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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之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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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怡听父亲寻导,垂手站在一旁,不敢说话。李建阳看着笔直的青石板路,缓缓道:“百余年前中原魔道混战,异宝齐出,江湖中腥风血雨,死伤无数。那时候的人命可真练跳狗都不如,杀一个人杀就杀了,稍不留神就会中了敌人的暗算,自保还来不及,除了亲朋好友,谁还去管。好多中原的武功绝学也都在那个时候失传。你太爷爷正枫先祖就是在那个时候在这里开创了天枫院。咱们古黎国偏居一隅,所以古黎国的门派并没有受到重创。随着天枫院日益壮大,很快就分成了两派,一派重内功修行,一派只重招式。不过那时也说不上谁对谁错,异宝多的不计其数,只要会几下花架子,能在死人堆了翻出个什么异宝来,足够自保。后来两派争执险些打起来,不过因为身怀异宝的温仲师叔突然失踪,也就不攻自破……你明白了么?”

  李子怡知道李建阳并不责怪自己错杀贺家的人,低头道:“孩儿明白了,咱们天枫院所以能有今天的地位,就是因为当时各门各派都只重招式,唯有咱们天枫院重视内功修行。”

  李建阳点了点头道:“为父的这些话你要牢记心中,内功的修行才最重要,功夫到了就是飞花落叶到了手中也是利器,否则就是天神之眼拿在手中也不过是一块废物。日后万万不可依仗咱们天枫院有异宝‘伏羲琴’,便有恃无恐,荒废了武功。”李子怡点头称是。

  过了几天,李子怡精神极好,睡不着觉,独自一人在后院练剑,忽听又人大喊“不好了,西长老被人打伤了。”李子怡闻言一惊,急忙跑到西长老的住处,李建阳夫妇也刚刚闻声赶到,见屋内桌椅整齐,并无打斗痕迹,西长老躺在床上面如金箔,喘息不定,看样子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忙从怀中掏出一粒雨露丸让他服下。

  李子怡一把拉过刚才喊话的仆役,大声道:“看清是什么人了没有?”那名杂役惊恐道:“小人刚才进过西长老的住房,听见西长老叫了一声,见一条黑影从西长老的卧房跑了出去,跑进来只看见西长老躺在床上。”

  李建阳见西长老服下雨露丸后,伸手抵在西长老心脉上要运功为他疗伤,被西长老用手轻轻格开。过了好一阵才喘息不定的道了声“高手……”

  李子怡见西长老开口说话,放开仆役,扑到床前问道:“是什么人?”顿时屋子里静了下来,只剩下西长老杂乱的喘息声。过了一阵,西长老才缓缓道:“对头不知道是什么人……连他的样子都没有看清……院主不可为了疗伤……费了真气……”李建阳心下骇然,西长老的武功由在自己之上,连对头长的什么样子,便被伤成这样。点了点头留下二个闻声赶来的教头,一有异动马上示警,又命人多加火把,将院子点亮,加派人手在院中巡逻。

  李子怡随着父母回到大厅,用手狠狠一拍桌子愤愤道:“定是因我白天错手杀了那锦衣公子,赵家的人来报仇的了。”李建阳听了摇了摇头道:“烽火赵家还没怎么厉害的人物。”李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跟着道:“烽火赵家,他们敢!”李子怡总觉今日事情蹊跷,虽也觉不大可能,任狠声道:“我看他们早有准备。”

  李建阳想了一阵道:“能一掌把西长老打成重伤,古黎国我实在想不出这样一个人来。你想想看,东华国有没有这样的高手。”李夫人“呸”了一口道:“东华国有谁不知道我嫁到你们李家,这么做不是和整个东华国做对。”李建阳皱眉道:“天枫院这些年和各门各派都相安无事,会不会是西长老以前在中原惹下的仇家。”李子怡听了大声道:“管他什么中原、西原,惹上咱们天枫院来一个杀个,来两个杀一双。”李建阳见儿子不知厉害,摇了摇头,自己年轻时又何尝不是,唯恐宝贝儿子出什么意外便道:“我看今天晚上是不会出什么事,你母亲前几日受了风寒,为防万一,子怡,今晚你和你母亲在一个房里睡。”李夫人明白丈夫的意思,也唯恐宝贝儿子一个人出什么意外便道:“是啊!娘这两天身子不适,你今儿个就和娘在一个屋子里睡吧。”李子怡又狠狠的骂了几声才配母亲回房睡去。

