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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传说 一度君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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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疑间只听邦地一声巨响,某托着果盘过来的侍从两眼呆直,浑身乱抖,惊怖欲绝地指着台上……

瞬间,所有人望过去,然后同样颤微微地指着台上,不约而同地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一幕,仿佛见到了比修罗地狱更恐怖一百倍一千倍的东西。便是连座上一直不动声色的妖王也突然坐起来。

台上那名印度舞姬正在如痴如醉地跳舞,一股黑水从她身上流下来,身上五颜六色的轻纱早已染成了黑色,地上她每踩一步便留下一滩黑水。

她、她、她……她正——在——掉——色!!!!

蛇君,嘴角抽搐。

楚一娘,嘴角抽搐。

小严,以手扶额……顺便捂上眼睛……

我不要叫小黑

回到妖王殿上,群妖喝酒压惊,已经太久没有如此直接震憾他们幼小心灵的东西出现过了。妖王高居其座,他的脸隐在面具背后,声音听不出感情:“欺君之罪,该当如何?”

跪在大殿已经乱七八糟的某草万分无辜地咬着手指头:“呜——我不知道妈妈的眉粉质量这么差啊……呜——”

蛇君正欲开口,旁边一道士突然出声:“妖王,贫道看着此妖孽颇像从玄字境逃走的那株七叶灵芝,此妖孽杀害玄字境大弟子无尘,又伤我等主母,此事非同小可。请王允许贫道将人带回玄字境,由我宗沐宗主发落。”

不知道是因为寒意还是什么,某草的身体瑟缩了一下,求救一般向蛇君看过去。

蛇君皱了眉,座上妖王笑声阴沉,却是离座一手揽起了跪伏在地的七叶,他的声音和他的面具一样寒冷入骨:“爱妃,以后不得开此等玩笑。”

某草脑子转得慢,半天没反应过来。扭头看蛇君,蛇君的眼神很明白:不想死,就先答应着。

某草倒无所谓,答应着就答应着。不过答应了就要坐在他腿上么……于是威严冷酷的妖王继续高居于座,接受万臣贺寿,任那只灵芝在他怀里乱拱。==

殿上的道士未再开口,聪明人都知道妖王的意思了。

寿宴散,众臣渐退。某草挣扎着从妖王怀里爬出来跌在地上。他那件不知道是什么袍子,那么宽大的。

“嗷~~”她一边摸着摔疼的,一边嚎,妖王的声音又恢复了最初的冷漠:“以后,你就叫小黑。”

==

整个大殿的人都用很奇怪很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当然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好看不到哪去的,如果是一眼看去,谁都会以为是只乌鸦精,还是特别特别黑的那种。==

但是即使是一只再黑的乌鸦精……也有最起码的审美观和尊严呐……某草飙泪:“哇——蛇君,我不要叫小黑啊——————”

蛇君的目光也很奇怪,看着远去的妖王,若有所思的样子。

某草死也不肯留在黄泉梦境,咳,妖王的宫殿,叫黄泉梦境。可是事实证明,她再倔也是倔不过蛇君的,蛇君的态度很坚决:“你必须留在这里。”某草垂死挣扎:“为什么?”

“因为……他给你起了名字。”

某草气结,终于又回归了正题:“就因为那个破名字?我不要叫小黑,我不要叫小黑,哇呜呜————————”

任她怎么闹,终于还是留了下来。几个侍候的丫环摁住她洗黑了三桶水,终于勉强可以见人了。

几个人合力把她丢进妖王的寝宫,那时候妖王正坐在桌边喝酒。七叶也经常见蛇君喝酒,但人家那都是一口一口抿的,哪像他这样一壶一壶倒的。

他的黑袍上绣着极为繁复的花纹,在夜明珠的辉映下闪着熠熠的光。金色的面具在幽暗的光亮下显得极为诡异。某草这时候终于觉得害怕,她却不知道那是妖之帝王与生俱来的威慑,只是紧紧抵在门边,不敢上前。

妖王倒到第九壶的时候终于转头看她,声音沉沉地道:“过来。”是帝王常用的命令语气。

某草警惕地看着他:“不过来。”==

这下子反倒是妖王怔了一下,估计从来没有哪个妖跟他这般对答过。

“过来。”

“不过来。”

“过来!!”

