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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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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廉王爷是先帝的次子,计较起来也是有嫌疑的,到时候不管你是皇帝的叔叔还是谁,只要定罪,一个圈禁的下场是跑不了的。
何文远被这位嬷嬷的话气的脸se发白,却说不出话来,而何音在一旁听着却是害怕起来,是她把芳玉郡主送去了行宫,这才让她有机会告何家谋反,这是不是相当于她害了何家?
若是被定了罪,抄了家,男丁是要砍头的,可女眷多半是流放或是没入教坊司,到时候自己难道也要沦落到那个地步?
何音被吓住了。rs!。
第一百三十四章 相杀
何大奶奶到底走了一趟徐家,不是为了何家,而是为了何秉书,何家倒了,何秉书作为长子嫡孙第一个跑不了,芙蓉郡主也回了一趟娘家,目的也是相同的。
徐老太太倒是听说了这件事,却也同样觉得奇怪,问何大奶奶:“芳玉郡主一直在皇觉寺,她是怎么去的行宫?可别说皇觉寺那群人都是吃干饭的,一不小心叫她跑了出来,还跑去了行宫,行宫离皇觉寺不远,可也不近,又都是山路,光用腿走也要半天的功夫。”
何大奶奶道:“这个我倒是没想过,既然是在皇觉寺,那肯定是宫里有人去接的,不然谁还能帮着她去行宫不成?”
徐老太太道:“皇上既然没有把何文远关起来,还任由他回家想主意,求人,那便是没把这件事当真,但是若是真的不信,也就不会把事情说出来,既然说出来了,肯定是有目的,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皇上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再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知道芳玉郡主背后是不是有谁指使。”
何大奶奶自然应下,回去把这话告诉何文远,何文远也愣住了,他光顾着害怕,也把这件事给忽略了,若是皇上真的相信他谋反,锦衣卫肯定候在一旁把他拿下了,还会容他回家考虑对策么?而且要说背后指使芳玉郡主的人,那定然是何家的仇家了。
何家在他的经营下,秉持中庸之道,虽然不得圣心,但也没得罪过谁,要说有这个可能的也只有徐家了,可若真的是徐家,徐老太太断不会帮着出主意了。
何文远仿佛抓到了一线希望,赶忙派人去查是谁帮助芳玉郡主从皇觉寺到了行宫。
得到的结果让何文远不敢相信,查来查去,芳玉郡主逃走的当天。除了皇觉寺的人,便只见过何音。
何文远自然不相信是何音指使芳玉郡主去告何家谋反,可细细一想,何音此举仍然值得怀疑,她为什么要帮芳玉郡主逃离皇觉寺?为什么告诉她去行宫该怎么走?这不是蹊跷得很?
何文远满腔的怒气都冲着何音去了,气势汹汹的问她为什么要帮芳玉郡主,何音这些日子胆战心惊,就怕被人查出来,如今被何文远知道了并责问,吓得大哭。说自己只是想让芳玉郡主倒霉罢了。因为行宫里没一个人待见她。她去了肯定会被被送回皇觉寺,让她也尝一尝屈辱的滋味。
何文远气的打了何音一个耳光,叫人把何音关了起来,这才隐约明白皇上的意思。
芳玉郡主一到行宫。皇上肯定会追究是谁帮助她逃过皇觉寺的看管过来的,自然一问便知道是何音,可是皇上并没有下令处置何音,反而借用谋反的事,让自己惊慌失措,亲自去查这件事,这意思是不是,让自己亲自动手把何音给处置了?