  第二天李子怡一早起来,赶到西长老的房中,见西长老休息了一夜伤势似好了些,让两个守了一夜的教头回去休息,自己守在西张老身旁。李子怡总觉这件事和自己有责任,害的西长老受累,脸上尽歉意。西长老见了微微一笑,道:“老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李子怡见西长老开口说话、吐气已不似昨晚杂乱,心下略感宽慰。

  过了一阵也不见送早餐的人来,心中有些生气,院里大都是干了多年的老仆,平日懒散些,也都由着他们去了,今儿个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还是这样。李子怡越想越是生气,怒气冲冲的向厨房走去。远远看见两名仆役倒在厨房门口,身旁杯盘狼藉,菜肴洒了一地。

  李子怡见了吃了一惊,快步走到两名仆役身前,二人双眼上翻,嘴角、鼻孔、耳朵、俱都留出黑血。走到厨房一看五、六个烧饭的师傅,有的爬在灶台上,有的跌倒在地上,死法和外面二人一样,显然是中毒而死。

  李子怡一脚踢翻身旁的一张桌子,跳到院中大声叫道:“有种就出来真刀真剑的斗一场,暗地了使这些龌龊的招数算什么英雄好汉。”

  其中一个姓李的厨师是李建阳特意从古黎国国都古黎城带来的。厨房里的厨子多有贪嘴的毛病,做出菜来总要自己先吃上几口,没想到这次贪嘴的毛病,送了自己的性命。

  李建阳夫妇听到儿子喊声,急忙跑到院中。李夫人把儿子紧紧拉住,唯恐对头躲在什么角落偷施暗器。李建阳蹲下身,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凭自己的阅历,竟然一点也看不出中的是什么毒,暗自心惊。命人打上一桶井水,用银针一试,银针没有发黑,略放了心。想事对头毒药不多,井中水又太多,怕失了药效,只在水缸里下了毒。李建阳命陈、刘两个教头留下处理,带着众人回到大厅。

  李建阳年轻时叱诧江湖,在中原武林也闯下不小的名号,知道父亲去世后将天枫院的事物交给他打理才定下性来,却几时受过这等窝囊气。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掌拍在桌子上,猛然又是一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大祸突至
李建阳一掌拍在桌上,用了七、八分力,便是一块顽石也被他击的粉碎,没有想到桌子纹丝未动,反震的自己手臂发麻。心惊之余,暗一提劲,竟然一丝真力也使用不出来。

  李建阳见剩下的六名教头,坐在一旁,均不出声,不动声色的道:“咱们天枫院自从创立以来,百余年来在江湖中屹立不倒,颇得武林中人敬重。今日遭宵小之徒偷袭暗算,连厨子都不肯放过,哼,意思是要让天枫院鸡犬不留。”

  黄教头听了站起身来,大声道:“让天枫院鸡犬不留,怕他们还没有这个本事。”“只凭这些偷袭、下毒的卑鄙招式,就敢来天枫院闹事,也太小看天枫院了。”众教头其声喧闹了起来。

  李建阳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后,道:“这些年来江湖上的朋友都给天枫院个面子,这么多年都没人敢来寻事,大伙儿都松懈了防备,才中了诡计。现在只要大家都知道了,防备着点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伤不到大伙儿,只是对头既然有备而来,必不肯轻易罢休。在这里下不了手,必会到其他分院生事,我们这就回古黎城严加防备,加派人手送信到各分院小心戒备。大家收拾东西即刻启程。”众教头听李建阳说的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李建阳心知对头绝非一般,众教头退下后,让李子怡陪在夫人身边给各分院写信,独自回到屋中。盘腿坐定,只觉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提不上来,心下骇然,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中了毒。将西长老打伤的人功力深不可测,就是众教头合力也未必能敌的过,尚且不知对头还有几人。况对方既然又备而来,绝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忙服下两粒雨露丸,运功调息,谁知却如石沉大海一般,还是提不起一丝真力,暗叹毒性猛烈。

