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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的翡翠人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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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67章 驱散阴霾
两人这么来去一趟其实没耽搁多少时间;晨练完毕的余蒙很是纳闷的看着老周兴致勃勃的出门又面如土灰的回来,然后拉着金玉去了书房密谈。
小当家蹑手蹑脚的贴在房门口想听点□,却苦逼的想起为了保证这房子“干干净净”;保证任何秘密都不外传,他当初装修得可仔细了,房门的隔音效果是特别的好;书房里也每天清理着肯定没一件窃听工具……
这是不是就叫做搬石头砸自己脚?在余蒙这么嘀咕的同时;屋里的周纯也很想唾自己一口,暗骂一声——真他妈自己找抽!
他看着金玉很紧张地缩在沙发上;看着她那怯怯的欲言又止的神情;只得叹息着帮忙给倒了杯温水然后就在她脚边蹲着;拉着手轻声道:“我没有怪你;真的——是我自己太心急了。”
确实是太心急,以至于忽略了一些细节,例如,昨晚提了结婚的事情之后金玉神色就有些不对,周纯却以为这是她想着马上要结婚心里紧张,只要激一下踏出最关键的那步就会没事了。
早上看她眼睛有点微红,也觉得是紧张了没睡好,可刚才看着她坐车里时那恐慌的模样,老周才真正察觉出不对来。
结婚登记而已又不是上断头台,正常情况下,新娘子哪儿能面色发白、冒冷汗、全身肌肉都绷紧了,手指还把裙摆都揪得皱成一团?
一夜无眠、惊恐交加还回避结婚,这症状要再长期持续下去,都有点类似创伤后应激障碍了!想到这里,周纯简直想抽自己一耳光,这是一种上过战场的老兵最容易出现的心理问题,他接受过心理辅导也学过相关课程,却偏偏没往金玉身上想过!
半年之内爸死了、丈夫外遇、孩子没了,闪婚再离婚,这种短时间内重大危机生活事件的叠加发生,其实对人心理是一种破坏性的严重打击,很容易出现抑郁症、焦虑症、创伤后应激障碍这种心理疾病。
不过,这类精神问题通常是发生事件之后紧跟着就会显现出来,持续数月才能确诊,然后有可能越来越严重也可能渐渐治愈。
周纯再次遇到金玉的时候其实已经过了最难熬的那段时间,又看她气色越来越好,生活渐渐走上了正轨,也有追求有梦想的在拼搏着。他就想当然的以为那个坎已经过去了,完全没考虑到理论上也有人在数月甚至数年之后,才会在刺激下突然爆发强烈的负面情绪。
扯证以及民政局的“招牌”或许就是一个关键诱因?周纯犹豫了一下,考虑着究竟是慢慢开导金玉还是狠一点直接用“暴露疗法”把她创口掀开,正视它、剜除它。
“暂时不结婚没关系的,我不逼你,你也别因为怕我生气而逼自己。美国电影都有讲婚前恐惧逃婚好多次的喜剧片呢,反悔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理解,”老周先说了一通话再三表示自己没有非常沮丧也不曾觉得难堪,然后才试探性的问道,“刚才,在那门口是想到什么了吗?”
周纯这么一问,金玉的眼泪立刻就悄无声息的滚了下来。从前她总觉得这第二任男友做事大开大合的,很糙很大男人,其实并不是自己梦想中的那种斯文人,可他却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对婚姻的恐惧而决定暂时不结婚,仅仅一句话,就猜出了她刚才只是太怕失去这段恋情,才逼着自己要求继续去扯证……
先前一看到民政局那么多人排队登记的样子,她就想到了第一次结婚时,陈杰那冷冷淡淡的态度,那对怀孕的自己不管不顾的姿态。
“当初,办证的人也像今天一样的多,需要对照片看脸的时候,我护着肚子向前挤,”金玉轻轻擦了擦眼泪,然后惨笑道,“我昨晚才想起来,他那时候就没有伸手护我一下。离婚的时候,是朵朵和江小满陪我去的,我本来不想让他们陪,朵朵说有备无患,让江小满带了几个搬家公司的职员站在暗处扎场子……他……”
“他刚开始以为就我们两个女的,伸手就想打我,他妈妈还骂得特别难听……”金玉越说越激动,从泪水涟涟变成了抱着老周脖子嚎啕大哭,“我不欠他的,从始至终我都没欠他!凭什么……爸妈从小教我要与人为善,要正直本分,出嫁了要贤惠孝顺……这也错了吗?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这是她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第一真正的大发泄,第一次向人完完整整的倾诉自己的委屈和痛苦,比告诉花朵朵的更多,因为她也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金玉不想把自己的痛苦纠结全压在对方身上。
听了金玉的倾诉,老周忍不住咬牙道:“我真后悔——昨天只扇了他两耳光,该找个犄角旮旯直接把那家伙人道毁灭的!”