再细细一想,只怕芳玉郡主揭发他参与谋反的事也是皇上指使的吧。所以他才没有立刻把自己抓起来,反而让自己有机会查了个彻底,也许也是想借这个机会敲打自己一下。
何文远浑身发冷,并没有想到是徐妙筠的主意,只当是伯让对他的警告。虽然暗暗心惊,可也松了口气,最起码不用掉脑袋了,至于何音,虽然她是自己的嫡亲孙女,可如此蠢笨,险些害了整个何家,何文远满心厌恶,自然不会再容她,而且有皇上盯着,只怕自己一日不处置何音,皇上一日饶不了自己吧。
何文远并没有权衡犹豫,很快便命人把何音送到家庙里去,然后面见伯让,哭诉是自己冤枉,说是何音刻意陷害芳玉郡主,这才让芳玉郡主心中生了恨意,故意诬告,并说自己已经把何音送到了家庙里去。
伯让笑道:“既然是冤枉的,那也就罢了,朕还是相信何阁老的忠心的,只是你到底上了年纪,还是把事情都交给晚辈,自己好好安养晚年吧,至于何音,她如此胆大包天,朕要是处置她,她不仅是何阁老的孙女,还是芙蓉郡主的小姑子,也难免无情,既然何阁老大义灭亲,自然是最好的,不过,也不用送到家庙里去,送去皇觉寺和芳玉郡主作伴吧。”
何文远心中一惊,道:“皇上,皇觉寺是皇家寺庙……”
伯让打断他:“正是因为是皇家寺庙,所以管教尤为严格,把何音送过去也能让她早些改过自新。”
何文远只得答应,他把何音送到家庙,还是存了一点仁慈之心的,毕竟是何家的家庙,待遇如何何家说了算,如今若是送到皇觉寺,又是讲明了和芳玉郡主作伴,那芳玉郡主能饶得了何音么?她毕竟是郡主,皇觉寺的人也不敢让她委屈,到时候何音岂不是死路一条?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何文远一时间也有几分沉默,伯让笑道:“何阁老可听说过,手臂被毒蛇咬了一口,需要尽快把胳膊砍断,这样才有一线生机,若是犹豫不决,毒入心脉,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何文远一个激灵,立刻应允把何音送进皇觉寺。
何太太自然哭着喊着不叫何音去,何音自己也吓傻了,何音的母亲何三奶奶也是跟刀割了肉似的,跪在何大奶奶面前哭个不停:“求大嫂去求求皇后娘娘吧,音儿若是进了皇觉寺,哪里还有活路,大嫂怜惜怜惜你侄女吧。”
何大奶奶漠然道:“皇后娘娘在行宫呢,我就是去求情,皇上知道了又如何?”
何文远也喝道:“是她自己作孽,怨的了别人?你这个做娘的不好好教导孩子,也是失职!还有脸去求情!”
何文远相信,这边一去求情,那边皇上就能立刻让人把何家给抄了,舍去一个何音保住何家上下的平安,也算是值了。
何太太也面临着犹豫,何家若是倒了,何秉书也就完了,很显然,在她心里,何音没有何秉书重要。她也把何三奶奶呵斥住了,让她不要再提求情的话,何三奶奶望着被拖走的女儿哭得昏死过去。
何音被送进了皇觉寺,估计这辈子是出不来了,芳玉郡主徐妙筠也允诺了她,让她继续活着,把她送了回去,并让皇觉寺的人不打骂她,不少她的吃喝,只是看管的更加严密些。估计她的下半辈子。要和何音在皇觉寺里斗个你死我活了。
徐妙筠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何音和芳玉郡主不心怀鬼胎,谁又能算计她们?这一切也都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
因为这场闹剧,来行宫避暑的欢乐也少了几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效贤终于会说话了,有一天徐妙筠带着他和伯让一起去给太后请安,伯让喊太后母后,他也突然蹦出来一句母后,吐字清晰,让大家十分惊喜,太后高兴地把他怀里,教他喊皇祖母。他学了半天只学会喊祖母,三个字的词对他来说仍然有难度。
效贤仿佛也知道他喊人很让人高兴似的,一会母后一会祖母喊个不停,徐妙筠和太后都直笑,伯让却虎着脸。徐妙筠瞧见了暗暗的笑,教效贤喊父皇,效贤含着手指头,歪着头好一会才喊了一句:“父皇!”
