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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王妃:王爷来暖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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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被打,遍体鳞伤!

“这么晚了,会是谁?”欧阳清歌狐疑的看了一眼房门处,转过头,问耶律冀齐道。

“让她进来。”耶律冀齐没有回答欧阳清歌的话,而是抬眸,眺望至那扇门前,眸中的光芒耀眼异常。

“是。”大内颤颤巍巍的点头应道,接着,便来到了偏殿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子,他不禁有些讶然:“八王妃?”

而此时,身在偏殿中的欧阳清歌不禁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的心中升起,她下意识地看向耶律冀齐,不想,耶律冀齐只是冲着她回眸一笑,眼眸中的神色温柔无比。

大内对甄珍微微点了点头,行了个礼,便对守卫道:“让她进来。”

甄珍得到了允许,可脚步反倒迟疑起来,磨磨蹭蹭了半天,她才走到了偏殿正中间。

她刚想开口,却见耶律冀齐也在,即将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又咽了回去。

欧阳清歌看出了她的顾虑,开口道:“八王妃,你有何事要说?这里没有别人,说吧。”

“皇后娘娘……臣妾今日在府中,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可能会对您和皇上不利。”

“哦?是什么消息?”耶律冀齐赶在欧阳清歌之前问道。

“回皇上,八王爷他找了人,说是要在您的药膳里下……下毒。”这句话,甄珍犹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

“是吗?朕该怎么相信你?”耶律冀齐的眸子收紧了几分,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神色。

“臣妾并未有所图,只是不希望皇后娘娘因此而受到伤害。”

甄珍将心里话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本来就是,她只是不希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闻言,耶律冀齐的脸上有一抹略微惊讶的神情飞速掠过,他微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这时,欧阳清歌却开口道:“八王妃,你是个好人,上天会保佑你的。”

“谢谢,若是没别的事,臣妾先告退了。”甄珍得到了欧阳清歌的赞赏,并没有因此而得意或是骄傲,只是默默转身,往大门处走去,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平和的心态,淡然前来,淡然离去。

甄珍走后,欧阳清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才转身,对耶律冀齐道:“其实八王妃她很好,只是这一回去,怕是很难平安无事。”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你我也无法改变什么。”

偏殿中再次陷入一片沉寂,而此时,茫茫夜色中,一轮皎月正自天际边慢慢升起,与繁星相互交映,堪称绝美的景色。

甄珍冒着月色,正悄悄的走在八王府中,好不容易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她刚想开门走进去,却不想,身后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刚刚去了哪里?”

她一怔,下意识的回过头,却见耶律图海正冷冷的看着她,眸子里有压抑的怒色。

“臣妾,只是去了一趟茅厕。”甄珍见是他,慌乱中忙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吗?”耶律图海家中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是……”甄珍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可话音刚落,却被耶律图海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说!是不是去了宫中?”

甄珍只感觉嘴中弥漫出了血腥的味道,她捂住了半边脸颊,抬眸,吃力的道:“王爷,您为何一定要将皇上皇后置于死地?难道安安分分的做个王爷不好吗?”

“你给本王闭嘴!本王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耶律图海瞪着她,眼中的血丝透露出了他此时内心的愤怒。

随着‘啪’的一声响起,耶律图海的动作非常连贯,没有一丝犹豫,眼中透露出一丝残忍的光芒。

“说!你去宫中干什么了?是不是去告密了?本王就知道!你这贱妇,竟然敢坏本王的好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他又不由分说打了她一巴掌,动作非常粗暴,毫不怜香惜玉。

甄珍此刻已然倒地,唇边的鲜血缓慢而有序的流淌着,鲜艳的红色,在黑夜的覆盖下,竟然有一丝骇人。

“真是蠢货!本王被你害惨了!你知不知道!”耶律图海似乎还不解气,伸手又想一掌下去,可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早上的暗卫,在他的那一掌落下之前,低声道:“王爷,如今事情已无法挽回,就算是您将八王妃打死,解了起,可想必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宫中,如此以来,您岂不是不打自招,承认了自己的罪行?王爷三思,切不可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后悔终生。”

“那你有何建议?”果然,这么一说,耶律图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没再打下去。

“王爷,属下认为,您可以咬定青山不松口,誓死不承认谋划过这件事,毕竟他们没有证据,仅凭一个女人的片面之词,再怎样也无法将您治罪。”

“恩,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你去将郎中请来,给八王妃开些药,记住,此事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是!属下明白!”