“从小我就没法做大决定,选一次错一次,那么多年了,我以为自己的幸福终于来了,结果还是错的……”金玉将头枕在男友肩窝,用一种特别无助而悲凉的声音哭道,“周纯,我害怕,我怕自己又选错……这一次错了,我没力气再爬起来的!”
“别怕,不会再错了,我保证!”周纯悟了,金玉希望的求婚不在于浪漫,重点是一定要让她心里觉得踏实,不能像今天这样匆匆忙忙的不怎么正式的就跑过去,这样看着就跟陈杰前一次的无奈、敷衍类似,很容易触景伤情。
“这不是你的错,人家孟子都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之前遇到的苦难都是磨砺而已,你撑过了就能胜利,”周纯轻轻抚着金玉的后背,劝道,“其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没有被这些遭遇击垮反而得到了成长。一直认真的解决问题,积极的面对生活还自己去寻找新挑战,有几个人能离开学校好几年还顺利参加高考的?”
“别人都是顺顺利利的……”金玉轻声嘀咕着。
“那是你没见到别人不顺的时候,况且,熬过苦难之后,就是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啊!对吧?”周纯继续借用孟子的话开导着她,“万事都有正反两面,不能只看苦不看乐,如果你只是个温室里不曾经历风霜的小花,那能做出《撕裂》吗?生活激发了你的创作热情,这才得了全国大奖!还不止一次吧,今年的金雕奖肯定也有你。这说明磨难已经过去了,转折之后就是坦途,我俩将来一定能手牵手并肩走在光明的康庄大道上……”
两人在书房里足足待了一上午,把前段时间因为忙考试没进行的心灵上的深切交流全补上了,直到余蒙敲门喊他们吃饭,这才暂告一段落。
餐桌上,小当家偷眼观察着金玉,她显然狠狠哭过,但情绪已经平和了,他正想找机会问这两人是结婚了还是没结,周纯就开了口:“我们暂时还没结婚,晚上的庆祝免了啊,不过,金玉不搬走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准备再好好磨合一阵子。”
“哦。”余蒙点点头表示了解,不得不承认他听到这消息其实是很失望的,但看在周纯绝对比自己更失望更苦逼的份上,他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
头天晚上被周纯刻意回避没听见八卦的冯睿扬,完全不知道这个结婚风波,于是这个最可能嘲笑老周的人也没开口的机会。
就像水池里的涟漪出现又消散那样,日子似乎又继续按部就班的走了下去,周纯的强健臂膀与贴心安慰似乎帮金玉驱散了很多阴霾,他相信只需慢慢循序渐进的侵入她心田,再找到合适的契机,这老婆是绝对跑不掉的。
没两日,大师兄又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之前一直闭门不会客的冯远道又突然出现了,据说前段时间是因为身体不适修养了一阵子。
“他打算收徒,关门弟子,因为觉得自己身体越发不好,想趁着还有点精力赶紧找正式拜师的徒弟,好把自己这些年体悟的玉雕精髓传下去,”冯睿扬略有些激动的看向金玉,“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的机会嘛,你去啊,不用顾虑什么。”金玉很顺口的就这么回答了。
艺术,那是学无止境的,完全可以在不同的阶段拜不同的老师,更何况撒天乔已经去世了,冯睿扬想跟着冯远道去进一步学玉雕也不算是“欺师灭祖的改换门庭”。
“我是问你,你愿不愿意去?”冯睿扬喝了口冰镇酸梅汤,抹着满头汗,“冯伯伯说他是感觉和我有缘才收我,可是艺术上我不一定能领悟得很快,于是想问问你,如果你愿意他就不放出风声了,定了我俩,你不去的话他还得再找一个。”
“已经小有名气了还能继续拜师?”周纯有些疑惑,然后立刻意识到,金玉虽然是家传的手艺,她父亲也是个玉雕大师,可冯远道这种活着的玉雕大师显然比已经死了的更有用。
第一次参赛时,如果不是冯远道的提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能得金奖?要知道,艺术价值的高低,那也是不能像算数一样完完全全扒拉清楚的,相同水准作品的排名,其实只在评委一念间。
