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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富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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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起了高中时学的北宋的大词家柳永的那著名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罗思文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这词,曾经全部背在了脑海里,现在,她觉得这词的意境与自己此时的心境是如此契合,如此贴切。

    她想着想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旁边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从她旁边经过的时候,都会好奇的看她一眼,但是她已经麻木了,无所顾忌。



………【第二十八节 没有王法了】………

    春天的风说来就来,本身妈妈摆摊子的地方在一个畅蓬的大市场,风突然刮过来,就会把罗妈妈的遮阳伞吹倒。

    罗妈妈连续扶几次,有时侯用手扶着风不刮,人刚一坐下,或者给顾客称东西的时候,伞还是防不胜防,冷不丁的被风刮倒,妈妈很烦躁,想找一个重一点的东西把伞支撑住。

    中午,罗爸爸换她回家吃饭,吃完饭,妈妈迷糊了一觉。

    醒来后,妈妈给罗思文大概说了一下情况,就在院子里四处转来转去,想找一个重一些的能把伞稳住的东西。

    妈妈找来找去,一无所获。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电机厂的库房门口,一排排库房铁门紧锁,她抬起头四处寻找,企图寻找一个可以利用的东西。四处看,依然没有现她需要的东西,她有点泄气,但是不甘心,继续往里边走。

    走过第五个铁门旁边的时候,她突然现第七个铁门旁边放着两个圆圆的看起来很重的水泥墩,最重要的是每个上边还有一个半尺长的铁棒被镶在水泥墩里边。

    罗妈妈一看,异常高兴,绑伞再适合不过。

    前边不远处有一辆架子车,罗妈妈喜出望外,心里滴咕,谁把车子放在这里干什么?人却赶紧跑过去,准备抱起一个。但是,水泥墩很沉,罗妈妈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提了起来。她两手提着水泥墩的铁棒,一步一挪朝前边走去。

    刚走了不到1o米,突然听见不远处的铁门“咣”的一声被拉开了,原来里边有人,传出一男一女的说话声,还没等罗妈妈反应过来,背后响起了一声断喝:“哎,你干什么!站住!”

    罗妈妈环顾四周,周围除了库房门口的两个人,再没有其他的人,她有点紧张,但是脚步并没有停止,继续朝前挪动。

    “你听到没有?喊你呐!”一个白静的女人从铁门里边跑边喊,这个女人是张米丽,王厂长的情妇之一,男人则手背在身后冷眼看着她们俩。

    她气急败坏的跑到罗妈妈面前,她其实认识罗妈妈,都在一个单位,何况罗妈妈经常拉着水果早晚在院子里来回的走动,在市场里摆摊,即使叫不上名字,人看着也眼熟。

    张米丽横在罗妈妈面前,逼视着她,用手指着罗妈妈手中的水泥墩。

    “放下!”罗妈妈一紧张,弯下腰,把水泥墩重重的放到地上。

    张米丽却厉声说,“谁允许你随便在库房门口拿东西?哪个领导批准你了?”

    罗妈妈粹不及防,没想到她能提出那么尖刻的问题,一时回答不上,但是又不敢不回答,她已经被这个女人居高临下的气势给镇住了。

    罗妈妈直起身子,嘴里嗫嚅道,“噢,我想急用一下。”

    “急用?急用就可以把公家的东西随便往家搬,有没有王法了?都象你这样,那我们还怎么管理?不都乱套了,我们天天把自己的工资拿出来赔公家因为丢失东西的钱?这都是有数的,帐上都记着,你拿走了,我怎么交待?这是那个同志刚才领下的。”

    她回头指了指站在铁门旁的男人,“他还没拿走,我们进去正看其他的东西,没想到你却在外边把我们的东西拿走了,你赶快给我搬回原地。”张米丽抬起手,指了指铁门旁的另一个。

    罗妈妈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站在原地没动,“你赶紧!什么呆?”女人不知是不是有了情妇尤其是当官的情妇都会变的飞扬跋扈、为所欲为,狗仗人势。反正宋一琦和张米丽都是这样,张米丽尤其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张米丽把罗妈妈胳膊拧了一下,“赶快去。楞什么神!”

