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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女初长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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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琴姐姐的后院。“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吗?婉枫。”令贤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感觉像孩子怕妈妈不给糖吃。
我把嘴角往两边一拉,算是个微笑:“谁希罕跟你吵,还不是你挑刺儿?”
“都是我的错,行吗?你。”他犹豫了,“那个”吞吞吐吐地。
“你想说什么?我可没时间跟你磨,你大姐情况还没稳定呢。”
“你,喜欢”他眼神跟我碰触后弹开了,我身子一沉,你在问我,喜不喜欢你?我到底喜欢不喜欢你呢?我是一见钟情,喜欢令儒,可是我知道还有一句话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你。或许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吧。“喜欢这种天气吗?”他目光伸向远处,环扫一周。我失望了,很失望,为什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如果,他真的问了,我又该怎么答?
我闭上失望的眼睛,深深呼吸溢满花香的空气,任凭着阳光抱住我,稳住声音“喜欢。”
“那愿意和我一起过这样的生活吗?”哪样的生活?现在你是太子,将来是九五至尊,身边莺歌燕舞,左拥右抱,你会给我一个立足的地方吗?我不属于你这个时代,我能接受的是丈夫对妻子绝对的忠诚,不允许感情上的任何背叛,你能保证吗?现在或许什么都好说,你可以有一堆好听的话来哄我,那我想知道这些话的保质期究竟是多长时间?
看着他那双恳求期盼的目光,我脸颊轻微抽动一下“不知道啊。”我往前慢慢走,心里有两个婉枫在打架,一个渴望逃离现场,避免和令贤的独处,一个渴望令贤赶快追上我,向我表白,说许多的甜言蜜语,给我数不清的承诺,让我没有理由不和他在一起。
令贤抓住我的胳膊,“那是想,还是不想啊?”他急了,就像学生刚考完试,不知道自己的答案是否准确一样。
我甩开他,“跟你?”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一句话,我可以让他许诺,也可以让他彻底死心。父皇为我招驸马,驸马迫于皇权皇威只能专宠我一个人,没人会和我分享驸马爷的爱。可是究竟怎么了,我说出这样的话?
他终于耐不住了,“是,难不成是二郎?”
“说我们的事情怎么扯到他身上,没法跟你说了!”我瞪了他一眼。
“为什么不说,不是他的话,你会犹豫?”他像个小孩子抢玩具一般。
我笑了,却笑不出声,狠狠点了点头,“为什么你从来不想想你自己身上的毛病?我犹豫了,不该吗?轮到你生气了吗?你有资格吗?”
沉默,半晌,他颓然转身离去,我一直立在院子当中,直到玉儿拽我回到下榻,塞给我一个厚厚的密封信件。
我愣了半天的神,然后拆开来自精英宝贝的信。工整的字迹记录了这段时间宫里发生的变动。头一点就挺让我费解的。父皇派舅父去北部驻守边疆,就是戍边了,为什么?他不是和刘将军共同辅导皇子的武功课吗?怎么突然有这样的人事变动?北部吃紧吗?好像很太平啊,这些年不就光和南部的孟国有战事吗?而且信中报告父皇下大力度整顿军务,我感到空气很凝固,气氛好紧张。外公对这些事情却不发表任何观点,一直低调处事。爹经常出入父皇的耕心殿,俩人的见面次数呈上升的趋势。大概兄弟俩感情好?鬼才知道。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大对劲,好像有什么阴谋似的。谁能帮我分析分析啊?对,有一个人——明德师父!
“师父,放了表哥吧。”
“这事不用你操心了,说说你自己吧,功课完成得怎么样了?”他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书。
“还行吧,师父咱说点别的行吗?我想知道。”还是先扯些别的话题,然后自然过渡吧,“我想知道我亲娘的事。”我靠近师父坐下。
“在王府里不都跟你说了吗?”他翻了一页书。
“不是那些,其他的,比如我娘她和孟国皇帝的事情。”
明德抬起头,一脸茫然,“此话怎讲?”
