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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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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杖翁摸着自己的胡子,神情焦急的道:“是了,这一层我却是没有想到。但解了她的穴道,这个丫头有些聪明,万一给她学会我天山派的功夫,她必然会给那人说的了,那我天山派岂不是大大的不妙了么?”
程天任故作不解的道:“不知这个人是什么样的,难不成以你老人家这等身手还要惧怕他不成?”
木杖翁被他一激,立时怒道:“我木杖翁这一辈子怕过谁来?便是给她学了这套掌法,我也不惧。”说着解了呼延娇的穴道,对她道:“丫头,你看好了,我现在便教他这套掌法。你见了那人,只管教给她好了。”
呼延娇心中更加迷惘,刚要分辩,程天任知道跟这怪老头没道理可讲,忙向呼延娇使个眼色。呼延娇虽是不解,却知程天任必有主意,也不申辩,只是心中恼木杖翁点了自己穴道,赌气背转身不去看他。
木杖翁嘴上虽硬,心中着实怕被呼延娇学了去,见此情形,心中自是高兴,拉着程天任走出数步,才低声道:“欲成为武功高手,必得先认清人身上三十六处大穴、七十二处小穴,现在我便先教你认穴。”说着把一百零八处穴道一一指给程天任,并教他每处穴道所司职责及如何在这穴道处使力。这些虽繁复,但木杖翁教得仔细,程天任听得清楚,记下来也不费什么力气,但“冰川十二式”则大不相同了。这路掌法虽只有十二式,但每一势却又有九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又要配合“踏雪寻梅步法”,其中繁琐之处非言语能及。更加之木杖翁夹缠不清,每到紧要之处,便言语含混,语焉不详,每见程天任不能学会便不胜其烦。几个时辰过去,程天任竟只学的一招半。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木杖翁看着天色,焦急的道:“我有事先走了,你先自己琢磨琢磨。”说完也不等程天任答应,转身没入雪人之中。
呼延娇慢慢转过身来,向程天任道:“程大哥,前辈走了?”
程天任苦笑道:“走了,只是这一天苦了妹子了。”
呼延娇摇摇头道:“我倒没什么,只是不知前辈为何对我充满敌意。”
程天任忖道:“这个我也不甚明了,听他言语之间,好象他跟你的师父结了什么怨,你师父害他来到天山。这位前辈武功虽高,只是脑子有些问题,只怕一时也想不清楚,不如将来见了尊师问个明白。”
呼延娇听了这话,神情忽然有些黯然,低声道:“我师父便是我娘。”
程天任点点头,道:“原来是呼夫人。”心念电转,忽然想到若果真是呼夫人逼的天山五老隐居冰川,那么呼夫人的功夫一定十分了得,上次刑州被围,呼夫人决无袖手旁观之礼,但自己并未见过。又见呼延娇神色有异,心知其中必有隐情,果然听呼延娇道:“可是我娘在五年前得了场重病丢下我去了。”
程天任这才知道刑州城见到的并非呼延娇的亲生母亲,不禁歉然道:“呼家妹子,你别太难过。”程天任忽然想起一事,疑道:“不对。”
呼延娇望着程天任道:“什么不对?”
程天任在雪地中缓缓踱着,道:“妹子,你爹爹多大年纪?”
