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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美人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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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

“你……没事罢?”毕竟将人家撞倒她也有责任,方容关切地问道。

对方摸着似是摔疼的部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瞪了方容一眼,什么也没说,便哼哼唧唧地转身跑了。

方容呆了呆,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远处的小表弟一脸关切的冲过来,满是担忧地询问:“表姐,可有受伤?”

方容一时受宠若惊,她顿时对这个表弟有些改观。想不到她这表弟虽然爱哭爱闹爱折腾又调皮又不温良……但挺体贴的呢……

她刚张口欲答:“我没事”,话还未及出口,便见对方转开了视线,瞅着散落在地的那一堆物什一脸惊慌:“啊……糟糕!东西都散掉了!”

话音未落,便见他急急扑上前去,将散落一地的东西宝贝的一件件的拾起,一脸心疼。

“……”方容唇角抽搐。

……当她方才什么都没想。

她默默地蹲□来,同他一起将那些物件一件件的捡起,有些东西已经散开,滚落一地,其他的都还好说,就是买的那些糕点却是不能再食了,上头沾满了灰尘,甚至还有早上未干的泥土黏附在上面,白白的糕点顿时成了灰不拉几的土块,令人扼腕不已。

那可是在杏花楼排了很久的队伍才买到的杏花糕啊……

“啊,我的杏花糕!”显然的,注意到这点的并不只有方容一人,她那小表弟也注意到了这点,他委屈的扁了扁嘴,眼里的泪花闪啊闪,眼看就要落下倾盆大雨。

方容赶忙一把拉过他,慌忙安抚:“表姐马上再去买一份来,莫要哭。”她委实是怕了,昨日一整天的魔音穿耳已经够狠毒了,今天她万万不愿再接受那刺耳的哭声摧残!

小表弟显然被她的这话给诱惑了,他只犹豫了一下,很痛快地便收起了泪花,亮闪闪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而后点点头:“好,小音不哭,小音等表姐回来。”说罢,他露齿一笑,模样甚是乖巧。

那一瞬间,方容竟不知怎的,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方容站在杏花楼里,看着那条由人群组成的长龙叹了口气,着实有些头疼,这下可有得等了。

杏花楼名为酒楼,卖的是酒,也是糕。

杏花楼的杏花糕远近闻名数百里。

杏花楼的杏花糕甜而不腻,口感香软,甚至有些入口即化。每日前来排队买糕的人总是从巷头排到了巷尾,不少人甚至是天未亮就跑来排起了长龙,就为了能带那么几份回去。至于为何要这么早就得起来排队,那源于杏花楼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日只有晌午前才卖这杏花糕,过了那时间,又或者去的晚了,就只有望而兴叹的份了。

这么长的队,也不晓得还能否买到……方容犹豫了好一会儿,决定继续等下去。无论如何,站在这里干等,也比回去面对那小表弟那张看似乖巧实则恐怖的脸好的多……

人流一点一点的减少,约莫过了一炷香左右,方容面前终于只剩几个人了。她翘首以望。

终于,到她了。

“给我来两份杏花糕。”她说。

“好叻!这位小姐两份杏花糕~”小二一面吆喝,一面手脚麻利地帮方容包上,很快便将糕点送到了她手上,小二笑容满面:“小姐,您的杏花糕好了,请!”

方容伸手接过,而后探向挂在腰间的荷包袋,便要付账。

然而,伸出的手一顿,她面色一僵。

缓缓低下头去,在看清情况的下一瞬,她面色更僵。

她一直挂在腰际的荷包袋……哪儿去了?

“这位小姐?”对面的小二姐面露不解,眼神闪烁。这人……仪表堂堂,莫不是拿不出这么点银子罢?

