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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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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跳脚!然后海小善笑到抚掌不止:“掏钱掏钱,我就说了你们骗不过她。”虽说刚才风萨似乎也信了这两个的腹痛,可到底功宜布的药还是烂了些。

平白一千两银子入帐,海小善笑到心满意足。可申德功宜布两个却是气翻,这个风小萨怎么就这么不上当

!相较于那两个的气急败坏,风小萨的表情可就沉稳多了。只是沉稳有余,狠辣十足。

希颜心中暗自咬牙:海小善,你给我等着!

恶狠狠的将眼神抛将过去,得回来的却是同样挑衅意味十足的海小善回眸:我就等着,等着看最后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更技高一筹!

――――――

新婚夫妇应该是虾米模样的?

缱绻情浓、如胶似漆、轻怜蜜爱、你侬我侬。就算四个词不可能全部占用的话,有一半候才算是正常吧?更何况似风萨和海善两个这种为了成婚一路坎坷几近九死一生的有情人,怎样看来这两个人的新婚期也不该是眼前这个样子。

从杭州到湖北,一行程半月有余,可这两个人啊!

“他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啊?”就算功宜布已然放弃听房的乐趣,就算功宜布已经被风小萨的脑袋机警彻底打败,就算功宜布如今已然可以很顺口的叫出‘嫂子’两个字,而不必前面加上一个‘小’。但功宜布实在是受不了这对新婚小夫妻的交流方式。

赛脑袋!

而且是用枕边游弋的方法来进行这种高难度极难斗智形的方法来赛?

功宜布实在觉得往日自己不是很了解二哥,因为从来没有发现过他居然有那样的隐癖。以往只觉得二哥在正事方面机敏狡诈,在家事方面宽容体谅是难得的好男人,至于情事上嘛,男人风流些不算什么毛病,爱好特殊些也是个人问题无伤大雅。却没成想,自打一路碰到这个死丫头,二哥的性格就开始扭变。到现在为止……“申德,你说要是明儿璐瑶看到她二哥变成这个样子,她会怎么想?”

――――――

怎么想?

凉拌着想呗?

璐瑶虽身居江城多年,但到底因为自家额驸的缘故与京畿之事多有耳闻,更何况大姐回京后家书不断。对于二哥和那位风萨格格之间的事情,真是看得惊心又动魄!不过幸好最后还算是圆满结局。虽然阿玛的过世把这样的喜事冲到一半,但……“别在门前站着了,你身子重。何况二哥又不是外人!”都尔玛知道自家格格是劝不动的,但是看她那异于常人的大腹翩翩还是忍不住再度多嘴。只可惜,璐瑶根本没听到,一脑门子想的都是那位传说中的满汉第一美人到底是个怎样的模样。

从过晌用了午膳后就一直开等,差不多迁至天色近昏时,按察使私邸府门前的青道上总算是看到四骑快马轻骑而来,一乘轻烟不久后,马至门前,小厮们赶紧上前拉马牵凳。海善申德功宜布都利落得很,自个儿就上阶来了,可风小萨却有些皱眉。

“怎么?还不下来?”海小善都和妹妹妹夫两个寒喧了好几句了,却没见身后有诡异动静。一扭头果然

,小丫头片子依然端坐在马背上,秀眉拧到紧紧。一句淡斥,打回风小萨的游魂,然后翻身下马,动静利落的大步上到府阶前后,看看眼前这对夫妻。男的不赖,长得齐整眼神锐利,只瞧他一劲护着大肚婆的样子也知道平素里肯定是个孝夫。至于这个女的吗?

“二哥,这就是咱们的小嫂子?”

果然是个美人!只露一双眼睛就美得让人无法舍弃,更不要说面帘下面的容貌了。璐瑶十二万分的期待。只可惜,风小萨不待理她,拧眉‘看’了一眼海小善后,咚咚咚不用主家引路自个儿就是进府去了。待后面一堆人进得大厅来时,风小萨已经很自觉的端着茶盏吃到惬意了。

面对自家福晋如此‘不规矩’的形状,海善从来不理,就当没看到。坐到厅里后和都尔玛聊得很是带劲。听他们言语中的意思不难看出来这位妹夫和海善功宜布几个的交情都很深!这是什么?内部消化?