嘎?你不知道孟津喜欢瑶瑶?“这个,看到了吗?”我指着我的翡翠耳坠,继续道“是孟国皇帝送给我娘的生日礼物,他喜欢娘,很喜欢,亲口对我说的,这对翡翠耳坠是我从姚皇后那”“什么?”他皱眉,“从母后那里得来的,她说算是物归原主了。”我停下来,看看明德的反应。“父皇也看到过我戴,可神色不大对劲,我就没敢再在他面前戴过。”
沉思,沉思,他沉思了好久,对我来说是个极大的煎熬,屋子里静悄悄的,哪怕现在开着电视,我也不会这么难熬的。许久,缓缓地,“我想,我知道先父的死因了。”他垂下眼睛,手里的书掉在地上。
陈年旧事
我弯下腰默默拾起书,轻轻地放在茶几上。师父低着头揉着太阳穴,我想过去帮忙,他拦住了我,示意我坐下。看了我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告诉我事情的始末。
“二十一年前,先父与孟军作战,旗开得胜,和前去谈判的祝丞相等人沐浴先皇恩德,携家眷入宫赴宴。那天我第一次见到瑶瑶。”
瑶瑶同时被师父和父皇所倾心,两个人同时展开了对瑶瑶的追求,两国比赛结束后,太子上官英输给了孟津,上官皇帝一怒之下废掉了太子并且将上官英软禁了起来,改立次子上官杰为太子,上官皇帝争强好胜,因为长子输了比赛,自觉得丢了皇家的颜面,气血攻心而亡,第二年上官杰登基称帝,孟国趁机攻打上官国,父皇点兵点将御驾亲征,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取得了艰难的胜利。同年,上官成和祝萧结为夫妻。年底战事又起,可是上官国实力在年初饱受创伤。
“刚登基不久的孟津和父皇各带一人进行了一次鲜为人知的谈判,谈判了一天,后来双方撤兵。”明德师父推断,谈判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瑶瑶!而父皇带的那个人就是明伯光!这是说父皇耻于谈判被他人知晓,要杀人灭口?啊!在驿站小门那听到的孟国官员的对话难道是真的?父皇亲自上阵的这场战争是为了祝丞相的女儿瑶瑶?耳畔响起“……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太子殿下岂不要效法了圣上?喜欢了上官国那个女人的女儿?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啊?”冥冥中自有安排,孟津皇帝喜欢娘,令贤太子喜欢我,可是孟津到最后也没得到瑶瑶,令贤太子和我之间……今天我们又吵架了……
“先父不在家中也是常有的事,我也并不在意,可是有一天他回来后,呵责质问我明家的传家之宝,我知道先父已经对我和瑶瑶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了,遂不加隐瞒,俱禀实情,并求他成全,可先父当头棒喝,叫我趁早死了这条心,为了逼我要回那块玉佩,还抬出了家法。等我养好伤后,打听到瑶瑶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瑶瑶在父皇的身边,是父皇借助手中的权利把瑶瑶据为己有,他和孟津皇帝谈判,他向明元帅父子施压。我隔着衣裳摸摸胸前的玉佩,心想情为何物?我明白了师父眼中一丝恨意从何而来,恨此生不能与卿同眠,恨无缘共度此生。其中还有误会吧,误会了瑶瑶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
“还记得我那晚在王府里跟你说的吧。”后来,明元帅逼迫师父成家,师父拒绝了,明元帅第二次请出家法,师父运功相抗,“先父在执掌家法前一定受过伤,否则久经沙场的老将不会这么一病不起的。”
你在怀疑,怀疑父皇?因为元帅的儿子是自己的情敌?如果说施加压力,逼情敌退出还算合情合理,可是下手对象是元帅,作何解释?即便是下手,谁有这个实力,谁有这个胆量?那可是堂堂的一国元帅啊!
