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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祯-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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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善眼尖,瞧见那里面竟然有许多略粗的发丝,不禁一怔。

希颜低头微笑:“桂嬷嬷每日整床时都把你掉在床上的碎发拣起来,然后细细的装进这荷包里。她说,汉人讲究结发,满人却有藏发的习俗。”尤其在女子中间,这样的暗俗更是诸多。大体出嫁前额娘们都会和小女儿们交待,新婚之夜后将新郎的落发拣在你的荷包里,每日配戴,这样的话那个男人的心就永远会跟着你。

这传闻海善自然也是听过的,想起那位桂嬷嬷的心思如今益发落在风萨身上,就觉得满意。只是:“为什么里面还会有你的?”不应该是只装一个的才是?

风萨看看镜中俯在耳畔的呢语的海善,先是脸色微红然后终是笑了:“你不离开我、我也不离开你,岂不更好?”

谁管着谁都是无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样的日子才算是甜美。

☆、各家

老康到杭州;以往多为龙舟行护。

可这次;老康却大来兴致;带着李德全并六个儿子四个侄子;一路易装打扮;骑马坐车。

江南风情,哪怕是一村一店也自有与北方绝不一样的情致;更兼之现在五月才初,一路桃红柳绿;景色极是宜人。一段不算长的路;老康却走了两天还富余。第三天下半晌,天色都转暗了;才是到了杭州城外。

胤琪请示皇阿玛今晚到哪里歇脚合适;老康却在瞟了一眼专门拘着不放的申德功宜布后;把手指指向了城南。胤祥也曾是密调营的一份子,一见皇阿玛瞧申德两个,又指的那个方向,就知道皇阿玛要到哪里去了。心下不禁一叹,小狐狸、你可千万别出什么怪点子!

因是易装,所以在满是汉人的杭州人堆里,这十来位虽说形貌出众了些,但也并不算是太醒目。毕竟流涟西湖的人看景的才是正路,行人嘛偶尔瞟个几眼也就尽够了。

一路车马在近到西湖边上时就已然停下,车辆马匹都让老康派人送到行宫去了。而这起子明显都知道皇阿玛要干什么去、个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则一路看风看景,然后在行至那处别苑时,加倍小心了起来。

申德开的后角门,轻手轻脚进来后,虚掩门锁连半点声响都未发出。老康领头一路往前院中走,才至走到一半时,就闻得一阵异香扑鼻。咦?正赶上饭点啊!只是这两个吃晚膳吃得未免也太早些了吧?不过这是什么菜色的香味啊?来得古怪,很是馋人。

闻香而至,转到正院后,倚在密竹后观望。海善正坐在院中石凳上,望着桌上菜色发笑。小狐狸一会儿出来一次,不多时,四菜一汤两色点心就都上齐了!

看看眼前菜色,说实话,海善这几天吃得实在是太舒服了。这小妮子手艺真是很有很有水平!许多菜色竟是从前从未吃过的。象今天这桌子,除却一盘水晶虾角包并一盘素拌凉藕是吃过的,其它几样看得都很眼生。

“这是什么?”

“这是炖真鲷,朝鲜菜色。在真鲷身上用细刀划出条纹后,以盐、胡椒粉、清酒调味道,把牛肉丝放进条纹里,在上面以鸡蛋、香菇、茼蒿点缀就好。清淡却很是鲜美,这鱼也就在这地方还能弄到,京城里你想吃就吃不到。”

夹了两箸,确实不赖,鲜得很。

“那这个是什么?”

