他的目光定在宝芙脸上,那双遽黑莫测的眸子,似乎因为她脸容上,那下意识流露出的,对他的关心,倏的燃起两团暗沉火苗。



  宝芙被他骤然变得黝黯的视线,烫得一个哆嗦。



  她不禁稍稍扭开脸,避开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过于直白的凝视——简直就像是!要她怎么形容:他简直就是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用他的目光在……她感到自己被当成一只雪糕,先是被剥去了包装纸,然后被一层一层,从外至里的融化……



  然而,始作俑者那张俊美的脸,看起来依然是那么冷静和无辜。



  仿佛他什么都没做。



  让宝芙不禁有一种感觉:不幸迷上独孤明的女人,一定会连魂丢了,都不知道是北京时间丢的还是格林威治时间丢的;是丢在了地铁公厕,还是丢在了快餐店公厕。



  她狠狠咳嗽一声,让自己找回自己的脑袋和舌头。然后她看着司徒炎和关马。



  “你们真的相信,是独孤明杀了摄政王骁肃吗——这不可能!”



  “没有人说,独孤太子殿下是凶手。”



  关马微微一笑。



  “可是……”宝芙注视着关马那张俊雅深遽,此刻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狡猾的脸孔。她似乎明白些什么,“……你是说,有人故意这么做!想让我们误以为……”



  她现在懂了,为什么激动的人只有她。而屋子里其余几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尤其是那位身陷“蛊惑门”的男主角。



  一个没有露面的凶手,给骁肃下达自杀蛊惑。



  让他特地死在几个人证面前,从而使他们,根据目前仅有的线索,推断是独孤明杀了骁肃。



  正如关马所言,这是个老掉牙的把戏。



  毫无技术含金量可言——只要稍加思考,谁都能看出这其中的马脚,这是一桩过于明显的嫁祸于人。



  但是宝芙很悲哀。



  因为还是有某个感情冲动有余,理智发育不足的傻瓜,竟然信以为真。



  她抬起头,假装没有看到,独孤明在竭力隐忍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有关于独孤家的那个诅咒——还有……”她停了停,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静一些,“我妈妈,和你的事。”



  最后那句话,不知为什么。



  语气是涩重的。



  寂静了片刻,独孤明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冷漠,缓重的响起。



  “我,不会告诉你。”



  随即,在宝芙的注视下,他修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一股愤懑,没由来的涌上宝芙心头。她凝视着那扇重重阖上的门,突然抓起桌上的一只砚台,朝那扇门笔直的摔过去。



  震耳的巨响过后,砚台在黑色的漆面上,磕出一道柳叶形的白色浅印,便噗的一声,干脆利落的裂成两半,掉落在厚软的地毯上。



  宝芙喘了口气,只觉得胸口那股翻滚的臆闷,稍稍平复下来。



  她转过头,看到从桌底和沙发后,小心谨慎的钻出来,不约而同用书本当作盾牌保护自己,满脸惊叹的司徒炎和关马后,才突然意识到,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关马和沐如三月春风,但是在她听来,却如晴天霹雳的声音,悠然在屋中响起。



  “宋宝芙同学,按照日落山校规第六十三条,毁坏学校公物,必须双倍赔偿——你刚摔坏的那只砚台,嗯,刚好是一方,南宋年间,产自肇庆水岩的鱼脑冻端砚。”
第四十三夜 ③篇 你相信诅咒吗?
  渣人就遇渣事。



  这是宝芙唯一能想到的,形容自己的语言。



  她脑子里滚来滚去,滚的都是司徒炎告诉自己的,有关独孤家那个诅咒。



  “虽然我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独孤太子和阿灭,也是这个诅咒的受害者。”



  与其说,是她假作五好青年陪司徒老人家散步。不如说,是司徒老人家为了确保她不会逃学,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犯人,监送回宿舍的路上,他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司徒炎告诉宝芙,真正触犯禁忌之咒的人,是独孤明与阿灭共同的生父——已经被永久封印的僵尸王独孤无缺。



  僵尸之王重蹈先祖覆辙,欲图唤出黑暗之神。



  他向黑暗之神献祭。



  祭品,就是唤醒黑暗之神的钥匙——拥有末日之裔血统的人。也就是,拥有和宝芙生母同名的女人——红菲。



  叫这个名字的女人,据说是在亡魂族和伏魔族共同与黑暗之神作战时,被神派来协助他们,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族。