“不过来。”

如此三番,妖王一向不多的耐性终于耗光了,七叶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自己已经坐到他腿上,她惊则惊矣,还抽空想:这妖王怎么动不动就喜欢别人坐他腿上咯。==

那张面具脸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呼出的气体带着浓浓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强硬有力的手掌铁爪一样摁住她的肩头,目似寒冰,刺探着她内心所想,他开口也带着深重的酒气:“谁派你来的?”

某草虽然爬不下来,不过她在生气:“你先放开我,放开我我就告诉你。”面具脸注视了她半晌,一松手,她这次反应倒是快,立刻从他怀里拱了出来。在地上一站稳,慌忙把弄乱的衣裳理好。

那几个丫头不知道给她穿的什么衣服,东露西露,跟那个印度阿三的舞衣有的一拼。

面具妖王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半晌重问:“谁派你来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声音却远没有上一句严厉。

某草小心谨慎地看过去,小心谨慎地说明印度阿三这段经过,更加小心谨慎地和妖王大眼瞪小眼。

那只铁爪再度将她拎起来,她的救命还没喊出口,已经被啪地一声丢到床上。头晕目眩中一个高大的黑影已经覆了上来。她的脑子一直处于不够用状态,但当那只铁爪一手撕开她的衣襟,冰冷的面具覆在她伤痕未裉的身体上时,她突然放声尖叫。

妖王宫的人在短短一天之内连续受到了两次前所未有的惊吓!!!

铁爪堵上她的嘴时,另一只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

摁着她一夜无眠,天大亮时宫女进来伺候她洗漱,她嗓子沙哑,大家都以为是妖王掐的,其实妖王何其无辜,那纯粹是昨晚她那一嗓子给嚎的。

疯子(左手持H形黄旗,右手持SM形红旗,摇旗呐喊):妖王加油啊,妖王加油啊……

不愿洗脸

妖王似乎是真的很忙,尽管某草留在妖王宫,一天也只是在运气特别好的情况下能在睡觉前见到他。最开始半夜惊醒时总能看见身边人眼中寒光崩现,后来次数多了,便连妖王也习惯了。

有一天半夜,某草惊醒时已经习惯了不去惊忧身边的人,两个人本来相安无事。可是她睁开眼睛的刹那竟然看见妖王在咳血。

那面具下的人也是暗吃了一惊,明明用束魂诀让她熟睡了的,突然对上那双眸子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面具未摘,赤着上身坐在床上,胸前一道爪痕从左胸拉到右边腹部。床上有拆下的药纱,见她醒来,他也索性不再掩饰,偶尔捂着嘴断断续续的咳嗽。

七叶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当然她判定伤势的严重性一向是以伤口的恐怖程度而定的。

“你……”她皱眉坐起来,想起蛇君说的妖王重伤的话,竟然是真的:“这真的是战心魔留下的伤啊?”

妖王的声音阴沉中带着高傲:“除了心魔,谁能凭一己之力伤我?”言语间手下却是不停,指尖沾了透明的药膏涂抹着身上伤口。

某草哧笑:“你有那么多手下,到最后还是只有自己拼命。”本是一句玩笑,她却忘了伴君如伴虎一说,铁爪卡在她的脖子上,她感到呼吸困难的时候才悔不当初,多嘴有罪,多嘴有罪啊!!!!

