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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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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居然是被淘汰的?”我就像听到别人指责我自己的孩子如何如何不好,岂有此理!
  “护犊子!”表哥好像抓住我的小辫子一样,很是开心。
  “那些都是我的宝贝!再乱说话我就告诉舅父去。”我佯装怒气冲天。
  “还没嫁人呢,宝贝长宝贝短的,丢不丢啊!”他是铁定要跟我斗嘴,故意气我了。
  “你就没宝贝?”我学着嘉琴姐姐柔声细语,学着她端庄淑女的坐姿,挺直腰板,将手交叠于膝而坐。
  “这个……”表哥舌头打结了。
  “说啊。”我趁胜追击。
  “那个……你想吃点什么,我叫小佳去拿。”
  “得了,不为难你了。你跟我嘉琴姐姐相处得怎么样啦?”
  “你表哥这事用得着跟你汇报吗?”他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
  “过河就拆桥,以后休想让妹妹我再帮你。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也不希罕知道。我那个玉儿好点了没,想死她了,新来的小佳用不惯,玉儿好了就让她快点回来吧,现在谁照顾她呢?”
  “我的婉枫公主大人,你说了一次表哥就派了最好的太医给她治病,还特意拨了两个人照顾她,没人敢饿着她,没人敢给她气受的。他们都知道玉儿是当今圣上和成王爷的心尖祝丞相唯一的外孙女以及祝将军的外甥女你表哥皇上一等贴身侍卫的表妹(大喘气)的贴身丫鬟,都快顶半个主子了。”他耐着性子安慰我,安慰我这个护自己手下护得不得了的表妹。
  “嘿嘿,累坏了表哥,哦?再喝口。”我殷勤地端着酸梅汤。
  “得了,我牙都酸倒了。”他一语双关。
  “我表哥那是堂堂上官国大将军长子,皇上身边的红人,身强体壮,怎么会倒牙呢?哎,表哥,说到你是父皇的贴身侍卫,我就特好奇,你这身功夫都是舅父教的吗?”
  “不全是,也得说你忘了以前的事情了,难怪会这么问。爹他除了打仗练兵,大多时间是在王府里教你跟云皓两个人。我和元义是祖父看大的,学习练功都是祖父一手安排,爹他不过是偶尔抽时间查查我们兄弟二人的窗课而已,我最怕爹教我武功了,他一点耐心都没有,只教一两遍,人就走上个把月,回到家第一件事情就是考我们。那时每天都盼望能见爹一面,又害怕见到他考我们功夫。刘志远将军的哥哥刘志高就是祖父给我们哥俩请的师父,我的功底都是他给打下的。刘志远刘将军你见过吧。”
  “嗯,见过,现在不是和舅父教皇子吗?”
  “是啊。”
  “据说是我明师父先父明伯光明元帅帐下的。”
  “知道的还不少啊,对,连我的刘志高师父原来也是明元帅帐下的。刘师父也并非天天都来丞相府,但只要他来,肯定喝酒,一手拿着酒壶,一手跟我过招,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酒了吧,都是刘师父给练出来的,只要做得好,不由分说就给我灌一口酒,看我呛,他就哈哈大笑。后来我也就能渐渐尝出酒的滋味了。”他咂咂嘴,好像在回味酒的味道。
  “行了,表哥,看你那样,馋虫出来了?叫嘉琴姐姐给你拿好酒去。”我逗他道。
  “你表哥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别打岔。我入宫后,蛮以为自己功夫了得,谁知道还要参加训练,后来你表哥算是开眼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带队的是前辈们,他们都为皇宫效力十多年了。个个身手了得,我彻底服了,苦练了一年,武功精进不少。后来一点一点就升上来了。”他摊开双手。
  “那我父皇除了有侍卫、军队还有什么?比如说像我的精英队之类的?”我进一步探问。
  “这个,不大清楚,表妹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了呢?”
  “我想要有的话,我的精英队可以借鉴一下经验嘛。”我敷衍过去,其实我绕这么大圈子就是想知道那天在路上出手相救我们一行人究竟是谁?和父皇到底有没有关?
