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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千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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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断云瞧得有趣,斜眼示意守鹿上前,千秋守鹿得了命令,果然踏上前几步,伸手抓住那儒生的手腕,很是恭敬地一礼行下:“这位老先生,我们公子爷邀请您移步一叙,不知可否?”
千秋守鹿嘴上说的是不知可否,手上的劲道却不松懈半分,仿佛若是那儒生口中胆敢蹦出半个“不”字,他就要大下杀手一般。
一脸惊愕,儒生的手腕做出了几个不可能做出的弯曲动作,诡异的从千秋守鹿牢牢握紧的大手中抽出,拍拍他的肩膀,儒生很是诧异地说道:“咦,怪了,怪了。莫非你也喝醉了不成?这里破烂酒鬼就有一个,哪里有什么先生后生?看你的年龄比我还大上许多,怎可称我为先生?”
通常来说,每一次的转生都可以重新获得100点的起始寿元点,这种寿元点每过一年便要减去一点,而人物的年龄与面貌便随着寿元点的降低而逐渐衰老,直至寿元点的完全耗尽而自然死去,等待下一次的死亡重生。
但这一点,放在修真者身上来说,却又是太过于可笑了,大凡是高级心法以上的心法绝学,或多或少也都会在每一层炼成之时给增加些许寿元点的。当然,寿元点除了这种绝世的武学或是天材地宝的额外加成之外,还是有着其他获得途径的。
还有,这并不是说一个人的法力够高,那么他的寿元点就一定多,因为寿元点是伴随着道行境界的高低而变化,即使有人练成了传说中元通妙祖那般高深的一身功法,若是一味只求威力,不修自身,到那时,便会发觉增加的不是寿元点,而是死亡的时间啊,单靠道术本身所能增加的寿元点毕竟太少。
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要修长生法,需向道中问!
“唉,现在的小家伙啊,一个个大白天的,就把自己的脑子给喝糊涂了,这可怎么能够去做大事?”充满怜惜的,儒生拍了拍千秋守鹿的脸蛋,但是他却是忘了,真真正正大白天喝醉酒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星河波澜自己啊。
“嗯?”千秋守鹿心中一惊,他竟是丝毫没有看得出来儒生究竟是如何逃出自己手掌的,但他却知道,可以拥有这样能力的,绝不只是单纯运气便可以解释的,这一趟,恐怕是真正遇到了游戏人间的隐者了。
………【第十章 相师】………
千秋断云坐下的獬豸轻轻的嘶叫了一声,自觉的转过了身子,走到那儒生低下高傲的头颅亲昵的蹭了又蹭。这匹血脉高贵,拥有着九州神兽传承的獬豸,在那儒生的面前,仿佛是乖巧的后辈一般。
“嗯?”千秋断云看了看地上那醉步阑珊的儒生,那儒生身材俊秀,容貌古朴,站在锦衣异兽的千秋王府小王爷面前也是神色平静,只一对眼睛却是闪闪有神。千秋断云有一种错觉,这儒生似乎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根底,生亡荣辱在他的眼中都犹如过眼云烟一般的自然。
不凡,千秋断云心中一笑,他为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突兀的念头感觉到很吃惊,莫非随便在大街上也可以遇得到那传说中的人物么?这醉酒的儒生,再怎么看来,也都是寻常不过的酸儒,但偏偏给人一种看遍了红尘烟雨的错觉。
他一笑如轻风过岸,淡然的让人惊讶。千秋断云悄悄睁开了额中第三只神眼,金丝银眸中,却是竟觉身前空无一人,明明可以清晰的看见这儒生便站在一行三人之前,但在千秋断云的眼中,却是显现了一片星河灿烂,就如九天银河一般深邃的看不见边涯。
那儒生就这么哆嗦着,慢吞吞的朝着大路向着县城走去,醉眼稀松的,每走动一步浑身上下也都踉跄一下,诡异的走到千秋断云的身前竟是对着锦衣公子眨眼笑了笑。
就在千秋断云以为他就是奔着自己而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身子有点吃力的颤抖了一下,喉咙里面发出了含糊不清的一声哀叹,就与小王爷擦肩而过。
“这位先生?”千秋断云开了口以后才觉得自己的唐突,伸出去的手却又不好意思就这样收回来,嘴中的话堵在嘴里好不尴尬。
那儒生听到千秋断云的呼唤,才慢慢的停住脚步,慢吞吞的回过身,答了一声:“啊?”
