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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野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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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两魔,那黑白两魔至此再不敢招惹七星盟了。”
“他到底是谁?如此厉害。”丁哥儿也忍不住问道。
“人称之八臂神,可是通常大家都唤他作老头子,他主七星盟也有三十余年了。”灵儿告诉我们:“自从他成为七星盟主,便不再有人敢直呼其名,他的真实名字却被人淡忘了。此人深居浅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是一般人可以见到的,。人们只知道他在庐山闲居,只有白朴能够找到他的踪迹,传达他的诣意。”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解:“这江湖之中武功应以少林为宗,有少林派领导江湖就是了,为何非要建一个七星盟呢?”
“这你又不知了。”她笑道:“少林虽说是深孚众望,但终究是佛门净地,以吃斋参禅为主要功课,舞枪弄棒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江湖中各大门派都要领导武林,谁也不服气谁,经常为此争得头破血流,彼此牵制,彼此消耗,这却给那些歪门邪道以可乘之机。七杀门从莫徭崛起,无人能与之抗衡。武林正道人士才迫于形势,联手组成七星盟,由六大山派与九位世家选出一位盟主主持,与七杀门大战一场,各有损失,七杀门从此隐遁,而七星盟却越发壮大。但两者依旧谁也胜不了谁,如此对立了几百年,直到今日。”
“是这样。”我恍然大悟。看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事情哪朝哪代都有,所幸的是众志成城,亡羊补牢,并没有晚,但这已经出现了一个七杀门,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名门正派们终于寝食难安了。
第十二章 少林寺(三)
到得嵩山的时候,正遇上白朴、刘海蟾与周心远等人。白朴是代表七星盟来向少林寺致哀的,刘海蟾与周心远本要回山,正好同行,顺便也到少林一探。看来,七星盟的聚会已经结束了,只是不知道那秘密的会议讨论得是什么问题。我生怕他们会讨论对付我,细细一想,又觉得好笑。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就算我是老黑魔的弟子,绿林帮的帮主,也不至于要惊动七星盟招开掌门大会来处置,那白朴、刘海蟾,或者是周心远都可说武功盖世,单一个就足可以让我难受了。
白朴见到我时有些惊讶,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来此地,但随即十分赞赏般地恭贺我作了绿林帮主。不知怎的,这个老头子对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仿佛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我自然也十分礼貌地道了谢。
刘海蟾向我微微点了点头,朗声道:“相思野龙果然如约而来。”我的脸不由得热了起来。这个老道士称呼我的外号时,我总觉得是在讽刺,敷衍道:“老前辈见笑了。”他哈哈大笑起来,拂尘一摆,似乎有些不满,道:“少侠重组绿林帮,真可谓处心积虑了,竟能够网罗正邪两道的高手于手下,不可说不是一种本领,而且连我那劣徒也加入其中,可见少侠果然不同一般了。”显然,他早已听说了绿林帮的事,正为项冲的入伙感到恼怒。
我忙解释着:“老前辈也许误会了,项大哥是个明理之人,他加入本帮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这里我不便说明,还是由他向你解释好。”他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我趁此机会对白朴言道:“白前辈,许多人对我绿林帮有所误解,绿林帮只不地是笼络了一些为朝廷所不容的豪杰,并不敢加害于百姓,也无意与天下武林作对,只不过是为了求自保而已,还望前辈为我们向众人解释一二。”
白朴摸着胡须点了点头。
周心远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此刻更是跳起脚来骂道:“小黑魔,你莫来花言巧语,须知爷爷可是眼里揉不得砂的,老黑魔的徒弟会不是小黑魔,那才是见鬼了呢!”
不等我答话,丁哥儿已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老不死的,怎么总与我们作对?”
