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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之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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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矮子对一对瘦鬼道:“都怪你托大,把烈火毛虫轻易用了,现在老鬼缓过气来,可该怎么办。”白骨魔君连个门下听了,心中极是生气:本来李建阳惧怕烈火毛虫,自己等人还有些依仗,现在到被他泄了出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矮子也自知自己失言,闭口不在说话。

  若是此时那矮子说上一声“走!”白骨神君的连个徒弟怕早已逃之夭夭,偏那矮子被瞪了一眼不再说话,二人恐堕了师门威风,传了出去,回去受到更重责罚,只好硬着头皮打下去。

  李建阳骤听二人只有一条烈火毛虫,暗怪自己慌乱,中了诡计。想那烈火毛虫何等难练,白骨魔君与天枫院又无深仇大恨,怎会让二人悉带来。这几人先乘机用计害死陈、刘两个教头,让自己乱了阵脚,以为还有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人藏在暗处不肯露面。而刚才从屋顶上下来的几人武功虽有隐藏,一对一却未必能敌的过几个教头,二人出其不意先施毒手害死黄教头,让人心生恐惧,只好先想法让这二人腾不出手来,反倒害了林教头。若是自己不乱,怎会到如此地步。

  李建阳一上来便都使着拼命的招式,只盼着能找到机会让夫人逃走。李建阳剑招凌厉,与李子怡不可同日而语,两个瘦鬼勉力躲了两招,见李建阳一剑刺来无论如何再也躲不过去,慌乱之中胡乱刺出一剑,竟将李建阳的剑挡开。略矮的一个瘦鬼一怔道:“老鬼的药效还没有解,大伙合力先把老鬼料理了再说。”其余众人一怔都明白了此刻李建阳只是空使剑招,没有一丝内力,饶是如此,仍不可小觑。那矮子左闪右避,还是被李建阳刺了一剑,气的“哇哇”乱叫。

  李建阳知此只能阻敌一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伏羲琴’在身旁自另当别论。抽空对李夫人道:“你快走。”李夫人挡开对方一剑怒道:“说什么!你若是死了,我还会活着么?”李建阳接连刺出几剑接道:“夫人,我让了你一辈子,你就不能依我一次么?”李夫人突转脸看着李建阳柔声道:“你都依了我一辈子了,难道就不能在依我一次么。”语声中透漏着无限柔情,似这话并非在这惨烈的沙场说出,而是清幽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畔旁想依偎着说出的。

  李建阳哈哈一笑,笑声中豪情万丈,道:“我李建阳可真没白在世上走一朝。”顿了顿接着道:“只是这些人本是来寻我的,却连累了这许多好兄弟的性命。”王教头此时已是满脸血污,听了李建阳的话豪气顿生,哈哈一笑朗声道;“大哥说的什么话,痛痛快快的杀上一场,能和你死在一起也不冤了。”李建阳听了笑道:“听你叫我一声大哥,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王教头自幼便被送到天枫院,小时与李建阳一起玩耍都是兄弟相称,长大后自知尊卑有别,不再以兄弟相称,此时自知绝难生还,几十年的兄弟情谊一起都迸了出来。

  *

  李子怡忍痛含泪跳入井中,十指用力,双脚慢慢滑下,忽觉左脚一空无处着力,险些掉了下去。知道已经到了井中暗室,身子一侧,右脚足尖轻轻一点,躲了进去。侧耳倾听上面打斗之声渐微,也不知那一面的人胜了,虽知道父母凶多吉少,仍报一丝希望,只盼着母亲突然在井口探出头来,呼唤自己上去。

  等了一阵,不见动静,李子怡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忽听井口一人道:“你都看仔细了。”李子怡听了心里一慌,这声音正是那会使用焦木刀法的矮子的声音。

  “看仔细了,一共二十八个杂役,六个厨子和两个马夫,一个活口都没留,就是偏偏找不到小狗的尸身。”