“金玉还年轻,没关系的,”在周纯盘算的同时,冯睿扬也挺俗气的解释道,“就算收下她那也不是手把手的教东西了,大多数情况下就相互探讨吧,关键是,冯伯伯比师父名气更大,当他徒弟参赛的时候别人会给面子。”
并且,将来的宣传介也能正式的写一句祖上什么,自幼什么,还师从冯大师,给简历增色,余蒙马上就开始幻想店里宣传册的相关介绍内容。
“我愿意的,”金玉几乎没犹豫的就点了点头,“不是为虚名,我觉得真能学到东西,之前就偶尔指点一二都能受益良多。爸爸在世的时候也说过冯伯伯给了他很多启发。”
“那就这么定了!”大师兄转身就马上掏手机给冯远道打电话。
与之同时,周纯和余蒙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暗暗感慨这位玉雕大师真是太能忍了,春节之后就差不多决定的事情,这会儿了才开始正式接触自己外孙,
还不敢直说!先收徒,收徒了就算一家人了,就算以后戳穿了冯睿扬知道真相也不能跳起来吼什么断绝关系。真是迂回曲折啊……周纯看一眼金玉,心里默默纠结,玉雕大师都这么优柔寡断兼矫情的?唉,真得好好学习这种乌龟精神!
想到金玉他自然有想到了这师兄妹万一以后同进同出的去学习,那看着多别扭!嗯,不一定,冯远道说不定真正想的只是要和外孙长期、长时间的单独相处,多半会拉着冯睿扬仔细教导,金玉只需要偶尔过去。
周纯正想着,冯睿扬挂了电话就冲金玉说道:“冯伯伯说他刚好请了挺有名望的三位老友在家里喝茶,干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这就过去拜师,有见证人。”
“什么人啊?”金玉微微皱了皱眉,要都是完全不认识的人,那见着多紧张。
“有两个都是熟人,德沁商号的赵老板和玉石协会的宋会长,还有一个听说是木雕大师。”冯睿扬简单解释着。
在开车送金玉去冯大师家的路上,周纯很是疑惑的开始回忆起来,木雕大师——挺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里听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木雕大师嗯嗯,前文提到过哦~~
ps:jj抽死了,都不知道文发得出来不~~~奋斗好久了!嘤嘤~~~
ps:金玉这个不算是创伤应激障碍哈,只是如果她走不出那个坎,再反复回想当时的情形又颓废得影响了生活并且持续3个以上表现这种症状,才算是。文中描述的只是稍微有点过激的反应。心理创伤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治好的,表面好了疤还在,时不时的还会痛啊~~
觉得金玉矫情的姑娘们,体谅一下她哈~~~~
继续上十八罗汉的图,俏色用的太棒了!
第68章 手眼合一
走到半途;周纯让金玉给另外辆车上的冯睿扬打了电话,说他们要绕道回一趟家,去拿点东西;按常理来说拜师可不能空手上门就等着师父送进门红包,好歹还是得准备一份拜师礼吧?上次去南疆拜访世伯就那么两天时间还送了一块好玉呢。
这回事出突然来不起好好准备,周纯就和金玉商量着把过年时从东北带回来的年货——上等人参、鹿茸送上一份;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预备拿来送人的;包装虽然算不上精美可质量绝不寒碜。
“我听说,玉雕大奖通常要综合考虑玉质、设计创意和工艺三种因素;缺一不可;要得金奖必须得三者合一?你上一次的《撕裂》材料不怎么吧……这位冯大师说不定起了关键作用。多送点;顺便就当是还礼。”周纯一面开车跟在冯睿扬后面去冯家;一面说着。
“也是啊,虽然取巧了,可玉的质量确实不好,”金玉笑着点了点头,“能得金奖我都挺意外的,创作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现在想来,不可能仅凭‘对手不行’这种运气就能得大奖。”
“由此可见,对这位冯大师巴结点没坏处。”宅人金玉她没能深刻意识到拜一位有后台的师父究竟有多重要,老周却很清楚这种全社会通行的潜规则。
何况,冯远道不管认不认他外孙,都一定会在有生之年为他保驾护航,争取给他创造多的机会送上更光明的道路。这就意味着为冯睿扬“打掩护”的师妹也绝对会获得好处,至于得多得少,那就得看金玉怎么做人了。
