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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传说 一度君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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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快要爆裂的物什顶在入口,身下的人似乎猛然受到惊吓一般拼命地扭动着身体不让凶物得逞。沐飞玄很轻易地制住了她的腿,宽厚的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坚定地、近乎粗暴地挤进了她的身体,痛苦的从他的指尖破碎地溢出来,毫无经验的身体紧绷成一张弓,更加剧了自身的痛苦。
沐飞玄感到粗暴的硬物撕裂了那具身体,可是他顾不得了。所有的意识在此刻都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身下的人拼命地摇头想甩开他的手,那断断续续地激得他动作更加剧烈。
有泪流下来,浸过他的指间,湿了他的手心。紧紧抓着她皓腕的手,已经嵌进了她的肉里。她的力气渐渐弱下来,连也变成了无意识的条件反射,痛到了极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
沐飞玄死命地发泄着自己,他何尝不知道她的痛苦,只是他控制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沐飞玄醒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在身边,只是斑驳的血痕渍染在地上,染在自己白色的衣袍上触目惊心。
木然地束好腰带,他出门便看见苏嫣,她美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得意和淡淡的责备:“哎呀,你应该先哄好她再让她走的嘛。”
沐飞玄推开她去了疏楼,在池中洗净一身污秽,耳边时不时响起昨夜身下的人破碎的惨吟,心里五味杂陈。
重新换了一身衣服,仇月派人过来说七叶灵芝意图潜逃被抓回来,让他去看看。他在疏楼一个人呆了一阵,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振袖走出去。
沐飞玄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听到里面哭叫,他皱眉:应该不会说出来吧?
他一进去,仇月立刻迎上来,很为难地看他:“宗主,七叶她……”
沐飞玄伸手示意她退下,她默默地躬身下去了。七叶一见到他,{奇}条件反射地就往后缩,{书}脸上已经一脸的眼泪。{网}沐飞玄知道昨晚是真的吓到她了,这时候不哄好,以后麻烦会很大。
他猛然扑过去抱住她,往后拖过去摁在床上。一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她的眼里满是惊怖欲绝一般,全身都在颤抖,手撑着他的胸膛,近乎哀求一般望着他。
沐飞玄是真的有些心疼,除了苏嫣,他从来没有过别的女人。而苏嫣,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伏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他低低地道:“对不起小七,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都是我不好。”
从额头吻下来,过鼻尖,吻干眼角的泪水,然后慢慢地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别害怕……”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摇头,又摇下几串泪珠。沐飞玄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声音放得轻些:“别这样,乖。”
她呆呆地任他抱着,半晌突然低下头,唤一声蛇君,然后又落泪。
沐飞玄去握她的手,她痛哼一声,于是长袖被拉开,嫩藕般的手臂上,昨晚留下的伤痕已经成了可怖的紫色。
沐飞玄轻轻帮她揉了揉,然后伸手剥她的衣服,她惊惧地反抗,沐飞玄的声音里或轻或重地带了些强硬:“别动。”然后轻轻地褪去她的衣裙,她身上只余了一件白色的肚兜,雪色的肌肤还留着昨夜的吻痕,沐飞玄觉得有点热血沸腾,但很快把持住了,揽着她躺下来:“休息一下。”
