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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将观察日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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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杯小酒下肚,孙策脸上微红,忽想到一事,朝周瑜道:“我母今日相中了两个姑娘。”
  周瑜眉头微一动,道:“送进府里当丫鬟?”
  孙策大笑道:“别人可是……”
  “乔老的女儿。”麒麟一抹嘴道。
  孙策一拍大腿,道:“你见过?长得如何?”
  麒麟道:“没见过,吃饱了,你们慢用。”
  孙策道:“不不,麒麟你留下来,这事得请你参详。孙权,你吃完就到房里去。”
  麒麟道:“娶媳妇的事自己商量,我是客人,参详什么?”
  麒麟客居多日,虽与孙周二人熟络,却终究是客卿,自知不该乱出主意。遂道:“孙权来猜字。”
  周瑜尚且一头雾水,孙策喝了酒,开始喋喋不休,扯着周瑜说个没完。
  “你两个哥哥都要娶媳妇了,嫂子可是美人儿。”麒麟手里捏着枝毛笔,随手乱转,墨迹洒了孙权一脸。
  孙权倒也不介意,拿笔来画麒麟,俩人画来画去,孙权道:“桥……老?”
  麒麟点了点头:“这叫连襟之谊,再过段时间,我就得回中原了,不能老在你家做客,教你几首后人的诗,先猜谜,来。”
  同一时间,小沛。
  吕布:“……”
  陈宫:“……”
  吕布:“陈公台,麒麟还没有回来。”
  陈宫:“主公稍安勿躁,目前我们的最大敌人是袁术而非曹操,前几次交战,主公不听劝告……”
  吕布怒道:“够了!再给你们一月时间,你!高顺!当初是你们私自退兵的!再寻不见人,全绑在一处斩了!”
  “貂蝉呢。”吕布充满戾气地转头寻,不见貂蝉。
  “貂蝉……应甘夫人之邀,到徐州城做客。”张辽战战兢兢道。
  吕布伤好了,倚在榻上,只觉心里说不出的不踏实,片刻后道:“一月后,再寻不见人,死活随他去罢。”
  说毕重重出了口气,眼眶略有点发红,那个每天在帐内笑嘻嘻,令人生不出半点火气的小子,竟似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什么也没有留下,恍若过客,来时只身一人,走时不留痕迹,吕布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梦,麒麟不过是梦里昭示未来的一个鬼魂。
作者有话要说:没头脑——神雷星君雷震子
不高兴——中坛元帅哪吒
娘娘腔——二郎神杨戬
下面这张是fenrior大人的时光机广告……笑抽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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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是把吕布扎得吐血两次的教主牌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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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拟密信屈不战之兵
  
  翌年春,议定孙策娶大乔,周瑜娶小乔,结为连襟。
  开春袁术借匈奴人于夫罗兵马,攻伐九江,破九江郡,绞死扬州刺史陈温,意气风发,一时无两。
  然而麒麟知道得很清楚,袁术很快就要倒台了。孙策接到袁术诏令,命其出兵相助,麒麟献计委婉推辞,与周瑜默契地结为同一阵线,二人联合说动了孙策。
  孙策道:“袁术许诺,一旦九江得手,将任命我为九江太守,多一块地方不好?”
  麒麟哂道:“他不会兑现的,不相信你走着瞧。”
  周瑜哂道:“长远目标乃是江东,区区九江,何必争在这一时?你的大敌正是袁术,此人不久后便将天怒人怨,触忤天下,兵马分散后正值各个击破,犯不着此时将手下兵士带去送死,与陈温硬拼。”
  孙策将信将疑,十日后传来消息,孙策堂兄孙贲随袁术出兵,九江一得手,袁术便背信弃义,将其赶回丹阳。
  孙贲灰头土脸,军队折损近半,孙策则招兵买马,一家坐大,如日中天。
  是年三月,孙策、周瑜各自完婚。
  冰雪初融,麒麟坐在廊前,脖间围着孙策的红披风,周瑜手持一把剪刀,对着院墙上挂的图样,帮麒麟剪头发。
  孙策在一旁指指点点:“男儿不蓄笄,剪得跟小和尚似的,又不剃光,像什么样子?”