  只知道他们来自天上,自称末日之裔。



  但是,就如同最早的华夏传说中,黄帝的女儿——天女魃,为黄帝立下汗马功劳,大败蚩尤后,沾染了凡间的腥气,再也无法回到天庭的故事一样。来到这个世界的末日之裔,也因为某种原因,不能再离开这个世界。



  黄帝的女儿魃,因为不能回到天界,而化为凶神。



  但是留在这个世界的末日之裔,比女魃更悲惨。他们几乎丧失了,所有异于人类的能力,不但和普通人一样经历着生老病死,还因为拥有,据说喝了可以令人延年益寿的血液,而成为历朝皇帝和达官显贵,秘密追捕,搜囊的奇珍。



  最后一个末日之裔,那个名叫红菲的女人,在走投无路之际,想起亡魂族曾经的盟约——他们立誓,会保护留在这个世界的末日之裔。



  于是她做了一个令她永世后悔的选择。



  向当时的僵尸王独孤无缺,寻求庇护。



  僵尸王虽然嗜血,但延年益寿这档子事,对不死的他来说,就等于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干嘛还劳神上网看毛片。于是他并没有头脑发热,将红菲当成血补。



  本来,红菲在僵尸王强大的荫护下,可以像任何一个女人一样,太平安康的从床上,一直太平安康的睡进棺材。



  但是她身为末日之裔的最后一人,身上却有幸具备,在别的末日之裔身上已经失去的特殊力量。



  而不幸的是,她也因此招致杀身之祸。



  僵尸王独孤无缺,从巫族那里得到暗喻:将没有丧失灵力的末日之裔献祭,就会重新开启黑暗之门。



  后面发生的事,可想而知。



  从此,强大的金蝉独孤家,就饱受着诅咒的困扰——死在祭台上的红菲,用她的血和灵魂施咒。



  她将会世世代代转生,以相同的灵魂,相同的面貌,相同的名字,重新回来。



  让独孤家,因为他们埋下的罪,永生如堕炼狱。



  “金蝉家,尤其是独孤太子和半寐甲之身的阿灭,都潜藏着,可以毁灭这世界的力量……”司徒炎将宝芙像国宝一样,安全的送入那间阿灭曾经住过的单身宿舍,在锁上门之前,忧郁的注视着宝芙,“……现在,他们都醒了。”



  “那又怎样?”



  宝芙总觉得,司徒炎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还隐藏着更多的秘密。



  “而你……是在独孤太子的画展上,被僵尸咬伤——那次,阿灭也在场。”司徒炎静静道,“仔细想想,你们三人同时相遇,这也许不是巧合——那是,骁肃最怕的事——那个诅咒,已经复活了。”



  他走了。



  宝芙已经知道,他真正想说什么。



  他们认为:她,也是那个诅咒的一部分。



  真荒唐。



  难道他们以为,独孤明和阿灭,会为了她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四脚朝天把自己扔在床上,把这些崩溃到让人已经无力崩溃的鸟事,再细细咀嚼一遍,宝芙得出一个结论——不可能。



  独孤家那两兄弟,当然不可能为她发动世界大战。



  他们只能让她的日子——变得很不好过。



  就像现在这样,她怎么驱赶,也挥之不散的那个阴影,始终盘桓在她脑海中:生下自己的那个女人,假如真的拥有千年前红菲的灵魂,那她究竟应该算作是谁?



  是她的母亲,还是——另一个女人。



  如果是另一个女人,直接无视她就可以——但是,她是与她,有着血脉联系的母亲。



  宝芙无法想象,如果妈妈的灵魂和记忆,真的在世代转生,那么为了复仇的妈妈,一定与独孤明和阿灭,相遇过不止一次。



  独孤明不愿意告诉她,他和她母亲,或者说,有着和她母亲同一灵魂的那个女人,有怎样的交集。



  这其中的道理,她也可以试着去蒙眬的想象。



  但,只能是蒙眬的……



  再稍微的深究,或是清晰一点儿,她就像吞了只青蛙般,然后……是一阵奇怪的,从心底深处涌来的,让她简直要疯狂的锉磨和撕裂。



  为了使她的脑袋,不因为这些胡思乱想爆炸,她只得强迫自己睡觉。



  但是,却频频被一连串噩梦惊醒。



  在梦里,她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女人。那个与她有着相同面貌的女人,有着冰冷而迷茫的面孔,双手沾满鲜血。有时,那个女人跪在地上哭泣;有时,她却在狞笑;而有时,她从一座黑暗幽深的古代庭院穿过,像个白衣幽灵。



