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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传说 一度君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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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只觉得疲累非常,他虽然是沐飞玄的大弟子,但根基比起沐飞玄却是差了太多。沐飞玄在未入玄字境之前已经是颇负盛名的高手了啊。但是此时美人在怀,别说只是疲惫,便是拼了命他也是舍得的。
七叶不知道时间,炉里的热度更加的高了,有时候她能感到自己的某个地方触到了那颗头,高温腐蚀着整个身体,如钝锈的刀刃一刀一刀切割着皮肉,不知道是不是疼痛太过剧烈,便是连锢妖术也被冲破,她一遍又一遍撞击着这炼妖炉,空气越加稀薄,四周一片黑暗,偏偏神智却是非常清醒的,头已经被撞破,血不断流下来。
那道士自然是听见的,这个灵芝,比自己原本想象得还弱嘛,不过是三四天就已经开始受不了了,看来不用七七四十九天那么久呢。
怎么弄死它?是个问题……
无尘找了很久,这次那株七叶灵芝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苏嫣不分日夜的纠缠着他,他不知道原来这位师母竟然是这般如狼似虎的。那几日便是练功也懈怠下来。
可是苏嫣自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沐飞玄这个人的狠厉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心里清楚,一旦恨尘的事败露,后果不堪设想。她做事素来缜密,有了色心,当然也想好了如何善后,这世间,只有一种人是绝对不会泄密的吧。
眼看着时日渐久了,炼妖炉内,七叶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掉了,整个炉中慢慢散出琥珀色的光芒,有鲜红的液体混着这微光慢慢倒流入她的身体,她依然痛苦,可是奇怪的是整个功体并没有丝毫将散的征兆。连外面的道士也没有想到,单凭这种级别的炼炉,是不可能炼化一株七叶灵芝的。更何况这株七叶灵芝身上有着一件青阳子赐予的紫霞圣衣和一颗人参果一千多年的道行。
终于过了两个月,他也觉得不对了……揭开炼妖炉的盖,水早已干了,所有的药材都已经成了渣,连那颗掉下去的人头也化成了骷髅骨,可是那株七叶灵芝还在,她的眼睛闭着,整个皮肉经不住长期的沸水蒸煮,很多地方都开始掉落,整个脸显得非常狰狞恐怖,他心中暗惊,想着这灵芝修为不怎么样,而且七叶灵芝不擅攻击是人所周知的,故而也就大着胆子伏去,岂料只是刚俯,那双眼睛突然睁开,竟然是一片血红。
没有时间逃离,她的手突然变成长长的触须,有点类似人参的根部,那些根须闪电般穿透了他的胸膛,绿色的光芒沿着触须慢慢流入她的身体,那道士睁大眼睛,那也和妖魔打了大半辈子交道,但从没见过眼前的东西。
这……这是什么妖孽??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一句话,然后一片黑暗,也许他自己也没想到,最后会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草木之妖的手上。
七叶眼睛里的鲜红慢慢地淡去了,可是眼前却好像隔着一层雾,模模糊糊,怎么也看不清楚。她惊慌地从炼妖炉跳了出来,这炼妖炉本布了结界,但是功效还不足以对付她。
模模糊糊中看着炉旁的干尸,她抿着唇,半晌终于跑出去。
无尘也在着急,眼看着沐飞玄快回来了,七叶灵芝却还没有消息。苏嫣看着他整天忙上忙下,可也没闲着,沐飞玄快回来了,这个人可留不得了呢。
七叶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那道士既然敢在这里用它炼丹,应该是个人烟罕至的地方。
外面似乎是座山,她觉得跑远了,心里略略安稳了些,剩余的力气却也耗得差不多了。浑身火辣辣地痛,意识却一直清醒。找了个水草丰茂的地方,化成了真身,灵力涌进来,略略地觉得好受了些。
苏嫣却正是在等它,夜里一看见月光倾泄,稍微有点道行的也知道是至宝出土。苏嫣去的时候,那山里已经聚了几拨子人,这还没找着灵芝呢,就吵吵嚷嚷差点大打出手了。
她自是不屑加入他们行列的,估摸着方向往前走,看见路边一株野生蘑菇一般的东西,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个外表可算是体无完肤。
她抿唇微微一笑,袖一抚,似有意无意地,那株灵芝已经在她袖中。其实旁人已经从那走过了无数圈,但是没有人认出来。==
玄字境,坎水阁。
苏嫣约了无尘过来,说是找找线索。七叶身体受损,苏嫣不知道施了什么术法,她不能化成人形。
无尘很快就到了,两个人在坎水阁不时说着话,他正在翻找七叶平时睡的床榻,苏嫣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他的力道就去了一半。两个人在榻上缠绵,浅哼低吟,春色无比。
袖中的七叶听得无尘叫她师母,自然也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人。师母……她心中暗惊……师母不是宗主的夫人吗?为什么她把自己带回来却不放自己出来?为什么她会和大师兄做这种事?