那边灵儿却讽刺地接道:“想当年,他兄弟两人也未打过霍山翁,他弟弟被人家打死了,他却给吓跑了,以后不敢再与人争锋,却来把仇记在人家徒弟的身上,这不就是欺软怕硬吗?枉为了一派的掌门。”
“你这个黄毛丫头找死!”周心远气得须发皆直,抬手便向吉灵儿打去,我顺手将她拉到了怀里。周心远那一掌没有打中,却被老糊涂一掌迎去,两个人都退了两步。见到三老出手,周心远愣了一下,随即,那气焰矮了许多。
“嘿嘿,人家手下的败将还敢言勇,可笑可笑。”老糊涂收起掌,摇着头,晃着脑。老犟筋也阴恻恻地道:“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哪能在此活灵活现?”周心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当然没有忘记败在幻影飞龙之下的耻辱,但又无法辩驳那两个老头子的抢白,只是一又愤恨的眼睛盯视着我。老东西不失时机地还要激怒他道为:“你敢莫还要和人家打一场吗?嘿嘿,只怕这一回输了就没脸皮了。”
“老子今日就是要与小黑魔拼它一场。”周心远发着狠,拔出了他新换的一把剑,指着我挑战着:“小子,把你的匕首拔出来吧,老子看看你那幻影飞龙有多厉害,可还能伤到我吗?”
他的威逼让我火往上撞,看了看旁边的刘海蟾与白朴,这两个人如看戏一般冷眼旁观,仿佛真要看我如何施展幻影飞龙。灵儿拉了拉我,摇了摇头,她是担心我非敌手。丁哥儿却先跳了出去:“老不死的,我来与你打一打。”说着拔出剑,就要挺身而上,我拦在了他的前面,明知他根本不是对手,可还要吹嘘他一通道:“你怎么能够叫人家看透你的绝世之技呢?还是我来吧。”他想了想,觉得很对,答了声:“好!”退了回去。
我一按崩簧,那剑在腰间的鞘里“呛”地一声脆响,蹦了出来,我随手拔出,一道寒光如电一样闪过长空,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尤其是白朴,脸色变了变,紧盯着我手中的剑,如同钉在了那里。
周心远根本不多说,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竟然首先挺剑向我击来,我一展身形已经与他挡了一剑。自从与独孤庆比了三剑之后,我便对剑术感上了兴趣,那几日空暇里,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无极剑法和独孤庆那惊天动地的三招剑。可惜得是那无极剑法,我只窥透了三层,也只能用上两层;而独孤庆的剑招虽然如刀刻一般映在了脑海里,但我根本模仿不来,好象是在看电影中的剪辑。对于其它人的剑术,我只能想起王不安,他的剑法太过简单,我又懒得去琢磨。剩下的只有周心远的那招绝技“烈风怒火”,研究来研究去,终于发现这剑招的破绽。它过于威猛,一出必致人于死地,根本就是全面的进攻,哪里有什么防守,也许它根本就不需要防守。但只要对手不被它那耀人耳目的光辉所迷惑,看清它的空隙,抓住那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定能够一击而破。我将此招教给了丁哥儿,加进了那招花影重叠”,于是有攻有守,攻势弱了许多,但招式却完整了。
经过对剑法的研究,我的剑术进步得很快,虽然招式凌乱了一些,还是挡住了周心远头十余招的猛攻,没有乱了阵脚。周心远也是吃惊非小,仿佛不敢相信如此短的时间内,我会和从前判若两人。他的剑招越来越快,越来越凌厉,我有些手忙脚乱,心想再这么下去,不等他的“烈风怒火”出手,只怕已经落败了。我应该早些引诱他出绝招,对“烈风怒火”我已经有了破解之计,但对他别的招式却没有那么熟悉。一阵风忽然吹来,我的衣襟被风卷起,飘了起来,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又想起了那日与独孤庆对阵的场面,再不犹豫,剑随即停下,保持原来的姿势闭上了眼睛,脑中霎时一片空白,哪里还有什么招式。