“先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你一起来喝一杯么?”千秋断云认为这个人实在是有趣极了,隐隐的,他直觉如果轻易放过这古怪的儒生,日后一定会后悔今天错过了一桩因缘的。
千秋久鼎立刻笑了起来,他是上京城里有名的酒鬼,身上一定随身带有上好老酒的:“是啊,这位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们公子爷请你一起走上一途便是。”说着,已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牛皮水袋,也顾不及递给儒生,自己就先往嘴里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
儒生闻到酒香,果然是精神一振,揩了揩通红的鼻尖从千秋久鼎的手中抢了酒袋。一口烈酒灌下肚子,那儒生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来,浑身的筋骨一阵爆响,原本挺秀的身材又高大了几分。
吃人嘴短,儒生喝了千秋断云的好酒,性子也不禁收敛了不少,他睁开了眼睛朝着千秋断云扫了一眼,道:“我若没有看错的话,公子是从上京城来的吧?”
“是。”千秋断云点头,证实了儒生的猜测。
“你们此次前来丰都县,是口衔天命?”儒生第二句问话方才出口,就已是令千秋断云一行齐齐变了脸色。千秋断云见他已经料到,也多做掩瞒,又点头道了一声:“是。”
儒生咯咯的笑起来,眯着眼睛看着千秋断云笑了起来:“你倒是说了实话。放心,放心,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如果按照天道来说,这丰都县城里本也是没有几个不该死的官儿。”
千秋久鼎和千秋守鹿丢了手中的酒袋,眼里突然射出两道精光,已经是悄悄摸向了贴身携带的兵刃。千秋断云暗施手势,按下了两位家将的动作,翻身下了獬豸向那儒生躬身行礼道:“还请先生教我。”
儒生眼睛一亮,嘿嘿笑了几声,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杆旗幡,三人定睛细看处只见旗幡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算命”,此外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却是:一课十金。
周围的几个店家小厮本来被千秋断云一行人的装扮给慑住,不敢靠近,这一下见了那儒生手中的旗幡却都笑道:“那边的小公子,可切莫上当,这醉鬼除了赊账喝酒,就是沿街行骗,周围的常客没几个是不认识这骗子的。”
四周酒坊里果然坐着几个本地定居的常客,听了众小厮的话,也都点头笑道:“正是,正是,我等在这里也定居了数十载,从没见过这醉鬼算准过什么事的。”
“醉鬼,似你这般模样也想赚得钱来,真正是惹人笑话啊!”说话的几个路过的挑夫,听了众客说的热闹,便也歇住担子向店家打了几角水酒,也不进店只靠在木柱上一边吃一边哄笑道:“那醉鬼,我且问你,当今圣上的运数还有几何?当今圣朝的气运又还有几何?”
旁边站着的是千秋王府的心腹家将,也暗自咂舌。这儒生好大的口气,像他这样,张口便是十金卦钱,便是上京城里一般的富庶人家,怕也是经不起这样的糟蹋。不过他既然出此大言,若不是胆大的骗子,便是真有通神的本领,让他占上一课,倒也没有什么不好。
千秋久鼎、千秋守鹿都是前朝侯爵的出身,自不会把区区的十金放在眼里,但毕竟不知这醉醺醺的儒生能有什么本领,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那儒生呆了一下,然后正色道:“休得妄言,圣上的气数也是你们这些蝼蚁也可以打听的么?”
店中也有有走南闯北的商旅,越发怀疑这醉鬼的信用,也跟着笑道:“若是先生不敢算,那便罢了,但这十金卦钱可就不属于你的了。”
儒生也不气恼,斜了商旅一眼,大笑道:“你这俗人,整天浸泡在铜臭里,熏坏了慧根原也怪不得你。你岂不闻,卦者还有三不算的原则么?”
千秋断云听他说的自信,也不禁开口问道:“我从小也随着家里的老师学过三教九流的玄通法术,但对这卦者三不算的事却又未尝听说,莫不是不算大富、大忠、大勇这三类?”
儒生抚须笑道:“卦者,有三不算,一不算己,二不算天,三不算地。你说的那些,什么不可以给大恶者算,不可算正气浩然之人,统统都是下九流的骗术,无论何人,只要不入以上三种情况,皆可算得!”
千秋断云又问道:“何者是算已,何者是算天,何者是算地?”