  麒麟道:“我喜欢,管我的,啰嗦。”
  周瑜嘴角带笑,道:“他喜欢,你莫啰嗦。”
  孙策拢着袖子,看了片刻,又问:“你究竟是何处来的?九原人没有这般习俗。”
  麒麟笑道:“九原人没有,我有,千金难买我高兴。”
  周瑜莞尔。
  孙策得闲一日,回了后院便与周瑜麒麟聊天,活像忙完手头活计回家的猴头,寻妻妾打趣,又道:“晚上就得成婚了,公瑾给哥也修修。”
  周瑜眉头微蹙,“嗯”了一声,当日下午,周瑜先是给麒麟剪了头发、又取来小刀,沾了水,让孙策坐定,为其刮脸。
  一院春来花开,煦日暖照,孙策眯着眼,任由周瑜指间刀锋在俊脸畔摩挲,舒服得直哼哼。
  “好了。”周瑜遗憾地说:“到我了,还是传个师傅来修罢,免得你俩乱来。”
  “嗨——!用什么师傅!我来!”
  “我来我来!”
  麒麟与孙策把周瑜按得坐下,开始抢刀子,周瑜怒道:“当心割破了手!”
  孙策抢赢了,嘿嘿地狡猾笑,拽着刀子比划来比划去,手指又不安分,在周瑜脸上捏个没完。
  麒麟到一旁与孙权捉对下棋,周瑜断断续续道:“此次袁术攻伐九江言而无信,来日称帝必……呼应寥寥。”
  孙策拇指,食指捏着周瑜的脸,道:“今晚我们就成亲了,少谈点天下大事成不?”
  周瑜被捏得嘴巴变型,艰难地别过头,怨恨地朝麒麟使了个眼色。
  麒麟与孙权一齐大笑,麒麟接过周瑜的话,道:“是各自成亲,可不是‘你们’成亲。”
  孙策笑吟吟道:“一样。”
  麒麟道:“我俩商量过,袁术下一步再去打谁,就到你上阵了。”
  孙策捏得周瑜流口水,随手以袖子给他揩了,漫不经心道:“为何?”
  麒麟在棋盘上应了子,孙权苦思冥想,抓耳挠腮,麒麟随口道:“既然第一次失信于人,第二次举兵,愿意追随他的人想必就不太多。这时候你自告奋勇,前去领兵当先行军,正好趁机……”
  孙策沉思,阳光洒下来,手上锐刀恰好停在周瑜脖颈大动脉侧。
  孙权和麒麟一起脱线地朝孙策喊道:“杀!杀!”
  孙策:“……”
  周瑜:“……”
  当夜大小乔过门,孙母亲自前来,与周瑜母舅周景各踞一堂,侯儿媳奉茶,儿子合函,大小乔又揭帘见过小叔。
  酒席方停,满府红烛高烧,映得孙、周二人脸色红润。周瑜眉心深锁,不似新郎官模样,陪着孙策敬酒。
  大乔妆华面贵,秀美不可方物;小乔则矜持淡雅,美若芝兰,俩女亲手捧了茶,交予孙权。
  十岁的孙权被按在位置上,看着两名江东美女,颇有点尴尬,不知所措间小乔已掩嘴笑了起来。
  孙权浑身不自在,依次接过两盏茶各喝一口,忙不迭地窜下来,一溜烟逃了。
  大乔似笑非笑,正色道:“三叔请坐。”
  麒麟道:“啥?”
