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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千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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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灭天骄四人顺着圭元龙麒的目光所及之处,向房梁处望去,府邸之上的大梁后缓缓现出一个深紫色身影。

    “不好,小心机关!”到底道行精深,鬓雪候心中一个激灵,萌生警觉开口说道。众人回过神来,只见到太傅府上空乌云低沉,道道电蛇击穿了屋顶打在酒席之上。

    “你们醒悟的太晚了!”紫衣人的身形犹如穿堂小燕,曼妙之间尽显杀机起伏。只听得太傅府邸一片连绵不断的爆裂声轰鸣作响,也不知道有多少道雷霆打了下来,幸亏在场五人都是一时豪杰,各施手段,保住了一方天地。

    “这是紫宵太清五雷符?”鬓雪候身形飘然而退,左手拂尘来回晃动,在他的眼里却已经是看穿了那万千劫雷的本相。紫衣人身法一窒,未料到鬓雪候不愧道法宗师,一睁眼间便是瞧透了法术奥妙。

    但她的目的不在于此,贝齿紧咬,一剑飘出却是直指圭元龙麒而去。圭元龙麒一惊一怒,伸手抽出府中悬挂的戒律剑架住紫衣人的细长宝剑,道:“你是何人,胆敢行刺于我?”

    紫衣人隔着宝剑,道:“我是取你命的人!”声音柔美,手上杀招却不断绝,招式虽然平和但于中正之间暗伏机关,直要取圭元龙麒的项上人头。

    来往有叁五回合,紫衣人只觉手软脚软,招架不动反身要走。圭元龙麒叫了一声:“好贼子,哪里走?”就要追赶上去,紫衣人听他追得甚急,从怀中抽出一杆毛笔往空中一扔。

    那笔到了空中,见光即长,直有二、三十丈长短、碗口粗细,用的既不是狼毛也不是兔毛,那笔尖一点朱红径自带着毁灭性的气息,向着圭元龙麒画了下来。



………【第七章 行刺】………

    那边圭元龙麒也不客气,持了戒律宝剑,凝神笑道:“你便是欺我手中没有宝贝?”话音未落,只见他手中戒律剑上红光一闪,显出万千文字,密密麻麻的,尽都是一些天地间的法则规律。

    其它诸人也不参手,只由得圭元龙麒一人对敌,他与那紫衣人你来我往,又斗了数个回合。圭元龙麒手中的宝剑锋芒盖世,是他日夜参悟天地规则而炼成的天生神物,指风起风指火燃火无往不灵。

    但是那紫衣人的一身修为虽是难入太傅法眼,却一柄定稷笔端的是神通奇妙。圭元龙麒运剑如神,但刺击在定稷笔上竟是毫不受力,定稷笔拂动不休,戒律宝剑进不得紫衣人真身便已被微微荡开。

    而紫衣人的定稷笔刷在戒律宝剑之上,却是气象万千,有风火雷电平白迸溅,令圭元龙麒觉得自己手中的戒律宝剑都越来越沉重,拿的沉手。

    暂居下风,圭元龙麒也不惊慌,张开嘴一口先天真元喷在剑上。戒律宝剑是天道神器,又得了圭元龙麒的真元灌注,进退之间带动灵气如龙,望天一指化作了万道剑气,护定周身。

    紫衣人心中急躁,连连催动空中的定稷笔刷下,但除却刷掉几缕外围的剑气,又哪里能够近得圭元龙麒法身?

    她忍耐不住,把身一晃,便现了万丈紫气把太傅府给团团围住,这乃是入门的浩然正气,也是最为著名的护教神通,是每个儒门子弟入学前所必学的玄通法术。那紫光照遍四方颇为不凡,有《论语》、《大学》、《孟子》、《中庸》、《二十四孝》的儒门经典变作斗大的金字漂浮于上,又有莘莘学子的颂读之声如雷,皆都化为了智慧之光,顿时将场中诸人裹在当中。