而耶律图海则微微弯腰,将一只手伸向甄珍:“起来吧。”

而甄珍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良久,自嘲的笑了笑,随后自己站了起来,从始至终,也没有碰那只伸过来的手半分。

而耶律图海有些尴尬,那只手也停在了半空。直到甄珍踉跄着步伐,走进房间关上门,他也没有将手伸回,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缓缓关上的房门,眼里划过了一抹痛色。

一(禁词)夜未眠。

果然,第二天一早,耶律图海便被传进了宫中。

耶律冀齐的精神好了不少。但手臂上的伤口仍然很是触目惊心,此刻,他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面前的耶律图海,开口询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可忽视的威严:“知道朕叫你来是因为什么吗?”

“回皇上,臣弟不知。”

“哦?真的不知?”耶律冀齐将声调拉长了几分。

“真的不知。”耶律图海的回答也很坚定。

“很好,既然不知道,那么朕就来告诉你。”说到这,耶律冀齐坐直了身子,抬眸直视着他:“昨夜八弟的王府中,想必定是非常不平静。”

闻言,耶律图海眸子一动,但他还是敛起了脸上的讶然,装作毫不知情道:“皇上何出此言?”

“老八,还要朕说明吗?你就不能亲自承认?”耶律冀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采用了心理战术。

“皇上在说些什么?臣弟一点也听不懂。”耶律图海仍然不动声色的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一丝的迟疑。

耶律冀齐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终于,不怒反笑:“不明白?那么,这个人你总该认识吧。”

话音刚落,几个侍从便将一个身着黑色衣物的男子带了上来。耶律图海定眼一看,这次,眸子里的那抹讶然再也无法遮掩。

这个男人,正是昨夜出现的那个暗卫!

一瞬间,耶律图海的眼中掠过了一抹痛色,他怎么想也想不到,竟然会被自己信任的人所欺骗。

而那个暗卫却是紧紧盯着他,直到来到他的身侧,就在耶律图海开口想说话时,男人却又云淡风轻的移开了目光,恭敬地对上了耶律冀齐的眸子:“皇上。”

“很好,这次能够将罪犯成功捉拿,多亏了你,说吧,想要什么奖赏。”耶律冀齐懒懒的说着,不经意间将双眼微微扫视了站在面前沉默不语的耶律图海,眸子里掠过了一抹暗色。

心痛了吗?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他就是要看着他痛,看着他尝尽被背叛的滋味,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一丝快感!

“谢皇上,奴才并不需要什么。”暗卫眸子一动,但并未将眼里的喜色显露出半分。

似乎是不想再多与他多说,耶律冀齐只是敛了敛不耐烦的情绪,挥了挥手,用低沉却带着震慑力的言语道:“就赐你锦缎百匹,黄金百两,侍妾百余人。”

站在原地的耶律图海眼角抽搐了一下,脸上扫过了一抹异样的神色。

他用得着这么大方吗?如此奢侈,怎能治理好国家?

而耶律冀齐将他此刻眼底的神色毫无遗漏的捕捉在了眼底,唇边,绽出了一抹令人心寒的诡异笑容。

只要能让他感觉到一丝的难受与不堪,那他做这么多也值了。

而暗卫闻言,立即跪下道:“多谢皇上!”

很快,大殿清净了下来,殿中就剩下耶律冀齐和耶律图海两人,耶律冀齐没有开口,只是坐在座椅上,一言不发,他在等,等耶律图海开口。

而耶律图海却是直直的站着,嘴唇紧抿,没有丝毫要认输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不分上下。

而今日的耶律冀齐出乎意料的有耐心,他甚至伸手,还让大内去倒了一杯茶,慢慢饮下。

终于,在他喝完那杯茶后,耶律图海抬眸,眼里划过了一抹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你的伤口,究竟是真是假?”