她不能动,那种声音听得心里毛毛的。突然一声闷哼,然后一下子静下来。感觉苏嫣慢慢地起身,声音竟然是异常的冷酷:“如此死法,也可算风流了。吸食掉你的魂魄,便连超渡都省了。”
感觉自己被人从衣袖抖落出来,七叶化成人身,转眼一看床上却几乎惊叫起来。只见大师兄无尘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鲜血染红了床榻。苏嫣冷冷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惊慌,妙目中一抹轻蔑。
“别舍不得,你马上就可以去陪他了。”她的算盘打得很好,沐飞玄三个月不在,七叶恨尘勾搭成奸,然后七叶吸食无尘的精元,被无尘发现,两人同归于尽。
她清楚沐飞玄的性格,自己的伤已经好了,用不着这棵灵芝了,可是他却未必舍得下。这样多干净,一食二鸟。
可是皆下来,即使是苏嫣这个仙术可列为仙界上层的术士师也尴尬了。
那株灵芝明明已经看起来很虚弱了,可是却怎么也弄不死。==
她用剑、用咒语,什么都用尽了,可是她体内那层琥珀色的光芒总是淡淡地包围着她,她的身体明明在流血,可是元神却始终难以伤及。
她忙了一晚上,终于累了。听沐飞玄说起,似乎是说青阳子给她的那件紫霞圣很弱,很容易撕裂,可是如今看来,这件法器却似乎并不是用来防止灵力流失的。她紧皱着眉,该死的,青阳子的东西,果然是难缠的东西!
眼看着这晚算盘是泡汤了,她也只得算了,看来只好就让无尘死在坎水阁,而七叶灵芝不知所踪了。
至于怎么弄死它嘛……还得重长计议啊重长计议……
七叶可不知道苏嫣如此的煞费苦心,她被锢妖术锁了,丢在密室。苏嫣出手可比那道士扎实多了,这下子想挣开,怕是难了……
沐飞玄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么个烂摊子,无尘莫名暴亡,七叶不知所踪。可是他没有精力理会这些,这次对付血魔,他受伤不轻,该死的青阳子,果然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为毛自己每次都有戒心,到头来还是每次都替他趟了雷……沐飞玄边养伤边郁闷。
苏嫣到底是思谋着七叶的事儿还没解决,也不多缠着他,有时候巴不得他快点走。不过她总算比那只枉死的道人聪明,要炼化这只妖需要太过浩大的工程,没个神器级的炼妖炉肯定下不来,故而也不朝这方面想。
然后左思右想,还真就被她想了个损招。
抽了个空时候把七叶的皮给剥了,弄了些盐往里面一埋,身下的人唔唔着说不出话,她倒是一拍两手,这下子别说你紫霞圣衣,就算是齐天大圣也没折了吧。
于是放心地把密室门一关,思谋着估计过两天来取这个咸肉干……呃,不,是蘑菇干,也就得了。
道观里的妖孽 =_=
这样过了几天,苏嫣心里终于踏实了点,心里想着差不多了吧,密室里它也没办法吸引日月精华。然后开门,却见那双眼睛,在一堆白盐下还闪着微弱的光。于是这位仙界有名的术士师也汗了,乖乖……
“个妖孽,命还挺硬的啊。”她弯腰仔细地看她,她的身上已经严重脱水,应该说是严重脱血。==
周围的盐全部成了刺目的红色,整个身子已经狰狞到恐怖的地步。
她把头俯得低了一点,没有发现她眼中的赤红,那堆白盐下,一根淡黄色的触须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来,直接刺入苏嫣的胸膛。
透体而过时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乖乖,这是什么东西???