  “难道刚才乘着咱们没注意,扔下他爹娘独自一个人跑了。”李子怡听了悲愤难当,恨不能立时跳出去,和那矮子同归于尽。只是自己若是一死父母的大仇又有谁来报,紧咬着嘴唇忍了下来。

  “若是被小狗逃了,所有的功夫便全都白费,回去怎么想主公交代。”李子怡听了心中愤愤道:果然是烽火赵家的人请来的,难怪连一个普通的厨子、杂役也不肯放过,就是怕走漏了风声被自己的皇帝姥爷知道了,灭了赵家九族。

  李子怡知道此时自己若是一点声响,立时就会被上面的人发现。自己死了到无所谓,只是爹娘的大仇让谁来报。紧紧贴着墙壁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忽听“扑通”一声,一块巨石落入水中,紧接着又是“哗啦”一声,李子怡只觉眼前一亮,一个火把从上面投了下来,水井中顿时火光燃起。上面一人道:“小狗躲就是在井里,这一把火也将他烧死。”“快、快、快,一把火把天枫院烧了,什么也不要留下。”

  李子怡躲在井中听到救火的锣鼓响起,知道天枫院大火,惊动左右邻人都跑来救火,人声喧闹。过来一阵只觉胸口憋胀,越难呼气。所幸此时井中火光减小,井中空气从有流通起来,呼吸稍感流畅。

  又过了一阵,人声减小,耳中只剩零星的柴木“噼啪”声。知天枫院起火定然会惊动官府,必会全力扑救。此时大火应已经被扑灭,只是不知祖宗留下的老宅在这场大火中,还能留下多少。却不知贼人是否离去,仍多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过不多时,李子怡只觉一丝白光透入井中,知天已微亮。突闻上面一人道:“李院主平日待人和气,全无一点架子,怎的好端端一场大火……唉……”另一人道:“是啊!前些天我家老婆子若不是因为李院主……冤孽呀!冤孽……”另个苍老的声音哽咽着道:“前些年若不是因为李院主,我那还有今天……我这没有用的老头子还活着,怎么李院主就……”

  李子怡在井中听了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只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忽听一人大喝道:“谁让你们在这里的,快走、快走!”

第七章 无处容身
李子怡听了心里一惊,只听那个苍老的声音道:“官爷,咱们平日都受过李院主的恩惠,李家遭此打难。心里实在难过便……”那人道:“李院主一生为人正直,咱们古黎国不知有多少人受过他老人家的恩惠。不过上面交代闲杂人等,均不许进入天枫院半步,三位请先回吧!”

  那三人走后,李子怡只听到上面脚步来去匆匆,不再有人说话。知道官府看出这场大火并非意外,天枫院在古黎国何等地位,官府自不敢怠慢。

  李子怡斗了一夜,本已困极,此时知上面尽是官兵把手,想贼子也不敢太过放肆,昏昏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子怡醒过,听上面已无脚步声,井中重又暗了下来,才知自己竟睡了一天。

  李子怡整整一日滴水未进,将衣服脱下,撕成长条,慢慢放入水中沾满了水,提上来挤入口中。忽听两人走到井边,一人道:“天枫院的老宅子里定藏了不少宝贝。”另一人“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竟敢打天枫院的主意。”那人压低声音道:“今晚只有你我二人,若是找到什么宝贝一人一半,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另一人犹豫一下道:“好,不过今儿个这事说出去,咱哥俩可谁也活不成。”二人又商议一阵匆匆离去。

  过不多时,二人重又返回,一人“呸”了一声道:“什么东西也没有,定是白天已经让那帮兔崽子们先捞走了。”另一人道:“张大哥,我听人说凡是武林世家都有异宝藏在身上,你说会不会李院主临死的时候没地方藏,吞到肚子里去了……”那人惊道:“你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咱们……”