“这世上,天才很多,但并不是每个天才都能出头,”周纯叼了一支烟,用一种很沉痛的语气念叨道,“我年轻的时候一直觉得自己很牛气,拽得不肯低头,年纪大点心里敞亮了却更舍不得去弯腰,忒吃亏了……你别学我,有人架梯子就得爬,走弯路不划算。”
“嗯。”金玉重重的点了头,她以为周纯是在说“背黑锅”被撵出部队这事儿,也就没去询问他究竟在感慨什么,只微皱了眉,暗暗为他心酸、替他心疼。
周纯一看她那担忧的小眼神就知道这傻妞又想偏了,他说的是之前被穿小鞋,金玉却以为是最后演戏的那场惨淡出局,但他也没解释,由着对方瞎猜。
这撒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说部分实话,剩下的全靠对方脑补。每次略略一提到那件事,老周就会流露出一副假装坚强内里却暗含苦大仇深情绪的模样,这么一来,不管是双亲、兄嫂还是金玉,就没一人能硬着心肠去仔细盘问过程或细节,他乐得轻松,还能赚同情分。
在享受了一会儿金玉的温柔眼神洗礼之后,厚脸皮的周纯终于换了话题:“我突然想起来了,冯先生说的木雕大师是不是姓章?”
金玉想了想,摇摇头:“他没说啊。是你认识的人?”
“你忘啦,宋会长让你改户口的时候提过一个对玉雕感兴趣的木雕大师,就你想去学民间艺术的那个设计学院的院长啊,”周纯盘算了一下,觉得是同一人的几率很大,“待会儿我跟你一起上去吧,看能不能拉拉关系。拜师这么大的事情有个家人旁观也说得过去。”
“家人?”金玉有些疑惑,没结婚也能算家人?
“未婚夫嘛,能算家人。”民政局门口都去兜风了,自然能算作是未婚夫。周纯很牟定的点点头,暗暗想着——还是正经登场宣告一下比较好,免得冯师父胡乱拉郎配。
听到那三个字,金玉不由红了脸,心里一阵荡漾,她因为父母和自己的离异的两次悲剧,怕结婚,但是,内心深处却并不排斥这么个体贴的未婚夫。
稍后等进了冯家门,拜师敬茶又一阵闲聊后,周纯比她还适应良好。他虽然不懂艺术,但绝没有社交障碍,又懂得人心,就用他那张黝黑又充满正气的脸,谦虚实诚的当了个合格的捧哏者,偶尔插一两句话给对方三位大师都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冯远道让两名新上任的学生抽空多去参观各种展览,别一门心思的之赌石做生意,两人连连点头应着,周纯若有所思的问道:“雕刻艺术,是不是这手、眼不分家的?除了练手上的熟练度还得看好东西锻炼眼力?”
“没错,技术大家都可以练,可为什么有工匠和大师的区别?”冯远道喝着茶浅笑道,“大多人不是输在手上,而是差了眼力,很可能苦练三十年都不见成效,这功夫需要不断的积累、沉淀,还得具有悟性。小周你是干哪行的?挺会抓重点啊。”
“我?从前当兵的,现在刚跟着睿扬和金玉学习中,”周纯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这个,跨行有点远,不过,打枪也要求手眼合一,没天赋也成不了神枪手。”
“差别是挺大,但还是有相通的地方,”坐在一旁那位中等身材,头发花白笑起来挺像弥勒佛的章先生笑着点点头,“在同等的技艺之下,眼的作用会非常明显。成功的雕刻艺术品,不管是玉雕还是木雕,可以说是三分雕工七分韵味,雕琢的技法在成品上只能占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作用。”
“多了就是过犹不及,”冯远道顺手拿了一个和田玉的猛虎下山把玩件递给两位徒弟,“剩下的七分,就像这个作品,需要用流畅的线条体现出原料自身蕴含的生命之美、自然之美、律动之美。没眼力的人,做不出来。你们需要多看、多想然后才是多练,特别是睿扬,不要只为了赚钱赶工,这对你未来的发展没好处。”
看着冯睿扬有些不好意思的半垂下了头,周纯赶紧没话找话的问道:“这俏色老虎也是根据材料,因材取料来做的吧。”
大师兄现在赶工也是为公司赶,谁让金玉是个完美主义者不肯为上架商品敷衍着去加快速度呢,他挨骂了周大老板自然要帮忙岔开话题。
“没错。”冯远道点了点头,然后充满激情的向年轻人们解说,这作品妙趣所成,一半在于天,另一半在于人。要想成为优秀的雕刻艺术家,必须善于挖掘材料自己述说的故事,以势造形、以形取神,还物质以生命。
“构思与技艺缺一不可啊,想得到做不出来也没用,”章先生感慨之后又笑道,“你这不是挺喜欢教小辈的嘛,下学期一两场讲座太少了,还是系统的来开一门课吧?”