  小乔拉着麒麟,让他在孙权方才那位上坐了,麒麟云里雾里,下人已换过热茶。
  麒麟明白了,心里忽说不出的感动。
  “当初在吕布麾下,貂蝉的那门亲事还是我主持的。”麒麟笑道,接过大乔端来的茶水喝了:“可没见貂蝉给我奉茶。”
  小乔接口,柔声道:“周郎与姐夫特地吩咐了,先生虽身在江东为客,却一心为着姐夫谋划,老太太陷在吴郡,多亏了三叔从旁出力,大家情同手足,虽说不必拘这俗礼,终究……”
  麒麟笑道:“嫂子们如此大礼,如何敢当?他日这桩姻缘,定将成为千古佳话。”
  麒麟喝过茶,朝大小乔一躬,心内感慨,踱出外厅。
  是时酒宴已毕,来客纷纷散了,孙策客居他乡,一切从简,吴氏也已回府。下人们收拾厅堂,大小乔已各回房中,等候新郎。
  麒麟立于庭下,叹了口气,遥望天际皓月,似乎又回到了昔时吕布貂蝉成亲的那一晚。
  他取出陶埙,悠悠吹奏,只惜这次再无人在身边以羌笛应和。
  孙权房内亦传来埙声,断断续续地和着那旋律。
  “孙权,该睡觉了。”麒麟道。
  孙权应了一声,房内熄了灯。
  大乔住东厢,小乔住西厢,两侧廊下,房中灯火还亮着。
  还没圆房?那俩家伙去了哪?麒麟忽想起自共牢后就未见过孙周二人,眼看已近二更,新娘子房里还亮着灯。
  小乔推开窗,略带局促道:“麒麟。”
  “知道了,我去看看。”麒麟径自走出花园去寻。
  只见周瑜抱着酒瓮,喝得烂醉,俯在凉亭石桌上。
  孙策则打着赤膊,喃喃道:“再来,喝!”
  “孙郎……”周瑜眼里孙策已变了四个。
  “哎哎——贤弟——”孙策摇摇晃晃,伸手去摸周瑜的脸。
  周瑜一把挥开,孙策倒了,咕咚咕咚滚下凉亭去。
  “你俩,该回去歇下了吧。”麒麟笑道:“嫂子们让我出来找了。”
  “你……麒麟……”周瑜朝麒麟一指,瞪着眼道:“来喝……一起喝。”
  麒麟静了片刻,道:“人生在世,总有很多事不能遂了人的意,来日方长,何必计较这一时?”
  周瑜长叹一声,抱着酒瓮,跌跌撞撞地走了。
  周瑜喝得迷糊了,辨清方位,正要去小乔房。
  麒麟也有点迷糊,左右手一比划,似在想哪边是东哪边是西,遂觉得不太对,喊道:“朝哪走?!”
  周瑜:“?”
  周瑜左看右看,醉得晕头转向,点头道:“哦。”继而转了个身,朝大乔房里走去。
  孙策打鼾打得震雷般的响,麒麟道:“伯符,起来,回去抱媳妇儿了!”
  孙策鼾声一窒,充耳不闻,继续打。
  麒麟道:“来人,提桶冷水。”
  孙策瞬间弹起,笑道:“什么时候了!”继而自问自答道:“哦,成婚了!”说毕转身就跑,脑袋杵在亭柱上,撞了个大包,大声呼痛。
  “衣服穿好。”麒麟笑得站不稳。
  孙策一路踉跄,过了花园,头晕眼花站在廊前,看了片刻,自言自语道:“公瑾呢?”
  麒麟左右手又一比划,辨出东西方向,道:“公瑾朝那处去了,那是西厢还是东厢?”
  “你这迷糊。”
  孙策觉得有点奇怪,不过既然周瑜在那边,自己就应该……他掉头跑向西厢。
  少顷小乔一声尖叫,光着膀子的孙策又从西厢跑出来,不住跳脚。
  麒麟站在院中,忽然意识到自己搞错了,忙拔腿就跑。
  “麒麟!你故意的吧!”孙策斥道。
  入错了大乔新房的周瑜满脸通红,走出房外,拉好外袍,与孙策错身,彼此牵了牵手,一握之下,便即松开,各自回房。
  片刻,孙策又从房内探头道:“麒麟,不早了,你也歇下罢!”
  麒麟应了,两间房内终于如愿以偿,熄灯,皓月当空,幽幽银光遍洒天地,唯余麒麟埙声,一曲月前殇空灵婉转,回荡于天地间。
  新婚未过一月,袁术再次发出诏令,召集江东先锋军,前往徐州一战。
  终于来了,孙策晨间接到消息,袁术派纪灵前往徐州,攻打刘备。
  “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孙策将袁术的信通传一圈。
  麒麟刚睡醒,打了个呵欠:“不是都说好了么,大清早的叫人起来……干嘛……”
  周瑜也是刚起,头发都没挽,披头散发地坐了,问:“信使在外头?”