手脚乱舞,床上一片凌乱,但这家伙这次明显是心有所防,卡住喉咙便是叫也叫不出来了。

七叶对上那两道阴寒的目光,顿觉心跳也被冻住了一样。掐了半晌,体内琥珀色的光芒围绕着她,她只觉得脖子上的铁爪突然一松,人像破布袋一样被扔回床上。

“不想死,就管好自己的嘴。”

冷厉的声音传过来,某草没有说话,她在咳嗽,刚那一爪子,差点没把她脖子给拧断。趴在织锦的被子上眼泪都给咳出来。回过神时发现一只铁爪在她背上轻拍顺气,却在她回头的瞬间收了回去。

她小心地打量一眼妖王,又试探性地缩回被子里,他却是又自顾自地上药去了。

妖王躺下来的时候大家都尴尬了,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某草往后挪了挪身子,想尽量离他远些。不料只是刚一动,那双铁爪便伸过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拖到了怀里。

她心里一紧,那宽厚的手掌却是擦过她的额头,额边还有未干的冷汗。

“作恶梦了?”黑暗中,被窝里,他的指腹滑过她的胳膊,描绘着上面各种伤痕的形状,低沉的声音竟然让她心跳加速:“没……没有。”

那双铁爪突然将她重重地按在怀里,胡乱揉了揉她的长发:“别怕。”

某草有点提心吊胆,这妖王真的是一喜怒无常的角色。犹疑间那个人指尖抚着她身上日渐消褪的伤痕,其声喃喃:“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某草听着他时不时压抑的低咳,声音犹豫:“你……要不要喝点水?”揽着她的人在轻笑,坚硬的面具抵在她的右肩上:“这点伤我还撑得住。”

某草有点不习惯那面具,总有意无意地避开,但是很奇怪,她却很习惯他的拥抱。他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示意:睡。某草看他好像心情不错,于是试图和他商量:“那个……你不要叫我小黑行不行?”

当然这话的效果么,是被某人直接忽略不计了。

深夜谈心的后果是……妖王睡过头了——

也许是拥在一起的感觉太好……某草竟然也睡得前所未有的好。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的脸贴在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手还揪着人家白色的里衣一角。

妖王则是被她抬头的动作惊醒的,醒来后一眼看到窗外的日头,也不作声,默默地起床更衣,某草自和他‘同房’以来,一直都穿得比较整齐,倒也没什么可以避讳。就缩在被子里,两个眼珠滴溜溜地乱转,看着他束好腰带,佩玉饰等。

有婢女听到响动,用银盆端了净面水过来,他却是径直出去了,徒留某草在床上胡思乱想……莫非……他戴着面具只是不愿洗脸么?==

臭棋篓子

某日,七叶无事,莫胡陪她下棋,七叶也没啥别的爱好,不过这棋下得确实不错。当然这其中大部分是蛇君的功劳。偏生莫胡是个臭棋篓子,让他一杆大车再加一个炮都能轻松赢他。两个人在望滔居下了一上午,连七叶这般迟钝的人都跳脚:“别啊……你的马过去了不存心让我的炮打死么!!!!”

然后是周围侍者的声音:“大人。”

某草回头就看见了蛇君,白衣间束了黑色的腰带,某草上下打量半晌:“蛇君,这身打扮好像银环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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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君挥手示意,莫明这方面还是很聪明的,立刻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蛇君。棋盘上白子黑子一时间杀得难舍难分。两个人对彼此的招数都是很熟的,你想啊,月朗峰几百年的修行,没点娱乐设施这日子可怎么过丫。天天修道,非把动植物都给修傻了不可。

所以说某草这棋艺有一大半算是蛇君教的。另一大半是蛇君每次都跟她打赌,输了的要被弹鼻子。某草在鼻尖被弹得肿成一个匹曹诺的时候,悬梁刺股、发奋图强给悟出来的。

终于半晌之后,某草抬头:“那个……蛇君,我悔一步棋好不好?”

蛇君拈着手上的白子就要下手,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惋惜摇头:“没得悔了,举手无悔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某草伸爪子拨得棋子刷刷刷往地下蹦,还义愤填膺呢:“不和你玩了,太赖皮了,连悔棋都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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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蛇君早已习惯了这家伙的棋品,伸手端了桌上的茶水,微笑着抿了一口,看着某草还在鼓气,不觉好笑:“再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要不要?”