“来孟国的途中遇到的那件事还记得吗?”哪件?师父扫了我一眼困惑的表情,继续到“命案!”哦!我记起来了。三十多条人命啊,怎么?“伤我父亲的,我想就是那些神秘人。”你说过这个神秘组织的武功招式你爹也会,呀,难道明元帅跟这个神秘组织有关系?我怎么当时一点都没想到!“先父很可能是其中一员,甚至是里面的重要主事。”父皇授意他们打伤明元帅?为什么不打死?如果是因为迫使明德放弃瑶瑶,为什么会拖一年才动手?没道理啊!
“动机呢?”我小心地问师父。
他不屑地笑了下:“还不是我和瑶瑶?”他摇了摇头。你喜欢瑶瑶,而你爹还知道父皇也喜欢瑶瑶。
“师父,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先下手为强,要耽搁一年的时间才重提旧事?”
“这才是高明的手段。”呃?你是说掩人耳目?太牵强了吧!算了,这个问题不要再进行探讨了,你是我师父,他是我父皇,都是我最亲密的人。
“婉枫,让你为难了。”我心跳猛地一下停了,师父你要不要这么洞察我的心思!
“没什么,师父。身不由己罢了。”我好尴尬。
“命,都是命啊。”他闭着双眼,仰过头去,下巴和喉结处呈现出自然的曲线。
“《孙子兵法》始计第一里有‘多算则胜,少算则不胜,而况于无算乎?’,所以婉枫相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不谋不成。可是师父,我怕。”我在干什么蠢事?我在煽风点火吗?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我爱和平,或者说是息事宁人。
“婉枫听我说,师父向你保证,不管什么时候,上官国的利益是我明德至死扞卫的。”我点头,确实啊,师父和父皇彼此都有心结,可是在大事上,师父从来都是顾全大局的。我很诧异师父能活下来,还算过得不错。照父皇小心眼的做法,现在师父能死个十来次了。大概父皇是惜才吧。
“师父,我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父皇为什么会把舅父调到北部戍边?”
“精英队来信说的?”我点点头。
师父叹了一口气,“大约又不太平了。”我等了半天的下文,师父也没有再说。
“然后呢?”
“打仗。”
我感觉得出来师父不愿意说,他有事情瞒着我。但是,如果这件事情跟我有关,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坦白告诉我,并且无条件的维护我,所以我知趣地闭嘴,不再深问下去了。
从师父那儿出来,回到自己的地方,跟玉儿聊天。
“小姐,表少爷如果真的做了孟国的驸马,你说两国的战争是不是可以停止下来了?”
傻丫头,战争是政治的另一种手段的继续,只要有政治,就不能确保不会有战争。“不大可能。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对璧人。”我惋惜着。
“可不是嘛,小姐,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跟嘉琴公主说表少爷口重,我就发现驿站的饭菜都咸了。”
“没有啊,饭菜都挺合我的口味呀,酸甜可口的。有几道菜跟咱们上官国做的味道一样呢。”
“小姐,这你还不懂?还不是令贤太子殿下给您精心准备的?可惜辜负了令贤太子的一片心意,竟不知道享用的出自他的体贴安排!”可怜了他们这些随行的人了,吃了这么长时间的咸口饭菜。看来令贤对我还是上心的。可是我们又吵架了,还很严重,吵完架他先离开的,这可是头一次。是我错了吗?不!我没错!也不该我道歉!嗯。我,我没错。我想我很清醒。
卧谈
我斜躺在床上,想着师父的话,真是闹心极了。瑶瑶是不是个狐狸精转世?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大不敬,毕竟瑶瑶是我在这个时代的亲娘啊,但是我想不出来更好的理由来解释瑶瑶娘亲为什么会深得两国君主和师父的喜欢,这可都是重量级的人物。两国君主为了争夺瑶瑶而发动了战争,君臣相争瑶瑶而付出了一个元帅的生命。瑶瑶究竟哪点好?容颜姣好?心地善良?