方容神色不定。

她明明记得她将那荷包袋挂在腰迹的,先前还确认了好几回,断不会是她记错了。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那荷包袋无疑是丢了。

小二见多识广,一见她那模样便将事情猜了个七八分,她面色微沉,语调却带着些许为难:“这位小姐,这糕点您可还要?这已经是我杏花楼最后两份糕点了,您看……”她的话就顿在了那里,眼神却瞟向了她身后。她的意思很明显,若是她付不了这账,旁的人可还等着。方容长这么大,若是这么些话都听不明白,那她也太拎不清了。

她的面色时青时红,尴尬异常。

刚想开口说这两份糕点她不要了,身后却响起了某道熟悉的声音。

“这两份糕点,我们要了。”

她猝然回头。

眼前那斜斜扬着唇笑得风情万种的人,不是秦青,又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下章更新就是周六上午了~(应该是的吧)

我发现了,每回我周五说凌晨更文神马的都会拖啊拖……拖到早上再更,所以我这次就不说凌晨更新了,还是早上起来再更文好了TAT

做为一名前任夜猫党,表示如今熬不了夜鸭梨巨大……Orz

13

13、独处品茶甚悠然,隔墙却有耳 。。。

“这两份糕点,我们要了。”秦青扬起唇角微笑着从方容身后探出头来,伸出手去,将先前便一直捏着的碎银放置在台面上。

“好叻!两位请慢走!”小二只愣了一愣便笑着将早已包好的糕点交给了方容。显然,她误以为他二人是一道来的。

“哎?这个……”方容一呆,刚欲找小二说明便被人不由分说一把拉走。

“哎哎?”她再度一呆,她瞅了眼拽着自己袖子的那只纤长的手,又瞅了瞅身后逐渐远去的杏花楼,一脸的迷茫。

“怎么了?”秦青笑得无辜,手下却半点不放松的继续施力。玩笑,他固然觉着难得欺负欺负这位方大小姐很有意思,但决计不想被人在街头看笑话。

方容呆呆的看着此刻坐在她对面一脸悠然地吃着茶的秦青,有些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为何她会同……他,醉春楼的秦大老板,二人单独处一室,甚至还如此安然的吃茶吃糕点?

……而且,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她困惑地盯着茶杯苦苦思索。

究竟是什么呢……?

街头,某少年人泪眼汪汪,鼻子时不时的抽动着,就见他每抽动一下鼻子,按着肚腹处的手就压得更紧一分,他幽怨的盯着不远处卖馄饨的店铺,一脸的委屈。

呜呜呜……表姐怎么那么慢,他肚子好饿……呜呜……他好想买那个、那个、以及那个啊……呜呜呜呜……表姐你快些回来啊啊啊!

某茶楼,某雅座,某二人正两两相望,眉目传情。

女子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对面的男子,柔声道:“青,你近来可好?”

男子低垂着头,红晕蔓延过耳垂,细声细气地回:“嗯,一切都好……你呢?”

女子情意绵绵,蓦然伸出手来握住了对方放在桌上的手,男子一惊抬头,满脸红云,只听女子深情道:“青,我好生想你。”

男子闻言羞意更甚,潮红蔓延到了颈子上,他羞羞答答地低低应了一声:“……嗯,我也是……”

一袭青衣的少年趴在碧云茶莊的窗边,死死盯着对面洞开的窗口,笑得一脸的猥琐。

不消说,先前那个场景,全然是他自行遐想出来的。

他身后的女子将手搭在木椅上,一脸的不以为然,一盆冷水直接泼了下去:“那是万万不可能发生的,你莫要再瞎想了。”

少年立马跳了起来,一脸不满地反驳道:“胡说,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他鼓着腮帮子,一脸的不服气。凭什么她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呀!

女子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而后移动眸子,将视线飘向了对面的窗子,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撇嘴道:“不可能便是不可能,你爱信不信。”

依她看,对面那两人要成事还早的很,方妹子这个书呆子要开窍,等着吧,早的很。

少年愈发的不服,从窗边跳起来,一脸的怒然,一手叉腰,他少爷脾气全发:“我说可能就可能,哼!”他一手指着对面的女子,独自生着闷气,隔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反应过来:“你、你、你……你是谁?”

