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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的翡翠人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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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聊着到了撒家那已经收拾妥当的作坊,以前那是原石乱放,现在值钱的东西全部放到了别墅的地下室和作坊的保险库。
进门就竖了个广告栏,上面贴着金玉和冯睿扬获奖的大宣传画,楼上还弄出了三个上下铺六人间员工宿舍留给有需要的人,不发薪水但是可以包住宿,厨房也能自己开伙。
此刻虽然距离通知面试的上午九点还差半小时,可院外已经有几个人在散步徘徊了,周纯略微瞟了一眼,发现既有小青年、小姑娘也有上了年纪的大龄青年,却不知道那位到底是来应聘学徒还是门卫。
停好车之后,余蒙拿着一叠号码牌走了出来,冲着门外喊了一嗓子:“都面试的吧?进来吧,先来后到的排个队,按顺序一人领一牌,叫到号码的上二楼办公室面试,没叫到的可以在一楼随便参观。”
说完,他又把剩下的牌子搁在了门边的椅子上,还贴了张便条,让后面的人自取。弄好之后,余蒙冲排第一位的圆脸小姑娘招招手:“1号跟我来吧。”
那女孩有点发怯,这是她第一次跨省的跑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工作,前途未知,甚至这地方也是非常陌生,就看了网上的小广告找着来的,说难听点,要真遇到坏人被骗去卖了都有可能。
她咬咬牙,还是跟着余蒙上了楼,广告上说了“点石轩”工作室的主人是才得了玉雕大奖的女士,名字在大网站的新闻里对上了号的,院里广告栏上也贴着呢,应该是真的吧?
进来办公室一看,坐在主位的果然是新闻照片上的那位大美女,小姑娘瞬间松了一口气,然后腼腆一笑,递上了自己的简历和手绘作品,然后又自我介绍了一番,很简单,20岁,珠宝设计大专毕业,没有任何雕刻经验,但是很热爱这一个行业。
“热爱吗?不知道你热爱的是雕琢好了的玉石成品还是雕琢本身这一个过程,”冯睿扬瞬间就给泼了冷水,“你没有经验或许不容易回答这个问题,但是可以类比一下,比如,女孩儿一般都不怎么喜欢素描,反反复复的排线,一个球要画上两三个星期,还不一定能画成立体的,玉雕也是这样。”
“你有8年的绘画功底是吧?”金玉怕师兄吓到了小姑娘,赶紧温温柔柔的补充道,“其实玉雕也需要像绘画一样打基础,比如一开始是磨玉球、正方体,长方体,掌握之后得学习勾线,横线、竖线、各种曲线,再是在玉石上画圈,然后在圈的基础上雕刻乳丁纹、蝌蚪纹……基础要夯实了以后的路才能跟宽敞,你能耐得住这种不断磨练却出不了完整成品的过程么?”
“我能!”小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能坚持画画这么多年,肯定也能坚持这样学习玉雕,家里也同意我在毕业之后先不工作,继续学东西。”
“嗯,贵在坚持,”金玉翻着小姑娘的作品夹,又递上素描纸随口命题让她画了一副《母爱》速写,看着画面中圆润庄重的“母亲”,她直接笑道,“有点提香笔下圣母的感觉,还不错。”
说罢她就抬头和冯睿扬对视了一眼,略略点头表示自己没意见,于是大师兄干脆就直接拍板让她明天一早九点过来报到,大老远的跑一趟不容易,他也就不矫情说什么稍后等通知了。
余蒙还顺便指点道:“楼下左边玉雕工作室门口挂着员工手册,里面有各项规矩和福利,可以自己先去研究研究,还有老师傅正在工作,可以围观不得打扰。”
开门迎入的第一人就挺满意,大家还以为后面也能顺利开张,可惜那位小青年既没美术基础也对自己将来的人生没有明确规划,谈起玉雕完全没任何热爱或痴迷,不像那小姑娘,人家虽然从没能实践操作,可张口就能说一串玉雕大师的名号。
按周纯的话来说,这位小青年纯粹是乱碰运气顺便找个不花钱能白住的地方,赶紧打发走了别耽搁时间。
一连打发了三个小青年之后,那位看起来体格比较粗壮,年龄过三十岁的大龄青年走了进来,周纯还估摸这这人是不是应聘保安/门卫的,结果人家也想当学徒,不,准确的说,这人是熟练工,想当拿薪水的玉雕师。
“先不谈月薪,有作品吗?我看看。”冯睿扬推开手绘本子,直接伸手让他给成品。
小伙子挺自信的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盒子,递上给了大师兄,却见他用鼻子哼了一声,不屑道:“河南工。”
看着他不明所以的表情,大师兄叹息着摇了摇头:“你连河南工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底气这么足……三十岁已婚,没多少时间能给你慢慢纠正错误再摸索学习了,这一行入门不易,出道更难,还走了弯路。有时候,梦想仅仅只是梦,适当的时候还是得学会舍弃。”
怎么,这就给人判死刑了?周纯很是好奇,金玉之前给小姑娘说“贵在坚持”,冯睿扬却劝这人放弃,为什么有这么大差别?河南工又是啥,这人说话没河南味儿啊!