    外界的小官身份低微,但紫衣人也无意伤害;而场中四人本非常客,见到了儒门紫气,都是心中一紧各自护住了身体。只见独立院中的孤异人呵呵一笑,一对赤足把地一跺,当下现出了照天鉴一块大放光明,死死地把浩然紫气拒之于外。

    寂灭天骄站在觉世度人的身侧,见到无边无际的紫气弥漫过来也不慌张,把身子向后一退却是躲在了觉世度人的身后把他让在前面挡拆,只把这释家高僧气的一声怒吼,左手朝天一托,放出掌中的紫金钵盂,把漫天紫光一股脑给收了许多。

    只有鬓雪候最是悠闲,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葫芦纤小可爱,不紧不慢的一指掀开了葫芦口紧贴的封禁符箓,口中默念真言。不但把紫气给挡在三尺之外,甚至就连漫天的雷火霹雳也都在白玉葫芦的无穷吸引下现出了原本形状,可不正是道门至宝紫宵太清五雷符?被鬓雪候用袖口一卷,笑呵呵的收进了手中。

    紫衣人见了,更是气的贝齿紧咬,杏目圆睁,只是奈何不得圭元龙麒徒呼无奈。失了法宝心神不稳下,一个大意被他用剑气拂过了面门,所幸退的甚快避开了剑气锋芒,只是脸上的面罩被剑气一剿顿时就被劈成了粉碎,飘飘扬扬的洒了下来。

    紫衫凌风,身形曼妙,但见这刺客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清丽绝俗处绝不似凡间庸人。圭元龙麒定睛细看,认出了她的跟脚,只冷笑道:“落玉儿,好一个龙瞿学宫的落玉儿!”

    “龙瞿学宫!”四字传来,落玉儿不由得身子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羞怒交加地光芒。

    浩然正气,乃是德行高深地儒家子弟通过不断修身养性,从而修炼出来地一门古怪地神通。这门神通虽然厉害,但本身并不能让圭元龙麒感到惊讶,真正让他感到惊奇的是,龙瞿学宫此时派出刺客来此,究竟是机缘巧合乱了诸派会商,还是从何处得了确切的情报故意来搅和。

    这其中的干系,确是不轻。

    浩然正气是儒家地本事,而且一般地儒家子弟如何能有这么深厚地神通?只有可能是龙瞿学宫的高层门生,甚至有可能是龙瞿学宫最为强力的那几位亲手出击方才可以由此能力。

    自他看清来者模样,心中的一点惊疑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落玉儿是龙瞿学宫宫主公良神魄的嫡传弟子,虽拥有优良传承,但奈何儒门功夫从来都是从万卷书籍中所领悟而出,半点没有捷径。

    若是从本事上来说,落玉儿自是比寻常兵丁厉害千百万倍,但是与圭元龙麒相比何异于萤虫之光与日月争辉?公良神魄不是蠢人,断不会派遣自己的得意门生前来送死。

    这浩然紫气是落玉儿的看家本领,每一缕都是她从书典中苦苦参悟所得,不知道有多么坚固,便是与人争斗至多也就是被击的溃散,但岂知觉世度人的紫金钵盂,看似华贵亮丽,竟还能吸纳世间万法!

    浩然正气虽然浑厚,但也逃不出天地灵气范围,正好被紫金钵盂牢牢克制,一经吸取,便去了数十年的苦修之力,更兼这浩然正气是人体智慧所化,一旦被破对于落玉儿而言,足以令她元气大伤。

    眼见刺杀不成,落玉儿也不多做纠缠,施展莫**力将一杆定稷笔运用的淋漓尽致,而本身却是寻得一个缝隙就要溜走。

    那边孤异人见落玉儿战败要逃,现了照天鉴定在空中用手一指,口中笑道:“那姑娘,这里是太傅府邸,却不是你想来就来要走便走的地方,我也不欺你只把你给拿下便代你的长辈来教育你一番罢。”只见宝鉴中射出一道白光,把四方一照顿时封住了天地空间,外间的人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外间。

    圭元龙麒可惜落玉儿先天道骨通透,又有无上慧根,心中生了爱才之意,也是呵呵笑道:“正是如此,老夫与那公良神魄道友也是有旧,若是论起辈分,你还得喊老夫一声师叔呢。”