虽然有点含糊,可还是让伯让的脸色大大缓和了,见太后把一个玉佩赏给了效贤,自己便赏了个玉扳指,徐妙筠用红线把扳指穿了起来给效贤挂在脖子上,效贤却好奇的抓起来往嘴里放,徐妙筠赶忙给他拿下来,并嘱咐绣娟:“现在要越发把他看仔细了,一些小东西也收起来,免得他拿起来往嘴里放,若是咽下去了可不得了。”
绣娟赶忙应了,本来伺候这个小祖宗就是三四个人眼睛也不眨的看着,如今自然更精心。
在行宫一直待到了八月初,太皇太后坚持要在京城过八月十五,便只能赶在八月初回去,这样才有时间在京城准备中秋节的一应事宜,回到凤仪宫后,徐妙筠的第一个感觉居然是亲切和温馨,潜意识里,她早就把凤仪宫当成了家,在行宫里虽然也很开心,却始终没有归属感。
连效贤都很高兴,让人扶着在院子里转悠来转悠去,一会去摘花,一会去摘树的叶子,周围服侍的人都怕他磕着碰着,只能赶在他前面替他摘花摘树叶,在院子里倒也热闹。
冯贞贞特意请旨进宫,和徐妙筠说话,她已经从山东赶了回来,说的便是唐囡囡的事:“她婆婆虽然不高兴,却也没有说什么,只让囡囡赶紧调养身体,生下一胎,囡囡便嘀咕说,自己又不是母猪,只能生孩子,可到底只是背地里和我念叨念叨,陈博远也没有嫌弃,反而很是喜欢这个女儿,大名是陈博远的父亲起的,叫陈宗莹,小名儿是陈太太起的,叫盼姐儿。”
徐妙筠笑道:“是不是盼着她早点生个儿子的意思?”
冯贞贞也笑了:“多半是这个意思,原先囡囡和她大嫂关系还不是特别好,如今她也生了女儿,和她大嫂的关系立刻亲密起来,说起来两个人也是同病相怜了。”
唐囡囡的大嫂,陈家大奶奶也是只生了两个女儿,没生出儿子。
徐妙筠道:“说起来我大姐姐和我外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还没见过呢。”
冯贞贞笑道:“我见过的,长得和你姐姐特别像,我娘回去后羡慕的不得了,又说谢大太太也十分眼红,恨不得苏夫人抱得孩子是她的亲孙子。”
徐妙筠道:“这也难怪,谢玉树至今没成亲呢。”又盘算道:“这次中秋节,我打算热热闹闹的办一次,请有诰命有身份的女眷进宫赏月赴宴,到时候只怕囡囡不能来了。”
冯贞贞笑道:“到时候肯定热闹,我是肯定来的。”
徐妙筠的意思是,到时候把徐沛凝,徐静含,连带着那个薛云昕的堂妹薛紫洲都一起请进宫,她也是好奇,若是寻常想见这些人,还得费尽心思找个合适的理由,倒不如趁着宴会的机会好好看一看。
除此以外,她还请了苏又芳,梁璞玉两个,至于程爱莲,徐妙筠想想就觉得烦,也不知道程家是不是真的把她送去出家了,她也懒得问。
她没有问,太后却提了起来:“程爱莲毕竟是程阁老唯一的女儿,此番宴请也让她进宫,程阁老必会感恩戴德,这也是帮伯让拉拢人心了。”徐妙筠只得应下,回去补了一份给程爱莲的帖子。
八月十五那一日,泰宁和芙蓉郡主却早早的过来了,一个是因为王迟的原因来讨徐妙筠的主意,一个是因为何音的事来向徐妙筠赔礼。
对于何音的事,徐妙筠自然不会怪罪到芙蓉郡主头上去,可对于王迟的事,徐妙筠也没有资格发表意见,只答应泰宁会问一问伯让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不过徐妙筠估摸着,既然伯让到现在都没有处置王迟,多半不会处置了。
泰宁为了这个事闷闷不乐的,听效贤喊她姑祖母才笑了起来:“别别别,我可当不起祖母这个称呼。”
徐沛凝抱着致远,徐老太太,徐大太太和谢芝兰则带着婉姐儿,宝姐儿和茂哥儿一起被请到凤仪宫说话,茂哥儿先抱着徐妙筠哭起来:“姑母!”