  时间近黄昏,李建阳一个人做在房中正在思忖对方下一步会有什么招数,忽听门外一阵喧哗。

  “陈教头和刘教头两个怎的好好的也死了。”

  李建阳急走出大厅,看到一个匆匆跑来的仆役喝问道:“怎么回事。”那名仆役声音极是恐慌的道:“刚才老爷走后,陈教头问:这里谁知道各位厨子家都住在什么地方。当时在厨房的只有小人一个知道,陈教头便让小人按人数到账房每人领五十两银子送到家里。几个厨子家都在附近,小人送完银两各家都劝慰了一番,刚回到大门只觉背上一痛,像是被人狠打了一掌,回头却看不见人。小人心里害怕,匆匆跑到厨房想陈教头回禀。哪知回去一看陈教头、刘教头,还有几个留下来打扫的杂役都到在地上。”

  李建阳听完心头又是一震,自己这次回风月城带来的一十八名教头都是天枫院的好手,陈教头、刘教头两人在这些人里身手虽然算不的最好,但要将这两人无声无息的打死,一时间还想不出来世上有这么个人。难道陈、刘两个教头也中了毒?李建阳一念未完那名仆役,在自己眼前晃了一晃,跌倒在地。

  李建阳伏下身,见那名仆役眼睛上翻,伸手试探,已无半点鼻息。草草检查尸体,发现是被人用内力震短心脉。虽然时间拿捏的分毫不差,却可看出功力并不是十分厉害。顾不上命人收拾,匆匆走到厨房。见夫人和儿子,还有其余六个教头都在。

  这些教头自从入了天枫院便一直随在李建阳的身旁,平日相扶相携帮着处理院中大小事务,交情极是深厚。骤见挚友莫名其妙的被人暗算,悲愤之余竟说不出话来。

  黄教头见李建阳进来,喉咙一动哽着声,道了声“院主……”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夫人愤愤的道:“大哥,人家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陈教头、刘教头是咱们的好朋友、好弟兄,可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西长老平日严肃不喜多言,李夫人心里只是存了一份敬重。与众教头却时常在一起切磋武艺,交情甚厚。还待要说下去,被站在身旁一进来就一言不发的李子怡大叫一声打断。

  天枫院在李子怡出生多年前根基便已牢固,自小锦衣玉食,又与皇子自幼便在一起,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看着陈、刘两个教头的尸首,只觉自己毫无用处,怔怔的发起呆来。听娘那样说,只觉胸口憋胀难忍“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独自一人跳到院中。大声喝骂起来,无非是些“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不是英雄好汉。”“有种便出来,尽是些无胆匪类。”等语。

  黄、王几个教头听李子怡在院中怒骂,再也忍耐不住,纷纷跳到院中跟着大声喝骂起来。李建阳见几人身形,不似中毒,稍稍放了放心,见夫人也要跟着出去,一把拉住轻声道:“黄、王教头都在外面,不必怕怡儿中了暗算。”李夫人回头道:“大哥,你看怎么办?”李建阳摇了摇头道:“我中了毒,内力一点都使不出来。”李夫人听了惊叫了一声,被李建阳急忙用手把嘴捂住。

  李子怡在院中听到母亲叫声,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慌又跳了进来,道:“娘……”李夫人知丈夫恐其他人知道慌了心,略定了定心神,道:“没什么……”李建阳眼睛一斜正巧看到陈教头脖颈处一道两指粗细的黑印,蹲下身把陈教头衣衫撕开来,道:“是焦木刀法……”