女子“噗嗤”一声呛了口茶。

对面的窗口探出方容布满疑惑的脸,她狐疑地朝他们这个方向望了望,最后又一无所获的收回目光,定定的瞧着对面始终微笑着的人。

“……秦老板你大早上的便拉我来吃茶,可是有什么事?”她狐疑地瞅着他,心下暗自回想着近日是否有欠了他的银子没还,但细细一想,上次两千两还过去后,她便再也未踏入过他的地盘丝毫,理应没有亏欠才是。

提到这个,她不得不说,醉春楼那地方,果真不是常人能去得起的!

秦青捧着茶杯眉眼弯弯,似是心情极好地回了她两字:“无事。”

方容一呆,有些泄气地重新坐到他对面,瞅着桌上依旧包好的杏花糕,有些支支吾吾:“那个……今日多谢你了,待我回去后我会让小童将买这糕点的银子送过去的。”

说起来,今日若不是他出手相助,她面子可就丢大了。对此,她还是极为感激的。

秦青眼眸一眯,笑得戏谑万分:“方大小姐,您这回银子又没带够?”

方容一窘,面色微红,有些不适应应对这般的场面:“那个……倒也不是。只是银子不知何时丢了……”

秦青眉目弯弯:“唔,约莫是被人偷了罢。”

“哎?!”方容惊诧不已,开始努力回想……对了!那个人!那个将她撞倒在地的人!

她惊愕的张大了嘴,面色时青时白。

秦青嗤笑一声,捧起茶杯将唇边的笑掩住:“方小姐可真是不小心哪,被人撞倒还顺了荷包袋都不知晓,这事若是被大家知道了,不知会怎生反应?”

方容面色更红,而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被人撞倒后顺了荷包的?”

秦青捧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从杯中晃出些许,跌落在桌面上,阳光折射着,格外晶莹,他索性放下茶杯耸着肩膀嗤嗤的笑:“因为某当时便走在方小姐身后呀。”

方容瞪大了眼。

秦青想起当时她无奈的表情,不由又是一阵好笑:“某还是第一回见到方小姐这般的女子呢。”他继续嗤嗤的笑。

方容面色通红,心头又是羞愧又是恼怒。这个、这个黑心郎!

“……你!”她呀呀切齿的吐出一字,又顿住,憋了半天却委实不知自己该说什么,只憋的面色通红,青筋暴起。

秦青一脸无辜的望着她,面上笑意不减,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姿势,兴味盎然地瞅着她不断变化的神色,似是终于欣赏够了,才慢吞吞的从袖袋里摸出件物什,在方容面前晃了几晃后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个小巧秀气的荷包,上面用针线绣着繁复精致的海棠,极是逼真。

方容怔怔地瞅着那个眼熟至极的荷包,一脸的惊讶:“你……”

秦青好整以暇地倒了杯茶凑到唇边,慢条斯理地喝着,目光倒是片刻不离她的脸庞,似是很是期待她的反应。

方容垂眼望望那只荷包——那分明便是她先前丢掉的,又偏头望望一边好整以暇笑眼眯眯的秦老板,许久,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那人,是你派来的?”

“噗——!”生平第一次,秦青,秦老板,将到口的茶水尽数喷出,呛咳不已。

“噗嗤!”与此同时,对面的茶室爆出的低低的嗤笑声。

秦青呛咳着,不动声色的朝对窗的方向瞥了一眼,继续呛咳不已。

而方容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些,她捏起摆在桌上的荷包,打开,细细的对了一下里面的数目,很惊喜的发现里面分文未少。

秦青清咳一声,在缓和了被茶水呛到时的那股子难受劲,又恢复了往常似笑非笑的面目后,他终于有了心情为这位……大小姐解释清楚。

“这样啊……”方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笑得歉然:“对不住,你帮我把这荷包找回来,我还那样说你……”她难为情的看东看西,就是不敢看向秦青。