  第二天上午,“祝侍卫听令,本公主要前去嘉琴公主的住处,你要一同前去确保本公主的安全。”我闭上半只眼睛,调皮地看着表哥。
  “卑职得令!婉枫公主请。”他侧身让路。
  我上前捶了他一下,“一家人别整事了,等急吧,你?嘻嘻。”我也不顾公主的身份像匹小马欢快地跳出门槛。
  
讨乖
  嘉琴公主的寝宫干净极了,连石路我都不忍心踩。孟国太后也在她的寝宫里,太后是个并不见老态的奶奶,大概是空气湿度比较大,保养得也好,所以她皮肤很有光泽,人很慈爱。得知我的名字后,喜欢我喜欢的跟亲孙女似的,拉着我的手跟我唠,我惦记着门外的表哥,忙里偷闲看了看嘉琴姐姐,看样子她也急了。
  太后把我亲戚问了个遍,你父皇身体怎么样,你外公可好……真整不了这个老太太,我也不能深说,只能客套寒暄,我怕哪句说错了,泄了上官国的密。
  太后盛情邀我去她那玩,我也不能拂了长辈的好意,况且还是邻国的太后,正好我去太后那里,给表哥和嘉琴姐姐创造独处的机会。我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可巧,令贤太子和二皇子孟令儒也都在,给太后请安来了,这俩人站一块儿,英俊潇洒的更英俊,平平淡淡的更平淡,可是尽管孟令儒不及令贤太子玉树临风,我还是喜欢多看几眼孟令儒,很顺眼。令贤太子见状瞪了我俩一眼,这一切又都被太后看到眼里。
  “大郎,没事多陪陪婉枫公主,人家是客,是女孩子,你可不能怠慢了人家,婉枫公主要生气了,皇祖母唯你是问。”太后开了金口,我像获得了免死金牌,以胜利的姿态瞟了眼令贤太子,哎,别惹我啊,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令贤太子无语了。
  “孙儿岂敢,皇祖母,您看孙儿给您带什么东西来了?”令贤太子调皮地从袖子中变出来一只小锦盒,亮在太后面前,“皇祖母可喜欢?”他偏着头笑嘻嘻地看着太后。
  太后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上好的岫玉镯子,太后举起镯子冲着光线看看成色,露出笑容,“就没想着你母后?”
  “皇祖母,我的好皇祖母啊,孙儿第一个想的人就是您啦,当时在上官国云谦太子和婉枫公主陪着孙儿和大姐逛京城玉器店,孙儿一打眼就相中了这对镯子,孙儿看这岫玉镯子只有皇祖母带才显得弥足金贵,这不直接就奔您这来了吗,喜欢吗,皇祖母?”他粘在太后身上,挎着太后的胳膊。
  “喜欢!喜欢呐!大郎这张嘴巴真甜哦!”太后白皙的手爱抚他的脸,嘿,好一幅祖孙同乐图!奇了怪了,他怎么从来没这么哄过我呢?我和孟令儒被晾在一旁,我俩互相一望,仿佛心有灵犀,深深地明白彼此的尴尬。
  “说吧,你这孩子没事才不会献殷勤的。”太后捏捏他的鼻头。
  “哪有。”令贤太子像个小姑娘似的撒娇,“孙儿就是想皇祖母了,一个多月没见到皇祖母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好的。皇祖母怎么能这么怀疑自己的孙儿呢?”
