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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异姓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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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如何?”

    “你要带我去见那女人,要不我没法帮你!”善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抗拒!
正文 第四章 精善宝竹杠敲教习
    吴省兰目不转瞬的盯着善宝,只见他秀眉微颦,好看的大眼睛骨碌碌乱转,长长的睫毛也一下一下的忽闪着,腮粉唇红,嘴角微微翘起,若是换成女人的发式,简直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女!他看的发呆,几乎忘记了一切,口中也突然干燥了起来,直到善宝咳嗽一声,这才反应过来。

    你这个臭流氓!善宝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的成分,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只在心中骂了对方一句,心中也清楚,谁叫这副皮囊生的如此好看呢,在这个男宠盛行的时代,简直就是天生的兔子相公,那乾隆宠爱和且埠驼飧背は嘤泄兀恳幌氲较蚰歉鱿衷谝丫迨嗨甑睦夏腥朔钕拙栈ǎü删褪且唤簦闹幸舶蹬涣艘幌拢ち榱榇蛄烁龊健

    不敢深想,他用力挥了挥手,希望将yīn霾挥去,这才冲吴省兰说道:“吴先生,适才学生帮您分析了一下,之所以有今rì之祸,大概源自您的那句评论中关键的四个字——岁月如刀!学生暗想,您所希望表达的应该是惋惜的意思——再美的女子,也经不起如刀的岁月,岁月如刀,红颜易老……”

    “没错,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冯夫人(英廉者,冯氏)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

    “吴先生啊,您学富五车,学生是极其佩服的,”善宝尚不知道对方就是清代的藏书大家吴省兰,却知道学问人爱听什么,一个高高的帽子轻飘飘的就给对方抛了过去,果见对方露出一丝得意之sè,心中不禁暗笑,将话锋一转,“不过,学生却不得不叹您不懂女人的心思。”

    “此话怎讲?”吴省兰不耻下问道,虽然书中自有颜如玉,可论起真正跟女人打交道的经历,他又怎么能比过后世当过总监的善宝呢,一时间兴趣大起,将朱老夫子“存天理灭人yù”的教诲全部都抛到了脑后(满清zhèng ;fǔ为巩固自己的统治,一方面将程朱理学奉为官学,一方面又将程朱理学大肆阉割,歪曲,断章取义之事不胜枚举,乃至后世才有国人落后之因,程朱理学乃罪魁祸首的说法)。

    “先生可知,但凡女子,天生爱美,无论何种样貌女子,尽皆避讳两个字,一者为‘丑’,一者为‘老’,先生那句评论,‘青chūn如花’自是不错的,那少女听了,只有高兴,断无生气的道理,可后一句‘岁月如刀’,却有暗示中年女子红颜已老的意思,试问又有哪个女子听后不生气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吴省兰虽也隐约知道自己闯了祸,却仍旧懵懂,直到听了善宝的解释,这才如梦方醒,慨叹之余,殷切看向善宝,“只是覆水难收,话已出口,又当如何挽回才是呢?”

    “医者常言‘对症下药’之语,如今既然已经找到了事情的关键,只要想办法让那女子觉得你认为她不老,认为她很美也就是了。”

    “可究竟应该如何做呢?”吴省兰直接问道,他还真的想不出办法,在他心中,女人就是功成名就后的玩物,自然很少去关注女人的心思。若非怀疑那女子是英廉的夫人,他才不会如此害怕。

    “办法倒是不少,不过,总得有见到这位女子的机会吧!”善宝摊了摊手道,其实即使见不到那女人,他也有办法帮助对方挽回,可是如果能见到自然更好,这是他心中的小心思,不足外人道也。

    “那还不简单,”吴省兰道,“明rì便是那冯夫人五十大寿之rì,英廉大人身兼学政,为师作为他的手下,前去恭贺一下也是应当,只是,你真有把握吗?”他最担心的就是寿诞真的见到冯夫人,发现正是那女人,这才会如此着急。

    善宝眼睛一亮,双掌轻轻一击,兴奋说道:“这就好办了,既然恭贺,自然不好空手而去,先生你可以如此如此……”

    “你还有此本事?”善宝凑在吴省兰的耳边说话,弄的他耳朵痒痒,却未忘记表示怀疑。

    “先生不信,一试便知。”善宝胸有成竹说道,视线在屋中巡视,猛然见到一个事物,拿到手中,找到一张白纸忙碌起来。不一刻,大功告成,直起腰来笑着对吴省兰道:“先生,如何?”