  李子怡在井中听二人竟意欲毁坏爹爹尸身,再也忍耐不住。爹爹横遭惨死,死后却尸首还要被这些小人糟蹋。反正自己若在不出去,在过一、二日也会饿死在井中,悄悄爬出。

  李子怡从井沿中探出头,见两个身着官服之人,正背对着自己靠在井边,纵身跳到二人面前,其中一人见了打吃一惊,刚道了声:“什……”手中握着的钢刀还没拔出,便被李子怡“刷刷”两剑,要了二人性命。

  李子怡借着月光一看,天枫院一片狼藉,全无半分往日气象。只有井边约是水汽重,稍干净些,所以到天枫院的人大都在井边停留。李子怡小心的四处看看没有贼人踪影,见远处停放着几具烧焦的尸体,一时间分不出那一具是爹爹的。风月小城发生如此大事,官府不敢做主,只好将尸体停放在原处,等上面派人来处理。李子怡不敢逗留,含泪朝几具尸体拜了几拜,悄然离去。

  李子怡赶了一夜路,天微亮时已逃出风月城地界。远远看见一座青山,知道过了这座山就到了建余府。天枫院在建余府也有分院,心中暗自保佑建余分院没有给贼人烧了。

  李子怡加快脚步,赶到山脚下已近中午,腹中饥肠辘辘。寻些野果胡乱吃了些,正要赶路,突然一个响雷下起雨来。左右并无山洞可以避雨,只好在一棵树下避雨。李子怡长衫昨日已经在井中撕成碎布,雨风一吹冻的瑟瑟发抖。所喜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一刻山雨全停,乌云像处子的面纱一样,轻轻滑开,露出太阳。

  李子怡不敢稍微做停留,大雨刚停,顾不得山路泥泞,快步向建余府走去。如此日夜不停走了几日,终于走到建余府分院,看到当正挂着的牌子上天枫院三个字下面写着建余分院,长出了一口气。正要走进,正巧见分院院主曹似道陪着一个身着官服之人从门内走出怒冲冲的道:“想不到少院主竟会做下这等事情,建阳兄在九泉下也难瞑目。”李子怡骤听此言,以为曹院主知道是自己惹下的大祸累了爹娘,心中极是难过。那身着官府之人道:“此言若非西长老亲口说出,只怕谁也不会相信他竟会杀父弑母。”

  李子怡骤听西长老竟然还活着,心头一喜,又听西长老竟说自己杀父弑母,心中又是一震,只听曹似道恨声道:“这孽子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若是被我见了定亲手诛之。”身着官服之人叹了一声道:“本官已将上面的意思传到,这就回去复命,曹院主不必送了。”曹似道叹了口气,拱手将那人送走,站在门口怔怔的发了一阵呆,摇了摇头转身走了进去。

  李子怡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变成这样,只觉胸口憋胀难忍,直欲裂开一般。立即便想走进去,和曹似道说个明白,脚刚一动,陡然动念:说不定此刻对头就躲在暗处,等着自己露面,若是这样贸然冲了进去,万一被发现,所有的辛苦岂不都白费了。抬起的脚有缩了回来,只好等入夜在做打算。

  建余府是古黎国的一座大城,两旁街道商铺林立,很是热闹。李子怡此时满身泥污,头发散乱,比起打扮的不是很好的叫花还要狼狈三分,丝毫不引人注意。一阵烤鸡的香味传过,李子怡数日没有好好吃上一顿饭,吞了一下口水,走到烧鸡摊贩前,伸手掏入怀中,才想起自己身上没有半点银两。摊贩见一个满身泥污的叫花站在自己的摊前,不耐烦的道:“走开,走开,不要挡了我的生意。”

  李子怡听了一怒,随即想:我受这点侮辱算的了什么。摊贩见李子怡狠狠瞪着自己,瞪眼道:“怎么,还不滚开,找打么?”说着话仰起拳头。李子怡恐惹人观看,快步走开。走到一个当铺前,摸出一块贴身玉佩,走了进去。