  “真的没有?”太后斜着眼笑问。
  “没有,保证没有!”他还装模作样地举手发誓。
  “那,是谁昨晚逃课来着,说!是不是你,二郎!”太后盯着令贤说完这句话才不急不慢地看看孟令儒。
  “呃?啊?皇祖母,冤枉啊,皇祖母英明,令儒自知没有太子殿下聪慧,只盼天道酬勤,勤学不及,怎敢逃课,还望明察!”孟令儒暗自好笑,看看大哥令贤太子。令贤闭紧嘴唇,狠狠瞪了一眼孟令儒。皇祖母转过头看看令贤,他瞬间转换了表情,笑脸如春。
  “既然如此,不是哀家这俩个宝贝孙儿就好,那哀家这个老太婆可就不管了,你父皇也快下朝了,愿骂谁就骂谁,愿怎么发火就怎么发火,哀家也不拦了,上年纪啦,管这么多操心事干什么呀。是不是,婉枫公主!”太后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幸灾乐祸地回报太后一个大笑脸。太后一副欣赏的样子,将镯子戴在腕上,也不正眼看令贤。
  “皇祖母,孙儿虽然没逃课,但是……”令贤太子瞧瞧一屋子人,欲言又止。
  “但是怎么着啊?”太后看好戏似的等着下文。
  “但是……”太后并不等他解释,接过话来,“但是大郎你迟到了,推门一看呐,一个人影也没有,所以啊,就寝喽,对不对?”太后笑着就像给孩子讲故事一般,非常慈爱的慢慢道来。令贤顺着台阶一步一步下,不住地点头。
  “皇祖母英明!正如皇祖母所说,孙儿迟到了。”令贤一脸崇拜。
  太后甩开他的胳膊,“嗯。跟你皇祖母一句实话没有,就算去看情况的也不是你,最多是你的小跟班小福子,这镯子,哀家也不敢收,拿回去。”说着就要摘,令贤连忙制止,“皇祖母最疼孙儿了,父皇大发雷霆会有伤龙体的,父皇是您的亲儿,我是您的亲孙儿,好歹您帮帮孙儿啊。孙儿实在不愿意听老夫子絮絮叨叨的,他要讲的我都懂,也会背,凭什么要像个孩童似的听课,实在浪费时间!”令贤蹦豆似的,嘎巴溜脆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哈哈,就说你无事不献殷勤!好了,别寻思了,哀家给你做主。一会儿派人请你父皇移驾孟畅园,皇祖母帮你劝劝他。你也是,你们兄弟四人哪个像你?敢逃课?连你四弟令官儿前一阵子身子发热还坚持上学堂呢?你呀,一个太子得有太子样,得以身作则,知道吗?不能由着性子胡闹!得了,你们都去大郎那里玩耍吧,哀家要养养神。”
  我们三人告退,刚要走,太后喊住令贤太子“记得,好好待人家婉枫公主,不行欺负人家,皇祖母要知道了,绝不饶你!”我相当得意的瞟了一眼令贤,没有任何词语能够恰如其分的形容我内心的愉悦。
  令贤太子这个时候像个人似的潇洒地背个手走在前面,和刚才那个像个小孩儿似的耍赖判若两人。我和孟令儒走在后面,我朝令儒递个眼色,朝令贤太子后背努努嘴,白了他一眼,表现出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令儒心领神会,朝我眨了两下眼睛,小幅度快速摇了摇头,告诉我知道就行了,别说了。我微笑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呵呵,我越看令儒越顺眼,哎,你说真怪了还,我自从到孟国后除了礼节上的问候,没和令儒说过一句话,全靠眼神、表情上的交流。和令儒交流很轻松,他很懂事,比他大哥懂事,至少比他大哥更清楚我在想什么,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前面的大木头!你以为你多帅?哼!
  
小吵怡情
  哇!这是藏书阁吧!有两个人高的巨大书架,环绕三面,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书籍,比起爹的书房大气何止三五倍!中间有一张超大的桌子,十人圆桌会议用的圆桌能想像出来吧,只不过这是长方形的,上面随意扣着两本书,边上摆着文房四宝,应该是令贤的书案。桌子后面有一张能睡下十个人还不嫌挤的地床!桌子前面有个雅致的香炉,莲花造型,纯朴自然,焚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我贪婪的四处看着,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眼帘,突然闯进来一个瞪着双眼的人,我本能的曲起胳膊护在胸前,待大脑解码后,认出他是令贤,嘴巴不受指挥溜达出来一句“干什么?”