“当然是假,怎么,莫非你对朕的伤口很感兴趣?”耶律冀齐挑眉道,而此时,他的手臂深处正传来阵阵痛感。

良久,耶律图海垂下头,眼角划过了一抹落寞,轻动了动唇瓣,他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黯淡:“这次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是吗?你认输?”似乎是不相信一般,耶律冀齐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可眉间,却是笑吟吟的神色。

这句话戳中了耶律图海的痛处,他右手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手掌中,已经勒出了一道道红痕,可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

“是,我,认,输。”

最后几个字耶律图海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而耶律冀齐似乎还不满意,站起身,慢慢踱到了他的面前,忽然,趁他不注意,耶律冀齐拿起桌子上的茶水,猛地向耶律图海泼去。

下一秒,耶律图海浑身都湿透了,站在高高在上的耶律冀齐面前,显得很是狼狈。

“你说,既然你都认了这罪行,朕该怎么处置你的家人?”耶律冀齐的话犹如炸弹般在他的耳边炸开,他的瞳孔缩紧,猛地抬起了头,语气也变得不再平静:“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与我的家人没有丝毫的关系,望皇上别将过错追究到他们的头上。”

“这么说,在你的眼里,朕不是一个明君?又或者,你一直觉得,你做皇帝,一定比朕做的要好?”

耶律图海没有说话,只是,耶律冀齐的这句话,说中了他内心深处一直以来的认知。

见他不说话,耶律冀齐继续道,眼中充满了嘲讽的神色:“只可惜,你这么高傲的人,最终不还是输在了朕的手里?”

顿了顿,他又说道:“你在朕的眼里,不过是一枚棋子,当这枚棋子没用了,它的结局,就只有被抛弃的份,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从什么时候开始?”半晌,耶律图海忽然问道。

“什么?”

“从什么时候开始,皇上对臣弟产生了疑心?”耶律图海淡淡道,眼里没有一丝神情。

可耶律冀齐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脸色一变,即使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再好,可心里却还是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情感。

“朕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你,从未有。”

“臣弟明白了,事已至此,臣弟无话可说,只求皇上一点,可以放过臣弟的家人,他们是事外之人,与这件事没有一丝的联系。”

哦?是吗?可每个犯了罪的人,都这么说,目的无非两个,一是为了保全家人,让他们可以平安无事,二是保全家人,为以后复仇做铺垫,你这么聪明,应该清楚朕的决定是什么。“

闻言,耶律图海的眸子紧了紧,心中一直想说的话,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

而耶律冀齐只是盯着他,勾起了唇角:”来人,将八王爷耶律图海打入牢狱,听候发落,另外,将他府中的家人一齐接进来,与他见最后一面。“

听到最后一句话,饶是再淡定的耶律图海此刻也不能淡定了,他狠狠地瞪着耶律冀齐,眼中的血丝甚是可怖:”我警告你,你怎么对我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可你若是敢伤害我的家人半分,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而耶律冀齐却并没有被他的威胁所吓到,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他,良久,慢慢吐出了一句话:”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很好,不许朕伤害你的家人?朕就偏要让你看看,看看你的家人,是怎么一个一个,在你的眼前痛苦万分的死去!“

说完,他立马沉下脸,坐回了座椅上,而这时,从门口进来了几个侍卫,前后左右各一个,不由分说就将耶律图海往殿外拉去。

耶律图海双眼通红,恨恨地盯着耶律冀齐,那双充满血色的眼眸,似要将他生生撕裂。

而至始至终,耶律冀齐只是淡淡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茶杯中的茶水,若有所思。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逐渐变得沉重,一抹晚霞自天际缓缓升起,染红了半片天空,黑夜就此拉开帷幕。

欧阳清歌今日回来时,显得有些疲惫不堪。

耶律冀齐则和衣而卧,见她已回来便坐起身来,调侃道:”皇后背着朕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如此劳累?莫非,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欧阳清歌顾不上附和他的调侃,只是撇了撇嘴,道:”我怎么在你的话里,听出了吃醋的意思?“”有吗?谁告诉你的?“耶律冀齐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当然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欧阳清歌嘻嘻一笑,而耶律冀齐看着她的笑容,不禁心下一动。

☆、089。深夜‘逃亡

“当然是你自己告诉我的。”欧阳清歌嘻嘻一笑,而耶律冀齐看着她的笑容,不禁心下一动,眼中的神色也更加温柔。

可就在他想开口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欧阳清歌却将话锋一转,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今日,你是不是下了命令,将八王府的所有家眷全都抓了起来?”