七叶并没有挣扎太久,昨夜的欢爱,加上后半夜逃跑,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体力。沐飞玄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熟睡过去,梦里也不安稳,小脸蛋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满是泪痕,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心头突然一阵从未有过的茫然。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七叶醒在沐飞玄怀里,睁开眼一抬头便对上那双深遂的眸子,不习惯与人同眠,而且自己仅着一件肚兜,她惊慌地坐起来。沐飞玄只是一伸手便止住了她的动作,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身上衣着整齐,白袍上薰香淡然。这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而身下的人脸早已红到了脖子。那双总是闪动着顽皮光芒的眼睛带了盈盈的水光。
沐飞玄轻轻地拭去她腮边将落未落的泪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俯身吻在她尚且微肿的唇,吞没她即将出口的。
“对不起……对不起小七。”他吻过她小巧的耳垂,触在她耳边低低地道。是的,对不起七叶,就算你是我的女人,就算……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眼中的光泽慢慢暗淡下去,任他一路吻下去却没有再反抗,沐飞玄知道她会接受他的,再假以时日,必然能对自己死心踏地。
这时候本该配上整套的温存,可是沐飞玄下不去手,吻在胸前的时候怎么也难以继续,昨晚借着药性,放纵了自己,可是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对其它任何女人多看一眼。这样的处境,让他觉得很愧对苏嫣,虽然这是她的意思。
那时候在他心里,还有着根深蒂固的忠诚观念。他无法容忍自己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放肆寻欢。
苏嫣当然是知道他的顾虑的,是夜,沐飞玄一次又一次地和她云雨,她下足了功夫展示自己的妩媚,任他像头饿虎一样不断地占有。拨开他额前被汗湿的发丝,苏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轻柔一些:“玄,我知道你不高兴,我不该这么做。但是你看我的伤都这么久了,什么时候人家的法力才能恢复啊。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对我最好的男人……”
沐飞玄不说话,可是怎么做,心里其实早已有了决定。
他让七叶搬去了坎水阁,七叶不愿意,可是还是不敢说。仇月有些担心,她修行尚浅,成形不足两百年的草木之妖,相当于人类而言,不过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啊。
“要乖乖地听话啊,不要惹宗主生气。”顺着她的长发,那个孩子百般不愿却还是乖乖地搬了过去。仇月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深叹气,好好的七叶灵芝,修什么仙呢。
沐飞玄没有安排别的人照料坎水阁,虽然是在玄字境,但这种事情还是要避人耳目的。晚上沐飞玄过去的时候,七叶在坎水阁发呆,这阁子对她而言太大,也太冷。就算是五只烛台全部点燃,也总有烛光照不到的地方。
从后面轻揽住她的腰,将人抱到自己怀里,沐飞玄轻触着她耳朵的轮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在想什么呢?”
她下意识地就想推开他,最后默默地放弃了,乖乖地任他抱着。那股清香丝丝缕缕地钻进鼻子里,沐飞玄觉得神清气爽。
一路将她抱到内阁的床上,她眼中还有很深的惧意,沐飞玄几乎强迫自己不去想苏嫣,从她的唇一路吻下去,她全身绷得非常紧,一动也不敢动。沐飞玄轻轻抚过那一大片光滑的肌肤,示意她放松。完全不同于苏嫣的妩媚入骨,她是那么的青涩,每一处都羞怯着不适应坦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就那么怯然地把主控权完全交给了他。
她一直隐忍着自己的感觉,沐飞玄亲吻着寸寸肌肤,在她身上留下细密的吻痕。当一直撑着他肩膀的手紧紧握住他的白袍,浅碎的从檀口中溢出来时,由不得他不温柔。
“乖,别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声音也变了调,他依然不习惯在她面前宽衣,当硬物抵上狭小的入口她的身体明显紧张,近乎强迫地进入让她紧紧地皱了眉,却只是低吟了一声,没有反抗。
沐飞玄吻着她的额头安抚着她,然后一手掐诀尝试撕裂她体内的紫霞圣衣。只需要一个缺口就够了,但是这种法器一旦认主便如一层皮肤一样保护着主人的灵力,强行的破坏就像撕裂皮肤挖扯里面的血肉一样,那种疼痛是没有办法形容的。
七叶开始只是觉得疼,她强忍着不出声,沐飞玄密切地留意着她的神色,她上齿咬住下唇,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有些犹豫,仅仅是这样试探性地侵入就会痛么?
那如果真的撕开,会是什么样的痛苦?再吸收她的灵力呢?
