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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的翡翠人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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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级不认识,平级的没联系过,下级我没有。”
陈义武却不同,他是自己撞上门来的公司职员,完全可以在不暴露的情况下合理充分利用。
周纯盘算着这事情的同时,立刻走到窗口冲着楼下门卫室吆喝了一声:“小陈,你能开烂路、山路吗?”
听到这样的询问,陈义武短暂了考虑了几秒钟,他隐约知道几个老板这几日要出去“逛一圈”,如果自己能跟着走一遭,有利于变成公司的核心元老。
尽管具体任务不明,但陈义武自己猜想,上面把他派到边境来,应该是有窥视隔壁“邻居”的计划,应聘到“金之玉业”安顿好之后,上级也有回馈意见“不错,原地待命”。
说明自己这一步走得挺好,如果能借着公司当跳板,清清白白的出国游,更进一步加深对隔壁国家的了解就更棒了。
不过,他们为什么要喊上门卫一起出国?不会是备用来背黑锅的吧?小陈瞬间就联想到了边境最猖獗的走私、贩毒这档子事,后背顿时冷汗一冒。
可是,这机会难得必须答应,只有赌一把了,他咬牙点了头:“我能。”
就这么一锤定音,四人略微收拾行装兑换一大袋钱币之后就出了门,有专属司机周纯也乐得轻松,他只需要戴着墨镜坐在副驾驶位置指路。
午后,到了第一个目的地,周纯让陈义武把车停进了一栋普通民居的院子里,然后招呼大家进门用餐,那是电话预订好了的,不需等待,他自己火速吃完之后则和一个夹着报纸的当地人叽叽咕咕着走了出去。
陈义武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发现周纯正在小心翼翼的扯那块贴在挡风玻璃上的越境自驾临时“牌照”,而那个当地人居然在用螺丝刀卸车牌。
“冯经理,大老板这是准备……做什么?”苦逼小司机总觉得心里那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这位会缅语的体格彪悍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做正当买卖,可千万别是毒贩啊。
冯睿扬抬头一瞟,淡定回答道:“大概是换当地牌照吧,贴上那块不干胶只能在边境的几个小村子玩,走不远。”
“那,驾照和护照……怎么办?”金玉同样有些忐忑,这事情似乎比大家想象中的更复杂,她这才意识到,一开始周纯就不曾告知具体路线,完全没提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这个,周哥应该能搞定吧。”冯睿扬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汤,他是不得不淡定,都已经出来了,难道还能赖着不肯走?
下午,无证驾驶的小陈硬着头皮在乡间小路上疾驰,周纯则一面往窗外弹烟灰一面笑道:“遇到交警给几块钱就行了,放心,这地界外汇比证件更管用。”
再说了,这乡间便道上想要偶遇交警都不容易。老周说笑着,指点司机往更加偏僻的小道驶去,在泥泞的道路上不断颠簸。
“这路,太痛苦了,金玉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要被抖散架了,这雨季路况不好天气闷热潮湿,蚊虫也猖獗,她忍不住皱着眉建议道,“下次,还是就在德沁商号看货吧……”
就算人家也是走私货,可自己不需要冒风险,安全、可靠还不累人。
“看看情况吧,如果不好赚那下次就算了。不过,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嘛,人生有三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还有一起分过赃,”周纯回过头,冲后面坐着的两人笑道,“这一趟行程也是为了拉进我们自己的友好合作关系,这一趟办成了,那咱们就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啊,谁也抛不开谁。”
“三铁?我记得好像是四……”冯睿扬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哑了,最后一项“一起嫖过*”可没法在金玉面前提。
“是三铁,四同,”周纯赶紧岔开了话题,“这共同创业啊,逃不了‘四同’的结局——同舟共济、同床异梦、同室操戈、同归于尽。喊你们出来‘旅游’一趟,关键就是为了维系第一个‘同’,让后面的尽量别出现。”
不知怎么的,周纯在说“同舟共济”的时候金玉马上就想到了“同床共枕”,自己忍不住就偷偷笑了,然后抿着唇伸手戳了老周一下:“就你嘴贫,尽胡说八道。同甘共苦、同心协力不行啊?”
