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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观察日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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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傻鞴侵鞴傻恰!
  吕布一直没有说话,陈宫说陈宫的,吕布想他自己的,忽然一下就开窍了,脑子好用了不少。
  “既然是曹操派来反间,也就是说,曹操想要侯爷身边的人?”吕布那话说得不伦不类。
  陈宫愕然,想不明白吕布怎么思维如此跳跃。
  吕布听了半天,对前面陈宫那番长篇大论,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只记着一件最要紧的事。
  吕布醋味十足地说:“很明显!麒麟一定是被曹操抓走了!曹奸宄自己麾下没人,就想来挖侯爷的人?!”
  陈宫:“……”
  貂蝉:“……”
  吕布大手一挥:“兖州……你既如此说,就先到徐州去。麒麟是我小弟!兄弟如手足,妻子……妻子如衣服。”
  吕布依稀记得麒麟开玩笑时说过这话,却又记不真切了,此刻思维混乱至极,随口道:“谁动我衣服,我砍他手足!全军拔营!去徐州!”
  “慢!”吕布又出了口长气:“悬赏……令人寻找麒麟下落,貂蝉,借你点首饰用用,压箱底的嫁妆都取出来,赎我……我小弟!以后还你。”
  貂蝉的脸瞬间就绿了。
  同一时间,吴郡城外:
  “太守有命,来往商旅凭文书入郡,凡有私兵过百,城外就地扎营,等候差遣!”
  第三天午后,江东余军唯有上百人,一路辗转到了吴郡,其时吴郡太守乃是朝廷任命的许贡,得了朝廷文书,便将孙策与手下士兵拦在城外。
  孙策风尘仆仆,朗声笑道:“孙坚之子孙策伯符,率江东子弟兵归郡,请许贡大人开门。”
  江东军一行人疲马惫,赶路多时,各个面有倦色,不少人家小仍在城内,归心似箭,许贡却迟迟不开门,仿佛在暗处观测孙策的举动。
  麒麟心底生出一丝不安,道:“他不想让你进城。”
  孙策莞尔道:“我手头就上百人,能作得出何乱来?”
  麒麟揉了揉眉心,道:“你看吧,只怕江东各郡县,都对你生了提防之心。”
  孙策笑道:“没有的事,莫杞人忧天。”说毕伸手把麒麟头盔推正,又朝城墙高处喊了一次。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城门开了,一名孙家管事缓缓而出,遥喊道:“主母命我来见少爷!”
  麒麟又说中了,孙坚死讯传遍江东各地,袁术未给孙策封赏,抚恤,更只字不提人事调动,孙策回归吴郡,许贡便暗生提防之心。孙策之母吴氏听到长子在城外,心内既焦且虑,亲自到太守府内交涉。
  “什么条件?”麒麟问道。
  孙策到城门前走了一趟,得了信件回转,忿忿道:“许贡要收缴我手上兵员,令我将江东军尽数送到城东兵营,重作编排方可入城。”
  麒麟哭笑不得道:“都是我乌鸦嘴。”
  孙策看了麒麟一眼:“你是料事如神,如今怎么处理?我可不想将这点兵都给他。”
  麒麟回头看了身后军队一眼,稀稀落落上百人,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孙坚率军出征时足有两千多,如今死的死,散的散,又被袁术扣下八成,州郡太守个个如狼似豹,虎视眈眈。只怕这一进城,孙坚一世所积家业,便要尽付流水。
  “不能进去。”麒麟道:“大不了换地方,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孙策颔首,少顷叹道:“可惜连母亲一面也未曾见,这便要走了。”
  话未完,吴郡偏门再开,马车摇摇晃晃驰出,车上下来一老仆,又抱下一小孩。
  孙策心中阴霾一扫而空,喊道:“孙权!”继而策马疾驰而去。
  麒麟催马赶上,那小孩朝前跑了几步,扑倒在地,随即放声大哭,道:“哥——”
  孙权骤闻父丧噩耗,哭得甚是难受,孙策却猛地驻马不前,以马鞭遥指,喝道:“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站起来!”