看样子象是川菜?青红椒好多。

“你少没见识,这是东瀛菜色,叫天妇罗。我今天选的是刚从海边捞起来的鲜虾,去头尾不用剥了皮后只剩虾肉,然后取了紫苏和细蘑切成的碎丝裹好,蘸了外浆炸出来。单吃味道一般,重点在这个蘸酱上。”风小萨大力推荐,海善自然是不可能不吃,空口吃了一段,又蘸了那盘细

酱吃了一口,果然不一样,风味很独特。

见海善那样子,也知道他吃得喜欢,这次不等他问了,希颜就开始大力推荐接下来的一菜一汤一点心了。

“这个也是朝鲜菜色,看着不起来可是吃起来口感很好,名字译过来应该叫拌杂菜,有些不顺耳。不过做起来嘛,还算是简单。先把细粉和青菜烫好,然后再用油炒了洋葱丝、大葱、胡萝卜丝、香菇、木耳、菠菜、牛肉丝,待两样都晾好了,混在一起拿加酱油、盐、白糖、味精、香油、白芝麻搅拌均匀就好了。”

“这个点心不叫点心,东瀛人管它叫寿司来着。”

“寿思?雅郎阿的小妹妹就叫这个名字!”海善知道是音同,可却故意打趣。

风萨听者就好笑:“我对吃人肉没兴趣。这个点心长得不赖吧?”

看看这颜色花样,确实表相不赖!夹了一块放在嘴里,味道也很有意思。

“看着它好象挺烦的吧?其实做起来超简单的。你是头一次吃,我就没弄生猛原料,都是熟的。上次我和阿尔哈图在朝鲜码头上吃的那才叫个猛咧,除了米饭是熟的,其它全是生鱼,不过味道很鲜啦。”

“生鱼?”海善想起来就觉得有些皱眉。

可风小萨却一脸来趣兴奋:“真的很好吃的,把现捞上来的鱼不宰就直接活生生的削下薄薄的肉片来,然后卷上切成细细的酸黄瓜条,蘸上芥末,味道鲜得无法形容。阿尔哈图开始不敢吃,后来嘴巴都吃歪了。”想起那个货色后来非缠着自己做给他吃的样子,希颜就一肚子鄙视。

虽然风小萨宣传得很生猛,但是海小善还是对眼前这道汤比较感兴趣。一堆菜色就不说了,居然还有肉的样子。

“这是本店拿手菜色,沙俄老毛子那边的叫罗宋汤,好象二哥是这么叫的。具体过程我就不说了,做起来超麻烦的。不过味道嘛,你尝尝?”

老毛子的汤?

海善有点提心吊胆,老毛子海善是见过的,看样子就蛮得紧,他的汤能好吃到哪里去?一肚子狐疑,可舀了一口清汤放到嘴里后却顿时觉得汤头醇香酸中带甜,甜中飘香,虽然有肉,可汤味却肥而不腻,鲜滑爽口。很不赖!

看海善吃得香,希颜的胃口也上来了。左右菜色不多,量也一般,没一会子两个人就把盘子吃到干干净净了。吃得好美!不过,海善挑眉看看正收拾盘子的风小萨:“今天晚膳花这样长的功夫,为什么啊?”

这能有什么理由?

风小萨把盘子收好后,小嘴一撅,严词警告:“我可事先说好,你甭想让我做饭给你兄弟们吃。姑奶奶不是厨娘!明个那两只就回来了是不是?从明儿开始,把那个嬷嬷叫回来煮饭,我罢工!”

就知道会

是这样!

不过海善也从来没指望风萨会贤惠到那样的地步去。只是:“我刚才瞧锅里还放着什么似的。”

“你别打它的主意,那是留给阿尔哈图的。鲜鱼寿司还有一份这样的罗宋汤。你没吃饱啊?有白饭留给你。干啃去吧,顶多自个儿掺点素糖,不过说好了,那是小孩子的吃法。”你啊,少丢人啦!

海善听得想抽抽:“你待他还真是好啊!”给我吃白饭,留美味给那小子。海善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风萨却给他笑到可爱:“他什么话也听,乖得很。你嗯?你有他乖吗?”

是没阿尔哈图乖!

不过:“我回京就和纯悫告状。”说你明明会做饭,就只指挥厨子自个不上手。

海小善笑得很阴险,风小萨却根本不怕:“你如果想这辈子再也不吃的话,你就告吧。”看下场是哪个更倒霉。

这个死丫头!