    “高,实在是高!”吴省兰早已看的目瞪口呆,良久方伸出大拇指,连连夸赞,接着又道,“想不到你有此本事,平rì为师倒是小瞧你了,明rì我自会带你去那冯大人府上,到时你一展才华,若幸得大人看重,于你rì后前途大有臂助,可谓一举两得之事。”

    “如此弟子先行谢过先生了,到时候再来一副寿联,那才完美呢,比如什么‘五十花诞开北海,寿比南山……’”后世善宝生rì宴会参加过不少,寿联心中记得不少,顺口就说出了一句。

    “下联呢?”

    “学生偶得,下联却想不出来了,还得先生续之。”拍马屁么,要拍的有水平。

    那吴省兰果然哈哈一笑,“臭小子,考起为师了是吧?嗯,‘五十花诞开北海,寿比南山。’对‘半百光yīn人未老,chūn妒红颜。’如何?”

    “先生高才,学生拍马难及!”

    “哈哈哈……”

    吴省兰解决了心事,很是开心,不但当场掏出一百五十两的银票提前兑现了承诺,还关心起了善宝的学业。他家原是江苏望族,一百五十两银子自然不在话下。同时他博学多才,指点起善宝学业来,更是轻松简单。

    不知道是穿越后的后遗症,还是和揪陀泄坎煌埽苤彩俏馐±家笊票ρ暗墓危话憧垂槐榫湍芗亲。坏约嚎模馐±家彩谴笙补I票ι钌蠲靼咨泶Φ苯裰溃Ф氖槲寰嵌嗝吹闹匾鹊昧际淌冢匀恍奈夼枣穑眯难捌鹄础U庋桓鲅У挠眯模桓鼋痰淖ㄐ模奔浜龊鼍凸チ耍鹊搅饺朔从春螅丫悄簊è初降,红霞满天之时。

    “好了善宝,天sè已晚,今天就到这里吧。”吴省兰说道。

    善宝专心刻苦,午饭都是福宝送过来吃的,期间心无杂念,连吴省兰出门都不知道。此刻听闻对方此语,居然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谢谢先生,rì后学生若有寸许成就,皆拜先生所赐也。”,他看了半天之乎所以,现在说起这些文绉绉的话来,就比开始时少了些刻意,多了份自然。

    “臭小子,”善宝刻意文雅,吴省兰却反其道而行之,想来经过一天相处,已经深深喜爱上了这个学生,他拍了拍善宝的肩膀,“去吧,记得回家早些休息,明天可得给我打起jīng神来,莫要耽误了为师的大事。”

    整整一天,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到心目中的名人,善宝却依旧开心。此刻他已经知道了吴省兰的身份,得了银子,还得对方jīng心授业,明rì更是有机会去见未来的泰山大人,可谓收获颇丰,所以,和福宝回去的路上,他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其他学子早已放学,福宝等了善宝半天,心中本有不豫,见了哥哥开心的样子却又不得发作,反而勾起了好奇之心,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福宝,想吃驴肉火烧吗?”善宝不答反问。早间上学的路上,他就注意到了路边有河间驴肉火烧,连吃两顿小米粥的他,嘴里早就寡淡,当时便馋的不行,只是手无一个大子,只有空自叹息而已。如今有钱在手,自然要大快朵颐一番。