  “这是我的寝宫,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我?”他爱搭不希理地背过身,朝孟令儒走去,拍着令儒的后背,“陪大哥下棋。”
  他们在地床上支起一张小桌,小福子拿来棋具,令儒开口了“殿下,我们下棋,那……”令儒看看我,示意令贤不要忽视了。瞧瞧!同样是一起长大的兄弟,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哩?令贤扭过头看到我对令儒那感激的眼神就来气。
  “谁只盼天道酬勤,勤学不及,怎敢逃课?怎么还有功夫在这闲呆着呢?”令贤从棋盒里抓了几个白子,抬眼盯着令儒。
  “令儒亏得殿下提点,这就告退,搅了殿下雅趣,来日一定赔罪!”令儒作揖告退,退到我的近旁,“婉枫公主,恕在下有事在身,先告辞了,来日再聚。”他走了,我一直看着他走,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来日再聚。”令贤抖动双肩,撇着嘴夸张地学着令儒的话,瞅令贤他那德性!“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舍不得啊?过来咱俩下棋玩。”令贤摆手招我过去。我是狗啊?你招手,我就屁颠屁颠过去?好歹本大小姐是堂堂上官国的公主!
  “谁希罕跟你下棋?自以为是!”我白了他一眼。
  “我说上官婉枫,你最好聪明点,怎么说咱俩抬头不见低头见得一个月,你自己掂量去吧。”
  “孟令贤!你当你是谁啊?在上官国我就忍你忍很久了,你要再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太后去!”我尽量压着声音说。
  “我欺负你?我怎么欺负你啦?你倒是说说看!”他把用来猜先的几个白子摔回棋盒。
  “你摔什么摔呀?”我爆了,“你自己做的那点破事还值得提咋的?”“你……”他还没说完,就被小福子给打断了。
  “殿下,殿下,皇上孟畅园召见!”
  “回来再跟你理论!不许乱走!听见没?”他拽过外衣边穿边走,也没顾及我在他背后做的鬼脸。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这么听你话?你不让我走,我偏走!
  他和小福子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了出去,几个宫女拦住我说殿下有令,不让我随便走动。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上官国的公主,是你们的客人!不是人质,更不是囚犯,凭什么不让走?啊?如果因为这件事挑起两国战争,你们都是罪人!一个个全得掉脑袋!”岂有此理,孟令贤你个大混蛋!敢派人盯我?
  我走几步,那几个宫女也跟着走几步,我停,她们也停,可并不敢靠我太近。我怒了,猛的转过身,双手掐腰,她们几个也蒙住了,“干什么?干什么?监视?跟踪?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再敢跟一步,本公主就把你们统统交给你们的皇帝,向他讨个说法!”
  这招很管用。她们也不敢跟我了,我心情也好多了。我就沿着回廊漫无目的的走,好大的东宫啊,孟国住的地方就是比上官国的大,这点我在孟国驿站就体会到了,不仅如此还诗情画意的多,上官国的宫殿过于庄重。瞧,周围好多漂亮的花,我也叫不上名字,这都什么季节了,还有花,真好!估计上官国的花都凋零了吧。
  我想爹娘,云皓哥哥还有父皇了,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这要有个电脑视个频啥的,多方便啊,或者有手机挂个国际长途该多好啊。令贤太子被孟津传话叫去了,千万别像云皓哥哥才好。呵,太子逃课?新闻啊!云皓哥哥别说逃课了,背书背差一个字还挨顿打呢!令贤真够有胆的。最惹人怜爱的莫过于他在太后跟前的讨乖卖俏了,要不我还真以为他是一个目中无人,自视清高,自命不凡,毫无教养的纨绔子弟呢。呸!想那个混蛋做什么?
