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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眼看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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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天任只觉两股劲风自身前身后直逼而来,这两股劲风犹如排山倒海般把自己夹在其中,自己却似海中起伏不定的渔船,霎时便要被海浪吞没,他的心思仿佛也回到在海上打渔的日子,直待听到呼延娇“啊”的一声惊叫方才回过神来,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既已答应保护呼延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受到危险。身随念动,他脚步一转,已来到呼延娇身边,两手抱起呼延娇,脚踏坤位,转坎位,身子已在花尔那鲁与契尔那之间穿过。

花尔布鲁已算定他与契尔那这击程天任必是避无可避,在出掌之时,他似乎已经看到程天任被俘之后被自己折磨忍受不住而带自己出阵的情景,嘴角已露出一丝微笑,而且他也看到程天任呆立的情景,知道这个少年一定被吓呆了。可就在那个女子惊叫一声之后,一切都变了。程天任忽然不见了,眼前变成了攻向自己的契尔那。饶是契尔那功力深厚,收发自如,却实在是逼的太近,只听“嗤嗤”两声轻响,花尔布鲁的衣衫已被穿了两个指洞。花尔布鲁惊的出了一身冷冷汗,向契尔那怒道:“老二,你疯了么?”

正文 第十章 比武

契尔那不相信似的瞅瞅自己的双手,又向程天任呆呆的望着,忽然道:“不错,就是这种身法。老大,你看清了么?”

花尔布鲁也沉吟道:“不错,确实是一路的。”一边向契尔那使个眼色,一边向程天任道:“这位小兄弟,你这身法跟谁学的?”

程天任危急之中避过了二人合击,自己却恍如在梦中,望着自己的双脚,又看看幽云双鹤,不知方才怎么就避开了二人一击。呼延娇被程天任抱在怀中,眼见程天任身法迅急的避开二人攻击,心中委实高兴,此时却见他发起愣来,又听见花尔布鲁问话,忙轻声对程天任道:“程大哥,放我下来。”

程天任听了方才省起自己怀中抱着呼延娇,立时脸色一红,把她轻轻放在地下,向她道:“妹子,实在对不住了。”又转头向花尔布鲁道:“喂,老杂毛,你方才说什么?”

契尔那听了怒哼一声,便要发作,花尔布鲁忙挡在契尔那面前,向程天任微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小兄弟这一身好俊的功夫是得自哪位前辈高人,小兄弟又如何会对老夫二人如此,怕是其中有误会也未可知。”

程天任心知这个人狡猾之极,有心戏弄他们,知道酒葫芦定在一旁观看,便大声道:“你们一向吹嘘武功天下第一,还说什么即便那两个老头子来了也不在话下,那位前辈听了十分生气,便对我稍加指点,要我来教训教训你们这两个老杂毛。”他忽然想起酒肉和尚的话,便决定吓一吓这他们,接着道,“那位前辈说了,昔年五台山一战饶过了你们两人的性命,本想着你们能痛改前非,不曾想你们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一心帮着金狗欺侮汉人,所以那位前辈要我前来教训你们。”

幽云双鹤听了果然吓了一跳,契尔那向花尔布鲁颤声道:“智光那老和尚竟还没死?”

花尔布鲁望着程天任眼珠转了转,忽然冷笑道:“你再装神弄鬼看看能不能吓倒幽云双鹤?老二,你想一想这小子的身手与智光那老秃驴可有半分相像?”

契尔那凝神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果然没有一丝相像,但……若不是智光和尚的徒弟又怎知昔年五台山一战?”

“嘿嘿”花尔布鲁冷笑道:“老二,你好差的记性,十二年之前遇到智光和尚的徒弟欧阳不羁,咱们幽云二老手下留情饶了他一命。定是他非但不感恩图报,反而把此事大肆宣扬。当时嵩山剑派的一个小子一个丫头在场,这小子必是听他们说及此事。”花尔布鲁边说边瞅着程天任。

程天任听他颠倒黑白,说什么手下留情饶了“酒肉和尚”一命,不由哈哈大笑,道:“不错,二位的身手当真了得。尤其这位花尔布鲁大师的流星锤端的厉害,除了不羁大师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躲的过了。”

呼延娇听他们言语间一来一往,尽是些往事,偏自己一些又听不懂,心中着急。知道自己非但帮不了程天任的忙只怕还要拖累他,便一边打量四周情形,一边悄悄向后退去。契尔那听了程天任的话,骇然道:“你,你又怎么知道老大的招数?”