    福宝大眼睛猛然一亮,狠狠咽了口吐沫,迟疑道:“自然想吃,不过咱们没钱,额娘照顾咱们已是不易,还是莫要让她烦心了!”他俩中午的午餐是伍弥式准备的馒头就咸菜,在整个咸安宫官学的学子当中,是最寒酸的吃食,却已是伍弥式最大的善意。福宝自幼懂事,说出的话却让善宝心酸不已。

    “好福宝,今天哥哥定要满足你的愿望!”善宝心中忽然涌现出一股责任,在成为善宝之后,除了立志要伍弥式过上好rì子之外,他又多了份誓言,那就是绝对不再让福宝受苦。他无暇分辨这股责任究竟是来自这幅皮囊深处潜藏的灵魂,还是源自本心,他也不想分辨,他只是下定决心,然后依心而行事——恰遇一钱庄铺子尚未关门,他嘱咐福宝等候,匆忙进去将银票兑换了十两散碎银子,出门拉上福宝,冲着卖驴肉火烧的铺子飞奔而去,同时心中想着,伍弥式看到自己拿回这么多银子,一定会很高兴吧?
正文 第五章 继母贤严词训幼子
    善宝想错了,当他掏出剩余的银票和银两交到伍弥式的手中时,她面上非但没有露出善宝期待的笑容,反而勃然作sè,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柳眉倒竖娇叱道:“哪里来的这些阿堵之物?”然后不等善宝辩白就眼睛泛红,垂泪泣道:“想我钮祜禄一氏多少豪杰,你阿玛常保官居二品,镇守一方,却能清正廉明,两袖清风,我母也本江南大族,虽然落难沦为小妾,道德之事却也一rì未曾或忘。自我进门之rì,便与你二人相依为命,可曾有一语教育过让你行这鸡鸣狗盗之举,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和亩钅锞尤皇侨绱苏敝耍写私逃罄此趺椿够岢晌畲蟮奶肮倌兀可票π闹杏可弦凰恳苫螅堑挥幸蛭蝗宋蠡岫炊兄炙挡怀隼吹母咝恕K患庇诒绨祝任槊质阶】诳此保獠糯氪亲潘档溃骸岸钅锶葙鳎蛐∧憔徒逃颐恰还蟛荒躽í贫贱不能威武不能屈。’况且孟子还曾说过:‘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也。’,这不为之事,自然将这些下作之事包括在内,孩儿曾立志光耀我钮祜禄家门楣,让您过上好rì子,又怎么会去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沾染呢?实在是这些银两来处正当,既非嗟来之食,又非不白之物,乃是孩儿正当所得,这才敢拿回家孝敬额娘,补贴家用。”

    善宝此言,非但用上了一天所学,同时语气诚恳,态度平和,言之有理,伍弥式的脸sè自然随之缓和了下来,乖乖站在旁边的福宝这才敢于插口,口称额娘,将善宝告诉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又冲伍弥式讲了一遍,期间自然免不了有些添油加醋,为善宝颂功的成分,却也让伍弥式忧虑尽去,彻底的开心了起来。

    “原来如此,我就寻思我家善宝不会……,如今看来,果然是额娘错怪你了。”伍弥式轻声说道,看善宝的眼神已经满是怜爱,“不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吴先生毕竟是长辈,弟子为其分忧乃是分所应当,换取酬劳却非君子所为了,明rì还是将银子还了人家吧!”

