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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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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玄通道:“那不同,宗兄和我们剑门五兄弟交往多年,情同骨肉。”
郑大刚道:“咱们中州三侠也和程庄主来往多年,义共生死。”
方天成轻轻咳了一声,道:“事有本末,这件事本来和你们剑门五兄弟以及程庄主全都无关……”
语声一顿道,接道:“如是再加深一层,和区区大哥、三弟也无牵连,这件事是我方某人和宗堡主的事情。”
宗士义道:“在下和方二侠素昧平生,不知方二侠何以生擒犬子?”
方天成微微一笑,道:“宗大堡主说的很轻松,令郎带着贵堡中两个长随,打伤了犬子的事,宗堡主当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吗?”
成玄通突然接口说道:“方二侠可否先听在下一言?”
方天成道:“愿听高论!”
成玄通道:“小辈们少不更事,造成冲突,谈不上什么仇恨,不论咎在何方,似是用不着追究下去,好在双方都无死亡,尚未铸成大错,方二侠、宗堡主都是英雄人物,想也不至于太过护短,兄弟认为事情已经过去,大家杯酒言欢,哈哈一笑,从此多交一个朋友,因二小冲突,使两位论交,在江湖上也算一个春秋美谈。”
方天成心中并未存在有为方珞报复之心,但这是唯一和剑门五鬼冲突的借口,成玄通斗席话把方天成说得不知如何答复才好,沉吟难言。
宗士义却哈哈一笑,端起酒杯,道:“成兄说得不错,为了两个孩子怎能使我们大人也冲突起来?在下先敬二侠一杯。”
处此情况之下,方天成欲拒不能,也只好端起酒怀,道:“多谢宗堡主了。”
宗士义一饮而尽。方天成也只有干杯。
宗士义笑道:“方二侠,犬子和令郎的事,就此一笔勾消,从此之后,咱们都不再提,兄弟收藏一些美酒,方兄有暇时,请到我宗家堡,我要和方兄痛饮一番。”
方天成微微一笑道:“日后有暇,定当到宗堡主处拜访。”
宗士义道:“拜访倒不敢当,如蒙光临寒舍,兄弟是荣宠万分。”
郑大刚回顾程子望,道:“程兄,郑某有一个不情之求,不知程兄肯否答允。”
郑大刚故意一口一个程兄,叫得十分亲热,也是有意抬举那程子望的身份。
程子望道:“什么事?郑兄只管吩咐。”
郑大刚道:“那宗公子现在何处?”
程子望道:“现在程家庄中。”
郑大刚道:“宗堡主大驾亲临,足见对程兄十分的看重,在下想请程兄先让宗堡主父子见上一面。”
程子望道:“郑兄说的是。”回头望着厅外,高声说道:“带上宗公子!”
片刻之后。宗公子行入厅中,一见宗士义立时拜伏道:“孩儿见过爹爹!”
宗士义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没有用的东西!”
成玄通微微一笑,道:“孩子已经受了委屈,你这做父亲的,难道还要责罚一顿,再说,他这点年纪,如何能是那方二侠的敌手。”
宗士义道:“如非你义父为你求情,为父今日非要教训你一顿不可,还不快些拜谢过你义父!”
宗公子对成玄通拜了下去,道:“多谢义父。”
成玄通笑道:“孩子,快起来,坐下来吃一杯酒。”
宗公子站起身子行到了成玄通的身侧坐下。
程子望轻轻咳了一声,道:“成兄,程子望有一件不明之事,想请教成兄?”
成玄通脸色一沉,冷声说道:“什么事?”
程子望道:“剑门五义的威名,程某是仰慕久矣……”
成玄通冷冷地说道:“程庄主不用客气,江湖之上,都称我们剑门五鬼。”
程子望淡然一笑,接道:“五义也好,五鬼也好,但五位大侠都是一两位单独在江湖上走动……”
成玄通道:“不错,怎么样?”