花尔布鲁却冷冷道:“原来阁下是嵩山派高徒,不知阁下与陆可风陆掌门怎样称呼?”

程天任听了初时不解,转念一想,忽然明白:当日酒店中只有自己与不羁大师、陆剑芸、丁剑广四人,他们定是听了乌带的话以为自己已死,而自己身手又不像不羁大师,只可能是嵩山派的弟子了。但为何不问自己与丁剑广的关系而问自己与陆可风的关系?是了,他们见过丁剑广与陆剑芸的功夫,他二人都不是幽云双鹤的对手,所以他认为自己是嵩山掌门陆可风的弟子了。想到此节微微一笑道:“嵩山剑派武功博大精深,在下久慕陆老前辈风采,只可惜无缘拜会。”

花尔布鲁听了一时摸不清程天任底细,反而不敢出手。契尔那却已不耐,大叫道:“管他什么嵩山派、华山派,老子叫他一起了账。”话音未落,凌空跃起,一招“风声鹤唳”,左掌拂向程天任胸前诸穴,双腿连环踢出,封住程天任腰腹间五处大穴。契尔那说话之时程天任已在防备,见他凌空而起,心中默念口诀,身形晃动,不想一时着急,口诀却记错了,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契尔那已抓住程天任一角衣衫,程天任身形被阻,在原地滞了片刻。若是花尔布鲁此时出手,程天任必无可避。但花尔布鲁心存顾忌,微一犹豫间,程天任已绕到契尔那左侧。呼延娇本已退至两个雪人之间,见情景危急吃了一惊,大叫道:“程大哥,小心!”见程天任脱离险地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契尔那见程天任躲的甚是巧妙,一时起了兴头,大声道:“好,看我这一招‘草木皆兵’。”双手乱舞,在程天任身前幻出几双手臂,那些手臂有成掌状,有成爪形,有的横削,有的直劈,程天任看的眼花缭乱,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他立时慌了手脚,脚下连退几步。契尔那却好似粘在身前一般,程天任退的急,契尔那进的更急,眼见程天任便伤在掌下。程天任忽听酒葫芦的声音在耳边道:“退巽位,转兑位,运气于指,击其掖下三分。”程天任答应一声:“是”,依言而行,脚步一转,避开契尔那攻势,骈指向契尔那掖下三分处击去。

契尔那见他立时便要伤在自己手下却突然身形转动避开了自己的攻击,不禁“噫”了一声,右掌划向直劈程天任指尖,右脚急点他小腹。酒葫芦的声音又在程天任耳边道:“傻小子,快点他曲泉、膝关、中都。”程天任却不知三处穴道的位置,犹疑之间,契尔那已变换了招数。

花尔布鲁在一旁冷眼观看,只见契尔那招招皆奔程天任要处,眼见那一击便中了,程天任本是再也躲不过的,可偏偏在那紧要关头程天任仿佛灵光一现,猛然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滑开去,契尔那便落了空。花尔布鲁一生遇人极多,武林中成名人物所见也不在少数,但能以此种身法避开契尔那连续攻击的屈指算来实在不多。但程天任只是一味躲避却绝无一招一式攻击,花尔布鲁心中难免惊疑。他只道程天任故意示弱,但又实在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正文 第十章 比武