  孙权哭得两眼红肿,麒麟心下不忍,翻身下马,拉起孙权,问道:“你娘呢?”
  孙权断断续续,说了个大概,又道:“娘让我跟哥走……去丹阳找舅舅。”
  孙策沉默了很久,最后道:“走罢。”
  麒麟道:“等等。”说毕解下颈上金珠,道:“谁进城去走一趟,把老夫人接出来?”
  孙策愕然,继而明白了麒麟之意。
  金珠赤兔二物是吕奉先的象征,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吕布杀丁原一事当初早已传遍江南江北。
  吕布虽因长安一败狼狈奔逃,却仍是献帝亲封温侯、奋武将军,仪比三司。初诛董卓,声威如日中天,手握并凉二州重兵,正辗转中原,寻求栖身之所,不失为一股能与袁氏兄弟抗争的力量。
  许贡乃是朝廷命官,虽受袁术辖制,然万万不敢得罪吕布,官职事小,哪日吕布引军南下,率军平了吴郡不过是须臾之事。
  孙策羽翼未丰,小小一方太守方敢蓄意刁难,吕布隐有成一方诸侯之势,谁敢得罪?
  纵是孙坚,当初兵力最多时亦不过两三千,吕布手中兵马却是以万而计,麒麟递出金珠,便代表了吕布与孙策的联盟,是战后蓄意招揽,还是特意照顾不容核查,然而温侯之意许贡是无法质疑的。
  孙策下马,吁了口气,道:“孙权你去,把娘接来。”
  孙权止了哭声,仍不知是何事,怔怔看着孙策。
  麒麟啼笑皆非:“你让个九岁的小孩进去和许贡交涉,哪有你这种哥?”
  孙策斥了句无用之类的话,便道:“你骑我的马,看着他,我去寻许贡。”
  麒麟抱着孙权,带他坐到孙策的马上,把他放在自己身前,看着孙策远去身影,悠悠道:“你哥对你期望很大。”
  孙权抽了抽鼻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麒麟漫不经心道:“你哥的马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孙权怔怔道:“惊帆。”
  那马通身灰蓝,一片白毛横于马背,远看正如船帆,奔驰时日行千里,虽比之赤兔略有不及,却也是一匹难得的名马。
  孙权结结巴巴道:“你……你是谁?”
  麒麟随口道:“孙权,你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不能总哭,生子当如孙仲谋,听过吗?”
  孙权:“孙仲谋……是谁?”
  麒麟忽想起来说错话了,孙权这个时候才九岁,应该未曾有字,只得一笑置之,孙权却好奇心起,道:“生子……生子当如……孙仲谋,这人,会、会、很会生小……孩儿,生了几个?”
  麒麟大笑道:“不是那个意思。”
  少顷孙策出城,身后跟着孙府长长的车队,数辆运载家当的货车,簇拥着队中一辆大车,料想是策、权之母吴氏。
  吴家乃是望族,吴氏嫁予孙坚时带来不少钱财,数年打理又令族中财事井井有条。
  麒麟正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去拜见,孙策已催马奔来,交还金珠,道:“这次多亏你了。”
  “对你娘怎么说的?”麒麟接回金珠戴上。
  孙策笑答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麒麟见吴氏并未下车,明白了七八分:“老夫人想必刚刚与许贡争执过一番,情绪还有点激动?我就不打扰了,先走罢,改日再拜见她。”
  孙策如释重负,其母脾性刚烈,先前在太守府里与许贡争执,怒起时遭了府内人一耳光,此时避之不见,实乃孙策的奇耻大辱。
  孙策面容不见喜怒,语气却带着寒意:“此辱来日必报。大恩不言谢,今日的事我都记在心里了。”
  说毕瞥了孙权一眼,道:“你到车上去,陪娘!”