“不成,不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身体不好,上大课太耗神,”冯远道摆了摆手,推辞道,“我只是你们学院的客座教授,不定期的来一两次讲座就不错了,别难为我这把老骨头。”
当冯远道说这话时,对坐的金玉和周纯顿时抬眼对望,心里都敞亮了——这位冯远道介绍为“章老”的先生,果然是艺术学院的院长。
章院长直接指着冯睿扬和金玉笑道:“你这都有徒弟了,到时候正好可以带去给你当助教,他们台上讲课你坐一旁监督,不费神,一学期上个十来堂选修课就行了。”
他们学院学生挺喜欢听玉雕讲座,可又不可能专门聘请玉雕师来当老师,一是没这个编制,二来,好的玉雕师不屑于花精力来上课,差的请了又没意义。
听老友这么一说,冯远道也觉得这方案有点意思,眼神马上就向冯睿扬和金玉飘了过去,又皱眉道:“这倆孩子,睿扬性格大方可名头没金玉响亮,这金玉又不爱说话,还是有点不好办。”
周纯也不等这位老师答应还是不答应,马上就替自己女友明知故问道:“章老说的是y艺术学院?金玉她今年报考了这学校设计学院的民间艺术系啊!”
这些天金玉成绩是出来了,可还没得到招生录取的消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去问宋会长,就自己心里越来越忐忑,弄得周纯都不好意思再提结婚的事儿。
这会儿不仅姓宋的在场,学校的正主也在,正好能旁敲侧击问一问,得一句踏实话。
“啊?考大学?还考了我们学校?”章院长呆愣了,大学生去拜师学玉雕的很多,可很少有已经正式成为小有名气玉雕师的人再花精力来考大学,这还是来“投奔”自己门下。
一瞬间,章院长突然有一种微妙的得意感,按照古时候的说法,自己是书院山长,这小天才能被录取的话,那也算是他的门生了!
当冯远道皱着眉说这样就不方便一边当学生一边又帮忙授课时,金玉很自然的在最恰当的时机羞涩道:“还不知道考不考得上……”
“考得上,肯定考得上,”宋会长终于插上了话,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都怪我,还没跟老章说这事儿,不过,放心啊,县官不如现管,我给关键人员递了话的。老章是出了名的只管教学不搭理俗务,给他说了也没用。”
周纯等人赶紧点头致谢,不管宋会长托了什么人,反正有他的保证这会儿又在章院长跟前挂了号,那这事情就板上钉钉了,金玉终于能放心睡个好觉。
这一场拜师礼,宾主尽欢圆满结束,晚饭之后周纯和金玉手拉手回了家,卿卿我我一阵后,周纯吹着愉快的口哨回了二楼,看到书房亮着灯他又进去找余蒙闲聊了几句,重点内容就是自己未婚妻很棒,不仅要当大学生还有机会去给大学生上课了。
余蒙嫉恨上司偷懒耍朋友还跑来打岔自己工作秀恩爱秀女友,直接回了一句话:“周老大,这年头,除了要防火防盗防师兄,还得防师生恋啊。不管小嫂子是老师还是学生,都不安全啊……”
“……”周纯瞬间黑了脸,然后咬牙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我也会劈山开一条!对了,明天玉雕作坊学徒的招聘面试,你也来吧,见识见识啊。”
这下,轮到余蒙黑了脸:我又不懂玉雕去看什么看啊?公报私仇有木有!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因为雷雨墨鱼家断网,俺也大姨妈附身懒惰了,几天木有写文~~今天开始恢复~~~状态不好双更木有写出来,争取明天再双,t ;t……原谅墨鱼吧,阿门……
继续上美图:
第69章 招兵买马
余蒙嘴里闹着不想耽搁时间去围观招聘;到第二天清早却依然和周纯、金玉坐一车出了门。
这是他们“组团”以来的第一次正式招聘,余蒙身为执行总裁,尽管暂时手下还没有一个兵丁;他不出场也说不过去。
“余总裁啊……”坐在车后面和金玉手牵手的周纯,望向小当家的后脑勺笑道,“你顶着这么大的名头首次登场就穿个牛仔裤和白t恤?”