老周还忍着没直接问,那青年却憋红了脸直接恳切求指点,很直白的冲大师兄问道:“什么是河南工?为什么觉得我没法再进一步发展了?请告诉我,要死,也得死得明白点。”
这一瞬间,老周突然觉得这人挺对自己口味,干脆直接,是条汉子。
“这个词不是地域歧视,是广义的垃圾货的概称,”冯睿扬一板一眼的回答道,“简单讲,就是只求量不求质练出来的,用刀直上直下,粗、笨,只求形似没有细节。你入行的时候没经过系统的基础训练,直接就上手急赶着出货了,年纪又大,不好改,继续干这行也就只能当个普通的工匠出点垃圾货糊口,我看你简历上写着有当小老板的经历,不如继续干回本行吧,赚什么钱不是赚,何苦为难自己。”
这话一出口,再次颠覆了大师兄的憨厚形象,原来,他也是能说这种犀利话啊!
连金玉都忍不住佯装咳嗽,清了清嗓子,然后点着这位大龄青年的速写本让他看,其实,看这人也不是那么垃圾,虽然学历不高,但是美术功底并不弱。
这厢,青年恳求着老板再给个机会,捣鼓着电脑的余蒙却突然悄悄给周纯比划了一个手势——有新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大姨妈持续中,等她挥手告别的时候墨鱼再来双更吧……睡觉觉了……呜呜呜……对不起食言了……
上面说到河南工,其实,河南籍的大师挺多的,真的不是地域歧视!只是有一阵子河南的垃圾货烂了口碑……
玉雕作坊就是这样的,上面挂着的是水桶,雕刻的时候要不断冲水冷却,所以,玉雕师不是那么好当的啊,还是很辛苦的啊~~
再上两个罗汉
第70章 人生三喜
白石之前说了要给周纯几个兵丁;但为了确保上下线的安全,那些人并不是直接来找大小当家报到,而只是指定地点各凭手段自己就位然后等待召唤。
因为暂时用不到他们;也就没多搭理,只是让余蒙隔三岔五的看看人来没有,来了几个;都是干嘛的;心里有谱了将来才好派上用场。
这会儿,小当家说有情况;周纯扭头看了一眼邮件;然后“翻译”了一下;哦;最后一个人到这边了,姓陈,身手不错,目标岗位是保安或司机,暂时还没找到落脚地。
哟,瞌睡一来就有人送枕头啊,这里不是正缺一个门卫嘛,用自己人更放心,到时候还能跟着一起到缅国去,尽管周纯一直威胁着小当家督促他锻炼,可他总觉得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是待在后方安全点。
“要联系一下不?”余蒙看着那对师兄妹正在认认真真的和大龄青年连比带划的讨论深沉问题,抽空这么问着。
周纯摇了摇头,他要看看对方自己用脑子找了什么样的工作,才能初步判断他这人是否能担当重用。
比如去了和缅国有生意往来珠宝公司的袁小爱,应聘到边境游旅行社当导游的小贾,跑货运边贸的小易、大冰,这几个都是聪明人,一听到地名估摸着知道摆正自己的位置。
虽然还没正式和他们见面,可老周心里挺满意,已经烙上了“自己人”的大印,而这个姓陈的还得再观察,话说,这姓氏真不好,听着太不顺耳。
“既然金小姐觉得我的设计图还不错,那收下我行不行?我愿意一年不拿薪水就当学徒,”大龄青年脸上带着一种执拗的神情提高了音量,引得周纯都不由看了过去,“你们说我为什么事业小成了还跑来折腾?就是因为喜欢,我看见别人雕玉就挪不开脚!”