秦青笑得云淡风轻,语调平平:“好说,好说。但愿下回方小姐莫要说秦某人又摸走了小姐的什么东西才好。”

方容干笑,一时又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只得沉默。

一时间,室内只有茶碗与茶杯相碰撞的声音。

对面的青衣少年久久看不到他们二人的动静,一时间有些困惑,又探出头去想要探个究竟。

他身后的女子淡定的自斟自饮,早已将茶杯换成了大碗,尽情的喝着酒。

这酒还是她拜托茶莊的小二帮她去外面带的。

她很自觉的无视了当时她“拜托”对方时的语气与动作,继续自觉的忽视了对方欲哭无泪、诚惶诚恐的神色。

她抹抹嘴,将唇边的酒渍抹去,满足的叹息一声后终于开口:“我说……”

青衣少年一惊转头,怒视着她:“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究竟是何时进来的啊?话又说回来,她究竟是何人?

女子撇撇嘴,一脸的不屑:“你究竟在看些什么?”

少年瞪大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你莫要告诉我,你不识得对面那两人是谁?”

女子又灌了一口酒,眼神轻飘飘地瞟向他:“认得,又如何?”

少年依旧瞪着眼,心中像有只猫在挠一般;她那不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啊啊!

他指着对面,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既然认得,你就不好奇么?!秦老板唉!那个秦老板哎!”

女子又瞟他一眼,而后低下头去,再度为自己斟酒。

少年暗自磨牙:竟然直接无视他!

他大步走过去,双手往桌上一拍,力气大到将桌上的酒坛都震动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震动了一下而已,连碗里的酒都没洒出来一滴。

他声势庞大地冲着她挥舞着手臂,衣袖从臂上滑落了都未曾注意,激动万分地冲着她道:“那个秦老板与方大小姐在对门独处哎,你竟然都不好奇!”

女子默默的垂着眼望着桌上的酒碗,而后终于抬起了头……望向了门口。

下一瞬,门被粗鲁的推开,发出“哐”的一声巨响,弹到了墙壁,又颤颤悠悠地折回去。

少年一惊,转身。

下一瞬,他万分渴望自己没有回头。

门口站着的人,正笑得一脸灿烂。

他胆战心惊的听到他唤他:“曹小黎。”

那时,他再度后悔了。

14

14、夜路走多会撞鬼,诸事不宜。 。。。

“……秦、秦青……”他干笑,声音瞬间降到了谷底。

他身后的女子挑了挑眉,显然对于他前后的变化极为诧异,默不作声的在一边默默的瞅着。

“曹小黎。”秦青慢条斯理地将他的名字念了遍,笑容温柔又可爱:“曹小黎。”

两、两遍。

他念了他两遍名字!

曹黎冷汗哗啦啦的滚下来,欲哭无泪。

完蛋了,秦青动气了,一定动气了!

他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脚下不自觉的随着秦青前进的脚步而往后退了两步,下一瞬立时在心下叫糟。

糟糕!后面是桌子,退不了了!

眼见秦青微笑的脸越来越近,他却退无可退,不禁面如土色,冷汗淋漓。

“秦、秦青……真、真巧啊,呵、呵呵……”他一面干笑着装傻,一面用袖子擦了擦汗,心下心虚不已。为、为何秦青会知道他在这里啊!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啊!

说来,曹黎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是个巧合。

那日,他被他母亲发现他又私溜去醉春楼后,便被禁了足足五日的足,每日都被爹爹盯着呆在书房里修身养性,每日、每日都得看着那一本又一本厚厚的、厚厚的书册。

——这一切都是秦青害的!