    “哎呀,你拧我干什么!”罗妈妈疼的一甩胳膊,不曾想,幅度太大,用力太猛,一下子砸在了张米丽的手上。

    “你居然敢打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张米丽露出了凶神恶煞的表情。

    “叭!”她顺手一记重重的耳光,罗妈妈毫无防备,冷不丁的挨了一记耳光,一下子捂住了挨打的脸,张米丽还是不依不饶,嘴里骂道:“你居然敢打我,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说话间,顺手揪住了罗妈妈的脖子,把她搡来搡去,那个男人看见两个女人扭在了一块,赶紧跑过来,一边制止,一边大声喊,“别打了,别打了,又不是多大的事。”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两个女人扭成一团,任凭他怎么制止也没人听,尤其是张米丽。

    罗思文在家左等右等不见妈妈回来,她有点心慌,赶紧出来四处找,远远的听到库房这儿有嘈杂的声音。

    她侧耳听了一会,似乎妈妈的声音也混杂在其中,她马上朝库房这边跑起来。

    她跑到第一个库房门口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妈妈被张米丽正压在身下,张米丽骑在妈妈身上,一只手恰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正抓住她的头,一下一下的把头往地上乱撞。

    妈妈被压在下边,使不上劲,只是手不停的在张米丽的胸前乱抓,但是显然很徒劳,什么也没抓着。



………【第二十九节 太岁头上动土】………

    罗思文不看则已,一看气不打一处来,热血瞬间涌到了她的头顶,她气糊涂了,赶紧一步并作十步朝前跑,冲到张米丽身边的时候,两人同时认出了对方。

    不管怎么说,两人还是同事,经常见面,张米丽看见罗思文跑过来,手却没有停,继续拽着罗妈妈的头往地上碰,罗思文的身体在哆嗦,心却在滴血。

    她厉声质问,“你够了没有?到底要怎么样?你有本事去和恶人斗,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

    罗思文声音很大,大的自己都有些怵,但是对于久经考验的张米丽而言根本不屑一顾,她手没停,嘴里还继续骂道,“我让你偷,我让你偷,这就是小偷的下场。”

    她嚣张的把罗妈妈的头继续往地上碰。罗思文忍无可忍,跳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爆炸式头,狠狠的拽住。

    张米丽一看罗思文也加入进来,她有些慌了。此时,张米丽时髦的大爆炸被罗思文拽的生疼,头皮也似乎被拽下来,她不得不从罗妈妈的身上站起来,顾不上罗妈妈,这场战争变成了她与罗思文的对决。

    张米丽歪着被罗思文拽着的头,两人远远的一边骂一边撕扯起来。

    罗妈妈后脑勺已经被撞的快昏过去,但是,她看到罗思文和这个恶毒的女人打起来了,她害怕女儿受伤害,如果脸被挖伤了可怎么办?文文还没有出嫁。妈妈想到这,她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不顾自己的伤痛,从后边一把死死的抱住张米丽的腰,拼命往后拽。

    张米丽使不上劲,急的在原地直跳,不停的把胳膊朝两边耸,企图把罗妈妈摔开。

    旁边那个男人是一个车间的工人,他站在旁边不停的上窜下跳,左右逢源。

    他很清楚,这时候不能帮任何人,因为都在一个单位,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况还是一帮女人,他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免得到时候说不清。

    他的上窜下跳显而易见是无济于事,张米丽平日仗着自己的相好,表现本身就很过分、很张狂,这一点他的脑子很清楚,何况今日双方都有错,他虽然同情弱者,但是不能明着帮,只能不停的挥动着自己的两只手,不停的抡着喊着,“别打了,别打了!”但是战争已经开始,谁会听他的?

    妈妈一边抱住张米丽,一边对罗思文说,“文文,再不要打了。”

    罗思文看看妈妈,妈妈正朝她挤眼睛,她的手一松,张米丽的头散了一脸。

    由于妈妈在后边抱着,而且使劲往后拽,惯性使妈妈和张米丽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妈妈有点精疲力竭,张米丽使劲挣扎,妈妈的手松开了,张米丽一下挣脱了罗妈妈的怀抱,跳到两步开外。

    张米丽一转身,一回头,远远的站在母女两人中间,形成了一个铁三角,她披头散的一手插腰,一手象鸡啄米似的不停的上下点着,活象一个母夜叉。

    “你们俩个母老虎听着,你们今天敢合伙欺负老娘,敢太岁头上动土,你们活腻了,是不是?”

    她的手指头指着罗思文,“你!你这个小猖妇;不想在电机厂再混了是不是?”她再方向一转,指着罗妈妈,“你,你这个老猖妇,你偷东西都偷到库房来了,你好大的胆子,你们全家不想在家属院住了,是不是?”