“程大哥,当心!”在呼延娇眼中程天任步步惊险,一副心思早已在程天任身上。

花尔布鲁望着全身贯注的呼延娇嘴角忽然闪过一丝冷笑,一边望着契尔那与程天任的招式,一边轻移脚步向呼延娇逼近。此时程天任正自顾不暇,哪里能兼顾花尔布鲁,呼延娇也一心关注着程天任,早已把花尔布鲁抛在九霄云外。花尔布鲁忽然身形掠起,双手向呼延娇抓去。此时程天任堪堪避过契尔那一掌,呼延娇方舒了口气,忽见眼前一团黑影向自己扑来,吃了一惊,想要躲避,却哪里避的开来,不由惊呼一声。

程天任听到呼延娇呼声,向她望去,正见花尔布鲁抓向呼延娇,心中大急,脚步一转便要去救呼延娇。契尔那正打的兴起,哪里肯放程天任。见程天任要走,大喝道:“看我这一拳!”贯气于臂,一招“泥牛入海”,一拳向程天任腋下击来。程天任只觉契尔那的内力排山价袭来,他早已被呼延娇搅乱心神,身形只顺着那内力一转,斜跨半步。只听一声轻响,程天任的衣襟已被契尔那撕下一片。就这样顿了一顿,眼见花尔布鲁双手已抓到呼延娇。

忽然呼延娇闪电般伸出右手“啪”的一掌掴在花尔布鲁脸上,这一掌后发而先至,竟比花尔布鲁凌厉的掌力还要迅猛。一掌既出,四人都愣在当地。花尔布鲁纵横江湖四十余年,从未被人如此羞辱,更何况打自己的是一个年青女子!这一掌虽不重,却骇的他连退数步,双眼圆睁,定定的望着呼延娇。契尔那的内力虽较花尔布鲁浑厚,招式的轻灵却比花尔布鲁不足,眼见花尔布鲁被这女子掴了一掌,心中道:江湖中果真人才辈出,看这女子年纪不过二八,功力却在老大之上,难道我这几十年的功力竟白练了么?

程天任却深知呼延娇的功夫非但不如花尔布鲁,便是比之一般的江湖豪杰也是不如,但这一掌分明是出自呼延娇之手,莫非又是酒葫芦捣的鬼?但呼延娇四周又没有第二个人,其中缘由委实想不明白。其中最糊涂的应该是呼延娇了,她虽打了花尔布鲁一掌,自己却不知这一掌如何打出的,甚至开始怀疑这一掌究竟是不是自己打出的。因为这一掌委实太快,快的自己都没有想动手,手便已到了花尔布鲁脸上。她方才只觉得右肘一麻,手掌便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此时她看看自己的右掌,那掌心因掴了花尔布鲁此刻还红红的。花尔布鲁忽然眼露凶光,右手一垂,接着五指一张,宽大的袍袖向呼延娇甩出。这种情形程天任并不陌生,几年之前,花尔布鲁也是用这一招偷袭欧阳不羁。那一次流星锤被欧阳不羁指风所阻,但此次花尔布鲁离呼延娇实在太近,便是欧阳不羁在场怕也难救呼延娇了。程天任大声道:“小心暗器。”身随声起,直扑向呼延娇身前,心中却知道凭自己的身法实在难以快过流星锤。几乎就在程天任话音出口之时,只见那流星锤似被打了七寸的蛇一般,头一歪忽然软了下来,重重的落在了雪地上。

程天任挡在呼延娇身前,眼睛盯着花尔布鲁向呼延娇道:“妹子,有没有伤着你?”

呼延娇虽受了两番惊吓,但眼见程天任不顾自己安危护在自己身前,只觉胸中一热,早已把危险抛在脑后,轻声道:“程大哥,我没事。这个人坏的很,你要小心。”

花尔布鲁望着呼延娇身后冷冷道:“出来吧,鬼鬼祟祟躲在背后算什么英雄好汉,既有本事用雪团破我的流星锤,也该让老夫见识见识是哪位高人。”

雪地里只有一片寒风吹过,哪里有人回答。程天任向着流星锤头望去,果见锤头有被雪击的模样。心想:这就是了,方才呼家妹子打花尔布鲁那一掌怕也是酒葫芦用雪团搞的鬼。只是不知这怪老头为何不出来见人,又不肯出声,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气花尔布鲁偷袭呼延娇,便向着花尔布鲁冷笑道:“原来英雄好汉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这等英雄好汉不做也罢。”

花尔布鲁道:“你们抓了我们的人,我师弟心中不定,便是输了也不公平。所以我才要抓你们一个人,这样才算公平。要不然,你们先放了我家公子,再来比过,你倒是敢也不敢?”