“这人嘛,有劣根性,共患难容易同富贵难,我是希望两者并存的,并为之努力中。呃,左转左转!”周纯牌导航仪指着不远处一栋两层楼的芦席模样的普通民居说道,“就那儿,到了。”
进了院子看到一屋子的石头,陈义武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好歹,这几个人也算是正经玉石商人,自己没陷入到不可挽回的可怕地界上去。
而师兄妹两人看了毛料之后胸口却砰砰直跳,金玉直接把周纯拉到角落轻声问道:“这东家可靠吗?货不会有问题吧?”
“怎么了?”周纯见她神色不太正常有些纳闷,“货不好吗?这家人不是倒手卖钱的贩子,是自己当初开矿时的存货。我兄弟救过他的命,人品还是靠得住的,一般人根本就没门路摸过来看。”
“就是因为货太好,反而心虚——怕掺假。既然你说是过命的交情……”后半截话金玉也不说了,她相信周纯。
“有多好啊?这就是最大的了,”周纯顺手拉起了一块芒果大小圆乎乎的毛料,继续深入学习中,“其余的都是挟苹果’、挟鸡蛋’,做不了手镯吧?”
“可以出蛋面啊!这些都是后江场口的料子,老后江,这个场口的毛料个头虽然小,却是出了名的质量高,不仅玉质细腻还容易出满绿高翠,”金玉轻轻抚着那带有一点绿灰色的石头,低语道,“种老的,打磨之后颜色还会变得更浓郁呢,行话叫‘翻色’,时间越久越绿。唯一没有砖头料的场口,可惜,已经差不多开采一空了。”
所以,能有这么一屋子正宗后江毛料供选择,这是特别难得的好事儿!草草解释完毕之后,金玉直接就两眼放光的扑了出去,左挑右选疯狂采购,当然,是在金钱允许的范围内。
“那也不可能稳赚不赔吧?”周纯蹲在她脚边看着那些全赌的石头继续皱眉。
“那当然,要赌裂,裂多就不值钱了,而且,个头实在是小,出作品的话,需要好好设计,”金玉回答后又呢喃自语道,“嗯,我还得多看看珠宝设计的书。”
就在这小破屋里,两位赌石的师兄妹一直待到黄昏都舍不得离开,饿得不行的周纯干脆让老板把看好的货用报纸包上,搁别的屋里去。
然后,他拖着金玉就出了门,同时无奈道:“别着急啊,今天只是踩点而已,晚上还要去看个地方,如果那边没合适的明天再回来继续采购啊!咱们先去吃饭吧,路上还得花点时间呢,再不走我得饿死了。”
缅国有很多宾馆不对外,或者说,在乡村里也没有什么大旅店,周纯直接把他们带到一个私人‘旅社’歇脚,天黑之后又偷偷摸摸的开车出发了。
“这个店就是刚才那位大叔介绍的,经常做暗地里的生意,据说才弄到一批货吆喝了几个我们这种外国人一起去看,所以,晚上去的不光是我们,”周纯很直白的向金玉和冯睿扬透了底,“人不是很熟,这种长期搞私货的‘黑店’也有被当地政府突袭查抄的可能性,晚上搬货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警醒点吧。”
原本,周纯这只是防患于未然的顺口一说,没想到半夜三更一堆人坐屋里看石头时,还真有人悄悄摸进了门。
只听得门锁轻轻一响,退役的前特种兵教官周纯,退役的前侦察兵陈义武,还有另外玉石商人的保镖,三人瞬间就站了起来。
“谁?!”靠门比较近的保镖先生吆喝之后第一个追了出去。
周纯则轻轻一拉陈义武,耳语道:“你守着他俩。”说罢之后,他才跟着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同路人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姗姗来迟的一章,嗯嗯,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嘿嘿~~~
缅甸的屋子
后江场区位于砍底县城东边,大约40多公里处,大大小小分布着十来个场口,由于这些场口基本都分布在砍底江支流,也有人叫后江俩岸,所以那地方出的料大家习惯称之为后江石。贴图上介绍,这是赌石“圣经”里的原文哦:
后江毛料
后江毛料雕刻的蜥蜴,不知道价格,大家就看看样子吧
第73章 偶遇战友
门外出现偷窥者这一变故使得屋内留下的人都隐约有些紧张;金玉甚至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或许就是周纯之前提醒的“不安全”的表现。
她立刻就没了一一看货的心思,只把她之前选中的石头又仔细瞧了几遍;然后和冯睿扬讨论着选择其中最合适的。
“选小一点的,方便带走。”冯睿扬瞟了一眼黑黢黢的大门口,轻声说着。
“嗯;”金玉皱眉点了点头;又嘀咕道,“周纯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人在那儿……”
“不是普通人。”站在他们身边的陈义武说了这么一句看似废话的大实话;然后就不发一言的侧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这位年轻的“退役”军人暗暗压下紧张与心惊;整个人处于一种蓄势待发的戒备状态;只是那微微握紧的左手隐约流露出了些许不安。
先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陈义武有察觉到了门口传来的那非常轻微的响动,却没想到居然有位保镖比他先吆喝出声,甚至那位看起来不怎么壮实的周老板还比自己先一步站起来。
这足以说明至少这两人警觉性不比他差,更让陈义武觉得有些发怵的是,当他想跟着追出门的时候,老板居然一把拉住了他手腕。
那看似轻轻的一拉,似乎只为了轻声耳语布置任务,却让陈义武猛然一惊——这得多快的速度才能伸手就捏住一个已经处于戒备状态的职业军人?而且,还让他在第一时间没能条件反射似的挣脱开来!