程子望道:“但五位也有会齐的时候,那必将是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成玄通道:“看来程庄主对我们兄弟的事情,打听得很清楚。”
程子望道:“五位威名远播,天下有谁不知。”
成玄通道:“程庄主有什么事明说了吧!不用吞吞吐吐,有失丈夫气度。
程子望道:“嘉定小地方,承江湖朋友们抬爱,给程某赐上一处立足之地。”目光转注到董方的身上,接道:“听这位董兄说,贵兄弟看上了嘉定,要在嘉定地面上会齐,想来必然有大计划大手笔了。”
成玄通冷冷地接道:“程庄主是皇上的命官?”
程子望道:“那倒不是。”
成玄通道:“程庄主和我们五兄弟一样,不过是一介草民,不知为何要问我们兄弟的事?再说,天涯海角,剑门五鬼何处不能去,程兄弟这点道行,想干涉我们兄弟的事,也未免是不自量力了。”
程子硝道:“干涉倒是不敢,不过,程某在嘉定土生土长,嘉定地面之人,不是沾亲就是带故,兄弟不愿看到故居之乡,堆尸如山,血流漂杵。”
成玄通纵声大笑了一阵,道:“程子望啊!程子望,剑门五鬼如想在嘉定地面上,动点手脚,你又能如何呢?这几句话未免太高抬自己了吧?”
程子望缓缓他说道:“程某人在江湖固是名不经传,但武林却自有主持公道的人。”
成玄通冷笑一声道:“谁?”
程子望道:“远的不说,在五位之前,就有三位大仁大义,除暴安良的大侠。”
成玄通道:“你是指中州三侠了?”
程子望道:“不错,中州三侠半世事迹,斩好除恶,绿林宵小,闻名丧胆,你们几位兄弟想必早有所闻了。”
成玄通眉头一皱,冷然说道:“程庄主自己往脸上贴金,就凭你这点名望,也能使中州三侠为你效命吗?”
郑大刚淡淡一笑、接道:“中州三侠从不为人效命,也从不受人巧言蒙欺,我们行事心之所安,成败向所不计。”
成玄通淡淡一笑,道:“在下和程庄主交谈之言,郑兄弟都听到了吗?”
郑大刚道:“听到了。”
良久之后,成玄通才缓缓接道:“我们兄弟在嘉定聚会,知程庄主何涉河干?他竟图从中横加干扰,郑兄弟对此,不知有何高见?”
郑大刚说道:“在下之意,双方最好能各退一步,不要为此闹翻。”
成玄通道:“此事只怕很难两全,我们兄弟既然选上了嘉定,自无更改之理,如是程子望从中作梗,那只有各凭武功,一决胜负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瞒郑兄说,程子望和川南道上的武林同道,不论有好多人手,也不放在兄弟的心上,但兄弟却不希望中州三侠也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我成玄通对朋友一向是直来直往,有一句就说一句,郑兄如果肯赏给一个薄面,早日离开嘉定,这份交情,剑门五鬼和宗堡主都会默记于心,日后必有一报。”
郑大刚轻轻地咳了一声,道:“成兄如若只是在嘉定地面上聚会一番,我想子望兄弟决不会横加干涉,除非……”
成玄通道:“就算我们兄弟别有所图,程子望又何能干扰呢……”哈哈一笑,接道:
“除非郑兄答允程子望替他撑腰。”
郑大刚脸色微变道:“成兄言重了,江湖上素有规矩,正像你们五义地盘,不许别人侵害一般。”
成玄通冷冷说道:“看起来贵兄弟插手此事,那是无法更改的了?”
郑大刚道:“如若成兄只是游宴玩乐,兄弟想那子望兄不但不会干扰,且必将极愿意一尽地主之谊。”
成玄通冷笑一声,道:“我们剑门五鬼在你郑兄眼中,不如一个程子望,实叫兄弟想不出原因何在呢!”
郑大刚神色肃然他说道:“有一点只怕是成兄当真未曾会想到。”
成玄通道:“愿听高论。”
郑大刚道:“武林正气。”
成玄通脸色一变,道:“这么说来,剑门五鬼是武林中邪恶之徒了?”