  当铺伙计接过玉佩,见玉佩成色极好,看了看李子怡的打扮疑心是偷来的,让李子怡稍坐,赶紧把掌柜叫了出来。掌柜出来长的细皮嫩肉,接过玉佩看了看道:“这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李子怡知他疑心是偷来的贼脏,道:“是我家传古玉,背后有一道裂纹,掌柜一看便知。”掌柜看了一阵,道:“这些钱拿去,做个小本生意,切不可再胡闹了。”李子怡知道他将自己看做一个落魄的纨绔子弟,也不在意,道了声“多谢掌柜。”接过钱走了出去,也不敢张扬,只卖了几个馒头,躲在墙角下吃了。

  好不容易熬的黑夜,悄悄潜到天枫院墙角,看看四周没人,足底一用力,翻了进去,见曹似道窗子外亮着烛光,径直走了过去。曹似道忽闻窗外有人走动,大叫一声道:“什么人?”说着话大步走了出来。

  李子怡见了曹似道,鼻子一酸,险些留下泪来,道:“曹叔叔,是我啊……”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曹似道突然间看到一个小叫花,心中一奇,仔细一看才看出是眼前这小叫花竟然是李子怡,惊道:“原来是你……”话说到一半,忽然一掌拍出。李子怡一时不防,左肩硬生生接了一掌,只觉奇痛钻心。

  曹似道道:“小贼杀父弑母现在还有脸来见我,李大哥一世英雄,想不到居然会生下你这么个贪生怕死的孬种。我就是拼着背上背义弑主的名声今日也要见你杀,已祭李大哥在天之灵。”说着话有“忽忽”两掌拍出。李子怡被曹似道逼的紧,想要解释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建余府分院的几名教头在建余府均有妻室,晚上并不在院中过夜,只有几个武师听到打斗声,持剑匆匆赶来。见院主正与人相斗,纷纷持剑上前助战。

  李子怡起初只是一味闪避,直至被其中一名武师刺了一剑,才以掌代剑开始还击。一名武师见李子怡竟使用者天枫院的功夫,一疏神,被李子怡一掌拍过,闪避不及,正中手臂,“啊!”的叫了一声,长剑脱手,摔倒一旁。李子怡伸手一探接住宝剑,反手一剑刺出,口中道:“曹叔叔,你听我说……”

  曹似道见李子怡使用回光剑法中一招“飞狐上天”极是狠辣,急忙闪开,夺过旁边一个武师手中长剑,怒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唰、唰”又是两剑接连刺出。

  李子怡知今晚若就此逃走,怕日后再难说清,为今之计只有先将曹似道制住再说,就是伤几个武师也顾不得了。手中剑招加紧,一招猛似一招向曹似道攻去。

  曹似道见李子怡剑招使的猛,怒喝道:“小贼今日还想逃么?”剑招一变招招取李子怡要害部位。李子怡功力本不及曹似道,只凭这一套向不外传的回光剑法苦苦支撑。

  曹似道见李子怡剑招精妙也不敢大意,且功且守与李子怡斗了近百招。李子怡正斗到酣处,忽觉背后一阵恶风,身子往前一伏,跌倒在地上,顺势往前一滚,用剑护住全身又跳了起来,见不知何时,又有一人加入战团。

  那人起初没认出李子怡,斗了几招才惊道:“少院主!”

第八章 惊天大恨
原来刚才一名仆役见曹似道久斗不下,匆匆跑到一个家离的最近的姓何的教头家里将其叫来。

  曹似道听何教头叫“少院主”喝道:“什么少院主,杀父弑母的小贼。”

  李子怡认得这个姓何的教头,知他并不在天枫院住,猜出是刚才院中仆役喊来。知在来一、二人自己绝对难逃出。一分神又众了一剑。眼看曹似道不听自己解释,势欲将自己杀死。把心一横,对着曹似道使用一招饿鹰捕食,曹似道见剑招凶猛,急忙跃开。李子怡趁机跳上墙头,道了声:“曹叔叔保重。”身影淹没在黑暗中。