“你学了多久?从最开始接触玉石到弄出这个。”金玉指着对方递上来的那对龙凤玉佩,轻声问道。
“半年,其实我学习能力不弱,这都是我在作坊里自己偷学的,”大龄青年一看金玉那略略有些惊诧的眼神就觉得自己有戏了,赶紧补充道,“师傅不肯教,或者说,其实他雕的东西在你们眼里也都是垃圾货,我觉得自己弄得和他差不了太多了才辞职出来找工作,被拒绝了三次,你们是唯一正正经经告诉我,手绘凑合技术太烂的。所以,我想留下。”
吕大鹏一脸认真的看着两位比他年纪还小的玉雕师,打定主意就算今天他们不收,自己就天天来拜访,死活赖着不走。
因为,眼前这位得了全国大奖的年轻姑娘,用很温柔的语气却很不委婉的言词告诉了他:“你绘画和创意上有天赋,可就算有很好的天赋,如果只用最粗劣的手法去雕地摊货,那雕一辈子也只是地摊水平。”
为什么有些人干一辈子玉雕都只是个普通民工?那就是缺了天赋、高人指导和自己的悟性。吕大鹏相信自己有天赋也有悟性,可唯独缺了愿意指点的人。
尽管他也能花钱去上什么玉雕培训班,却更愿意死皮赖脸缠着金玉,因为凭借自己十来年混迹社会的经验,吕大鹏一眼就看出这姑娘不是市侩的生意人,而是干干净净的艺术家,她肚子里有货,而且不会藏私。
这么一想,吕大鹏恳切的眼神就越发炙热,若不是因为他简历里写着已婚、有娃,周纯真想走过去直接一脚踢他出门。
“如果要留下,那就得戒骄戒躁把以前的东西都忘掉,再次从零开始学,”金玉稍稍回避了一下对方的视线,很认真的说,“无数次的重复一个细节,重复简单的动作,甚至长时间摸不到玉雕机,只看书、干杂活,这种长期的沉淀和积累你能忍受吗?”
金玉不仅仅是在探问吕大鹏的决心,还有些感慨自己的学玉雕经历。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学玉雕,一直到十**岁,明明再多磨砺一段时间就能一飞冲天,她却越来越觉得枯燥,甚至渐渐选择了放弃。
玉雕是一个很寂寞的工作,是一个不断和自己抗争的过程。需要勇气来面对理想与现实的不对等,需要用毅力来克服日日夜夜劳作的乏味感。
而就算练到了技术上能不出错,却也只是厉害的工匠,没有契机就永远成不了大师。金玉的顿悟是来自于生活的磨难,而她还缺少拓宽视野,这种更深厚的沉淀。
有一定生活阅历的吕大鹏缺的则是反复打基础和博览群书,他和那个小姑娘其实有些互补,她是已经看了不少书籍和艺术品,缺乏阅历。
谈到此处,公司四位元老对他都比较满意,在大龄青年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生活费充足,家里也都安排好了,能有一两年的学习时间之后,他自然也被顺利录用。
下一位走进门的是一个寸头青年,二十五六岁,他没带任何文件就空着手走了进来,然后笔直的站着,眼神清亮嗓音沙哑的说道:“我叫陈义武,应聘保安。退伍军人,会开车、格斗。”
姓陈?!不会就是这一个吧?
冯睿扬看着这位和自己无关就直接交给周纯了,自己又招呼了下一位进门,反正房间够大,分别面试没啥影响。
“退伍证,驾驶证,带了吗?以前哪个部队的?”周纯和余蒙招呼他到角落坐下,然后这么问着。
陈义武随口报了一串数字又递上证件,老周听了没吭声,心里却在琢磨,莫须有的代号,呵,是战友还是骗子?
