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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美人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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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赵小姐的本性,要她在看了这么多戏后全然无动于衷,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何况对象还是她那书呆邻家小妹。

赵静赵小姐蠢蠢欲动了许久,终于一拍扇子,翩然起身,笑容灿烂地将她的贴身小童吓得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方容一脸木然,觉得人生至此,再糟也糟不到哪里去了。

赵静笑盈盈地凑上前,扇子摇啊摇:“今日我来你这儿时,恰巧遇到了徐小姐。”

方容一抖,一阵寒凉袭上背。

赵静继续道:“徐小姐神清气爽,似是刚从醉春楼出来,她见着我,晓得我来找你后,让我帮她带句话。”

方容僵了僵,有种不妙的预感。

“徐小姐说,秦老板让她帮他带话,说让方小姐尽早将欠了他的还给他。”言语暧昧,神情暧昧,姿势暧昧。

方容顿了顿,木木地问了一句赵静怎么想也没想到的话:“当时,你们可是在烟花巷?”

赵静怔了怔,很莫名的点了点头。

方容面皮一抽,神色终于起了变化,她一脸的绝然,手里的茶杯一倾,滚落在地,茶杯顷刻化成碎片。

天要亡她!

她们怎么偏就在烟花巷,怎么偏就遇到了徐江,怎么偏就言语那般暧昧不明!

方容掩面欲泣,完了,她这辈子的名声全毁了,估摸着以后再也没有男子愿意嫁她了,可以想见她母亲和爹爹会是怎生反应,这祠堂,她是跪定了!

赵静愣愣地瞧着她的反应,终于恍悟,想起当时街头的人来人往,想起徐江那宏亮的声音,想起顷刻间众人一致的反应,赵静抬手,以扇掩唇,唇角扬得越发得高,她痴痴的笑,偏生又不敢笑得太大声,唯恐惹得方容恼羞成怒。

不枉费她今日起这般早,所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古人诚不我欺!

她转念又想,方容大小姐这次,莫不是应了,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这话罢?她继续嗤嗤地笑。

方容僵在原地呆滞了许久,好不容易恢复了面无表情,她捡起一旁的书册,倒了杯茶,默默地准备安抚自己被刺激到已然脆弱不堪地心灵,刚将杯子举起凑到唇边,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哟,妹子,真悠闲呐。”来人一袭白衫,身姿翩然,背对着光,形容模糊。

方容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儿,才反应道:“哎……于姐?”

于钦点了点头,从被她推开的门前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惶然的自家门童。

小童一脸惊惶地解释道:“小、小姐……小人不是故意不通报便让她进来的……实在是……”这人太强悍了……她挡不住呀……

方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退下,而后才诧异地询问道:“于姐,你来是……?”

“无事,来看看你罢了。”她说罢,也不待她反应过来,便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脸从容。

方容也早已习惯了她的我行我素,客客气气地倒了杯茶给她,刚欲说什么,便被对方抢了个先:“妹子,你果真与那秦老板有了孩子了?”

方容呆滞。

一侧的赵静手一抖,桃花扇掉在了地上。

方容方大小姐,她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她的匪友委实太多。

她不禁再次想,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定然便是误交了这几个匪友!

作者有话要说:……俺昨天……码着码着睡着了……TAT

10

10、搬起石头砸了脚 。。。

近来,秦老板很忙。每日都得忙着应对诸位客人暧昧的眼神以及好奇的询问。每日、每日,应接不暇,他笑容满面,面上瞧不出半分困扰。

秦青以为,自己近来面上的功夫又增进了不少,他对此极为满意,于是很顺手地,又折了一支狼毫笔。

他瞧着那支被自己不小心折断的笔,惋惜地叹了口气,这已经是第十支狼毫了,这些商户实在太偷工减料了,连他这般的弱男子都可以轻易将其折断,人心不古啊,他唏嘘不已。抓过算盘一算,望着即将要支出去的数目,他心痛不已,奸商啊,都是奸商!