见欧阳清歌提到了这个,耶律冀齐的脸色一变,眸子里那抹温柔的神色,眨眼间,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只剩下冰冷的光芒。

“怎么了?好好地问这个做什么?”

“就算八王爷罪不可赦,但八王妃却是心地善良,你昨日也看到了,八王妃为了你我,不惜在深夜跑了出来,来告知八王爷的阴谋,所以……”

“所以,她就更加得死。”耶律冀齐没有等她说下去,只是快速地打断了她,眼里闪着她看不懂的光芒。

“为什么?这是什么逻辑?”欧阳清歌一愣,有些气恼他不将自己的话听完。

“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在外则安守本分,可她,却管了她不该管的事,在对丈夫不敬这一点上,朕就足以治她的死罪。”

耶律冀齐缓缓说道,眼眸中没有一丝的温度,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凭什么?”欧阳清歌气急:“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在外上阵杀敌,在内一夫多妻,而我们女人就只能在外安守本分,在内相夫教子?男人和女人都是人,应该人人平等!”

欧阳清歌因为心中的气愤,而不顾一切的将真实想法全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可这一席话,却让耶律冀齐微愣了愣。

半晌,他才抬眸,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虽不大,却很坚定:“不管你如何认为,但在这个时代,在朕的统治下,这种情况绝不会发生。”

“真是迂腐!”一时间,欧阳清歌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他,直视暗自生气了一阵子,这才扔下了这句话。

她站了起来,紧紧盯着耶律冀齐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眸,一字一句道:“不管怎样,八王妃,你不可以杀!”

而耶律冀齐却是毫无畏惧的迎上了她的眸子,声音充满了旁人捉摸不透的情感:“八王妃,朕杀定了!”

“你!”欧阳清歌的心中此时升起了一丝委屈,更加气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己对着干。

这样想着,她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便丢下他,走了出去。

而耶律冀齐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欧阳清歌的背影消失在了大店门前,另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是大内。

大内用复杂的目光向欧阳清歌投去一瞥,接着,转身,佝偻着背,向耶律冀齐说道:“皇上,皇后的要求又不过分,您又何苦一定要拗着皇后的意思背道而驰?何不从了皇后,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而耶律冀齐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你不懂。”

夜晚的天空星稀月明,仅有的几颗星星环绕在在皎洁的月亮旁,刹那间形成了一条流利又不失柔和的线条。

欧阳清歌正走在林荫小道上,平时看起来并不黑的小路,此刻走起来,却是徒增几分冷意,阵阵微风拂过,令炎热的夏季夜晚多出了几分萧瑟之意。

而就在欧阳清歌的心理防线濒临崩溃之际,这时,黑幽幽的森林深处却传来了一声异动,这让她的呼吸不禁一滞,连行动也变得缓慢起来。

就在她心惊胆战的往前走时,一个黑影在她的眼前闪了一下,接着,一个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忍住了心头的恐惧,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谁?”

一瞬间,时间仿佛凝滞住了,黑暗的空间里安静的能够隐约听清她的心跳,等了不知多长时间,就在欧阳清歌怀疑刚才见到的黑影是不是自己的幻觉时,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

霎时间,欧阳清歌心中一凛,求救声飞几乎是脱口而出,可被捂得紧紧的嘴唇,纵使此刻心中有多么的害怕,却也只能发出类似于呜咽的声音。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完蛋了的时候,下一秒,一个温和的男声却传进了她的耳朵中:“别说话,是我。”

欧阳清歌正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声音的主人时,却听身旁的男人又道:“我是十弟,嫂子。”

闻言,欧阳清歌这才喘了一口气,还未等她开口,耶律弘卿就已经将她放了开来。

欧阳清歌站定身子,这才向着他的方向看去,可此时,耶律弘卿站的地方正逆着光,无论欧阳清歌怎么努力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却也无济于事。

而从树林中透露出的一丝光线,以及眼前这个男人的存在,给予了欧阳清歌一丝小小的安心。

“嫂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一个人跑出来?”黑暗中的耶律弘卿一动不动,问道。

“我……殿中太闷,我出来走走。”欧阳清歌犹豫了一下,没有说真话。

“是吗……嫂子,该不会是和皇兄吵架了吧?”此时,耶律弘卿的眉梢一挑,眼角划过了一抹调侃。

“啊……没有!我真的只是出来走走。”这句话直击她的内心深处,欧阳清歌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此刻却又升起了一抹说不出的酸楚。