  我的精英队不知道训练成什么样了?快点成型吧!最好都像电影里演的特工间谍什么的,然后就可以好好的保护我了,他们才是我生活在鬼知道什么上官王朝的手中王牌。上次来信提到婉珊的功课照旧是什么意思?父皇已经派我来孟国了,按理就该是我参加友谊赛啊,她也没有必要再学那些繁重的功课啊,这不没事找事吗?还是父皇另有打算?舍不得我辛苦?我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好了?外公恢复常态倒是可以理解,反正他外孙子、外孙女都参加比赛,名声多好听啊,两国上下眼睛都在刷刷我们八个人呢。被关注的感觉真好,不过就是压力大些。反过来想想,中六合彩不还得先买彩票吗,也就平衡了,要想正当收获,必须付出,付出不一定收获。意外收获就另当别论了。至于云开与婉珊的接触甚密,估计也掀不起什么惊涛骇浪,小毛孩子能干出什么?尤其云开书都读不明白,还能和云谦大哥争龙位吗?做梦!云谦大哥再不济也是个太子,要想整倒他,起码得等到大赛比出结果再说。
  这有石桌石凳,不是很新,风吹日晒有些磨损,但是雕刻的花纹还是可以触摸得到,我垫了手绢坐上去,马上就又起身了,真凉!可走了半天了,脚酸了,想歇歇脚,算了吧,还是回去吧,令贤那里好多书,我坐地床上看看书吧。我原路折回,这怎么这么多分岔的路啊。我努力回忆一道上看到的景致,可是都差不多啊,到处都是花,都是回廊,天啊,这么半天我怎么都没看到一个侍卫呢?东宫治安这么好,不需要侍卫?来个人啊,我问问路啊!惨了!惨了!我是个路痴吗?不会啊?以前逛超大的商厦也没迷过路啊。我的记忆虽说不上过目不忘,可也不差啊,看到什么牌子的东西,我也能再次找回那个地方。
  有喘气的吗?吱一声啊?还在想着,祈祷着,菩萨就慈悲显灵了。我听到远处有很多人此起彼伏的喊我,我激动地顺着声音就跑过去了。突然从侧面闪出个人,撞在一起。
  是令贤,他很生气“随便走什么?害多少人担心你知道吗?”
  “那我也不是人质囚犯。”我心虚地嘀咕一句。
  “那你也带上个人啊,太子府这么大,走丢了怎么找你?”他急了。
  “这么大个人,怎么能走丢?”前半句还是喊出来的,后半句就没声了。
  “好!你没走丢!您请头里走!”他侧身让路。
  我硬着头皮走在前面,心里暗骂自己,装什么装呀?装大发了吧!干啥这么要面子?脚更酸了,头也憋大了。完了,眼前又一个岔路,我犹豫了,倒霉啊。他走到我的前面,背对着我,“还记得在驿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不…想…再…迷…路,最…好…跟…紧…我!”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剩下我这个走不动道的女孩子在身后,没过多长时间,他好像发现我不对劲,转过身看我,“怎么了,磨磨蹭蹭的?”
  “你试试,走了半天道,脚酸疼酸疼的还能不能像你似的走得这么来劲!”我没好气地顶了他一句。
  “真麻烦!那怎么办啊?歇会儿再走吧。”他看看地上。
  “坐哪啊,你看看?地上凉,我可告诉你!”我白了一眼。
  沉默,“真麻烦!”他走到我跟前,背对我蹲下身子。
  “干什么呀?”我问。“少废话!我背你!”
  “谁要!”
  “啊!”他不由分说,拽了我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我就势被他背了起来“别动,再动我就把你扔下来。”这话好熟悉啊,云皓哥哥在院子里背我的时候也说过类似这样的话,可是现在这话却被他说了,我记得那天下午院子里都是我和哥哥开心的笑声,好珍贵,好甜蜜。现在,背我的人是令贤,感觉很怪。
  我看到几个侍卫见到太子背着我走来都自觉地以最快的速度回避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把前身离开一点他的后背,“老实点儿,摔了你!”我想了想,反正都背了,索性踏实地把整个人都压在他的背上,真舒服,哥哥有点瘦,骨头咯人,他的正合适。我闭上了眼睛,感受令贤走步的节奏,很享受。
  
磨合·第一回合
  “你父皇找你那么急,他生气啦?”我趴在他的肩上问。
  “嗯。”
  “你挨打啦?”