    罗思文和妈妈互相对望,以罗思文的判断,妈妈这么大年龄,肯定不会肤浅到主动去惹这泼妇的地步,一定有隐情有原因,她想。

    妈妈委屈的看着罗思文,她刚才被压在下边,衣服裤子上粘满了灰,短蓬乱,衣冠不整,脖子上还被挖了一道血痕,显得狼狈不堪。

    看着受苦受难的妈妈,罗思文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钝刀割了很多小窟窿,正在一滴滴的往外渗血,感觉自己无限痛楚,无限脆弱,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活成人上人?让家人活的体面一些,不被人欺负、不被人践踏,有尊严的活着?她想着却不知道结果。

    但她在凶恶的敌人面前必须佯装坚强,她也把一只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远处的张米丽,咆哮如雷的说,“你说话文明一点!谁偷东西了?你不要老少都带上一齐骂,嘴放干净点!小心给你撕烂了!”

    张米丽毕竟势单力薄,她明白,如果她嘴再硬,把那娘俩惹躁了,人家一齐冲上来把她一个人压在下边暴揍一顿都很有可能,到那时她肯定要吃亏。这一点她很清楚,毕竟人家有优势,她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把嘴闭上,冲罗思文翻了个白眼,回头准备去锁库房。

    着走着又觉着不甘心,回头顶了一句,“你们等着,回头再找你们算账!”



………【第三十节 心灵伤痕胜于身体伤痕】………

    她同时指了指那个工人,“你到时可要给我做证啊!”工人一看女人们都已停战,不再打了,赶紧对罗思文和妈妈说“你们赶紧回去吧,别在这添乱了,快走吧,快走吧!”

    自己朝张米丽跑去,“你也不帮我一下!”罗思文听见身后张米丽对工人嗲兮兮的说,“我不能和她们一般见识是不是?再说了,你们一帮女人打架,我搀和什么劲,万一被她们赖上了,就说不清了。”罗思文听见两人在嘀嘀咕咕,她赶紧跑到妈妈跟前,扶着妈妈朝家走去。

    “哎,你怎么想起到这来找东西?那是个婊子,和单位很多男人都关系不正当,包括欺负我的王厂长,保卫科科长、还有车间副主任,比那些男人都年轻的多,很受宠。所以就狗仗人事,平时就特别狂,说话高喉咙大嗓门,就象自己是武则天一样不可一世,好象决定着所有人的命运!狂的不知道姓甚名谁?把别人指使来指使去,感觉自己能呼风唤雨,主宰着别人的命运。那个婊子平时我没事都绕着走,生怕和她打交道产生冲突。没想到你居然到人家的库房门口找东西,你看东西没拿走,却被人白白打一顿,你这不是主动往人家的枪口上撞吗?今天要不是我及时跑来,你可被人打惨了。你都这么大年龄了挨一个不到3o岁的女人打,你能打过吗?何况人家有人撑腰,气势那么凶!”罗思文生气的问。

    妈妈也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她告诉我,让放下,我搬回去不就得了?谁让她先掐我!把我掐的那么疼。”娘俩边走边说,妈妈简单的讲了事情经过,罗思文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气得义愤填膺,恨不得把那小贱人给撕了。