    落玉儿却并不动心,冷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也晓得忠贞不二的道理,枉你身为帝师太傅,却果然端的无耻。”她出身于龙瞿学宫,平日里与一干学子论古道今,也不知听了多少法家苛政,暴律伤人的传言,此刻对这法家一代魁首自是半点好感也无。

    圭元龙麒闻言,哈哈一笑,笑声中也不知高兴,还是恼怒:“文武子推崇礼、仁之说,满口仁义道德,似乎帝丹朱统治下的世界是一个完美的平等世界。但实际上,仅靠“礼”和道德约束绝不可能治理国家,因此出现了‘刑’,这也是我们法家最早的体现。”

    文武子、帝丹朱都是儒门不世出的先贤大儒,传说在五百年前楚辞宿命·帝丹朱治世,天下清平安乐,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实是儒门精神之集大成者,也是儒门理想的现实体现。

    落玉儿冷冷一笑,眼中却是半点笑意都全无,有地只是化解不开地戒备。

    她冷冷地看着对方;声音却是平和得紧:“哦,莫非只有依靠你们法家的严刑峻法,才能够治理万民不成?”

    圭元龙麒也不以为杵,难得的开口为她解释,道:“历史在发展,所以在文武子之后,礼乐崩坏而独我法家因势而起,接替了三教时代辅佐高祖皇帝平定天下,也算是得了一份天大的公德。”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落玉儿,连带着觉世度人、鬓雪候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三教时代后期,三教九流百派林立,大吞小强并弱,各派首脑人物都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在这虎狼之世如何才能把自己的道统传扬四方,却是无人还可以记得为何要宣法、为何要扬道的本意是为了教化万民,使民开化。

    三教时代涌现了大量的不世强者,除了儒门诸圣以外,道家的还有七尺道灵、观澜上仙、青峰十三子佛释教下也有如释源圣主莲华持明、禀圣如来、妙玉菩萨等等一时豪杰。

    法家是寰宇各派中出现最晚的一脉,在当时的争乱环境里,它与其他各教也没有根本性的差异。只不过,法家认为时代变化是必然的,要客观而现实地对待每一个变化。

    法家认为人性本恶,治国不要人人为善,只要人人不作恶;治国时制定刑律约束百姓言行,君主则有能御下的权术。事实上,在三教时代结束以后,真正还能够走入国家管理层的也就只有儒、法两教而已,两家思想相对又互补,儒家被称为“王道”,法家则称为“霸道”。

    圭元龙麒还待再说,那边落玉儿心焦似火,不耐道:“你这老者好没道理,天下间的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法家只知道迷惑君王实施苛政,哪里有甚么公德?似你这般,自以为了得,却毁了万民生计的最是令人生厌。”

    圭元龙麒见落玉儿冥顽不灵,暗中微微有些恼怒,表面却丝毫不露,依旧笑道:“我念你年幼无知,方才说与你听。也罢,既然你福源不足,勿入歧道须怪不得老夫辣手摧花了。”

    落玉儿心知来者不善,当下也是鼓起了浩然灵力,要接他最强攻击。只见圭元龙麒手上结印,把头一摇,头顶一道清光穿过厅堂,冲天而起,清光中现出一方律令大印,但见祥光四射,瑞气纷纷,有鸾凤铭刻有神龙微雕。

    威严中带着一丝祥和,冷酷中带着一丝决杀,这才是名动十方世界的太傅帝师圭元龙麒真正的本领!



………【第八章 逃遁】………

    落玉儿怎甘束手待毙?连忙催动定稷笔,在空中不计消耗的连刷数下。哪里知道这里是被照天鉴封禁了的一片虚空,若是得不到孤异人的点头许可,旁人却又哪里使得出半点神通来?