孟津这个人燕颔虎颈,须髯如戟,并不如他的大郎二郎那般眉目如画,靡颜腻理,却也称得上尧趋舜步,驰名当世。而看似最大的赢家——父皇,他心思缜密,做事果断,甚至手段狠毒。为了祝丞相的小女儿瑶瑶两国君主大打出手,只让我想起一个词来,红颜祸水。其实这又怎么能怪瑶瑶呢?谁叫孟津和父皇按耐不住,短兵相接的?娘,这事不怪你!
我两脚一蹭脱掉了鞋子,缩到床上来,玉儿见状,过来帮我脱了衣裳,我极不情愿的被玉儿扶起来,“小姐,你这样子要被老爷看到,还不被骂死!”我心想,爹这辈子不可能看到我就寝的模样。
“玉儿啊,我想云皓哥哥了。这次来信关于我哥的事可一丁点儿都没提啊。”我躺下来。
玉儿伸手把被伸开给我盖上。“那就是说少爷平安无事!小姐今天你又不洗就睡啦?夫人要知道我就这么伺候你的,非揭了玉儿的皮不可!”唉,本大小姐也知道洁面护肤的重要性,但是胭脂都是纯天然的,空气很新鲜,饶了我吧,懒点就懒点吧。
“你不知道不干不净,ch肯定没病?”我把“吃”字给吞进肚里。
“小姐总是有一堆的道理,苦了将来的姑爷呀。”我朝玉儿扮了个鬼脸,我还不知道谁做我丈夫呢,看来早恋早婚我是逃不掉的。
“丑死了,哎呀。”她把我的手从脸上拿开,轻轻地放在锦被之中。我往里挪了挪,孟国的床就是大,我腾出半张床让玉儿上床陪我睡觉。
“小姐自己睡吧,玉儿就在隔壁,有事叫我一声,我就过来了。”
“不,今天你非得跟我睡,我又不是男的,你怕什么?我会吃了你啊?”
“小姐,玉儿是个丫鬟而已,小姐不嫌弃,玉儿已经感恩戴德了,和小姐同床而眠是万万不可的,小姐自己睡啊,要么,玉儿陪你先睡着了,再走。”
“上来吧。”我一把拽过玉儿胳膊,把她拽倒在床上。
“啊!小姐。”玉儿吓了一跳。
门外侍卫“公主大人。”我分明听到桄榔几声刀出鞘的声音。
“没事。我们玩游戏呢,玉儿她耍赖。”玉儿冤枉地瞪我一眼。
门外唰一声刀进鞘了,“卑职打扰公主大人就寝安歇,还请公主大人恕罪。”
“没事了。”我朝门口高声道。
“谢公主大人!”
“还小姐长小姐短的,现在怎么没把我当小姐呢?还瞪我?”我佯装生气也回瞪了她一眼,“既然你没把我当小姐,也用不着顾虑什么了,陪我睡吧。”我蛮横地把玉儿压下来。
她要起身,又被我压了下来。“哎?躺下!”
“玉儿去把灯熄了。”她边说边掰我的手。
屋子里一下黑了下来,也静了下来。
“玉儿,你说元仁表哥和嘉琴姐姐的事能成吗?”
“玉儿不敢随便乱说。”
“说吧,你跟我还不敢说真心话?我可把你当亲姊妹看呢,咱俩说的话又不跟旁人说。”
“小姐,玉儿觉得这事能成。”
“为什么?”
“孟国的皇帝一定像皇上疼小姐一样疼嘉琴公主,嘉琴公主现在闹绝食,孟国皇帝爱女心切,肯定挺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投降的,孟国只要向舅老太爷提婚,这事情准成!”向我外公提婚?那这事情也得经过父皇点头才成啊。毕竟元仁表哥现在在宫中任职,为父皇效力,一等贴身侍卫啊!所以我看最大的问题出在父皇能否答应这件婚事,这牵涉到两国外交的问题,算得上是一件两国的大事。那我呢?我不也一样?如果真能和令儒结为连理,那么两国就要轰动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啊?说实话啊!”
