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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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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满台灵动的“生命”狠狠震撼着凌丰驰的心神。看着渐飞渐远的“蝴蝶”,他的心中隐隐约约闪过了一个念头:即便天资聪颖、才华出众,那位小小何姑娘也不过十七岁而已,是什么让她如此透彻地感悟到了“生命”? 正沉思间,忽听一个小女孩高叫道:“看!是仙鹤!是仙鹤!” 凌丰驰抬起头来,便看到舞台上渐渐漫起了一层薄薄的轻烟。几只“仙鹤”舒展着身姿,缓缓在烟雾中步上舞台,动作闲适、神态悠然,让人宛若置身于琼林仙境中。刚刚欣赏过那盘旋舞动的“蝴蝶”,又进入这份悠然的闲适中,分外让人感到放松。舞姬们身上那纯白的“羽裙”并非真正的羽毛,却层层叠叠、团团相簇,随着舞蹈动作的伸展而轻轻颤动,有非常逼真的“羽毛”感。 然后,乐声一转,那一片纯白中便突然显出了一个红衣少女,容色出众、举止活泼,在“仙鹤”中间玩耍嬉戏,东摸一把、西掠一下,引着“仙鹤”围着她追逐,把观众带入了一个欢快轻松的氛围中。她穿的是天朝最为典型的少女装束,细节处理上却大大突破了传统。不知何芯在裁剪时用了什么手段,使那舞姬的胸部显得十分饱满坚挺而腰肢则显得分外纤细,整个身段线条看上去引人遐想、无比妙曼。 凌丰驰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舞姬,忽听乐声嘎然而止,台上的演员都停了下来,旁边起了一阵骚动。 他稍稍转头,便看见苏衣鸣大步走来,隔远便抱拳道:“是什么风把王爷给吹来了?当真给了苏某好大的面子!” 见到苏衣鸣,上至舞姬,下至观众早已跪满一地。听到“王爷”二字,立即嘘声一片,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大人物。众人恭敬地扣着头,却是心情激动,忍不住偷眼打量着凌丰驰。 “老苏也来客套!”凌丰驰微笑起身,用一种十分亲热的语气道:“我倒要问你,排得如此一台好戏,却不打声招呼,差点没让我赶上!” “王爷说的是!别人可能嫌路途遥远,王爷却断然不会怕麻烦的,苏某梳于通知,理当责罚。王爷说吧,要苏某如何赔罪?”苏衣鸣眯眼一笑,神情欢愉。凌丰驰精通各种娱乐之道;苏衣鸣也对各种休闲赏玩之事十分热衷。两人见面的机会虽不多,私交却极好。 凌丰驰微笑道:“这赔罪是必定少不了的,不过……老苏你还是先为本王引见一下这位姑娘如何?”一边说着,凌丰驰抬眼看着伏跪台上的红衣舞姬,掩不住赞赏之意。 苏衣鸣笑道:“这可是我的台柱!王爷可别打什么歪主意!”说着,伸手招呼那红衣舞姬道:“轻虹!来见见秦王!” 那女子顺着阶梯下来,垂首道:“民女越轻虹见过秦王。” 凌丰驰微笑道:“让他们继续表演吧!老苏,我要问越姑娘几句话!” 听到这句话,苏衣鸣的幕僚赶紧去安排演出。 苏衣鸣和凌丰驰隔桌而坐。越轻虹和胭脂在他们身后侧身而坐。 不过片刻,便见一群穿着褐色纱裙、打着宫灯的女子从舞台两边缓缓步出,服装大开大阖,高贵典雅,发式也是高堆若云,整个造型十分类似于远古的“琥”代,却又不完全相同。 凌丰驰一边看演出,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越轻虹道:“这些都是姑娘编的舞蹈吗?” 越轻虹垂首道:“大部分是的!” “姑娘真是高才啊!”凌丰驰侧过了身子道:“看过姑娘的舞蹈,本王深感从前看过的充其量只能称为‘动作’”。 “是何姐姐的服装做得好!”越轻虹抬头看了凌丰驰一眼,见他目光炙热,赶紧垂下了头,敛眉道:“是何姐姐让我认识到了舞蹈中一个新的境界!” 她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道:“写标书前,何姐姐反复问我这些舞蹈的主题是什么,我想通过舞蹈表达什么。说来惭愧,从前,我只知用动作的组合来编排舞蹈,根本没有想过要在舞蹈中寄寓某种思想。