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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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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 最近比较忙,可能不能做到每天都有更新,希望读者朋友们能够理解~ 然后呢,会尽量多更新一些,嗯,有时更一次其实也会有两三天的量,会尽量让大家更顺畅舒心的阅读的~ ^_^ txt小说上传分享
分 红
离开“合卢寺”,肖朴州驱前禀报道:“王爷!刚刚打探过,何芯姑娘到邻县看货去了,要晚间才能返回慈善院。” 凌丰驰点头道:“先到银庄去,晚上用过膳再出门。” 携着胭脂上了马车,他的心中却还是想着那些扣人心弦的服装和舞蹈,过了片刻,才叹息道:“咱们何姑娘的本事真是大得惊人。方才看着那个小舞剧,胭脂你是不是哭了?”半晌,没听到回答,抬起头来,就见胭脂呆呆地看着窗外,正凝神静思。 凌丰驰伸手在她脸前一晃,笑问道:“想什么这么入神?” 胭脂回过神来,看了凌丰驰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觉得那越轻虹姑娘美得紧!” 凌丰驰含笑点头道:“老苏这人很懂享受。他的歌舞姬都是精心挑选,用心栽培的,在整个天朝官场中都十分出名!不过,似越轻虹这般出众的姑娘也的确不多见!我看皇兄宫中的舞姬都没有这么好的身段,那腰细得……”凌丰驰眼中露出迷醉之色。 看到这个表情,胭脂突然觉得心中很不舒服,随即又觉得自己这种情绪十分讨厌,十分无聊,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镇定,抬头道:“王爷刚才是问我哭泣的事吗?是!我是哭了!我的父母在依兰特丽岛靠摆渡维生。我的娘亲也丧身于巨风之中。那时,我也是拼了命地伸手想要抓住我娘……这舞剧演的……根本就是我自己!”说着、说着,胭脂眼中又涌上了泪水。 凌丰驰一愣,这才想到胭脂前后跟随他快六年了。胭脂生世凄惨,于生死之际被他买了回来。只因胭脂性情开朗,八面玲珑,终日伶牙俐齿、巧笑嫣然,他根本没有想过胭脂也会感怀生世、伤心难过,正不知该找点什么话来安慰她,就听到肖朴州在外禀报道:“王爷!银庄到了!” 胭脂擦尽了泪水,当先跳下了马车。 凌丰驰跟着钻出马车。银庄的牛掌柜得到消息,已引着所有伙计在外恭候。 进了银庄,牛掌柜忙前忙后地招呼两人,惟恐不周。但整整一天,胭脂始终提不起兴致,郁郁寡欢。 凌丰驰使了很多招数想逗她开心都不奏效。直到用过晚膳,两人一起乘车到慈善院去寻何芯,胭脂才又重新振奋起了精神。 慈善院设在城郊,马车走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 一下马车,凌丰驰迎面就看到了一座色彩缤纷的宅院,颜色大红大绿,惹人注目。门上高悬着一个匾额——陆藤慈善院幼儿园。走进园中,便见到一群女子把何芯围在中间,喳喳询问。 他遥遥打量着何芯,觉得她比过去清瘦了几分,神情间却增添了几分成熟妩媚之意,比从前更加美丽了。 见到何芯,胭脂喜悦无限,飞身就想奔过去,却被凌丰驰轻轻拉住了。 他向胭脂比划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就听何芯说道:“在幼儿园的都是年龄幼小的孩子,主旨大意是让他们玩得高兴,并且养成良好的行为习惯和协作精神。这些游戏都有一定的集体参与性。我告诉大家这些游戏,不过是提供一个思路,更多的游戏,则要靠大家在育儿过程中逐渐总结。总之,我们的教育主旨是‘寓教于乐’,绝对不要让这些孩子们觉得学习是一种负担!” “但是……夫人!真的不让他们背《忠孝经》吗?”一个女子疑惑地问道。她叫钱丽梅,是众位“先生”中,罕见地受过几年教育的女子。她原是私塾先生的女儿,成亲后,冠了夫姓。因她的丈夫一直卧病在床,生计艰难,被何芯高薪聘为幼儿园的园长。这段时间,她也投入到了幼儿园的早期筹备工作中,十分精明能干,很快就成了何芯的得力助手。唯一的问题是,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何芯的教育思路。何芯不让孩子们接受传统的“忠孝”教育,总是强调让她开发集体游戏,要让孩子们在集体中学会合作和分享。这几日,她已经同何芯商讨过无数次,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达成共识。 “姑娘何时有瑕,也分给本王一些时间吧!”凌丰驰听得片刻,见何芯不改她的“独特”本色,又在推行一些众人闻所未闻的古怪思想,微微一笑,缓缓开口了。 何芯回过头来,眼中露出诧异之色,驱前几步,惊喜道:“王爷怎么来了?”随即又笑道:“王爷这算什么?哪有先称人家‘夫人’,后称人家‘姑娘’的?” 听到“王爷”两个字,何芯身后的一群女子立即跪满一地。 “难道要本王称呼你为‘吴家娘子’?”凌丰驰似笑非笑地看着何芯,注意观察着她对这个称呼的反应。 “王爷!胭脂姐姐!称呼不过是个代号。对我来说,你们都是重要的好友。什么‘娘子’、‘夫人’的,叫着都过于生分。若蒙不弃,两位便叫我一声‘何芯’如何?”何芯含笑看着两人。 凌丰驰看了何芯一眼,目中露出了悟之意。 他以一种奇异的身份从头到尾见证了凌钲与何芯的这段感情,本身又是玲珑心肝,知道的事情远较众人为多。对于几人之间复杂的关系,他心中有个大致的判断,虽不能说是全中,却也离事实不远了。他原本就猜想何芯破门出嫁是假,成全凌钲是真,待见何芯丝毫没有“吴家娘子”的自觉,仍旧是一副自由自在的姑娘心态,心知自己所料不错,淡淡一笑道:“能做姑娘的朋友,当然不错!”一边说着,他伸手挥退了跪满一地的女子。 何芯见他不屈不挠地坚持称“姑娘”,莞尔一笑,不再纠缠。胭脂则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实在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会有人如此坦然自若地把她和王爷放到了一个同等的地位上,声称要同他们两人“做朋友”。对于这种身份极度悬殊的“朋友”提议,她实在不敢接受,于是微笑道:“承蒙您看得起,胭脂便冒昧称您一声‘姑娘’,将来还要请你多多指点,‘朋友’什么的,实在是不敢当!” 何芯诚挚道:“胭脂姐姐,在我心中,你无异于我的亲姐姐。何芯婢女出身,平民身份,诚心想交姐姐这个朋友,姐姐万勿嫌弃!” 凌丰驰笑道:“平白捡个大财东做姐妹,遇上这种千载难逢的好事,胭脂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胭脂见凌丰驰不介意,稍稍安心,犹豫半晌,终于鼓足勇气叫了一声“妹妹!”叫出这个称呼,她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喜悦的酸涩。 一直以来,这位“妹妹”都在身体力行地向她灌输“平等自强”的思想,是她发自内心佩服的女子。简单的一声“妹妹”,宣示的是身份和地位上的平等,她从中感受到了尊重和敬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格平等了吧!”一个念头闪过,胭脂无比感动。 何芯伸臂抱了一下胭脂道:“姐姐!谢谢你们远地来看我!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凌丰驰笑道:“姑娘身在远地,却时时制造轰动消息,逼得本王不远千里来‘乐施’,实在是手段高明啊!” “王爷去过‘合卢寺’了?”何芯微露讶色,随即福身道:“何芯待孤儿们谢过王爷的‘乐施’。” 凌丰驰笑道:“看表演是假,谈生意是真!咱们的茶庄财源滚滚,却不见了财东。本王不得已,只好跋山涉水来寻找我的大财东啊!” 何芯脸上闪过一丝愧色,垂首道:“何芯不辞而别,实在是……” 胭脂附在她耳边低问道:“你的伤口……?” “早就好了!”何芯低声回答,顿了一下,又抬头问道:“王爷用过膳了吗?一起到我宅中详谈如何?” 凌丰驰笑道:“若姑娘肯亲自下厨,本王倒不介意再多吃一次!” 何芯笑道:“若是改为一壶好茶,不知能否令王爷满意?” 说话间,吴方也走了进来,隔远问道:“星儿来客人了吗?” 何芯点头道:“是贵客盈门呢!”说着,为吴方介绍道:“这位是秦王!” 吴方有些惊讶,但讶异之色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草民吴方,见过王爷!” 凌丰驰见他星眉朗目、英气逼人,更难得的是神情从容,举止大方,没有一丝自惭形秽,也没有半点卑躬屈膝,心中掠过三分讶异,三分赞赏,随意道:“公子好福气,娶到了一个‘聚宝盆’啊!” 吴方含笑道:“王爷过奖了!” 何芯笑道:“我这盆聚不了宝的,银子转眼都变成了房子!”说着伸手指着正在动工的“陆藤慈善院小学部”。 吴方笑道:“星儿不是说孩子们才是无价之宝吗?” 何芯含笑点头道:“大哥说的是!”