“不来了,你赖皮!”

“确定?”

“哼!”

“那我可走了。”他起身作势要走,某草又急了:“哎,你……”然后一把抓过来蛇君手上的茶就溅了两个人一身。莫明赶紧给二人擦干,蛇君只是看着那个低头擦着水的家伙,依然是笑容温雅:“莫长侍,只有麻烦您再沏壶茶了。”

莫胡倒是没啥说的,说实话他被拖来下棋也是迫于无奈的。蛇君看着他托着托盘逃也似的跑了,转头时某草在很认真的摆棋。

一只手握上她拾棋的手,某草抬头时已经贴在蛇君怀里,蛇君笑容未敛,轻轻地亲在她的额头。某草舒服得眯着眼睛,两手搂住他的脖子看他,任他的浅吻落在她脸上。

“蛇君,你什么时候带我回去呢?”她的手拨弄着他腰间黑色的玉扣,蛇君很警觉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脸上却依然笑意未敛:“很快了。小七,王是不是伤得很重?”

“好像是吧。伤口都能看见骨头了,半夜还咳血呢。”某草贴在他胸前,仿佛又发现了比墨玉腰扣更有趣的东西,她兴致勃勃地拨弄蛇君的指环。

“咳血……”蛇君低声重复了一次,温柔地拍拍她的头:“乖乖呆着,别惹他。等玄字境那边事一了,我接你回来。嗯?”

某草很听话地点头,然后又在他身上蹭:“你下次过来帮我带浆果,要熟透了的。”蛇君抿唇勾了一个笑容:“嗯,你听话,下次我带过来。”

“还有草莓。”

“这个季节了没有草莓了。”

“我要草莓!”某草杏眼圆瞪。

“好好好……”

“对了,还有!”

“还有?”

“你告诉那个妖王不准再叫我小黑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他?”

“他……他好凶的……”

莫胡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依然正坐危襟的下棋,一局终,某草终于赢了,咧了嘴笑。蛇君微微摇头,起身离开。

小番外:黑妃歪传

侍候她的丫环一直都小心翼翼,她揉着肩头,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长出嫩嫩的皮肉,昨晚被擦了一下,有些地方便红红的。

看着周围人的怪异,她却不知道侍侯妖王的女人,是没有生还的。身后的树精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着头,有人进来摆了很丰盛的早餐,没有人说话,连妖王宫的管事莫胡也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致。

大家都是同一个心理:妖王给她起了名字呢。

某草开始还心安理得,她以为妖王宫大家都是这等待遇的。==

直到莫胡低贸眼地叫她黑妃时她才大悟泪奔:“我不要叫小黑……我不要做什么劳什子黑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百般抗议无效后,某草很颓废,用忧郁的诗人经常形容的一句话:这世界,失去了色彩,只剩下一片黑白……每当被人恭敬地称为黑妃的时候,她的眼前真的是一片黑暗,那黑暗还会像乌鸦一样展翅飞翔,并发出两声呱呱的叫声……

话说妖王首次纳妃,妖王宫管事莫胡认为应该大肆庆祝一番。为了收集意见,妖王召集众臣,商议仪式内容。

蛇君虽有不愿,但君要忱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现在君只是要一个女人乎。于是蛇君绞尽脑汁(其实从以前那篇我的爸爸尚且要某草代笔的情形来看,蛇君的文笔实在是……)

蛇君躬身:“吾皇,臣认为•;¥#%###•;#¥……(以下省略八千字)”话音一落,身后立刻传来一片:

莫胡:“臣沙发。”

大臣A:“臣板凳。”

大臣B:“臣地板。”

大臣C:“臣顶。”

大臣D:“臣顶楼主。”

大臣E:“臣打酱油路过。”

……

后面众大臣但笑不语,妖王拍桌:“不得纯表!!!”