  曹似道见李子怡逃走也不追赶只气咻咻的道:“这畜生,这畜生……”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子怡从建余分院中逃出后,不见有人追来。寻到一个破庙,歇了下来,大哭了一场。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成了杀父弑母的大恶人,哭着哭着睡了过去。

  李子怡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思量即使到了其他分院也未必会相信自己,天下若只有一个人相信自己,就只有黎千晓,只有见了他,和正德皇帝说清此事,自己才能洗脱冤屈,继而为父母报仇雪恨。想到此处才感到古黎城,见四处都贴着缉拿自己的榜文,不敢露面,趁夜潜入黎千晓的住房。

  李子怡说完已近天明,黎千晓听李子怡说完,双眼含泪道:“走、走、走,我这就带你与父皇说个清楚。”说完话拉起李子怡的手,快步走到正德皇帝的书房。到了书房外竟不见一个人,听房中似有人声,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进去,却听一人道:“现在外面没有一个人不相信是小狗亲手杀了李建阳夫妇。”李子怡闻言一惊,却正是西长老的声音。只听另一人道:“现在天枫院就都尽归于我们掌握之中了。”一个端正洪亮的声音道:“李建阳和我相交多年,把他杀死,我始终有些不忍。”

  黎千晓听出正是正德皇帝的声音,又惊又怒,正要推门而入,被李子怡一把拉住。听屋内一个又尖有细的声音道:“李建阳死的确实可惜,可是为了咱们两国,他一人死了也是值得了。”黎千晓听出这人就是这几日此盘桓的黄精国使者。西长老“哼”了一声道:“若不是贵国不肯派人出来,又怎用的着我佯装受伤,趁陈、刘连个教头不备将其打死。偏还是让小狗跑了,多费许多周章。”李子怡听了才知原来那个所谓躲在暗处一直不肯露面的高手竟然就是西长老,怪不得凭陈、刘两个教头的功夫就算被人施了暗算,又怎会一招也不还,定是他们见了西长老,掉以轻心才中了毒手。

  黄精国使者道:“黄精国若不派出高东阳与李建阳比武,他又怎会吃下混合五味化功散的三花九子丸。”李子怡暗道:原来爹爹在那个时候就中了毒,只是不知正德皇帝为什么要害爹爹。黎千晓才知李建阳中毒全是因为自己带去的三花九子丸,心中极是愧疚,侧眼向李子怡看去。见李子怡一动不动听着屋里的动静,也静下心侧耳倾听。

  正德皇帝道:“事已至此,两位不必再争执。西长老,朕既然答应你扶持你当天枫院的院主就绝不会失言,只是这‘伏羲琴’的用法……”正德皇帝话音未落,西长老忙道:“在下一月之内必然能掌握‘伏羲琴’的用法口诀。”

  李子怡听了心中奇怪,正德皇帝费了这么打的周折竟是为了能的得到‘伏羲琴’,他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只需对父亲只说便是。李子怡陡然心念一动:难道……

  东华、黄精、古黎三国中,要数古黎国国力最弱,亘古以来时常受到两国欺压。百年前,东华国得异宝“混元终气袋”,袋中可源源不断放出异魔兵团,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连当时国力最强盛的黄精国也只得俯首称臣,直到当年李正枫得异宝“伏羲琴”,才使不可一世的东华国略微收敛。二十年前,刚刚登基的东华皇帝见黄精、古黎两国频繁往来,为防两国联手,便让身性好武的女儿下嫁给了李建阳。正德皇帝急于揭开“伏羲琴”的奥秘,定是已经与黄精国协商好,准备大举进攻东华国。

  李子怡想到这里,暗恨正德皇帝心狠手辣,为了一己之私发动战争,害死自己父母,拉着黎千晓的手不知不觉间用上了力。黎千晓受痛不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西长老惊闻人声,大喝一声“什么人?”身形一动从窗内跳出。

