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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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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乖觉,提出拜师之请,他立即大力支持。  何芯早已察觉苏萱音乐天分极高,心中也甚是喜爱,眼见他们父女如此抬爱,若过分推辞,不免虚伪,含笑点头道:“既蒙小姐垂爱,何芯便把这些年的弹琴心得同小姐作个交流!”  见她答应了,苏衣鸣大喜道:“既是如此,萱儿快行拜师之礼!”  苏萱走到何芯身前,盈盈下拜。  何芯伸手拦着苏萱道:“小姐且慢!”  见苏萱迷惑不解地看着她,何芯微笑道:“何芯有一心愿,说来可能惹人笑话,但是,何芯真的希望人与人之间,能认同一种人格上的平等!若何芯今日能对小姐的琴艺有所助益,所胜者,不过是多了些见识感悟。何芯不敢受小姐的大礼!何芯痴长小姐几岁,小姐若不弃,便称我一声姐姐如何?”  “人格平等?”苏衣鸣微微皱眉,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新奇的观念。  何芯点头道:“不瞒大人,何芯今日求见,实有一要紧之事恳求大人,此事也同平等有关!”  苏衣鸣道:“夫人有什么困难,但说不妨!”他挥挥手,让苏萱暂且在一旁落座。  何芯迟疑片刻,才缓缓道:“希望大人能给包括何芯在内的所有商家一个公平的经商环境和经商机会!”  “夫人要经商?”苏衣鸣震惊道:“恕苏某直言,夫人名下广有田产,又琴艺出众,雅量高致,若是沾染这等‘铜臭’之事,只恐玷污了夫人的心志……”  何芯摇头道:“恕何芯斗胆,大人之言,何芯不敢苟同!何芯以为,心志之高下,不在清修,而在胸怀;不在冥想,而在行动!只要于社会公德无伤,无论何种方式,能得善果者,便是善策!大人如何独排经商于外?”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便如大人,胸怀苍生、仁义爱民,大人施一日善政,便解一份民忧,在何芯看来,大人的心志便远高于枯坐山中‘悲天悯人’的世外高人!”  苏衣鸣听到这一番赞誉,但觉句句合心,微笑道:“夫人如何施善策?得善果?”  何芯微笑道:“何芯一平凡女子,胸中便有一平凡心愿!欲以经商为途,聚集财富,为天下孤儿提供一片羽翼,一方乐土!”  苏衣鸣眼中闪过赞赏之意,又问道:“夫人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公平环境、公平机会?”  何芯抬起头来,肃然道:“大人,何芯希望大人应允,所有洀韶的官方采购之物,都允许诸商家公平参与,不论出身、不讲背景……只看报价高低、品质好坏!”顿了一下,她又接着道:“不知大人是否想过,通过这种方式,所有官方采购之物均可实现‘物美价廉’!”  苏衣鸣皱眉沉思了很久,才抬头道:“夫人的想法当真新鲜,不过,这样一个制度当真要推行落实,中间千头万绪,牵涉太大!下去之后,本官会同属下幕僚商讨此事!”谈起公事,他的自我称谓又不知不觉从苏某变回了“本官”。  何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苏衣鸣道:“大人,关于这个制度,何芯略有几分浅见,不知大人可有兴趣一阅?”  苏衣鸣接过册子,见封面上写着《招投标程序及实施办法浅议》。中间的内容共分八个部分,依次介绍了招投标的含义、程序、注意事项和利弊。  读着这个小册子,苏衣鸣的神色越来越严肃,越来越惊讶,良久,才感叹道:“夫人的智慧当真令人惊叹,本官受教了!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夫人便暂且把册子留在这里,待苏某同众幕僚商讨一番,再下结论!”  何芯微笑道:“既是如此,大人要定制的歌姬服饰,时间可否暂缓?”  “夫人的意思是?”苏衣鸣露出不解之色。  “不瞒大人,何芯新开了一间小小制衣坊,很想同洀韶的同行们来一次‘公平竟标’呢!”  苏衣鸣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随即大笑道:“夫人就断定本官定会采纳这些制度吗?”  何芯微笑道:“若大人是攀龙附凤、趋炎附势之徒,当然是不会采纳的!