  张纮道:“袁绍此人言而无信,孙贲一事足见其目光短浅,伯符当以扩充自身实力为要务,不可贸然出兵。”
  孙策神色凝重,显是踌躇不定,张纮又道:“再说了,你兄弟二人成婚未久,既非燃眉之急,亦非不得不战,哪有便出门征讨的道理?”
  麒麟漱了口茶:“你们都别去,我去,给我一千兵,回来还你四千兵。”
  孙策被逗得笑了起来:“怎么出门一千,回来四千?你给我仔细说说。”
  清晨初醒,个个未梳洗,丫鬟跟到厅内,来为周瑜挽发插簪,主母大乔前去吩咐早饭,小乔梳妆毕了,挽袖出了前厅,接过木梳,道:“我来罢。”
  麒麟道:“你父亲的旧部还在袁术手里,写一封信我带去,让他将兵马派给我,当先行军,本来就是你孙伯符的家底。”
  孙策目中激动之色闪烁,道:“如此甚好!你能将程普,黄盖几位老将带回来?!待我修书两封,一封予袁术,就说我成婚未久,不便离家。另一封交予黄老将军……”
  周瑜朝小乔点头示谢,又道:“当初确实是如此想,既不引起袁术怀疑,又可接手旧部。然,麒麟,待得纪灵收缴兵符时,你又该如何说?”
  麒麟略一沉吟,道:“我打算这样。纪灵与刘备交战,吕布不会坐视不管,我觉得他会出面劝和。”
  小乔一边为周瑜梳那头乌黑长发,一边柔声道:“温侯若不劝和呢。”
  麒麟微一怔,未料小乔会插嘴,在吕布帐前待得久了,主公谈话,女人插嘴对麒麟来说倒煞是新鲜。
  孙策却不在意,道:“弟妹说得是,事有万一。”
  麒麟倒不着恼,说:“以我对他的理解,一定会的。”
  大乔吩咐完府内事,径自入了正厅,坐于孙策身边,孙策道:“你们俩也说说看。”
  大乔想了想,道:“麒麟要带兵?”
  麒麟点了点头,静待他们决策。
  “若温侯果真劝和,又该如何?”
  麒麟把茶杯放在案上,随口道:“议和与否,并不重要,我的目标是和陈宫接头,请他在纪灵撤军时,说服吕布,出兵攻打袁术的大部队。”
  数人俱是动容,孙策道:“为何?”
  麒麟道:“拔营时前军变后阵,我会率领你父亲的旧部殿后,回寿春,这时候陈宫出兵阻击。”
  周瑜赞道:“好主意!温侯佯攻,我方佯败,撤出袁术大军中,再安排一副全军覆没的假相,当可安全撤出。”
  麒麟点头:“接着,走另外一条路回丹阳,你们再对外谎称我战死。这件事完了,我也不再留在江东,得回去了。”
  孙策冷不防听到这话,大声道:“麒麟?!我孙伯符待你有何怠慢了?!”
  麒麟道:“你待我比吕布还好,我很感激。”说毕叹了口气:“回去前,让我尽点心意,权当报答。”
  厅内十分安静,许久后周瑜道:“你可都想好了?”