    定稷笔刷了数下,才能刷开落玉儿身周方圆尺寸之地,与先前铺天盖地般的浩然紫气相差何异于天差地远?再往外,便是一方清濛濛的大印,也不需要圭元龙麒的有意指示,只自顾漂浮在半空中吞吐着灵气,转动不休。

    这一方律令印,乃是圭元龙麒压箱底的第一杀器,是他习练大律令术,习练到了精深处,才可以从天道运转中截取的一段铁律,天地人神鬼,莫能逃脱。若是配合上圭元龙麒口中念颂有力的箴言律令,便是得了大罗道果,若无防备,都可以令其吃上一个大亏。

    落玉儿被孤异人运使墨家法宝罩住了空间,只见四周清光缭绕,也分不清上下左右,东西南北,只觉得四周都被一股堂堂皇皇的宏大气势充塞。那气势,散无穷苍莽气息,威严凛冽,令人不敢侵犯。

    即使身穿着儒门护身法衣,落玉儿也只感一阵阵微凉,背脊上悄然沁出香汗无数打湿了衣衫。

    只是此时的太傅府老大的一片空间,却都被宛如实质一般的清气笼罩,如同一个倒扣的大碗,层层叠叠的从上空压下来,将她的粉躯越压越紧,浑身香汗如雨,定稷笔的刷动也渐渐无力为续。

    只是此时的空间,却与周天星斗大阵中的空间不同,便是龙身,也不方便行动,只觉得那煞气宛如实质一般,如同一张大网,从四周一起捞来,将真身越束越紧,浑身冰冷如僵,龙身的游动也变得越来越凝滞起来。

    那圭元龙麒只管把律令印现在空中,任由律令印吸取灵气精华。只见此印升至半空越来越大,涨到数亩方圆,这才朝下压来。

    数亩方圆虽然也不算大,落玉儿却觉得满天皆被这印罩住,牢牢锁定,避无可避,什么遁术都施展不得。只能乖乖挨打。面对这威力未知的法宝,想起其中的凶险,落玉儿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深悔自己小瞧了对方,未作万全准备。

    她此刻最为担心的反而不是自身安危,而是害怕法家掌握了如此大杀器,今后若是法、儒两家起了争执,儒门诸修又凭什么来抵抗这来自天道律令的威压?

    只听一声闷响,落玉儿勉强举起定稷笔挡了一下,只被打的眼冒金光头痛难忍。她料想今日不能幸免,已经绝望,陡然将全身法力,倒灌元神流泪道:“师傅在上,不肖徒落玉儿今日要破戒了。”

    落玉儿早已是用光了体内的真元,只觉胸口一滞,从眉心处飞出了一颗银色的带刺的小小颗粒微微悬浮着挡住了清光下射。四肢瘫软,落玉儿硬碰硬与律令印正面一击,脑海中似乎开了一个水陆道场,钟、鼓、锐、拨诸乐齐鸣,轰轰作响,炸得她一时连上下左右、东南西北也分不清楚。身子一晃,就要朝地上坐去。

    圭元龙麒用手一指,暂时定住了律令印,笑道:“我念你是无知小辈,便在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能够挡得住我下一次攻击老夫做主便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自付不能,不如趁早认输,跟在老夫身边学上两年也不至于害了你性命的。”

    落玉儿冷漠的看着圭元龙麒,虚弱的声音说道:“哼哼,你有法宝,莫非我龙瞿学宫便没有防身的绝技不成?”这是她首次当着场中诸人的面承认自家身份,她早已在心中存了死志,也不怕被人抓住把柄要挟学宫了。

    灵力耗尽,落玉儿蛮横的鼓起脑海中修行儒道所伴生的精神力,猛地往外推出。眉心银丸砰的飞出,彷佛一柄巨大的神剑,轰鸣着,不断的吸引着附近的灵气,散发着万丈剑光向着前方激射而去。

    剑光瞬息千里,就在律令大印的正下方,落玉儿法诀一指,银色剑丸发出了一声炸雷声,整个天地似乎也都动摇了一下。这是龙瞿学宫修炼《仁心剑典》达到极致巅峰的某位前辈与人争斗,临死前压缩了全身精华而制成的剑丸,不但可以用在修炼上,相当于一位大成剑仙时时刻刻的灌输洗髓。