以要处理账目为由,秦青这日很是英明地躲在了特意空出来用作书房的小屋里,静下心来审查了近日来的账目,在看到最终的盈利一项时,满意地勾起了唇角。

托方大小姐的福,本月生意极好,也不枉他当时有意多加了几把柴火,他眯着眼睛开始笑。

……就是麻烦也跟着多了很多。虽说带来的利润可以抵消绝大多数的不满,应付久了还是有些乏味。

而且……总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他蹙眉,真是错觉么?他迷茫了。

他咬着笔头,盯着方才已然对过一遍的账目,难得的有些走神。

方大小姐先前欠的银子昨日也归还了,以后似乎也不用再去想着如何算计于她了,这样的话,谣言理应会很快消散吧。

他继续咬着笔头,思绪有些飘散,索性不再盯着账本,他转头望向窗外。

而后,他的日子就会回到以前,而方大小姐估计也会松一口气才是……这样想着,秦青竟莫名觉得有些憋闷。

他晃晃脑袋,又将视线转回了眼前摊着的账本上,而后继续走神。

说来,方大小姐这人……委实有趣。明明是知府大小姐,在情|事方面却是意外的生涩,而且极好逗弄。

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而后又很快回过神来,似是对于方才的自己有些诧异,不禁愣了愣。

……方才的自己,其实是中了邪吧,他摇了摇头,重新奋笔疾书。

“秦青,秦青!”某人蹦蹦跳跳地跨进了门,全然没察觉秦青额角跳动的青筋,笑的一脸欢喜。

“啪!”秦青手中第一十一支狼毫再度被拦腰斩断。

“曹小黎。”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摊在案上被他无意识划了老长一道墨痕的账本,眯了眯眼。曹小黎这小子近来越发嚣张了,看来是近些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呐?

曹黎心情似是极好,好到竟然全未察觉秦大老板已经蠢蠢欲动的怒火,自顾自开心地道:“秦青,秦青,我都听说了哦,你原来早就认得方小姐了呀,原来你二人连孩子都有了呀,秦青秦青,我都没瞧出来哎……秦青秦青,你告诉我……”后面那个“吧”字还来不及出口,便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他迅速换成无辜到极致的神情,似是极为关切地道:“秦、秦青啊……你今日心情不好?”

好、好可怕地笑脸……他扶住门框瑟瑟发抖。今日来的似乎不是时候哎……要不……改日再来罢……

他转了转眼珠子,想着脱身的法子,脚下不着痕迹地又退了一步:“哎,我、我想起方才爹爹找我有事,那个,我先走了啊……呵、呵呵……”

“……”秦青不答,只是随手将手中只剩半截地笔慢吞吞地摆在桌上,而后慢吞吞地站起身,捋了捋袖子……

“我、我、我……我先走了!”曹黎冷汗滑落,丢下一句话后立时夺门而出。

啊啊……秦青好可怕!他以后再也不敢去拔老虎须了啊啊啊!

一路飞奔。

秦青顿了顿,头也不抬地继续他的下一个动作,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探进水盆中,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沾上墨汁的地方一一洗尽,动作极尽优雅,唇角甚至勾着一抹浅笑,当是一副美人图……如果忽略他额角依旧在不断跳动的青筋的话。

翌日,有传言道:曹家公子被他母亲大人禁足了。

这一日,曹家小公子趴在唯一可以自由活动的房内恨恨地挠着墙,万般委屈。

次日,曹家公子委委屈屈地瞅了一眼地上厚厚的一摞美女画像,打了个寒颤,又瞅了眼面容严肃的母亲大人,热泪盈眶:“娘,小黎尚年幼,小黎不要这么早就嫁出去……”

曹大将军凉凉一笑:“尚年幼?”

曹家小黎再度打了个寒颤,老老实实认错:“娘,我错了,我不该去醉春楼的……”

曹大将军眉也不抬:“是么?”

曹家小黎立正站好,低眉顺眼,模样乖巧惹人爱:“真的,这次真的是真的!”

曹大将军眉宇微动:“否则?”

曹家小黎扁扁嘴,被母亲冷冷的视线一瞧,冷汗哗啦啦滑下:“否则就、就让小黎嫁给江州于小姐!”

曹大将军满意一笑,抚了抚袖子转身而去,留下曹家小黎欲哭无泪。

秦青,秦青,你这个冤家!算你狠!竟然用这招逼我……呜呜,秦青你果然是个大坏人!