  孙权好容易止住悲恸,被孙策一喝,差点又哭出来,下马朝车队跑去,早有家中管事揽了上车。
  麒麟莞尔,骑着孙策的惊帆马,与他并驾齐驱,前往丹阳。
  沿岸江帆一色,渔歌唱晚,处处炊烟,看得人心胸开阔。
  孙策护送家小,抵达丹阳,数人松了口气,麒麟却不甚乐观,因为孙策的难题,现在才真正开始。
  吴氏之兄吴景乃是丹阳太守,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抵达当天便安排孙策歇下,全家留在一间宽大宅院里。城西有军营,孙策亲兵则驻留兵营内。
  宅中环境甚好,麒麟也不多说,既来之,则安之。
  天气渐凉,吴地已至过冬之时,孙策却不打算让这客卿光吃饭不做事,数日后到了丹阳,孙策在府里给麒麟安排一间偏院,拨给他三名下人使唤,还未清闲几日,便有人来传令。
  管事带着丫鬟,丫鬟捧了个盘,上以红布覆着,麒麟揭开,见是满盘小银锭,八个一行,足有十排,近八十两银子。
  “这是做什么。”麒麟哭笑不得:“包吃包住,我又不花钱。”
  管事笑道:“少主说,这点银两聊表心意,供先生日常花用。”
  麒麟拈了两个,道:“心意收到,其余的你带回去,他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别为这些虚名让我看低了。”
  管事再三恳请,麒麟只是不收,管事只得将银两捧回孙策处,少顷又来传话:“少主请先生晚饭在一处吃。”
  麒麟随手将那两枚银锭赏他,跟到偏厅,孙策显是忙碌一天,有点疲劳,舒了口气,不提银两之事,只问道:“这几日住得如何。”
  麒麟笑道:“不错,你家服务态度很好。”
  见厅内又有一客,料想是新来投奔孙策的文士,麒麟点头见礼后便入席,也不多问。
  孙策啼笑皆非,只觉麒麟说话霎是有趣,下人摆上酒菜,孙策自斟自饮,道:“吃,别客气。”
  麒麟道:“这冬笋不错,多吃青菜长得快。”
  孙策莞尔:“肉也得多吃,否则没力气,鹿肉是前天我狩猎时打的。”
  麒麟端酒敬孙策,二人饮了,孙策一抿唇,过了酒水冲劲,拈着筷子,敲了敲酒杯,道:“这位是张纮先生,他带来了侯爷的最新消息。
  “还是江东一带好。”张纮慢条斯理道。
  孙策笑道:“南边本就是过冬的好地方,这位小兄弟是我府上客卿,名叫麒麟。”
  麒麟见这老男人若有所思,似乎在何处听过自己,遂道:“温侯现在过得怎样了?”
  张纮道:“温侯几次进军兖州无果,铩羽而归。陶谦临终前将徐州托于刘玄德,温侯驻军小沛,静候其变。”
  孙策蹙眉道:“世叔从北方来,可知奋武将军为何与曹孟德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张纮道:“怎知?不仅老朽在问,个个俱在问。温侯不回并州,却这般死心眼,盯住曹操穷追烂打。”
  麒麟神色黯然,而后问:“貂蝉呢?”
  张纮悠然道:“倾国倾城的貂蝉……似乎还在侯爷身边,有美人相伴,征战天下,也不枉英雄红粉,一段佳话。”
  麒麟叹了口气。
  孙策唏嘘道:“惜我实力尚浅,武艺低微,不得结交此等奇男子。奉先以一己之力诛杀董贼,匡扶汉室,如今却被曹贼打得东躲西逃,屈居小沛,世间王道何存,仁义何在?!”
  言下之意,若手头有兵,身边有将,竟是打算出兵协助吕布,又或是举族投靠。
  张纮道:“如今之见,依老朽的意思,伯符却是招兵买马,扩充自己实力为要务。”
  麒麟插口道:“照我看来,首先要解决的问题不是扩充军备,而是摆平你舅舅。”
  张纮愕然道:“何出此言?”
  孙策斥道:“休得胡言乱语,我待你如同手足,何故挑拨我舅甥关系?”