我的动作惊动了所有的人,周心远愣了一下,大叫一声,毫不留情,剑向我胸前刺来,直惊得灵儿叫出声来。我再次睁开眼睛,看着那剑直奔我的身体,疾随对方的剑走,手中的剑已然缠住了他的剑。周心远大惊,回剑闪身,我却跟着他的身形而动,剑依然追寻他的方向。此招一出,白朴和刘海蟾都惊讶了一声,周心远也吓出了一声冷汗,纵身急躲。我却步步紧压其后,随他行走,一时间,场中的局势大变,这个剑术名家竟被我这莫明其妙的打法搞得手足无措起来。但他终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剑客,稍乱了片刻,转身再不顾我的纠缠,大喝一声,烈风怒火终于爆发出来,剑势如火山喷发一样向我袭来,我不由得顿住了剑,手中的内力源源流向剑端,宝剑的剑头猛地长出了一尺来长的光影。“剑气!”我听到人们惊呼了一声,也顾不得许多,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对着来剑顺手挥去,只听得“当”地一声响,我的剑停在了半空,没有挥下。再睁开眼睛,周心远的剑已断成了两截,他的手腕上鲜血滴滴,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周心远如梦如痴般呆在那里,猛然醒来,愤怒地看了我一眼,再不说话,也不和白朴、刘海蟾打招呼,转头而去。
老糊涂在他的身后奚落着:“叫你别打,你非要找打。”老犟筋依然阴阴地说:“嘿,又是人家饶了你一命。”老东西却惊讶万分地看着我,不住地点头在说:“神,果然是神龙。”
刘海蟾一脸肃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万分奇怪地问:“你怎么会这种剑法?”
我怔了怔,想起此人是项冲的师父,我的剑术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只得以实相告:“这是我看项大哥与人对剑时,悟出来的一点无极剑法,不知对不对?”
刘海蟾呆了呆,半晌没有说话,最后却是悔恨万分似地仰天而叹:“罢了罢了,如此人才却为霍老儿所得,实乃我终南憾事,实乃天下武林憾事。”
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见白朴望着我的目光里有欣赏,也有自豪,他幽幽地道:“只怕今后没有人敢在你的面前展露绝技了。”
刘海蟾此刻也盯住了我,好象从不认识一样上下打量着,不时地自言自语:“我本以为冲儿的悟性已经很高了,没想到与你比起来却抵不上一半,那套无极剑法,他要能够领悟,最少得到了三四十岁以后,你却只看了一遍,便悟到了。小子,贫道与你商量一下,你能否抛开老黑魔,改投在我的门下,我定将无极剑的精髓传授与你,如何?”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建议搞得不知所措。说实在话,一旦摸着了门,便对这无极剑法感上了兴趣,只是要我弃师改投,却又有些不义。虽然在二十世纪末,人们并不在乎一个世界冠军可能会有三四个、甚至八九个师傅,但在这个年代,人们的道德准则又是什么样的呢?
“嘿嘿,老牛鼻子看中了咱们帮主,却要教人家背叛师门。”老东西讽刺地说道。老犟筋也嗄了嗓音,接道:“奇怪,名门正派的人怎么也不教人学好了?”最后是老糊涂的嬉笑声:“刘老道,你这是不是拐骗人家孩子呢?”
刘海蟾被抢白得尴尬万分,只是干笑了笑,没有答应。白朴接过话头,道:“秋少侠果然一身奇骨,又聪明过人,不但是刘道长,便是老夫,也不免要难舍了。”
我知道此刻应该怎么做,只好说道:“承蒙前辈垂青,在下成分感激,只是人各有志,何况我只是个微末小子,根本不值得前辈错爱。”
刘海蟾轻哼了一声,不再答话,转头看着白朴,仿佛是在催促他上路。白朴自然明白,但却恳切地对我道:“老夫想和少侠单独谈一件事,不知少侠可愿意?”
我愣了愣,不知该不该答应,丁哥儿却警惕地叫道:“怎么,你想害人吗?”