有点不敢往下想,但是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了选择。沐飞玄的吻落在她的鬓间,然后一狠心施法全力撕裂紫霞圣衣,左手下意识地死死捂住她的嘴,他埋下头剧烈地动作着不去看她的表情。
她的手死命地推着他,被他很轻易地制止了,被紧紧捂住的嘴发不出声音,只有鼻间惨然地垂死一般的,汗从每个毛孔渗出来,湿了身下凌乱的锦被,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沐飞玄不敢去看那双眼睛,兀自狂乱地动作。
直到结束了很久,等她静下来才敢松开手。沐飞玄极力镇定地吻她的鼻尖:“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嗯?”
她不说话,被汗湿的长发紧紧贴在脸上,原本红润的脸色一片惨白。沐飞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抽身从她身上下来,她侧过身抱住自己的小腹,弓成了一个虾米状。沐飞玄在床前站了好一阵才简单地帮她清理了一下,整装去了苏嫣那里,一路走一路的心事。
第二天七叶灵芝依然在后园背书,沐飞玄有事不在玄字境,吩咐仇月监督着。她脸色很差,眼睛呆呆地望着那本绝焰图志,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沐飞玄回来便看见她在草地上发呆,走过去站在她身后很久她也没发觉。
“让我看看今天都学了些什么。”
她陡然惊醒过来,沐飞玄在她对面盘腿而坐,连考了三个问题她一个也回答不上来。于是就是玄字境一宗之主这样的耐心也不禁敛了眉,顺手从旁边折了一枝荆芨:“伸手。”
她低着头伸手过去,那荆芨条重重地打在她的手心,有小刺扎进了肉里,她也不觉得,身体瑟缩了一下,缩回手在衣服上磨擦。
“再来。”
那天,沐飞玄一共考了七个问题,她一个也没回答上来。于是挨了七下,右手手心已经肿起老高。沐飞玄生气归生气,却也打不下去了。一怒之下弃了荆芨枝,转身走了。她一个人坐在草地上拔手上的小刺,拔着拔着眼泪便一串一串地滴在手心上。
沐飞玄在苏嫣那里盘桓了一阵,终是心不在焉。找了个借口出来,在玄字境转了几圈,还是去了坎水阁。
那时候她已经睡了,睡了也还盏着灯,一个人卷缩在宽大的床上,可爱可怜。
沐飞玄脱鞋上床,将她抱过来发现她的手已经肿成了猪蹄。摇头叹了口气,拿了伤药来给她上好,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黑溜溜的眼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上药。
细致地包好她的手,沐飞玄侧身半压着她,轻吻着她额头,继续吻下去的时候看见她眼里的惊惧神色。
宗主让背书,我不会
“别害怕。”低声地哄着她,手熟练地解开她腰带的丝带,她未受伤的左手按在他的手上,那动作细弱得不能称之为阻止。沐飞玄抬头看她,对视半晌,她缓缓地垂了眼帘,声音低到尘埃里去:“不要,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沐飞玄一直看着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半晌终于侧过脸,狠下心拉开她的手,衣物一件一件被剥离,肌肤裸露在淡黄色的烛光里,散出盈盈的光泽。清新的气息在鼻端缭绕,感觉到白玉般的身体在身下颤抖,沐飞玄也看见了那双美目中的波光,他只有吻她,在他耳边低低地告诉她他很喜欢她,尽管这些并不能有丝毫减低她的痛苦。
当硬物强行进入她绷得像一张弓似的身体时,沐飞玄没有捂住她的嘴,她也没有叫,死死地咬着唇,血丝从唇角滑落下来,在沐飞玄白色的衣袖上开出鲜艳的花朵。
沐飞玄告诉自己不能停下来,这紫霞圣衣每次会自动修复,他很奇怪这法器没有他先前想象的复杂,虽然自己也费了一番心机,但依青阳子的修为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破开才对。
紫霞圣衣会自动修复,不管发生任何事,它会为这具身体保留活命所需的灵力,而下次撕裂时又重复这样的痛苦。
七叶静静地任他动作,肿涨的右手磨在床头,那种痛袭来,便分不清身上是哪里痛。沐飞玄从她身上起来的时候她像一只从油锅里捞起来的活虾,默默地卷缩成一团,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喜欢这种事。
她以为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女人都会这么地痛。
沐飞玄用汗巾擦拭着她身上涌出来的冷汗,她低低地,沐飞玄坐在床边,轻轻地揉着她的小腹,低声问还很疼吗?