儒生道:“所谓不算己,是因为关心则乱,求神不得反伤自身。”千秋断云闻言点头,这个道理却是不错的,在他跟随军中术士学法之时,倒也听说过这个说道,强行推算己命,反而徒乱心怀。
儒生见千秋断云点头,喝了一口从久鼎处抢得的酒袋,才说道:“所谓不算天,即是不算可以影响历史的大人物,这班人通常命硬,即使强算,也是终无所得,更何况泄露天机,不为上算。”
他叹了口气道:“天机不可泄漏,这句话原本便是打这来的,再后来反而被跑江湖的下九流发扬光大,平白丢了我等命师的名声。”然后,不等千秋断云发问,又跟着把话一次性说完,道:
“所谓不算地,即是不进行确切的卜算,先天八卦算前因,后天八卦算结果,中天八卦演过程。若是有人贪得无厌,呵呵,必受天谴,正所谓,天演四十九,若连那遁去的一线生机都被算计了,小王爷还是自己掂量后果去吧。”
千秋王府三人给惊得一愣,幸好他们原本便猜这儒生是大神通的人,也不多么意外,只是千秋断云小声道:“我等身份,先生自知便罢,却莫要宣扬开来。”
儒生摇头叹息道:“你等莫非便不想算一算这一趟的前尘如何么?”
千秋断云笑道:“自然是想的,前尘吉凶是每个人都想要知道的,但只不过即使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却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呢!”
那儒生猛的一顿,口中喃喃的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他本是神州大地最为杰出的相师,无论是什么人,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放肆。像是千秋断云这样无所顾忌畅谈本心的,更是稀少的很。
他抬头指着天中的太阳星,哈哈笑道:“成也星相,败也星相,我自命为星相师之祖,却也不曾看透这一节道理。”他笑的越发开心,声音越发激壮,眼角却是滴下了一点泪珠:
“我星河波澜,出身于阴阳家坤舆斋,学的是“五德终始学说”,然后融会贯通,自创星相师一脉却始终竟没看透,天上的星相没变变得只是观星的人罢了。我只说把天命作为工具,却不曾想到原来是我被天命当作了工具呀!”
他笑的逐渐悲戗,泣不成声:“没错,我命由我不由天。哈哈哈,我怎么就早不明白,这天道,原本就是神秘莫测的啊。哈哈哈,我自诩为国运吉星,天命转折,却不料正是我的预测,才是前朝崩溃的缘由啊!”
旁边的千秋断云听了这话,猛地想起一个人物来,满面惊诧之色,退后几步问道:“先生,先生你是不,先生您就是前朝太史令,观星台之主星河波澜么?”
“啊呀!”冷不防千秋久鼎朝着星河波澜的后心劈了过去,嘴里厉声喝道:“你这无道的相师,我堂堂武朝便是毁在你的手上,天可怜见,竟是终于让本候寻到了你的踪迹。好贼子,纳命来!”
………【第十一章 前尘】………
身后掌力逼人,星河波澜跃在空中滴溜溜的一个转身,正面朝向了千秋久鼎劈来的掌风。他的眼里闪过了一层璀璨夺目的星光,仿佛是把整座银河的星光也都给全部集中了一样,掩过了他眼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与愧疚。
星河波澜的两只手交叠在了一起,组成了一个极其奥妙的手势,随后他睁开微醉的双眼,右手掐成剑诀望天一指,嘴里吐出了几个凝重的咒语:“天恩赐福!”
九天之上的南斗诸星陡然一震,尤其是第三、第四星位更是绽放出光芒万丈,大白天的显出耀眼星辉来。着两星不同平常,正是南斗六星中的天同星与天机星,又叫做益算善星和上生福星,威力虽大但却非恶煞之星。
千秋久鼎沐浴在星光之中,只觉得浑身一个寒颤,紫府丹田之内的真元消失的无影无踪。须知无论是修道、修佛还是习武、习儒,紫府丹田都是修真者至关紧要的一个部位,一旦不幸被废,轻则散掉一身修为,重则当场暴毙。
千秋久鼎“啊呀!”一声,身体失了力量,直从十几丈的高度重重的跌落了下来,是千秋守鹿早有准备,从旁冲了过来,一把将他的身子接住。
星河波澜当年好歹也是和九鼎候、涿鹿候同殿为臣,而且他自觉愧对前臣,本来也无意重手伤人,只听他叹了一口气,手印法诀一变,就看到他身体周遭方圆丈许内的太阳星光狠狠扭动一变,而他的身体也在这炽盛的阳光中逐渐变淡消失了,只留下一句残话久久的飘扬在天地之间:
“从今日起,神州大地上就再没有武朝的星相师太史令,有的,只是我堪虞斋星河波澜啊!”他的残话像是在对曾经的九鼎候做一个交代,也像是对天地间早已消散的前朝因果做出了一个交代。
千秋久鼎面色古怪的看着星河波澜消失的地方,一个寒噤过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轻灵,经过了一番天星洗髓,令他有了绝对的把握在十天之内把自己的功体再度提高上一个台阶。
千秋断云扫视一遍四周,而周围的食客哪里见过这样的绝世高人?尤其是那些酒坊的小厮们,发一声喊都是跑得干净,倒是徒留下了空荡的一条大路,在日后被乱世中的盗匪所看中,又不知祸害了多少的良善百姓。
未曾料到这一趟行来,竟然还会遇到前朝的残余党羽,虽然前朝的崩溃与圣朝并没有太大的因果干系,但是谁又知道这些前朝留下的残党会不会把仇恨寄托在圣朝之上呢?