“给我汲水去,没水我怎么洗碗?”想干吃不动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母老虎发威,海善只得听从。只是才起身,耳风里就听到竹林里有响动。拧眉冷眼扫过去后,却见申德和功宜布两个脸色不怎样的站在林子外头。

看来是把刚才的情景话头都看到了。

功宜布第一个就咚咚咚跺着脚过来了,扫扫连点残羹菜碎都没剩下的石桌面,一肚子不愤:“二哥,你还真是够好。把我们两个支去干活,你在这头抱着美人吃好料。”太不象话了。

申德肚子也饿了:“二哥,女人是要管的嘛,你这样太给男人丢脸了。”

面对两个兄弟的指责,海善一点招也没有,闲心在在的把身子往躺椅上一靠:“我管不了她,你们谁想吃谁去要去。不过十之八九那丫头会赖帐?”说我会做饭,证据嗯?更何况:“她不情愿做,你们两个也敢吃?”就算做出来里头肯定也添了料,要命还是要饭,自个儿选一条吧!

吐血!

―――――――

是夜,杭州行宫。

虽是圣驾微服突来,但到底早有准备,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不多时,一大桌子华膳美宴就是摆到齐整。这里的厨子手艺虽说也是颇得老康首肯的,但到底老康今个儿更想吃风萨的手艺。

阿尔哈图虽一肚子不愿意,也只得将风萨特意留给他的东西献了上来。因风萨知道阿尔哈图饭量大,所以寿司做了实是不少,罗宋汤亦是好大一海碗。老康第一个开尝,先吃那个寿司好了,味道嘛,先开始吃得有些淡,可是在阿尔哈图示意要蘸那个料吃后,味道却是变了。很有意思的味道,确实是鲜,很鲜。虽说蘸料的味冲了些,可确实是好吃,爽口得很。五月中旬的杭州,天已经很是有些热了,吃这个实是爽利。

吃了三块后,就是示意李德全往下

传给别人了。

老康精道养生,每餐汤色必不相同。可不管哪里的师傅做出来的汤色,不是素者过素,就是荤者过荤,两者相杂起来的汤色也不少,但总觉得不是很揉和,可这道罗宋汤的口感却正对老康的脾胃。汤中虽有牛肉但却一点腥腻全无,菜色虽爽口但肉香却满浸其中,不赖不赖很不赖!老康一人吃了半海碗,剩下的全扔给十三了。

对于皇阿玛的这种‘偏爱’,胤禟很是有些不爽。

可是五哥却一路偷笑,皇阿玛太不厚道了。明摆着刚才风萨说得清楚,她姑奶奶不侍侯别人。连纯悫都只吃的是她指点别人动手的饭,更不要说别人了。那小姑奶奶在京里呆的日子可不短,一路却没半个人知道她会做饭,可见藏得多深。理由嘛,不用太费事也想得到。不管是皇阿玛也好,这起子兄弟后妃公主们也好,但凡是尝到个新鲜口味,还不使尽小狐狸?风萨素来不是乖宝宝,更从来不喜欢侍侯人,所以宁可自己不吃也不显摆手艺。

皇阿玛是知道风萨和十三的不一样的。别人去讨可能没用,胤祥如果张嘴的话,效果应该会可能有那么一眯眯吧?且,只要一开头,皇阿玛就可以有千百种花样往下耍,最不济也能打着十三的旗号偶尔换点口味尝个鲜。

十三、别只顾嘴上吃得痛快!

胤祥也猜得到皇阿玛的心思,所以虽然汤味很美,可吃着却很是有些不是滋味。尝一口,往主位上瞧一眼,一脸哀怨。不过更哀怨的好象是别人?

“阿尔哈图,你吃过多少次?”胤祥总算是想到歪招了。

阿尔哈图现在是正经八百的主子说的那句话:别人吃着我看着、别人坐着我站着。更要命的是,别人吃的是他馋了很久的晚膳,肚子好饿!