她抿着血肉模糊的唇,轻轻地摇头,沐飞玄叹气,轻轻地将她拥在怀里,任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这样静静地抱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他才放开她,转身去了苏嫣那里。
青阳子过来玄字境的时候,七叶还在睡觉,太过巨大的灵力和体力消耗让她更加疏懒。仇月帮她梳洗好,把她带去沉香亭。青阳子和沐飞玄的那局棋也快终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商量着对付血魔的事。这血魔作乱已经很多年了,也不知修习何种邪术,力量强大到恐怖,又因之没有形体,也无法毁灭,初时一直为祸人间。
后青阳子执掌灭字境,那时候众老道也是分外不服,道主怎么就会传位给了这么一个黄毛小儿,后来当他带着灭字境半数之众强行打散血魔时,众人都没了意见。
可是魔由心生,心在魔在。打散它,也意味着待它的恢复。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想到办法消灭它。
他的道法,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每次都让你觉得差一点可以试探出他的深浅了,但真正再试下去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深不见底。
七叶一站在沐飞玄身后青阳子就注意到了她的手,厚厚的药纱包得严严实实。
“手怎么回事?”他本是含笑问的,这七叶灵芝一直古怪精灵,八成又犯了什么错。对面的七叶低着头,声音也很低:“宗主让背书,我不会。”
青阳子朗声大笑,笑完之后又拍着沐飞玄的肩:“好友,七叶灵芝生性疏懒,她道行本来就浅,现在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有时候稍加责罚就行了。”
他边说边思考着落子,沐飞玄微微淡笑,不置可否。一局终,依然是青阳子险胜。沐飞玄倒也不在意,两个人商定了出发的日子,青阳子便待起身告辞了。
两个人自是有一番寒暄,然后他轻轻拍拍七叶的头:“要听话,嗯?”
七叶不肯抬头看他,却是答非所问:“蛇君为什么不来看我?”她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很深的委屈:“他答应过会经常来看我的吗。”
青阳子只道她小孩子心性,也不以为意:“妖界最近出了点事,妖王受了重伤,蛇君估计要忙上一阵。”看她仍不抬头,只好像哄小孩一样哄她:“好了,我回去就派人转告他,让他一忙完就过来看看七叶,好不好?”
可是那株灵芝却只是轻轻地摇头。
沐飞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可是就是莫名地烦燥。吃午饭的时候七叶右手不能用,用左手笨拙地挑着米粒。仇月拿了小木勺给她,她吃得心事重重,一不小心又用上右手,一碰又眼泪汪汪的。匆匆地刨了两口就搁了碗。
下午沐飞玄还是命她继续背书,她在后花园坐了一下午,考的时候十个只答对了一个。沐飞玄刚折了一枝藤条,她条件反射性地后往一躺老远,沐飞玄本身就心情不好,看她一退,更是怒意莫名:“过来。”
七叶盯着他冰冷的神色,她不知道现在沐飞玄的性子已经被玄字境和苏嫣磨灭了多少冲动和意气。是那种眼神吓到了她吧,她伸手将手中的拓本用力掷在地上,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我不要过来,我不要背书,我记不住,就是记不住嘛!!”