  麒麟没说什么,起身离席,出了庭院。
  孙策心不在焉,又与张纮闲谈片刻便将其送走,便披上毛裘,匆匆到了后院。
  “方才那话并非出自本意。”孙策道:“有得罪之处……”
  麒麟丝毫不恼,只道:“府里的丫鬟,下人现在该去偷偷报给吴景了,我们可以借题发挥,明天向你舅舅要一块空旷的地。”
  “这一层意思既没有亲口挑明,却传到他耳里,估计你舅父也不敢再把你晾着。”
  孙策静了片刻,道:“你总是这么清楚我的想法。”
  麒麟道:“从来丹阳的那一天我就在担心,结果还是和猜想没多大区别,你毕竟不是吴家的人,你舅父怕你羽翼过于丰满,是很正常的。”
  孙策哂道:“我倒是宁愿相信,他放不下心,觉得我不足以担当大任,方让我闲置这十天半月。”
  麒麟无所谓道:“那是我多嘴挑拨你甥舅了,今天晚上就走。”
  孙策尴尬道:“别。”
  院内下着小雪,沙沙作响。
  麒麟似笑非笑,孙策沉默片刻,忽道:“你每次都能说中我最不愿想的事,从前在温侯帐前当谋士那会,思辩也是这般机敏?”
  麒麟答道:“所以讨嫌了,被扔在长安城里。”
  孙策笑了起来,这俊朗男子性格乐观亲切,从来不对人生出恶感,解释道:“以我听闻,温侯其人,当不会如此小心眼。”
  麒麟道:“难说得很,骂人要揭短,打人得打脸。哪天你被揭了短,说不定也是暴跳如雷。”
  孙策莞尔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纵是揭我短,我也必不会为难你。”
  二人心有灵犀,不再交谈,漫天小雪飘荡。
  许久后,孙策说:“你这辈子,就留在江东罢,哪天哥们发了家,必以上卿之礼待你。”
  麒麟没有回答。
  孙策侧过头,打量麒麟,心中一动:“不如,我与你结为义兄弟如何?”
  麒麟揶揄道:“你的义兄弟再过几天就要来了,到处找人结拜,不怕他吃醋?”
  孙策蹙眉,不解其意,然而麒麟一语中的,三天后,孙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终于来了。
  “伯符,我带了三万黄金,两千兵马前来助你!”
  周瑜人未至,声先到。
  孙策、孙权一大一小正在房中炉前与麒麟学埙,呜呜地吹着甚不着调,一听周瑜之声,孙策连靴子亦顾不上穿,光脚踩在雪地里奔出去,激动道:“公瑾!为何不知会我一声!”
  周瑜与孙策多年未见,径自闯进府来,爽朗笑声令麒麟心中一动,便弃了陶埙,起身拱手。
  “方才那乐声可是上古三朝的曲儿?”周瑜解了毛裘披风,站在雪地里,与孙策携手进来,当真是如一对璧人般的少年郎。
  “周公瑾,久仰。”麒麟道。
  孙策尚且激动得说个不停:“麒麟说我义兄弟这几日要来,没想到你果真来了……”
  “久仰,麒麟先生,温侯前些日子诏告天下,寻得你,再将你护送回并州营者……”周瑜不理孙策,朝麒麟拱手。
  周瑜如同漫天白雪中的一块无暇美玉:
  “可得黄金一千两,前些日子得了伯符兄的信,手头正欠花用,现便送你回小沛去,我分五百,你分五百,意下如何?”