“回十三爷的话,奴才记不清了。那两年奴才随主子大江南北,经常会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情景,开始一两次是奴才动的手,可主子似乎很不欣赏奴才的手艺,后来才开的例。”虽说女人做饭天经地义,可是这么个绝世大美人的主子也会干这个,说实话,阿尔哈图开始的感觉很复杂。不过后来没几顿就让风萨彻底打败了:“主子、很懒!懒到没法子形容。奴才是吃过十来顿好料,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将就,有阵子在山西吧?主子竟煮了十来天土豆充饭。”那阵子两个人都受了伤,阿尔哈图伤势颇重,二人躲在一处小村农户里,虽说那地方原料是差了些,但也不能吃十来天煮土豆吧?阿尔哈图那时候可真是委屈到家了。若主子不会做好料也就罢了,可会做却那么对自己,实在是超委屈的。

胤祥听得就想笑,不过瞟瞟皇阿玛,继续发问:“她什么时候才会做好料?”

这个嘛

,阿尔哈图仔细想想:“心情好的时候,看到难得见的珍贵材料的时候,吃了太多日子差劲饭菜的时候还有心血来潮的时候。有次主子半夜爬起来做饭,说是做梦梦到的,如果不吃到嘴里,她会馋死。”然后半夜弄得客栈里一堆人上骂下吼,最后因闻到太过香郁的菜色后,引得大半夜客栈里几乎没人再睡着。想起来那次的情景,阿尔哈图都想笑。那个主子心眼超小的,明明是白日里不爽那些人笑她假小子饭量大,晚上就那样折腾人。

“那她回京以后有没有动过手?”

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一堆注视目光扫向了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却一径摇头:“一次也没有。”本回答完就算了,可是瞧这些位的意思怕是没点理由不过关的,只好说实话:“主子说过,她只做东西给家里人吃。”

而紫禁城内,没有她的家人。

――――――――

胤祹胤祥和胤祯是住一个院子的,可从皇阿玛跟前出来后,十三就拉上阿尔哈图两个人不知道鬼嘀咕什么去了。胤祹本一路和十四弟准备回屋里休息,却没成想,临到院门口了,十四弟却是一个转弯往行宫侧门去了。

难道这人竟要去找风萨不成?大半夜的,人家新婚小夫妻……一路明着相跟,十四弟明摆着是知道的,却根本连头也没回头看一眼,然后出了行宫一路散走,直到离行宫最近的一间小酒馆后,才是停了下来。

“十二哥,不来喝一口?”

胤祯挑眉说得大方,胤祹也应得爽利。不大的一家铺面,掌庐的不过是一件老翁。十四进门就热给那老头一锭五两重的小金锭,然后一指外头。做惯这样买卖的人哪有不伶俐的,连衣服都没整,半个咳没打就是走人了。

静静的小酒馆内,酒香飘溢。

十四的酒量素来是皇子中顶好的,平素伴驾挡酒也多是他和十三上阵。今夜明显心情不好,只是大碗大碗的倒上,胤祹却没那样的爱好,十几只上等酒坛子里一样舀出一小盏来慢慢品尝,状似悠闲。可胤祯却气得想笑:“这次你为什么要跟出来?才大婚半个月,你倒也舍得下你的新娘子。”半个月前,胤祹大婚了,嫡福晋是大学士马齐的嫡女,姿容秀丽也算是个美人。只可惜,从大婚那天,就没见胤祹有一丁点缠绵的心劲。大婚才五天,皇阿玛提出南巡,这位就自动请缨要随扈。听说那位新娘子很是不乐意,只可惜十二哥压根没哄她。

面对十四几乎算是指责的问话,胤祹却一点也不生气,也谈不上所谓的伤感。毕竟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虽说无奈但事实就是事实,许多事是无法改变的。

见十二不说话,胤祯的眉头拧到益发紧:“你就打算这样退出,把乐

殊让给九哥或者十三?”

“你也知道?”知道一个月前广州那面传来的消息,马尔汉夫人坟前多了花祭?

胤祹是知道十四弟对乐殊的心思的,压根不是开始兄弟们想的那么回事,不过是想骗风萨回来的把戏罢了。可这事自己九哥和十三关心知情是正事,这小子打哪里听来的?