醉春楼里,秦大老板慢条斯理地打了个喷嚏,眯着眼睛继续逗弄眼前那只羽毛绚丽的小鸟,眉眼弯弯,甚是欢喜。

“来,小乖,叫一声。”他用手里的小木棍拨了拨那只鸟尖尖的嘴巴,一再的挑逗着,似是非要对方说话才肯作罢。

那鸟也甚是聪慧,在那木棍伸过来时,小小的头颅一偏,恰巧躲了开去。

秦青见状逗弄的兴致更高,于是从早上一直逗弄到了这会儿也不见他停手。

这只鸟是某位客人今早特意命人送来给他的,送这鸟过来的那位小姐说,这种鸟名唤鹦鹉,据闻可以学人说话,秦青对此极有兴趣,大早上的就对着这鸟逗弄了半天,却依旧不见它跟着他学舌。

“小金呀,你说那客人莫不是在糊弄我罢?”他终于玩得有些累了,随手将那木棍丢在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后,转头开始问身侧的女子。

那名唤小金的女子恭敬地弯了弯腰,面上无甚表情,声音呆板:“回主子的话,小金不知。”

秦青无趣的撇撇嘴,重新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蹲了大半日,他委实有些乏了。他一面起身,一面吩咐道:“小金,我去睡会儿,要是楼里有什么事……”“你担着点”这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砰的一声破门声给打断,他挑了挑眉,从容转身。

此刻,被人粗暴地踹开而倒落的门正歪歪斜斜的倒在一侧,门前站了不少受惊吓了人,而楼内,除了被殃及到的客人,其他的人都三三两两地坐在椅子上,或左拥右抱,或亲昵拥吻,目光只在门被破开的一瞬瞟了一眼过去,而后便继续自顾自的调戏着怀中的儿郎。

秦青懒懒地挑了挑眉,眸中锐利之色一闪而过,他抚了抚微微有些褶皱地衣衫,挂上常见的笑容,慢悠悠地步下楼去。

行至门前,他顿住,挑眉:“这位客人,您可已有相好的儿郎了?”

他也不问对方何以破门而入,亦不怒斥对方,态度平平,仿若对方就是来他楼里寻欢作乐的。

而楼里的人对此亦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丝毫没有抬头望一眼的打算。

他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对方一愣,而后那人凶巴巴地道:“我、我是来找秦青的!把秦青叫出来!”

闻言,楼内人不约而同的同时抽了抽嘴角,嗤嗤的笑了起来。

有意思,叫嚣着要找秦青,却连秦老板本人就在她面前,她都不知晓,太有意思了!

找他的?秦青不动声色的闪了闪眸子,继续慢悠悠地道:“敢问这位……呃,小姐,找秦青何事?”

那人一听那个“秦青”果真在此,顿时气焰愈发嚣张,她头一扬,得意万分道:“哼,你管我找秦青何事,快把他叫出来!小姐我有事要找他!”

哦?秦青蓦地笑弯了眉眼:“这样啊……”他拂了拂衣袖,将衣上不知何时沾上的羽毛拂落,而后笑眯眯道:“在下便是秦青,不知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闻言,对方明显一愣,显然未料见名满江州的秦青竟是如此不起眼的男子,她粉嫩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诡异之色。

“此话当真?”她狐疑地瞪着秦青。

秦青一笑,眉眼更弯:“小姐如若不信,尽可以问问楼里的诸位。”

少女再度狐疑地瞅瞅他,又瞅瞅楼里笑声不断的诸位客人,似是相信了几分,面上顿时露出嫌弃之色。

她头一扬,以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道:“秦青,我今日便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万不能再来勾搭我家表姐!”

在场之人闻言纷纷顿住,神色诡异地瞧着门口的两人,眼中闪烁的分明是看好戏的神情。

秦青依旧笑容满面,丝毫瞧不出怒意:“哦?敢问这位小姐,令表姐是……?”

“方容方大小姐便是我表姐!”少女神色愈发的得意,似乎这件事让她极为骄傲。

秦青神色不变:“如此,那小姐是……?”

“本小姐便是方容的表妹方因!”

秦青眉目弯弯,语气和蔼:“如此……秦某明白了。”【小说下载网﹕。。】

他转头,对着一边的小金道:“小金,这位‘小姐’今日似是并无相好,你便带着‘她’去四处转转,好生招呼着,可明白?”

小金低垂着头,一本正经回道:“是的,主子。”

方因一呆,面色赤红,急急辩解道:“本、本小姐才不是来此寻欢作乐的!快放开我!放开我啊……秦青你……你快让她放开我啊啊啊!”

秦青神色平淡,抚了抚衣衫,若无其事的转身:“小金,你可要好好替这位方‘小姐’找个知趣的儿郎呐。”他刻意在“小姐”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潋滟的墨眸中一片沉寂。

“……不要无视我的话啊,秦青!你快让人放开我!啊……别,不要过来!唔唔……”放开他啊!他、他、他是男子啦,他不要被别的男子碰啊,呜呜……娘亲,快来救他啦!