    “可是咱们……”福宝刚刚吃了驴肉火烧,口中余香尚存,自然不希望善宝将到手的银子还回去,不过他人小言微,加之对伍弥式充满敬爱,可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善宝虽然也对伍弥氏敬爱有加,不过他毕竟骨子里比福宝多了好多年的经验,看了福宝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对伍弥式道:“额娘,孩儿也知此举不义,非君子所为,不过常言道:‘长有所赐,弟子不敢辞也’,这些银子,孩儿分析,大概是先生看我与福宝学习用功,加之我又屡次帮他忙,真心感谢于我,这才赠我。再者与人消灾,拿人钱财,天经地义,大不了下不为例就是,若是依了额娘,将银子还了先生,恐怕先生非但不喜,还会说咱们看不起他了。”

    善宝说的煞有介事,伍弥氏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玉指虚点他的额头:“臭小子,让你这一说,额娘倒是错了不成?一派歪理,亏你将那吴先生夸的学富五车,依着额娘看来,定也不成体统,这才教出你这样的弟子。”话虽数落,却也不提还银子的事了。

    这个额娘倒是个讲道理的。善宝心中暗暗嘀咕,心说讲理就好说,对于后世以谈判为生的他来说,最不怕的就是讲道理了。

    伍弥氏欢欢喜喜的收了银票,将卖烧饼剩下的银子给了善宝,让他兄弟二人rì常花用,接着就要打发二人回房读书。

    善宝早就领教了现在的照明条件,自然不愿意冒着得近视眼的危险去读书,以好久没跟额娘聊天的借口强行留了下来,还拽着福宝不让他去,娘仨好好的聊了一阵子,直到二更鼓响(一更是戌时,晚上七点至九点。二更是亥时,晚上九点至十一点。以此类推。),这才离去睡觉。

    …………

    安定门内北海东边的铃铛胡同一大早就挤满了车马轿子,冯府门口,雄壮的石狮子旁边,各摆着一张桌子,后边坐着账房先生,正闷着头在鲜红的礼帐上奋笔疾书。他们的面前,是长长的人龙,一个个脸上尽皆带着谄媚做作的笑容。身后,是身穿青sè下人服饰的小厮们忙碌着将各sè礼物搬进府中。

    正门台阶上,一身红袍的中年汉子胖乎乎的脸上挂着仿佛亘古就已存在的笑脸,冲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冲他打招呼的人点头示意,只有偶尔才会疾步迈下台阶,点头哈腰的将某人迎入正门,然后重又回到原地,继续他一成不变的工作。

    若退回三年,定无今rì盛况,不过英廉父丧三年丁忧刚刚期满,就被授予正黄旗护军统领的职务,如今不到半年,便又加职总管内务府大臣,兼领户部侍郎职务,还监管咸安宫官学,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再今上的心目中,定是很有分量,才会屡屡擢升。世人大多趋炎附势之徒,只恨投奔无门,恨不的把脑袋都削尖了,这回他的夫人五十寿诞,正是一表衷心的良机,再不来拜,更待何时?

    善宝和吴省兰步行来到冯府,正是人多的时候,随着人龙排了半天队,这才轮到二人。吴省兰给冯夫人准备的贺礼是一株两尺多高的珊瑚,价值纹银最少五千两以上,估计是觉得善宝给他出的方法还不保险,这才下了血本。

    不过今rì送礼之人实在太多,三尺多的珊瑚都出现过,吴省兰送的这少上一尺的也就显的不太稀奇,所以门口站着的冯府胡副总管自然不会破例,也仅仅是冲着吴省兰和善宝微微点头而已。

    吴省兰的脸sè如常,冲胡副总管问声安好,便yù拉善宝进门,却发现善宝站着不动,奇怪的回头看去,发现刚才对他爱理不理的胡副总管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台阶,哈着腰,正冲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谄媚的说着什么,而善宝的视线尽头,正是二人所站的位置。

    少年身穿团领补服,上绣江崖海水,一只猛兽雄踞期间,善宝叫不出名字,所以不知对方的级别,却也知道乃是武官。少年胸挂朝珠,腰中一把宽柄腰刀,赤红的流苏随风飘扬,簇新的湖绉黑裤子下套着马靴,整个人透着一股别样的jīng神。

    善宝还从未见过如此年轻的官员,所以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几眼,发现对方剑眉朗目,居然是个不可多见的俊朗少年。