  焦木刀法并非用真刀,而是通过内力凝聚于手缘处,发出的刀气,中者会在被击中处留下一道如同烧焦的木头一样的黑印,所以称为焦木刀法,十分霸道。数十年前一名武僧,因犯了寺规,被逐出寺院。这名武僧被逐出以后,根据本林绝技燃木刀法另辟蹊径,独创出焦木刀法,在中原开创焦木门,自称焦木老祖,横行一时。后来因为焦木老祖突然失踪,焦木门也跟着销声匿迹。

  李子怡出生时焦木门已经在江湖上消失,所以从未听说过,道:“什么焦木刀法、鬼木刀法,要是敢现出身来,我一剑一个全部把他们杀光。”

  王教头等人年轻时正值焦木门横行中原,记忆颇深,沉吟一声道:“听闻焦木老祖失踪后,焦木门便跟着冰消瓦解,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找上咱们了。”

  李建阳站起身来缓缓道:“若是焦木老祖还活着,用这样的功力也不足为奇了。”李建元此言一出,虽知道不妥仍然跟着道:“只是当年咱们和焦木门素无往来,怎么会突然找上来。”李建阳怎么说,是不愿坠了威风,什么“素无往来”也就是说当年并没有什么仇怨罢了。

  李子怡听了怒道:“还会为了什么,定是烽……”李子怡本想说“定是烽火赵家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李夫人也是和李子怡一般心思,却不愿儿子把此事说出,是因为他才累陈、刘两个教头受了人家暗算,把李子怡的话打断道:“哼,我看他们是想重出江湖,用咱们天枫院来竖威了。”

  李夫人狠不能现在立时让父皇下一道旨意将烽火城赵氏家族满门抄斩,不过现在为难当头,对众教头道:“焦木老祖虽厉害,也未必是大哥的对手,不过西长老现在身受重伤,大家到不可分开,速将西长老送回古黎城疗伤,再计较给陈、刘连个教头报仇。”

  李建阳见夫人安排的如此妥当,看着李夫人目光中极是赞许,道:“正是!”李子怡见爹娘都这样说也不再做声。李建阳话音刚落,忽听马厩中一声长嘶,屋顶上一人哈哈大笑道:“想走,想在来不及了。”

  李子怡听对方终于肯露面,那里还忍耐的住,提剑就要跳出,被李建阳拦住。李建阳毕竟是天枫院主,一生经见无数大风大浪,逢此大难关头,仍不动声色带众人缓步走出,沉声道:“朋友终于肯露面了!”

  院中月光晴朗,当中一株几人合抱的大榕树,被微风吹的“沙沙”作响,却那有半个人影。只听南边屋角一个尖锐的嗓音道:“天枫院李院主果然有胆识,中了咱们五味化功散,还能如此镇定,正是佩服、佩服。”

  李建阳听了一惊,暗道:原来我中了五味化功散,怪不得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只是奇怪怎么什么时候被人下来药。五味化功散毒性并不猛烈,只是会让人短暂使不出内力,而其有一种奇异的香味,并不难防。李建阳这一二日吃的东西里,并没有什么香味特殊重的东西。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着了道。

  众教头听了均大吃一惊,李建阳何等伸手,江湖上的阅历也不是一年两年,竟也会被对方下毒。看来对方果然早有准备,没有七、八分把握绝不会贸然先生,今夜一战必然凶险万分,说不好,只有拼死护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章 烈火毛虫
李子怡听父亲中了毒,大惊道:“爹……”李建阳轻轻一挥手打断李子怡的话道:“不碍事,到了明日毒性自然会解。”

  东边屋角一人奸笑两声道:“嘿嘿,能过的了今晚再说。”