    用于与人争斗更是一件无上的法宝,在龙瞿学宫的独门心法催动下,这枚剑丸不断的吸收附近四散的灵气,到最后就彷佛一柄五彩天剑,聚敛成为一柄小小的宝剑,拖着长长的剑光呼啸着撞击在了律令大印之上。

    落玉儿强打精神,不要命的喷出一口本命真元在剑丸上,娇叱一声:“给我爆!”一口心血喷了出去,彷佛一道血虹,直溅仁心剑丸。

    不仅仅是剑丸外附带的银色剑光,而是整颗剑丸的本体也都彻底的粉碎炸裂了开来,其中积蕴了的,相当于一位剑仙大成者的自爆威力仿佛开天辟地一般,就连一旁观战的鬓雪候和寂灭天骄等人都不能幸免,也被这无双巨力给冲得打了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普通的修真者若是拼命自爆,可以让一位高手受到重伤;剑丸的前主人毕竟是儒门剑修之首,其内蕴含的剑光正气不可估量,此时又是一下子发出,便是照天鉴本体也都受到波及,悄然被震开了一丝裂纹。

    落玉儿早已一心逃命,只是找不到机会,此时陡然发现照天鉴有了一丝破绽,哪还迟疑?连忙身形一摆,遁到了破绽所在,身上血光一闪,却是凭借化血遁术逃了出去。

    场中诸人,若是认真计较起来,每一个都市落玉儿的师长辈人物,任一个也都不是落玉儿可以单独匹敌的存在。现在见到落玉儿化血逃遁,也都没有追击之意,只是齐齐转头看向圭元龙麒。

    圭元龙麒脸色古怪,显然也没有料到落玉儿还有这鱼死网破的惊天一击,也是受了些轻伤,更何况他在之前便已许诺只要落玉儿可以再挨过一招便放她生路。身为帝师太傅,又当着这许多宗师的面,圭元龙麒还真的拉不下脸面去为难一个小姑娘去。

    苦笑着看看自己已成粉碎的太傅府,圭元龙麒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便算是这丫头福星庇佑吧。”

    “只不过,真是越想越气,龙瞿学宫便是这般蛮横,区区一个小丫头也敢来老夫这太傅府邸大打出手了!”圭元龙麒声音一顿,转身又道:“唉,我等也都是圣朝的肱骨之臣,本不该怒从心发,老夫却是让各位见笑了。”

    孤异人却道:“太傅大人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今日在太傅府邸,龙瞿学宫胆敢派一个小丫头前来行凶;他日在崇道宫中,公良神魄未必就不敢在御前动武。”

    寂灭天骄本来也不关心结盟与否,只是见到朝中几派首脑都是义愤填膺,也是笑嘻嘻的跟道:“钜子大人说的有理,今日太傅府之事见者甚众,即使我们可以施法抹去这些官员的记忆,但此事未必便不会外泄。到时候,我等若是没什么动静拿出来,人家还道是我们神州五派统统怕了一个龙瞿学宫呢。”

    “这件事日后张扬出去,连我佛如来脸上也是无光。”觉世度人低眉顺眼下,掩藏的是说不尽的杀机。

    鬓雪候也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今日有太傅大人神功击退了龙瞿学宫那姑娘,今日之事若是说到底也只**一场。贫道所担心的,是龙瞿学宫这势头若是不减,迟早也会和我等各派兵戎相见,到时候,就不会像今日这样容易解决了。”

    这五人也是无耻,明明每个人都是十足把握击退龙瞿学宫区区的一个门生弟子,却偏要将这事的严重性提到无穷高度,似乎结盟之事,已无可阻挡。

    圭元龙麒闻言,心中暗喜,自付此道成矣。

    果然开口说道:“诸位都是大智慧、**力的尊者,老夫原只道是陛下的一道旨令,要我等小心提防。现在听了各位高论,才知道原来我们神州五派结盟之事实在刻不容缓了。”

    寂灭天骄一扫先前沉闷,抢先开口赞道:“不错,五派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五派结盟,到时候又有圣上作为倚靠,相信龙瞿学宫也要忌我们几分。”他说的兴起,仿佛龙瞿学宫便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孤异人也笑道:“天骄将军言之在理,现在只差道家、释家还没有发表态度了。”