几人又相互见礼,客套了几句,吴方便亲自驾车,拉着几人回到了何芯的新宅“香远益清”。 进到“香远益清”,一步入中堂,凌丰驰当先便看到了一幅荷花图,图上录着一首词。读着“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句子,凌丰驰知道何芯心中想极了凌钲,暗暗叹息。 一边转着念头,他开口道:“从时间上推算,我那四侄儿很快就会到达鹤城了!” 何芯正转头削水果,听到这句话,手中的水果刀一滑,差点削到手指。 洀韶远离大宁,她又不方便向苏衣鸣打听,一段时间以来,几乎得不到任何有关凌钲的消息。她深吸了几口气,才用平静的口吻问道:“他到鹤城干什么?又要打仗了吗?” 凌丰驰摇头道:“送我的六侄女凌月颖到展族和亲!” 何芯点头表示知道。住在“荷搪月色”时,她便听凌钲说过,展颜求娶天朝公主,朝廷最终议定把六公主凌月颖嫁给展颜。想起展颜,她的心中更是百味杂陈,默然良久,才叹息道:“听说这位六公主是有名的才女,尤擅作诗!” 凌丰驰点头道:“典型的温良淑女!” 胭脂插话道:“听说展族人如狼似虎,六公主这一入了虎狼窝……” 何芯摇头道:“展族多英豪!展族将士心地磊落、为人豪爽、作战勇猛、捍不畏死,都是满腔热血的英雄男儿!” 听她对展族人评价如此之高,凌丰驰和胭脂都露出诧异之色。 胭脂斟酌道:“妹妹如何知道得这般详细?” 何芯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我曾经做过展颜的婢女!” 凌丰驰和胭脂都大吃一惊,万料不到竟然听到这样一个答案。他们心中惊异,却又不方便多问。胭脂愣了一下,便赶紧岔开话题道:“洀韶气候温暖,物产大大不同于京城!不知妹妹在这边可开发出了什么新的菜式?” 何芯微笑道:“若王爷能在洀韶多盘桓几日,便能为我这些新菜式做个评价!” 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更高兴了是,我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一边说着,她伸手取出了一个盘子。 “这是什么?”胭脂见盘中放着一些红色的东西,又像水果,又像蔬菜,十分可爱。 凌丰驰伸手取过一串,微笑道:“我知道!这是从洛特里国那边传过来的,风行于佑滋国。这是婚宴嫁娶之时的吉祥装饰之物,取其火热之意!” 何芯诧异道:“装饰之物?” 凌丰驰点头道:“是啊!莫非还有其他用途?” 何芯把盘子端到胸前,露出一个迷醉的神色道:“这是我想念了很久很久的——辣椒!是我做梦都想念的美味佳肴!” “你是说……这东西能吃?”凌丰驰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 “是!这东西的味道与众不同,是一种绝佳的调味品。没有尝过的人初初接触,可能会觉得味道浓重辛辣,难以接受。习惯了之后,便很难再缺少它了。这几天,我正请程大娘试着做酱菜,两位过几日尝尝,那才是真正的美味……”捧着辣椒,何芯的记忆飘回了遥远的前世,仿佛又闻到了酱菜的味道。云南的山里人普遍喜欢做酱菜。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还在五六岁时,她就已经开始帮着母亲做酱菜了。只是……时间隔得太久,她当时的年龄又太小,酱菜的做法是否真的正确,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了。 “听姑娘这一说,胭脂也定要尝上一尝!”胭脂伸手掂起一串辣椒,越看越觉可爱,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一股浓重的辛辣顺着舌尖冲到了喉咙、鼻腔、眼腺……血液立即涌上了她的双颊。她伸长了舌头,一阵咳嗽,涕泪横流。 凌丰驰看她狼狈不堪,禁不住放声大笑。 何芯赶紧拿了一块甜点递给胭脂,又转身倒了一杯水,失笑道:“不能这样吃!这东西是种辅料,必须搭配其他菜才能做出完整的菜式!并且,也要循序渐进地逐步尝试!” “这么说,这东西有很多做法了?”凌丰驰也拎起一串辣椒细看。 “你们多呆几日,我逐一做菜品给你们尝试!” 凌丰驰笑道:“多呆几日不成问题,不过姑娘得再给本王出些好点子!如今,宁王同佑滋国达成了通商协议,不日就要谴使前往洛特里国!我朝最佳的经商契机就在眼前。在这关键时刻,夫人可千万要帮我!” 何芯笑道:“若王爷愿意分出一部分红利投入我的陆藤慈善院,何芯便日日给你胡乱出点子!” 凌丰驰大笑道:“姑娘真是本色不改,经商谋事都讲对价,不肯吃半点亏!”