“别胡说。”我忙打断了他的话,点头道:“我愿意。”说着,回头又看了看吉灵儿,她也在向我点着头,相信白朴不会有恶意。
第十二章 少林寺(四)
我跟着白朴来到一处僻静的所在,他转过脸来,面色激动,双手紧紧扶住了我的双肩,嘴唇哆嗦着,目光里满是慈爱,似乎还有晶莹的闪亮,好象要有许多的话说出来。
“白前辈!”我忙提醒地叫道:“不知有何事见教?”
他这才如梦方醒地放下了手,却故意转过身去,不让我再看到他的表情。良久,才装出平静的语调问道:“老夫想知道你的剑从何处得来?”
我迟疑了一下,觉得没必要瞒他,便如实相告:“这是我在南阳买的。”
“你可知道此剑的名称?”
“名叫飞龙。”我道。
“飞龙?”他应该早就猜到,但听我说出来,还是微微一怔,道:“这可是剑师庄之宝,非比其它。”
“我知道。”我告诉他:“听那位商人说,这是一年前妙手神偷一枝梅从剑师庄偷来当与他的。”
“原来如此。”白朴点了点头,长出了口气道:“如果你说得是真,那便是好,你可知道,剑师庄被人血洗,这起血案搅得江湖上沸沸扬扬,没有人会放过凶手的。”
“你是怀疑我吗?”我问道:“那不是七杀门做的吗?”
白朴回过头来,眼睛里根本没有怀疑,反而是信任。他缓缓解释着:“如今,江湖人人知晓绿林帮主与七杀门有过关联,其中还有些人认为少侠是七杀门的人。而少侠又有一把谁都想要的匕首,那剑师庄的人便是死于匕首之下。”
“不!我的匕首被人偷去了。”我叫了起来。
他也是一愣,急忙问道:“怎么丢的?”
我摇了摇头,只能告诉他道:“那是在鹦鹉山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丢了。”
“柳梦海?”他不由得说出了声来。
我想告诉他那匕首已找回了,又怕他问起如何找到。我不能出卖独孤庆,他间我的朋友,也极可能是剑师庄的凶手。他身上的伤从何而来?我不明白,只有遇上他时,再去问个明白了。
“还有别的事吗?”我问白朴。
他摇了摇头,又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告诉我:“老夫相信你与此案无关,只是你用的是飞龙剑,可要谨慎一些,只怕别人误会。”我点头称是,这也是灵儿提醒过我的,但这个和我无亲无故的七星盟使为什么也会这样好心呢?我不由得想起了独孤庆提到的皇甫非凡的故事,难道我真象他吗?“还有。”白朴又道:“剑师庄血案是在五月二十九,六月初二你在大洪山召开响马会,但前几天你却不在山上。”
“五月二十九?”我默默念着,完全明白他的用意,他是在向我透露作案时间,只要我有证据证明我那天不在现场就可以了。我当即道:“那日我在往大洪山的路上,和少华山、北邙山的寨主们在一起。对了,王不安和梅娘也可以证明。”
“那样就好。”他全部相信了。
“我也想问你一件事。”我想着心事,不由得说道。
“何事?”他问,似乎猜出我的思想,如此关切,如此痛爱,仿佛我就是他的爱徒一般。
我迟疑着,很想问一问关于皇甫非凡的事,或者更明确地问一问他知不知道秋月浑的身世。我的感觉隐隐告诉我,这个老人知道秋月浑的一切,但嗫嚅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算了,也没有什么。”我忽然想起我是个生命不多的人,何必再为那件纠缠不清的问题浪费时光呢?