  刚在躲在南边屋角的人说完话后,李夫人已暗中戒备,手中紧紧攥着一块贴身玉佩,手腕一用力,玉佩顺着人声打了过去。“啪”的一声,将屋角砖瓦击的粉碎。

  同时五条黑影跳到院中,其中一人笑道:“想不到这骚娘们,手上的功夫到挺厉害,想必在床上更有劲,等一下把你老公杀了,老子和你好好较量较量!”说完又是一阵狂笑。

  李子怡见母亲受辱骂,那还按耐的住,挺剑一招雪虎爬山使了出去。那人用剑尖一挑,挡住李子怡一剑,趁势将剑对准李子怡腰眼送了出去。李子怡转身躲开,又一招盘龙吞树还了回去。李夫人恐儿子受伤,提剑冲了上去,除黄、王两个教头恐院主被人偷袭,不敢离开,其余四个教头纷纷跳了过去。

  李建阳内力虽提不起来,眼力却未失。见为首那人挡了李子怡一剑便看出,这几人虽张狂,武功却是平平,便是几人一起也绝不会轻易将陈、刘两个教头打死,只怕另有高手伏在暗中不肯露面。果然四个教头一加入战团立时便占了上风,李建阳朗声道:“朋友还有几个人,一块现身吧!”

  李建阳话音刚落,两个长的精瘦的术士打扮的人缓步从门外走到院中,其中一人道:“李院主名满天下,叫在下兄弟二人出来,焉有不从之理。”那人声音虽带笑意,脸上的肌肉却似僵住一样,一点表情也没有。

  李建阳见了两人打扮,心中一动道:“白骨魔君和二位是什么关系?”

  另外一人干笑一身道:“江湖上虽然背过身都叫师傅他老人家白骨魔君,但当面却还没有人敢叫。想来李院主知道咱们兄弟说什么也不会让您老人家活过今晚,所以连这虚套子也省了。”

  王教头听了心里一惊,白骨魔君虽不是魔教大光明宫的人,但此人素来善恶不分,武功虽不十分高明,使毒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高明,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也难怪院主会一时不慎被下毒暗算。

  李建阳却知将陈、刘两个教头害死,把西长老大伤的真正高手还没有出现,侧目观望。从白骨魔君的连个弟子身后钻出一个矮个子的人道:“李院主不必费心找了,会使焦木刀法的,正是区区在下我。”

  李建阳见那人身材低矮,双目如电,手缘高高鼓起,正是常年修炼焦木刀法留下的印记,道:“阁下好俊的功夫,一出手便轻易打死我的两个好兄弟。”

  那人笑道:“李院主过奖了,但凭在下一人之力,就将贵院两个身怀绝技的高手打死,还没有那个道行。”见李建阳四处观望,“哈哈”一阵狂笑道:“李院主不必找了,除了还有一个人,该来的都来了。不过院主放心,那人是决计不肯现身的。”

  李建阳听那人说完,知道自己果然所料不差,将西长老打伤的真正高手还未露面。若只是眼前这几人,一众教头到可抵挡,使焦木刀法的这人,功力虽不低,可比起焦木老祖来还差着一截。多半是一时不慎被白骨魔君的两个徒弟下了*,才被他得手。白骨魔君的门下虽然难缠,但这样面对面的,还不怕他。只是不知道躲着一直不肯露面的人到底是谁……

  李建阳正思索时,那矮子忽道:“李院主不用想了,咱们几人虽平日不肯下苦功夫学师傅的绝技,武艺低微,可要料理你们,还是绰绰有余,那时事绝技不会出来的。”

  李建阳听了重重的“哼”了一声,只恨自己一时不差中的这几人的道,若自己武功还在,岂能容的他们在此放肆。黄教头愤然道:“好打的口气,就凭你们几人就像挑了天枫院还不够道行。”

  其中一个瘦鬼听了嘿嘿一笑道;“你不相信?就让你先死好了。”话音刚落,也不知他怎样使个法儿,黄教头“啊!”的惨叫了一声,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在动弹显然已经死去。