呼延娇道:“谁抓你们的人了?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程天任扬手止住呼延娇言语,向花尔布鲁道:“看来大师的记性不太好使,我提醒大师一下,几年前两位武林高手挟持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为了要从孩子身上探出师门绝学不惜以内力相逼……”

幽云双鹤听了脸上俱是骇然失色,花尔布鲁定定的望着程天任,忽然记起往事,大声道:“原来你便是当年那个孩子。”忽然向雪人背后叫道:“‘千面神君’乃中原第一高手,今日有幸得见,愚师兄弟久仰大名,还请现身一见。”叫声远远传了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隔了半晌雪地中依然没有回音。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对视一眼,又向程天任背后道:“在下大金国花尔布鲁,这位是我师弟契尔那,向来与神君并无仇怨,昔日令徒之事,实是误会,还请神君现身。”

半晌,雪地中没有回声。程天任见二人疑神疑鬼,心中暗笑,也不说话。呼延娇却不明个中原由,不解的望着程天任,却又不便多问。契尔那已是不耐,怒声道:“什么狗屁‘千面神君’,原来是个缩头乌龟,老大与他啰嗦什么,先拿了他的徒弟,看他出不出来。”话音未落,双掌齐出,直奔程天任扑来。花尔布鲁心中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也打定主意,先拿了程天任以做要挟。同时右脚在地下一顿,一片积雪漫天扬起向程天任激射而来,他的身形随着飞雪向程天任扑来。程天任只见漫天雪箭射向自己,一时看不清幽云双鹤身影,不知向何处躲闪,心中大急,脚步一退,挡在呼延娇身前,心中道:这次是逃不掉了,只好挨他一掌。呼延娇心中也是一般念头,大声向程天任道:“程大哥,你快走!”一边抢身向前。

花尔布鲁听了二人言语,冷哼一声,一掌击在一人头部。他本算定程天任脚步极快,一掌击出,虽能击中却未必能伤及要害,况且他素闻“千面神君”武功盖世,只想拿住程天任以换得自由,实在没想伤人性命。却不料这一掌正中头颅,耳听一声响,那头颅已被击得粉碎。花尔布鲁心中一沉,心想糟了,今日杀了“千面神君”的徒弟,他怎肯善罢干休?只听契尔那的声音道:“咦,这小子身体好冷,怎地像个死人!”漫天飞雪缓缓落下,雪中渐渐露出契尔那与一个没有头颅的身影,花尔布鲁黯然道:“不错,他已被我杀了!”蓦然想起还有呼延娇,忙踏步向前,伸手向呼延娇方位抓去,伸手所触寒风一片,哪里有呼延娇的身影?

“雪人?这小子怎地变成了一个雪人?”契尔那忽然惊呼道。花尔布鲁蓦然转身,果见契尔那身前站着的那具没头尸体不过是一个没有了头颅的雪人。

正文 第十章 比武

雪烟渐散,程天任只待挨上一掌,没想眼前人影只定定的站着却并未出击。他心中只想着保护呼延娇安危,立时抱起呼延娇疾步绕过那人影,向两个雪人之间冲去。他知道只要冲出这雪人之间,幽云双鹤很难找到自己,暂时便安全了。谁知那人影却随着他的脚步倏进倏退,他望着脚下,念着口诀,左冲右突,但无论走到何处,眼前那双脚都只在不远之处。程天任心想:这下糟了,定是花尔布鲁学会了我的步法,这可怎么好。心中越来越急,怀中的呼延娇却越来越重,脚下也慢了下来。最后终于双脚无力,再也挪动不得半步。只听呼延娇轻声道:“程大哥,你背着我,两个人都逃不了,你放下我自己逃命吧。”

程天任急道:“妹子,你快走,我来对付他们。”放下呼延娇一掌向那人打去。呼延娇哪里肯走,掣出宝剑,挺剑急扫。忽然二人都怔在原地,原来眼前哪里是什么幽云双鹤,鹤发童颜站在面前的正是酒葫芦。二人恍如在梦中,都不明白为何一阵雪烟后幽云双鹤变成了酒葫芦?