  最让宝芙浑身悸冷的是最后一幅画面。



  那白衣女人,满身血污的躺在两个赤身的男子之间。他们紧紧拥抱着她纤细柔软的身体,噬咬着她,啜吸着她的血,并且都在……贪婪疯狂的爱着她,和她抵死纠缠……就像两只,完全沉沦在欲望中,无法自拔的野兽。



  令宝芙血液凝固的,是那女人的笑容。



  那是一个多么脆弱纤巧,却又美丽的微笑,洋溢着深深的满足——透着入骨寒冷与恶毒的满足。



  咚咚——咚咚——



  清晰有力的敲门声,彻底将被那梦境折磨得,浑身软成浆糊,脑子里片片浮云已经被挤成了云片糕的宝芙,成功解救。



  她四手八脚的从床上爬下来时,才发现,自己连衣服也没脱就睡过去。



  而一缕缕,充满美好和朝气的金色阳光,正透过厚厚的窗帘缝隙射进房间。使她恍如有一种,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



  随便抓起桌上的水壶,灌了一口透心凉的冰水。



  她走过去,给那位依然在耐心的,坚持不懈敲门的来客开门。



  司徒静虚那张透着股健康的黧黑,比九月阳光还要清爽明朗的英俊脸庞,立刻映入她眼帘。



  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个笑容温柔干净的帅哥,是一件好事。不过,同时再看到,一位脸孔始终冷着,透出三分煞气的女僵尸,这份赏心悦目,就要大打折扣了。



  宝芙知道,莫难的脸和脾气,一直都是如此,并非针对她。



  不过,此刻莫难看上去,格外阴沉。



  她很快就明白,莫难心情不爽的原因,是因为司徒静虚。精确的说,是因为司徒静虚所代表的伏魔族;精确再精确的说,是因为伏魔族拘押了,她的太子殿下独孤明一事。



  “竟敢羁押太子殿下,你们这帮伏魔者,给我把这件事写到日记本上,总有一天我要让您们忏悔!”



  站在过道里,身材娇小但是实力强悍的莫难,正气势汹汹,向比她高出不止一个头的司徒静虚发难。



  “可是……”司徒静虚很困扰,也很认真的回答,“我没有写日记的习惯。”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转头对宝芙继续露出一个微笑,“你昨天连晚饭也没吃就睡了——喏,给你!”



  一个粉红色,印有向日葵图案的饭盒,被塞进宝芙手里。



  宝芙这才知道,自己竟然一个闷头觉,睡到了第二天。



  她揭开盒盖,登时香气直窜,勾得人腹中馋虫大动。



  不但有红烧狮子头,还有口蘑小鸡——青菜豆腐烧得到火候,豆腐嫩嫩的,青菜也不趴,还保持着莹绿油润。



  嘴里塞满了米饭,把一只鸡翅膀啃了三分之二时,宝芙才想起来。



  司徒静虚和莫难,还站在过道里吵。



  虽然有人类的地方就有争执,但这毕竟也是牵扯到两个种族之间——伏魔族和亡魂族的和平问题。宝芙决定,尽管自己头也没梳,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衣服也没换;实在腌臜得能嚇死一头猪,她还是得勉为其难的扮演一回,和平天使。



  当她把骨头吐掉,正打算用那张满是油腻的嘴,吐出些永远也不会成为象牙的鸡零狗碎时。



  一个似乎还没睡醒,但是愠怒的力度,绝对已经可以让这座鬼楼,无声无息垮塌的低沉男子声音,蓦地,从宝芙隔壁的门口传来。



  “很吵!”