“谁啊?”玉儿问。
“他啊!就是他啦!”我娇羞地把被子拉上来盖过了脸。
“哦!玉儿知道是谁啦!他不错啊。”确实,也就“不错”这个词比较合适,毕竟不如他大哥有才有貌。嗯,很中肯嘛,继续。
“他对小姐很好,知道小姐你想什么。”是啊,你也发现啦?每次仅仅就是眼神的交流令儒就明白我在说什么,简直太心有灵犀了!
“可是小姐,你老不理人家不大好吧?”有吗?跟他说话少,那是因为我没有机会啊,你当我不想和令儒聊天吗?
“没机会啊。”我叹了口气。
“我看小姐就是拉不下来面子!”也许吧,找个借口聊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或许我真就是太爱面子了吧。
“小姐,明天你和太子爷一起去令贤太子那里,这有什么话一说,大家的心结不就都打开了吗?”
“慢着,说了半天你说谁呢?令贤太子?”我翻身坐起。
“是啊,小姐说的不是他是谁啊?”
“我的娘啊,我一直以为你说的是二皇子孟令儒呢!”
“小姐说的是他?”玉儿的声音显得很吃惊。
“没事了,没事了,睡觉吧。”我倒身躺下,玉儿摸黑给我掖好被角。
严重怀疑令贤那个臭小子给我身边的人好处了,怎么都向着他说话呢?气死我啦,跳脚!
我却睡不着觉,脑袋像放纪录片似的,一幕幕情景出现在眼前:
餐桌上,他抢我喜欢吃的菜,抢轮到我的酒杯喝酒。
古玩店,玉器店,凡我多留意几眼的东西肯定被他抢了去提前入盒。
我的书房中,他弄坏我的字,作画戏弄我。
我过生日,他送给我,我最喜欢的那支木钗。
驿站,他借我白丝手绢试泪,洗干净还给他,他还装大爷!
我两次迷路都是他先找到我的,虽然被他不屑一笑,但还是有种安全感的。
来到孟国的地界,每一顿饭菜肯定都是合我胃口的,我知道那也是他偷偷安排的。
可是他转身默默地离去,就像他递给我白丝手绢后,关上了门。
……
玉儿呼吸平缓而均匀,她已经睡下了。我侧过身子,也闭上了眼睛,却满脑袋都是令贤那张俊秀的脸。
磨合·告白
心中记挂着嘉琴姐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今天上午再过去看看吧。起来床后,我就跑到云谦大哥那里用膳了。
“大哥,你成天都在做什么啊?这两天都没见到你,怪想你的。”我喝了一口人参枸杞粥,味道不咋地,有点涩有点苦,有钱人就是穷讲究,这还不如大米粥和白糖好喝呢!
“帮你做功课,好意思问我!”大哥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和蔼的看着我。
“什么功课?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侧过身子。
“我问你答,孟国的自然环境,民风物产,店铺经营,皇宫的建筑规模,所用材料,皇室成员关系,以及重要人物的性格分析,现在你会哪个说哪个。”他连看我都不看一眼。
“这个孟国气候较为湿润,早晚温差较小,降水比较充沛,那个,绿化覆盖率高,民风朴实,田肥美,民殷富,物产丰富,植物种类繁多,动物种类多样化,孟国农商并进,街道繁华,皇宫建筑高大,高堂大厦,画栋雕梁,美仑美奂……”我的眼睛转了一圈,落到他的身上,云谦大哥呆呆的坐在我面前,我也说不下去了,越说声越小,最后没声了。
“大哥,大哥?”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云谦托着脑袋,“难怪父皇那么偏心呢,了不得,了不得啊!分析得条条是道,不过,你刚刚说的什么温差,什么降水、绿花是什么啊?”