  与李夫人大斗的那人,武艺并不高明,是以李夫人边打边留心着这边动静,见黄教头就像中了邪法一样,突然死去,心神一分,险些中了一刀。在众教头中,李子怡和黄、王两个教徒最好,骤见黄教徒突然死去怒不可挡,愤然提剑忽跃到瘦鬼身前,一剑劈下。两个瘦鬼似早有准备,见李子怡跳过来,急闪身躲开。李子怡这一剑用上了全身力气,不想却劈了个空,一剑劈在地上青石板上,将两块青石板震的粉碎。

  那矮子见李子怡使脱了力,道了声“小哥好大的力气。”将右手抬至胸前,手缘处发出微微红光。王教头见了叫道:“少主小心!”那矮子喝了声,“来不及了。”不想李子怡杀红了眼,也不闪避,反使一招饿鹰捕食迎了上去。

  饿鹰捕食是回光剑法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剑招,威力极大。那矮子见了也不敢大意,竟硬生生收招不发,闪身躲开。饶是如此,肩膀上还是被一剑划中,只是伤口不深。

  黄教头倒在地上,李建阳看的清楚,一条灰芒从黄教头的耳朵里钻出,在夜色中一闪便不知去向。见李子怡将那矮子刺伤,脑中猛的一闪大叫道:“怡儿快闪,是白骨魔君的烈火毛虫。”在一旁打斗的教徒听了均吃了一惊。

  烈火毛虫是用皇木鼎中豢养百万毒虫而成,来去快如闪电,无迹可寻,专钻人七窍食人脑髓,令中原武林人士极是头疼。皇木鼎也算的上时一件异宝,此次白骨魔君将至宝让两个徒弟带来,看来对天枫院是志在必得。

  其中一个瘦鬼道:“李院主果然厉害,只一个照面就看出烈火毛虫。若李院主功力未失,咱们还真不敢就这么来挑天枫院,不过现在么。哈哈,哈哈……”那瘦鬼干笑几声,脸上依然没有一点表情,令人说不出的诡异。

  李建阳忽道:“大家合力逼住这二人,不要让他们出手!”

  李子怡离的二人最近,闻言也不顾浑身破绽尽露,用力一剑横扫二人。李子怡剑意颇猛,二人急闪身避开,其中一人道:“想不到小狗也有两下子。”李子怡道:“今天爷爷就让你见识见识天枫院的厉害。”又是一剑刺出。

  李夫人恐儿子有失,不等李子怡一剑使用完,已跳了过来,刺出一剑道:“就凭这点下三滥的招式就想把天枫院灭了么?”一名姓林的教头,知剩下三名教头也可勉励对付这几人,“啊”的大叫一身,跳了过来,助李子怡母子二人。

  王教头有心上前相助,又恐院主一人在此被人偷袭,钢牙紧咬,提剑在手,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团。见李子怡母子二人和林教头跳开后,刚才从屋顶跳下的几人武功陡然间增长了一辈似的,其余三名叫教头立时落了下风。王教头正自奇怪,一个姓罗的教头“啊”的惨叫了一声,一条胳膊,被生生的削了下来。紧跟着另一个姓林的教头,脑袋被劈成两半,临死前一剑对着其中一人掷出,剑劲不减,被那人躲过,正巧刺在当院的大榕树上,直没剑柄。

  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如闪电一般,直到李建阳看出不对,林教头已死,大喝道:“大家不要管这几人,先把白骨老魔的徒弟杀了再说。”刚才李建阳还能耐着性子叫声白骨魔君,眼见三名教头两死一伤,乱了心神,直接叫成白骨老魔。

  姓罗的教头也杀红了眼,也不觉被卸了一条臂膀疼痛,一套剑法狂风般使了出来,一时间压住了对方剑式。剩下几名教头均知道生死存亡在此一战,都不要命了似得,招招都不给自己留后路。李子怡的发髻被人挑散,满头长发批了下来,如同疯了一样,每一招都是和对方同归于尽的招式,逼的连个瘦鬼腾出不手来再放烈火毒虫。

  李建阳见王教头还在自己身旁,喝道:“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助战。”“院主……”王教头话还没说完,李建阳暴喝一声“快去”,王教头看了李建阳一眼,提剑纵身加入战团。