郑大刚道:“兄弟就事论事,贵兄弟在江湖上所作所为,的确是无叫人恭维。”
成玄通仰天打了个哈哈,道:“有一件事只怕郑兄推断有误,这就是剑门五鬼,只是是不愿和中州三侠动手,但却并非是害怕你们中州三侠。”
郑大刚道:“成兄言重了,咱们素少来往,也谈不到哪个怕哪个了,剑门五鬼不怕中州三侠,但中州三侠一样不怕剑门五鬼。”
成玄通离开席位,目光一掠四鬼和宗士义道:“咱们走吧!”大步向外行去。四鬼和金枪宗士义鱼贯随成玄通的身后而行。
中州三侠却端坐在席位上,既未出言拦阻,也不起身相送。
成玄通走出大厅之后,突然转过身子,冷冷地说道:“你们中州三侠,在嘉定还有几日停留?”
郑大刚道:“明天日落之前,定得离此。”
成玄通道:“我等也不愿多耽误贵兄弟的时间,今夜三更之前,我等再来拜访。”
郑大刚道:“我们恭候大驾。
方天成道:“如是诸位行守信约,明天我兄弟离开此地时,只好带着宗世兄一起走了。”
宗士义冷笑一声道:“今宵再会之时,在下定然先向方二侠讨教。”
方天成道:“好!在下也想见识见识宗堡主的金枪招数。”
成玄爱一挥手,道:“程庄主,款宴情已领,就此别过。”
程子望一抱拳道:“诸位慢走,程某不送了。”
成玄通道:”今宵重聚之时,希望你程庄主能够安然无恙。”
程子望道:“程见不甘心束手就戮,至于能否取程某之命,那要看诸位的手段了。”
成玄通目光注到那仍然独坐在席位的宗贵一眼,一皱眉头道:“你这小子,为何不走,一个人坐在那里。”
原来成玄通在气怒之下,离位而起,大步出厅,忘记了宗,贵,闻得方天成之言,才想了起来,转目望去,只见宗贵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原位上,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好笑。其余四鬼,也未想到宗贵竟不肯跟在身后同行,齐齐为之愕然。
宗士义更是恼怒,厉声喝道:“你这小子越长越呆了,老子无德养出了你这儿来。”
方天成冷笑一声道:“令郎不肯和你们同行,正是他的聪明之处。”
宗士义愕然道:“这话怎么说?”
宗贵缓缓地站起身子,道:“孩儿眼下剧毒,一个时辰以内,毒性发作,如若孩儿和诸位叔叔伯伯同行,只怕难有活命之望。”
成玄通脸色一变,道:“有这等事?”
目光转注在郑大刚的脸上,道:“这是你们中州三侠的手段了?”
郑大刚缓缓他说道:“成兄,相信吗?”
成玄通道:“事实摆在眼前,要老夫不相信,那实在很难了。”
郑大刚道:“中州三侠素来不用毒,成史早已知晓了。”
成玄通道:“那是程庄主的毒了?”
程子望道:“用毒一事,程某还不愿为,也不屑为。”
成玄通大声喝道:“贵儿,这是怎么回事啊!”
宗贵道:“那送我进入厅中之人在带我来此之前,先逼我喝下一杯毒酒,并告诉我那酒中之毒,奇烈无比,除了他身上带的解毒药之外,再元他人能够解得,而且毒性发作甚快,在毒性不解之前,不能离开程家庄一步,否则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成玄通点点头,冷然说道:“郑大刚、程子望你们都听到了,难道是他说谎不成?”
程子望道:“令郎说的都是实话……”
成玄通接道:“那是你程子望下的毒了?”