其实按苏嫣的道行,本来没那么容易着了道才是,只是她太掉以轻心了,在一株两三百年修为的七叶灵芝面前阴沟里翻船。
一反应过来,她立刻护住了心脉,毕竟跟了沐飞玄这么多年,妖类早已见得多了。一看见这根须子她就知道是吸食人功体的东西。可是毕竟没有它动作快,心脉虽然护住了,功力却是很难保住,眼看着绿色的光芒倒流入她的身体,却叫不出来。其实她也是心里暗惊,这样的突发事件,能保住一条命算是不错了。==
这可好,从沐飞玄那里吸来的灵力连同自己的修为,一起赔给人家了。
七叶本来也没打算吸她,那一下子好像是一种本来反应。她从密室里面跑出来的时候,整个玄字境……震惊了。
靠……敢到道士的老巢来捣乱,这……这妖孽何其牛B啊……
而且……这个一身通红的是什么妖啊这是……
一群道境有名的真人,拿着斩妖剑围成一个圈儿,研究了半天愣是不敢上前。==
一群人叽叽呱呱,最后还是惊动了沐飞玄,他刚得知的时候也是气得牙都倒了,就算自己受了伤,难道说整个玄字境就已经弱到连妖孽都敢找上门来欺负道士了不成?
等他赶到的时候,还是惊住了。那东西就像……就像……就像一个人被剥了皮。(疯子:靠,什么叫做就像……)
它的皮肤皱得像风干的橘子皮一样,喉咙里只能发出呵呵的怪声,一干道士围着,还在天雷的余韵中,这年头,大家都文明了,有点美学观念了,兔子都知道隐藏三瓣嘴了,咋还有妖孽长这副德性啊……
那个妖孽转头看见了他,摇摆着向他走过去,那副尊容终于让他也吃一惊,握了手里的天玄剑,一手掐诀,却总觉得这个妖孽哪里非常熟悉……
不过心里也琢磨,不对啊,长这德性的东西,瞎子见过一次也能记得啊。
那妖孽看着他手中的剑,站了半晌终于是转身逃了……等众道士讨论研究完,准备去追的时候,已经没影了。
那时候沐飞玄突然想起来是哪里熟:眼睛。
那双眼睛总是带着乞怜,折射出星光点点。他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不安,转头非常严肃地问众道士:“这东西从哪里出来的?”