胤祯甩给胤祹一个大白眼:“你干什么不争?我瞧乐殊的心思里偏你的成份多些,她跟了你不沾那些破事,不也是对她好的法子。你干什么这样没出息?”风萨说的对,乐殊的性子确实不适合在京里混的,可皇阿玛一个月前的反应,分明是有了反悔的心思。只要皇阿玛想逮,乐殊还不是皇阿玛的囊中之物?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胤祹却依然淡淡,这让胤祯看得实是窝火:“不想说话跟我出来干什么?怕我去捅那两个的被窝?你和风萨什么时候这样好了?”

这两个人可是平常连交道都不怎样打的!

顶多在七哥府里碰过两次,另外吗?十二和张若辉的交情也很是不错。眼帘才低,胤祹就猜到十四在想什么了。嘴角一弯引得十四一阵发飚:“你也知道?”这码子破事,到底还有几个人知道却从头到尾装的不说的?

看十四气得尾巴都快翘起来了,胤祹终于开口了:“我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意义?我今天跟你出来,自然也不是为了怕你去干那个?且不说风萨和海善未必介意你听那样的房,就只你……”胤祹这次笑到温柔:“十四弟,你唱戏的水平还得修练一阵子才出得了场。哥哥我身在局外,看得可是很真切的!”

“你?”胤祯指节一紧,一时不知下面该怎么接话头才好,低头喝酒一句话不接。

胤祹也不糗他,只是一样一样的轻尝着盏中清酒。乌瓷陶盏,黑亮的釉彩里酒水清透,映出月色,更映出如月色同样清冷的人之神色。

“去年皇阿玛要给我指婚时,曾问过我的意思。三个人选,皇阿玛由我挑。可我一时拿不了主意,便找了机会去问了风萨。”说来也好笑,那样的事情砸在脑门上时,落入胤祹脑海中的第一个人选不是母妃也不是七哥,而是风萨。

“这女人是她给你挑的?”胤祯嘴里虽这样说,可心里却不信。

胤祹挑挑眉,把玩着手中乌盏:“自然不是。她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且不说不爱管闲事,就只风弦的性子哪里合她的眼缘?我去问她该娶哪个,她倒也不推托,只是反问我一句:你要娶的是福晋还是妻子。”

十四听言微怔,胤祹接着遥想那时的情形。

“你的意思是?”

胤祹看着立在窗下练字的风萨,似有明白。

风萨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提笔练到随意:“你若娶的是福

晋,自然是哪个合算哪个来。你若要认真娶个妻子,自然是和哪个的脾气禀性合得来是哪个?”

胤祹听方苦笑到嘴角微抽,一时不语。

希颜原不想管这破差事,可十二……“你这样是情份变淡了?还是压根没那样的决心?”语锋,眼神更利。

话说得浅,但胤祹知道她的意思,挑挑茶盏,茶很香,皇阿玛新赏的滇白,可是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隔了好久才开口:“风萨,你是自在人,而我不是。更何况皇阿玛不会平白无故的喜欢谁?你的脑袋性子都适合在这里混,而她?”

“可既然老爷子认定了,那么不是你也会是别人。跟了老九和十三,就免不得要沾那些的脏水。你不怕她出事?”风萨是知道老康的脑袋的,给儿子挑媳妇可不是只为了传宗接代,从太子妃到阿霸亥的琪瑛,哪个身份来历不复杂繁琐?就只老七的媳妇好象关系干净些吧,祖上也是太祖爷的亲信大将,现在在关外民武之中威信颇重。

话挑得很直白了,可胤祹却半低着头一句话不多说。希颜心中叹叹,不再逼问了:“她的事你怎么想就怎么办吧,只是今后的路子要想好。不是谁都能象保绶那样,把大老婆说扔就扔的。”裕王只有一个,而且还挂了。更何况老康挑的媳妇背影可都不一般,娘家哪能看着姑娘出那样的事。既娶了,就要认真过。不管是福晋还是妻子!

“那她最近到底有没有说哪个适合当福晋,哪个合适当妻子?她建议你选哪个?”胤祯问得仔细。胤祹却全部摇头:“她什么也没说。她只说她不造那样的孽!”细想当时风萨回过来的眼神,胤祹便知她心里的鄙视。她一介女儿家为了执着连脸皮都能舍,可自己……在她眼里,也许自己不算是个男人吧。

可胤祹的苦,只有他一人知晓。

“十四,你我兄弟虽情路不同,做法不同,但有一样却是相同的。不管是哪些说不出来的理由,我喜爱乐殊,你喜爱风萨。所以今天,我想和你在一起喝酒!”