酒葫芦一边打着晃,一边摇手止住程天任,却向呼延娇道:“你方才那一招可是‘杨柳岸晓风残月’?”

呼延娇奇道:“前辈怎么认识?”

酒葫芦忽然摇头自言自语道:“啊呀,不好了,不好了。”说着把程天任拉到一边,一边偷偷瞅着呼延娇,一边附在程天任耳边低声道:“我说你这小子,天底下那么多俊俏姑娘,你干么非得看上这个丫头?”

程天任苦笑道:“前辈误会了,我和呼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实在……”

酒葫芦“啪”的一声打在程天任的头上,怒道:“什么清清白白?呸,呸,呸,整夜抱在一处,连衣服都不穿,你当我老人家是傻瓜么?”

程天任听了脸上一红,心想这种事情传扬出去怎么了得。自己虽是一片好意,但别人听了难免会想的多了,这事必须要讲清楚了,否则日后呼家妹子怎么做人?酒葫芦却不容程天任分辩,接着道:“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大不了。就是我老人家当年……”他忽然想到不应该当着晚辈的面说这些,便忙干咳一阵遮掩过去,有些尴尬的道:“只是这个丫头却实在不能做我天山派的孙媳妇。”

程天任本要分辩,但见他讲话吞吞吐吐,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一时好奇心起问道:“呼姑娘为何做不得天山派的孙媳妇?”

酒葫芦一时语塞,急急的灌了两大口酒,道:“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忽然道,“她长的乱七八糟,若做了我天山派的孙媳妇岂不是有辱我天山派的威名么?”

程天任看着他遮遮掩掩的神情,知道这绝不是真正的原因,便故作认真的道:“这也说得是。不过她还有一个姐姐,容貌倾国倾城……”

酒葫芦神色慌张,双手乱摇,连连道:“不行,不行,无论是她姐姐、妹妹、女儿、侄女、孙女、七大姑八大姨都不行,总之凡是和她沾亲带故的都不能做我天山派的媳妇。”

程天任见酒葫芦表情如此紧张,心中着实纳闷,不解道:“为什么?”

酒葫芦忽然怒道:“你这臭小子,哪里那么多问题,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又自言自语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得先跟大哥商量商量。”说罢身形一转没入雪阵之中不见了踪影。

呼延娇见酒葫芦与程天任嘀咕半晌忽然离开,心中纳闷,走到程天任身边道:“程大哥,这位前辈怎么了?”

方才那一番话程天任怎好向呼延娇谈起,只得道:“方才那位前辈乱七八遭讲了一通,我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呼延娇想起酒葫芦边说边向自己神神秘秘的望着的表情,知道酒葫芦的话十有八九与自己有关,但程天任又不肯说,她也不便再问。忽然想起自己与程天任为救父亲来西夏,没想到还未见到李恭辽便困在了此处,不知几时能讨得救兵,爹爹又不知怎样了,而今程天任又对自己隐瞒什么,心中一阵凄凉,眼中便要落下泪来,却又强忍着不让程天任看出来,淡淡答应了一声。程天任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忍,忙道:“妹子,不是我不肯说,只是前辈的话实在是毫无道理,我……”

呼延娇见程天任情急的样子,想起他一路上舍身保护自己的情形,心中安定不少,却又不肯低头,故意赌气道:“你不说就算了,难道我还稀罕了不成?”