毕竟,说到底占据了前朝江山的还是圣朝兵马呀。
思及此处,千秋断云的面色瞬息间就沉重了起来,他低声下令道:“走罢,那人是前朝的太史令,掌管的是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一切事宜。”
“你们也都是前朝的遗臣,自然应该知道他的厉害之处,我们且休管此事赶紧进城了了贪墨案子,速度回京禀报吧。”两名家将都是叹息一声,道:“太史令,太史令啊,嘿嘿。”
冷笑两声,都是行色仓惶的上了马背,快马加鞭离开了这一条不祥的大道往城镇里去了。
深夜,薄薄的晚雾遮掩了秦淮河岸,像是一层细纱。客栈伫立在一条幽僻的小巷子里,这小巷白天也少人走,夜晚自是更加寂寞。
太阴星的月光隔着薄雾照射在客栈内外,阴森森的小巷深处传来的是朱门豪富欢宵达旦的丝竹乐声,而在巷子外面则侧卧着一个已不知有多少日子没有结结实实吃过一顿饱饭的丐儿。
永远也不会有人可以明白,神州的子民们是多么的容易满足,只是希望在农活歇息的时候,可以捧上一大碗满满地白花花的大米饭,再漂上几根浸湿了猪油的炒青菜,便可以乐呵呵的这么过上几年了。
这,是那些整日介在朝堂上、江湖中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世外高人到死也不会理解的,为什么可以有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竟也是可以快活的活过每一天。
每个人的追求本不一样,没有可比性的。
在这刚刚经历,还没完全走出旱灾影响的丰都县城,呈现的也是一派衰败景象。
千秋断云用平常只能够租住一间下等客房的价钱租用了三间上房,没办法,宁愿便宜些租出去客栈老板也不愿意把这些精装修过花费了大量银两的客房空置不用。
在各自安排的卧房内,两位家将都已经辞别了千秋小王爷走向两边的客房安寝,而千秋断云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不由得想起白天的那个出身阴阳家,然后自创一脉功法的儒生,想当年,也该是惊才艳艳的风云人物吧,到了现在,却是衣衫褴褛被人追的宛如丧家之犬一般。
尽管,千秋断云的理智很清醒的知道,在星河波澜的旗下一定是聚集着一股极为强大的前朝余党。更何况,即使没有党羽,身为当世第一的星相师始祖,如果不是自己愿意的话又岂会沦落到在街边骗钱沽酒的惨状?
“他真的就是前朝的太史令么?那他来找我有什么事情?说的那些莫测高深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天命,人心,似乎他才是第一次的明白天意如刀人心难测的道理,我命由我不如天啊。”
紧了紧手中握着的一卷书简,无论是到了什么地方,有千秋断云的地方总是离不开书籍的。感觉今晚实在是睡不着了,千秋断云叹了一口气,转身从床上走到桌前点亮了烛火,准备再多读一章经典。
千秋断云点亮了灯芯,乍一回头猛地一惊,一个青衫儒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他的房间,正坐在床边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呢。看他现在的满面精光,身上也是一套朴实典雅的华贵袍子,似乎与白天所遇已断然不是同一个人了。
心知来者并无敌意,千秋断云缓缓的收回点火的双手,心中发寒道:“星河波澜,你是前朝的遗臣,虽然本朝并没有悬赏追捕你们,但是你也不应该半夜找上门来吧?”