  从屋顶下来的那几人和一对瘦鬼还有那个矮子,似不在意已中五味化功散的李建阳,见他身旁没有人守护夜不乘隙而入,只是加紧招式对付李子怡母子和众教头。

  李子怡斗的正紧,忽听“嗤”的一声划破衣衫之声,回头一看,原来正是母亲左胸被对放划破,“呀!”的叫了一声“娘!”李夫人斗得正紧那还顾的上这区区小伤,大声道“快到你爹爹那里去。快去……”李子怡唯恐母亲再受伤不肯离去,李夫人格开来人一剑,道:“快去,我不妨碍事,莫要让你爹爹再受了伤。”

  李子怡正彷徨无计可施,被欺身过来的王教头一掌推了出去。

第六章 兄弟豪情
李建阳见李子怡被推了出来,沉声道:“怡儿!过来!”李子怡听父亲声音沉着冷静,以为有什么破敌之法,急跑了过去。李建阳道:“怡儿,咱们今日不慎被小人暗算,可天枫院的元气却伤不到分毫。为父今日难逃此劫数,日后江湖中有没有天枫院这个字号,就要看你的了。”

  李子怡听了大吃了一惊,道:“爹爹,孩儿……”

  李建阳见夫人让儿子回到自己声旁,已知道夫人用意,对头太强,今夜只怕凶多吉少。轻轻一挥手将李子怡的话打断压低声音道:“榕树旁的那口水井中有一处密室,本是你爷爷当年藏剑谱所用,荒废了多年想不到今日到派上了用场。”李子怡双眼含泪跪了下来道:“爹爹,孩儿就是与你共同战死在这里,也不愿苟且活在世上。”李建阳伸手摸着李子怡的头慈笑道:“我李建阳有子忠孝,有妻贤能,人生得此夫复何求!怡儿,为父当年在江湖上杀人不计其数,活到这个岁数也不亏了。只可惜,累你娘要和我死在一起……”李建阳说着话看了正在恶斗的李夫人一眼,接着道:“记住,大丈夫活在世上最重要的就是忠义二字,天枫院的招牌可不能砸在咱爷手里。”李子怡仰头道:“爹爹,孩儿今日苟且安生,异日还有何颜面见江湖朋友。”李建阳把脸一沉道:“难道还要为父给你跪下不成?”说着话,双膝一弯就要,跪倒在地。李子怡见状用力一脱道:“爹爹……”李建阳“哼”了一声道:“好、好、好,我现在内力一点也提不上来,外人没有来辱我,自己的儿子到和我动起手来了。我自己了断便是了。”话音刚落伸手夺过李子怡手中的剑。李建阳真力虽提不起来,出手却依然快如闪电,李子怡惊觉宝剑被夺,李建阳已持剑便要往脖颈上抹去。

  李子怡用力抱住父亲臂膀,含泪道:“爹爹……孩儿听你的话就是……”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李建阳缓缓把剑放下已是老泪纵横,颤声道:“还不快去……”李子怡依依不舍的看了父亲一眼,有看了在战团中的母亲一眼,趁众人不备跳入井中。

  李建阳见儿子跳入井中,已免去了后顾之忧。适才出手夺儿子的剑时才猛的想起自己虽真力提不上来,剑招却未失,便是只用剑招也可抵挡,说不定还可让夫人脱身,一念至此,苦笑一下,暗道:先父为了争练剑、练气,苦斗了十余年,想不到自己的儿子临死的时候,却又重了剑法。提剑加入战团。世上的事那有什么对错,只是看在什么时候用罢了!

  李建阳一加入战团,一对瘦鬼和矮子都吃一惊,以为李建阳已不知用什么法子解了毒,心底均生就此退去的念头。李夫人见了也是一喜道:“大哥,你好了么?”余下几个教头见了,精神都为之一震。

  那矮子对一对瘦鬼道:“都怪你托大,把烈火毛虫轻易用了,现在老鬼缓过气来,可该怎么办。”白骨魔君连个门下听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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