刚步上楼的秦青淡淡一笑,转过身便要继续逗弄那只绚丽的小鸟。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意外的,那只先前死活不开口的名唤鹦鹉的怪鸟此刻蓦然吐出人语,且明显还是学着刚刚被拖进某间房的方因“小姐”的话语。

秦青一愣,而后嗤嗤笑起来。

瞧起来,这鸟还挺聪慧的么,至少……比某些人聪慧的多。

秦青眯眼笑。

作者有话要说:冒头来更文~

……顺便鄙视存稿箱!竟然到点了也不发出来,咬杀

11

11、世间没有最难过,只有更难过 。。。

这几日的方容很不好过。

自从那日拿着爹爹以往给她的金钗抵换得两千两银子一事被发现后,她就没了好日子过,日日被她爹爹那似笑非笑地眼神瞅着,瞅得她心慌。

爹爹若索性责备她吧,她也认了,这事本就是她荒唐了。偏生爹爹此次就是这样不冷不热地晾着她,让她越发的难过。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然而事实却一再地告诉她:世上只有更难过,断没有最难过。

“呜呜呜呜……”天上的鸟儿叫呀叫,地上的人儿哭啊哭。

方容抚额,额角频频地抽动着,越发的头疼。

面前这个人,数日前莫名冒出来的,她传说中的表弟,已经整整哭了一天了!

方容深深地吐了口气,用手指压着额角,语气有些僵硬:“那个……表弟。”她原本想直唤对方的姓氏的,奈何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对方姓什么,于是只能僵硬地改成了“表弟”这个称呼。

“呜呜呜……”对方不理,继续埋头大哭。

方容木然地抬头望天,嘴角抽动了几下,终于将那股叹息的冲动强行按压了下去,继续耐着性子道:“那个……表弟,你莫要再哭了。”

这句话,她依稀已经来来回回说了不下四、五十回,方容继续抬头望天。在今日以前,她从来不晓得原来自己如此有耐心,同一句话竟然说了数十回也不嫌腻。在今日以前,她更不知晓原来男儿的眼泪如此可怕。

遇到那黑心郎时,她还道那人是她见过的最可怕的男儿,而如今……她抖了抖,鸡皮疙瘩一身起。

此刻,她情愿对面的人是那笑得不怀好意地黑心郎,也甚过面对着这一脸梨花带雨样地小男儿。

方容依旧抬头望天,心绪百转千回。

“呜呜……”蹲在地上已经将近一天的那名少年似是终于哭累了,在方容感动得视线下渐渐缓下了哭泣,小身子板一抽一抽,貌似万般惹人怜爱。

方容却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以往的种种事实告诉她,对于男儿这种“东西”,万万不能掉以轻心。她静静地站在离他半丈的地方瞅着他,巴巴地望着他快些停下哭泣,她也好松口气回房歇息,哪知——

“呜哇呜呜……”

只见那依旧蹲着的少年喘了口气,而后扯开了嗓子,竟然哭得越发带劲起来。

“……”方容无言,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确是她多想了。对方是哭累了没错,但那决计不是想停歇下来休息的那种累,而是哭的一口气喘不过来,需要喘口气缓和下,以为下一次哭泣做准备,仅此而已。

方容再度望天,那口已然梗在心头许久的气,终于忍无可忍地吐了出来。

爹爹,你好毒……竟然找了这么个……来折腾她。

再度低头看了一眼对面依旧在撕心裂肺地哭泣的少年,方容再度叹口气,拉了拉衣衫,很干脆地坐在了一边的地上,而后伴着声声啜泣望着天边的彩霞静静出神。

凉风阵阵,鸟鸣声声,委实是个好天气。

不远处,茶香袅袅,几人正围坐于亭台之上,颇有闲情雅致地吃着糕点下着棋。

“啪!”一子落入棋盘之上。

“哒!”一子紧跟而来。

方览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眉宇间是难得一见的正经。

棋盘上,又一粒黑子落下,而对面执白子的一方踌躇了许久,却迟迟没有动。

方览登时眉开眼笑:“嘿嘿,你这女人,这回可没什么好说了罢?”

对面面容古板的女子闻言抿了抿唇,终于放下了执着白子的手,眉头一动,神情松懈下来,极为认真地点头道:“确实,此番是我输了。”

方览眉宇间的神色愈发得意,简直可以用刺目来形容:“那是,也不瞧瞧是谁!”