  李子怡听黎千晓叫了出来,知自己觉非西长老对手,闪身躲在屋角,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只听黎千晓道:“父皇……”西长老见是皇子,不敢放肆。疑惑的向四周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正德皇帝见事情被儿子撞破,对西长老等人道:“你们先退下吧!”西长老惊疑不定的四处看了看,才与正德皇帝辞别。黎千晓看着正德皇帝似从未见过这个人一样,怔怔的站在那里。

  正德皇帝叹了一声道:“你都听到了。”声音颓废全部刚才半点威严。黎千晓大声道:“李伯伯为咱们古黎国出了多少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要害死李伯伯。你……”正德皇帝恐怕被宫中人听到,不等黎千晓说完,伸手点了黎千晓哑穴及周身几处大穴。

  黎千晓被点了哑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用眼睛狠狠的看着正德帝。正德帝背过身去,看着天际微微泛起的鱼肚白,缓缓道:“我知道你现在定是狠极了我……”正德帝背着手,手指微微动了几下,不再说话。

  过了好一阵,直到天色大亮,正德帝才转过身,出手解了黎千晓的穴道。黎千晓穴道被解,浑身酸麻一时还是说不出话来。正德帝又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了。”说完也不管黎千晓,独自走了出去。黎千晓本打算穴道一解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天下人,此时听了听了正德帝的话,竟不自觉的跟了出去。

  黎千晓跟在正德帝声后,一句话也不说,直近中午走到一个山峰才停下。

  正德帝站在山顶,指着山下头也不回的道:“你看见了么?”此山是古黎城中最高处,黎千晓顺着正德帝的手看下去,见清风翠树招摇,远处绵延万里的青山,山中雾气升起,约是江河蒸腾而出,混成一副大开大合的图卷。山脚下阡陌连带,地里的庄稼金灿灿黄成一片。隐隐看见城中左右商铺人来人往极是热闹。

  过了一阵正德帝见黎千晓不做声,道:“这就是咱们古黎国,咱们父子大好河山!”黎千晓虽贵为皇子,却是一个丝毫没有抱负的人,正德帝只有自己一子,虽知这江山迟早都会归自己所有,却从未想过这许多。突听正德皇帝说了出来,先是一愣,接着道:“那又怎的?这大好的江山难道没有李伯伯的一份。”

  正德帝听了爱子的话,心中一片黯然,顿了顿接着道:“自古江山多豪杰,英雄!小人!百年后都归于黄土又有什么分别?”黎千晓愤愤道:“既是如此,你怎么就甘愿做一个小人。”正德帝听了不怒反笑:“小人?为了古黎国千千万万的百姓我做一次小人又有何妨?华夏九州诸国要属咱们古黎国最弱,若不是因为天枫院的‘伏羲琴’几十年前就被东华国给灭了。”

  黎千晓听了气更不打一处来,道:“既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把李伯伯给害了。”正德帝不理儿子质问,接着道:“百年前东华国得了异宝‘混元终气袋’横行一时,若不是黄精国苦苦抵挡,今天那还有咱们古黎国。直到天枫院正枫先生得了‘伏羲琴’才使东华国略微收敛。黄精国恐咱们和东华国联手,便拼了命的讨好咱们。”

  李子怡道:“这样你还不满足么?”正德帝无奈的一笑,转过身来慈声道:“百年前中原混乱,异宝齐出。焉知百年后不会再有异宝出现。到时咱们古黎国能不能再次幸免于难。”黎千晓怔怔道:“百年后的事情谁有能说的清楚。”“是啊,百年后的事情谁有能说的清楚,咱们只有趁现在扩张国力。连东华国皇帝都早早做了打算,将公主嫁给了建……”正德帝本想说“建阳兄”话到嘴边却只说了一个“建……”字,突然收住,顿了顿接着道:“东华国国力强盛,咱们若是和东华国联手,即使胜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只能和黄精国联手。”