这不是普通的顺手拉人,根本就是对方习惯性的使出了擒拿的手段。
陈义武顿时明白了周纯是个身怀高超武艺的大老板,综合之前搜集的信息,他刚开始投入巨资在边境做玉石生意,并且能说一口流利的缅语,有一帮当地朋友,对地形和某些“路线”也相当熟悉。
似乎,不像正常的正经生意人呢?小陈觉得自己要是在缉私、缉毒单位工作,绝对要把这种人当重点防范对象。
正当陈义武左右思量时,先前追出门的两位保镖倒转了回来,他竖着耳朵隐约听到对方在向自己老板汇报:“没追上、跟丢了、就一个人……”
小陈心里再次“咯噔”一响,之前冯睿扬有悄悄介绍过,这两位看石头的同行都身家不菲,他们的专业保镖说跟丢了,那追出去还没回来的自己老板呢?总不会是跟丢再迷路找不到回来的方向吧?
“他怎么还没回来啊,外面黑乎乎的,可别……出什么意外。”金玉让陈义武帮忙集中了选中的石头放在自己脚边,又忍不住嘀咕起来。
“不会有事,老板他是有把握才跟着追出去的。”陈义武略略劝了两句,说的却是大实话,周老板肯定是更放心亲自出去面对未知的情况这才留了他这个小兵原地蹲守,迷路或出意外,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果不其然,没等多久周纯就回了屋里,然后抹着汗摇头道:“没追上,可能是别地方的探子。你们选好了吗?趁着还没出乱子得赶紧走人了。”
在他和金玉等人说话并付钱的同时,陈义武悄悄借着室内的灯光悄悄观察自己老板,发现他小腿、膝盖窝多处隐约有些泥泞痕迹。
弄脏的地方都是使用低段腿法格斗时最常见的攻击部位,恐怕,不是没追上而是已经打了一场吧?比职业保镖更厉害,啧啧。
陈义武暗暗把自己老板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幸亏是雨季地上有泥,沾上了一时半会儿弄不干净,只要细细观察还看得出一点端倪,不然,也察觉不到这家伙是在撒谎,那么他回来了,打过一场的人呢?如果是毫无关系的路人甲他不需要撒谎,或者,也可能是失手弄死了才更需要掩人耳目?
“走了,发什么呆?”周纯指着地上的石头示意陈义武赶紧帮忙搬出门弄上车,却又不让他放后备箱,四块石头都给放到了车厢中。
尽管暗暗有些奇怪,但一直少言寡语的小陈也没直接询问缘由,身份注定了他只能默默听命,当各位老板一阵闲聊后沉默下来时,他竟然隐约听到后备箱传来了打鼾声,当然,听到了也只能继续装傻。
反正,总会有别人开口的。陈义武没等多久就听到了大老板的女朋友憨憨地直接开口问大家有没有听到响动,他心里一紧,却依旧不发一言。
“别动,坐好!不关你们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啊!”周纯赶在冯睿扬手痒着想扭头查看之前低声一喝,顿时吓住了车上的另外三人。
金玉和冯睿扬是惊讶于他的突然翻脸,陈义武却是被周纯那目光扫过时突然传来的杀气激得汗毛一竖。
这种凶煞的眼神不可能是普通人能拥有的,武力值高和人是否凶狠根本就不是一回事,陈义武见的世面不少,他很清楚绝对是见了血的人才能一瞬间把所有人弄得心口直跳,才能一句话就吓得他女友都不敢开口。
之前,他可见多了大老板是怎么把金小姐捧在手心里宠的,这位女士之前也从没怕过他,如今却突然被吓的眼神一怯,只能说,趋利避害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
这位对缅北各路人马都很熟悉的老板,有没有可能在本地当过雇佣军呢?以毒养军,以军护毒可是这地方的“传统”,如果真是这样……
陈义武突然觉得自己头皮一阵发麻,他只是奉命找个“坑”蹲在t市待命,可没准备去潜伏缉毒什么的啊,这份工作万一和任务有冲突怎么办?万一被老板当成替死鬼怎么办?总不能死到临头暴露了等自己部门的人到监狱来救吧?