毕竟,若当真开创一个公平的环境,未免会丧失了许多讨好上层官员的机会!”  苏衣鸣又是一阵大笑,抚掌道:“夫人好犀利的言词!依夫人之意,不推行这个制度,便要背上‘媚上’的罪名了?看样子,本官想不推行也不成了!”顿了一下,又问道:“若本官当真招标,夫人就能断定必然能中标吗?”  何芯微笑道:“何芯要的只是一个公平的环境和机会!只要有真正的公平,即便这次不能成功,将来也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苏萱一直在旁边似懂非懂地听着,大约明白何芯开了一间制衣行,想要争取为苏府歌姬制衣的机会。一想通此节,她立即插嘴道:“姐姐做的服饰如此别致美丽,当然是制作歌姬舞裙的不二人选!”  见苏萱这么快就“变节投降”,帮何芯说话,苏衣鸣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叹息道:“本官早就听宁王说过夫人极其特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何芯陡然听到“宁王”两个字,忍不住心中一阵急跳,抬头问道:“听说宁王到晤预郡剿匪去了,不知是否顺利?”  苏衣鸣点头道:“宁王乃我朝年青一代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军事天才,这点盗匪,自然是手到擒来的!朝中有多少要事在等着他,我实在料不到他竟然亲自到晤预郡去跑一趟!”  何芯不敢多问,眼见天色渐黑,又随意交谈几句,便起身准备告辞了。  苏衣鸣取过那乌黑的琴,微笑道:“承蒙夫人错爱,收了小女为徒,苏某无以为谢,便把此琴赠与夫人,聊表心意!”  何芯躬身道:“这件礼物太过珍贵,何芯不敢拜领!”  苏衣鸣笑道:“夫人乃琴道高手,便该知道,弹琴之人要觅一个称心之琴故不容易;一个好琴要碰到善用它的主人也极其艰难。宝琴皆有灵性,若夫人拒绝了它,只怕损了它的神韵!”  听到这一番肺腑之言,何芯不好再推辞,恭敬接下了。  苏衣鸣又道:“此琴没有名字,今日便请夫人为之赐名!”  何芯斟酌道:“此琴通体乌黑,是为‘墨’;其品质含蓄深沉,不肆张扬,是为‘默’,以何芯之见,此琴可命名为‘墨默’!”  苏衣鸣默念了两遍“墨默”,赞叹道:“此名由外而内,涵盖既全,意蕴亦远,果然是好名字!夫人琴艺如此出众,他日,此琴必将伴随夫人载入史册!”说完这句话,不知是否是错觉,苏衣鸣忽然觉得那“墨默”四周呈现出一种温润如玉,明而不亮的光泽。
  作者题外话:第二更;端午节快乐! 。。

密   信(一)
出了郡守府,见到何芯,老程夫妇围拢过来,一阵嘘寒问暖。  何芯坐上马车,心神却总是难以安定。不管多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凌钲的身影却总在心底派遣不去。自从在苏衣鸣口中准确无误地听到“宁王”两个字,她辛苦筑就的“心堤”便毫无防备地裂开了一道间隙。走出郡守府,放松了意志,这道间隙便越来越大。疲惫地靠在马车的后壁上,那个深藏心底、刻意回避、不敢直面的问题终于越来越清晰:现在,凌钲应该已经知道她破门出嫁的事情了吧?他会怎样反应?是否会爱护自己?  她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凌钲;她知道只有再次出嫁才能打消凌钲想要迎娶她的疯狂想法;她不介意把自己的心揉碎。但是……凌钲呢?他会伤心、会愤怒、甚至可能,会恨她一辈子……这些都是预料中的事,她都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但是,他会伤害自己吗?会伤到何种程度?只要一想到凌钲可能伤害自己的种种行为,何芯便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害怕。  枕着车壁胡思乱想了一通,不知不觉间,她突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幽深茂密的树林中。黑沉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团团暗湿的浓雾,夜鸮凄厉的呼叫划破了夜的寂静,直刺进人的心底……坑坑洼洼的路面上积水处处,周围是一片迷茫、一片黑暗、一片——寂寞……她茫然地喁喁前行,莫名其妙地来到了一个悬崖上。