妖王的女人

蛇君说话还是非常算话的,很快真的让人带了浆果和草莓过来,还有一些小玩意,说是一娘送给她的。其中某草最喜欢一副水晶指套,精细的雕工非常清雅,喜得她整天套着在宫里得瑟。

最近她一直没有见到妖王,经常是他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而她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很多时候都要看着桌上余下的酒才知道他有来过。

七叶不关心,毕竟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很忙的。闲时她会看看书,这妖王宫的藏书量可是非常大的。

两个月一晃而过,这宫中的守卫突然加强了不少,侍候她的宫女都不谈论外面的情况,不说见到蛇君了,某草连外面的情况也无从得知。

这夜妖王从外面回来,刚进房,某草九到了他身上浓重的血腥和酒气。是刚刚庆完功吧,他全身上下像一柄刚出鞘的宝剑,带起锐不可挡的锋利。

某草是被他的笑声吵醒的,坐起来时睡眼朦胧,迷迷糊糊地看他。她身上是一条水绿色的长裙,非丝绸,不容易折皱。黑发如水般倾泄下来,在烛火中流转着隐约的光泽,整个人在白色的罗帐里,无意间的慵懒带起风情万种。

妖王高大的身影铁塔一样站在床前,她抬头迷蒙地看他,是烛光晃了眼吧,半眯着眼睛,半梦半醒的样子。那个妖界执政数千年的王就那样看着她,这个位置上的人,当然是不缺女人的,也并非他眼高于顶,没有女子入得了他的法眼,只是……

他的手碰了碰脸上的面具,目光有些复杂。

冰冷的面具触到脸上,某草有些不适应,往旁边拨了拨,妖王粗糙的大手顺着她细嫩的脖子抚下去,很快剥开了她的衣服,那双一直阴沉的目光已经泛了红,直到铁塔将她扑倒在床上,然后是剧烈的挣扎、高声的尖叫。

妖王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激烈地抵抗,她赤着脚踹在他身上,对于妖王来说,那力道丝毫不算重,可是她眼中的惊惧让他也心惊。为什么她会如此惧怕这样的碰触?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居高临下地与床上的人对视。七叶抓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近乎惊恐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突然有些无奈,伸手想安抚她,岂知手刚一动,她的尖叫声差点刺破耳膜。

“好了好了,没事了,睡吧。”

经这么一搅,他心情当然不会好。一腔子火终是无处可泄,挥手召来莫胡,示意:找个女人过来。

莫胡当然也听到了刚才七叶的叫声,往房间那边提心吊胆地看了一眼,匆匆地去安排女子。妖界哪个不知道妖王的女人,是隔不了夜的。==

找了半天没有人敢去,他一怒之下绑了一个两百多年道行的花妖,另一间房里,妖王坐在桌边,一身怒意地‘倒’酒,莫胡哪里敢多言,把那花妖往床上一放,也没松绑,就匆匆地退下了。

这边妖王喝到第九壶地时候,终于住了手,摇摇晃晃地走到床上,床上的花妖脸色惨白,眼里蓄满了泪。他粗糙的指腹滑过她细腻的皮肤,含糊中透出呛人的酒味:“不怕。”

他轻轻地替她松了绑,拿掉檀口中的锦帕,那花妖还在颤抖,却没有挣扎,犹疑地看她。他喝醉了,身子里似有一股火。覆身上去的时候她还很温顺,可是冰冷的面具吻在脸上总是特别的诡异。

当他缓缓拿掉面具的时候,身下人突然瞪圆了眼睛开始拼命地挣扎,外面的莫胡听得那样的惨叫都不免打了几个寒颤。

“不要叫……不要叫……”他的声音已经放得很低,可是不管怎么安抚也没有丝毫效果。终于耗尽了仅有的耐性,他继续着剧烈的动作,一手紧紧卡住她的脖子,眼前反反复复是那无情的一剑,声音里终于也不再存有一丝温柔,充满了嗜血的阴寒:“你们女人都这样!都这样……”