心,犹如被划开了一个口子,虽不停地有风吹拂进去,试图将它填满,可无论怎样,那道口子却只是愈吹愈大,甚至有撕裂般的疼痛。

“既然如此,嫂子还是回去吧,时候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去,皇兄会着急。”

“他不会着急。”欧阳清歌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似乎是仍不解气,她又补充道:“是从未着急过。”

听着这句赌气的话语,耶律弘卿的眉梢又是一挑,道:“怎么会,皇兄他最在意的人就是嫂子你了,你若不在,他指不定会有多着急。”

耶律弘卿的这句话有安慰的嫌疑,可欧阳清歌听了,心里却不如刚才那般的难过。

“那么,十弟送嫂子回去可好?”见欧阳清歌没有说话,耶律弘卿以为她认同了他说的话,便开口道。

“等一等。”就在耶律弘卿准备转身时,欧阳清歌忽然出言制止道,下一秒,她的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耶律弘卿颇有耐心的问道。

“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我……我想出宫一趟。”

“嫂子,莫非,你真的和我皇兄吵架了?”耶律弘卿皱眉。

“你就回答我,可不可以帮我?”欧阳清歌顾不得解释那么多,只是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耶律弘卿静静地看着她,就在欧阳清歌以为他要拒绝之时,却听他一字一句道:“好。”

“那就多谢十弟了!”闻言,欧阳清歌的眉眼瞬间充满了喜悦,她顾不上再多做停留,只是快速转身,对耶律弘卿道:“劳烦了。”

而耶律弘卿走在她的身后,脸上一闪而过了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唇边的微笑却在不知不觉之中荡(禁词)漾开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何原因。

两人一路小心着,最后终于走出了宫门。来到宫外后,欧阳清歌松了一口气,来到隐蔽处后,她转身,对耶律弘卿道:“今日之事,真是多谢十弟了,现下时候也不早了,十弟还是快些回去吧。”

耶律弘卿却并没有立即转身,只是顿了顿,脸上掠过一抹犹疑之色:“嫂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今晚,不回去?”

“恩,不回去了。”欧阳清歌点了点头,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转回身子,往远处走去。

而耶律弘卿站在原地,眼里的光芒犹如暗夜里的灯火,既明亮,又美丽的不可磨灭。

今日他将嫂子送出了宫,回去后,一顿责骂定是少不了,不过,责骂吗?又算什么?只要她开心,就够了。

欧阳清歌奔走在街道上,月明风却高的夜晚让她倍感压力,因此,她的步伐快了不少,在子时之前,来到了八王府前。

明日,耶律冀齐就要将他们全都抓起来圈禁,所以,她必须得赶在明日天亮前,将甄珍救出。

此时,她就站在王府的大门前,她看了一眼府门,又看了一眼环绕在周围的高大围墙,最后决定走后门。

毕竟,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谁会明目张胆地敲门让人开门?退一万步来说,若是真的有人来开门,那也多半会被人当做是皇上所派,一顿揍了完事。

幸好翻墙这事她做过不少,所以来到后门旁,她轻轻松松地就翻过了矮围墙,进入了后院中。

她从未来过这八王府,平日里对八王府的家眷了解的也是少之甚少,如今进了这后院,她却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正在她犯愁之时,一间亮着微弱烛光的房屋引起了她的注意。

此时已是子夜,整座王府也早该陷入一片沉寂,而如今,这间房屋却亮着烛火,想必定是有人还未睡下,而这么晚了,也只有女子才会在烛火下黯然伤神,既然如此,这里面住着的就极有可能是八王妃了。

这般想着,欧阳清歌便抬起脚,毫不犹豫的向那间屋子走去,可是刚走到那扇房门前,她就后悔了。万一这其中住着的不是八王妃,而是一个因为要赶制衣物而晚睡的婢女,那可怎么好,到时候,可就真的要‘世界大乱’了。

但她已经来到了虎穴前,又岂有不深入之理?“”

她没再多做犹豫,抬起手,径直敲响了面前的房门。屋内一瞬间宁静的有些渗人,而屋外的欧阳清歌,此时呼吸也是一凛。

就在她做着打算数到多少就准备逃跑时,房门却开了,从里面走出的人,让她既欣喜,又后怕。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八王妃本尊。

见是欧阳清歌,甄珍不禁有些意外。不等甄珍说话,欧阳清歌抢先一步开口道:“我可以进去吗?”