紧紧搂着徐妙筠的脖子,十分想念的样子,徐妙筠也很想他,带着哀求的眼神望着徐老太太:“让茂哥儿留下和效贤作伴吧。”
徐老太太十分无奈,她也离不开茂哥儿啊,可是留在宫里让茂哥儿和效贤一起长大,这情分也是难得,而且即便现在不进宫,四五岁时也要进宫做伴读,索性便答应了。
徐妙筠十分高兴,抱着茂哥儿连着亲了好几下,又把效贤也抱过来给徐老太太看,徐老太太很喜欢效贤,道:“和妙筠长得很像。”
徐妙筠笑道:“我生的儿子自然像我了。”又去看宝姐儿,宝姐儿像徐润安多一些,眉眼柔和,躺在奶娘怀里正睡着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相似
婉姐儿长高了不少,说话也清楚明白了,徐妙筠让人端玫瑰松子糖给她吃,她却先拿了一块给茂哥儿,显然和茂哥儿关系很好,被教的也很懂事。
茂哥儿把糖拿在手里,奶娘并不敢让他吃,效贤见了茂哥儿也是一阵激动,两个人迫不及待的凑到一块玩儿,见茂哥儿拿着糖,他也要拿着一块在手里,徐妙筠见他们两个吵吵嚷嚷的,便叫奶娘抱着到旁边玩去。
见祖母和家里人身体都好,徐妙筠也放下了心,现在徐沛凝生了儿子,站稳了脚跟,徐大太太也松了口气,说话的时候眉毛里都带着笑,就是徐沛凝自己,因为做了母亲的缘故,笑容也越发温和起来。
徐妙筠看徐静含一如既往的沉默,笑着拉住了她的手:“二姐姐最近如何?那个薛云昕对你好不好?”
徐静含抿嘴一笑:“他对我很好,我们正商议着搬回山东呢,毕竟薛家的基业在那边,他老是两头跑也不是法子。”
徐妙筠有些舍不得:“去了山东见面可就不像现在似的方便了。”
徐静含笑道:“逢年过节的,我们依旧回来住一段日子,到时候不就见着了?”
这边说着话,那边小禄子进来道:“杨夫人和张夫人来了。”
杨夫人指的是杨敏之的妻子蒋氏,张夫人是张飒的妻子岳氏,张飒和杨敏之私交很好,因此这两个人也在徐妙筠示好的名单之内。徐妙筠忙让人请了进来。
两个人都是美人儿,不过,岳氏更温婉些,蒋氏眉目间则有几分爽利,徐妙筠听说因为杨敏之和张飒交情很好地缘故,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好,常来常往,称姐道妹的。
向徐妙筠见过礼后,两个人又拜见徐老太太和徐大太太。徐妙筠含笑望着,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好像蒋氏对徐静含有几分隔阂似的,顿时心中一跳,猜想难道徐静含喜欢杨敏之的事情蒋氏知道了?
可不应该啊,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徐家自己人。断不会泄露出去的,便看向了徐沛凝,徐沛凝也正看着她,明显有话要说的样子,徐妙筠便借口更衣把徐沛凝拉到内室单独说话。
徐沛凝未语先笑,道:“上次静含置酒。蒋氏也去了,结果不知道是怎么传的。说杨敏之喜欢静含,求而不得这才求娶了蒋氏,蒋氏再开明的人也生气了,静含急的不得了,要去解释,被我拦住了,这不是越描越黑的么。”
徐妙筠没想到别人竟会说是杨敏之喜欢徐静含。若是杨敏之喜欢徐静含,他们两个不早就在一起了。哪里还有薛云昕的事,想到薛云昕,又忙道:“薛云昕怎么说?”