悬崖边似乎站着一个人,但隐隐约约地看不清楚。她呆呆地看着那个人,觉得异常熟悉。忽然,那人转过头来了,是凌钲!凌钲看着她,悲伤道:“为什么又离开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自己&;not;——先离开!”说完这句话,凌钲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何芯恐怖地大叫:“不要啊,凌钲,不要……”她跟着扑下了悬崖……  重重蹬了一脚,她满头大汗地高呼着凌钲的名字惊醒过来,发现自己仍然端坐在马车中。  但是……马车中还有一个人,见她醒来,柔声问道:“做噩梦了吗?芯儿!”  “凌钲?”何芯不可置信地紧盯着眼前这个如幽灵般突然出现的人,然后,毫不犹豫地,她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喃喃道:“你很好,你没有跳下悬崖对不对?”  “傻丫头!”凌钲怜惜地一叹,捧起她的面庞,重重亲吻下去……这个狠心的姑娘啊!一次又一次离开他,一次又一次抛弃他,一次又一次……牵挂他!在梦中,她在叫着他的名字!该怎样惩罚她才好呢?除了——狠狠抱住她,拼命亲吻她,他实在想不出其他更为适当的惩罚方法。  一触上凌钲的嘴唇,何芯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应。凌钲这个可恶的这个家伙啊,实在是太了解她了!了解她的每一个敏感部位;了解她喜欢的每一种亲吻方式……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已经无可抗拒地沉沦在了那一番如暴风骤雨般浓烈而又温柔的热吻里……  良久,恋恋不舍地移开嘴唇,凌钲一手抱紧了她,一手麻利地解开了她的衣,怜衫,怜惜道:“宝贝,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伤口?三刀之刑的伤口?何芯突然清醒过来了。  她猛地挣开了凌钲的怀抱,背对着凌钲,垂首道:“凌钲,我已经嫁人了!我们不能……再这样!”  “你嫁人?”凌钲胸中的怒火又开始熊熊燃烧。扳着肩头转过了她的身子,凌钲肃然道:“芯儿,看着我的眼睛,再告诉我一次,你已经&;not;&;not;嫁给了——别人!”  “我已经……”抬头看着凌钲的眼睛,何芯忽然发现自己无法开口,沉默半晌,才点头道:“没错!我的确没有嫁人,但是……”  “我就知道……”凌钲伸手揽过她,毫不犹豫地解开了她的衣衫。  伤口已经愈合了,结成了几道暗黑的伤疤。在她雪白晶莹的肌肤上,这几道伤疤像是几条微微扭曲的小蛇,显得触目惊心。  “对不起,宝贝,把你伤成这样!”低头亲吻着这几道伤疤,凌钲心疼无比。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过于固执……”何芯在心底深深叹息。她知道应该阻止凌钲这种亲密的举动,但是,那亲吻太过温柔,那关怀太过贴心,那怀抱太过暖和……这一切,她都太过想念……她不懂得如何拒绝。  一遍又一遍亲吻着这几道伤疤,凌钲一遍比一遍更自责、一遍比一遍更内疚……突然,他抬起头来,用异常坚决的口吻道:“芯儿,嫁给我!我们立即成亲!”他再也不敢犹豫徘徊、观望等待,只怕一放手,她又消失了。  “又来了!”何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到现在,再来追究到底是谁做错了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问题是,错误已经犯下了,她真真切切地顶着一个“寡妇”身份;他也已经确确实实娶了孟筠!他们之间早已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巨大鸿沟。要奋不顾身地跳进去吗?她可以!但是,他不行!他身上还背负着无数人的幸福和希望……  “不行!凌钲,我不能嫁给你!”何芯咬咬牙,伸手拉起了衣服,转身看着凌钲,坚定道:“我不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凌钲!无论多么努力地寻找理由,我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同任何女子共同分享你。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无法克制自己的嫉妒之心。