众道士还在讨论,他们还不知道繁音阁的密室里,宗主夫人已经快挂了。于是乎,留了个天大的烂摊子给沐飞玄。
玄字境出动了大批人马找她,其它仙妖各道就更不用说了,要说这些家伙的鼻子,对消息可是分外灵敏,连哮天犬见了八成估计也得自叹不如。
七叶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换地方了,最开始周围还有些修仙的草木珍禽,可是几次险险被捉之后她神经已经快崩断了。
青阳子靠在一株看上去年龄很大的松树旁边站了很久,那株七叶灵芝抖抖索索地幻化成真身在林间,虽然有月光,但它倒是学乖了,不敢尽全力吸食。整个叶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看上去要多丑有多丑。这模样别说是七叶灵芝了,怕是放稻草堆里也会被众稻草鄙视吧。
他走近她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抽身就欲退。
“小七?”他出声止住她:“是我。”
那株草只是看着他的方向使劲地摇头……可是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某草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好像严重近视了????==
青阳子举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低头查看她的眼睛。
“青阳子道长,我没有……”她的喉咙还带着干涩,被盐给刺激的。青阳子止住她的话,一手掐诀在她身上画着什么,他低着头,额前几缕银丝垂在她的叶片上,淡淡地道:“我知道。”
他站起身,白色的道袍在夜风中翻飞,是的,我都知道。
“我带你去找蛇君,好不好?”这一身的伤口,这里还真没法处理。
“可是……”某草雾一般的眼睛里透出犹豫……可是蛇君,如果我不干净了,你还爱我吗……
大师兄不是我杀的
“我带你去找蛇君,好不好?”这一身的伤口,这里还真没法处理。'网罗电子书:。WRbook。'
“可是……”某草雾一般的眼睛里透出犹豫……可是蛇君,如果我不干净了,你还爱我吗……
“不,”某草缩在一堆杂草里,声音很沙哑,但还固执:“等我伤好了,我去找沐宗主。”
青阳子在叹气,他一叹气就显得特别有世外高人的味道:“没用的,我带你去找蛇君。”
草堆里那只灵芝像头驴一样固执:“等我伤好了,我去找沐宗主。”
玄字境的人四处寻找,不料这回这只七叶灵芝学乖了,那么一群老道愣是看不出来在哪儿。
苏嫣伤得很重,胸口差点对穿,如果不是她动作够快,早矩呼哀哉了。沐飞玄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能找的仙术师全都找了。玄字境宗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故此大夫来了几批,终于她的伤势也渐渐稳定下来。
派出去的人一批一批回来,那个平时马马虎虎,大大咧咧的灵芝竟然影子也没有人见到。沐飞玄头疼地揉揉太阳穴,看着苏嫣脉象平稳,慢慢地出了繁音阁。
七叶从墙头跳进去时就遇见了仇月,她正在整理着坎水阁的,抬头一见眼前人,有点没反应过来,半天才道皱着眉:“走都走了,你还回来干什么啊!”
“仇月夫人,沐宗主在哪里?”
“沐宗主?你疯了?快走。”
“我不要,”她的伤还没有好,全身真好看不到哪儿去:“大师兄不是我杀的,我……”
“别废话了,快走……”
一个声音沉静地止住了仇月的动作:“往哪里走?”
两个人一齐看过去,便见得一身白袍的沐飞玄,在门前长身玉立。几个月不见,他的脸色有几分疲色,但更增了宗主的威严,目光只是微微扫过仇月,仇月便低垂了头不敢与他对视。
“沐……”七叶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他的眼里没有了出行那天的温柔,只剩下一个宗主的漠然。但是她还是鼓起勇气想把话说完:“大师兄不是我杀的,我……”
“无辉,把人带下去,锁在束妖池。”他垂着眼帘不看她,声音却一字一顿,非常清晰。几个道士上来很轻易地制住了她,她张牙舞爪地挣扎:“沐宗主。”
沐飞玄终于抬起头,可是直到她脱离了他的视线,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束妖池里面有很深很深的水,刺骨的寒意在体内散开,驱散了体温。七叶的伤本没有痊愈,一触进水里就打哆嗦,可是几天下来,也渐渐的习惯了。
“仇月夫人,宗主交待不准任何人入内。”
“我也是任何人吗?”
“这……”
“让开。”
“是。”
仇月进去时也吃一惊,锁妖池寒气本来就重,她被绑在石壁上,脸上如雪一般的苍白。仇月试着输了点灵力进去,没想到她的身体里立刻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抵制,差点反蚀了自己。仇月慌忙缩手,却皱了眉,她知道修仙的妖最怕的就是心有怨恨,一旦心中有怨气,说不定就不是修成正果,而是沦落成魔。
“来,先吃点东西。”她唤醒已经昏睡了不知多久的人,七叶的目光仿佛也被冻住了,有点迟钝。她把东西喂到她嘴里,声音很轻柔:“七叶乖,我找个机会你悄悄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再也不要回来了。”她压低了声音:“也不要被玄字境的人抓住。”
“我为什么要走?”七叶抬起头:“大师兄不是我杀的,师娘她……”
仇月脸色一变,截住了她的话:“好了,听话。晚上我……”
“不要,我不走。”
“七叶!”