  麒麟笑了笑。
  小乔轻声道:“周郎随他去罢,正好将兵马带回来。”
  大乔道:“要么孙郎去,你们总得有个人顾着,麒麟一个人去,嫂子们放不下心。”
  麒麟感激地点了点头,孙策心情复杂,将茶盏重重一放,拿不定主意,而后道:“年前多亏了你,我母与孙权方能从吴郡接出来,实在不必谈什么报答。你若思念故人,过几日封了盘川,派人护送你北上就是。”
  麒麟笑道:“不是那个意思,就算走了,大家还是朋友,有事可以互通书信,我只是单纯想帮你个忙。”
  孙策眼睛有点发红,周瑜道:“我与麒麟前去,你不可在袁术面前露面。”
  孙策点了点头,早饭也不吃了,拂袖回房去,显是对麒麟所言仍有点难以接受。
  当夜孙策写了三封信,一封交予袁术,大意家父早死,仍有旧部留在在寿春,丹阳兵力不多,派麒麟、周瑜二人率一千兵,愿为纪灵将军当先行军,恳请袁术将孙坚旧部交予他二人云云。
  麒麟周瑜是什么,哪里冒出来的,袁术听也没听过。孙策既成婚未久,又耽于温柔乡,沉湎美色,属下讨点兵当先头部队去送死,自无不允的道理。
  大不了待收兵时清点人数,再将寿春军收回,顺带着将孙策的兵马也一并吃了就是。
  另一封则是交予黄盖、程普等老将,全权由周瑜、麒麟二人处置,若撤兵时遇了伏击,不可慌张,循周瑜所指撤退便可。
  第三封却是给吕布的信。
  信中有关麒麟做客江东之事,简略交代,顺表明对温侯敬仰之意,奋武将军若得空入江东,盼来丹阳一游,孙伯符必将尽地主之谊。
  孙策在房内玩自闭,翌日周瑜点了兵马,要辞行时,孙策像个小孩,也不出来送行。
  长江侧畔,十里长亭,芳草连天,滔滔江水上如同笼了一层朦胧薄纱,春雨如丝,在天上交织,像一张细密、温柔的网,轻轻罩了下来。
  大小乔带着孙权,披蓑衣来送:“孙郎昨夜一宿未睡,得了风寒,正榻上躺着未醒。”
  麒麟道:“春寒注意身子。”
  小乔道:“周郎出兵在外也得注意着点。”
  周瑜心不在焉应了。
  麒麟递出封信,道:“这信留给伯符,请大嫂先替他收着,当他想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可以拆了。”
  信中是麒麟所知,孙策一生的定命,上有杀许贡,斩于吉等事,孙策绞死许贡,数年后许贡门人前来报仇,被一箭射中面门,不久创□裂而死。麒麟在信中详细写清,期望孙策能躲过这劫。
  然而孙策若非早死,江东一地势必大有不同,甚至赤壁之战,亦会受到蝴蝶效应般的影响,麒麟实在说不准这是祸是福,只得听天由命了。
  一行人在烟雨中离了丹阳,朝寿春而去。
  三天后,纪灵出兵,袁术果如所料,将孙坚旧部共计两千一百一十兵马派给周瑜,纪灵十万大军开拔,周瑜率先行军星夜兼程,朝徐州而去。
  徐州驻扎着刘备,城外五里处的小沛,则驻扎着兖州大败后,伺机而动的吕奉先。
作者有话要说:道长的老汉推车~下章且看温侯辕门射戟
云叔吕布齐登场,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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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辕门设宴温侯神射
  
  四个月前:
  吕布三次进攻兖州,俱被曹操打退,拉锯战数次,眼看便要过冬,己方粮草不足以支撑攻坚,便在兖州境内四处打劫,以战养战,席卷了曹操近两成粮草,退向徐州。
  吕布初抵徐州城外,正值陶谦归天,刘备本因陶谦与曹操结仇一事忐忑不已,见吕布大军三万余在城外等候,武神名头响亮,当即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亲自出城来迎。
  早在城外,陈宫便反复提醒吕布,若刘备要举城相让,吕布万万不可接收。
  吕布听得莫名其妙,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只当陈宫在说笑话。
  然而入城后,刘备便想与吕布共御徐州,结为同盟,以应付即将前来寻仇的曹操,更交出符印,愿将徐州牧一职让予吕布,陈宫脸色大变,坚决不允。
  吕布几次推让,却之不过,收了印节。
  当夜,吕布嘲道:“如何得知刘备要将徐州送我?”
  陈宫神色凝重,在帐内踱步:“不瞒主公,岁前与麒麟谈到此事……”
  吕布眉头便蹙了起来。
  陈宫视而不见,续道:“麒麟认为,刘备此人重名声,轻财权,更有自知之明。知曹操大军若来,他决计拦不住。陶谦死后的徐州,无异于一块烂摊子,谁得手便是谁倒霉,这徐州牧,不作也罢。”
  吕布倨于将军榻畔,肩上倒倚着方天画戟,随手拿布擦拭,又不满意地咕哝道:“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是一般的料事……如神。”
  陈宫看着桌上官印,沉吟不语,片刻后道:“依公台之见,主公有三万并州军,若占徐州,倒也不失为落脚之处。”
  “只是刘备其人城府颇深,留于城内,他日与曹操交战时若要反水通敌,便难料得很。”
  貂蝉揭了帘子入内,吕布道:“怎么?现没钱还你。”
  貂蝉道:“家中物事已收拾好了,这就住下?”