呼延娇凝神想了片刻,道:“我爹爹过了初五便是四十五岁了。”
程天任顿住脚,望着呼延娇道:“妹子,令尊四十五岁,令慈即便比你爹爹年岁稍长,也不过五十出头,而天山二老来天山已有四十载,想来他们隐居冰川之时最早也在四十年前,依此推算,当时你娘不过十来岁,依常理而论,一个十岁的女孩又怎能迫的两个中年男子隐居起来?除非……”程天任摇了摇头,接着道,“除非你娘比你爹爹年长一二十岁。”
呼延娇听了忽然“扑哧”一笑,道:“若是这样,我爹爹娶我娘之时,我娘岂不是已经是老太婆了?我娘非但不比我爹爹大,反而比我爹爹要小五岁。”
程天任点点头,道:“这就是了。那不是你娘,必然是你娘的师父了。”
谁知呼延娇摇了摇头,道:“这回程大哥你可猜错了,我娘的武功是自己练成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师父。”
这却着实出乎程天任意料之外,程天任奇道:“自己练成?这却奇了,若说你娘自创的功夫与天山五老仇家的功夫相似也就罢了,但连名字都一样却实在太巧了些。”
呼延娇也想不通其中缘由,两人一时都陷入沉思,呼延娇忽然道:“程大哥,我想起来了,娘好象跟说过在什么地方捡到过一本武功秘笈,她便是依着秘笈所载练成了一身的功夫。”一声冷笑自不远处响起,程天任听出这是花尔布鲁的声音,吃了一惊,刚要转身,忽觉肩上一麻,全身已不能动弹。程天任心中大急,大声道:“妹子,小心!”
呼延娇被这一声喝从沉思中惊醒,抬眼见花尔布鲁站在程天任身侧,大惊失色,立时取剑,抽剑而出。剑方出鞘,肘上被人轻轻一点,便僵在地上。契尔那自呼延娇身后转出来,向花尔布鲁道:“老大,这两个娃娃如何处置?”
花尔布鲁饶有兴趣的绕着程天任转了两圈,道:“这小子的身手与引咱们来此的那个老头出自一家,必是同伙,咱们抓了他,不愁出不去。只是公子还在他们手上,得想个什么法子救出来。”
呼延娇望着花尔布鲁怒道:“你这金贼快把我放了,不然,我爹爹来了,定把你碎尸万段。”
花尔布鲁转身望着呼延娇阴阴的道:“你爹爹是哪位?”
程天任刚要阻止,呼延娇已脱口道:“我爹爹就是大宋刑州总兵呼延通。”
正文 第十章 比武
花尔布鲁听了眼睛一亮,紧走两步,来到呼延娇面前,问道:“你爹爹果真是呼延通?”
呼延娇冷哼一声道:“这还有假么?再不放我,我爹爹决饶不了你。”
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对视一眼,仰天大笑,契尔那踏步上前,大声道:“原来这人是宋人总兵的女儿,我把她的头扭下来,给三狼主贺寿。”
程天任听了大急,大声道:“契尔那,你杀了她休想再下天山!”
契尔那听了程天任的话,不以为意,一掌向呼延娇颈项劈来。花尔布鲁忽然伸掌抵住契尔那,微笑道:“老二,何必性急。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此刻杀了这女子,咱们未必下的了天山。倒是听说四狼主久围刑州不下,咱们要是拿了这小妞那刑州总兵还不乖乖拱手献城?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功劳?哈哈……”
契尔那恍然大悟道:“还是老大想的周全,就先留这丫头一命。”
呼延娇听了又羞又怒,骂道:“你们这些金贼,尽使些卑鄙手段,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我大宋决无贪生怕死之辈。”
花尔布鲁却并不再理会她,转身来到程天任面前,微笑道:“小兄弟,我看你是个明白事理之人,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程天任冷冷的截断他的话,道:“大师,这客套话就免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花尔布鲁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反倒赞赏的道:“好,我就喜欢小兄弟的这份爽直。只要小兄弟能放我二人出了此阵,我决不为难与你。”
程天任淡淡道:“若是我不放呢?”
花尔布鲁微微一笑,道:“我倒没什么,只是我这位兄弟却不是个好相与的。”说着向契尔那使了个眼色。契尔那会意,暗运真气于右掌,一掌虚空拍出,五尺开外一个雪人竟被掌力所击,立时化为齑粉。花尔布鲁面露得色,悠然道:“如果出不去,大不了一起埋在这雪地之中,有两位相陪,咱们黄泉路上也不会太寂寞了。”
程天任见二人都以为自己能出得此阵,心中好笑,脸上却假意惶恐,道:“我带你们出去,你们就不杀我么?”