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为相同的心境,不必说出于口的心酸。

胤祯听得眉头很是皱得紧,自个儿的心思听意思十二是知道的,可十二干什么这样做,胤祯心里却是一点底也摸不到。十二和五哥是皇子中出了名的不操政事心,五哥虽和三哥玩得来,但和七哥却更投缘,十二就更不必说了。这样一个人到底是什么理由逼他不得不放弃了乐殊?皇阿玛提了什么样的条件?而他不能答应?大概是这个理由吧?

一瞬间,不由想起九哥曾经说的那句话:当阿玛的前头加上那个皇字,那么就代表着这辈子你不可能得到任何真心所求了。

“十四,风萨和我说过,爱她就不要害她

。你……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男人。”胤祯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男人的旅程在他面前可以算是正式敞开。

接下来的路:

十二盏清酒尽竟尝遍,胤祹起身,出门前微拍胤祯的肩膀:“每个人的喜好皆不相同,你喜欢那东西没什么错。只是行者最差百步错一,既决定了喜欢了,那么一路走到底。不管是输是赢,总归是你自己选的。”

如十四的选择,亦如自己的选择。

胤祯嘴角邪笑,只眼挑眉,凤眼轻微:“十二哥,你这是给你壮胆嗯?还是给弟弟解愁?”

这个小十四!

嘴皮子可真是够倔!

胤祹忍不住象小时候那样,揉十四的头。可臭小子闪得却快!

“我只是想告诉你:她走了!而你、别伤心。”

“理由!”

“因为你再伤心,她也不会替你心痛。十四,她就是那么一个人。她要的哪怕是根草也是她的掌中宝,而她不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也只是破石头一块。”

“十二哥,弟弟是块破石头,你会好到哪里去?”这比拟太差劲了!

是有那么点差劲!

可:“再破的石头也是月亮不是?终归还是喜欢月亮得多,十四。我好象喝多了。”看这一通话说得简直没头又没尾。

自嘲略笑,抬步起屋,可没出几步,身后却响起十四的脚步,不及回头时,身畔已有人影。

胤祯很想象平素那样挎九哥一样挂到十二身上,可是胤祹的风姿实是不太合适那样的造型。不过:“谢谢你,十二哥。”

不管如何,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个人,记得来陪自己,然后和自己一同回家。

☆、九九

原想着海小善作为老康童鞋的先锋官;老康走到哪;他就冲到哪。却不成想;老康在杭州呆了不过五日;就掉头回京了。而海小善、功宜布、申小德则带着风萨一路坐船往西南而下。

天堑长河、江南波澜自是不能与往日京城运河上的情景相比拟;一艘乌船轻巧却不怎样拥挤,两间舱房二人一间不算宽裕却也算是各有隐私了。

“海善;咱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一路思及出京前京城内的传闻,可却是没一项称得上事情相符。坐上江船已经两天了;不管风小萨怎样问;海小善就是不回她这样的话。一径坐在摇椅上就着本就波动不平的船舱前摇后晃,一片安逸。

可如果前程无事的话;犯不着功宜布、申德两个却一天抱着堆折子不放吧?这三个鬼东西到底在搞什么?不会是海小善这个铁哥们放不下兄弟情谊;联合了那两只来给自己下什么软圈套吧?只是才想到此处;就觉得有些对不起海小善童鞋,毕竟这人对风萨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极度纵容。那五日自在,原以为海善会狂意求欢、颠鸾倒凤,却不成想他却每日只是轻轻拥吻、安然心睡。不错!那样的感觉确是很心安,却只是也心酸。

然后今天:“海海,陪我钓鱼玩,好不好?