何姐姐说,有生命力的舞蹈才足以震动人心,而服装又必须从舞蹈中来。只有能传达舞蹈立意、烘托舞蹈灵魂的才是好服装。受她启发,我才真正开始思考每一个舞蹈所需传递的思想,确定了每支舞蹈的主题。即便如此,见到何姐姐的标书,我还是感到震惊。因为,她围绕每个主题所挖掘出来的意境远远比我预先的设想更深刻、更到位。见到服装,我便自然有了动作。这还是头一次,我不为动作发愁;这也是头一次,所有动作都服从于同一个目标,各具特色又相互配合,离而不散,梳而不分!” 说到这里,她又补充道:“对了!我忘了告诉王爷,这位何姐姐是彤彤制衣坊的设计师(彤彤制衣坊专用称谓,目前已在各大制衣坊普遍使用),这次演出的所有服装都是她的制衣坊设计制作的。” 凌丰驰笑道:“本王同这位何姑娘也算旧识了!当年在大宁,我们有过一些生意往来!” 听到这句话,苏衣鸣面露诧色,随即笑道:“说起来,这次招标还有一段趣事!我们这一次招标,共有二十余家有名的制衣坊来投标。最终,由实力最弱的彤彤制衣坊拔得头筹。结果公开后,其余制衣坊都十分不满,指责我等评审不公。我们举办公开‘义演’,首批观众便来自这些制衣坊。他们真是憋足了劲、瞪大了眼,准备来挑刺,结果……”苏衣鸣停了一下,见凌丰驰和胭脂都抬头看着他,露出关注的神情,才微微一笑道:“前几日,他们聚齐了找吴夫人赔罪,又派了学徒专门向彤彤制衣坊‘取经’。这次‘义演’,这些制衣坊都慷慨解囊,捐赠了不少财帛衣物,倒成了彤彤制衣坊最忠实的宣传者。” 凌丰驰闻言笑道:“懂得派学徒去‘取经’,这些商人反应不慢啊!” 几人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地,台上已换了好几个舞蹈。每个舞蹈的服装各具特色,有些具有象征意义,有些却完全就是单纯的衣裙,只是根据不同的主题精心选配了色彩和款式:或凝重,或端庄、或妩媚、或轻灵……每一批舞裙都心思灵巧,切合主题,与众不同。 何芯的设计中特别注重领口、袖口、胸部和裙摆的设计。在十余款不同的舞裙中,这些组合元素各自相异,却又无不恰到好处地展示了各自的内涵和特色。几人说着话,却时时被周围的欢呼和惊喜声打断。 待一群舞姬忽然甩起宽大的裙摆,跳出一种众人从所未见的舞蹈时,凌丰驰的眼球也被牢牢定住,忘了说话。整个舞蹈都是以甩裙摆为主,只是不停变换着队形和舞步。有一个动作,舞姬提起裙摆,双臂在头顶上方并拢。大家同时旋转,在台上绕出了一片美丽的“圆弧形”。 在一片惊叹声中,凌风驰心潮起伏、感慨不已。即便早有思想准备,这一批构思独特、精彩纷呈的“舞裙”还是让他深感大开眼界,无比震动,从中领略到了一种从所未见的“艺术”魅力。 正心情激动,就听越轻虹低声道:“这个舞蹈的编排思路也是何芯姐姐指点的!” 凌丰驰看了越轻虹一眼,微笑点头。 过了片刻,便看到场上又涌入了一些梳着羊角小辫,背着箩筐的粗衣女子。音乐的旋律也变成了山间小调。那些精心设计的“粗衣”上面布满了补丁,但补得极其漂亮,透着一种“纯真的寒苦、贫瘠的绚丽”。 越轻虹起身道:“王爷见谅!后面有一个‘小舞剧’,必须要小女子亲自出演。小女子需下去准备一番!” “舞剧?”凌丰驰皱眉。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一种歌舞形式叫做“舞剧”。 “是何姐姐为这次‘义演’专门编排的!”越轻虹微微欠身。 “她亲自编的吗?”凌丰驰露出一个讶异的表情,随即笑道:“本王拭目以待!” 越轻虹走后,凌丰驰继续赏舞。这是一个采茶舞,编得十分轻松活泼,众人都看得十分愉快。舞蹈结束,照例博得了满堂彩。在一片彩声中,采茶女们退下了舞台。 过了片刻,随着布幕的缓缓开启,舞台上出现了一个粗布荆裙的女子,正是越轻虹扮演的。那女子低首敛眉,抱着一件孩童的衣衫,比划着穿针引线、细缝密补的手势。在一阵轻快的乐声中,一个小男孩从后台踏着舞步蹑手蹑脚地扑出来,蒙上了那女子的眼睛。那女子拧头转腰,迅疾无比地回身抱住了孩子,两个人笑成一团……两人的动作虽简单,但无论是一个转身还是一个踏步都谙合旋律,极度优美。伴着轻快的音乐,欢愉的表情,一种“和乐融融”的氛围在场上蔓延……在追逐打闹的动作中,男孩跑进了幕后…… 在乐声中,后台又涌入了一些演员,有的背着鱼篓,有的拿着渔网,在那女子身后分散开来。