“可以。”甄珍愣了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侧过身,给欧阳清歌让出了一条路。

“我这么晚来这儿,是来与你商量事。”欧阳清歌也不隐瞒,边走边说道。

“皇后娘娘明示。”甄珍见她进了屋子中,便转身将放门关了起来。

“跟我走吧。”欧阳清歌忽然道。这句话让甄珍一愣,接着,她便眨了眨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皇后娘娘,您的玩笑真有趣。”

“我不是在开玩笑。”欧阳清歌一字一顿道。见甄珍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起来,她静静盯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认真道:“我是说真的,趁着明天的太阳还未升起,快和我走吧。”

“为什么?”甄珍的脸色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欧阳清歌看着她真挚的双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用何种理由敷衍她,要她怎么说?说当今皇上有灭他们九族的意思,若是他们再不逃,就小命不保了吗?

这样的话她不想说,也不回去说。

所以……

欧阳清歌抬起头,努力使自己的微笑变得真诚起来:“是这样的,昨夜多亏了你的大义灭亲,皇上与我才得以安全,可皇上对八弟心怀不轨之事一直耿耿于怀,这不,刚刚才松口答应对此事不再追究。可是皇上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他有些记仇,一般不会轻易放过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而他明天极有可能会来找你们的麻烦,所以我想趁着晚上,将你们先送走。”

“皇后娘娘……”甄珍听后,一脸的感动。

“叫我嫂子吧?皇后显得生分了不少。”可欧阳清歌却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毕竟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而她,也只有能力保全她一人。

看着甄珍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她的鼻尖忽然间有些酸涩。

“是,嫂子。”甄珍温顺的答道,可忽然,她抬起了头,眼中划过了一丝疑惑。

“嫂子,那八王爷呢?他一天没有回来了。”

“对了,差点忘了说了,八王爷那边,我已经派人先送走了,现在应该正在路上,明日早晨就可到达目的地。”

“八王爷要去哪?”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们必须得分开一段日子,否则很有可能为自己招来杀生之祸。”欧阳清歌继续瞎编乱造道,说谎话连脸都没有红。

“原来是这样……”甄珍沉思了一会,对欧阳清歌的话深信不疑,只是,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疑惑:“那甄珍何时才能见到八王爷?”

“这个嘛,应该不会要很多时日,耐心等待吧,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甄珍这下将心中的疑惑都抛了出来,见欧阳清歌一一为她解答,不禁心中平添了几分感动。

☆、090。她逃不掉!

“谢谢你,嫂子。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们无以为报。”

“说这些干什么?我也不过是做了我该做的,快些走吧,出了城外,你就安全了。”欧阳清歌见天色又深沉了几分,不禁催促道。

“可是……府中的家丁丫鬟该怎么办?”甄珍看了一眼窗外,忧心忡忡道。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若是你们一群人一起走,目标太大,而分开来,会容易很多。”

“嫂子,你想的真周到!”甄珍这句话是发自内心而言,毕竟连她都没想到这么多,而嫂子,却考虑得如此周到,果然有风临天下的资质。

“我们走吧。”欧阳清歌不再多说,只是压低了声音,先行走了出去,而甄珍则跟在了她的身后。

夜幕愈加的浓重,渲染着那半轮皎月也愈加的明亮,几近晃乱了人的眼。

来到城外,一辆马车就停在眼前,欧阳清歌示意甄珍快些上去,而甄珍来到了马车前,犹豫了片刻,最后竟折回了身子。

欧阳清歌心猛地楼跳一拍,以为是她识破了自己的谎言。心中正想着该怎么去向她解释,却不想,甄珍小步来到了她的面前后,二话不说,跪了下来。

欧阳清歌见此,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伸手将她扶起:“弟妹,你这是做什么?”

“嫂子,今日之事甄珍一定牢记于心,永不会忘,若是日后有机会,定会以命相报。”

“好了,我明白你的是不想欠我人情,但现在时候不早了,天空也渐渐泛出了鱼肚白,你若是再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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