因中午斗气没用好午膳,所以晚膳上风小萨绝对用尽方法把海小善的脸往死里丢。吃相粗鲁,举止野蛮,言辞泼辣,总之怎么让他在妹妹妹夫面前下不来台怎么算。只可惜那个死人,就是全当没看到。申德功宜布两个是早看惯了的,可璐瑶、都尔玛两个却是头一次看。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叫个诡异啊!可看申德功宜布的样子,分明不是第一次。互视一看,尽皆笑了。

“我说二嫂,你这个样子是根本不行的。要摆平我二哥,对着干可不是良方!”膳后男人们聊男人的事去了,璐瑶则领了风萨到侧院洗漱休息。都尔玛家居京城,成亲后一直外放为官,父母姐妹兄弟均未跟来,所以府中人烟稀少。侧院本不是用以接待客人的,可海善风萨不是客人。

璐瑶知道二哥不喜欢跟前服侍的人多,所以只派了两个嬷嬷在院内服侍。这位小二嫂的脾气还真是叫了一个到个性不行。进屋来后别的不说,直接就要洗澡。而且脱衣拆发根本不顾璐瑶在不在跟前,把个六格格笑到抿嘴不止。她既不避,璐瑶自是可以观赏。说句实在话,这位二嫂还真是叫了一个美,美得连女人看了都不舍得把眼珠子错到别地儿去。只是脾气……稍略暴了些。

好言劝慰,可风小萨就是全当没听见,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把玉梳静静心心的梳发。一场沐浴后,这人的身上已经再找不到适才在门前或者晚膳上那种恼怒不甘的气息来,静谥到让人觉得有些心慌可怕。

院口人声稀动,听样子就知道是二哥回来了。璐瑶赶紧是抓紧了时间,伏在风萨耳边轻语:“不管怎么样,我支持你整他。只是不能白支持,整完了一定要讲给我听。”

这是虾米妹妹啊?

――――――



从刚才在院里屋子外头碰到过于高兴的六妹时,海善就觉得事有蹊跷。只是,沐浴后,屋中静谥挑开帐帘,看到帐内玉体横呈、一抹嫣红乌发散床的美景,还是……“小丫头,又想耍什么鬼花样?”难不成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美人无敌?

“海善!”风萨撅嘴不乐:“横竖左右无人了,你干什么还这副鬼样子?坐船很辛苦的,来,我帮你松松筋骨。”

有些太贤惠!

事实告诉海善,风小萨装起乖来后果是很恐怖,但如果一装起贤惠后,后果怕是会极端恐怖。只是到底放在眼前的美事不享受是傻子!宽衣之后大展四脚趴伏在床上,准备接受风家小萨神医的松骨神技。只可惜,才趴到枕上没有喘了两口气,就觉得气息不稳。细闻枕芯虽然依然无味,可到底身上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小丫头,你找死?”

海善极力压制心房剧动,可满身滚汗却依然是哗哗而出。适才瞧内帐内美景,还能一副无若其事,可现在?海善却是压根连风萨的脚趾都不敢多看一眼。只可惜风家小妖精主动得很,不仅把身上最后一件兜衣扯掉,给海小善一个全副‘好看’。更将勾引进行到底,扭腰踢腿展臂舒怀,极尽艳媚。没有再动海小善一根手指头,却让他根本连半炷香都没到,就举手投降。

只是有桩事,却是要事先说好的。

“小丫头,再受不住可别怪我狠心了。”近月不曾亲近,本已是海善极限。更别提小丫头居然还双管齐下,春香艳舞。这次……小丫头,你真的死定了!

璐瑶有孕在身,本就多眠,更兼之昨日里受了累,一觉更是睡到次日大半晌才睁眼。起身第一桩事就是到侧院里瞧小嫂子。只是却没成想,小嫂子睡得居然比自己还懒,进院时才瞧见嬷嬷打净水进屋。一入内闱,不必言明只闻味道也知道小嫂子干什么睡到这样晚?