  麒麟微一怔,而后道:“二愣子在……在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惊帆:
在民间传说里
一说是曹子丹的马,曹真与司马懿打赌赢得大宛名马
另一说则有“惊帆、快航”二马,一雄一雌,是孙策与孙权兄弟的座骑
字数够了,明儿起还是两日一更……存稿快没了


  娶二桥结连襟之好
  周公瑾一到,孙策便有了底气。
  总角之交,亲如手足,一别经年,如今再相见,说不出的亲密。二人出时同车,寐时同榻,周瑜更以人多借住不便为由,亲自在丹阳西郊购得一间富豪宅邸,花数日翻新后,邀请孙策与麒麟前往。
  孙策明白其意,无非是周瑜也看出如今寄人篱下,颇多不便,耗资为孙策铺的一点家底。便不作推辞,数日后带着孙权迁居。
  吴氏却仍留在吴景府上,不想与诸多少年郎住在同个宅内,吵吵嚷嚷,不得心静。
  入宅的头一日,周瑜笑吟吟朝府内上下人等道:“以后,伯符兄就是你们的主人,府中上下事宜,由他定夺。”
  孙策花周瑜的钱花得心安理得,周瑜也不肉痛,然一应琐事只要牵涉到孙策,周瑜便事必躬亲,更在丹阳城中官府上下打点。
  时间转瞬即逝,又到岁末。
  亲爱的太师父:
  我感觉又活过来了,周公瑾和孙伯符人都很好,公瑾谈吐优雅,孙策开朗风趣,简直是一对绝配,堪称君臣间的楷模。
  更难得的是,周瑜对孙策的朋友,就像对他自己的朋友一样,没有任何排斥,这是十分优秀的品质。
  书上说他是个心胸狭隘的美男子,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果然貌美招人妒。
  江东真是个令人懒惰的地方,师父说少不入川,不过我觉得,天底下再没有地方比这里适合常驻的了。
  如果你们能来到这个时代,我带你们去钓鱼,顺便逛逛丹阳的集市。
  每次他们出门时,都能引来无数少女的目光,就像从前在修仙学校里,和没头脑、不高兴还有娘娘腔他们一起逛街时的感觉。
  不过孙策陪我们的时间不多,大多数时候是我和周瑜在闲聊,他知道很多东西,甚至知道你教我的那首月前殇。
  他还会用七弦琴弹这首曲子,琴声和埙声不同,有一种忧伤之感。他还知道,月前殇是妹喜死时,夏桀于月前为她作的。
  如果吕布有周瑜的学识,抑或孙策的豁达,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但是为什么,我还是想着他?想回他身边去?
  无论孙策多么友善,亲切,我总觉得这不是我应该在的地方。像个客人,浑身不自在,总想回家。
  不是回金鳌岛,而是回到吕布身边,他比孙策更需要我。
  吕奉先在到处找我,悬赏一千两黄金,当初曹操的头也不过是这个价钱。
  江东的休假结束后,我打算去小沛找他,他既然找我,应该不会再赶我走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想杀我,不过我相信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麒麟!”
  “哎!”麒麟匆匆把信纸烧了。
  “来玩!”孙策在院子里笑道。
  孙策早起,在院里转了两个圈,等用早饭,百无聊赖,便拖着麒麟在院中锻炼身体。
  孙策玩的那游戏是时下江东,两湖一带兵营里流行的“抵角”。军士一手扳脚踝,金鸡独立,只以单脚蹦跳,选定对手后跳来跳去,以肩膀互撞,将对方撞倒为胜。
  于是孙策两手扳着右脚脚踝,与麒麟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那游戏看起来简单,实际开始互撞,却十分考验技术,既涉及力量大小,又考究躲避的灵敏性,更对武学中拿捏力度的方位,运劲技巧要求极高。
  孙策少年习武,麒麟自不是他的对手,被撞得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
  孙策指着麒麟哈哈大笑。
  麒麟道:“再来!刚刚没学会,现在懂了。”
  周瑜大清早被吵醒,恹恹站在廊前,打了个呵欠。
  “你不惯以力制敌,得使巧劲。”周瑜出言指点道:“使蛮力使不过这家伙。”
  麒麟道:“对!我现在明白了。”
  麒麟改变战术,只以不断避让为主,孙策明白过来,遂也像只大马猴,闪避灵活,却不主动出击。
  敌不动,我不动,麒麟没辙了。
  “汝来啊——汝来抓吾啊——”麒麟挑衅地左蹦右蹦,孙策就是不过来。
  孙策狡猾地盯着麒麟嘿嘿笑,嘲道:“休使激将之计!”
  周瑜道:“你不成,下下下,我来替你找场子。”
  孙策笑不出来了。
  麒麟兀自好笑,下人搬了椅来,他便坐了,院里周瑜一下场便好整似暇,风度翩翩跳来跳去。
  周瑜满场跳,孙策单脚跳着不住追,那场景滑稽无比,周瑜尚且学着麒麟那语气,不住道:“汝来啊,汝来啊,汝来抓吾啊——”
  麒麟当即一口茶喷了出来。
  周瑜轻巧避过,继而妙到巅峰地一侧身,孙策撞了个空,摔了个五体投地。
  麒麟与周瑜一齐放声大笑。
  孙策怒道:“来日必将雪耻报仇!”