曹黎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万分委屈,肯定是秦青派人将他去了醉春楼的事情“无意”透露给了他母亲,要不然他母亲大人那么忙,怎么会晓得啊!秦青最讨厌了!他扁扁嘴,幽怨万分。

今日他好不容易才被爹爹从书房中“放”出来,他满心欢喜、连蹦带跳地跑出了将军府,想着不能再去醉春楼,便来到了碧云茶莊。

碧云茶莊的老板与他是熟识,老板的夫郎是他的手帕交,在曹黎无趣时常常会跑来找他这手帕交闲磕牙,这日也不例外。

本来他是与他手帕交在这里喝茶的,正说的起劲,手帕交却被他妻主叫走了,曹黎只得在这里默默地吃着糕点瞧着窗外发愣。

这瞧着瞧着,就让他瞧见了有趣的事——

秦青拉着方家大小姐一路直奔茶莊,他两眼闪闪发亮,连糕点都没了心思咬,视线片刻不离那两人,窃笑不已。

秦青哎,那个秦老板哎!那个坏心肠的秦老板哎!竟然主动拉着女子的手走在大街上!他两眼冒光。

……但是、但是……为何秦青会发现他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秦青眉眼弯弯,笑的越发动人:“是啊,真是巧呐,某都没想到曹公子会在这里与……于小姐一起品茶吃糕点呢。”

“是啊,是啊……”曹小黎冷汗泠泠地直点头,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哎?于、于小姐?”

不、不会是那、那个于小姐罢……?他冷汗又一次滴落。

秦青眉眼更弯,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于小姐,好久不见。”

曹黎身后的女子放下刚刚灌完的酒碗,随意地朝秦青点了点头,权当是打了招呼,而后将视线移向了一旁疑似呆滞住的曹黎,唇角微勾,兴味十足的模样:“曹小黎?姓曹么?莫非是曹大将军的儿子?”

曹黎依旧呆滞,僵在那里。

于是秦青眉眼弯弯的代为回答:“正是。于小姐果真见多识广。”他顺口恭维着。

于钦也不理会,依旧将目光放在曹黎身上,盯了好一会儿,她才移开视线,低声自语:“唔,果真是……传言不可尽信。”

原本呆滞的曹家公子立马跳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于钦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往酒碗里倒酒,酒水慢慢将酒碗盛满,她一把将碗拿起,一面咕噜咕噜灌酒,一面随手将空掉的酒坛往身后一丢,对于曹黎的叫嚣只当没听见。

曹公子越发的不满了,正想冲上前去争个清楚,却见对方终于放下了酒碗,抬起眼来,瞅着他,目光深远,又带着那么几分冷意。

他一怔。而后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似乎,正是他们江州有名的……恶女。他一呆,默默的往后挪了几步。

于钦似是终于喝够了,这次也没再次伸向摆在一边的酒坛,随意的用袖子抹了抹嘴唇,满足的叹口气,终于有了心思理会他:“我说,传言不可尽信。”

曹公子面容扭曲了下,恶向胆边生,再度将对方乃是江州恶女一事忘得干干净净:“你、你把话说清楚!”

于钦看了他良久,而后莫名的叹了口气,眼神悲悯:“想不到曹公子竟然是个痴儿。”她的语气是说不出的惋惜,顿时让曹小公子面色愈发难看。

“你!”他气得咬牙,抖着手指指着对面的女子,瞧他的模样分明很想冲上前去咬她几口。

女子露齿一笑,将话原封不动的又重复了一遍:“果真是传言不可尽信。”

曹黎咬牙切齿,暗自磨牙,心里恨不能将面前这人钉几个小人。

“你、你——!”曹黎气得脸都红了,嘴唇颤动,想反驳却又语塞。

女子言笑晏晏,兴味的瞅着他,似是对他的反应极其满意。

秦青倚在墙边静静地瞅着,也不出声阻止,唇角微勾,兴味盎然。

正在这时,门再度被人推开,只是这人相比某人而言,动作温柔的多。

那人刚推开门便是一愣:“于姐?”

于钦移过视线,露出爽朗的笑:“方妹子,我还道你已经回去了呢!”

方容面色一红,结结巴巴道:“哎?于、于姐……你、你都听到了?”