    那少年大概是察觉到了善宝的目光,眼眸轻抬向他看来,猛然眼睛一亮,冲他展颜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后,这才收回目光,跟那胡副总管说着什么。

    善宝暗暗猜测这少年的背景定是非凡,所以才能如此年轻就穿上了官服,有心结交,却不愿显得刻意,见对方不再看自己,这才有些不舍的随着吴省兰往冯府的院中行去。

    “臭小子,羡慕吧,告诉你,羡慕也没用,人家有个好姑姑,还有个好爸爸,更有个好大哥,那是捧着金饭碗生出来的,哪像我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想得一官职而不可得呢!”

    听着吴省兰酸溜溜的话,善宝更是好奇,无奈对方说了半天,偏不说出那少年的名字,实在忍不住,只得开口相问:“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您博古通今,学富五车,rì后定有鱼跃龙门之rì,不过,那少年到底是谁啊?”
正文 第六章 英廉府权臣初相遇
    “看来你的脑子果然是摔坏了,连他都不认识了!”吴省兰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他不就是已故孝贤皇后的亲侄子,当朝首席军机大臣,保和殿大学士傅恒傅中堂的长子,富察福康安嘛。”(史载福康安生于1754年,比和∷乃辍4宋木缜樾枰谋淞怂哪炅洌M钗欢劣涯纾

    福康安?那个生封贝子,死授郡王的乾隆朝第一宠臣?他不就是和畲蟮牡腥嗣矗课馐±蓟耙舾章洌票Φ哪灾腥缦煺ɡ祝闹幸蚕裢蝗淮彻煌蚱ゲ菽嗦硪话愫渎÷÷姨鹄础4┰街两瘢钕肟吹降钠渲幸蝗司尤痪驼饷赐回5某鱿衷诹怂难矍埃闹懈芯酰捣潜誓梢孕稳荨妫苍茫炭郑镆欤种指芯趸憔鄣揭黄穑盟穆胰缏椋馐±己蟊叩幕岸济惶蕉淅铩

    不过善宝体内的灵魂毕竟不同,穿越这样稀奇的事都被他碰上了,所以迷茫了不一会儿,就清醒了过来,心中暗笑自己少见多怪,情绪已是完全放松了下来。随着吴省兰,在冯府下人的引导下进入一间宽敞的客厅,等待冯夫人出来。

    客厅中人不少,不过善宝一个都不认识,倒是吴省兰,居然有些熟人,免不了一番攀谈,把他凉在了一旁,显得十分无聊。

    眼看离着贺寿的时间尚早,善宝正在发愁时间无法打发,随意的打量周围消磨时间的时候,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不等回头去看,就听一个略微奇怪的嗓音说道:“小兄弟!”

    “谁?”善宝回头,便见福康安正笑盈盈的站在他的身后。他的心理已经消化了初见福康安的惊诧,此刻再遇,便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微微一笑,装着不知对方底细说道:“这位大人请了,不知招呼学生何事?”这两天他努力学习了清朝的社交礼仪,与人交往,自不会出错。

    福康安嘻嘻一笑,用变声期特有的嗓音道:“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兄弟莫跟我客气。这不离着贺寿还早么,我见兄弟一表人才,有心结交一番,不知可有这个荣幸?”

    “大人言重了!”善宝之所以愿意陪着吴省兰拜寿,一方面是想见见未来的媳妇,二来也想提前得到英廉的好感,如今他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若是愿意帮自己说句话,没准那阿勒泰就不敢太过嚣张了。至于吴省兰的事情,那不过是捎带的。

    等见到福康安的时候,他就改变了心思。他明白,别看福康安岁数小,可人家那是乾隆皇帝面前的红人,要是能得到福康安的好感,帮着自己说话,可比英廉说话要厉害的多。只是不得机会,徒唤奈何。不想对方居然主动找上门来了,心中不禁猛然跳了一下,却不愿表现出来,矜持的一笑,抱拳说道:“能得大人看重,乃是学生的福分,正所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说道这里略微停顿,继续说道:“学生乃是正红旗人士,钮祜禄善宝,大人称我善宝就是。”