  周瑜哈哈一笑,入内洗漱,厅内早饭摆好,诸人入席,用过早饭后孙策前去支银两,用周瑜的钱,到城西买兵,练兵。
  自从周瑜来后孙策便花钱如流水,招募了近三千精兵,又购来大批盔甲,刀枪于城外安置。江东一带更有人给孙策起了“小霸王”的外号。
  周瑜没有问孙策的目的是什么,也从不居功,甚至从不与人提起孙策的创业资金是从哪来的,正如麒麟在并州营内担当吕布幕僚的心境,颇令麒麟生起亲切之感。
  饭后周瑜教孙权画画,麒麟便在廊前赏雪。
  “明年开春,我有位故交,名唤鲁子敬。将来投伯符,家里又多个人。”周瑜漫不经心道。
  麒麟知道鲁肃是周瑜的好友,此人目光深远,智计卓群,不可小觑,遂道:“鲁肃说了什么?”
  “你也知道他?”周瑜握着孙权的手,揽着他在怀里,让他顺着自己笔力描纸。
  孙权好奇道:“鲁、子……敬是谁?”
  周瑜眉头微蹙,道:“孙权,话出口前三思,想好后再一口气说出来。子敬是我的好友,莫多问,待来了后你便知道了。”
  麒麟哂道:“他十岁了,再过两年可以当甘罗。”
  周瑜微一笑:“如今天下群雄割据,来丹阳前,子敬与我明言,近几年内,中原格局必有大变动。”
  麒麟道:“董卓虽死,十八路诸侯却仍割据一方,蛰伏以待时机;西有韩遂马腾彻里吉,北有辽东公孙瓒,东有交趾士燮,中有袁氏兄弟、曹操、刘表、刘备。他觉得谁会先来事儿?”
  周瑜眉头微一动,疑道:“刘备?”
  “刘玄德之事我亦有耳闻,虽是皇叔辈……这皇叔……”周瑜沉吟半晌,显是不太习惯刻薄话。
  麒麟笑着把周瑜的话接上了:“这皇叔还说不定是不是自封的,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周瑜道:“司马昭是谁?孙权,要有耐心,继续画。”
  麒麟:“……”
  麒麟岔了话头:“再过几年,等曹操把兖州家业收拾好,就要带着八十万大军来打江东了,到时刘备会来投奔孙权。和你们在赤壁背水一战。”
  周瑜目光凝重,看着麒麟,十分猜不透他的想法。
  孙权唯唯诺诺,目中灵气闪现,显是对画画心不在焉,却十分好奇麒麟与周瑜的一番对答。
  周瑜道:“此战如何?”
  麒麟点到为止,岔开话头:“鲁肃对伯符的现况,有何提议?”
  周瑜是个识趣人,没有多问,道:“他得知孙郎将玉玺交予袁术后,便断言三年内,袁术必将起兵称帝。若所料不差,开春袁术便要蠢蠢欲动了。”
  麒麟道:“厉害,陶谦把徐州让给刘备,温侯驻守小沛,开春说不定袁术就要找刘备试刀了。”
  周瑜吁了口气:“袁术若令孙郎发兵相助,倒是件麻烦事。”
  麒麟微一颔首:“不麻烦,陈宫这点眼力还是有的,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袁术如果要攻刘备,温侯一定得帮他一把,否则徐州丢了,小沛也守不住。”
  周瑜道:“该让孙郎领军助战,前去走一遭?”