徐沛凝笑道:“薛云昕倒是看得开,笑嘻嘻的说自己有眼光,下手快。”
徐妙筠也笑了起来,这个薛云昕还真是有自知之明,不过只要他没有因为这件事和二姐姐生了嫌隙便好,至于蒋氏的不痛快,那就等杨敏之从山西回来自己哄去。
徐妙筠又问起程爱莲的事,徐沛凝道:“程爱莲闹着要出家,程家人只能答应她,在家里建了个小佛堂,听说刚开始还认真念佛,结果没几日就吵着要吃肉了,到底是娇惯着长大的大小姐,说什么出家,也就是赌气罢了。”
徐妙筠嗤笑道:“有本事倒是真出家呀,那我才算是服了她呢。”
徐沛凝也知道徐妙筠和程爱莲之间的恩怨,其实两个人之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可就是彼此厌恶,这估计便是八字不合的缘故了,程爱莲不敢说,可徐妙筠的性子她是明白的,和谁都是亲亲热热的,纵然关系不好,却也是客客气气,从没有和谁像和程爱莲一样,憋着劲的要看对方笑话。
说了一会话后,徐妙筠便正式接受诸位诰命女眷的行礼请安,这才开始聚集到花园里去赏月吃酒。
花园里早就准备好了,一人一桌,根据花园的布局放置在空旷的地方,或三四个人在这边,或五六个人在那边,并不像以往宫宴似的都分成两溜坐在下首。
这还是徐妙筠的主意呢,她觉得那样一来众人彼此相对,难免拘束,也不敢随意吃喝,怕丢了面子。
而自己对着这一大群人既要面带微笑,行为端庄来显示自己皇后的风范,还要和她们应酬说话,实在累得慌,索性分散开,反正只是赏月,把素日交好的安排在一起,让她们自己说话去,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她们轻松,自己也落得自在。
虽然如此,可徐妙筠的座位旁边还是安排了**个座位,便是给徐家的人安排的,除了徐老太太,徐大太太,谢芝兰,徐沛凝,徐静含外,还有冯贞贞,岑太太,岑寒,还有一个座位便是薛紫洲的。
自打众位宫女引领着诸位女眷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变有不少人对薛紫洲是又羡慕又嫉妒,其余的人都不敢比,是皇后的亲人,这薛紫洲父母双亡,家境败落,又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比其余的诰命夫人离皇后倒近?都在心里不服气呢。
位置安排的很巧妙,从徐妙筠的座位处可以看到每一桌,而每一桌也同样都能看到徐妙筠,徐妙筠先带领诸人共饮酒三杯以示庆贺,继而便是各人乐各人的。
徐妙筠的这个安排大家都觉得稀奇,有人很是喜欢,觉得这样比以往干坐着好了太多,酒席上的菜也不尽相同,尽可能的准备了各人爱吃的,遂三五成群,真的和在家一样,彼此对月饮酒起来,像唐夫人谢大太太这两家的女眷就很喜欢,她们被安排在一处,都称赞徐妙筠这主意妙。
而有些人就不满意了。因为身份低微,座位安排的也比较远,这样一来对着徐妙筠献殷勤的机会也微乎其微了,总不能在众目睽睽下穿过大半个花园来向徐妙筠敬酒奉承吧,那真要被人笑死了。
徐妙筠也是怕这些人不住的说些让人脸红的恭维话,不过今天倒是省了,很是自在的和徐老太太诸人说话,时不时的应对几个前来祝酒的人罢了。
让薛紫洲坐在这儿是徐妙筠的主意,她很好奇在这种情况下。面对诸位夫人的羡慕,不屑或者是嫉妒的目光,薛紫洲是不是还能保持镇定,倒是没有让她失望,薛紫洲依旧面色平静,该如何便如何。一点惊慌都没有。
其实第一眼见到薛紫洲的时候,徐妙筠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好像和薛紫洲似曾相识,可是后来才意识到,这可能是因为她和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缘故,不过细细一看。倒也不像,猛地一瞧。那种熟悉感就出来了。
徐妙筠悄悄问徐沛凝,徐沛凝也见过薛紫洲几次,居然没有注意到,细细一打量,道:“是有几分熟悉,可也不是那种能叫人一眼瞧出来的相似,不然静含不早就看出来了?”