  黎千晓本生性柔弱,平日在父亲面前根本不敢多说话,只是凭着昨晚的一腔怒气才说了这许多。这时听正德帝说的振振有词,心里虽颇不以为然,却一时找不出话反驳他。

  正德帝看了山脚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回吧!你若觉得为父说的不是,尽可将此事说出,让天下人知晓。到时古黎国大乱,东华国就可借着为女报仇的名义,大举进攻。”说完也不回头,留下黎千晓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山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为国为民
黎千晓回到皇宫后,把自己关在房里,耳边似还响着正德帝的话:咱们祖先学会种地以后,为防野兽来偷,就用石块围起来,这就是最早的城!咱们古黎国城不够大,墙不够厚。东华国、黄精国就像野兽一样,时时刻刻都盯着咱们,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占了去。所以咱们只有想法子把咱们的城变大,墙变厚,才不怕那些豺狼虎豹。

  黎千晓虽觉父亲说话有些道理,但想起李伯伯惨死,心中仍是难过万分,但此事若是说出,天枫院必不会善罢甘休,古黎国定会大乱,遭殃的却还是千千万万的古黎国子民。若不说出又觉万分对不起李子怡,也不知道他逃走后现在何处。一人独自坐在房中唉声叹气,忽然想起在父皇书房外听黄精过使者说起高东阳是黄精国派出的一颗棋子,难道姚若兰也知道这件事。若说她那样一个圣洁的人,竟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黎千晓想一阵,总觉不如当面问个清楚的好,随即取出笔墨,留下书信一封,写道:历代帝王均已天下黎民苍生为生死存亡之大事,然人生在世无忠义二字,无信义廉耻,何以立足天地,何以问心无愧……黎千晓当着正德帝的面不敢说出,在纸上却放开言辞,足足写了两页有余。收拾好行囊,又觉不妥,将刚才那封撕碎,重又写了一封,大意是:觉的自己心情憋闷,出去散几天心,让父皇不必担忧。写完后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地方不妥,放在显眼处,大步走了出去。

  黎千晓离开皇宫,径直向城门外走去。在古黎城中人人都认得皇子,穿过市集时,街上热闹非常,不时有人向黎千晓打招呼。这几年整个古黎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民间家家都有余粮,人人脸上均带着富足的笑容。黎千晓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若是古黎国与黄精国联手挑起干戈,受苦的却还是这些百姓了。越觉正德帝的话不以为然,到古黎府中要了匹快马,扬鞭打马,离城而去。

  皇子前来要马,自然是给的最好的马。马身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四蹄血红发亮,如染油脂。黎千晓一看便知此马根种纯正,是有名的“雪压腊梅”,极是喜欢。快慢由着马儿的性子,向乌蒙山行去。

  过得五、六日,走到乌蒙山境内时,天色已晚,看明路径,先到了当日在乌蒙山下休息的客栈,吩咐小二照料好马匹,在楼下随意要了些酒菜。把掌柜叫了过来,一问灵雾派怎么走,掌柜的听了道:“客官你有所不知,灵雾派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前些日子被人一把火烧了个精光。这几日官府正派人着力追查此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客观还是少去为妙……”

  黎千晓听了大吃一惊,猛的站起身来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邻桌三、四人听黎千晓一声大喊,目光齐向这边射来。掌柜在此经营多年,多有江湖中人在此歇息。看黎千晓打扮不似江湖中人,好言相劝。陡见黎千晓如此模样,不敢招惹是非,连声道:“小老儿不知,小老儿不知……”急忙退了回去。

  黎千晓虽不在江湖行走也知这等安分过日子的山野村民问不出什么详情,呆呆的站了半晌才颓然坐下,暗道:姚若兰是堂堂黄精国公主,此次在乌蒙山现身也不过趁着出使古黎国之机,岂能长居于此,说不定早已回到黄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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