程天任正要说话,一阵风响,酒葫芦又出现在面前,向着程天任道:“我差点忘了一件大事。你方才差点败在那两个老杂毛手中,虽是二人合力算不得我天山派功夫差,但毕竟是输了。这事关我天山派颜面,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你这个臭小子实在笨的很,左边那个五指拂你中路三穴,右边那个掌心迫你这儿,”说着他双手模仿花尔布鲁与契尔那的招式在击向程天任两侧,“你便应右脚踏坤位,运气于手少阴心经,左掌切他‘外关’、‘阳池’,右掌引其左臂,他二人不是便相互攻击了么?还有第二招……”他自演自话,手脚齐动,演练起程天任与幽云双鹤打斗招式,竟然一丝不差。

程天任边看边记,待酒葫芦演练完毕,他已熟记于胸。酒葫芦拍拍手,向程天任道:“乖徒孙你先自己练熟,我得去找大哥了!”

“前辈……”程天任话刚出口,酒葫芦已不见了踪影。

“这位前辈有趣的很。”呼延娇望着酒葫芦去的方向道。刚说了一句,忽然想起自己还应该在生气中,忙转过头去,一个人去看那些惟妙惟肖的雪人。程天任一心想着怎样打败花尔布鲁与契尔那,也无心来哄呼延娇,顾自揣摩酒葫芦教的那几招破解之法。

倏忽之间,天已昏黑。

呼延娇瞅了半天,眼睛都花了,见程天任竟不答理自己,又是生气又是憋闷,终究忍不住,转身走到程天任身边来,看着他比比划划,冷笑着道:“我看那老头儿也是沽名钓誉之徒,这等华而不实的招式学了又有什么用。”程天任知道她说得是气话,只是笑笑,也不答话。

正文 第十章 比武

“女娃娃倒有些见识。”说话声中,一个灰色人影出现在二人身边。

“本来么,前辈武功盖世,就该教程大哥些有用的功夫。”呼延娇刚在背后说了人坏话,一时转不过来,只得自己接下去。

程天任却看出有些不对头,这老者面目清爽,脚步稳健,与酒葫芦判若两人,再看他手中拄着根木杖,立时明白过来,忙施礼道:“木前辈!”这一叫,呼延娇也醒悟过来,上下打量着木杖翁,嘟着嘴道:“一个怪老头已让人吃不消了,偏偏又来了一个。”

木杖翁哈哈大笑道:“我这个怪老头与那个怪老头可大不一样。”

程天任只道木杖翁生气,忙道:“前辈,呼家妹子有口无心……”

木杖翁打断他的话道:“这女娃的话一点都不错,我那二弟武功虽高,但整天泡在酒中,糊里糊涂的,只会弄些糊弄人的东西。就象这座劳什子‘天罗七煞阵’,只能困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对稍懂阵法之人便没什么用处了。”程天任却很有些为酒葫芦报不平,心想花尔布鲁与契尔那武功见识也算了得,不照样困在这阵中?这就是所谓的“会者不难,难者不会了”。木杖翁见他一脸不然之色,笑道:“我这样空口说话,你自然不信,待我给你演练一套掌法你便知端的。”说着把木杖插到雪地中,脱了大氅,立定脚跟,双掌上下交错,缓缓自胸前推出。程天任刚想这掌也未见出奇,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向旁移了一步,忽听身后“嗤”的一声轻响,回头看时,只见身后一个雪人已被木杖翁的掌力击了个粉碎。他这才大吃一惊,忙回过头来,定睛细瞧。

初时,木杖翁每出一掌都招式分明,程天任看得清楚,也在一旁随着练习,但越到后来木杖翁出掌越快,程天任渐渐已跟不上,仅来得记住大略招式,再到后来,木杖翁已成了一团灰影,而掌风激得地上激雪都飞舞起来,灰白相间,似一只大大的蚕茧,只这蚕茧却向四周散发的彻骨的寒意。呼延娇已躲到一丈开外,却仍感到阵阵寒意刺穿肌肤,直透到心里去。程天任浑身打个冷战,也是寒意难当。正当二人有些难以忍受的时候,蚕茧忽然停了下来,木杖翁笑吟吟的瞅着二人,漫天飞雪缓缓坠落,在他周围形成一个雪白的圈子:“小朋友,你看我这套‘冰川十二式’还使得么?”