一旦拥有了妻子的身份,我就会忍不住去斗争,会忍不住伤害其他人……到那时,我就不再是你喜欢的‘芯儿’了……你会失望,而我——会怨恨!我们何必定要走到那一天呢……”  自何芯离开宁王府以来,凌钲这是头一次听她如此明确地谈到这个问题。在这个时空中,女子是不允许拥有嫉妒之心的。如果在一年半之前听到这番言论,凌钲难免会觉得无法理解,不能接受。但这一年半来,两度离合,一次又一次听到她嫁人的消息,凌钲饱受相思之苦,深尝嫉妒滋味,再听到这一番话,倒觉得入情入理,感同身受。静思片刻,他抬起头来,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立即休了孟筠!芯儿,我发誓,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人!我保证,你不会同任何人分享我!”  他要休了孟筠?何芯觉得头晕。  “凌钲,你不知道自己多有福气,娶到了一个多么完美的女人!你应该尝试去了解她!很快,你就会发现,她实在比我好得太多、太多!”  “这世上的好女人很多,芯儿却只有一个!”凌钲抱紧了她。  何芯微微一颤,紧咬了一下嘴唇,继续道:“她的美丽,不用我多说了吧?她的善良也无可比拟!我的好姐姐啊,她有着世界上最宽广的胸怀、最仁爱的心……她是一个真正的仙女!你绝对不能够抛弃她!相信我,凌钲!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会爱上她的……一定会!”  “你很希望我爱上她吗?”凌钲一阵火光,捏着她的下巴,转过她的脸庞,直视着她的眼睛。  “我……”对上凌钲灼热的眼神,何芯一阵心虚,垂下了眼睛。默然良久,终于恼恨道:“你这是在干嘛啊!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嫁给你的……”  “为什么不可能?”凌钲的声音里在*。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是寡妇啊!凌钲,我是人人鄙视轻贱的再嫁寡妇啊,你怎么能够娶我!”说出这句话,几颗泪珠不受控制地从何芯眼眶中掉落。  “你哪里是什么寡妇啊!你是我的宝贝,我一个人的芯儿!只要你愿意,我不怕任何人的反对和非议!请你——嫁给我!”凌钲的神色十分坚决。  “你发疯了吗?你明明知道迎娶寡妇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哪里仅仅是一点非议这么简单?背上这个污点,你这辈子都不用出头了!你怎么可以……”何芯伸手擦干了眼泪,抬头道:“回去吧,凌钲,回到你的生活中去!”  “没什么不可以的……”凌钲握住了何芯的手。  沉默半晌,像是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他定定看着何芯,一字一字说道:“没什么不可以的,芯儿!大不了,这个王爷,我不当了!”说出这句话,他的心中一阵轻松。“我们什么都不要了!芯儿,只要你我两个人在一起,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过平凡的生活……”  “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过平凡的生活?”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何芯眼中露出了向往之意。但是,等等、等等……不能被凌钲的思路绕着走!一定要认清现实:他是孟筠的丈夫;他身上还背负着无数人的理想和幸福!不能,绝对不能放任他犯错误!  深吸了一口气,何芯放缓了语气,柔声道:“听我说,凌钲,你不能那么不负责任!孟筠是你自己决定要娶的,你绝对不能负了她……你身边有无数忠心追随你的人,你也绝对不能抛弃他们……”  凌钲神色一黯,向后一仰,靠在车壁上,缓缓道:“芯儿,你难道没有发现,我才是始终被所有人抛弃的那一个吗?每天,我身边都围着无数的人,他们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们总是告诉我我应该做什么……他们要求我冷静、要求我坚强、要求我迅速做出决断、要求我排忧解难、要求我权衡利弊、要求我顾全大局……我背负了越来越多人的命运,扛起了越来越沉重的担子……但是,从来也没有人问过我,我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芯儿,我不在乎富贵权势,我想要的是——幸福!