顿了一下,又点头道:“陆藤慈善院?嗯……姑娘真是有心人!陆大人泉下有知, 也必定是无比欣慰的!” 何芯脸上闪过一丝黯然道:“大人对我的恩情,我这一生也还不完!” 凌丰驰点头道:“陆大人是本王见过的最为宽厚通达之人!” 正说话间,程大娘挑帘进来,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径自走到何芯面前,怜惜道:“芯儿饿坏了吧?快趁热吃了吧!”说完这句话,又冷冷道:“有些人,自己吃饱喝足,就不管别人饿不饿、乏不乏,只顾自己享受,毫无自觉可言!” 凌丰驰身份贵重,为人又十分潇洒,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中心人物,众人奉承的对象,从来没有像这样被人当面指责过。偏偏对方又是一个身材臃肿的普通老妇,他既不方便反唇相讥,也不能完全咽下这口气,竟呆在座位上,一时分不清心中的感觉究竟是生气还是好笑。 何芯赶紧道:“王爷远道而来……” “远道又如何?远道就可以不让人吃饭了吗?”程大娘打断了何芯的话,瞪着她道:“整天四处奔忙,还不好好吃饭,真要大病一场才甘心吗?你若真生病了,惹人心疼不说,还不是又要给我添一大堆事!” 何芯不敢再说话,赶紧低头吃面条。 看到这种情形,凌丰驰心中的不悦终于彻底转变为好笑。不知何芯从哪里寻来这样威风的家仆,竟把主子唬得不敢回嘴。 盯着何芯把一大碗面条吃干净,程大娘才满意道:“早点休息!不要不知疲倦地陪人说话,拖垮了身体!”说完,又瞪了凌丰驰一眼,才拿着空碗出去了。 看着程大娘出去,凌丰驰终于大笑道:“我真是服了你了!这么凶悍的家仆,也只有你敢用了!” 何芯点头道:“大娘和大伯都是陆大人的远亲。他们在最艰难的时候跟着我,对我极好的!” 凌丰驰问道:“他们原本是干什么活计的?” 何芯道:“具体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一直都在陆大人的老家那边做家仆!” 凌丰驰摇头道:“不可能!看这个模样,绝对不是长期屈居人下的人!” 何芯不愿对他们的身份过多地猜疑,转移话题道:“王爷!你带着胭脂姐姐出来了,茶庄那边怎么办?” 凌丰驰笑道:“姑娘不是说不要‘以人管人’,而要‘以制度管人’吗?本王可不就是在践行姑娘的理念!”顿了一下,又微笑道:“放心吧!你培养出那么一大批优秀的茶女,不会出乱子的!胭脂追随你的时间最久,只有她亲自前来,才能准确把握你的意思,把你的理念执行到位!真是遗憾啊,姑娘竟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何芯心中感动,默然片刻,才点头道:“王爷!我很早就想跟你说,茶庄经营到一定的程度,就该考虑开分号,做出品牌来!商业就是这样,竞争极其激烈。我们不动手,很快就会有其他人动手了。以何芯的浅见,我们涉入的行业并不是越多越好,而应该立足于把每一个行业做精。目前的当务之急也不是开辟更多的领域,而是把每一个涉入的领域都做出规模来。我们应当考虑在全国开辟连锁茶庄!” 凌丰驰笑道:“毕竟是姑娘的算盘打得精!姑娘是茶庄的大财东,茶庄做得越大,姑娘的收益才越多!” 何芯笑道:“在商言商!银子是人人爱的,何芯一尘世凡人,如何能够免俗?”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王爷若真想开辟新的行业,何芯只建议王爷做一个行业——远洋贸易!凌钲跟我说过,他要请商人出资建港口,换取一定的贸易专营权!王爷请相信我,如果经营得好,绝对没有任何一个行业的利润能同远洋贸易相提并论!” 凌丰驰静思片刻,才抬头叹息道:“我现在只希望一件事——永远不要成为姑娘的竞争对手!跟姑娘在商场博杀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何芯笑道:“那可说不准!何芯虽喜欢朋友,却更喜欢银子!若有人出价胜过王爷,何芯定然忍不住要‘跳槽’!” 听到“跳槽”两个字,凌丰驰微微一笑。自从同何芯合作以来,他有一个极大的收获便是学会了许多有趣的“新词”。如今同何芯交流起来,基本上已经没有了理解障碍。见何芯笑得畅快,他做出一个凝重的表情,皱眉道:“姑娘如此爱银子,倒让本王为难了!” “嗯?”何芯挑眉看着凌丰驰。 “今年茶庄的分红,本王不打算分给姑娘银子了!” “王爷的意思是……?” “唉!姑娘要做衣服,把其余做衣服的人都吓得夜不能寐!本王不幸,也拥有一家制衣坊!如今只好把这间制衣坊作为红利交给姑娘了,也免得将来关门大吉!” 何芯问道:“王爷的制衣坊是……?” “水绫阁!” 