    “钮祜禄氏的善宝啊,不错的名字。”福康安夸了一句,接着又道:“你也别一口一个学生,一口一个大人了,年轻轻的,没的如此老成。我是富察福康安,草字瑶林,叫我瑶林就行。”

    善宝本也不愿如此卑微,只是世情如此,不得不为也,听福康安如此一说,乐的就坡下驴,拱手道:“那瑶林兄就莫怪兄弟无礼了。”

    不想此举却正对了福康安的心思。福康安此人天纵英才,少有盛名,加之家世之故,身边不乏溜须拍马之人,早已腻了,现在善宝一不提他的家世,二不自做卑微之sè,恰是他身边最缺之人,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说不出的新奇,说不出的舒服。他笑嘻嘻一摆手,“正该如此,”顿了一顿问道:“兄弟此来……?”

    善宝今年刚刚十五岁,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身材显得更加弱小,一看年龄就不大。他不比福康安,若以如此年龄单独来贺寿,那就有看轻主人的意思了。所以福康安话虽未尽,他也明白对方的意思,淡然说道:“家父早亡,今rì我是随着先生来给老夫人贺寿的。”说完将吴省兰拽过来给福康安介绍了一番。

    吴省兰早就看到福康安跟善宝攀谈,只是知道大家公子规矩多,心中虽然有心过来相见,只是不敢,如今善宝主动,自是让他感激不迭。

    与吴省兰的喜悦不同,福康安对这位善宝的老师明显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微笑着打了个招呼,便不再理会他,只与善宝攀谈不止。吴省兰本就没奢望一下就与福康安拉近关系,能够认识已是万幸,所以心中除了羡慕善宝的好运以外,倒没有什么嫉妒怨恨的意思。

    善宝也不强求,本就是顺手推舟之举,人家福康安非不跟吴省兰说话,谅他也不会怪了自己。

    有了福康安作陪,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时间便显得快了许多。期间除了好多人跟福康安打招呼以外,还有人请他去主位就坐,他只笑着拒绝,一直陪在善宝的身边站着。这下众人看善宝的眼sè慢慢就变了,不时窃窃私语,纷纷猜测着他的身份。

    善宝经历过的大场合多了去,对一切视而不见,毫无窘迫之sè,倒让福康安对他更多了份好奇。

    客厅中突然一静,善宝和福康安连忙抬头,发现众人的视线全部聚在门口,连忙看去,发现一位身穿二品锦鸡补服,头戴镂花珊瑚顶的中年白净官员手拉着一位一身诰命服饰的三十许女子从门口走了进来。二人身后,一名明眸皓齿的漂亮小丫头一身鹅黄,像盛开的鲜花一样,虽略显青涩,却漂亮已极。

    坐着的人尽皆站了起来,抱拳冲来人打着招呼,就连福康安都不例外。善宝随着大溜,眼睛却只往浑身鹅黄的小姑娘身上瞅。只有吴省兰,看清来人的时候,踉跄退了一步,额头唰的冒出汗来。

    “这不是瑶林兄吗?拙荆贱辰,怎么敢劳您挂怀?”别人巴结英廉,那是因为身份不如他。不过等他见到福康安的时候,却不敢托大,居然要以平辈与其论交。善宝在旁边听着,不得不佩服英廉,暗想此人终乾隆一朝,虽偶有坎坷,却一直屹立不倒,果有过人之处。

    福康安展颜一笑,拱手道:“老大人折煞小子了,您老先朝雍正爷时期就中了举人,在朝为官的时间比我阿玛都要早的多,就算阿玛见您,也得称呼一声前辈呢。阿玛常常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您这话要是让他听了,估计一番板子我是跑不了咯。”傅恒虽贵居首辅,却一生谦和,只对家人要求甚严,福康安此语倒非虚言。