花尔布鲁见程天任脸露惧色,心中大喜,忙道:“幽云双鹤一诺千金,只要小兄弟带我二人离了此地,我决不相害。”心中却想:臭小子,我虽不杀你,可没说老二也不杀你,到时也算不得食言。
程天任故作欢喜道:“大师可要说话算话。”忽然又假装犹疑道:“你们也不可伤了呼家妹子。”
花尔布鲁听了“咯咯”怪笑道:“原来小兄弟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要我不杀这个小妞也行,只是我们有一个伴当被你们拿住,咱们一命换一命,只要你们放了我们的伴当,我便不杀她。”
程天任假意道:“好,咱们说话算数。大师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这就带你们出去。”花尔布鲁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反倒起了疑心,皱着眉向程天任道:“解你穴道只是举手之间的事,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想请小兄弟指教?”
程天任见他起了疑心,心中大急,面上却不敢带出分毫,故作轻松道:“大师客气了,大师自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决不敢隐瞒。”
花尔布鲁紧盯着程天任,沉声道:“你们怎知我三人是金人,又为什么引我们进这雪人阵中?”
程天任心中暗笑道:谁知道你们怎么惹着酒葫芦了?嘴里却道:“我们那儿有一座山,山上有一只狼,年深日久,得了道,竟能化成人形,但无论它变得怎么像人,却总能被人认出来,大师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花尔布鲁听他言语揶揄,知道问下去决无好话,冷笑一声,并不回答。契尔那懵懂道:“那是什么道理?”
程天任笑道:“道理就是无论狼怎么变化,总会露出尾巴来,再笨的猎人只要看见狼尾巴也知道那决不是人了。”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呼延娇也笑的喘不过气来,契尔那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花尔布鲁满面通红,双眼恶狠狠的盯着程天任。程天任接着道:“把你们引到阵里来不是我们的主意,是我师父久闻二位功夫了得,有心要见识见识,所以设了这个‘天罗七煞阵’。”
花尔布鲁听了半信半疑,道:“你说令师设了此阵,怎么不见令师现身?”
程天任心想:反正是大话,不妨说的再大些。便道:“大师有所不知,前日西夏国王差人来请师父前去对弈。盛情难却,师父下山去了。临行前对我说三日便回,算起来今天也该回来了。”
花尔布鲁虽然半信半疑,但心想:久闻西夏乾顺帝礼贤下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小子的师父与西夏皇帝交好,倒不可慢怠了他。想着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道:“小兄弟,方才老朽迫不得已,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说着伸手解了程天任穴道,却背着程天任向契尔那打了手势。契尔那立时会意,解了呼延娇穴道,呼延娇立时反手一掌打向契尔那,契尔那伸手一挡,二掌相交,呼延娇哎哟一声,一阵钻心的疼痛自那只手掌上传来,低头看时,只见那只手掌已红肿了起来。契尔那瞪了她一眼,虽不再点她的穴道,却右掌按在她背心,内力含而未吐。
花尔布鲁面上带笑,向程天任道:“小兄弟,天色不早,咱们这就上路吧。”
程天任心知以自己身法纵能靠近呼延娇却绝没有契尔那快,反而定下心来,望着呼延娇道:“妹子,咱们也该给师父烫酒去了。”
呼延娇虽不知程天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也安定下来。恨恨的瞅了一眼契尔那,道:“大哥说的是。”
程天任向花尔布鲁道:“二位随我来。”转身向雪人中走去,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在身后忙跟上。程天任一边走,心中一边寻思逃脱的法子,忽然灵机一动,故作不经意的道:“大师可知我师父当初为何摆下这个‘七巧雪人阵’?”
花尔布鲁一边小心向四周张望,一边应道:“尊师心思机巧,哪里是一般人猜的中的,老朽实在猜不到其中缘由,还请小兄弟明示。”
正文 第十章 比武
程天任似随口道:“只因为我们天山中藏着一样宝贝,这件宝贝关乎大宋江山,只要得了这件宝贝,大宋的江山可谓唾手可得。”程天任忽然止住话语,一边暗中观察二人神色。花尔布鲁眉心一跳,却故作镇定。契尔那已失声叫道:“九鼎藏宝图!”