“怎么样?还是软得管用吧?”

一路挤眉弄眼、极尽逗趣。只可惜小嫂子温柔多情、沉默不语,与昨夜相比,几乎又算是大变活人。

然后,海小善在江城停留十日。九天里大戏却几乎算是一天一变。风家小二嫂第一天温柔沉默,第二天娇羞怯不语,第三天清纯可爱,第四天活泼可人……总之一句话,怎么把外人弄到一片糊涂怎么算。而在内帏之中却从头到尾只一个模样,温柔多情,几乎一言不发只是用尽温柔目光凝结相视。先开始海善还只当她是纯心想怪点子闹气,可架不住风萨一如既往,且那样的目光实在沉醉,紧锢的环拥更是几乎揉碎英雄苦胆。再加之情深谊烈、交颈依缠。每日深夜的狂欢纵美更是几乎夺了海善最后的一丝理智。

然后一日比一日沉醉、一日

赛一日的情陷温柔海乡、一日比一日的不舍离九尺红帐。尤其是在到江城第八天头上,风萨顺利的替璐瑶接生出一对龙凤胎后,更是几乎将小人儿宠到手心眼窝。

“我的好宝贝,要是没你,我可怎么办?”双生子本就极难生产,龙凤胎更是几乎难以存活,更兼之璐瑶怀胎极重,两个小家伙加起来近十五斤。若没有风萨,海善无法想象六妹是不是会和四妹一个下场。只是还好、十二万分的万幸,自己有风萨,而风萨:“你是我的命,哪怕是皇上要你,我也不让。”此时此刻,海善无法再说出什么比这更动听的情话来。虽然这句说得实在是够得上诡异不合时宜,但风萨不介意,只是微笑反问:“明儿我们就要回京了,是不是?”

海善要办什么差事、从来不和风萨讲,而希颜也从来不问,但什么时候起程什么时候走去哪里却是从来讲在明处的。这次出巡,任务全面完成,海善一行明日便要起程回京。皇上订下七月中旬到承德避暑,今年又是五年满整,外蒙札萨克混集,事繁细绕。海善作为皇上第一猛将,自然得回京助阵。

“那我们还是走原来路线?”

水路虽舒服,可到底是无趣极了的。风萨不想那样!

海善轻轻怜吻小丫头的额际:“你想走陆路?”

“不可以吗?”风小萨的小嘴才一微嘟,海善那边就已经再度情热难奈,翻身而上缠痴亲吻:“你说可以就可以。想顺道玩是行的,只要别误了日子就成。”

―――――

二哥远行回京,璐瑶这个当妹妹的自然是有一肚子话头要嘱咐带回去。可血房男人不宜进入,更别提海善还有重孝在身,所以最后折中下来的法子就是风萨当这个传话桶。

从额娘的身体健康,到大姐的平素喜好,再至三哥半年前请托在年窑办好的物件,各家侄子的礼物学业,这位六格格看着泼辣,可事儿办起来却十足细心。当然,也有极度不招人待见,以至于璐瑶六格从头交待到尾都没有提过一个有关瓜尔佳氏的字眼。

若只是不说好话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疯话不断,

“我三哥那个人是最老实诚心不过的,万事不操心。可他那房媳妇却刁钻泼辣得没法子形容。阿玛在时,她还算老实些。可现在阿玛不在,大嫂的性子怕不是比不阿玛,此时请京城里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出嫁前,几乎次次皆是如此。只要山中无老虎,那只鬼毛猴子肯定会坐威坐福。那个三嫂的性子啊!

“你刚来我们家,有些事不一定知道。阿玛早对哥哥们说过,家里的正经福晋只允许有一个,侍妾随你们弄。三哥那个样子,二嫂你可不能不管。”

正经说完,却见风萨小二嫂一脸温

柔甜笑,不知道是真笑还是假笑。

拧眉良久后,忽然撇嘴:“你以为把我二哥勾到床上不舍得下来,就是你赢了?”那是妓院小□们的手段,风萨你可是大清的和硕格格。

挺顶趣的话,只可惜风小萨一点也不急不恼。璐瑶很想和她斗些气,可到底身子虚弱没那样多的力气,更何况外面准备得差不多了。

“你这几天到底是真还是假?”