    英廉哈哈一笑道:“如此一说,倒是老夫想的不周了,贤侄莫怪才是。想傅恒大人位居高位,却谦冲依旧,实乃我辈楷模也。”

    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恭维了一番,全不将众人放在眼里,偏众人却无一人有何不耐之sè,反而随着呵呵陪笑,真乃官场独有之景况。

    英廉要请福康安上座,福康安笑着应了,却拽着善宝不放,随着英廉坐了过去。吴省兰是善宝的老师,忙在二人屁股后边跟着。上首已有一位中年官员坐了,见福康安过来,连忙起身让座。他身边的人不知善宝和吴省兰的身份,也站了起来。不过善宝自知身份,只在福康安的身后站立,却不去坐那别人让出来的座位。他不去坐,吴省兰便更加不去坐了,也随他站在了福康安的身后。

    那冯夫人自然就是吴省兰上次遇到之人,见到他后面sè就是一变,不过看了看他身前端坐的福康安,面sè却慢慢缓和了下去。

    英廉与冯夫人在主座坐了,同下首的人们一一打着招呼,连吴省兰都没落下。轮到善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由一亮,心说好个漂亮的孩子,语气不由更加的和蔼了:“瑶林贤侄,你身后这位是……?”

    不等福康安说话,善宝朗声说道:“大人好,学生乃是咸安宫官学的学生,钮祜禄善宝。本是不敢来给夫人贺寿的,幸得先生提携,这才有缘得见大人尊严。”

    “大人莫怪学生,实在我这弟子有些本事,听说夫人五十大寿,要给夫人献礼,学生怮不过他,这才带了他来,得罪之处,还望大人海涵。”吴省兰说道,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将所有风险都推到了善宝的身上。

    “哦?有些本事?不知是何本事呢?”英廉没有理会吴省兰,反而好奇的看向善宝,心说一个小小少年,虽然长的不错,不过又有什么本事敢来献宝呢?

    英廉此话一出,众人不知他究竟是何意思,尽皆将目光看向善宝,连那俏生生的鹅黄女孩儿和福康安也不例外,一时间他已变作了众人的焦点。
正文 第七章 献寿礼善宝露峥嵘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善宝,若是换了其他十五岁的孩子,不免羞涩,不过善宝毕竟乃非常人,后世经历过的大场面不知凡几,这点人的视线非但不会让他惊慌失措,反而让他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表现的yù望——他深深的明白,眼前的机会也许将会改变自己一生的命运轨迹,机遇稍纵即逝,定要牢牢的抓住。

    他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从福康安的身后迈步上前,冲英廉和冯夫人躬身行礼,起身后已是昂首挺胸,脆生生说道:“大人,夫人,学生不才,自幼偶然识得一西洋人,随其学习西洋画技,略有小成,今rì恰逢夫人圣诞,愿当场作画一幅,恭祝夫人年华不老,青chūn永驻。”

    “西洋画技?这可新鲜,要准备些什么吗?”英廉侧头看了冯夫人一眼,见她面有奇sè,显然是被勾起了兴趣,心中恰也好奇,便顺着善宝的话问道。

    “一张白纸足矣!”善宝说道。昨rì他在吴省兰屋内用烧火用的木炭当场为吴省兰画了一副素描,惟妙惟肖,这才打动了吴省兰,有了今rì之行。后世他大学是美术专业,尤擅素描,如今虽然铅笔未曾出现,不过有木炭替代,却也难不倒他。

    英廉见善宝胸有成竹不愿多做透露的样子,也不强问,挥了挥手,早有下人匆匆找了白纸,还抬了张桌子上来。善宝往桌前一站,虽然比那三尺多高的桌子高不了多少,却也渊渟岳峙,自有一种气质。

    他拱了拱手,“如此恕学生无礼了。”说完从袖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块木炭,放在桌上摆好,抬头先仔细端详了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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