白朴却有些失望,仿佛希望我问他些什么。
在少林寺的山门,一位知客僧带着白朴与刘海蟾先行入寺,却让我们在寺外等候,从他那敌视的目光里,我隐隐觉察到了不妙。白朴离开之时,友好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老夫可以去为你说说情。”望着他们进去,我心情杂乱,分不清是愁是忧,只是希望能够顺利了结此段恩怨。
丁哥儿忍耐不住,骂道:“这些个秃驴,不识好歹,我们进去。”就要硬闯,我赶紧拉住了他,生怕再惹下麻烦。
“小魔头,你还敢来这里?”一个年青的和尚断喝着从里面冲了出来,我一看,却也认得,正是那日随智圆的三个和尚中的慧能,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和尚,齐齐将我们围住。
“你要怎样?”我警惕地问道。
“我要为师叔报仇。”慧能说着挥掌向我打来,我一闪身,已抓住了他的手腕,只一扭一推,便把他甩了出去。还好,我未用力,他只不过是退了两步,并不难堪。他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会有如此手段。
丁哥儿勃然骂道:“你们这些臭和尚,讲不讲理?怎么随便打人?”三老只是不住地冷笑。我看了一下吉灵儿,她正满腹疑虑地看着我,我只能安慰她:“我会处理好的。”
“小魔头,别以为你武功高强我便怕你,今日就要与你拼个死活。”慧能说着又冲了上来。他身后的和尚们也摆好架式,准备下手。
我依然几招内便钳住了他的胳膊,任他如何使劲也抽身不得。这随随便便的显露,也震住了别的和尚,让他们自己估量是不是我的对手。
面对横眉怒目的慧能,我摇了摇头,松开了手,非常恳切地道:“你也知道,并不是我打伤的智圆大师。当然,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这次来是诚心诚意向少林寺赔礼认错,并不想和你打。”
“我不管许多,你帮助少林叛徒,就是少林的敌人。”他高叫着。
“少跟他废话,我来给他个下马威。”丁哥儿叫道。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他瞪得莫明其妙,不敢再插言。
“既然你如此恨我,我就让你打上三掌,绝不还手。”我想了想提议道:“不管你我有多少恩怨,也不要去管后果会如何,我只希望这三掌能消了你的气,结了你的怨恨,如何?”
慧能怔住了,他身后的那些和尚也怔住了。
“少林寺一向通情达理,我想你不会回绝我的提议吧?”我平静地说。
“好!”慧能一口应承:“你站好了,看我的掌。”说着倒退了两步,默默地运起功来。
三老象局外人一样,漠不关心地看着我们的交易,只有丁哥儿和吉灵儿惴惴不安。“你行吗?”灵儿有些担心。“行!”我微笑着回答。从慧能方才的身手,我已经看出了他的功力,以我的天魔星功,他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我的。当下,凝神静心,缓缓运动体内真气,霎间已充斥了全身。
“你接着。”慧能大喝一声,冲上来一掌拍在我的胸口,我只觉得被人撞了一下,丹田的气海微微晃了晃,连身形也未动。
“一掌。”丁哥儿在旁边喊道。
“好功夫。”所有的人,连慧能也不由得赞了一句,又紧退两步,第二掌已发了出来。
我感到有人狠狠地推了我一下,这回身体晃了晃,依然稳稳站立。
“两掌。”丁哥儿又喊了一句。
慧能愣愣地望着我,有些后悔了。他应该知道我有些功力,当初能接智圆大师三掌,来接他的三掌根本没有问题的。也许他还是没有想到我的功力会如此深厚,他这两掌凝集了他全身的力量,打在我的身上不起任何反应。他犹豫着,不知道剩下来的第三掌该不该发。这时,我听到有人在他身后低声唤着:“师兄,用大力金刚掌。”就见慧能点了点头,重新默默运气,我发现蓦然间,他的手掌似乎长大了几倍。我不由得暗暗稀奇,也多了几分小心。
慧能的双掌再次摆起,向我猛拍而来。
“住手!”那进去半天的知客僧终于在山门口出现,大喝了一声,但为时已晚,慧能的掌再次拍到我的胸口,只听得蓬然作响。我觉得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闷棍,胸口一紧,丹田的气海就象要散去,真气在体内乱撞,我向后退了两步,强行将那气流理顺。