沐飞玄的脸色第一次那么严酷,声音却冰冷:“捡起来。”
她低低地啜泣,却倔强着不肯动。
“捡起来。”第二次重复,她还是不动。
沐飞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把她拖过来的,压抑了一天的烦燥都爆发出来,怒火之下出手当然也没有轻重。手下的人哭叫得厉害,更引得他怒火中烧,那根绿色的藤条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只是片刻,血就浸出来沾在她蓝色的道袍上。
仇月跑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沐飞玄却还在生气:“蛇君,你以为跟着蛇君会比跟着我好吗?”
这样一句话,自己却突然清醒了,沐飞玄你在干什么?她只不过是苏嫣的药引,你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她只不过等同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心里悔则悔矣,表面上也是不能表露出来的,看着她双手抱着膝盖坐在草地上,一张脸早已经哭花了,幸好刚才紧紧埋在腿上,没有伤及。身上一片交错的血痕,连左手上都长长地拉了一条。
仇月在轻声地哄着他,沐飞玄扔了手里的藤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严肃一些:“不能背就抄,抄不出五遍晚上不准吃饭!”
于是他晚上过坎水阁的时候那个家伙就趴在案前抄那本绝焰图志。她把右手的药纱拆了,可是那手实在肿得太厉害,也握不住毛笔,于是两个手握着,以这种古怪的姿势一个字一个字地抄,那种吃力的样子,沐飞玄终于也看不下去。
伸手将她抱了放在床上,她紧紧皱着眉,身上的伤口竟然还在渗血,沐飞玄敛眉,仇月没有给她换衣服吗?
找了汗巾沾湿了擦干净她身上的伤口,她低声呼痛,却又不敢躲。好半天,沐飞玄处理完她身上的伤口,吩咐人送了些吃食过来,她还在哭,眼睛红红肿肿地。沐飞玄在叹气,他发现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他经常叹气。
爱恨情仇 = =
沐飞玄看看她的手,还是自己喂她。她咽两口又抬头看看他。烛光落在漆黑的眸子里,泛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沐飞玄怜爱地吻她的额头,却又触到她身上的伤口,他的指腹轻轻舒展她紧皱的眉,声音却带着玄字境一宗之主的威严:“要乖乖听话。”
当他解开她的上衣,将手探入她的胸口时她才呆呆地抬头看他,沐飞玄强迫自己忽略那种目光,继续吻下去,她拉住他解她腰带的手,声音还带着哭后的嘶哑:“今晚不要了好不好?我很难受,我真的很难受。”
沐飞玄几乎没费力便拨开了那只手,看着雪白的肌肤上紫红色的血痕,他皱着眉,第一次作足了前戏缓缓地进入,虽然这丝毫不能减低她的痛苦。
她紧紧皱着眉,左手紧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料,汗水从毛扎渗出来,渗进紫红色的伤口,神智已经不是很清醒了,侧了头望着窗外的月色,血珠从唇边滚落下来,在枕边开出刺目的花朵。
她的身体发烫,对于草木之妖来说这可不是件好事,沐飞玄重新帮她清理伤口,她微闭着眼睛似乎也已经习惯了他这般温柔的触碰。
以后她很少再背书,沐飞玄也不再迫她,灵力大量的流失,她很容易疲倦,有时候她也变回原形在后园的花草中晒晒太阳,依然是非常听话,自己说什么她做什么,只是不再调皮,不再捣乱,
血魔复生的日子很快来了,沐飞玄调集了玄字境大批人马,和青阳子约好在雾灵山会合。临走前和苏嫣缠绵了一整夜,然后去坎水阁看了七叶,她难得地在窗前看书,是那些一直没能记住的道法口诀。沐飞玄笑着摇头,习惯性地吻她的额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去找仇月姐姐。嗯?”
她终于抬头看他,一直跟在他身边,这玄字境她认识的人不多。
“要去很久吗?”她的声音还是很低,沐飞玄将她揽进怀里,想到苏嫣的伤已经快好了,突然地有些茫然,苏嫣的伤快好了,那她呢?还留下来么?