  吕布将画戟随手架在一旁:“不忙,你先出去,侯爷在商量正事。”
  貂蝉只得转身走了,吕布又道:“麒麟还有何言,一并说与侯爷听。”
  陈宫想了想,道:“没了,当初麒麟还提到白门楼……没再谈徐州之事。”
  吕布沉默了很久,终于道:“那便去小沛罢,官印留在这,今夜就走。”言毕竟是盔未卸,甲未除,四万将士还未喂马,便再次起身,连夜离开徐州城,前往十里外的小沛驻军。
  陈宫还未想通麒麟许久之前的话,刚开春,袁术的军队便来了。
  陶谦死后全城吊丧。纪灵兵压徐州,刘备手下仅关、张二结义兄弟,外加赵云来投,汉南军却是寥寥。
  徐州军兵马耽于安逸,久不征战,更不到上万人。刘备苦无参谋,帐间唯简雍,孙乾两名谋士,闻纪灵率军压境,足有十万之数,便知其志在必得。
  虽说徐州城易守难攻,然陶谦兵马尽是老幼妇孺,曹操、吕布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刘备万万不敢开城一战,只得召来简、孙二谋士议事。
  简雍道:“当初主公欲让徐州于温侯,温侯执意不收,连夜离去时陈宫有言,两军成犄角之势,可互相支援,何不向小沛请援?”
  刘备斟酌再三,只得派出信使,火速朝小沛去。
  吕布早已得知此事,任刘备的信使在府外等候,径自召来陈宫问计。
  “袁术的先行军已近徐州城,后方更有十万兵马,刘备请援,现该如何?”
  陈宫蹙眉思忖再三,道:“主公若愿与袁术一战,则不可大意轻敌,依今之见,要共拒强敌,便要全军迁入徐州城内,引其攻坚,平原会战乃是下策,如此坚持数月,到雨季时袁术军自退……”
  “报——”
  陈宫尚在分析利弊,城外守军已接了消息,快马递进文书:“袁术派遣信使,言明带来厚礼,在城外求见主公!”
  吕布心中一动,道:“信使?”
  吕布一身武将袍,尚未换甲,大步行出府外,门口站着一名少年银盔武将,正在看府前偏墙上贴的悬赏令,见吕布大步流星出来了,忙道:“侯爷!”
  吕布道:“你是信使?带了什么好吃的?”
  银盔武将:“……”
  陈宫一头黑线:“回主公,此人乃是徐州牧刘备的信使。”
  武将抱拳,躬身道:“末将赵云,徐州城此时十万火急,盼温侯早日出兵,解我徐州万民之危。”
  吕布漠然打量赵云片刻,点了点头,注意到赵云在看悬赏令,上面是麒麟笑嘻嘻的小模样,画得惟妙惟肖,吕布便朝他解释道:“你把这人找到,袁术的厚礼分你一半。”
  赵云:“……”
  吕布不再多说,上了赤兔,朝城门处去。
  赵子龙此时不过是刘备麾下一校尉,与温侯官职简直是云泥之差,况且刘备有求于人,再三嘱咐须小心行事,赵云也不好多说什么,翻身上了另一匹马,跟在温侯身后。
  赵子龙坐骑乃是刘备爱马的卢,蹄下生风,煞是神骏,跟着吕布竟不被甩开,到了小沛城门上,陈宫还未至。
  吕布三五步跃上城门,赵云紧跟其后,只见城外密密麻麻排了近三千兵马,穿寿春军铠,挑一面大旗:孙。
  又有一骑于开阔地徜徉。
  “城楼上可是温侯?”那人朗声笑道:“吾乃丹阳周公瑾,特持我家主公书信来见。”
  吕布道:“让他进城。”
  赵云忙道:“万万不可!”