    觉世度人双手合十,抬眼道:“阿弥陀佛,既然神州各派的首脑也都赞同结盟,我佛慈悲,自也不敢落于人后当是追寻大家的意见。”说罢,四人的眼神都向鬓雪候看去,现在看来,朝中除却儒门以外的五派,倒有四派是赞同结盟的了。

    “强敌当前,为求自保,也只能如此了。”鬓雪候深思片刻,也只得无奈道:“贫道看太傅大人武功、心智皆为上乘,故推圭元龙麒道友为盟主。”

    他知道自己推卸再三,已是恶了其它诸人,现在为求自保,也只得紧紧抱住法家的大势不放了。

    觉世度人、雪夜寒客、寂灭天骄等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都没有异议,结盟之事势必会招致龙瞿学宫的全力反扑,他们等人的教派主要力量本来就不在朝堂之上,也犯不着为了圭元龙麒与儒门诸派结下死仇。

    是故,也都熄了与圭元龙麒争权之心。



………【第九章 隐者】………

    烈日当头,自出了京都,一路南行进了江南以后,气温已是一日高过一日。

    “天地有生灵,有生灵即有因果,因果相连则成劫。生灵不断,劫数不停,经历了皇朝更迭,走过了仙道风雨。”一个身穿火红锦袍,容貌被一块神秘面具遮掩,身后跟着两匹骑着神骏大马的公子哥,手上拎着一串念珠,仙风道骨有如入定的高僧一般。

    “在看破了红尘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在红尘之后仍旧还是红尘。我开始觉得孤独,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却发现:劫数如罪,永世不绝”

    “小王爷在说什么?”身后的两人,座下的是清一色的千里神骏,但是在那锦袍公子胯下的异兽面前虽是免了卑躬屈膝,但也是踟蹰不前不敢与那獬豸并身。

    所幸这两个面色坚毅,身材强壮挺拔地仿佛精铁一样的中年人,都无意与自己的小主子在这方面一较高低,倒也乐得落后一步紧紧的追随在后面。

    阖目坐在獬豸背上,那公子任由座下异兽撒欢疾行,听到身后家将的询问,才回头答道:“哈,这可不是我写的,而是上古流传的一段诗词,从来也不知作者只是在市井上口口相承罢了。”

    在他身后的那名家将笑道:“久鼎我虽然不通文墨,但也可以听得出是一首出尘逍遥的歌呢。”

    和久鼎并排前行的那个中年汉子笑道:“哈哈,这倒是奇了,我守鹿自从入了千秋王府,和你老久鼎也是共事良久,还头一次听你赞叹文词诗歌呢。”

    千秋久鼎脸色一红,道:“腐儒的书本儿,读了有什么用?只不过若是小王爷的话,那自然又是不同了。”千秋久鼎当年先是前朝加封的九鼎候,后来又追随千秋王跟着圣高祖东征西讨,从关内打到关外,从神州本土打到域外空间,立下了无数的功勋,但于他本身,却是大字不识一个。

    在军中的时候,还有千秋王时时给他上课,交了一些儒门的仁孝道理,圣朝建立以后却又给他丢得精光。平时生活起居间无不彰显武人本色,他平常只说学得战阵妙术便足以治天下,说是文人的诗词学了没用,这当头,他也只道小王爷念的诗歌自是异于常人。

    至于具体好在哪里,他又是一窍不通了。

    一行三人笑笑闹闹,也不觉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一座城镇便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骑着异兽的那公子终于睁开了双眼,一双眸子里有黑白阴阳鱼不停转动,一道尺许长短的精光从他的眼缝里迸了出来,牢牢的照在那“丰都县”城门上。

    驾驭着他们所乘马车的年轻人也不回头,低声说道:“好啦,等下我们进了那丰都县城,两位老师便不要叫我做小王爷了。”两位家将也都知道此次南下是为了什么事情,都是“诺!”了一声,道:“我们省得,以后就称呼您为公子爷便是。”