“哟,转了士官的啊,为什么退伍?前一份工作在哪儿?为什么大老远的跑这里来。”老周迅速一瞟退伍证,然后还给了对方。
“伤残,”陈义武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少了一截,“之前在g市的集雅艺术品店当保安,跟珠宝店类似。和女友两地分居她在这边寂寞了闹分手,我就赶紧追过来了。”
“追回来了吗?”小当家坐一旁很八卦的插了一嘴。
陈义武叹了口气,遗憾道:“没有。”
“那怎么不回家?”周纯基本已经确认了这家伙就是最后一人,姓陈,能打,之前还是在白石的分公司工作,孤身一人逗弄t市,特征太明显了。可他还是继续盘问下去,就想看陈义武怎么演戏。
“老家没人了,待哪儿都是待着,留在这边说不定还能在街上偶遇她,”陈义武用表情和声音完美演绎了什么叫铁汉柔情,还略微流露出了些许紧张和尴尬的神色,“唔,还有就是,我没钱了,广告上说你们这里包吃住……”
“你看错了,这里只包住不管吃,”周纯看着那大块头就在想,部队里出来的哪个不是大胃王?管吃太亏了,“如果愿意来的话,老东家的电话号码和联系人留一个,等我确认了没问题今明天就通知你到岗。”
等陈义武出门之后,余蒙忍不住皱眉轻声嘀咕道:“食指啊,万一需要扣扳机怎么办?”
“他是左撇子,”周纯直接把陈义武留下的纸条揉成团弹了小当家脑门,“你这什么破观察力?还得再加餐!”
这连续三天的招兵买马,冯睿扬和金玉很满意,找到了合适的学徒,周纯、余蒙也很满意,小陈自己到岗了,虽然没跟他泪汪汪的拥抱相认,但把作坊交给他看守,心里更踏实,前路更顺畅。
各就各位之后,日子又按部就班的过了下去,七月初,高考提前批次的录取查询正式开始了,金玉紧张得都不敢自己打电话,周纯只得无奈的笑着帮忙。
金玉看着自己男友拨号之后静静听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回头给竖了大拇指,她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终于踏实了!
而老周心里悬着的一个难题也被攻破了,唔,这人生有三喜,他乡遇故知完成了,金榜题名也完成了,最后一个就该是洞房花烛夜了吧?
熬了这么久,也该给点期望和甜头了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决不食言了!墨鱼也期待着洞房花烛~~~
话说,为毛撒花好少好少?木有木有?乃们抛弃墨鱼了咩?泪奔~~~~
ps:谢谢7850179、可可、加菲猫、一只猫、牵手和6829223扔的地雷~~~(忘了上次有木有感谢了,总之,墨鱼很感激很高兴~~~)话说,给墨鱼扔雷的喵星人真多,哈哈~~
普通师傅的玉雕作坊就是那样的,其实还有更糟糕的呢,如下图。
不过,我看过大公司或玉雕大师的工作室,那可是很大很高级的~~可惜没找到图。
接上文继续上十八罗汉
第71章 越境走私
所谓洞房花烛;花烛好买洞房布置却不容易,极具行动力的周纯,一旦打定主意就立刻开始了行动——首先得准备好做案场所嘛;其次还需购置辅助工具,最后才是磨刀霍霍宰羔羊。
他不可能在明面上属于余蒙的别墅里迎娶金玉,也不可能入赘去住撒天乔当年买的房子;左右一寻思;周纯看上了y艺术学院所在的大学城住宅。
金玉未来会在y艺术学院所在的k市读书四年,珠宝店也肯定会在省会城市开分店;甚至连总部都很有可能搬迁到这个交通更便利的西部大城市。
西南地区最繁华的地方除了k市就是c市;想来金玉绝对不乐意回伤心地去;也就意味着选择只有一个。
看着房产广告上那触目惊心的四位数“惊爆最低价”;周纯抚摸着自己的银行卡一脸感慨:“幸好没全部交给余蒙运作到公司经营里去……私房钱,还是得有啊!”
不过,这辛辛苦苦靠薪水攒的钱也不够多,想买全套房是不可能的,买房之后还得装修啊,活脱脱验证了那句话——事非经过不知难,钱到用时方恨少!