“使得,使得!”程天任忙不迭的点着头,“前辈神功天下第一!”

木杖翁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呼延娇趁着他高兴道:“前辈如此神功,天下竟无人知道,实在可惜,若有人得传前辈神功,必会使前辈英名传扬天下。”

木杖翁瞅着呼延娇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传给小朋友这套功夫倒没什么,只是需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呼延娇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刁钻古怪的问题,只怕程天任答不上来错失了这次机会,便有些担心的瞅着程天任。木杖翁已缓缓的道:“小朋友,你可知道这套掌法为何称做‘冰川十二式’么?”

程天任沉吟道:“想来这套掌法一共有十二式,这‘冰川’二字么,难道创这套掌法的前辈居住在冰川中?”

木杖翁笑道:“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你这猜的有七八分了,只不过创这套掌法的人却不是什么前辈。”说着含笑看着程天任,看他能不能猜出谜底。

呼延娇在一旁俏声道:“莫非这套掌法是前辈你自己创的么?”

木杖翁哈哈大笑:“正是,正是。这么难猜的都被你猜到了,看来你有几分聪明嘛。”说着来到呼延娇身边,正待吹嘘一番,忽然记起什么,不禁叹了口气道:“你这个丫头,什么功夫不好学,却偏偏学那人的功夫。”

呼延娇听了这番话如坠五里雾中,茫然道:“前辈,你说什么‘那人’?我没有……”

木杖翁不听呼延娇的话,顾自道:“若是这个女娃娃学了我的功夫,教给那人,岂不是糟糕的很?不好,不好,她的功夫本来就不弱,再给她知道了我的功夫,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他越说越怕,忽然出手点了呼延娇的穴道。

程天任听他俩说话,知道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只是一时想不通其中关节。忽见木杖翁点了呼延娇的穴道,心中一惊,疾步挡在呼延娇身前。木杖翁见状怒道:“你这臭小子竟帮着外人,这不是欺师灭祖么?还不如一掌毙了。”说着果真一掌向程天任拍来。

程天任心中大急,心道:我死便死了,只是连累了呼家妹子。危急之中,脱口大叫道:“天山派威名扫地了!”

没想到木杖翁与酒葫芦一般的好面子,右掌已到程天任眉心,闻言生生停住,盯着程天任喃喃道:“不错,我若杀了你,便是我天山派的徒儿败在那两个老杂毛手里,这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小子,你赶紧跟我学了这‘冰川十二式’,去杀了那两个老杂毛。”说罢,转过身,背着手在雪地上来回踱着,缓缓道:“这‘冰川十二式’是极为刚猛的掌力,掌力发出冰川立毁,只是这路功夫与外因相消长,若是冰天雪地,其功力……”

木杖翁一心只要教程天任功夫,程天任心中却实在担心呼延娇,向酒葫芦大声道:“我不要学你的劳什子掌法。”

木杖翁听了奇道:“难不成你有打败那两个老东西的法子?”

程天任摇头道:“没有。”

木杖翁更加奇道:“莫不是你有比我这套掌法更高明的功夫?你教我,我跟你学。”

程天任又摇头道:“也没有。”

木杖翁听了怒道:“又没有更高明的掌法自然是打不败那两个老东西了,打不败那两个老东西便是丢了我天山派的脸面,以后我们天山二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正文 第十章 比武

程天任道:“你这套掌法自然是很厉害的,我学了你的掌法自然能打败幽云双鹤,只是我现在心中很乱,是学不会的了。”

木杖翁不解的道:“这里难道有人会打扰你么?”

程天任指着呼延娇对木杖翁道:“虽没人打扰我,但你封了我朋友的穴道。我既和她是朋友,我又没有能力救他,日后传扬出去,人家必然会说咱们天山派见朋友有难而袖手旁观,天山派的名声便坏了,我一想到这些便心中不宁,自是不能学会这套掌法了。”

木杖翁摸着自己的胡子,神情焦急的道:“是了,这一层我却是没有想到。但解了她的穴道,这个丫头有些聪明,万一给她学会我天山派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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