“温差就气温的差异,早晚温差也叫日温差;那个降水就是天上下的东西,什么雨啦、冰雹了、雪啊什么的;还有那不是绿花,是绿化,植物的颜色以绿色居多,化就是朝什么什么方面发展(比如办公自动化,说了你能懂咋的?拉倒吧,别给自己找麻烦了。)绿化就是靠栽种植物以改善环境的一种活动。那个,大哥,这些词儿都是我生造的,你别跟康师父说啊,他要知道了,又得说我耍小聪明了,好哥哥,拜托啊!”我会怕方便面?才怪!我是怕难以说清楚我穿越的身份!
“这有什么难的,好,大哥答应你,不过大哥也得求你一件事。”他咽下点心说道。
“有话您就说,只要婉枫能办到。大哥跟自己亲妹子还客气什么?”我把椅子挪到大哥边上。
“晚上你把你说的话写成折子给大哥瞧瞧,至于你造的那些词都换成大哥能看懂的。这件事对婉枫来讲应该不难吧。谁让咱婉枫公主是个才女呢,是不是?”哦,原来你让我帮你完成父皇留的家庭作业啊?行吧,看在你帮我瞒着这些名词的份上,我就帮你搞定父皇的任务!
“大哥,那个时间,能不能宽限几日啊?明师父布置下来的功课我还没做完呢。”距回上官国还有半个多月,你着什么急?
“不急,你仔细斟酌吧。婉枫,今天你有什么安排?”
“我去看看嘉琴公主,表哥被师父关起来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呢,有点担心他俩。”
云谦微微皱眉,“父皇大概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祝大人可能要受到惩处,但这件事情也说不准,也许,会交给祝老丞相和祝将军处理。我想,祝家家风严谨,恐怕祝大人家法难逃啊。”
“啊?这么严重啊?那怎么办呢?”我从来没往这头想过,今天听大哥分析才觉得事态有点不妙啊。
“除非嘉琴公主逼孟国皇帝答应这门婚事,孟国皇帝向父皇提婚,或许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你说呢?”大哥抬起头看看我。
我挑一下眉,不发表任何看法,垂下双眼,低头喝粥。
嘉琴姐姐的寝宫。太监们早早地打扫干净了石子路,地上的水还在慢慢蒸发,留下不规则的水痕,我离大老远就看到那个我熟悉,想见又不想见的身影,一袭白色袍子束扎着明黄的带子,比云皓哥哥略胖,标准的匀称身材,俊秀儒雅,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手绢递给嘉琴姐姐,嘉琴姐姐却笑着说,“你姐姐哪有这么好的福气用得起你这么贵重的帕子。”
令贤粘在嘉琴姐姐身上,“大姐,您给大郎点面子,小时候的事不要再提了,好吗?大姐,我的亲姐姐。”令贤像个树懒挂在嘉琴姐姐身上,这个场面好温馨啊,我站在门口,犹豫该不该进去,会不会破坏气氛。偏令贤抬头看到了我,脸上天真的笑容僵住了,他很不自然的恢复淡定自若的神态,和他大姐告辞,走到我身边朝我点一下头,飞快的走掉了,我微屈膝半蹲回礼,他一定没看到。我心里空落落的,缓过神,换上一副笑脸,快步来到嘉琴姐姐的近前。
“令贤惹你生气了?”她睁着红肿的眼睛问我,我挨着嘉琴坐下,并不说话。
“如果他惹你生气,那是说他还在乎你,而且很在乎你。俩人别像个孩子似的闹脾气。要学会珍惜对方,知道吗?半个多月的时间很短的,一闪而逝。”她像个老大娘苦口婆心的劝着。
“好了,姐姐,我们说些别的吧。”我岔开话,“我刚进来的时候听见他说的小时候的事不要再提了,究竟是什么事啊?一定很有意思吧。”我期待的看着嘉琴。
她笑了一下,“可不是,他有一条白色的丝帕”难道说的是那条在驿站给我拭泪的白丝手绢?