老周看了看广告上的开发商大名,然后调整了一下面上那苦大仇深的表情,给自己做房产生意的发小打了电话。
电话一通没寒暄两句周纯就直奔主题:“我瞧上了你家在k市开发的春天小区,也不占你便宜啊,给一个内部成本价吧。”
“没问题,要几套?”对方也不含糊,马上就应了。别说是从小玩到大的关系,只看在他有帮自己把那大侄子弄去部队熔炉调教成才的份上,这人情就得还。
“……一套,如果你愿意买一赠一我也不介意。”周纯真想感慨一句人比人气死人,自己年近四十还在苦哈哈的创业,曾经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兄弟却已经登上了财富榜。
羡慕归羡慕,自己的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并且要好好的过。周纯拿了房子之后,避着人投入了极大的热情筹备装修事宜,同时也没放松对公司的关注。
在玉雕学徒学习各种基础知识、借阅各种书籍的同时,周纯和余蒙也跟着不断充实自己,同时还得装修店铺、挖角导购员、联络更多的供货渠道。
优秀销售员可以从别的店直接挖,可关于寻找“可靠的店长”这一个任务,几个大男人都没找到合适的目标。
翡翠是贵重货物,一不小心被人悄悄摸走一个就足够让人心痛吐血。等忙起来之后,他们四人却不可能每天都到店里进行盘点,必须得找到靠得住的自己人坐镇,然后再一步步培养其他合适的目标。
“让花朵朵过来,怎么样?她说了好几次想来陪我……”金玉望向周纯提出了这一建议,然后马上从工作的角度解释说,“她卖了很多年的高档服饰了,应对客户很有一套,今年正好跳槽到周真真珠宝当导购,虽然不是专营翡翠的,但是也有相通性。”
听她这么一说,余蒙马上望向了老周,金玉的看人能力他不予评价,周纯却是个火眼金睛的,行不行,他能定下来。
“她性子太跳脱了点吧?”一提到花朵朵,冯睿扬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她跳脚破口大骂的形象,印象不怎么好,总觉着这种抽烟、爆粗口的女孩不太适合卖翡翠。
金玉见师兄皱眉,赶紧补充了一句:“她在客户面前又不会这样。”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能卖翡翠的可靠导购,不是品牌形象代言人,”周纯立刻指出了这事情的关键点,“这姑娘仗义,人品靠得住。喊过来试试吧。”
反正金玉只负责创作不参与管理工作,甚至为安全起见,早商量好了不对外宣告她是公司的大股东之一。所以,这种“任人唯亲”也没什么关系,不大可能影响倆女孩的友谊。
“杨家的恒雅珠宝正在k市招人,要不,马上让她过去试试,如果能被录用的话,连新人培训这一步都省了,”余蒙贼笑着提出了建议,“反正,咱们也没开过连锁翡翠店,是吧?干脆就让她去进修一下。”
“还能,这样……?”听了他的鬼点子金玉直接双眼一瞪,发傻!她想过要报仇要超越杨家,但从来没考虑过去对方店里卧底偷师,这一瞬间,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情商和对方相比真的不在同一区间。
“无间道嘛,电影里都演了的,干嘛这种表情啊?”周纯抬眼一扫僵立着的金玉和冯睿扬,直接笑道,“这种事情很寻常嘛。《间书》知道吗?清朝咸丰年间的一本间谍研究专著,所谓商场如战场,这种兵书值得一看。”
“……”金玉直接摇头道,“算了,这种东西,就算看了我也不会用。”
冯睿扬则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位合伙人,黑着脸直言:“我有点庆幸自己一早就答应了跟你们的合作,又隐约有点忐忑——周哥,小余,你们可别把我和金玉算计完了直接卖掉啊。”
“放心,我们俩外行敢算计你们这种一流玉雕师吗?”周纯摆了摆手,然后直接换了话题,“好吧,现在导购的事情基本解决了啊,咱们还有个大问题,那就是货源。”
要正经开连锁店,那必须有充足的原料供应,从前是从商号和公盘进货,同样都被二道贩子砍了一笔。
如今这不可再生的资源越来越稀缺,源头上价格越来越高,二道贩子再一加价,那就更可怕了,有个冷笑话就说的是一块石头存十年根本不用雕琢就已经能翻好几倍,珠宝商的生意不好做啊。
“真正有实力的大珠宝商都是和缅国的矿业公司合作的,”冯睿扬皱着眉头叹息道,“如果能跟那边的土匪军人搭上线就好了,可惜,还没这实力。”
“开矿这个是我们的第二或三个五年计划啊,现在暂时不去奢望,”周纯抽了支烟,用很严肃的语气提出了一个特别不严肃的建议,“不过,我们可以考虑一下走私。直接找那边的小矿主买原石,然后偷偷运回来。”
“走私?”余蒙直接一道指责的目光就钉了过去,这之前是谁说的违法乱纪的事情坚决不干啊?还没到一年时间呢,这会儿居然自己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了啊!