而你,就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到幸福的人!你从来不在意我的身份,只把我当作一个普通人。你允许我脆弱,允许我发泄,关注并理解我点滴情绪的变化!在你身边,我从来也没有压力!只有对着你,我才能觉得放松;只有抱着你,我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情有欲的正常人!我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说完这句话,凌钲又紧紧抱住了何芯。  “凌钲……”何芯心中一阵酸涩。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希望能日日陪伴凌钲,但是……  “不可以的……凌钲!你必须回去!不管多累,不管多难,你都必须回去!这是你的命运,这是我们的命运……我们&;not;必须面对!”何芯抱紧了凌钲。  凌钲沉默良久,又柔声问道:“芯儿,你愿意嫁给我的对不对?我是说……如果没有那一大堆理由,如果没有中间的重重障碍,你愿意嫁给我的对不对?”  “如果没有任何障碍……?当然!我当然愿意嫁给你!但是……”  “那就行了!”凌钲微微一顿,然后,用一种异常诚挚的口气道:“现在,我来告诉你我们的命运,芯儿!我们唯一的命运就是——我们相遇了!我们相爱了!我们要永远在一起!”说完这句话,凌钲忽然出手封住了何芯的穴位。然后,轻轻放她在车厢中躺好,他附在她的耳边柔声道:“芯儿!找一个最近的宅院,我们立即拜堂成亲。”  “抛弃了忠诚的属下,你会内疚一辈子的,凌钲!”何芯惊恐地盯着凌钲。  凌钲轻轻吻了她一下,又封住了她的哑穴。  然后,他走出了马车,用异常轻松平静的口气道:“找一个最近的宅院,我同何姑娘立即拜堂成亲。你们若有兴趣,可以前去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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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   信(二)
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凌钲属下所有的亲卫和幕僚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许久,反应过来,齐齐跪下道:“请王爷收回成命!”  凌钲淡淡看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径自走到车夫的座位上坐好,挥手扬鞭,就准备动身了。  独孤鹰气得浑身发抖,向风灵雁使个眼色,两人心意相通,抽出兵器,一刀一剑同时向马车上扎去。  凌钲一挥手,手中的马鞭便缠上了这一刀一剑。三人以快打快,斗在一起,瞬间就各进了数十招,斗了个旗鼓相当。  独孤鹰一边发招缠住凌钲,一边高呼道:“杀了何芯!”  听到独孤鹰的呼喊,其余亲卫反应过来,知道这是唯一能阻止王爷自毁前程的方法,纷纷抽出兵刃向马车扑去。  凌钲大怒道:“你们干什么?”  众亲卫服从惯了命令,听到凌钲发火,都是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独孤鹰大喝道:“今日杀了何芯,独孤鹰愿以命恕罪!”一边说着,他把功力运至极限,拼命缠住了凌钲。  几个亲卫神色凛然,高呼道:“属下愿以命恕罪!”毫不迟疑地向马车扑去。  凌钲大急,奋身向独孤鹰刀上撞去。独孤鹰吃了一惊,本能地回刀。就这么一缓,凌钲已抽出了“青霜”,拦在车前,一字一字道:“如何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这句话立即阻止了所有人的行动。  独孤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手指凌钲,伤心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半晌,终于抛开了手中的刀,伏地哭道:“我真是瞎了眼啊!