于钦于是再度露齿一笑,笑颜异常绚烂:“这不是你的错,我耳朵比较好。”

方容面色更红,支支吾吾了半晌,却硬是什么话都憋不出来。

于钦爽朗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方容,丢下一句令她莫名其妙的话语:“妹子,你可要加把劲儿啊!”

“哎?”方容一脸的茫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钦笑着摇了摇头,又回头瞥了一眼依旧面色赤红的曹家公子,丢下足够的酒钱后,越窗而出,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中,她的话语从窗外远远飘来:“妹子,我先走一步!改日再会!”

“……”曹黎呆呆的瞧着她离开的方向,嘴巴张了又张,愣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良久,他转头,正正对上某人笑得温良的面容,他嘴巴张的更大,下意识便要往后退:“秦、秦青……”

“嗯?”某人笑得愈发良善,曹家公子瑟瑟发抖。

“方、方小姐呢?”他瞪大眼,四处的寻着先前还在屋内的方家大小姐,却硬是连个影子都找不着。

秦青脸色不变:“刚走。”

曹黎面色大变:“……那、那我也先走了!”他、他、他……他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独自面对可怕的秦青秦大老板啊啊啊!

秦青唇角弯弯:“曹公子走好。”竟是未曾挽留。

曹黎一呆,瞧了他好一会儿,断定今日秦老板心情不甚好,诸事不宜。他眨眨眼,下一瞬,夺门而出。

直到回到将军府,他依旧心慌慌,摸着狂跳的心口轻吁口气。

万幸,总算活着回来了……

抬头,他面上一僵。

“娘、娘亲……”

为何……为何连娘亲的脸色也这般不好啊……

他欲哭无泪。

方容跨出茶莊后终于想起究竟是何事被她遗忘,她那表弟还在路边等着她!

她只觉眼前一黑,已经可以想见回去后她爹爹会是怎生的折腾她。她加快脚步,一路飞奔而去。

远远的,她瞧见那少年半蹲在原地,原先买的那些物什散落了一地,凌乱的堆在他身侧,嘴角抽了抽,她脚下更快的冲了过去。

“表、表弟……”她抹了抹额角冒出的汗,喘着气唤。

那少年呆呆的回头,瞧了她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水气很快在他眼眶中聚集,方容还不及反应,对方便已经嚎啕大哭起来:“表、表姐……”

方容顿时慌了手脚,一面道歉安抚一面按住抽疼的额角,暗叹一口气。

这个表弟……着实太能哭了……

少年抽了抽鼻子,扁着嘴扑进她怀里,控诉道:“表姐,你好慢!”

方容僵着身体干笑连连:“嗯……方才在街上遇见了几个……朋友。”唔,于姐确实是朋友没错,她这般说确实没胡说。

她莫名心虚的在心头为自己辩驳。

少年眼泪汪汪,继续扁嘴:“表姐,我好饿。”极为配合的,他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他愈发委屈的瞅着方容,仿若她虐待了他一般。

方容头疼的回视着他,而后无奈的叹口气:“走吧,你想吃什么?”

少年顿时止住了眼泪,闪闪发亮的眸光望着她,口水哗啦啦地流:“馄饨!”话刚说完,人便往前冲去,直奔一旁的馄饨店。

方容再度叹息一声,拾起地上散乱的一堆物什,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

此刻,她无比庆幸,荷包回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离去。

碧云茶莊,秦青倚在墙头静静地瞅着他们,唇角挂着清晰可见的微笑,眸色深沉。

15

15、雨打芭蕉 。。。

这日,阴云密布,雷声仿若忽远忽近的传来,一阵又一阵。

醉春楼难得的冷清,门口三三两两,唯有的几个客人也早已搂着美人前往小楼饮酒作乐了去了。

醉春楼的儿郎锦锦与棉棉二人趴在一楼的窗子边上,托着腮愣愣地瞧着外头匆匆的行人,时不时的叹着气。

“今日好冷清哦……”锦锦细细的肩头只搭了一件薄薄的外衫,内里仅着了一件亵衣,他趴在窗前咬着大大白白的包子,懒洋洋地瞧着外面一个又一个在他面前走过的女子,抽了抽鼻头。