面容古板的女子也不动气,竟也跟着点了点头:“嗯,确实,不愧是当年江州出了名的才? 子。”最后那两字她咬得格外重,分明是挑衅。

方览果真面容扭曲了会儿,但随即又很快地恢复了笑容,笑得愈发得意:“哼,我告诉你,你莫要挑拨我,纵然赢了你的不是我,但这位夫郎可是我亲自找来的!”言下之意极为明显,方览洋洋得意,喜不自禁,似是能将这夫郎讨到手是她这辈子最为得意的一件事。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当年的赵君卫乃是江州赫赫有名的美男子,而且还是出了名的才子,扬言说要娶他的女子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如此名人,最终却嫁给了江州当时最为有名的痞子,委实让人摔落下巴,扼腕不已。

对此,痞子极为得意,此后更是踏入官途,名利、美人皆在怀,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她身侧的赵君卫从容地喝着茶,习惯性地无视了她。

而她对面的女子却只冷哼一声,似是极为不屑,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身侧始终低头不语的男子身上,原本僵硬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起身,披上外衣,她转过身,道:“未砚,走了。”

“哎?啊,好。”男子赶紧放下手中的饼子,匆匆地对着一边的两人一笑:“那……君卫,方先生,我们先告辞了。”

而后,他转身,匆匆跟上前面女子的步伐,紧紧跟在她身侧,一如既往,从来不曾改变。

“对了。”女子忽而想起什么般忽而转身,却极为小心的避开了身子,以免身后地那人撞上自己。

方览抬头,回视她,神色是明显的疑惑。

女子的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庭院,“那人,是谁?”

方览不解地跟着她的视线转过去,在看清她所指之人后,蓦地笑弯了眼:“哦,那个呀,是小容远房表弟。”

“……哦?是么?”女子定定地盯着方览瞧了好一会儿,似是对她的回答极为不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从容转过了身去,离开。

罢,说来,这事本也不关她的事,只是……

“不适合呢……”她喃喃自语。

“哎?”一侧听到她自语的许未砚不解地抬头,满目的困惑。

“……不,没什么。走罢,回家。”女子瞧了他一会儿如此回道,而后一如既往地向前走去。

身后的许未砚呆了呆,急急跟上前去,唇角勾起了一抹极其甜蜜的笑容。

回家……真好。

他们的身后,方览愣愣地瞧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有些呆愣。

“怎么了?”赵君卫头也不抬地继续品着茶,视线不离庭院里的二人。

“唔……孩子她爹。”方览一把将他抱在怀里,头发摩挲着他的颈子,惹得怕痒地他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嗯?”

“你真的……想让那孩子当我们的孩子么?”她瞧着那依旧在哭泣地少年,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有些同情又有些无奈地望着依稀进入睡梦中的女儿,亏她在那么嘈杂的坏境中还能入睡……该说……不愧是她女儿么?

赵君卫动了动身子,将下巴小心翼翼地靠在方览的肩头,眯着眼睛瞧着夕阳:“……有什么不好么?”

方览顿时僵住,神色是越发的同情。

在本国,有一个不成条的说法,凡是母亲或者爹爹中意的儿郎,在娶入门之前,都可以让其先成为自家的干儿子,而娶入门的儿郎长辈对外时一般都会称之为“孩子”。

方览这一问,问的便是自家夫郎是否有意让小容娶对方,而赵君卫的回答,似乎很明显的述说了他的意思。

“……不,我没说他有什么不好……”就是太能哭了点。方览再度抽了抽唇角。

赵君卫眯着眼睛笑。

呵,当初让姐姐带这孩子过来的决定真是太明智了……虽然,太能哭了些……

罢了,能达到目的就好。

他唇角微勾。

“啊啾——!”方容一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从睡梦中醒来。耳边是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曾放过她分毫地催命魔音。

她抬头望了一眼天际,很无奈的发现,天色已然黯沉下来了,而距离她不远处的那个……表弟,却依旧没有停歇下来的预兆。

她站起身,拉了拉衣衫,默默地转身便要离去。

……就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哭吧,反正瞧他那模样,也不像会发现身边少人的样子,待她吃过晚饭再来好了。

她打着如意算盘,翩翩然地便要离去。

而后,脚步蓦然顿住。

她抬脚。

……动弹不了。

她再度抬脚。

……依旧动不了。

她胆战心惊地回头,很无奈的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竟挂了个庞然大物。

“……不哭了?”她的语气很无奈,甚至有些扼腕。

……要是他继续哭多好,要是他没发现多好……

“……嗝……嗯。”少年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抽泣了一声后终于回了她这一整天的第一句话,又打了个嗝。