他忍不住瞟了一眼双手揣怀里的周纯,暗暗想着:“到这地界了,想要辞职恐怕也不容易吧?还得防着会不会被灭口!苍天啊……”
当陈义武心里瀑布泪着,那捏住方向盘的手青筋直冒时,周纯也是气得咬牙想骂娘,他是半路上发现偷窥的人是自己从前的老部下,看他孤零零的身上还带伤就给捡了回来。
没想到那小子不识趣,免费搭便车还敢暴露形迹!不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嘛,忍着等回了住宿地再睡不行啊?非得现在就躺得舒舒坦坦的打鼾,太不像话了!
看龙泉那样子就知道是在出保密任务,不能见熟人这是老规矩,可偏偏金玉认识他,为了两人的安全不能让她发现自己捡的人是谁。可是……
周纯只觉得一团乌云顶在了自己脑门上,整张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汁来——他居然被逼无奈吼了金玉,还吓得她小脸发白啊!
稍后,哪怕说上两卡车的甜言蜜语恐怕都不能弥补这一次的伤害了,都还没结婚,都还没能真正把她拐到自己家,苍天啊……想憋屈死我嘛?!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断了这么久才上来~~~555~~~太不好意思了~~~
墨鱼之前不是中暑,是咳嗽。先是偶有咳嗽,然后一天下午突然一下剧烈咳嗽,然后就呼吸急促,剧烈的喘息、气急、胸闷,完全喘不过气来,墨鱼靠在沙发上差不多就是濒死的状态了。
那时候墨鱼夫下班快回家了,医院其实就在我家隔壁,穿过大院子从一个小侧门就可以过去,墨鱼坐了几分钟,给他打了四个电话都没人接,然后我就挣扎着想自己爬下楼去,楼下是个停车棚,随时都有人看守的,我想着可以向对方求助帮忙送我去医院。
我那时候连邓丽君死于哮喘都想到了,可偏偏忘了可以打120啊啊啊(我再也不取笑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傻子’了,人一慌起来真的很容易犯傻),不过,或许就算打了也没法好好给对方说话,幸好我刚准备爬出门墨鱼夫就回来了,憋死我了才断断续续说了两个字“医、院”,还在电脑网页上打了个“哮喘”。
然后他马上就明白了,赶快带我去看急诊……嘤嘤……折腾死了,后来好好检查了一通,不是哮喘,医生说估计是支气管痉挛,起因大概是我在家里做凉拌菜时吸入了花椒粉引起剧烈咳嗽……
就是一把花椒粉啊啊啊~~~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啊~~~~当然,墨鱼气管本能就不怎么好,经常咳嗽的,但是真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事后想起来我简直犯傻啊,难受得要死了还在家里坐等老公回家而不是自救……大家,引以为戒哈~~~泪奔~~
第74章 坏的标准
辗转回了住宿地;周纯让那三人先回了屋自己却逗留在车边抽烟,等了七八分钟后才打开后备箱想招呼自己老战友 ;“起床”。
老周也不是存心想瞒着金玉,只是这家伙是她隔壁邻居的丈夫;两人就算很少见面也混了个面熟,龙泉是出保密任务到了缅国,又怎么能让他被熟人发现行踪?
周纯自己实质上好歹还算是系统内的人;也是对方老上级;稍微透露点端倪帮个忙也勉强凑合,可不能再被金玉看到。
他想要叫醒了龙泉收留这家伙一宿;却没想到;推了两三下对方都没动弹;按理说这家伙的警觉性不至于低到如此地步;异国他乡出任务哪能睡得死猪似的?