“我没有做错事,我为什么要走?”
仇月只有叹气,她没有办法给这个刚涉人世的孩子讲什么是黑,什么是白。这世界的对错,毕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分明的。
七叶就着她的手也吃了些东西,她的嘴角还带着近乎固执的倔强:“大师兄的尸体还在,宗主修为那么高,一定可以从他脑子里读到死前的残影的,只要他去找,一定可以找到真相的。”
仇月放开她的手,收拾了东西转身出去了,如果去找,是一定可以找到的,可是如果他不去呢?
深夜,温暧的手搭在自己腰间,柔软的唇印在额头,七叶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白色的影子,但是她知道是谁。这个怀抱和亲吻,都太熟悉不过。
那样的光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四周的水褪去,冰寒后突来的温热,他的唇有些发烫。七叶下意识地挤进他的怀里,汲取内中的温暖。
“沐……”沐飞玄的吻落在她的唇边,止住了她的话,这样的拥抱,很久很久之后,他起身离开。
“沐飞玄……”她看着那团白影,黑暗中他顿住脚步。
“沐飞玄你是爱我的对吗?”身上余温未褪,她就在那池重新涌过来的冰水中这样问,而沐飞玄站了片刻,终是离开。
不要恨,要忘记啊
玄字境的动作自然是传到各界耳朵里,蛇君也找青阳子问过,青阳子只是抿一口茶,话中有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沐飞玄?”
蛇君眼中光芒一闪而过,遂不再问。
仇月很着急,只差没有揪七叶的耳朵了:“趁着现在赶紧走,等宗主夫人醒过来你就走不了了。”
那株草却依然要命的傲气:“我没有错,我不走。”
这样一拖,便是一个月。沐飞玄经常来看她,却总也不说话。隔着冰寒的束妖池对望。仇月怎会不知道他。
各界都等着看玄字境如何发落这株灵芝,沐飞玄沉默到无法再沉默。
七叶摇着头:“仇月姐姐你骗我的是不是?他怎么可能处死我呢?怎么可能呢?”
仇月很严肃地看她:“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可是我没有……”
“他知道!”仇月抓住她的手臂,语气是多年未见的激烈:“他知道又怎么样,如果这事的真相传出去,你让苏嫣怎么作人?你让沐飞玄怎么作人?你让这玄字境上上下下怎么作人?你怎么那么傻呢!”
“今天晚上,我支开束妖池的人,你趁乱走。”仇月看着她身上累累的伤:“七叶,记住不要恨,虽然这个世界的黑白真的很难分辨,但是不要恨。强烈的怨恨会毁了你的一世修行。”
那株草不肯抬头看她:“仇月姐姐,他真的会杀我吗?”
仇月侧过脸:“他只是在交合时借你的灵力给苏嫣疗伤,明白了吗?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药引,不,现在是一个药渣。如果你再不走,真的连渣都剩不下了,知道吗?”
那晚,沐飞玄一样的过来。当他的唇烫过她耳朵的轮廓时,她开口,声音沙哑:“蛇君说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个人才会做这些事。”
沐飞玄的动作顿了一下,她突然抬头,那双已经看不清晰的眸子里闪着盈盈的光,却依然倔强地直视他:“他们说,你是为了给苏嫣疗伤才阂在一起的。”
那一瞬间的对视,沐飞玄不知道该作何回答,她的声音依然很低:“所以……不管我受伤还是生病,你都天天来,从不间断。所以你阂在一起……都是逼不得已的……而我却一直以为……是因为你爱我……”
长时间的冰水浸泡,她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身上的很多伤都在开始溃烂,沐飞玄的指尖擦过她身上的伤口,目光隐在这黑暗之中。
沐飞玄离开后不久,她接到仇月的暗号,深重的夜幕中,玄字境在她的眼中已经模糊一片的时候,她终于回望,那边仇月的声音还在耳边:“不要恨,要忘记啊。”
她突然对着那个模糊的身影微笑:嗯,我不恨,我会好好地修道,好好地成仙。
小番外:剥皮灵芝
青阳子带七叶去到蛇君那边的时候,蛇君已经认不出来面前这个竟然是七叶,他紧紧皱了英挺的眉:“这么弄成这样子?”