“三掌了。”丁哥儿欢呼着,跑到我的面前,又惊叫了起来:“哎呀,你的鼻子怎么又流血了?”灵儿也连忙扶住了我,扯下自己的袖口,为我擦着鼻血。我觉得浑身上下虚脱般地无力,就象是割了一天麦子似的又累又疲倦,真想倒在地上睡上一觉。我强打着精神,脸上装着微笑,极力作出无所谓的样子道:“没事,没事,可能是上了火。”
三老和那位知客僧看着我,皱起了眉头,知客僧回视了慧能一眼,慧能连忙低下了头。
“秋帮主好深厚的功力。”那知客客套地赞了一句,这才说道:“方才贫僧已禀明方丈,方丈有请帮主进去。”
“哦?”我一喜,他加了个“请”字,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了,忙道:“有劳了。”就要跟着他进去,那知客却拦住了吉灵儿,非常严肃地道:“本寺的寺规,妇人女子只可在底下的大殿进香,不得入内。”
我愣了一下,只得对灵儿道:“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你可要多加小心。”他不放心地叮咛着,我点了点头,让三老留下来陪着她,只带着丁哥儿进去。我不想让这里的人觉得我会带来麻烦,看到一个小魔头带着三个老魔头。
我们一走进寺去,山门便在身后关上了。丁哥儿神情紧张起来,紧紧拉住了我的手,似乎怕我会忽然飞走一样。看着他那肉乎乎、宽大厚实的下巴上沁满的汗水,我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笑了笑,安慰道:“别怕,我们不会有事的。”
“我会怕吗?”他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才不呢,你看我什么时候怕过?”
我们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这知客僧回过头来,颂了句:“阿弥陀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道:“知帮主,里面就是会客堂,你的同行者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你可以进去了。”
我诧异地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里面是一处院落,院子开阔,但甬路两边却整齐地站着两排和尚,这些和尚个个身强体壮,手持齐眉长棍,峙立左右。我有些不解地回头看了看这知客,只听他说道:“这是十八罗汉阵,你若闯得过去,便过去,可以与方丈商谈;闯不过去就回去,等着我们找你。”
我蹙起了眉头,丁哥儿不知好歹地喊了起来:“你这个和尚将我们诓到这里来,原来已经埋伏下了人手。”
这知客僧冷哼一声,冷冷地道:“来去但凭两位自由。”说着也不等我们的回答,径直走了。
“既然我们来了,就一定要见方丈。”我高声答道,心下明白,虽然有这心,只怕没有这个力了。堵在我鼻孔里的布掉了下来,鼻血又滴滴流出来,我尽量仰起头,但这身体却越加得疲乏。
“我先来。”丁哥儿喊了一声,已经闯了进去。那整齐站列两排的和尚马上发动起来,阵形一变,将丁哥儿围在当中,十八条棍从各个方向,不同位置齐齐打来,任丁哥儿的逍遥步如何精妙,也不能躲开。两条棍同时打在他的腹部,将他打了回来,摔倒在我的身边。亏得这小子皮糙肉厚,竟没有受伤,爬起来不由得恼羞成怒,拔出佩剑,大叫着又冲了上去。丁哥儿的剑术这些日子可谓进步长足,长剑挥起竟也闯过了五六丈远。但少林的罗汉阵不仅变幻莫测,就是那组阵的每一个人武功也不弱,丁哥儿与之单打独斗尚不见得能赢,这十八个人又经过训练的,更是配合默契,他也只冲了几步,手脚稍一慢了,又被人用棍子打了出来,连剑也撒手而出。他依然不顾实力,还要硬闯,这回挨到了十几条大棍的敲击。我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激得全身来了力气,抽手拔出了剑,一招彩云追月,将飞龙剑当成了西洋剑,弹射过去,只一旋,那些同时打向丁哥儿的十几条棍齐齐被削去了两寸的头。我伸手拉起丁哥儿,叫道:“我们一齐闯。”