海善曾经想过无数次无数种风萨予自己的亲昵称呼,可是不管怎样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海海’?肉麻当有趣,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吧?拧眉看风萨,然后眼闭继续摇,只当没听见。

希小颜笑到一个可爱,瞅瞅海善此时安躺在摇椅中的情形,诡异一笑。伸手挑起外袍长长,然后纤腿一伸,跨坐在了海小善胯上。暧昧到了极点的姿势,顿时引得海善心头异跳,但到底这不是第一次,想看自己轻易失控可没那么容易了。希颜知道海善不是容易就范的人,所以骑乘上去后并不着急忙慌,而是俯趴在了海小善的身上,然后细细轻轻的咬咬海小善的领襟,然后一双小手抱紧心怀、左面轻轻挠一下,右右重重掐一下。总之一句话,完全没有规律性可言的性骚扰,足以把世上但凡‘能用’的男人逼疯。

只可惜,海小善憋劲功力已然日臻完美、几近炉火纯青。不管风小萨怎么逗他,他就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给了一个呼呼,表示即将睡着。

真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希小颜跳下地来,负手咬牙叉腰在摇椅面前呆楞若干时辰后,宛尔一笑,然后挑帘子就是出去了。

因行江船,所以船夫舵手皆不比内河行道,共有三人。其中舵手老大年纪颇大,租船那日,希颜就看到老舵手网鱼网得来劲,今天这么个道道自然是不肯罢休。几番轻语浅笑后,老舵手取出了它的宝贝鱼网,开始传绶风

小萨撒网捕鱼之术。一老一少在船艄玩得很是开心。一直从半上午玩到近晌时分,风小萨网中虽只有两条江鱼,一大一小,但好在品种还算是优异。

风萨在船尾支起了炭火,摆上了烤架,然后杀鱼清洗一派认真,不多时,两条江鱼就已经烤到皮焦肉嫩、鲜香流溢。可只这样,风小萨却仍嫌不足,咚咚咚跑回船舱内,也不管海小善是不是正在摇椅上睡觉。状似泼妇般的大翻包袱,把衣衫软包一概物件扔得满舱皆是后,总算是摸到一只精致珐琅彩的小方匣。浅浅打开盖子就已经有一股特异的香味散了出来!

海小善不急不慌、不忙不燥的把风小萨不知是顺手还是故意扔在他脸上的一双罗袜掐在了手里,研究那罗袜的眼神似乎比往日看风萨时还要专注,只是话题有些风马牛不相及:“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象是调料的样子。”闻着就香,吃着应该更香吧?

却不料,风小萨却是一阵摇头摇手:“不不不,这只是象调料味道的解药!”

风萨笑得有些太坏了,海小善顿时警觉猛提。只是到底晚了,因为船舱上偷袭那两条江鱼得手的申德和功宜布已然各自捂了肚子,又痛又拧正疯抢厕桶之中。

“你个死丫头!”海小善气得牙都咬紧了。没法子,不咬紧的话会直接喷笑出来的。

“你个臭男人!”你会骂,难道我就不会骂不成?

风家小泼妇双手掐腰,形状极似,可一脸骄傲挑衅却是看得海小善实在忍不住发笑。把自个儿摔回摇椅之内后,海小善上下打量打量自己家福晋:“你是从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从你很乖开始。”希颜笑得那叫一个纯真可爱,而且在可爱之余不忘狠狠的往海小善伤口上酒一把重重的辣椒粉:“老八说过,论起装乖来无人可出本姑娘之右,你啊!乖宝宝装得好烂。”半气动脑筋玩是有的,但是象最近几天乖成这样却有些让人觉得别扭。更何况是今天玩到那种程度都‘纹丝不动’了,分明是另有诡计。

然后,申德两个的过于不管则是另外一项重要的例证。所以将计就计、暗下毒手实是再好不过的法子。说到兴处,风小萨眉飞色舞,手指不自觉的摸到了床边小几上摆上的茶盏,笑嘻嘻的一边和海小善溜嘴一边往口中送。只是到底才到嘴边就觉得味道有异,然后狠狠将手中烫茶是砸到了门帘之外。烫得听风的功宜布申德两个是一阵跳脚!然后海小善笑到抚掌不止:“掏钱掏钱,我就说了你们骗不过她。”虽说刚才风萨似乎也信了这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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