虽在房外嘻奇古怪,可海善一日比一日心喜缠绵的模样却不是能装出来的程度。璐瑶当然喜欢见自家二哥高兴,但如果风小萨是骗人的话,以二哥的性子想必会很受伤吧?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风小萨摇扇作名流雅士状,先开始还装装调调,只是时辰真的不早。更何况这种事也犯不着骗她:“刚开始当然是斗气玩的,只是后来……他高兴我也高兴。璐瑶,你二嫂我性子虽燥,脾气也不好,可脑子却好得很。”和我玩这种把戏,实在叫一个烂。

更何况:“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要怀疑我?”从开头到现在,但凡是站在海小善身后的无不都在拿有色眼镜看风萨,弄得希颜很是不爽。历史不清白的是海善,干什么要那样看我。“别人喜欢我是别人的事!”干什么要把帽子扣到我头上?

还算坦白,甚至是有些太坦白。

可到底直来直往才符合璐瑶的性子:“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风萨,你们两个交流感情的方式委实奇怪了些。”想不让人往歪里想都难。

希颜听到嘴角抽抽。

不错,那些方式是古怪了些。可在过去现在哪怕是将来,方式古怪却可以长保平安。太过亲腻招来里外一堆眼馋心妒的,岂不更加可怕?京畿重地,哪有那样好混的?

璐瑶当然也知道京城不好呆,只是:“哪怕是一年只有一天,风萨,只要有一天你是你,我想二哥也一定会满足。”

这句话璐瑶是站在二哥的立场上讲的,而后面一句则是送给风萨的:“女子一生,最重者不过情爱。可世间男女缘份齐聚的有情人总是少之又少。风萨,你一路走来,多少辛酸。难道图的就是每天过这样戏假情真的日子?生命苦短,你这样委屈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放胆爱一回又如何?我二哥敢要,而你、也敢要?想要吗?”

问题的答案不需回答,若不想要、若不敢要,脸颊上也不会有那样的三道显痕!

只是,风萨笑得有些苦:“璐瑶,情字伤脑。活着很难!”生命尊严爱情之间,到底哪个更高?希颜心中有底,却不知海善的排位是否也与自己一样。

“既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问出去?你不相信我二哥吗?”

以为他会花言巧语骗你?

那怎么可能?

若不相信,为何能一路走到今天?

只是有许多事情,相信并不足以能解释甚至可以说确保一切。

屋外都尔玛已经催了几次,璐瑶却一直得不到风萨的正经回复,只是到底也不能一拖再拖,直到最后,璐瑶终于说出真章:“行者百步为满,而九十九却如逆水行舟。情初爱恋最宜消磨,你若不贪心求满,那么终有一日怕只是竹篮打水,一场虚空。风萨,你已经走到九十九,最后这一步到底走是不走?主动权在你手上。只是别忘了,真情难得,岁月有限。百年身故之后什么终将成空,只有现在才是真实、才是永恒,你心中的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又是好几天才更;只是这次不是妖妖偷懒。

弟弟在与病魔抗争了近六年后;终是败在了命运面前。

两天前;他走了。

走得还算平静!

不治的身体得以解脱;对于他来讲是好事;对于思念他的我们来讲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人生总是那样的奇怪;得与失之间;生与死之间;差的不过是零点零零一秒的吐气。

这章;本可写得甜蜜又心酸;可写成后却发现味道变成了虚无又困惑。虽说那是风小萨的根本;但想看H的朋友们大许要失望了。因为最近几章;妖妖都没心情写重口味了。

☆、一起

如同天下所有的小女儿一样;希颜也很认真的问过妈妈一个怎么说呢?绝对老土又没营养到了极点的问题:“妈妈;你爱爸爸吗?”

“傻丫头;当然爱啦。不爱怎么会嫁给他。”

“那爸爸也爱你喽?”