“从来不准别人碰它,谁动跟谁急。每次都是他自己亲自动手洗呢,连小福子也信不着。那时候我们都小啊,我在房中刺绣,他来我这里玩,看到我锈的荷花很美,就让我教他,他扯了一块上好的进贡的白丝雪布,我就教他在丝帕角上绣了他的名字‘贤’。”果真是那条白丝手绢,难怪那字绣的那么没水平呢。
“男孩子刺绣?真是难以想像啊!”要是有照片或录象该多好啊。
“是啊,结果被父皇下朝给撞见了,臭骂一顿,说太子没太子样,姐姐没姐姐样。”她浅浅地一笑,留在那张有点惨白的脸上。铃儿进来送来一打叠好的手绢,悄悄地退了出去。
“然后令贤就问父皇,为什么大姐可以绣,他就不可以,父皇说他是男子汉,是要做大事的,不能做这些琐事。哪料到他把庄子的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给抖出来,说没有什么可不可以的,可以可以变成不可以,不可以也可以变成可以,既然不可以也可以变成可以,并且他还去做了,那再说什么也就没有意义了。父皇被他歪理胡说给气乐了,这条白丝帕也就留了下来,令贤扬言要贴身携带,给将来的太子妃用呢,你说这么贵重的白丝帕我能用吗?哈哈。”我听到这里,冷颤了一下,那条白丝帕是给太子妃用的?在驿站里,他竟拿出来给我擦泪!混蛋!你就气我吧,人家给你洗干净还给你,你还说什么你们孟国有的是这种白丝手绢。你要真心喜欢我就站在我面前向我表白。要是你不喜欢我,就别让我误会你,会错了意!给太子妃用的?给太子妃用的!呵!
“婉枫妹妹,你?身体违和?”嘉琴姐姐拉着我的手问。哦,估计是我复杂的面部表情把她弄糊涂了吧。
“没有。”我有些坐不住了,偏过头去,避开嘉琴的关注的目光。
“那你转过来我看看!”
“不嘛!”我和她闹上了,这时候我和她一同听到了骨碌碌的一串闷响,咦?哈!嘉琴公主的肚子饿了!哈哈。
“姐,你吃点东西吧,万一我大表哥被放出来的时候看到骨瘦如柴的嘉琴公主认不出来了该怎么办?他要因此不爱你了又该怎么办?”
“元仁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的人!我相信你表哥!即使我满脸生疮,他还是会要我的。我想好了,父皇要是还不答应我俩的婚事,我就不要这个公主的身份了,我和他远走天涯,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俩的地方。”她憧憬着遥远的幸福。
“那你也得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私奔啊!”呸,他奶奶的这张破嘴,真不会说话!私你个头奔!
嘉琴姐姐不以为杵,笑笑而已,“不用光说我,你刚才还说要谈点儿别的事情呢,谈来谈去还不是围绕着他呀!咯咯。”我的脸腾的红了,是吗?我开始关心他的事情了?好像真的是这样……
从嘉琴姐姐那里出来,和玉儿一起回去,刚走出大门,就遇上了他,他依靠着门边,见我出来淡淡的说了一句“能否有幸请婉枫公主喝杯茶?”他一直站在这里等我?我点了一下头,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
在太子府凉亭中,他吩咐小福子拿来一个棉垫,放在石凳上,请我入坐,心里暖暖的,体贴的照顾总是给人安全感和难以名状的感动。
“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不必绕弯子,你累我更累!”我拿起一块糕点。
“放心,婉枫,我不会让你再累,让我照顾你一辈子。”他很严肃的看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辈子?”
“我向父皇请旨,去上官国求婚!”我说什么?他真的表白了!可是我却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做什么。
“你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你愿意吗?婉枫?”我沉默了,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漫长。
“唉,我不会强求的,我只希望你快乐,而这快乐是我给你的。”去死吧,孟令贤!这快乐是你施舍给本大小姐的?你当你是谁?你不过就是个太子而已!大不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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