程天任知道了这件宝物的名称,心中大喜,却装作诧异道:“原来大师也知道这件藏宝图?”
契尔那刚要说话,花尔布鲁忽然干咳一声,契尔那知道自己失言,脸涨的通红,立时噤口不言。花尔布鲁淡淡道:“江湖传言终究不可信,千里江山哪里就由一张小图决定,小兄弟莫哄老朽了。”
程天任心中冷笑,口中却道:“大师有所不知了,一张图实在是没什么用处,不过若是两张图凑在一起,哼哼……”他哼了两声,却故意打住话头。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听到关键处没了下文,心中着实焦急,花尔布鲁犹自故作镇定,契尔那已急声道:“‘九鼎一现,中原立取’,若两张图合在一起便可知九鼎所在,那大宋江山自是唾手可得。”
程天任听了心中已有几分明了,心想:原来这两个宝物是两张藏宝图,也可能是一张的两半,得到这两张藏宝图便可按图索骥找到九鼎。只是不知这九鼎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关系到大宋的江山?
呼延娇听契尔那说什么“大宋江山唾手可得”,怒道:“我泱泱大国,天朝上邦,英雄辈出,岂是你们这帮金狗说取便取的!”
“你这小丫头,活的不奈烦了么?”契尔那闻言大怒,挺掌作势欲击呼延娇。
程天任暗叫不好,暗蓄内力,一掌拍向契尔那身旁雪人,掌力所激,雪人立时齑粉,散碎的雪片漫天扬起,化作无数雪箭,向三人没头没脸袭来。幽云双鹤没料到突起变故,心中大骇,各舞动双掌,护住全身。程天任心知机会难得,也顾不得雪箭击在身上的疼痛,飞身靠近花尔布鲁,双指疾点,封了他的穴道。
残雪落尽,程天任一掌按在花尔布鲁背心,向契尔那微笑道:“大师,现在你师兄在我手中,不如咱们做笔买卖,你放了我的朋友,我放了你师兄,你看如何?”
契尔那一时想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花尔布鲁会落在程天任的手中,双眼圆睁,定定的望着二人。花尔布鲁此时怒气攻心,向契尔那道:“老二,千万别信他。南蛮狡猾的很,你放了那丫头,咱们休想再出去。你快出手,毙了这臭小子,不要管我。”
程天任见花尔布鲁竟不怕死,不由有些慌了,若契尔那真的不顾花尔布鲁的性命,此事倒棘手了。他笑向契尔那道:“你真的不顾你师兄的性命了么?”契尔那正在左右为难之间,忽听一阵嘻嘻的笑声。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人坐在一个雪人身上,这人与酒葫芦样貌无二,只是着了一身灰衣,手中握着一只木杖。
木杖翁手中木杖在雪地上轻轻一点,身形疾如闪电,已到程天任身边,伸手一带,已把花尔布鲁扯开七八步。契尔那见这老者救了老大,而且出手不凡,心中大喜,却见那老者在雪地上左一闪右一转,已到了契尔那身边,左掌一伸,向他头顶拍来。契尔那吃了一惊,忙抽身闪避。谁知木杖翁旨在救人,并不追击,趁契尔那移开的当儿,右手在呼延娇肩上轻拍一掌,呼延娇只觉身子被一股力道托起,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稳稳站在程天任身边。木杖翁出手救了两人,不但武功惊人,行事也颇出人意表,契尔那大叫道:“你这老头,到底帮谁?”
呼延娇也道:“前辈,这两个金狗……”
木杖翁嘻嘻笑道:“什么金狗、宋猪,干么非得打打杀杀的,大家一团和气不好么?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何苦做庸人,大家都做聪明人,不好么?”