  “太子会挨打?开什么玩笑!父皇连我一根手指都不舍不得动。顶多挨顿骂,禁个足,有皇祖母在父皇也不敢开口。”太子会挨打?瞧他那口气,真是温室里的花朵,云谦大哥不是太子啊?因为姚望那事还不照样挨了父皇的耳光!
  “你挨过打吗?”他反问一句。
  “嗯,爹和师父都打过我。”
  “爹?你是说成王爷?”
  “嗯。”
  “为什么?”
  “不听话,完不成功课呗。”
  “女孩子他也舍得?”
  “太子殿下,你父皇不打你,不见得全天下的父亲都不打孩子,而且我认为犯了错的人都应该接受适当的惩罚作为教训,避免下次出错。”都像你似的,可就坏了菜了。
  “你觉得我应该受到惩罚?”
  “应该被打死!”我恶趣味的回了句。
  “歹毒!现在谁背你?二皇子吗?”
  “找死!”我敲了一下他脑袋。
  “不想活了?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动我一下呢。”他扭头停下脚步。
  “欺负人啦。”我大声嚷嚷。
  “闭嘴,我的活佛!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遇上你。”他背着我继续走,我偷偷地在他背上开心地笑着,别叫我活佛,不好听,叫女神,哈哈。
  “别乱动!”
  “人家不舒服嘛,背个人都不会!”我埋怨他,照云皓哥哥差远了。
  他停下来,往上扶扶我,“谁有几个胆子敢叫太子背他?偷着乐去吧你!”
  “切!能背婉枫公主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排队等着呢。”
  “下来吧,谦让可是孟国的美德。”他又停了下来,但并不松手。
  “那助人为乐呢?”听闻此言,他叹了口气继续沿着回廊走下去。
  令贤寝宫中。“皇祖母好像很喜欢你。”令贤抓了几个白子,我从棋盒中夹出一枚黑子。他摊开手掌是三个白子,于是我执黑子先走。
  “怎么,嫉妒?太子殿下?”
  “希罕?父皇设晚宴请你们兄妹。”
  “哦,有什么提点我的吗?”
  “父皇很和蔼,没事的。”和蔼?那是对你吧,攻打上官国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他和蔼呢?
  “为什么不下这呢?”
  “那不双虎夺食吗,这都不懂?”
  “我学棋不过两个来月,怎么跟你这个天之骄子比?”
  “哦,我忘了你头部受过伤,对不起啊。”他内疚得低声道歉。
  “真出息啊,懂礼貌了,会道歉啦?”我连讽刺带挖苦。
  “下棋吧,为什么我们俩个人总是吵架?”听到他的话我也没有心思顶回去了。
  我小心经营着我的金角,发展我的银边,还时刻记着师父说的通中之路通畅无阻,避免令贤对我的封锁,不过令贤太强了,还没争夺腹地,我就认输了,棋艺太烂,脸都丢到孟国去了。
  我在令贤那用过午饭,都是我是喜欢吃的,他也不跟我抢,很绅士的替我布菜,还亲自送我回去。我刚踏进门,就听到亲切的声音,顿时欢呼,玉儿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我们闲话唠了一下午。
  “孟国皇帝今晚设宴,你帮我打扮打扮吧。”
  “放心吧,就是不打扮也迷人呐,小姐,你穿哪件裙子?这条项链配这件衣裳,那个皇后娘娘给的那对翡翠耳坠不错,就这样,嗯,少点什么,那个你过生日收到的那个木钗,我记得我放在首饰盒里了,我找找看。”她费力地拽出一个大木箱,哪里是个盒子!我怀疑她把我在上官国的所有首饰都带来了!