  宝芙转过脸,立刻看到,一副让她差点儿咬到自己舌头的画面。
第四十三夜 ④篇 男男
  两个完全不穿衣服的男人,一前一后。占据了这个空间狭小,连转个身都显堵,地板老旧的走廊绝大部分。



  他们脸上的表情,就和大清早站在自家后花园里浇水一样,怡然自得。



  仿佛,在公共场合赤身露体,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不正常的,是那些穿着衣服的双足直立行走生物。



  除了司徒静虚的脸,登时红得像只番茄。在场的两个女人,则很有淑女风度的保持面不改色。



  莫难两把解剖刀似的目光,准确而老道。在两尊被阳光照得金灿灿,肉香四溢的活雕塑身上,大刀阔斧的剔来剔去。最终,落入主题。定焦在那处毫无遮掩的丛林图腾柱上,两相比较,煞得趣味。



  宝芙凝视着这两具,很像是米开朗基罗的杰作大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健美身体,有些犯晕。



  她怎么觉得,这两个男性天体爱好者的脸,看起来都有些眼熟。



  那个一棵笔直树干般,亘立前方。两臂交叉,眉毛乌黑崚嶒,高鼻锐目,嘴唇丰润饱满。头发剃得极短,一脸恼怒的年轻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攻。



  这大清早的,无论是谁被吵醒,都不会高兴。



  而且,看这两位同志赤果果的模样,也许很不凑巧,他们是正在龙阳兴起之时被打搅到。



  那年轻男子一挑眉,直剌剌的看向莫难。



  “美女,如果你是来找我……”他那颗橄榄型的好看头颅,向后稍一偏,指了指那扇虚掩的红漆木门,咧嘴一笑,“直接进我房间私聊——我师弟还是处男,碰他是要封红包的——小了不行,他们司徒家,可是世代单传的独苗苗。”



  好嘛——还是个男女通吃的主。



  “二师兄!”



  司徒静虚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原来这个长得很好,感觉也很男人。但是性取向复杂,略带几分硬朗妖孽气质的年轻人,就是司徒静虚和林悠美的二师兄。



  宝芙不由把目光,同情的瞟向司徒静虚。不是同情他至今还是处男,只是同情他这么一个老实孩子头上,竟然压着这么一只妖蛾子二师兄。



  “你是谁!”就在这时,莫难突然一声厉喝,“封神之脉呢?”



  她纤细玲珑的身影,眨眼间已经到了那位二师兄面前。



  就在同时,与那位二师兄相比。无论是身高还是体重,明显相差一大截的莫难,已经将那位二师兄抓起。像甩一只不值钱的破麻袋,狠狠将他摔向墙壁。



  那力道和速度,就是坚硬的石头也难免被撞坏。



  宝芙的眼前,影子一闪——那位二师兄,以可以媲美《骇客帝国》男主人公躲避子弹时的潇洒与流畅,在空中顺势向后一个空翻,便平稳落地。在如此局促的空间里,这是一个相当干净漂亮的动作。



  这说明,能做出这个动作的男人,身材好,体质佳。



  无论是骨骼还是肌肉:力量、弹性、柔韧度,反应敏捷性,都远远优于常人。



  他手里已经多了一只,用紫色丝带包扎的白色纸盒,还有一朵深蓝色的玫瑰。



  那只盒子,和那枝蓝色妖姬,刚才是在莫难手里没错。



  “你的?”二师兄已经撕开那盒子,从里面抖出一只纯白真丝镂花文胸,迅速朝莫难的胸部瞟了一眼,自言自语,“看不出来啊,有70C……”



  莫难的外表年龄,看上去至多十五岁。身量也比较偏瘦小,因此那个地方,目测的话,称不上特别丰满。



  她两道秀丽的纤眉,突地一沉。



  转脸看了一眼,因为目睹到英俊裸男当空表演高难度杂技,让某个部位,彻底如鸟儿凌空飞舞,而被震撼得有些神智飘离的宝芙。



  “那是太子殿下送给你的礼物。”



  “我?”



  宝芙被接踵的刺激。



  她看着那只被二师兄抓在手里的文胸,还是那种四分之三杯的款式呢。穿上会特别彰显事业线。她也曾经暗自憧憬:有朝一日若是有了心爱的男人。说什么也要砸下本钱,买回来穿给那个男人看,让他鼻血喷涌。



  不过,这还是她这辈子头一遭,从一个男人手里,收到这种礼物。



  一个男人,送给一个女人内衣。表明他们之间,已经缔结了一种纯洁的关系——纯洁的男女关系。要么,他就是明目张胆暗示着什么。



  但是,独孤明又如何知道,她的内衣尺码……



  莫难自然不会对宝芙解释什么,她冷冷转身走开。经过那位二师兄身畔时,扔下一句话。



  “搞不懂,封神之脉,为什么会寄存在你这种人渣身体里!”