“你……”契尔那刚要开口说什么,忽然“啪”的一声,脸上现出五个指痕来。这一掌虽不中,却使契尔那惊骇莫名。他连看也未看清对方的身手,竟已挨了一招,幸好对方只是教训一下,若是要取自己性命……
“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么?”木杖翁仍笑嘻嘻的道。
契尔那满面胀红,怒目而视。见他不言,木杖翁摇头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当真是天下第一庸人了,那一巴掌就是罚你的。我再出一道题,你们听着,”木杖翁晃着头道,“我与老鬼正在松下对弈,老鬼的儿子忽然跑过来冲老鬼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你爹爹和我爹爹打起来了!’,你们猜猜老鬼与他儿子的爹爹是什么关系?”说罢得意的瞅着众人。
花尔布鲁见这老者行事古怪,心中着实忌惮,暗中凝神防备,对老者的话充耳不闻。契尔那刚受了老者一掌,怒恨交加,只想着报仇,也未理会。呼延娇皱着眉头喃喃道:“没有道理,没有道理,难不成他有两个爹爹?程大哥……”她向程天任望去,见程天任也在凝神思索,便不去打扰他,又闷想了起来。
木杖翁见二人冥思苦想的模样,开心至极,竟高兴的手舞足蹈,拍手笑道:“臭小子,这回可难住你了吧,快快认输吧,你猜不到的。”
程天任忽然眉头一展,笑道:“前辈,老鬼其实是个老鬼婆。”
这话也点醒了呼延娇,她喜道:“原来跟前辈下棋的是个婆婆!”
木杖翁愕然的盯着程天任,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点了点头道:“不错,你答对了。下一个问题……”
“前辈,答错了有罚,答对了自然应该有赏才是,不然的话,只怕再也没有人跟前辈猜谜了。”程天任沉声道。
木杖翁摸了摸头,极不情愿的道:“臭小子说的有些道理,你说要我赏什么?”
程天任大喜,道:“请前辈带我们出去。”
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听了都精神一振,二人都是一般的心思,心想只要这老头把他们带出去,我们跟在后面不就出去了?只见木杖翁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道:“带你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这问题是你一个人答对的,我只能带你一个人出去。”
程天任看了看呼延娇,苦笑着道:“前辈的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正文 第十一章 遇旧
木杖翁高兴的凌空一翻,哈哈笑道:“好,好,我来问第二个问题。”他伸手在地上一抄,左手已握了一把积雪,众人正错愕间,那雪已化成了一摊水,木杖翁右手二指在左手脉门一点,水便绕着他掌心旋转起来,眼见那水转的越来越快,木杖翁突然手一扬,把水抛向空中,等那水落下来时,已变成一只冰环,正套在他左臂上。如是者又十七次,他左臂已布满十八只冰环。他当着众人的面,把十八只冰环交相套叠,顷刻之间,十八只冰环已连在一起。他得意的拎着冰环,向四人道:“你们谁能把这十八连环解开?”
契尔那知道只要解开十八连环就可以要求老者把自己带出阵去,抢着道:“我来解。”伸手接过冰环,伸手去扯,扯了半晌,非但不能解开,十八只环反而套的更紧。花尔布鲁知道使蛮力不是办法,回想着老者套环的手法,心想只要逆着他套的手法不就解开了?便向契尔那道:“老二,我来试试。”
契尔那一向佩服花尔布鲁的心智,自己又解不开,无奈的把十八连环交给花尔布鲁。花尔布鲁一边回想着老者手法,一边去解那环,怎奈老者动作太快,哪能都记得起来,且那环又被契尔那弄乱了,更比初时难了十倍。他心中着急,手上一乱,自然更难解开。冰天雪地之中,花尔布鲁竟急得满头大汗。
“呵呵,我老人家的题,哪能这么轻易的解开。”说话之间,十八连环已到了木杖翁手里,“小丫头,不如你来试试。”木杖翁把十八连环递给呼延娇。
呼延娇看着这十八只环环环相扣,似生长在一起的一般,竟不知从哪里入手。花尔布鲁抹了抹头上的汗,见呼延娇愣在那里,阴阴的笑道:“解不开的,解不开的。”