    “好,这一次我们南下却是因为从北方购些粮食,好运来南方旱地赚取一个差价,这一节两位老师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千秋断云喃喃自语,道:“就是不知道,这江南一地,还能有多少是廉洁奉公的。”

    千秋久鼎驭马疾行几步,赶上了千秋断云,冷笑道:“我只听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又听说这当今天下的官位,可都被龙瞿学宫把握于鼓掌之中明码标价,这圣朝的天下恐怕早已就不是‘帝皇’家的了。”

    千秋守鹿也皱眉道:“现在我等离了京师,失了消息,别要是做了别人的出头标枪尚且也不自知。”千秋守鹿现在虽然委身千秋王府作为区区一员家将,但到底也曾经是前朝的涿鹿候,朝堂上的嗅觉一向灵敏,这一次只怕也是从中闻出了些许的异象。

    只有坐在异兽背上的千秋断云挥手笑了起来,自信满怀的说道:“是,我千秋断云是初出茅庐不懂政事。哼,朝堂上的党派征伐、教派传承自然也都是全然不通,但我还能明白一件事,三个字:别犯法!”

    “我不管他是什么人的弟子门生,也不管他习得了什么玄通妙术,但只要是祸害苍生百姓的,即使我千秋断云斗不过他,也迟早会有因果轮转天意如刀的!”

    “公子爷说的是!”一行三人同时露出了笑容,似乎已经看到了清平盛世的前景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提壶买呀买个醉,今日欢笑明日愁。莫等闲,待白头到老方才知离愁哇呀呀我本天上仙,悔不该当初,为何便要将那仙娥戏?谪落凡尘却不是空自伤离愁?”

    脚步声突然匆匆响起,三人同时回头望去,却是一个穿着补丁满身的儒生在那路旁跌跌撞撞的走着,那儒生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正经的好好洗过一次澡、换过一身衣服,手里提着精致的酒瓶,瞧那花样,竟还是上好的青花瓷。

    他跌跌撞撞的向着千秋断云一行人靠来,远远地,离着十来丈远,一股冲天的酒气已经是飘荡在这宽广的大路之上,偏偏他还向着千秋王府的一行三人挤眉弄眼,径自往这边走了过来。

    “啊呀,你这讨打的醉鬼,不是说了吗?要离我们酒楼三尺远的,你竟然还敢来这里讨野火?”千秋久鼎脾气暴躁,举起拳头正要驱赶那儒生离开,却不防身后一声厉喝,几个路边酒坊的老板带着伙计早已是卷起了袖子,操起板凳就一起向这里走了过来。

    “哇呀呀我原乃楚狂人,兴起割人头,你们真不怕我?”还未等儒生的话说完,一个粗大的拳头已经重重打中了他的眼眶。哭爹喊娘的,几个起落之间,儒生早已被打翻在地,几双沾满了污泥的小布鞋毫不留情的在他身上来回践踏。

    “救命啊,有没有王法了?要打死人了呀!”震天价的哭喊声伴随着茶博士不停的谩骂声回荡在大路之旁,惊起了不知多少只晚归的燕雀,扑楞楞地扑腾起来,炸窝般地飞去了更深处的山岭里面。

    说来也怪,那儒生明明一个劲地用力哭喊,仿佛随时就会断气一样凄惨,可是,怎么他的声音丝毫没有低沉下去,反而越见高亢,没有听到他的“痛呼惨叫”声中竟是隐隐夹杂着兴奋的感觉?就像是听戏上了瘾地官老爷随着音乐低声哼唱小曲一般的快活。

    尤其是,无论他被击打在身上的哪个部位,除了将那原本便不甚整齐的儒袍弄得更加凌乱之外,竟是毫无任何办法打伤儒生的一丝油皮,格外地,从他裸露在外的,那真正有如上好的羊脂玉一样的皮肤,隐隐中,光滑如润。这,分明是已经拥有了绝顶修为的显眼标志啊。

    千秋断云瞧得有趣,斜眼示意守鹿上前,千秋守鹿得了命令,果然踏上前几步,伸手抓住那儒生的手腕,很是恭敬地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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