莫胡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他摔门出来,一身杀气径直去了七叶那边。往屋里一望,又是一具女尸,失了法力的加持渐渐还成原形。莫胡一边收拾着烂摊子一边担忧地看着王离开的方向……那个灵芝,今晚怕是凶多吉少了……



妖王踹门进去的时候,七叶睡得很浅,听得声响立刻坐起来,警惕地看他。这下子妖王有准备了,大手一挥炬住了她的嘴,那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时嘴已经被堵上,连哭都哭不出来。这个妖王的个性她也服了。

话说妖王也只是一股怒意,欲,他刚刚已经发泄得差不多了。本来是已经作好百分百措施防止她尖叫反抗,下定决心就准备霸王硬上弓的份了。怎料摁着吻了好一阵,衣服也褪下来了,抚着光裸的肩头,发现身下的人一丝儿挣扎也没有,这个……难免也有些奇怪。

于是抬头仔细地看她,不自觉地松了手,某草抬抬眼皮对上面具下探究的眼神,话说得很无奈:“你……别老这么喜怒无常的啊,那个……现在哭不出来,给点时间让我酝酿下情绪好不好?”

妖王囧。

这样一闹,妖王霸王硬上弓的心情也没了,一歪身躺在她身边,双手揽了她扣在怀里,某草的睡意也没了,却颇有兴趣地打量妖王的面具。妖王当然注意到她的目光,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隔着面具这位也不自在的:“在看什么?”

“我说啊,你可不要生气啊。”七叶现在是有些怕了这位爷的脾气了。

“你说。”

“呃……你天天戴着这个面具,不会很难受吗?”话一说完,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他。

身边的男人却只是伸手碰了碰脸上的坚硬,不说话。某草看着他确实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又凑了过去,这次话说得吞吞吐吐:“其实吧……这个……我觉得……黄金虽然是很贵重不错……上面的花纹也很独特不错,如果是长相普通些戴上它确实可以酷一些,神秘一些也不错……”

“你到底想说什么?”

“呃……”某草密切地注意旁边这位爷的动作:“我就觉得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嘛。”

“大胆!”一声怒喝,某草这次反应很快,嗖地一声坐起来就待冲出去,不过一双铁爪动作比她更快,在她起身的瞬间就抱住了她的小腰,微一用力就拖回了纱帐。

“哇——你又说你不会生气的!!!!”

“我只是让你说……”耳朵被什么东西轻咬了一声,响起戏谑的声音:“可没说我不会生气……”

某草:“……”

“该怎么惩罚你呢……”咬着精巧的耳垂,妖王声音含糊:“小黑……”

这下子某草终于不用酝酿情绪了,在半张桌上翻来滚去哇哇大哭:“哇——呜——我不要叫小黑……哇呜呜……”

妖王:==

某草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蛇君,妖王对她的管束却慢慢松了,允许她没事的时候可以在宫中走动,她当然是新奇无比,立时的就到处看看。

莫胡派了两个侍卫给她调遣,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陪她下棋了!

话说这日黄昏,她正带了两个侍卫在光明宫旁的池塘边喂鱼,突然有黑衣人从天而降。几个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她的两个侍卫,太久没有动手,七叶几乎忘了还有危险两个字。

几乎条件反射地出手,几个人用的是道法,她一力抵抗,八个道士愣是攻不上来,咳,当然啦,她身上有苏嫣至少八成的功力,这可不是吃素的。只是临敌经验又怎么比得上这群身经百战的家伙,几组暗器破空而来,她下意识就用手一挡,就流了一手的血。

一路且战且退,她之所以呆在这光明宫附近,就是因为这里偏僻,如果再往外走,到大南宫人就多了。黑衣人显然也看出了她的企图,倾尽全力不让她突围。双方战了近一柱香时间,某草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袭黑袍迎风而立,金色的面具在太阳下反射着光,她的身前,妖王负手而立,目光狠厉阴寒。