“解不开的”四字落入呼延娇耳中,她有些慌了,更加没有信心,抬头向程天任望去。程天任微笑着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程天任的微笑犹如一剂安神良药,她立时定下心来,不去理会花尔布鲁,凝神去拆十八连环。谁知十八只冰环经契尔那一顿乱扯,又由花尔布鲁握了半晌,早已酥化,呼延娇刚一拉扯,一阵叮叮咚咚之声响过,十八只环碎成若干段,落在地上,呼延娇手里只余一段。花尔布鲁阴阴的笑着向木杖翁道:“她把你的环弄坏了。”
呼延娇虽知道花尔布鲁恶意挑唆,但确实是自己把十八连环弄坏的,木杖翁性情古怪,不知道会怎样惩罚自己。她不由求助般向程天任望去,却见程天任全没一点惊惧,竟笑吟吟的望着木杖翁。
“前辈,这个问题呼家妹子已答出来,你可以带我们出去了吧?”程天任沉声道。
木杖翁望着地上的碎环有些气馁,跺了跺脚道:“好,输了就是输了。”身子一晃已到程天任与呼延娇身边,一手拎了一个,展开身法向雪人中间冲去。花尔布鲁大惊,低声道:“老二,跟上。”也展动身形,向木杖翁去的方向追去。木杖翁轻功实在了得,幽云双鹤使出十二分力气也不过隐隐能跟上。
程天任与呼延娇只见雪人纷纷向后退去,眨眼功夫已出了雪人阵。木杖翁把二人放到地上,向程天任道:“臭小子,我再来出一道题……”忽然又钳口不言,侧耳听了片刻,惊道:“不妙!”说罢身形一纵,转瞬便没入风雪之中,不知去向。
程天任与呼延娇对望一眼,心中都惊骇莫名,正在惊疑间,忽听契尔那的声音道:“老大,刚刚就在前面,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程天任顺声音望去,只见幽云双鹤与自己只隔着两个雪人,二人四只眼睛正定定的望着自己。他吃了一惊,忙护在呼延娇身前。谁知幽云双鹤并不冲出来,花尔布鲁沉声道:“那老儿就是在这里不见了,必能从这里出阵,咱们细心找找,不怕找不到。”
呼延娇听见二人说话,从程天任背后探出头来,好奇的望着幽云双鹤,指指幽云双鹤,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程天任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想起十几年前嵬名永泰教给自己的布阵法子。那石阵与眼前这雪人阵竟有几分相似,怪不得自己初见时便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再细一看,雪人所在的方位与石阵一般无二,只是雪人较石子多了数倍,其阵愈见繁杂,他心中登时豁然开朗。心想天山二老定是嵬名永泰的师父,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自己当成了嵬名永泰的徒弟。正在思忖间,忽听一声长啸由远而近,长啸声中,一身白衣的酒葫芦已到二人面前。他看见程天任与呼延娇,惊奇的道:“你们竟能走出我的‘天罗七煞阵’?莫说,莫说,让我想想。”说着他绕着二人转了几圈,仔细向地上察看着什么,又向空中嗅了几嗅,忽然勃然大怒道:“又是你这老儿坏了我的阵!你想破我的阵,我偏偏让你破不成!”说罢扬起头来,向着“天罗七煞阵”厉声呼啸。这啸声凄厉无比,直有如鬼哭狼号。程天任与呼延娇只觉五脏六腑随着这啸声都翻腾起来,二人赶紧堵了耳朵,怎奈双掌太薄,依然挡不住啸声。程天任一手遮住耳朵,一手拉着呼延娇向山上奔去。刚奔出数步,忽然一声巨响,二人只觉脚下乱晃,都站立不稳,立时倒在雪地中。紧接着山崩地裂般一阵巨响,雪人竟在同一时刻崩裂开来,那雪人化作团团飞雪,在山风急吹下,竟裹着风雷之势漫天飞卷。
二人被裹在风雪中睁不开眼睛,只觉寒风刺骨,雪箭砭肤。蓦然之间,脚下雪地缓缓向下滑去。程天任从没见过这等情形,心中惊异莫名。忽听花尔布鲁大声叫道:“老二,雪崩了,快向上走。”
程天任虽不知什么是雪崩,但想花尔布鲁的话总是没错了,立时伸手握住呼延娇,大声道:“跟我来!”提气向上纵去。谁知那风雪甚急,惶急中竟行的甚慢。契尔那本在花尔布鲁前面,此时却反转身向下行来,一边大声叫道:“老大,老大,你在哪里?”