“嗯,是啊……相当的冷清……”哥哥们说他们是小鬼头,不肯与他们玩,还笑的很诡异,他瞧着都有些怕怕的;爹爹又在忙着看帐薄……日子好生无趣呀……棉棉软绵绵地将头磕在自己的胳膊上,望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有气无力地叹着气。

就不能发生些有趣的事儿么……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戳着硬硬的墙壁。

“唉……”趴着的二人齐齐叹了口气,发现着实无趣的紧,于是抚平了衣衫转而默默回房。

雨点终于滴滴答答的开始落下,敲打着窗子,淅淅沥沥,疙疙瘩瘩。

秦青眨了眨酸涩的眼,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搁下不断书写着的笔,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而后慢慢踱到了窗前。

又下雨了……

每到了这个时候,秦青总会有种不舒坦的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叹口气。

他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天气也很这一日一样,糟糕透顶。

那一日的雨,淅淅沥沥,水珠不断的从发梢滑落,黏黏腻腻地贴在额头上,想甩开,却始终不得所愿。眼睛被雨水充斥,酸酸涨涨,有种密密的痛。

他倔强的站在原地,死活不愿动弹,他身前的那人却是满面的不耐与冷嘲。

他瞪大了眼,瞅着那人。

雨水不断的滴进他的眼,他终于无法忍耐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他看见那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扬起了手中的鞭。

那种感觉,依稀可辨。

痛极。

冷极。

冷风从洞开的窗子刮入,秦青打了个寒颤,从久远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唇角习惯性的扬起一抹淡笑,他伸手便要将窗子关上。

搭在窗台上的手一顿,雨水趁机噼里啪啦的打到他手上,将他袖口淋得半湿。

他诧异地朝着下面的方向瞧了眼,手维持了那个动作许久后,终于将窗子拉上,关紧。

若有所思地踱步回到桌前,他愣愣的瞧着摊在桌面上的帐薄,蹙着眉头犹豫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慢慢步出了门去。

“小金,我出去会儿,楼内你照看着些。”他淡淡的朝着身后神出鬼没的女子吩咐了一声,也不待女子回应便慢条斯理的步下了楼,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起两把纸伞步,出了门。

门外,雨势更大,眼前朦朦胧胧的,仿若隔了数层纱,雨点打在伞上噼里啪啦作响,极大的雨珠从伞上跳落,很快便将他的衣衫染得半湿。

秦青低头瞅了眼黏答答的衣衫,蹙着眉头轻吐一口气,抬头辨了辨方向后,很快消失在巷尾。

小金诧异地瞧着自家老板离去的方向,暗自挑了挑眉头,却什么都没说,继续自顾自的干着活。

真难得,这种天气老板竟然会出门呢……

她勾了勾唇,愈发努力的磨着豆子——晚上,磨豆浆喝去。

方容举着袖子企图隔着瓢泼大雨寻找着某个失踪的少年,她面容紧绷,很是不好看。

不消说,她要找的人正是那个前几日才来到她家却将她折腾的人仰马翻的小表弟。

本来,这日早上天气尚好,她在爹爹欢喜的笑颜下欲哭无泪的带着依旧不知名不知姓的小表弟前来采买些许男儿用的物什。

——那日她被她爹爹知晓那日她丢下小表弟独自与某几个“朋友”于碧云茶莊会面一事后,她的日子过的可是万分的“精彩”,每日都如同在热锅中煎炸一般,唯剩一口气矣。

在往后的日子里,她每每想起这些往事,总免不了浑身一抖。

本来,一切尚可,天气很好,小表弟也很乖,至少没有吵着要买这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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