“我草,病了?”周纯心里一惊赶紧伸手往对方额头探去,果然热得烫人。难怪他居然能在车上放心大胆的打呼噜,原来,不是睡得舒坦而是已经烧迷糊了。
周纯先前在黑夜里追逐的时候就发现对方腿上带伤,追到之后没认出来是自己兄弟,还下狠手把那人给踹了好几下,于是,伤上加伤了?
作孽啊,老周一脸苦相的望着这位半昏迷状态中的老战友,然后火速用车罩子把他从头到脚一裹,抬手扔肩上就给扛了起来,踩着旅社“嘎叽”作响的木楼梯回了自己那间卧室。
透过窗缝,陈义武皱眉看着老周摸黑上了楼,透过月光仿佛看到老板扛着什么,耳中也明显只听到了一个人的脚步声,那声音轻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实在是因为楼梯太破旧才隐约透露出端倪。
扛着一个人都能这么悄无声息的,身手真是相当不错啊,陈义武一面咂舌一面叹气,刚才他还听到冯经理在冲金小姐小声埋怨说:“你跟他交往时间不短了,搞清楚到底什么来路没有?怎么能一眨眼就凶成那样——你真当他是良配?”
“他只是,偶尔有些大男子而已。一直对我挺好的,亲友也都是正经人,刚认识的时候还在部队工作呢,挺可靠的……天晚了,快休息吧。”金玉没正面应答,只是帮老周辩白几句后这就么吱吱唔唔着回了自己卧室。
说的虽然都是好话,听墙脚的小陈却顿时觉得心里瓦凉瓦凉的,穿军装的就一定是可靠好人?合伙人兼女友都搞不清这大老板的底细,他这小职员更不好混啊。
这厢陈义武皱眉叹气的同时,扛了人回房的老周同样愁眉苦脸,这战友一身伤病比想象中的更严重,一条腿化脓基本快废了,整个人还迷迷糊糊得高烧不退,天知道他先前是怎样硬撑下来的。
草草为他擦洗包扎之后,周纯快步走到隔壁敲响了金玉的房门,等她一开门就马上说道:“你带了急救包的吧?借我用一下。”
出门之前周纯就见识过“贤妻良母”范的金玉做事究竟有多细致入微,旅行应急用品足足准备了一大包,感冒、发烧、痢疾、驱蚊药,甚至连创口贴、棉花纱布、云南白药之类都齐备着,前几日老周还在笑她“婆妈”,今天却正好派上大用场。
“需要哪样?”金玉微微一皱眉,忍了忍却只问了这么一句话。换个人恐怕得直接问“要来干嘛”了,可她向来不是多嘴的人,虽然心里有些犯嘀咕,却也没直接问出口。
“都给我吧。”全要了免得她去猜对方究竟是病着还是伤了。周纯讨好似的一笑,在说话的同时左脚向前一迈就顺势进了金玉的房。
金玉背过身沉默着开始翻找医药包,至于男友究竟要拿去干什么,她实在是问不出口。周纯之前的态度是摆明了不想任何人搅事儿,即便是问了他也不会说,不仅得不到答案还会伤感情,可要真一直装聋作哑她又有些忐忑。
她不会主动揽事去找茬,可也不希望对方搅合进什么麻烦里去,她相信周纯是个有担当的成年人,不会乱来,但就这样一头雾水的总归有些不舒坦。
好在,趁着她找药品的这个空茬,周纯赶紧见缝插针的宽慰道:“我这,就只是偶遇了一个朋友,帮点小忙。刚才一着急吓着你了,抱歉啊。”
见他自己搭了梯子,金玉也顺着下爬,抬眼一瞟噘嘴嗔怪道:“什么事儿得这么小心?那眼神,真是凶死了,吓得我心里发慌。”
“哎,我那不是带兵的时候吼人吼习惯了嘛,可没针对你啊,只是条件反射而已,真的,比金子还真,”周纯面带尴尬,嘴里却毫不含糊的继续插科打诨拒不透露任何□,只抬手竖起三根指头发誓道,“放心吧,我没干坏事儿。”
“真的?那就好……其实吧,我没什么大志向,日子不一定要过得红红火火,平顺、安乐才是最关键的。”金玉那一直扑通直跳的心顿时落回了原位,她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询问,可也希望能得一句保证,谁乐意找个不知道在涉什么险的未婚夫?