希妈妈快让女儿一脸的特异认真弄得笑出声来了;摸摸小丫头一脑袋的蓬蓬软发很是搞笑:“怎么会想起这个问题来?”

“你先回答我!”小希颜见妈妈避让;誓死争取自己的答案。

希妈妈脸色微红,从镜中瞧了一眼外室中正在吃早餐的丈夫;神色甜蜜。一边继续摸起梳子来给女儿梳头发一边轻笑:“宝贝,你知不知道宝贝的另外一个名称叫什么?爱的结晶。因为有爱;你才会被生出来。所以以后不需要再问这样的问题;爸爸爱妈妈,妈妈也爱爸爸;然后爸爸和妈妈一起生下来都爱的小宝贝希颜。我们三个是最幸福的一家人;明白吗?”

明白;一生都明白。

只是明白的内容却再不相同!因为爱是有保质期的,因为爱是会变化的,因为爱是可以被时间岁月金钱名利等等很多很多的东西消磨的,更因为如果没有爱得那么深,就不会恨得那么深,然后……

―――――――――

“风儿风儿,醒醒。”

海善原本一夜无眠,出行前一天风萨要求的不和申德功宜布坐水路回京,要和自己单独一起玩回京。多好的事!虽然可能麻烦会很多,但贪图那样的一路美景,海善还是尽力做好了应付一切意外的准备。只是,那天从六妹房里出来后,小丫头却刹时改嘴,非要当个乖宝宝的回京。然后从江城上船那天开始起,就微微发热。好不易三天总算是见好了,海善也能放心睡个觉时,却听到耳边一阵似哭似喃的悲泣。

打着火镰,点起油灯后,果见小丫头梦魇了。可双手却不是紧抓着领口,而是紧紧的攥着心口处,眉尖蹩拧痛苦万分,双目紧闭可滚烫的泪水却是奔涌不停,几声啜泣声浅却凝沉,放出声来的苦楚尚且如此,憋在心中的又会是怎样的难过?

申德功宜布两个也听到了,敲门应声进来时,风萨已然缓过那股子劲了,只是一头香汗面色苍白,暗暗的眼帘下双目几近无神。

“小嫂子有心病?”功宜布看着风萨依然紧攥胸口的模样,有些皱眉。

海善紧抱着小丫头,挪不开空,正好这两个来敲门便放了进来,指指风萨随行的小药匣子。申德取了床前,颇精致的一只小匣子,虽只有上下双重,却每重有几处药隔,十几种不同颜色的糖衣水丸,纤秀笔致蘸了金漆细描在红木匣子边角处。这匣子前两天就见过,金莲清热丸就摆在上层第一道匣格里。可左右上下都翻遍了,并未发现有任何关

于心症的成药。

看来不象是有实症,否则以小丫头的性子断不可能不带药出门的。可,这样紧抓着心室是为了什么?

海善眉头紧锁,功宜布让二哥的脸色微吓,识相退房。

申德比他更有眼色,第一个就是出来了。两个人回舱关好房门后,才是敢轻语:“璐瑶那死丫头本事见长啊?”京里一堆上下都没收拾了小狐狸,她到底说了什么把小狐狸弄成这样的?

功宜布好奇到要死。

可申德却有些犯愁,倒不是替《文!》璐瑶担忧。海善的性《人!》子最是顾家,家里人再闹《书!》腾也不会下手,虽说风萨是《屋!》他的心肝宝贝,可到底家人是家人、妻子是妻子。在二哥心里,除了恭王,风萨就是他最亲近的人了。风萨是自己人,璐瑶是家人,海善不会因为风萨的事为难璐瑶!更何况璐瑶极是崇拜喜爱这个二哥,就算说了什么也只会是为了这两个人好。可到底好象把小狐狸有些逼过头了,亦或者踩到什么不能踩的所在了吧?

小狐狸再精明,也不过是个才十八的塔拉温珠子罢了。

二哥,这回要怎么办?