“三个月左右吧。”他估摸着答,以前也差不多这么段时间,只是带出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回不来。就算是只换得这一时的和平,道境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你……不会有事的吧?”七叶当然也听蛇君提起过血魔的,她知道那是非常危险的。沐飞玄心中一暖,和苏嫣一夜纠缠的疲倦也稍微去了些:“你是在担心我么?”
七叶微恻了头,虽然在床上的时候那种痛真的很难忍受,可是平时沐飞玄对她一直不错。她并不是个要求太高的人,如今他去作这么危险的事,她当然也会担心。
“我不会有事的。”沐飞玄顺着她如丝一般的长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好好照顾自己,嗯?”七叶顺从地点头,沐飞玄看着时间也不早,不能再留连下去了,转身出了坎水阁。
经过百鸟林的时候却遇到苏嫣带了侍从在林中赏鸟,见到他也是惊讶:“你不是老早就出发了么?”
沐飞玄犹豫了一下,最后淡淡地道:“有点事耽搁了,这下子真的走了。”
苏嫣手里还捧着一只黄鹂,甚至没有走过来,拨弄着手里的鸟儿微微地点了一下头。
他这一走,玄字境彻底地安静下来。苏嫣百无聊赖地行走在林间,看着漫天飞鸟。她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八成,很快可以痊愈了。
这该死的沐春风心法,怎么这么容易走火入魔的!想到这个,又是心中愤怒,手攥了旁边的树枝,用力一折,发出咯吱的声音。
正郁气难消之时,看见沐飞玄的大弟子无尘从这边走过来,当时林间鸟鸣清脆,雾色将散未散,晨曦从林间洒进来,那个着蓝色道袍的玄字境大弟子手持抚尘,举止间竟然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师娘。”无尘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沐飞玄了,但是人前,苏嫣很少和沐飞玄一起出现,所以他对这位师母了解得并不多。
“嗯。”苏嫣点头微笑,无尘只觉得那一笑灿若朝阳,慌忙低了头不敢再看:“无尘先行退下了。”
苏嫣看着那个近乎慌张的背影,嘴角一丝轻笑,这个小道士,那般青涩,很像当年的沐飞玄呢。
炼妖成丹
百兽林的清晨,落叶在林中铺了厚厚一层,露珠从叶尖滴落下来,湿润着整个山林。
无尘在练功,作为玄字境的大弟子,不仅是道法要高强,体能也是必须的,他现在正绑着几个沙袋晨跑。估计是出汗太多的缘故,便只穿了一身短装。
苏嫣侧身隐入草木间,这些天沐飞玄不在,她也是百无聊赖。突然地出手让正在晨跑的无尘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挡住袭来的攻击,两个人在林间飞快地交手,无奈苏嫣的修为实在比他高太多,何况他脚上还绑着几个大沙袋。
“师……师娘。”身形一定,他才看清楚面前人。苏嫣看着眼前满身大汗的人,微微地点头:“无尘,下午到我繁音阁来一下,我有点事让你帮忙。”
苏嫣的声音是一贯的娇柔刻骨,调戏晚辈可是毫不含糊。无尘听得脸红心跳,忙不迭讷讷地应了。
沐飞玄不在,坎水阁便只有七叶一个草,有时候在外面晒晒月光,有时候在窗前发发呆,有时候也会翻翻那几本道家典籍。
虽然不管怎么努力也补不回身体的损伤,但这并不影响她吸收日月精华,七叶灵芝本身就是灵力的载体。只是某夜它半夜惊醒,锁魂袋从头罩下来,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似乎还有人声:“师兄,就是这东西吗?”