“当心这小魔头的剑。”一个和尚高叫了一声,十八个和尚忽然都撤回了大棍,绕着我和丁哥儿转了起来。我只觉得头晕脑涨,手脚发软,但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依然努力地向前冲去,身到之处却见人影摇曳,棍影片片。我也顾不得许多,强撑着身体挥舞起那锋利异常的宝剑,宝剑到处,便被杀出一条空路,眼见着已到了甬道的尽头,却听到身后丁哥儿又“啊”地叫了一声,急回头看,他又被人打倒,几条大棍正夹起了他要甩将出去。“啊!”我也喊了起来,只稍一迟顿,身后正被一条大棍抽中,紧接着又是一棍狠狠地砸在我的后背。我只觉眼前黑了一下,身体飞了出去,那剑也随之脱手。我在半空中见到丁哥儿被抛起老高,他大叫着如断了翅膀的鹰一样摔落下来,底下是十几条被我削尖了的棍举起等候着。“不!”我大喊一声,猛然在空中扭转身形,在步跨在一根大棍上只一点,又腾空而起,接住了正落将下来的丁哥儿,再一送,单腿踏地,已将他重新推到了门外。那门“咣当”的一声被两个和尚关住,丁哥儿被关在了门外,而我却被围在了密密的棍网中。
根本不容我动作,那棍网竟分了三层,底下一层夹住了我的腿,中间一层夹住了我的手和腰,上面一层夹住了我的头,我间无丝毫还手之力。那三层棍齐齐用力,我只觉得整个身体仿佛被铁桶箍紧,面且越来越紧,越来越喘不出气。
丁哥儿在狠狠地敲着门,惊慌地喊叫着我的名字,我强自从嘴里发出声音,断断续续地告诉他:“去……找……灵儿……”那强烈的敲门声停止了,他或许听了我的话,搬救兵去了。
我越来越觉得死亡在临近,仿佛有一条蟒蛇正缠着我张牙吐芯地等待我死去。我的眼前越来越黑,那气也越喘越小,鼻子里的血却越滴越多。我想,这回是死定了,闭上眼睛,身体飘乎起来。啊,耳边传来了天籁的声音,是音乐?还是呼唤?我听不清楚。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如此亲切:“来生吧!等着来生吧!”这是一个多么凄楚的女子的声音,这声音我几乎常常听到,常常梦到。“不,我不能死,不能等来生。”我在用心呼喊:“你还没有完成你的任务,就这样死去吗?秋月浑,你不是懦夫!”一种求生的本能奔突而出,我的心在跳动,我的胸口在跳动,那里藏着一把坚不可摧,无坚不摧的穿心匕首,是秋月浑的精灵。
“给我力量吧,穿心匕首!”我呼喊着,身体松驰下来,一股强大得足可以压倒泰山的力量猛然砰发而出,我大喝一声,那些夹住我的大棍纷纷断裂,同时,我胸口的绿光一闪,那穿心匕首已经握在了我的手中,只在一刹那间挥出招去,仿佛一阵强大的龙卷风席卷整个地球。“九条飞龙!”我听到旁边有人在惊叫着,我也感到我的身体象是分出了许多瓣,也只是眨眼间,我已经站在了甬道的尽头,那匕首倏然还鞘。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三个目瞪口呆的人:一个是白朴,一个是刘海蟾,另一个是慈眉善目、银须飘洒的老和尚,他应该说是少林方丈智仁了。我仿佛是作梦一样站立着,鼻血依然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我回过去去,那十八个和尚都躺倒在地,每个人的身上都流着血,但依然挣扎着,那十八条大棍也成了木头段,只剩下了几根擀面杖长短的棍棒。
我的身体彻底地虚脱了,再也无法支持,腿一软,眼前又是一黑,瘫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第十二章 少林寺(五)
朦胧中,我觉得自己躺在了床上,却如何也睁不开眼,身体一丝动弹不得,这种感觉我曾经在四年前体验过,现在它终于又来了。那一回我是浑身脓疮,而这一回却是昏昏沉沉,脑袋发胀,天黑地暗。我的心里很清楚,这是在发烧。可我又在哪里?还是在少林寺吗?我感到有人在摸我的手脉。
“大师,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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