青阳子摆手,示意先找个地方给她治伤。好在这里好歹(奇)是蛇君的地盘么,药品这些都(书)是现成的。蛇君看青阳子(网)把药膏涂抹在她鲜红的皮肉上,眼中闪过瞬间的复杂神色。
“让她暂时留在你这里,不要走露风声,玄字境在辑拿她。”青阳子难得的严肃:“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再这么折腾下去这只灵芝就废了。”
蛇君站在青阳子身边,两人皱着眉头瞅床上那只一言不发的剥皮灵芝。==
七叶睡了三天,伤倒是其次,主要是逃跑真的是太要命了。它已经担心吊胆了好几天。醒来的时候还以为是在那个炼炉里,手下意识地一挥就抓着一个人的衣襟。
视力退化得比较严重,眼前只看得见模糊的光影,蛇君小心地握着她的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笑:“这辈子见过这么多灵芝,还从来没见过哪只是瞎的。”
声音听在耳朵里,胡乱摸索的人安静下来,慢慢地靠在他胸口,那浑身的伤口依然非常恐怖,蛇君半抱着她:“别怕,我们找最好的仙术师,一定可以治好的,嗯?”
某草倒是很听话地点头,蛇君摸摸她的头发:“一下子变得这么听话,我实在是很难接受哎。”
某草良久才道:“如果我真的瞎了,怎么办?”
蛇君继续摸她的头,答得很顺口:“如果你瞎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某草很深沉:“不用做事?”
某蛇肯定:“不用做事。”
某草继续忧郁:“不用练功?”
某蛇深情款款:“不用练功。”
某草突然兴高采烈:“那我把自己弄瞎了吧?”
某蛇:==
盛宴惊魂= =
七叶回到蛇族的事,众人都不敢张扬,现在玄字境在全力辑拿她,没有人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奇书网﹕。qisuu。】
青阳子说她的眼睛只是烟薰的,慢慢调养会好起来的。倒是她突然变得好学起来,一到夜里便很难睡着。
后园,蛇君经常坐在她身边,持一杯酒,温雅微笑,有时候给她讲妖界的趣闻,有时候讲现在仙界的上仙,有时候讲为祸人间的血魔和心魔。
妖界时事一直动荡,自上次心魔突然相侵,妖王一人力敌被重创后,更是内乱不止。七叶很好奇,她的视力日渐好转,慢慢地可以看到眼前的杯盏之类:“听说妖王最爱吃人,生吃。是不是真的?”