“嘘,快走。”
七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袋子的四周非常柔软,再加上她道法根本就约等于无,下了几次手,完全没有一丝反应。一路的颠簸,不知道是谁,要把她带去哪里。
两个人却是正宗的道家弟子,早就听说了这七叶灵芝的妙用,在玄字境已经埋伏了好些日子,好不容易趁着沐飞玄不在才钻了这个空子。
七叶醒来时被捆妖绳绑在一间很是简陋的床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很是轻浮的道士,一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啧,师兄,这妖孽长得真是不错啊,这身材,多热辣啊……难怪那沐飞玄天天守着不放,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好鸟。”
坐在窗前桌边的道士明显比较沉稳,但声音听在耳中总有一种说不出阴鹭:“别乱来,要吃的东西,你摸来摸去,恶不恶心啊。再怎么热辣也不过是个妖孽而已。”
“那有什么,说不定沐飞玄早都玩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闭嘴。”
七叶说不出话,她的身体好像被什么法术给定住了,不能言,不能动。
自然知道事不宜迟的道理,那个被称作师兄的道士默默研究着手里的一本经书,列了一大单东西交给小道士去准备,小道士临走前还留恋地在七叶身上摸了一把:“啧啧,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
七叶瞪大眼睛,拼命地想说话,那时候的她非常天真,她想告诉他们她不是妖孽,她没有做过哪怕任何一件伤害别人的事。
可是还没等她说出来,一个巨大的炼炉横架在屋子里,师兄弟两人忙活了半天,终于找齐了书上所说的药材,两个人把床上的七叶灵芝抬下来剥了,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齐施力泡进了已经放好药材的炉子里。
“师兄,这样就行啦?”小道士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被称作师兄的道人阴冷地打量他:“师弟还没有过女人吧?”
“啊?”小道士笑得一脸猥琐:“还没有过呢。”
七叶的眼睛睁得很大,如果她能叫的话早就叫了出来,一把剑从后而来,不偏不移一剑断了那小道士的头,然后人头落水,腔子里的血喷进来,她只觉得全身如若火烤。那人头就漂浮在她的前方,眼睛大睁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在一堆药材中时沉沉浮浮,说不出的狰狞恐怖。
“那么、就是你了。”那个道士眼中的阴鹭越发重了,在倒地的尸身上擦了擦自己的剑,一脚踹开它,搬了炉盖过来,七叶看着那盖子缓缓地扣下来,光亮越来越小,最后归于黑暗。不能动,不能喊,只有身上似油煎火灼一般。
炉下的火越来越旺,蓝衣道士已经处理好了那具无头尸体,热切地看着炉盖里缓缓飘起的轻烟,修成人身的七叶灵芝啊,无上的灵力,千年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至宝,可抵上自己多少年的苦心修炼?
炉里的水开始沸腾,浓烈的烟雾烧灼着她的眼睛,草木之妖是受不得高温的,这是专门的炼妖炉,为了让妖不浮出水面,它的上层温度非常高,而下层温度却较低,很多妖都会受不了这种痛苦,默默地沉到炉底,也使得炼出来的丹药效果更好。
可是七叶不知道,她浮在水面,不知道那颗人头漂浮去了哪里,沸水冒出突突的声响,似乎叫嚣着要熟透她的身体,她努力地睁大眼睛,四周只是一片黑暗和腾腾的热气。
七叶失踪的消息传过来时,无尘在苏嫣床上,玄字境众人找不到他,不得已跑来禀报苏嫣。无尘从床上弹起来,苏嫣像一条娇懒的美人蛇,对外间的人淡淡地道:“知道了,下去吧。”
“不会又逃了吧。”无尘也很头痛这株什么都学不会的七叶灵芝。刚系好腰带,身后那双稣手揽上来,他不禁脸上一红,心中蹦蹦乱跳,有些心痒,更多的却是不安,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师母呢。
“它跑不了的。”苏嫣却是不担心,起身吻在无尘后颈,声音如这个人一样勾魂:“再陪我一次我帮你找吧。”
无尘只觉得疲累非常,他虽然是沐飞玄的大弟子,但根基比起沐飞玄却是差了太多。沐飞玄在未入玄字境之前已经是颇负盛名的高手了啊。但是此时美人在怀,别说只是疲惫,便是拼了命他也是舍得的。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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