他有理由心寒,身为圣朝王府的继承人,千秋断云从一出生开始所接受的便是精英教育。巫医相卜无一不精,更有军中无数大将,朝中各教高手不计心力的培育。千秋断云历来自信,即使是在藏龙卧虎的修真界中自己也已经是算得上号的高手了。
但是,他现在却是竟然连星河波澜什么时候进的房间都不知道,这人未免丢的太大了。
星河波澜似是猜出了千秋断云的心中所想,古怪的笑了笑,对他招手道:“你也莫要惊讶,我虽是武朝的太史令,但却不是我之根本。我作为阴阳家之代表,得道年月是你所无法想象的久远。”
他朝着千秋断云打量了半天,眼里又闪动起了那奥妙的璀璨星光,良久,良久,他才发觉自己已经说的太多了:“你也不需知道我究竟是谁,我却是知道你的根本。”
“我的根本?”千秋断云看着他绽放着星光的眸子,不明白的问道。
星河波澜微笑起来,轻轻的点头说道:“你出身世家,总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死亡的惩罚是怎样的严重吧?”
千秋断云当然知道,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嘴干,下意识舔舐了一下嘴唇,道:“造就一个高手,需要的时间无可计数;而毁掉一个高手,一瞬的时间便已经绰绰有余。”
“死亡,亦或者说是重生之后,所有的功法修行清零,即使,功法的道行不退,想要再次回到从前的地位,也是千难万难的,你在进步,别人同样也在进步,落后一点点,也许就会被淘汰。更何况,被清洗了全部的记忆,和一个新生的个体还有什么区别呢?除了性格的固有不变以外,其它的一切环境都是在投胎后随机决定的。”
星河波澜耸耸肩膀,翘起二郎腿笑道:“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所谓的‘轮回转世’,是某一个无聊的人设定出来的世界观。”“设计出来的世界观?”千秋断云皱眉,他觉得这前朝的太史令越发的疯癫了。
“那个人曾经是我的结义兄弟之一,我称呼他为二哥。”星河波澜颇为疼痛的捂着额头,似乎就是连他的记忆也受到了某种的限制,无法完全对千秋断云描述出来:“你也不用知道这许多,你只要知道他叫做元通妙祖,远古时代的人类掌控者就可以了。”
“远古时代的人类掌控者?”千秋断云艰难的把星河波澜的话重复了一遍,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儒生绝对是已经被人迷失了神志才可以说得出这番胡话来。
不等千秋断云说话,星河波澜已经是自顾自地说道:“算了,我赶时间,总而言之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千万要保持住理智。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可怕的存在,已经在封印的深处蠢蠢欲动了。”
“可怕的存在?封印?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千秋断云理智告诉他,他不该听信这疯子的胡话,但是星河波澜的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自信,令他不得不疑惑他话中的真实性是否确实存在。
………【第十二章 命数】………
一番话说了小半个时辰,千秋断云不知道星河波澜的话是不是一个又一个的陷阱,也不知道他的话究竟是可不可信的。半个时辰的时间,星河波澜含含糊糊的,归根到底也只是一句话,那就是要千秋断云千万要保持好心态的平稳。
否则的话,不仅仅是千百万人的劫难,更会发展成为束缚天下所有苍生的魔劫。星河波澜还说了一些什么让人成为神的道理,千秋断云不明白,各教各派之中,即使不包含死去转世的弟子,仅仅就在当下也绝对有着为数不少度过天劫的存在,还有什么超凡入圣的说法呢?
尤其是星河波澜所说的什么现实、虚拟的世界,莫非是指在神州大地以外的域外空间么?若果是这个的话,那么就连千秋断云也都知道一些,毕竟当今坐镇关外的义王府就不是九州子民。
圣朝义王府,尊崇信奉元阳上帝,以其为唯一崇拜的王侯之府。表面上以儒门为宗,实际上却是幽冥世界-亡者国度元阳上帝之旧部,因三百年前幽冥世界入侵玄县神州,空山骨名率领“亡者死骑”战败而滞留于神州大地,后被圣朝接纳分封为“义王府”享王爵衔。
而这幽冥世界就是十方诸天中比较强大广阔的域外天地之一了。
正说的兴起,星河波澜忽地皱了皱眉头,干脆坐在了千秋断云的对面,沉声道:“不好,那个存在已经发觉了我,时间不多了,你还有什么想要询问的么?”
千秋断云早已被一晚上的谈话说的云里雾里,哪里还有什么问题?急忙摇了摇头,道:“若是星河波澜前辈还另有要事的话,不妨自去吧,我这里却是不敢耽误前辈事宜。”
星河波澜面向着窗外的星月无情的地嘲笑起来:“嘿嘿,在这十方世界之中,哪里还有比你更加重要的事情呢?这天道又如何?照样还不是被我们所封印得上了?”