徐妙筠笑了笑。遇到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这感觉还挺微妙的。情不自禁的想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探究她是不是和自己还有其他的相似,也是想找出一点不同来。
可越是观察,徐妙筠越觉得薛紫洲和自己的相似,不是容貌,准确的来说是气质,薛紫洲的气质,更像没有成为皇后时的自己。
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反倒看得越发清楚,脸上一定是带着笑容的,因为在家里被很好地照顾,那笑容里带着一股子天真烂漫,也带着一股不容易被察觉的傲气,情不自禁的就会被她吸引住。
徐妙筠的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她想,如果伯让在,会不会觉得薛紫洲和自己很像,会不会觉得薛紫洲比现在的自己好。
徐妙筠没发现,她现在已经把薛紫洲假想成自己的情敌了,她越是这么想,越是坐立不安,最后借口更衣回了凤仪宫,宫里的几个小宫女正在聚在一块赏月,见徐妙筠回来,也十分意外,赶忙围上来服侍,徐妙筠让她们下去,仍旧去玩,问绣娟:“皇上呢?”
绣娟自然看出徐妙筠的不对劲来,忙笑道:“皇上在德清殿宴请文武百官呢。”
徐妙筠突然好像被人抽了筋一样,全然没有了刚开始的兴奋和喜悦,只觉得无限的疲累,她怔怔的出了好一会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绣娟自然不敢打扰,可忖度着徐妙筠的心思,便悄悄吩咐一个小宫女去德清殿把皇上请回来。
伯让一听也是十分诧异,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不好细问,又担心徐妙筠,匆匆赶回了凤仪宫,见徐妙筠发呆也是吓了一大跳,急忙问她怎么回事。
徐妙筠忽然觉得很难启齿,可在伯让的灼灼目光下,她还是说了,伯让顿时哭笑不得,松了口气,道:“你竟然为这样的事难过,也太杞人忧天了。”
徐妙筠道:“我觉得和她相比,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我了,即便大家看得出来她和我的相似,也只会喜欢她,不会喜欢我。”
伯让十分无奈:“自己还说自己成熟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说这种赌气的话,难不成就因为她长得像你,她就取代你变成你祖母的孙女了?就能变成我的皇后,效贤的母后了?”
这一句还真是说中了徐妙筠的心事,她偏过头去,不看伯让:“也许你见了她真的会这么想呢。”
伯让一愣,既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道:“既如此,那我就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相似。”
徐妙筠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不许你去看。”
她现在心烦意乱,惊慌得很,心中有个情绪的口子突然裂开了,也许是因为薛紫洲,也许薛紫洲只是个借口,反正她突然觉得很悲伤,很惶恐无依。
伯让惊讶的看着徐妙筠,慢慢把人抱在了怀里:“不看便不看,还至于哭么,外头还有这么多人等着呢,若是看到你眼睛红红的,还不知道会怎么猜想呢。”徐妙筠紧紧环着他的腰,十分依赖的样子。
伯让也不能理解徐妙筠怎么会突然这么伤感起来,这反倒让他越发想看看薛紫洲是何方神圣。
好不容易说了无数好话这才把徐妙筠安慰好而徐妙筠自己哭了一场,发泄了心中的不安,也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很不好意思,匆匆洗了脸换了衣裳便回到花园里去了,伯让心思复杂,并没有回德清殿,反而悄悄去了花园。
因为坐在徐妙筠周围的人他都是见过的,只有一个薛紫洲是陌生的,所以很快认了出来,他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薛紫洲和徐妙筠有什么地方相像,可是想到刚才徐妙筠莫名其妙的伤心难过,他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最后闷闷不乐的回了德清殿。
伯让离开了好一会,虽然他不必刻意向大家解释,可大臣们免不了窃窃私语一番,猜测伯让去做什么,可也只是猜测罢了,谁吃饱了撑的去质问皇上。
直到散了宴席,文武百官和诰命内眷也都离了宫,伯让才算是放松下来,回到凤仪宫时,徐妙筠正交代奶娘把效贤和茂哥儿抱下去睡觉,神色已经不似那般伤心,反而和以往一样,见伯让一副喝醉了的样子,赶忙迎上来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又叫人把准备好的醒酒汤端上来,念叨着:“效贤和茂哥儿今天也玩疯了,这才睡着,明儿还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去,你怎么也跟他们俩似的,明天不早朝了么?”