    “小人得志,不得好死。”罗思文咬牙切齿的说。

    “哎呀,那你可小心了,离她远点,免得被欺负。”妈妈语重心长的说。

    罗思文有点生气,也有点后怕,一想到那个女人凶悍的想只母夜叉的样子,就觉着脊背凉,不寒而栗。

    “事情已经生了,但愿不要再出什么意外!那个婊子可是一条疯狗。”罗思文说着,心里却在担忧,苦难无边,回头无岸!何时全家才能熬到头呢。

    娘俩回到家,门已经被锁上,思羽上学走了,罗思文把门打开,家里很安静。

    她把妈妈搀到一个高凳子上坐下,开始脱妈妈身上穿的兆衣,脱到胳膊的时候,突然现妈妈左手手腕上边的胳膊上有两个深深的伤痕,仔细一看,是指甲掐到肉里的痕迹。

    她压了一下,“疼的很,你不要压。”妈妈嘴巴抽了一下说。

    罗思文把妈妈的衣服扔在盆子里,露出了里边的花棉袄,“赶紧把裤子脱了,我一块洗了。”罗思文对妈妈说。

    妈妈正要弯腰脱裤子,突然感觉左肩颊骨的地方一阵揪心的疼,她皱皱眉,用右手按了一下,刚才只顾在路上走、说话,没感觉到,现在回到家,精神一放松,觉着到处在都疼。

    罗思文现妈妈表情异样,觉着不对劲,“是不是肩膀也受伤了,你赶快把棉袄脱了,我看看。”罗思文一副不容质疑的口吻。

    妈妈顺从的解开扣子,把左边胳膊的棉袄脱了,罗思文拉着妈妈的线衣袖子一点点的往上卷,妈妈胳膊上的红疤越来越多,指甲掐破的地方也很多。

    卷着,突然她惊叫了一声,“天哪!这么大一块,这个挨天杀的死女人。”罗思文心如刀割般的说。妈妈的左肩颊上红了很大一块,皮也被蹭伤了一块,刚才打架的过程中软组织被揪伤了,“不行,我给你抹点红花油。”

    罗思文说话间,停止了卷袖子,把窗台上的红花油瓶子拿起来,拧开盖子,倒出一些在手掌上,用另一只手的一根指头蘸了些,往妈妈的肩颊受伤的地方抹。

    她刚抹了一点,妈妈疼的嘴又抽了抽,“你忍一忍,我轻点。”罗思文说,继续给妈妈的伤抹药,抹了左边,又抹右边,直到把身上能现的伤全抹完了,两人连累带气的躺在床上想心事。



………【第三十一节 恶人先告状】………

    那边罗思文搀着妈妈回家了,这边张米丽锁了库房门,车间工人把要领的东西放在一个架子车上推着,两人各怀心事,谁也不说话,朝路口走去。

    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工人给张米丽道完别推着东西朝车间走去,张里丽看了看手上的表,快2点半了,单位正常上班时间中午是1点半,以她的判断,王厂长现在肯定在办公室。

    张米丽把自己的头揉揉,搞的乱蓬蓬象鸡窝一样,在地上抓了一把灰,故意在左右两个脸蛋抹了抹,然后一边心里想着怎么给王厂长告状,一边朝办公楼走去。

    张米丽上了二楼,又朝三楼走,正低头走着,后勤科朱科长这时候正从三楼的楼梯上往下走,两人急匆匆的低头走着。

    在楼梯的拐角,都没留意对方,差一点撞个正着,朱科长看着这个蓬头垢脸的女人,今天的装束他头一次见,因此觉着很奇怪,“是你呀!”他故意招呼,张米丽冲他灿然的笑了一下,看着她走远了,他心想,不知这个疯女人又耍什么花招,玩什么把戏,他摇摇头,继续下楼。

    张米丽上了四楼,直奔王厂长的办公室,走到门口,她趴在门缝听了听,里边没人说话。她把门一推,直接进去。

    一进门,王厂长一个人在办公桌后边看报纸,“你怎么来了?”王厂长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她。

    往常这个女人见他,总是捣饬的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全身还弄的香喷喷,象花一样娇艳,让他赏心悦目,不能自己。今天,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很奇怪,急于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张米丽一把关了门,然后带着哭腔哭调,“老王,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说话间,直接走到王厂长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她的眼泪已经滚滚而下,顺着白皙的脸蛋流下来,把脸上粘的灰一冲,一块白,一块黑,看起来相当滑稽。

    王厂长站起来,拿起办公桌上的手纸盒,从里边抽出几张纸,递给张米丽。

    他奇怪的盯着她,“赶快擦一下,慢慢说,我就是要给你做主,也要知道是什么原因,对不对?我不能不明不白,我得知道真相,是不是?万一是你们两口子打架了,我就是想给你做主也做不成?我不能叫人把你男人打一顿吧。对不对?”

    张米丽听王厂长一说,她把王厂长给的纸捂在眼睛上,哭的更伤心了。

    王厂长一时没了主意,他对自己的敌人冷酷无情,但是对自己的女人,尤其是小女人平日都宠爱有加,何况这时候人家正伤心,他想了想,“你还是别哭了,你在这放声大哭,外边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把哪个女人怎么样了,影响多不好!”