  “我身体很好的!”二师兄对着莫难已经看不见的背影,勾唇一笑,“美女——要不要,你哪天亲自体验一下?”



  现在,宝芙算是有点儿明白,林悠美为什么把她这位二师兄,称为畜男。



  比起不苟言笑,寒气凛冽,会让女人自动逃开他三尺之外的阿灭;以及温柔腼腆,敦厚老实的司徒静虚。这位二师兄,的确是已经含笑九泉的董鹤,三位男徒弟当中,唯一继承董鹤色胚衣钵的人。



  就在这时,那位二师兄,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目。



  骤然直直盯着宝芙。



  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嗤笑,飘入宝芙耳中。



  “原来,他喜欢这一型。”



  宝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眼前的阳光,突然被一道黑影荫蔽。



  下巴上刺痛,仿佛被铁钳箍住并向上扯去。然后,嘴唇突然一麻,已经被两片软乎而温热的东西,强硬的覆盖。



  直到有条什么不明物体,试图撬开她下意识,死死紧闭的唇瓣。



  她才意识到。



  那个渣男在吻她。



  XXX!果然是只不折不扣的畜生——魔鬼养大的畜生。



  这是宝芙的脑子里,此刻唯一生出的断念。



  趁着那畜男,又舔又咬,喘息变得稍微粗低,似乎开始得了滋味时。宝芙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一巴掌,掼到他脸上。



  怒目瞪着那张,现出五道淡红指痕的俊脸。



  宝芙狠狠抹着自己的嘴,想要把被陌生男人强吻留下的感觉,全部揩净。



  原来,她是这么讨厌,被不是阿灭的男人触碰。除了阿灭之外,还没有别的男人这样对待过她……



  霎时愣住。



  除了阿灭之外的,别的男人。



  ——还有独孤明。



  似乎,她也并不讨厌……被他触碰!



  这个清晰的想法,突然在宝芙头脑中冒出,嚇了她一大跳。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含着责备的声音,低低传来。



  “激情四射之前,至少也要问问女孩子的感受——飞飞,为了封神之脉的繁衍,你越来越像只畜生了!”



  这几句话,完全道明,宝芙此刻的心境。



  她不禁转过头,朝那声音的来源望去。



  说话的人,正是那位传说中的受——也就是,和飞飞一起的,另一位天体美男。不过这空挡,他已经趁机回屋套了条裤子,穿了件衣服。



  不是宝芙想吐槽:貌似,那位美男不穿衣服,要比穿衣服时养眼得多。



  那条颜色诡异到根本分不清是沾了酱,还是染了墨的裤子,就不说了。那件图案缭乱到刺瞎眼睛的衬衫;成串成串,让人感觉像是被盘丝洞的蜘蛛精缠住,环子啊链子啊——为毛好端端一个帅哥,纵是活生生能用服饰把自己糟蹋成妖怪。



  这独特的穿衣品味还真是令人怀念。



  在宝芙的记忆里,只有两个人,拥有这种敢为天下先,奋勇将自己当成百变衣架的胆色。



  她认真的看了一眼那美男精雕细刻的脸,记忆被慢慢唤起。



  还真是他乡遇故人。



  难怪觉得眼熟来着——宝芙感到一股欣喜。



  “戈琳琅!”
第四十四夜 ①篇 晨色日落山
  你为什么将她引诱?



  ……



  给她一次沉默吧……在你强迫她进入你轻柔的吹奏之前。



  ——摘自《音乐》



  赖纳·马里亚·里尔克



  “喂,畜生也会哭的……”飞飞转身,自然而然。伸出一条修长,肌肉弧线优美的臂膀,亲昵搂住戈琳琅脖子,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侧脸在他耳畔,低声一笑,“不要用我……总是来侮辱畜生好不好。”



  虽然明知道他们是情侣。不过两个很好看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你侬我侬。



  还是让宝芙有一种皮抖抖的感觉——但,当公平公允,润泽万物的金色阳光透过窗户,也洒在他们身上时。



  两个浅笑低睐,各有特色,风华正茂的年少男子。偎靠在一起的画面,的确很美。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透着丝慵懒和抱怨的女人声音,从飞飞房间里传出来。



  “飞飞,琳琅——你们要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宝芙的头皮,不止是战栗,而是开始抽搐——他们……屋子里还有个女人!