  孟津派大臣来接我赴宴,灯火通明,歌舞升平,我走到孟津的近前,他仔细端详了我,目光突然停留在我的肩上,继而黯然神伤,这是什么意思?哦,你好像也爱我亲娘。我就纳闷了,瑶瑶你究竟那点出众迷倒了两国的皇帝,外加一个元帅之子?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令贤,他满脸欢喜,并不在意他父皇的变化,看着我头发,我抬手理理碰到了木钗,心下明白了令贤,低头浅浅一笑。
  “像,真像。”孟津喃喃道。
  吃过饭后,孟津留下我一个人,我有点紧张,甚至有点害怕。
  “不愧是瑶瑶的女儿,真有乃母之韵味。”他痴迷地看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皇上,您认识我先母?”我明知故问。
  “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惜啊。”孟津怅然。
  “皇上您说的,婉枫不懂。”接着装。
  “你母亲是个好姑娘,清新脱俗,可遇不可求啊!朕问你一句话,你别怕,尽管说出心里话。”可越这样安慰,我越害怕。“你会把一个你不喜欢的人送的东西戴在身上吗?”
  “当然不会啊。”嗨!我当是什么问题呢!我立刻做出判断,随后快速禁口,这不等于承认我喜欢他儿子吗?
  “就是啊,还是爱的,尽管口口声声说讨厌。”他回味着。
  不是,我是,不是,是,哎呀,你儿子喜欢我,我喜欢木钗!不,也有个你儿子,我挺喜欢的,是你二儿子孟令儒。虽然不帅也不是天才,可是看着很顺眼,交流也很开心。
  “这个耳坠很适合你。”他微笑地看着我,像个慈父看着他心爱的女儿一般。
  “是吗,谢谢,听说是我先母的遗物。我想先母戴它一定比我更好看。”
  “一直没能亲手给她带上这份朕送她的生日礼物一直是个遗憾。”他低下头来。
  嘎?你送的?这对翡翠耳坠是你送给瑶瑶的?原来宴席上,你目光停留在我的耳坠上而不是我的肩?我吓出一身冷汗,亏我没说是皇后娘娘给的。既然她能把你送给她的礼物转手送给他人,可见你在他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难怪父皇看到这副耳坠神色不大对劲,想必父皇也清楚这耳坠的含义。嘿嘿,孟津现在是不是自以为他在瑶瑶心中多重要呢?狗屁不如!“没有人会和婉枫讲起上辈人的故事,皇上,您会讲给婉枫听吗?”多套些话,才知道怎样应对,不至于说错。
  “都过去了,二十年了,算了。”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喜欢瑶瑶的这三个男人怎么提起有关她的事都这副德性呢?太痴情了吧,受不了!
  我摸摸胸前的玉佩,笃信瑶瑶真正喜欢的人是师父。这两个皇帝都一厢情愿了,只不过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得了瑶瑶的身却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看着眼前的泪人,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上学的时候可是最会和稀泥的了。面对曾经极其有可能成为我嫂嫂的嘉琴姐姐我竟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来了孟国也有好几天了,我们一起逛皇都,逛夜市,散步赏花,吃茶下棋,作诗抚琴,听雨喂鱼,感情处得跟亲姊妹似的,有什么心里话也都坦然相告。我知道她喜欢元仁表哥,也想方设法成全他们,甚至人为制造独处的机会。嘉琴姐姐也突破了从小受到的传统教育对自己的束缚,鼓起勇气向孟津皇帝表白,此生非元仁不嫁,可是孟津以元仁的身份地位为由说什么也不同意。嘉琴姐姐情绪欠佳,这都连着三顿饭没吃了,眼睛红肿红肿的,这不是闹绝食吗?饭菜还是按时按点的上,我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寂寞地摆在桌上,也有些伤感。元仁表哥被师父给关起来了,禁止他们两个再相见,还把我给数落了一顿。明德,当年你追我亲娘的感觉怎么都淡忘了?现在就容不得别人好吗?我也懒得和他理论,只是默默地陪着嘉琴姐姐。太后也好一顿劝说,可是根本不管用,太后不当家!皇后也吃了好多闭门羹!唉。
  嘉琴姐姐的后院。“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吗?婉枫。”令贤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感觉像孩子怕妈妈不给糖吃。
  我把嘴角往两边一拉,算是个微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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