何芯惊讶地看着凌丰驰,半晌,才摇头道:“这‘红利’实在是太过贵重了!况且,水绫阁是大制作坊,实力雄厚,被我这小小制衣坊兼并了,只怕员工难以驾驭!” 凌丰驰笑道:“姑娘过谦了!同姑娘一番合作下来,本王对姑娘的经商手段可谓是信心十足啊!至于御下嘛,我那‘水绫阁’的车管事向来不服人的,现在对姑娘可是又敬又畏啊!呵呵,想不到姑娘对付对手的手段如此厉害!” 何芯红了脸道:“车管事还好吧?我真的不知道……” 凌丰驰打断了她的话,断然道:“此事就此决定吧!眼下,水绫阁自然是大制作坊,再过上几年呢?若不是交到姑娘手里,前景堪忧啊!” 何芯沉吟片刻,抬头道:“王爷,你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若王爷信得过何芯,我们还是采用合作的方式吧!” 凌丰驰摇头道:“本王仔细研究过你的制衣方式。按照这种方式,无论多少活计,你都能够完成!若单纯是合作,不佞于从你这里瓜分收益!何姑娘,你我需要合作的领域还有很多。你就不要在这些小事上同本王斤斤计较了!其实,按照目前茶庄的收益来看,这个水绫阁也最多就是你一两年的分红收益。若果真规模化经营,收益更是可观!” 何芯又低头沉思了很久,才点头道:“既是如此,王爷,‘水绫阁’就折算为三年的红利吧!这三年,我就再不参与茶庄收益分红了!” 凌丰驰道:“那如何可以?” 何芯道:“王爷,这样已经让你吃亏很多了!王爷放心,即便不参与分红,这三年,何芯也必定尽力。若王爷信得过,等慈善院这边正式运转起来,我便亲自选址,在洀韶这边开茶庄分号!” 凌丰驰笑道:“姑娘亲自选址吗?那敢情好。如此一来,洀韶这边的茶庄就不用担忧了!” 两人又争执许久,终于还是按照何芯的要求达成了共识。途中,程大娘几次进来催何芯休息。凌丰驰无奈,同何芯议定了双方正式交接谈判的日期,便告辞离开了。 程大娘陪着何芯进内宅休息,不满道:“秦王这个人,自己不拘小节便也罢了,却也丝毫不顾你的名节。整天这样公然拜访,实在是于理不合。在大宁时,就有一些不好的传言。我真想不到他竟然还跟到洀韶来。芯儿,你集中一下,把要说的话一次同他说完,也免得他总是这样上门打扰!” 何芯笑道:“大娘似乎对秦王很有意见?” 程大娘道:“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何芯伸手搂住程大娘道:“我知道,大娘最疼我了!” 程大娘瞪眼道:“知道就好。你呀,凡事不要太拼命,也免得别人太心疼。” 何芯感动道:“谢谢你,大娘!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是……” 程大娘扫了她一眼道:“别光会说些好听话。快进去吧!好好给我休息,不准胡思乱想!”直到送何芯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她才嘀咕道:“真正关心你的人哪……唉!事情怎么会这样?”
缘 乱(一)
“喂!你慢一点!”闵文曦大吼一声,疾步向前奔去。 达金站定了身形,却没有转身。 闵文曦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前,恼恨道:“你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赶着去投胎吗?” 达金看了她一眼,冷冷道:“回去吧!你总跟着我干什么?” 闵文曦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严肃,噗哧一笑道:“第九百一十八遍!你换个词好不好?这一个月,每天都说三十遍,你就不会烦啊!” “如果你不跟着我,我就不烦了!”达金冷冷一哼。 “又装!都跟你说没用了,又不是没见你笑过!我说过了,只要你和颜悦色地跟我说上一天话,什么都听我的安排,只要一天,我保证,立即还你清静!”闵文曦笑嘻嘻地看着他。 说起来,这件事当真奇怪。达金这个人不是一般地沉闷,整天沉默寡言,有时候,还会胡乱发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闵文曦就是觉得他有趣。跟着他风餐露宿了一个月,从淅川玩到宛宜,又从宛宜玩到辞水,她还是玩得乐此不疲。每天,她都想尽办法地捉弄他,只要看到他笑,她就觉得成就感极度膨胀。一路上,她放弃了很多凑热闹的机会,不屈不挠地跟着他往崇山峻岭里穿梭。