  她那颗垃圾得很彻底的脑袋里,立刻自动生成一副,糜乱而又钩心的画面: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热血翻滚。他不仅爱他,也爱她。然后他和她,他和他。他又和她,他也和她……



  红漆门内,这时伸出一只酥白的手。不算纤细,但很柔软。



  那只手,每一根指甲,都仿佛在酒液里浸透,染成浓郁深沉的绛红色。



  宝芙抬起头,朝那只手的主人。那道施施然出现在门口,漫不经心而又风情嫣然,倚门而立的女子身影望去。



  是个胸脯高耸,双腿修长的女人。



  即使被包裹和遮掩在厚厚的工装裤,和宽松的黑色大衬衫下。也能看出,她有一副高挑性感的姣好身材。



  绾起的发髻,古典中不失一丝利落。五官并不是特别完美——额头和鼻子都过高,却很吸引人。白皙而聪黠的脸庞。一双藏在黑色宽边眼镜后,对于女人来说,目光过于深遽,显得十分刚硬果决的眼睛。



  这是一个,让人无法猜测实际年龄的女人。



  三十上下的外貌,四十岁的意志,仿佛百岁的阅历与智慧。



  只看了她第一眼,宝芙就如同见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脸色霎时苍白,茫然失措,向后退去。



  是她!



  那个五百年前的噩梦,重新出现在宝芙眼前。



  在那个血月之夜。那女人半人半魔的脸孔。那贪婪,如无底洞的眼神。她被变成半寐甲的阿灭杀死时,从血污中露出的笑容。



  浑身犹如,被什么冰冷而黏腻的东西紧紧捆绑住。宝芙感到自己的双腿在发抖。呼吸,都变得艰难。



  似乎有人抓住了她的双肩,阻止她继续逃跑。她的后背,抵到一个宽阔坚实,无法撼动的胸膛。



  喃喃无力,变得异常嘶哑的呼喊,飘入她耳中。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是她……”



  “宝芙,你没事吧?”司徒静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她是悠美的妈妈,也是你的专业课导师——龙汐教授。”



  死死盯着那张脸。



  和那个疯魔,执意要唤出黑暗之神的邪恶神女,一模一样的脸。



  如果不是,自己此刻,坐在二十一世纪的日落山学院,隔壁畜男飞飞的房间里。身旁还坐着,自己认识了十年的戈君的,堂哥戈琳琅;伏魔族长老司徒炎的孙子司徒静虚。他们是如此清晰真实,在她身旁喝着热咖啡,谈论着英超和意甲。



  宝芙真的会以为,自己又跌入,五百年前那个可怕的时空隧道。



  “你不喜欢咖啡——要来杯茶吗?”随着这个柔美的女中音,龙汐那张温柔带笑的脸,放大在她眼前,“菊花还是乌龙。”



  “……乌龙。”



  宝芙紧盯着,转身去为她泡茶,俨然这间屋子女主人的龙汐。



  没有破绽。



  所有的谈吐和举止。都显示出,她是一个有良好修养,学识和趣味的熟女。并且已经可以,随心所欲驾驭自己的生活。从放在床头柜上的女性用品:润肤液、香水……都可以判断出,她确实,在这里过夜了。



  一个女儿都已经成年的女人,和比她女儿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发生关系。



  说明,她要么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弱,完全被欲望牵着鼻子走的女人;要么,是一个头脑清晰,非常清楚自己要什么,并做好准备,妥善应付各种问题的女王。



  总而言之,眼前的龙汐。



  是一个典型的,生活在现代都市的独立女性;而并非,从五百年前穿越或是重生来的邪恶神女。



  “我和飞飞,是百无禁忌的哥们儿。”



  端茶过来的龙汐。见宝芙瞅着,挂在椅背上,忘了收起来的一条黑色蕾丝内裤。深遽的眸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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