竟然把大好年华浪费在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的人身上!”  听到这句话,众人心中酸楚,纷纷跪倒地上,齐声道:“请王爷三思!”  凌钲看着跪倒一地的属下,想起这些年来共历生死的主仆情分,心中一软,伸手想扶起独孤鹰,但手悬在半空中,终究没有递出去。现在一伸手,他就永远失去迎娶芯儿的机会了!现在一妥协,他就再也不能决绝地依照心意去追求幸福了!  再次失去芯儿吗?一想到这个问题,凌钲就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不能了!绝对不能够再失去她!犹豫片刻,他终于垂下了手,走回车夫的座位上坐好,缓缓驶动了马车。  看着马车缓缓前行,一个亲卫问独孤鹰道:“怎么办?”  独孤鹰悲伤到了绝望,痛苦道:“还能怎么办?为了一个女人,王爷他——抛弃了我们!”他忽然起身,挥刀劈断了一颗小树,大喝道:“我们还能怎么办?”  “鹰哥!”风灵雁从身后抱住他道:“你冷静一点!”  众亲卫见他如此,都是心下凄惶,正不知如何进退,忽听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骑快马渐渐驰近,却是邢阔到了。他落后凌钲半日启程,一路急赶,直到此时方才赶上。他迅速扫视了一遍,见众人都在,独独不见凌钲,急急问道:“王爷呢?”  一个亲卫上前把情况大约说了一下,邢阔神色凝重,点头道:“知道了!我立即去追王爷!你们也不可意气用事,听独孤夫人的调遣,慢慢过来!”说完这句话,他毫不迟疑地策马朝凌钲的方向追去。  凌钲的马车驶得不疾不徐。邢阔一路飞奔,很快就赶上了凌钲的马车。  绕到凌钲的马车前,邢阔跳下马来,恭敬行礼。  凌钲看了邢阔一眼,淡淡道:“先生是来劝我回去的还是准备前来观礼?”他很想问邢阔为何擅离职守,离开晤预郡,但立即想到自己决定放弃一切了,不能再行使王爷的职权。责问的话在嘴边滑了几次,终于又忍了回去。  邢阔恭敬道:“王爷的命令,属下自然遵从!这是陆藤大人生前交给属下的一封书信。大人说,如果王爷当真为何芯姑娘考虑,就务必看一看这封信!如果看过此信,王爷还是坚持迎娶何芯姑娘,属下立即带人布置喜堂!”一边说着,他恭敬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凌钲。  在陆藤临终前几日,把这封信交给了他,嘱咐道:“如果有一天,宁王感情用事,做出了什么不顾大局的事,请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告诉他,如果当真为芯儿着想,就务必要看看这封信!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把这封信拿出来!我也只是胡乱猜想,不一定用得到!”当时,听了这一番话,邢阔只觉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陆藤在说什么。此后,随着事情戏剧化的发展,他才慢慢领悟了陆藤这一番话的含义。但是,他一直没有判断清楚什么样的情形才叫“万不得已”,迟迟不敢泄露此事。直到现在,眼见事态如此严重,他再也不敢迟疑,立即呈上书信。对于陆藤竟然未卜先知地预见了一切,他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  “陆藤大人的书信?”凌钲惊讶无比,伸手接过了书信。信上的火漆封得完好。  凌钲又狐疑地扫了邢阔一眼,终于展开了书信。信写得很长,内容很丰富。读着信,凌钲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惊讶,渐渐又变得凝重,然后,他的神色间又显出了一丝迷惘,到后来,则坐在车座上,久久地陷入了深思。  邢阔紧张地盯着他,不知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内容,让他如此反复思量、委决难下。  不知过了多久,凌钲终于抬起头来了,见邢阔紧盯着他,微微一笑道:“不是让你在晤预那边主持大局吗?你独自跑了,出了问题怎么办?”  邢阔一愣,赶紧跪下道:“一切都已部署好,方绪可以领导大家!” 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属下不听号令,擅离职守,请王爷治罪!”  