达金这个“坏蛋”又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连续地赶路常常让她浑身酸痛、疲惫不堪……但是,不管多累,她还是觉得有趣,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唉!听说了吗?今天,会在辞离县举办花魁大会,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达金的语气依然冰冷,眼神中却渐渐涌上了温暖之意。这一个月,被这个整天叽叽喳喳的姑娘缠上,他的心情时时处在一种陌生的愉快状态,愉快得让他觉得害怕。这一个月,他又执行了两件极其危险的任务。每次执行任务时,他都事先点了闵文曦的睡穴。等到闵文曦醒来时,他就已经洗净了鲜血。不知道为什么,他非常不愿意让闵文曦看到他的双手染满鲜血。每次干完那些血腥的勾当,又看到那张纯真的睡颜时,他的心中都会涌起深深的罪恶感,自惭形秽得不敢面对她。每次执行完任务,他都非常、非常生气,非常、非常鄙视自己;每次执行完任务,他都会忍不住对她胡乱发脾气。但是,他的怒火最终都化解在了她的冷冷白眼中,浅浅笑容里。 一路上,他下了无数次决心,要在睡梦中送她到官府。他相信,只要送她到任何一处官衙,就会有人前来接应。但是,无论下了多少次决心,她的笑容仍然是他心目中无可比拟的诱惑。为了再多看看那明媚的笑容,他的决心始终都没有能够付诸实施、贯彻到底。直到现在,他还在莫名其妙地同这个姑娘纠缠不休。 “都跟你说换点新词了!这样子跟我说话没有用!”闵文曦嫣然一笑,十分自然地伸出手去,握住了达金的手,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别闹了!快点,跟着我去看看那些美女都长成什么模样!” 达金手心一暖,犹豫片刻,终于握紧了她的手,跟着她朝前走去。她应该是很喜欢四处凑热闹的吧!这一个月,始终带着她走山路,她应该感到很闷吧?是!是该让她回到自己喜欢的生活中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学会了这样设身处地地站在别人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达金涌起一抹深深的苦笑。 穿过前面这一片田地,就达到辞离县了。这是辞水郡和钦今郡交界的一个县。这几天,他没有任何任务,正是难得的轻闲。他没有告诉她,他正带着她前往大宁。他的最终目标是——送她回将军府!以目前的脚程计算,最多七、八日,他就可以送她回到大宁了!嗯……毕竟相处了那么长时间,就算是个普通朋友,于情于理,也都应该送她回家!达金说服了自己。 一走到辞离县的中心区,闵文曦立即发现很多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打量。虽然,这些眼光有些无礼,但是……谁让她漂亮呢?漂亮女孩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目也很难!闵文曦的虚荣心开始膨胀。 但是……嗯?事情就有些不对!远远地,街道上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很快,四面都有士兵蜂拥过来。一个方才盯着她看了很久的人跑在队伍前面,领着一队官兵朝着她急奔而来。 “怎么回事?”闵文曦皱眉。 “无妨!”达金面露冷笑,握紧了闵文曦的手。生活在阴影中的人,本就是官府的天敌。他刺杀过那么多重要人物,被官府追击只是早晚的事。根本用不着问任何理由,武力可以解决一切。他冷冷地看着四面奔至的士兵,眨眼见就判断好了突围的路线。 “待会儿动起手来,你跟在我的背后!”达金又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闵文曦诧异地抬头,随即大喜道:“是!”呵呵,她从小到大热切期待着的江湖传奇终于、终于降临在她的身上了!看看达金吧,在汹涌的人流中,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神情冷酷,临危不惧……噢,正是她心目中标准的英雄形象!她的眼中透出崇拜的迷醉之色,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 但是……周围的士兵渐渐聚齐了,却没有动手的意思,反而——齐齐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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