    这一招很灵验,张米丽一听,立马不再矫情,不再撒娇,停止了哭泣,王厂长又给她递了几张纸,她很快擦干脸上的眼泪,又把各处的灰擦了擦,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王厂长。

    “如果是我的男人把我欺负了,我能有这么伤心吗?夫妻间那有隔夜的仇!床头吵完床尾合,对不对,是外人!”她狠狠的说。

    “外人?”王厂长很吃惊,“外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你!”王厂长眉毛倒竖,眼露凶光。

    “谁不欺负我?我孤家寡人的。”她说话间有点哽咽,故意说不下去了。

    “到底是谁?你到是痛快的说?不要遮遮掩掩、拐弯抹角。听的我又急又费劲。”王厂长有点不耐烦了。

    “是那个烧锅炉的罗思文和她妈。她们把我打了一顿,还把我的头都拽下来一大把。”张米丽添油加醋的说。

    “什么?是她们。”王厂长特别吃惊,也愈生气。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着急的问,张米丽就无中生有的对他描述了一遍经过。

    王厂长做梦也没想到弱者也会欺负强者,而且是他的女人,尤其这事与罗思文有关系,他有点怒冲冠。

    现在,他一听罗思文就一肚子的气,恨不得把她天天打击报复,让她永世不得翻身,至少他在电机厂应该这样,他愤怒的想。谁让她拒绝他,还伤了他的自尊。他时时动脑子,想给罗家找茬,狠狠的踩他们几脚出出气。

    在他看来,钱可以丢,人不能丢,尊严更不能丢。没想到机会来了,因此,一听到罗思文他马上来了精神。

    此刻,有个让她们家不得安宁的理由。他还没听完就提起电话,很快在上边按了几个号码,电话通了。

    “喂,丁冉山科长在不在?好。”他等了一会儿,“喂,丁科长吗?噢,我是王化波。”电话那头丁冉山把手放在嘴上,对屋里说话的人做个“嘘”的姿势,宋一琦和其他人不再出声。

    丁冉山一听是王厂长,两腿赶紧并拢,说话的声音马上也变的柔和而客气,“请问,王厂长有什么事吗?”丁冉山小心翼翼的问,王厂长亲自给他打电话,这是很少有的事情,一定有什么大事,他心里琢磨。



………【第三十二节 她们都是不安全因素】………

    “噢,是这样,电机厂有个卖水果的家属,她今天到库房偷东西,被库管员张米丽同志现,结果她不听劝说,还和张米丽同志打架。后来,她的姑娘罗思文也来了,两人合伙把张米丽同志打了一顿,这简直是无法无天。按她们的做法,库房的东西迟早要被偷光,库管员工资赔光了不说,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为了杀一儆百,以后杜绝这类事情再次生,现在,你叫上两个保卫科的同志,一起去她家,把她们的东西从房子摔出去,让她们到外边租房住去,不要再住在电机厂家属院,她们都是不安全因素。不过,实在不行,就是对她们吓唬一下也行,总之,不能让她们太张狂,不能无组织无纪律,胡作非为。”王厂长果断的说。

    丁冉山把听筒放在耳跟上听着,听到最后,他终于明白了领导的意思,他毕恭毕敬的说,“好,好,请王厂长放心,我马上就带几个同志到她家去,给她们一些颜色看看。”

    “好,麻烦你们了。”王厂长在电话这头客气的说。

    张米丽已经转怒为喜,笑魇如花,在她看来,自己还是很有魅力,以她的作风,以她对王厂长的了解,这种事情他肯定不会不管不顾,他肯定会替自己解决的周周全全让她满意。

    如果她单独去找丁冉山,凭着他们的皮肉交情,他肯定也不会不管,但是,她直接找王厂长,以王厂长的身份号施令,作用、意义、高度肯定不一样,现在她已基本达到目的。

    王厂长也很得意,他不但帮情妇出了气,显示了自己作为领导和男人的成就感,而且又给自己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一箭双雕,快意之至。

    他放下电话,高兴的看着张米丽,“怎么样?我可是要替你出气了,你怎么报答我呢?今晚行不?我去你家。”他坏惺惺的说。

    “那有什么不行?今天又不是周末,我男人不在,你1o点后来吧,那时候我儿子也睡着了。”张米丽目光迷离、无限娇媚的说。

    “好,他们现在就给你出气去,你如果有兴趣也去看看,看保卫科怎么收拾她们。”他脸露狰狞。“那好,我现在反正也是闲着,就和他们一起去算了,顺便看个热闹。”张米丽站起来。

    张米丽急匆匆的从四楼下到三楼,刚到了三楼的楼梯口,就听见丁冉山和一帮人说着话从楼道那边走了过来。



………【第三十三节 两个醋意十足的女人】………

    她抬起头,三男一女,原来,宋一琦正好有事找丁冉山,听说了过程,她也很高兴,自从上次碰见罗思文给王厂长送烟酒后,一直对罗思文心中充满了醋意,现在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收拾她家还能看热闹的机会,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个性,爱给别人找茬的好斗性格,怎么会放过这样看热闹的机会?