“这个,风险太大了吧?”冯睿扬继续黑脸,缅国怕翡翠被人逃税,本国怕毒品流进来,管得可严了,“走私这事情边境上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是严打对象,再说了,我们也没渠道……”
“我有,”周纯轻轻吐了一个青色的烟圈,“去公盘的时候我不是有两次自己出去溜达嘛,就是在找以前的老关系。风险是有,但是利润也有,就看你们敢不敢干,现在手头资金不足,你们懂的。”
“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小当家摇头晃脑的念出了这个曾经被马克思引用的《工联和罢工》中的名句。
“没这么严重,旅游签证过去,买了原石之后人不跟货走,就算被抓坐牢的也不会是我们,最多也就是损失点钱,”周纯环顾一周,暗暗给余蒙施了个眼色,然后才提议道,“投个票呗,干还是不干?”
他的意思很明确:投石问路,非干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来了,墨鱼求撒花!更文不容易啊~~~jj抽死了~~~
接上文继续上十八罗汉
第72章 同舟共济
周纯提出的这个关于走私的建议;让在坐的另外三人很是咂舌,余蒙是鄙视他的言行不一,大师兄是知道这人不好惹可也没想过他居然敢犯法。
而金玉;简直觉得男友在自己心里的光辉形象再次被颠覆了。
第一印象中,老周是正直、可靠的军人,是一个能让她觉得能依靠的硬汉;再然后;他褪去光环变成了一个举止大咧咧、吃饭呼噜噜的普通男人;这一个他,说话风趣;干事果断又霸道;在一点一点中侵入了金玉的生活、工作空间;让她就像鱼离不开水那样放不了手。
如今;他又“转职”了,居然打算去干走私这种高风险的事情!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金玉在举手表决中投了反对票,原以为自己至少能有冯睿扬这一个盟友,甚至还可能三比一否定周纯的提议,没想到,不举手的只有她一个。
“这就是男女间的不同吗?”金玉无措的看了周纯又看余蒙,再望向大师兄,呢喃道,“你们为了赚钱连犯法的事情都要干?没这必要吧?”
“有这必有,因为,我们缺钱。”周纯紧跟着就给出了这么个不太像话的理由。
但这个绝非真心话,灰色地带擦边球确实比较赚,但他们并不是指望这点钱活命,最关键的是,周纯需要联络从前在缅国做事儿时结识的老友,跟人搭上线,通过这个长期的“货运”行为打通一条路,和灰色地带的相关人员建立友好往来关系,一步步向缅国内部、高层渗透。
“怎么能因为钱就……”金玉纠结的看着周纯,完全无法理解从前这位一脸正气的军人为什么会如此随意的就“变坏”了?
“其实吧,这很正常,”冯睿扬以行内人的身份劝道,“不然,你以为德沁商号的货是哪儿来的?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的啊。”
金玉听罢顿时哑然,暗暗觉得自己果然是太傻太天真。反正投票也是三比一,她只得无条件服从组织的安排,在不久后,踏上了去缅国的汽车。
这是大家今年第二次出境,前一次是飞机这一次是自驾,余蒙再一次留守后方,跟着一起出门的是才招聘来的保安陈义武,带上他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周纯一开始想的是自己开车出境看石头,缅国出境自驾很简单,通过旅行社办理手续一两天的功夫就能弄好,一辆车一百块手续费而已,他路很熟完全能自己开车。
干不好的勾当不可能包车让一个导游兼司机跟着跑是吧,以游客名义去走私这很不像话,还得给导游封口费。
周纯也完全没想过找旅行社的自己人当导游,那家伙只是个入职才半年的新员工,不一定能轮到他带路。何况,也不能让金玉他们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熟人”,不想随随便便就去跟导游先生对切口,确认上下级关系。
把自己暴露出去,将命运交给别人掌控这不是周纯的作派,什么“上级的名字我知道,下级的名字我也知道,但就是不告诉你”这种事情太危险了,要认亲最多也只能抛出余蒙。
在非战时、非紧急任务,最安全的状态是,给下属布置工作但不让他知道具体细节,不告知上级的相貌与伪装身份。这样,小兵丁暴露了也只能说:“上级不认识,平级的没联系过,下级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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