  吕布怒道:“放肆!区区一校尉,管得了本侯的事?!”
  赵云道:“温侯请听我一言!”
  周瑜在城外叫道:“无须开门,请人来接了书信便是。”
  赵云道:“袁术此人背信弃义,不可轻信,如今以计离间玄德公与侯爷,只待各个击破……”
  吕布霎时被那“离间”二字刺了个准,正要反驳,周瑜又道:“请温侯接信!”
  那时间阵中一人弯弓搭箭,瞬息间飞至面门,赵云色变,抡枪拦在吕布身前,一声爆喝:“当心!”
  赵云银枪一绞,吕布还未反应过来,那箭已在众目睽睽之下拐了个弯。
  吕布:“……”
  赵云:“……”
  木箭轻飘飘,左飞右飞,像在窥探吕布动静,赵云蹙眉,抬枪去点,那箭傲娇地扭了个弯,掉头飞向柱子,软绵绵“噔”一声钉了进去。
  “妖怪啊——”城门上卫兵吓得四散。
  木箭没钉稳,掉了下来,继而飞起,再次用力朝柱子上钉了几下,终于插牢了。
  吕布嘴角抽搐,问赵云道:“方才……你也看到了?”
  赵云手心满是汗,睁大了眼:“是、似乎是……”
  吕布劈手将那箭折下来,取了尾部纸条一拆,展开,见上面唯有一行字:
  劝和后与周公瑾一谈。
  周瑜抱拳道:“叨扰!有缘再会!”
  另一骑排众而出,带着袁术的贿赂礼单,交予小沛城守。
  劝和。
  吕布与陈宫想过趁乱夺取徐州,想过攻袁术大本营寿春,亦想过迁军徐州,却唯独未想过劝和。
  然而这种解决方式正中吕布下怀,袁术在信上应允,只要吕布不助刘备,便将赠吕布丝绸千匹,粮米十万石,牛羊千头,黄金千两。
  一个冬天过去,吕布正缺钱,本打算率军再回兖州去抢,曹操却有了防备。
  袁术送钱来再好不过。然而既不能坐看徐州失陷,又想得袁术的贿赂,唯一方法就是劝和。
  在吕布的逻辑里,只要不帮刘备打仗,自然就是“不助”;但袁术的逻辑却是在攻下徐州前,吕布不应插手,双方标准不同,导致最后生出一堆麻烦,可怜袁术被愤怒追债的吕布打出满头包,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纸条上那字是周瑜写的,陈宫也看不出甚道道来,主仆只得放在一旁先不管,于小沛与徐州城中一处高地,设下酒席,朝双方递信,邀刘备与纪灵一聚。
  设宴处名唤辕门。
  那日并州军打围,中未搭帐,仅一低坛,设了三席,袁军居左,刘军居右,吕布一身武神战铠,头戴雉鸡尾冠,大大咧咧居中一坐,与半年前被打得仓皇逃窜的狼狈模样判若两人。
  周瑜领上百人来了,身后跟着小兵打扮的麒麟,麒麟刻意戴了个大头盔,挡住面容以免被并州军认出,碎发于盔下压着,现出白皙干净的脖颈。
  纪灵入座,刘备入座,双方皆是客。
  麒麟与露天筵席只距不到十步,吕布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贤弟在想何事?何时去与温侯相见?”周瑜低声道。
  麒麟压下头盔,低声道:“吕布今天穿铠穿袍?”
  周瑜遥遥看了一眼,答:“金铜战铠,龙鳞甲靴,头上戴的武冠倒是有趣。”
  麒麟笑道:“是两条小强须么?”
  周瑜道:“小强?”
  麒麟侧过头,看了一眼。
  吕布若天神下凡,一身凛冽霸气不容忽视。
  三杯酒毕,纪灵粗声粗气道:“温侯何出此言?徐州牧既非朝廷亲自册封,便是名不正,今日要说和我等撤军,决计不可能。”
  刘备始终缄默不言。
  吕布左臂驻着方天画戟,一脚踏在酒案上,懒懒道:“决计不可能?”
  刘备终于开口,缓缓道:“事在人为,世间本无不可能之事。”
  麒麟点头道:“Just do it。”
  周瑜:“?”
  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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