“我很重要么?为什么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说过?”千秋断云看着星河波澜那充满邪性般诱惑的脸蛋,不由得有点胆颤起来,小心的退后了一步。
星河波澜深深的看了窗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道:“嘿嘿,那些蝼蚁知道些什么?莫要说什么圣朝、武朝,比起你的重要性算得了什么?失去了一两个朝代的替换对天下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但若是在你这里除了纰漏,我等数十精英千万年的辛苦那都会付诸流水,而人类的未来也就沉迷于这虚拟的世界中不复存在了。”
看得千秋断云满脸青白有些惊惧的模样,星河波澜不由得大笑起来,摇摇头道:“罢了,今晚说的也够多的了,再多说下去只怕那个存在的本体也要察觉了。”
紧紧的握了一下千秋断云的肩膀,星河波澜随手把一本书册塞进了千秋断云的手里:“这里是我做武朝太史令时期组建的观星台势力,虽然没什么大用,但也聊胜于无。还有,我若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本地的丰都县尉也是隶属其中的一员吧。千秋家的小王爷?你可不要让我们的努力失望啊!”
突然的顿了一下,眉头紧锁的星河波澜叹了一声,道:“另外,这些苦命的娃儿,好歹也是跟了我太史令这么长时间了。你也不要亏待他们,今晚泄露了太多的天机那存在是不会放过我的。我是要去逃命了,顺便在造访几个远古时代的好友,假若我命好不被那个存在打入轮回封禁记忆的话,总还有机会再见面的,期望,到那个时候,我们不会是敌对的双方吧。”
星河波澜的话一语双关,令千秋断云难以明白他究竟指的是什么。隐约的,千秋断云听到耳朵边有一缕极细的声音在叮嘱他:“今夜的谈话,无论是何时何地都不要以任何形式提起,我们用混天遮日的法术蒙蔽了那个存在,但毕竟不保险,今日之事你知我知不传六耳才是最佳的选择。”
强大的魔力,让千秋断云懵懵懂懂的,也顾不得凳上摊开的书籍,只吹灭了烛火上床睡去了。在星河波澜强大的精神控制下,他就有如一具行尸走肉,抓着那本象征着武朝最机密的观天台势力分布的厚厚书册,迷迷晕晕的一觉到了清晨,再睁眼时,哪里还有什么星河波澜的痕迹?
千秋久鼎与千秋守鹿自个安排了守夜的班次,但怎料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竟是都在床上睡的如死了一般,慌忙起身来小王爷的宿处,见到千秋断云还在床上安睡,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
千秋久鼎小声道:“罢了,罢了,想必是白天赶路赶的急了,惹怒了沿街的鬼神这才戏耍我等呢。”他们本是随军的将领,对自身的状态把握的细致颠毫,正常来说,即使是连赶三天三夜的路程也是不会如此大意睡着的。
千秋守鹿闭口不语,心知此中有异,道:“幸亏公子爷没有出甚事端,要不然我等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这两人还在门口说话,床上侧卧的千秋断云却是睁开了双眼,这一觉实在舒服,他躺在床上用手揩了揩眼睛一时间竟是舍不得从被窝里钻出来了。
两位家将见小王爷也已睡醒,都是推门进了去,只见到桌上烛火短了许多,又只见那边千秋断云床头上,飘飘荡荡的,挂着一张简帖儿。
千秋守鹿用手撕了,交给千秋断云,禀报道:“公子爷,这里有一张字帖。”
千秋断云接过来对着阳光下看了,这是一张留言条,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小子你若欲破案,合该明日子时,从你住所开始,往东南郊外再去二百四十里路,那里有一所茅屋,你在那茅屋里等候至子时三刻,自然有与这案子大有干系之人造访。”
他看了这话,眼前一亮,这应该是星河波澜所留下的笔迹。星河波澜是星相师一脉的始祖,他若是算定了的事还真没有变更的可能性。当下让两位家将准备好马匹粮草,只等夜半三更之时出城去找那所茅屋所在。
千秋久鼎与千秋守鹿不敢违拗,只得下去准备装备了。
不多时,又有小厮来报,说是有本城衙役来访。千秋断云想起星河波澜离去前所留的秘本,打开来看时,果然是前朝观星台三十六天罡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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