黑衣人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火速后退,妖王食指空划,将最近的一个凭空撕裂,血腥在散着淡淡清草阳光味道的宫殿里弥漫开来。身后一干大臣几乎紧接着就冲了进来,看见眼前情景,惊怒下赶紧上前邀功赎罪,意图拿下这帮刺客。

黑衣人尽管实力非凡,却又哪里能和这帮子妖界骨干力量相比,一时间被杀了个七零八落,可是竟然没能留下活口。

妖王俯身查看七叶的伤势,七叶看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尸体,其实她知道这些人是谁,尽管他们都没有穿道袍,尽管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可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不知道是谁叫来的妖医,七叶任他帮自己包扎着手上的伤,身上一两处擦伤,但都不严重。莫胡脸都吓白了,跪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某草还在望着地上的尸体发呆,回过神时发现已经在妖王怀里,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

她惊讶地看着右手一手的鲜红……这血哪里下的???下意识低头,发现妖王的黑袍上湿了一块,她紧紧皱了眉,却也知道这时候作声不得。

“我想回房。”她声音放得让众臣都可以听见,妖王轻点头,抱着她回去,七叶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没有看见蛇君。

回到房间,不过刚关上门,她已经挣扎着下来,妖王轻轻地解开腰带,黑袍褪开,侧腰的伤还在往外渗血,却不是新伤。

七叶拿了药,还好她被剥过一次皮倒是把上药的技巧给摸熟了。熟练地帮他清理伤口,轻手轻脚地上药,妖王半坦着上身坐在凳子上,看着她埋着头忙碌。

“来的是什么人?”是询问的口气,这些人的目的明显冲着她来的。

“不知道。”某草的回答很干脆,像论及一件与己无关的事一样。说着三个字的时候她还是想到那个白衣黑发的宗主,曾经那么温柔地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他很喜欢她。

“真不知道?”妖王握着她的手,如此拙劣的谎,怎么骗得过他。七叶已经上完了药,却是笑着道:“幸好你及时赶到了,不然我就被捉走了。”

他把衣袍拉好,熟练地束着腰带:“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是的,没有人能从我身边带走你,因为你的伤,你的痛,我有感应……

妖王囧传

第二十一章:妖王囧传

某日,妖王旧伤新裂,以此博得某草同情,骗其共浴。某草不肯,遂退而求次,命其上药。

某草拿着白玉瓶嘀咕:伤都好了还上药,什么人呐。

嘀咕归嘀咕,人她还是知道不能惹的。

妖王宫的温泉不在骊山,而鉴于眼前这位喜怒不定的铁塔爷,某草也不能体会“温泉水暖洗凝脂”的感觉,她只能衣着整齐地站在岸上,看着池中的爷优哉游哉地泡着水。

“确定真的不下来?”妖王铁爪般的手擦着自己的背,犹未死心地诱惑。某草往后退了几步,态度很坚决:“不下。”

“好好好,那你过来,那么远的距离你能擦药啊。”

“都能泡水了还用擦药……”某草腹诽,抬头走了过去,倒是原来守着门的莫胡脸色红红,很自觉地退到门外,小心翼翼地拉下沉重的珠帘。

某草沾了药,思谋着往哪里抹呢,妖王半趴在池边,黄金面具上还带着滚动的水珠:“下来陪陪我吧,我发誓我不动手动脚。”

“不要。”某草又警惕着退了几步,看来妖王的RP已经严重透支了。= =

“可是泡在水里的感觉真的很好喔……”如果这时候有任意一位妖界大臣在场,一定会惊得眼珠子都掉地上,他们阴森森的王在色诱花姑娘……

“而且皮肤很滑的,你试试……”

“不要。”头还是摇得像拨浪鼓,眼睛却滴溜溜地转,有戏!妖王再接再厉:“我堂堂妖界帝君,骗你一个黄毛小草干什么,要么你摸摸我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嗯?”

嫩嫩的手触上他粗糙的皮肤,只是晴蜒点水般在他粗壮的胳膊上点了一下,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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