“牛仔裤又如何?我身上的可不是地摊货。”余蒙冲后视镜里白了自己上司一眼;所以说粗人就算披了企业文人的皮那也是粗人;刚开始的时候还和自己在同一阵线去忽悠冯睿扬,这会儿把人挖到手他就反弹回原型了;活脱脱一副流氓企业家的样子。
“嗯;还是应该西装革履的才好吧?穿成这样开辆二手车;不太符合身份。”金玉很赞同周纯观点的点着头。
“哎哟;可别寒碜我了,公司摊子还没铺起来就穿‘总裁’壳子会被人笑话的,而且大热天的难道还得委屈自己捂一身痱子?”余蒙一边开车一边摇头摆手,“何况,小嫂子,你以为总裁是什么啊?说白了,那就是比总经理高一级的金领打工仔,股东权益的代言人而已,没了股东的支持屁都不是。”
给企业小白科普了一通之后,余蒙直接笑道:“千万别被言情小说里那啥呼风唤雨的冰山总裁形象给毒害了。公司里只有负责重要决策,不参与经营管理的董事长才是最高级的boss,嗯,就像你身边的这位,那才是爷。”
闻言,周纯很大爷的点点头,然后又飞速伸手往金玉脸上一刮,笑吟吟地说:“嗯,其实大股东也很牛的,比如你。”
“讨厌……”金玉小脸微红飞速的瞟了一眼后视镜,见余蒙没在意他俩的打情骂俏,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她直接岔开话题冲自己男友说道:“以后,还是得越来越正规才行。就像你说的,确实得招聘保安和司机了,今天好像也有要面试的,希望能遇到合适的人。”
“一步步来吧,还有三个多月,人总会凑齐的,”周纯轻轻拍了拍金玉的手,很自信的说着,“就像现在挖到的三个玉雕老师傅,冯睿扬还不是足足花了三、五个月时间去下功夫分头游说。”
现有的玉雕师是从别的地方直接挖角的,拿着月薪和提成,能雕琢出各种花件、摆件,虽然不是什么得过大奖的名人,但在业内口碑不错,技术也说得过去,属于中高档的匠人。
未来店里的常规观音、米勒等中档商品差不多都能交给他们来做,稍微指点一下设计也能出中高档的货。至于平安扣、水滴这种简单的素活儿,通常是交给学徒工来做的,这就是今天主要需要招聘的人。
“你们这儿,玉雕学徒真是头一两年都不给薪水的?”周纯琢磨着冯睿扬事先交待的这种潜规则,很是疑惑,“这年头,一分钱没有的给人干苦力,谁肯啊?违反劳动法了,余蒙是吧?”
“好的玉雕作坊都是这样的,倒收钱都还有不少人趋之若鹜,如果我爸爸还在的话就能这样,”金玉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然后又解释说,“一开始合同都不签的,劳动法管不了。”
听金玉这么一说,周纯更无语了:“那学两天就跑了呢?完全没约束啊,流动性太大了。”
“行内有这么一种说法,玉雕是一种很寂寞的工作,前期需要付出很多却不一定能得到大的收获,有可能学了很久都一事无成,终身都只是个拿辛苦钱的工匠,所以,”金玉停顿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只有极其热爱这一个行业或除此之外找不到更好工作的人,才会来试一试。我们没法约束学徒,只能尽量去挑选前者。有毅力希望混出头的人,只要他觉得自己能在我们‘点石轩’学到东西,就会自动留下,而我们则需要在能看到对方的潜力时,马上重点关照,再签合同进一步挽留。”
“懂了,”周纯点点头,马上把金玉那通话给缩短总结了,“面试找出想免费学东西的人材,考察一段时间再给甜枣和胡萝卜圈养。”
“……”金玉一脸窘相——这话太直白了,但是,确实就是这意思,可从他嘴里这么一说,听起来怎么听“奸”的感觉呢?
三人一路聊着到了撒家那已经收拾妥当的作坊,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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