    宋一琦征得丁冉山的同意,准备一同前往去看热闹,一抬头现了张米丽。

    其实张米丽和王厂长的*韵事宋一琦早有耳闻,她愤怒的想,自己把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那个老东西,他居然不知道珍惜,还朝三慕四,到处沾花惹草。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不是老王的老婆,哪能管得了人家的私生活?只不过她自己有时也需要利用一下王厂长,何况他出手不凡,对她也花了不少钱和心思。

    宋一琦从内心还是觉着不能和那个老少通吃的老色鬼翻脸,但是,她对自己的情敌充满醋意,两人平时为了取悦王化波没少争风吃醋,因此,她故意没理睬张米丽。

    张米丽也是何等聪明的女人,对方的*韵事她也听了不少,自己的情人也和她有一腿,两人是情敌这一点不用质疑,明争暗斗时有生,因此,她不动声色,故意对宋一琦视若不见。

    张米丽先主动和丁冉山说话,“麻烦丁科长,谢谢啊。”张米丽轻声细语的说。

    在宋一琦听来,娇滴滴、嗲兮兮,相当暧昧,宋一琦心里充满了不屑。

    宋一琦鄙视的想,再怎么说自己的条件也比她好,比她长相好,比她有气质,比她有姿色,家里的经济状况也比她好。自己和王化波认识的时间也比她长,两人相识的时候,张米丽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窝着当乡下人,她才来这个城市生活了几天?就忘记了皮袍下藏的小,目中无人,她再骚情,男人也是个临时工,生活质量永远上不去。想到此,她又无限快意。

    因为有宋一琦在,丁冉山不能表现过分的热情,他害怕宋一琦给老婆传话。丁冉山眼睛冲她眨了一下,嘴往旁边努了努,嘴里却说,“不客气,王厂长交代的事情,必须认真对待,严肃处理。”

    “谢谢你们。”她又对旁边的两个保卫科的同志说,“不客气。”两人分别回应。

    张米丽最后一个充满挑衅的转向宋一琦,“哎,大姐,你也去吗?”

    宋一琦一看张米丽一副盛气凌人、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些生气,但是想想将要去的地方,心想,今天情况特殊,懒得和她计较,嘴里硬绑绑的回敬,“就是啊,看热闹谁不愿意?”

    说着,笑起来,大家都笑了,气氛轻松了些许,一伙人气势汹汹的朝着罗思文家走去。



………【第三十四节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们下楼的时候,一伙人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边走边骂罗思文一家,把没有的事也无中生有的往罗思文家人身上扣屎盆子。

    韩汝洁刚开完儿子的家长会,准备到老公办公室给汇报情况,她上到二楼,听张米丽骂道,“她一个烧锅炉的有什么了不起,家那么穷,一个大学生沦落到烧锅炉的份,够没出息的了,还狂什么狂?”

    “就是,就是。”旁边是丁冉山在讨好的附和。

    韩汝洁平时就看不惯他们无事生非、打击报复别人的嚣张,现在突然听见张米丽在大声的评论别人,尤其听到烧锅炉、大学生,她突然间想到罗思文。

    她再支起耳朵认真的听,“这次要好好把她们家人收拾一顿,杀杀他们的威风,要不,还不知天高地厚,下次还不知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宋一琦说。

    韩汝洁心里大吃一惊,不知道罗思文一家又怎么惹着这帮泼皮无赖,她心里疑惑,眼看着马上就要碰上了。

    她急中生智,掉转方向,几大步回到二楼,假装在二楼办事,听着他们从二楼楼梯走下去,她跑到楼梯口,支起耳朵听。

    “让他们在外边租房子去,坚决不要让他们再在院子里住。”张米丽继续嚣张的说。

    善良的韩汝洁更加为罗思文一家的命运担忧,她赶快上楼,准备找老公拿个主意。

    她很快上了四楼,一下推开老公办公室的门,曹中秋正在办公桌后边看夹在夹子里的文件,他不用抬头也知道肯定是老婆来了,全单位只有老婆到他的办公室来从不敲门,他已经习惯了。

    他头也没抬,“怎么样?老师说什么了?”

    韩汝洁没说话,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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