  麒麟心里却想到另一个人,片刻后叹道:“袁术的兵好退,曹操那边才是最大的麻烦。”
  数月前,正是袁术攻陷长安,曹操将天子带到许昌的时间点。
  曹操定居许昌,传人接来老父曹嵩安养天年。孰料曹嵩一行人过徐州时,陶谦部下张辏Ъ芗页刀硬聘唬鹆松比嗽交踔模闪茚砸患宜氖呖冢谛熘菥衬诰∈烙诜敲
  周瑜道:“曹孟德想必深明大义,陶谦既已病死,当不会迁怒于无辜百姓”
  麒麟道:“难说得很呢,曹操这家伙我打过交道,比你清楚,你等着看,说不定他要屠了徐州全城来祭他的父亲。”
  麒麟的泄漏天机到此结束,孙权倒有八成听不懂二人对答,只埋头继续鬼画符,周瑜却陷入了漫长的思考之中。
  前门梆子敲过三下,近午时,下人前来换过炉内熏香,撤去冷茶换了热水,孙权接过布巾擦手,周瑜喝了口茶,忽道:“传管事。”
  少顷管事来了,周瑜吩咐道:“方才奉茶那人,拖到院子里打十棍,撵出去。”
  丫鬟面如土色,不知自己犯了何事,麒麟却道:“算了,她多半只是忘了。”
  周瑜峻声道:“麒麟先生是府内上宾,如此怠慢,谁教你们的规矩!?”
  麒麟手边一杯冷茶,放了许久未曾动过,府内下人来换茶时对他视而不见,周瑜喝了一口茶,便发现麒麟被怠慢了。
  周瑜又连那管事也训了一通,而后道:“你房内每夜生火不曾?”
  麒麟笑答:“有,平时很周到,教训几句算了,别打。”
  周瑜令管事将府中上下人叫了出来,通传道:“既有麒麟先生求情,便不责打,着其回家去罢。”
  府里人头次见到周瑜发火责人,各个战战兢兢,不敢应声。
  麒麟道:“对我倒是没关系,以后有谋臣武将来投,就不能这样了。”
  周瑜点头道:“正是这么想,伯符大大咧咧,日间不在府里,有何不周到的地方,你无需担待,对我明言就是。”
  麒麟开玩笑道:“你俩哪像手足,听这话,更像是他贤内助。”
  周瑜负手行至廊下,站于麒麟身侧,八尺男儿虽着华服锦绣,却不失儒将风范。
  “董仲舒有言三纲五常: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究其本源,君与相,便如夫与妻,如此说来,又有何不可?”周瑜莞尔摸了摸孙权的头:“你父早死,长兄如父,说到底你也是要听伯符的。”
  麒麟心中一动,忽然对周瑜这话颇有感触,君臣之间的关系,于历史所看,不正与夫妻从属相似么?
  不管是周瑜之于孙策、还是诸葛亮之于刘备、抑或是荀彧之于曹操,为相者殚精竭虑,几乎为各自认定的主公付出一生,从无怨言。
  想到吕布,麒麟心情又十分复杂,叹了口气。
  周瑜知道麒麟心内所想,并不插话。
  麒麟煞有介事道:“所以你俩都是孙策那大猴子的媳妇儿,大老婆带小老婆。”
  周瑜笑了起来:“你也曾是温侯的妻,惜所托非人,如今被休了,便要到江东来另觅佳配不成?”
  麒麟乐不可支道:“自己收着,对你家大猴子没兴趣……”
  正吵嚷时,孙策已完了早间琐事,回府用午饭,接了周瑜递来热巾擦脸,一面问:“什么佳配?”
  周瑜道:“没什么,开饭,方才我赶了个人。”
  说话间午饭摆上,各占一席,孙权身边又有人伺候着,周瑜将撵走下人之事说了,孙策便道:“正该如此。”
  周瑜道:“原是你府上,从吴郡跟过来的人。”
  孙策“嗨”一声:“分什么你府上的人我府上的人。”
  周瑜笑了笑,道:“那成。”
  孙策点头道:“知你有计较。”又朝麒麟道:“麒麟,吃,莫往心里去。”
  两杯小酒下肚,孙策脸上微红,忽想到一事,朝周瑜道:“我母今日相中了两个姑娘。”
  周瑜眉头微一动,道:“送进府里当丫鬟?”
  孙策大笑道:“别人可是……”
  “乔老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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