―――――――――

希颜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梦到过妈妈了。

别说如今到了三百年前,就算是三百年后那辈子时,希颜也一直极力控制着不要去想妈妈,不要去梦她,不要去牵挂已经再看不见的妈妈。可……不得不承认,虽然已经隔了太多年,可一想起妈妈就会忍不住在脑海中浮现出民政局外那血腥惨痛的一幕,那样鲜红的殇!

“呕……”

一个没忍住,就是跑出了团祥锦绣铺。正巧屋边有条深窗小巷,希颜捂着胸口一路剧呕,把昨个夜里起用的膳食全吐了出来不说,最后甚至快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海善紧跟在后面出来,原本不管,可看到风萨最后吐出来的颜色竟然开始泛绿了,果断在其后颈处一捏,然后一片黑甜乡扑面而来。

虽是放是暗差,但到底家里人亲近的几个是知道这三个人出来办差的,更何况还让皇上放了个半明,回京自是少不了各府亲近的礼色。于是,便借了到苏州换船的空当,上岸来挑些精致礼物回去。男人的礼物好挑,江南多有精雕细琢的玉笔石雕,花银子就好。可女人的礼物就麻烦多了,不过幸好小狐狸随行,几处店铺下来收载颇丰,东西不一定极贵,但看着就讨女人们的喜欢。第四家转到了这家团祥锦绣铺,这铺子专做顾绣,手艺极高,小狐狸原本挑得正好,连老板娘都夸了她的眼光好。可却……

“二哥,小嫂子不会是有了吧?”功宜布也跟出来了,瞧见风萨吐成那样,只当是有喜,一回到客栈来,忙不迭的就是收床拾铺侍候妥当。

可二哥的脸色却比前几日黑得益盛

,然后申德带请回来一名白须银叟的大夫来。隔着帐帘细搭了脉相后,老大夫眉头大皱:“这位少夫人原本六脉杂乱,不知是哪位大夫神技一直调养得当。如今伤了心血,六脉失衡。麻烦,大麻烦!”

“敢问大夫,何为伤了心血?”海善温笑和蔼,可那大夫却觉得这人笑起来不比不笑可怕多了。微一发悚,不过转念一想,倒也罢了。若不是紧张夫人,也不必这样,这人凶不到哪里。“心血一事本就玄妙,诸多因事皆可伤其。不过瞧这位少夫人的脉相,怕是近几日的事。如此突然伤及心血,多半为气行不畅、痛楚难捺。这位官人不妨想想,可是说了什么过头的话?少年夫妻,吵吵是难免的。可到底过头的话是不能讲的!”功宜布先是极喜,后来让这老头的诊治弄得实在发悚,可这会子又见这位居然教训起二哥来了。才想笑,见申德微沉的模样突然想起来前天夜里说的话,心头就是微黯了。

赶紧拉了大夫出去,留下二哥和申德说话。

“你去传信给都尔玛,让他转问清楚璐瑶到底和风萨说了什么?”为什么把这丫头弄成这样?责难六妹,海善是不会的。可到底……没人会是天生的狐狸,变成狐狸总归都是有理由的。小狐狸一路宽容到了几近可以立碑成圣!可海善才不信她没有心症。

小狐狸的心结到底在哪里?

六妹这次,怕是误打误撞,正中其位了。

――――――――

那位老头嘴上虽说得厉害,但到底药码子开的还是有几分用处的。三剂汤药下去后,风萨的脸色果然好了些。只是每日里仍然不爱进食,每餐半碗红参粥还是海善逼着小丫头硬吃下去的。不敢多吃,吃多了会吐,所以一天六七顿,都快赶上坐月子的了。

水陆原就平静,风萨这样一睡,一路上益是连个玩笑都没得开了。功宜布当然会闷,只是瞧二哥申德一个比一个不开心的模样,也没了玩乐的兴致。

从苏州回京城,走运河也就十天的功夫。都尔玛的鹞鹰虽然来得晚了些,但到底还是在通州码头上飞来了。

彼时,一行人才自住进驿站。这里的驿官常年接待皇上派出派来的各方官员,自是一路小心侍侯。不过也不用他侍候得太彻底,因为风萨福晋是让世子一路抱下车的。只是才进了东院门,一头苍背鹞鹰就是从天上俯冲了下来,然后直接落到了申德的腕子上。

“好淘气的鹰!”