凌钲叹息道:“去把独孤鹰他们叫过来吧!跟他们说,我意气用事,辜负大家了!我会亲自向他们赔罪!”  邢阔心中一阵急跳,压着心头的激动,斟酌道:“不知王爷何时返京?”  凌钲长长叹了口气道:“父皇催我返京的奏折已下过数道了!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启程回京!”  听到这句话,邢阔知道凌钲终于放弃了不顾一切迎娶何芯的想法,心中的大石落地,脚下一软,伏倒地上,一时瘫软得无法起身。他的心中喜悦无限,恨不得去抱着陆藤的灵位狂吻一番。  凌钲却不理会他了。他转身走进了马车,解开了何芯的穴位,久久地凝望着她,然后,用尽全身力量,紧紧抱住了她!  何芯虽然被他封住了穴位,不能行动言语,一双耳朵却没有被封住。从独孤鹰号召大家杀她到凌钲固执地带她离开再到邢阔拦车献信以至最后凌钲做出的决定,她一一听在耳里,心中早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诸般滋味混在一起,简直分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自从在凌钲的婚礼当天情不自禁地放纵了自己的欲望,她就一直处在极度的矛盾和自责中;自从凌钲打定主意要不顾一切地迎娶她,她心中最大的愿望便是打消凌钲这个疯狂的念头。但是,当这个愿望果然实现了之后,她却无法感受到半点轻松,反而陷入了无比巨大的失落中。  难道说,她内心深处是希望凌钲真的放弃一切带她离开的吗?难道说,她表面上是用尽手段地阻止凌钲,实际上却是盼望着一个相反的结果吗……人是一种多么复杂难懂的生命形式啊,即便自己,也常常不能了解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芯儿,我……”不知过了多久,凌钲终于开口了。  “什么都不要说,我明白!你是对的!”何芯伸手按住了凌钲的嘴巴,不让他把分手的话说出来。  凌钲抱紧了她,默然良久,又开口道:“你不问我是为什么吗?”  何芯缓缓道:“只要结果是对的,无论为什么都没有关系!”  沉默半晌,凌钲又开口道:“我可能立即就要动身回京,这一别……”  “这一别,再见面时,我们就是——普通朋友!”何芯说得无比坚决又痛苦万分。  听到这句话,凌钲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开口想说点什么,但犹豫半天,终究又咽了回去。  过了许久,陆续听到马蹄声、脚步声传来,凌钲的属下已逐渐汇齐了。大家一言不发,默默走到马车的附近站好。  何芯知道真正的分手时刻终于到来了,胸中一阵堵塞,紧紧抱着凌钲,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才缓缓道:“凌钲!请你答应我,你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护孟筠、照顾孟筠!”  凌钲看着她,没有说话,看了很久,又开始亲吻她,直吻得两人都浑然忘我,无比动情,凌钲才猛然放开了她,转过了身子。努力平复了一下胸中涌动的激情,他没有回头,忽然吐出了三个字“等着我!”便坚决地走出了马车,大步流星地朝等候他的从人走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回过头。  何芯迅速撩开了车帘,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凌钲,但虚抓了几下,终究只抓住了车柱。原来,她方才做的那个梦并没有错,这次,真的是凌钲离开她了!她终于——彻底失去了凌钲!  眼看着凌钲渐渐在视野中消失,老程夫妇突然脚步踉跄地出现了。夫妇俩互相搀扶着来到马车旁,程大娘喘息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明明坐在马车里的,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睡着了,醒来时,就发现我和老程并肩躺在树林里!”  见到他们,何芯心中涌起一阵温暖之意,忽然跳下马车,紧紧搂住了程大娘,不可遏抑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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