伯让笑着听她念叨,暗暗松了口气,把醒酒汤一饮而下,静静看着她,徐妙筠被他看得面色发红,推他进净房洗漱,伯让却拦腰将她抱起:“我要你服侍我。”
徐妙筠面色发窘,这屋里还有服侍的人呢,他就这么鲁莽。
可那些服侍的人多精明呀,一看这个情形,立马都退了出去,还帮着关了门。
伯让满脸得意的望着徐妙筠,抱着她进了净房,池子里一早被放满了热水,此时被热气一蒸,伯让的酒劲也慢慢上来了,徐妙筠看他晕晕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想笑,拽着他的一只胳膊替他擦洗,正忙着,却听到伯让的声音:“今天你为什么不高兴?”
第一百三十六章 怒气
徐妙筠愣住了,因为净房里空荡荡的缘故,伯让的声音虽轻,回声却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她心上,见她没回话,伯让转过身来,仰视着跪坐在池边的徐妙筠,好像是催促一般道:“回答我,你为什么不高兴?可别说是为了薛紫洲,我没看出她和你有哪点相似,而且今天是中秋节,你见到了家人,又那么高兴,怎么会为了一个薛紫洲难过起来?”
见徐妙筠还是不吭声,伯让索性把她拉到了水里,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对着伯让逼迫似的目光,徐妙筠无处可逃,她现在想起那时候自己的情绪,也有几分茫然,,自己又有什么好伤心的?真的是为了一个薛紫洲?
电光石火间,徐妙筠模模糊糊好像回想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她小时候在杭州时发生的一件事,早已被她忘记,不过今天见到薛紫洲,也许只是个引子,却让她突然回想起来。
徐妙筠慢慢靠在伯让肩膀上,仿佛在回忆往事一般:“我在杭州时,右边的邻居是张家,左家的邻居早已经搬走了,那宅子也一直空着,虽然时间隔得太久,可我还是记得那户人家姓邱,邱老爷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邱英,小女儿叫邱蓉,邱老爷在时,邱家在杭州也是有一定名望的,和我们家的关系也很好,邱英的性子很温柔,却没读过书,说话做事都憨憨的,和整天读书练字的两个姐姐相比,我更喜欢和她玩儿,她比我大十岁左右,出嫁的时候我还跟着去她夫婿家里玩呢,她那个夫婿姓赵,叫什么我记不清楚了,不过大家总是叫他九爷。那个赵九爷很强势,也很聪明,在我哥哥没有出名前。整个杭州都是他的天下,一说起他。没有人不佩服的,他娶了邱英后,对邱英十分喜爱,那是你所能想象到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有的宠爱和纵容,大家都说邱英福气好,嫁对了人。”
说到这儿,徐妙筠没注意到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羡慕。一直看着她的伯让见她停住了,轻声道:“这不是很好?”
徐妙筠却摇了摇头,道:“那个赵九爷虽然很厉害,可赵家在杭州是出了名的能闹腾。”
她想了想。还举了个例子:“就像杨家一样,赵九爷和杨敏之一样,虽然很厉害,可家里人都喜欢拖他的后腿,邱英嫁过去后。赵家人对邱英也是满心的算计,邱英压根没想到赵家人会用那些龌龊手段来对付她,她的第一个孩子,刚发现没几日就被人家给害的小产了,邱英大哭了一场。回娘家哭诉,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劝她要改改这个软和的性子,后来,邱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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