风萨虽无力,可见那鹰下来后直接叼了功宜布的发带去,还是不禁微笑。

海善已经好些天没见风萨笑了,此时看来自是喜欢:“你若喜欢鹰,回京我给你弄几头漂亮的来。”

“好小气!做什么不说把你妹夫的这头送我?”非要

去弄新的来。

又见小泼妇了!

海善喜欢得心都快碎了。一路轻轻把小丫头放进软铺里后,才是笑着亲她的额头:“那鹰是都尔玛的心头宝,璐瑶管它叫小老婆。你当嫂子的哪有抢妹夫姬妾的道理?”

看这歪理绞的!

希颜笑得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脸上一派潮红。海善赶紧按那大夫指的,给风萨轻揉前胸后抚顺背,如此细心体贴真是看得希颜好生喜欢。歪身靠在了海善怀里,不知要说什么,只想好好的这样搂着他,直到沉睡。

待小丫头真的睡熟后,海善才是盖了被角到了偏屋里来。申德已然把信条拆开,从这人和功宜布两个的脸色上来看,大概条子里没写什么太奇怪的字色。海善从头看到后,也确实没发现哪句特别不对的。小狐狸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去的,璐瑶这话虽真,可到底是哪句犯了她的禁讳?

――――――――

一路十天,小丫头的身子都时好时坏,每日懒倦到只愿意窝在海善怀里,动都不想动一下。可自打到了通州开始,小丫头的精神却是时时见涨。待到晚膳,海善端了驿卒煎好的汤药回屋里来时,已见风萨起身,坐在镜前正自梳发。

因这些日子身子欠佳,所以每天都会有不少掉落的、扯断的青丝垂散在地。海善放下汤碗,细细的捡了起来后,放进了风萨随身带着的荷包里。

不似心动却十分惹人心动!

乖乖用完汤药后,赖在海善怀里,半个地方也不想挪动。撒娇怜人的模样看在海善眼里这个微笑,轻轻吻小丫头的额际,好生轻怜缠绵了一阵子后才是发问:“晚膳想吃什么?这里的驿使本事可是不小,只管说出来,哪怕是山珍海味他也弄得来。”

“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在宫里多年,凭什么再稀罕的也吃到不稀罕,饭菜嘛,还是家常便饭最是得宜:“我只要一碗银耳糯米粥就好,其它的你想吃什么就什么。不过我不想和那两个一起吃,海善、你陪我在屋里用,好不好?”小丫头软软糯糯的声音实在太过怜人,别说海善那样心疼他,就换了个石头也舍不得搏她本就不过分的要求。

一路晚膳,海善抱着小丫头细细的喂她吃粥,风小萨吃饱了以后则大玩喂宝宝的戏码。拿丝绢把海小善的双手背缚在身后,然后不许说话只用眼神扫。表示对了就吃对,表示错了嘛……

“七下!”海小善笑得很滑头。

风小萨也乖,自动自觉的趴在床边摆出造型来由海小善打PP。只是海小善哪里下得去手?反而是亲自上手侍侯小姑奶奶入浴,一同在浴桶里洗了个干净后,抱着小丫头入睡。

一路上因风萨身子不好,所以海善再未动她。今夜,小丫头虽好了些,可海善怜她

体弱,不便交好。只是主意是那样打的,心境却不易控制,更兼之风小萨难得怜见的娇意柔媚,惹得海善身上一阵阵的焦燥。

希颜原本就快睡着,一个翻身抬腿间却突然碰到了什么,然后果意睁眼后,趁着月光看到了某人某处……,不由得噗的一下就是笑了出来。那副小没良心的样子啊,气得海善真想活啃了她:“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你害的?”

“怎么会是我害的?明明是它自己不乖。是不是啊?小蘑菇头。”边说还边作势轻打了一下,气得海善翻身就是把小丫头压在了身下,本想臭骂一顿的,可是却瞧见小丫头适才玩笑间半天的领口处露出的柔腻肌肤以及一抹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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