他们俯身、撒网、收网、装鱼……拭汗、打闹、追逐、嬉戏……沉肩、抬腿、跳跃、转身……拧、倾、圆、曲……恰到好处地配合着那女子的表演,用不同的动作展现出一个愉快而忙碌的劳动场面…… 突然,乐声一转,台上传出了强劲的大风呼啸声。众人跑在一起,相互握住了手,面上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 风越来越大……众人被大风刮得立足不稳,前仆后跌……“横线转体”、“空中摆腿跳”、“圆圈大蹦子接斜体空转”、“挺身前空翻”、“原地蹲跳旁腿转” ……腾挪跳跃、翻转挣扎……每个演员的动作各不相同,却都清晰地传达着同一个信息——垂死挣扎! 在呼啸的风声中,伴舞的演员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站着的人越来越少……终于——只剩下了那女子。她在风中旋转、摔倒、翻滚……一次又一次摔倒,一次又一次努力站起……她伸出了双手,风中隐隐传出“孩子!孩子!”的呼唤……大风咆哮……风中女子的挣扎越来越无力……她终于倒在了台上,再也无力爬起……最后停在空中的,是始终不肯放下的手臂…… 台上没有风,但观众都从演员的表现中读出了巨风的可怕,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心。 良久,风声终于渐渐止歇了,台上的生命也已经&;not;消失殆尽! 在一阵凄哀的胡琴声中,小男孩以一个“燕子穿林”的身法飞上舞台,急速寻找着自己的母亲。俯身、翻转、确认、寻找……男孩颤抖着翻过一具又一具尸身。然后,在极度恐惧中,他找到了母亲。男孩似乎不敢置信,颤抖着身体急速地后退……然后,又飞身上前,突然跪倒…… 看着男孩跪倒,众人心中一紧,齐声惊呼。 男孩一遍一遍地俯身……一遍一遍地摇晃母亲……一遍一遍地呐喊……男孩俯首下去,再抬起头来,脸上挂着两行清晰的——血泪!男孩的身形就此定住,布幕缓缓落下…… 众人看得惊心动魄,布幕落下,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整个小舞剧是以一种天朝从所未有的形式展现的,没有唱腔和台词,一切都是以动作、场景、表情和乐声来表现。没有繁华的形式,传达出来思想和内涵的却远比声嘶力竭的唱腔更震动人心。看着布幕缓缓垂下,凌丰驰心中还是闪动着那男孩脸上的“血泪”,久久无法释怀。正沉郁间,忽然听到了胭脂低低的呜咽。这哭声更是让凌丰驰心中难受。 布幕又缓缓开启了。 越轻虹牵着男孩的手静静走上舞台,沉声问道:“你愿意伸出手来,拉孩子一把吗?” 一排伴舞演员跟着走上台来,齐声问道:“你愿意伸出手来,拉孩子一把吗?” 然后,越轻虹便捧着一个小小的募捐箱,下了舞台,走到了坐席中间。很快便听到一个声音高高传来:“洀浠米行程老板乐施纹银十两!”外围的围观人群一阵喝彩。 “洀泤县县丞陆大人乐施纹银五两!” ……洀浛县…… ……洀渝县…… ……晤桐县…… …… 转眼间,越轻虹来到了凌丰驰身边。胭脂当先取出一两银子扔了进去。凌丰驰示意肖朴州取了十两黄金。听到十两黄金,人群中传出清晰的惊叹抽气声。听到这些抽气声,凌丰驰心中涌上了一丝小小的成就感。 越轻虹又转到另一侧,看着苏衣鸣。见苏衣鸣没有反应,越轻虹低声道:“大人自己定下的规矩,进到这里的人,皆是贵宾!” 见越轻虹丝毫不卖面子,找苏衣鸣“乐施”,凌丰驰忍不住噗哧一笑。 听到这笑声,苏衣鸣脸上掠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了镇静道:“本官俸禄有限,无法追随于王爷之后了!轻虹记下吧,本官‘乐施’纹银十两,片刻就让人送来!” 见到这段小小的插曲,人群中又是彩声四起。 等越轻虹走完了一圈,舞台上便又开始了歌舞。这次却是舞狮。那些狮子毛发整齐、虎虎生威,表现得活灵活现,顿时把场上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苏衣鸣低声道:“这是最后一个节目了!王爷若不弃,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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