蛇君任她斜躺在自己怀里,拍着她的头微笑。
(良久,蛇君无辜抬头:老大,我拒绝议论执政者,会被穿小鞋的。众人挽袖群殴:丫的你都没脚还怕穿小鞋……)
(疯子一手抢过某君的手稿得瑟:介于我们的蛇君拒绝议论执政者,下面由我疯子为大家独家爆料妖王。妖王,姓名不详,身高不详,体重不详,年龄不详,性别不详,爱好吃人,生吃……
疯子冷汗挠头:介绍完毕……咳,那啥,大家继续继续……
众:==)
蛇君暂时还是不敢带七叶出去的,偏生她又闲不住,于是去了一娘的怡红院帮忙,说是帮忙,也不敢让她抛头露面,倒是一个草在后院,爱怎么玩怎么玩。
小严原以为她非把怡红院闹翻不可,没想到这次倒是非常的安静。她总喜欢一个人在石桌旁看书,有时候甚至整夜整夜不睡。小严一度怀疑是之类的玩意,最后发现竟然是一些术法类书籍。
小番外:妖王寿
妖王寿辰将至。蛇君身为妖王的左膀右臂,寿宴的安排自然落到了他身上。再加之妖王重伤在身,喜怒无常,众妖虎视眈眈,这事便更马虎不得。
蛇君忙起来,一娘当然不能闲,基本上所有的娱乐项目都压在她身上。
某日,七叶于后园看书兼晒太阳,突然来一印度阿三一串叽哩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把她从秋千上拉下来,然后东露胳膊西露腿的阿三坐了上去。
==
蛇君地盘上的某草,是不好惹的。她一把把那个穿得伤风败俗的小阿三拉下来,然后双手发生拳脚。
想当然尔,那几个印度阿三虽然功夫不错,但又哪里比得上这只几百年道行的七叶灵芝。==
她三下五除二已经将对方打成了几个猪头,为首的阿三指着她的鼻子叽哩呱啦了一大通,她只是在心里嘀咕:为毛还有人可以发出这种叽叽歪歪的鸟语……
半晌,一娘和小严从外面走进来,小严抹了抹鼻子,似乎上面有一鼻子灰。
一娘一脸忧郁地看正在排练舞蹈的团队,某草吃惊:“还有什么事连妈妈都可以难住的?”
一娘继续忧郁,小严面无表情:“你刚刚赶走了几个印度姑娘。”
某草迟钝无觉:“就是那几个印度阿三?”
一娘一脸沉痛,小严继续面无表情:“那几个印、度、阿、三,是妈妈千辛万苦请过来为妖王跳舞助寿的。”
某草小心翼翼:“那……换人?”
“明天妖王寿辰,节目已经报上去了。印度舞是主打节目。”
“呃……”
“你说吧,怎么办?”
“我……”
“你少惹点事会死啊!”
“靠,不就几个阿三嘛,大不了我上!”
“你会跳印度舞?”
“妖王看过印度舞?”
“呃……就算妖王没看过,你以为你长得像印度人吗?”
某草拳头搓过鼻子,自言自语:“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黑点嘛……”
妖王的寿宴,蛇君和一娘忙得快散了架,当然是盛大非常的。人界、道境、仙界都有人前来道贺。
传说中喜好生吃活人的妖王半躺在玉榻上,他身材极为高大,着一身孔雀金的黑袍,脸上却戴着一块纯金的面具,上面纹着奇怪的图案。只有两只眼睛从中透出让人心寒的光。
平时自然也是有无数妖窥视着妖王这个位置的,但是因着这个人太过狠辣,实在少有人敢轻掠其锋。也都是上次他力敌心魔身受重伤,引起了妖界内乱不止,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敢正式挑战他。
蛇君坐在他右侧,温和谈笑间气度从容,看着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他起身替妖王说了些欢迎大家到场之类的话,与众人同饮共贺妖王华寿之后,击掌示意一娘:开始吧。
丝竹管弦,香衣丽影,一切都非常顺利。楚一娘的手段,确非凡人能比的。众人都陶醉在这清歌艳舞之中,蛇君抿得一口酒,看看身边的妖王,他是真的受了伤呢……还是引蛇出洞呢?
座上的妖王依然半躺,手里的酒樽明显大出一圈,轻转着杯樽,他的目光却依然是寒冷的,穿过这片狂欢的人群,仿佛什么都看见了,又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宴到中场,竟然渐渐地下起雨来,蛇君看看妖王,他不作指示也不好有别的动作。倒是天色越来越暗,雨越下越大,渐成瓢泼之势。
众妖正座危襟,台上舞姬仍在起舞,半晌,妖王伸出手,他的手指骨格外粗大,青筋突起,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倒是也没有别的动作,他只是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刹时间雨住风清。阳光从乌云中探出头来,蛇君突然心中暗惊,心有所图的众妖却也终吃不准,这是一场故布疑阵的空城计呢……还是他根本没有受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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