正文 第十一章 遇旧
花尔布鲁闻声大急,向契尔那怒道:“老二,此时还婆婆妈妈的,不要管我,赶紧想办法出去。”契尔那却哪里肯听,循声来到花尔布鲁身边,伸手抓住花尔布鲁。怎奈风雪之势甚急,契尔那非但没救出花尔布鲁,他反被花尔布鲁拖住向下滑去。
程天任与呼延娇此时向上行了片刻,越走越是轻松。花尔布鲁被契尔那吃力的在雪中拖动,眼见二人便被埋在风雪中,大声喝道:“老二,你自已去吧,出去后别忘了替我报仇!”
契尔那不肯丢下花尔布鲁,只是脚下越来越重,他心中大急,望着越来越远的程天任拚着力气大声喊道:“快来救我师兄!”
程天任与呼延娇已渐到平缓地带,回头向下望去,只见脚下似整个雪山都在下滑,且越向下去势越急,远远望去,竟比长江大河还要迅急数倍。不远处一个旋涡,只见契尔那一手拖着花尔布鲁处在旋涡边缘,一边向自己急摇着手,嘴里似在喊着什么,显是要自己救助,却离自己越来越远。程天任心想这两人杀人无数,得了这个下场也是活该,眼前情景忽然变成自己落在水中,无助的顺水远去。他想起自己当初在水中盼望有人相救的心境,心中一动,急急的向呼延娇道:“妹子,你一直向上去,千万不要停留。”说罢转身大步向下行去。
呼延娇见程天任反向滑雪中行去,心中大惊,大声道:“程大哥,前面危险!”一阵山风把她的声音远远吹开,程天任只顾前行,丝毫没有听到。
程天任来到两人面前向契尔那伸出双手,花尔布鲁见程天任不避风雪,反而向下行来,急向契尔那道:“老二,那南蛮下来了,小心他对你下手。”契尔那微一犹豫,狠声道:“留在这里也是死,随他了。”伸手抓住程天任手掌,另一只手用力把花尔布鲁推到自己身前,向程天任大声道:“先救我师兄。”
程天任拉住花尔布鲁奋力一拽,把花尔布鲁拖离了险境。花尔布鲁忙又把契尔那从雪中拉出来。三人展动身形,迎着风雪飞身而行,不片刻功夫已离开险地,回首望去,飞雪激溅一泻千里,竟是十分壮观。程天任遥见呼延娇在前独行,转身向幽云双鹤道:“二位大师请自便,在下恕不奉陪。”
契尔那满脸俱是感激之色,道:“今日小兄弟救我二人性命,来日必当报答。”
花尔布鲁却冷哼一声,右指急出,已点了程天任穴道。程天任没料到花尔布鲁恩将仇报,又急又怒,对他横眉相对。契尔那也不解的道:“老大,这位小兄弟救了咱们两条性命……”
花尔布鲁怒道:“若不是他,我又怎会落在雪中?此事传扬出去,你我二人还有颜面在江湖上走动么?”
契尔那却摇头道:“老大,这种没义气的事,我契尔那死也不会做。”说着便要解开程天任穴道。
花尔布鲁伸手拦住契尔那道:“老二,公子还要他手中,放他事小,回去可如何交待?”
“这……”契尔那有些迟疑,想了一想,向程天任道:“小兄弟,不如你把公子交给我们,咱们兄弟决不为难你。”
程天任恼他二人恩将仇报,便故作惊奇道:“噫,你们那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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