“嗯,然后在平顺的基础上满足亲人的愿望,挤兑死仇人,”周纯一脸的正经与坚毅,沉声道,“别担心,我有分寸,相信我。”
“我信你。”金玉浅浅一笑,翻腾出医药包赶紧放进男友手里,然后送他出门。
短短三个字听在周纯耳中真是说不出的甜蜜,金玉是个性格有些内敛的淑女,她不会把“我爱你、我想你”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也很少撒娇发嗲,可这朴实的态度也能说明一切——她爱他,所以信任他,哪怕只是一句简简单单没任何证据的辩白,她也愿意相信。
老周乐得心里直冒粉红泡泡,若不是心里还挂念着隔壁病床上的兄弟,他恨不得马上得寸进尺死赖着不走再说点好话,顺带一亲芳泽。
可惜,走到门口,金玉又突然有些犹豫的拉了老周一把,轻声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的‘坏事儿’的标准是什么?”
保证没干坏事,那什么样的事情算是坏事呢?这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啊。
例如,翡翠走私在业内那是常事,冯睿扬通常是乐呵呵无障碍的去看别人走私来的货;余蒙认为这是挖别国的墙脚毫无压力,他只在意资金风险与人身安全;周纯这家伙更进一步了,他能很坦然的说“咱们缺钱呐,走私试试吧”,然后果断的付诸于行动;金玉则是心里堵着,却不得不随大流到了这里,可严格来说,她不认为这是好事。
听了金玉的疑问,周纯面上没露出什么异状,四周的空气却突然一凝。他顿时哑然了,这傻妞,居然难得精明一次抓住了自己言语中的漏洞诶!
短暂思索之后,周纯带着一种大义凛然的神情,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道:“不违背道义和良心。”至于究竟是什么道、什么义,各人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
金玉听了这个回答心里舒坦了不少,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次日,周纯开车消失了一整天,起床他就不见了只留言说出门办事,晚上回来。
这大把的空闲时间,陈义武用来左右观察了一圈,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暗暗猜测大老板是送那位突然出现的“房客”去了。
与之同时,师兄妹两人再次就周纯骨子里是否很凶狠的问题深切交流了一下,冯睿扬没能说服金玉相信她男友不是良配,反而听了一通关于道义和良心的各种感慨。
看着她那坚定不移的崇敬神情,炮灰大师兄直接鄙视道:“他这说的不一样也是废话嘛!你,被洗脑了啊?”
呃,这个……金玉一思索,略有些尴尬,似乎自己确实是被忽悠了?
半晌之后,她浅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不可能装一辈子吧?反正现在我觉得他挺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金玉再傻冒也能吸取点经验教训。
一个是军人一个是商人,本质上就有差别。对比陈杰亲友的各种狗眼看人低,周纯家人和朋友却都是爽直而客气的,足以见得他本人不势利,父母很耿直,儿子多半也能做事坦荡,周纯要人品不好,也不可能一个电话就呼朋唤友叫来一堆帮衬的人。
要说他凶狠,金玉其实也见识过不止一次,他戏耍陈杰,揍杨家的旁支骗子出手都不客气,在南疆的时候还一身血的从暴徒手里完好无损的走出来,虽然没能看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也能猜到他不可能干坐着等人救。
功夫厉害是肯定的,却不能说他人不好啊。
“师兄,你想想,他一巴掌能抽得陈杰脸肿得像包子,十斤重的石头都能拽手里抛着玩儿,却从来没捏伤过我一根手指头,”金玉埋着头轻轻一笑,“林姐姐说过她和自己丈夫打闹着玩的时候,曾经一不小心就被勒得肋骨痛了足足一星期,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这足以说明周纯对我上心,自制力也很强。”
“得了,我说不过你,”冯睿扬无奈的摇摇头,“反正,你自己多留心吧,多考察,别嫁得太着急。”
金玉点了点头,这话题终于暂告一段落,恋爱嘛,冷暖自知旁人多说无益,当然,如果人人都说不看好,那真是有问题,可如果只有一个人强烈反对,说明对象也不算差。
入夜,周纯独自一人回了旅社,然后继续全身心投入到自家事业中来,没两日就选好了原石托人送上了走私的道路,他自己则带着金玉等人“旅游”归来,继续琢玉的琢玉、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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