“……”方容再度叹息:“罢了,走吧。”

“唔。”

夕阳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形终于开始往回走,被无奈摧残了一整日的庭院终于得以安静了下来。

当晚吹灭烛火准备就寝时,方容困惑地抓了抓头发,终于想起,她似乎依旧不晓得那孩子如此嚎啕大哭是为哪般。

作者有话要说:……俺回来了,于是恢复正常更新。

12

12、有弟乖巧又可爱,尽是胡说 。。。

这一日,上半日天气阴沉,又下起了零星小雨,及至午时,天气终于转好,阳光从层层叠叠的云间透出、洒落,将潮湿的气息一扫而空,走在街头,人人俱是笑容满面。

唯有方容,却是愁眉不展。

“表姐!”身侧的少年时不时地转过头来呼唤着她,笑颜绚烂,与先前那个哭得眼红如同兔子一般的少年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人,便是令方容笑靥难展的主因。

方容僵着脸由着他冲在前头,自己慢吞吞地跟在他后面为他善后。

这所谓的善后,便是为他结账。

自跨出方府大门伊始,她从两手空无一物变成了双手拎满了包包裹裹,仅花了半个时辰不到……她不由得暗自感慨,男儿这种“东西”,不,即便是尚未长成男儿的少年人,也是相当恐怖的。

兵法有云,美人计乃上上之计。

她想了很久,想过很多种应对的方法,却独独没想到她爹爹会将计就计使用美人计……纵然这美人并不那么美。

她抬头望天。

说来,她发现近来自己养成了一个不好也不坏的……习惯,时不时地便会望望天,倒也不是天上有什么神仙之类的出现让她瞻仰,委实是……有些事情让她无言……错了,不是有些事情,是有太多的事情让她无言。

诸如此刻……

“表姐、表姐,你快来!”前方蹦蹦跳跳的少年哟,又在呼唤着她。

她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有些无奈地望过去。

这个时候,她委实很庆幸,自己还能透过望天这个动作缓和下各种压力。

视线所及之处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便是些糖球、以及极其常见的水果罢了,偏生那人却一脸的兴奋与好奇。

方容无奈地叹口气,努力的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袋,原先还算鼓鼓的荷包此刻已经有气无力的变成了一团,委实可怜。

今日可只带了几十两银子出门,依他这般花销下去,不消半柱香便统统花完了……

她抿唇,蹙起了眉头,不知自己是否应当去阻止他。

但一念及爹爹那看似温柔实则可怕的笑容,她没犹豫多久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又叹了口气,她重新将那些大大小小的物什拎好、抱好,艰难地向着她传说中的表弟走去。

“小容,来。”爹爹笑的可亲可爱,朝她招招手。

她一抖,极度想掉头便走,最后却还是本着早死早超生的乐观心态一步一挪慢吞吞地朝着他走去——爹爹绵里藏针的眼神委实太可怕了!

爹爹笑容殷切,一把拉住她的手:“小容,来,这是你表弟,模样很是可爱吧?”

她冷汗泠泠,僵着脖子不敢不点头。

爹爹微笑连连,一把又拉住那表弟的手:“小音,这是你表姐,你往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你表姐便是。”

往、往后?方容一惊,这往后……得往多久时候?她险些脱口而出,最后在爹爹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不得不吞回去。

有种……相当不好的感觉。嗯,不祥的预感。

往后的日子里,方容终于顿悟了,自己的感觉一定要相信!

爹爹继续微笑,转头看向方容:“小容,小音是我姐姐最小的儿子,现年一十三,我姐姐要出趟远门,便托我代为照顾小音。”

她僵着脖子,继续点头……她也只能点头。

爹爹白白的牙齿在她眼前闪啊闪:“小容,莫要担心,小音又乖巧,又可爱,很懂事的。”

她依旧点头,面色如土。

思绪转啊转,回到了眼前,方容瞧着前面那人左蹦右跳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腹诽道:乖巧又可爱?简直胡说八道!

“表姐表姐!”那头,全然不知方容在想什么的少年一脸欢欣地朝着她招手,企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显然的,他又看上了什么。

方容叹气,认命地捧着一堆的东西朝他走去。

“……哎哟喂!”手里的物什太多,堆的过高,一个不留神,她便与人撞在了一起,所有东西撒落在地。

她摸着摔疼的臀部,尚未来得及呼痛,对方已经惨叫出声,几乎将整条街上的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方容不禁有些汗颜。

“你……没事罢?”毕竟将人家撞倒她也有责任,方容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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