程子望道:“但那只是一杯酒,酒中并无毒药,如是宗世兄豪壮一些,不畏死亡,此刻他已经随各位行出堡外了。”
宗士义咬牙切齿,道:“程子望,宗士义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方天成微微一笑道:“宗堡主不用错怪程庄主,这法子是在下想的,旨在测量一下令郎的胆气罢了,想不到他竟肯言听计从。”
这几句轻描淡写讥讽之言,只听得宗士义脸上火热,但又无法发作。只见坐在座上的宗贵、突然一跃而起,直向厅外冲去。
石俊一按桌面,人影一闪,拦住了宗贵的去路,道:“你如想多活一些时间,那就不用作逃出此地的打算。”
宗贵知他武功高强,自己难是敌手,只好停下不动。
宗士义表面上虽然对那宗贵叱责声,其实父子连心,早已心疼如绞,看石俊挡住了宗贵的去路,立时冷笑一声,人步向厅中冲来。
方天成纵身而起,拦在厅门口处,冷冷地说道:“宗堡主急什么呢,今夜三更之约,只要你们能胜,连我们中州三侠之命,都握在你们手中,救出令郎,自然是顺理应章了。”
宗士义怒道:“我们三更来此,决不会失约,现在放了犬子,有何不可!”
方天成道:“害人之心不能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诸位,失约不来,我等还有人质!”
宗士义强按下心中的悲痛怒火,望了宗贵两眼,才转身而去。
方无成目睹几人大步而去,直待背影消夫,才回到厅中。
石俊抬示点了宗炭两处穴道笑道:“宗公子,暂请委曲,今夜三更时分,你那义父和令尊都将到此救你,希望你能安分守已,你如乱动,受到伤害,那就不能怪在下了。”
宗贵虽然听得见,口却是未答一言。
程子望一招手,一个武师行了过来,带走了宗贵。
郑大刚望了方天成和石俊一眼,道:“成玄通含忿而去,今夜这一场恶斗,必然是十分凶险,咱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此刻起到入夜前,十分平静,咱们要珍惜这个宝贵时光,好好地休息一下精神。”
扬子望道:“方夫人、公子都留在程家庄中,只怕难免受惊,在下行已暗中派人备了一艘大船,把她们送上船去,泊于江心……”
方天成微微一笑道:“这倒不劳程庄主费心,贱内亦习过武功,必要时,她还可助咱们一臂之力。”
郑大刚道:“劳请程庄主传下去,要她们尽量利用这半日时光休息,天色入夜之后,就要小心戒备。”
程子望道:“好,兄弟就去。”起身离开了大厅。
半日无事,入夜之时,程家庄立刻紧张起来,十名武师和二十名弩箭手,各就各位,四头藏犬,也解去了铁链,绕着庄院游走,整个程家庄的壁角处,都放着盛满清水的木桶、瓦盆,准备作救火之用。
除了准备对敌的武师和各守方位的弓箭手外,凡留在程府中的人,各有职司,这些人大都在程府中工作数年之久,对故主这座宅院,都有着深深的依恋,虽知夜来恶斗,凶恶无比,但却无人畏俱、逃避。
东耳老人,由程府中两个近六旬的仆人和厨师,陪同躲在一庄坚牢的仓库中,至于婢女、老婢,都随程夫人等躲入了地窖之中。
快腿张三一身劲装,背着单刀,腿上还挂插着两把手叉子,左胁间还着一袋暗器,亦步亦趋的随在程子望的身后。
中州三侠心中也知道今宵之战,敌势极强,也都各自带着顺手兵刃。
郑大侠是一把黄金刀,方天成背着长剑,石俊除了腰中一条十三节亮银软鞭之外,身上还带着一尺六寸长的雁翎短刀,右肋间挂着鹿皮袋子,藏着暗器。
程子望也是一身黑色劲装,手中提着一根八尺二寸长的蛇头棍,背上斜背着一把单刀,大步行入厅中,望着中州三侠说道:“此刻刚过二更左右,依照约定,五鬼还有一个时辰才来,三位再坐厅中休息片刻,在下到庄外瞧瞧去。”
郑大刚道:“不能去。”
程子望道:“在下这把年纪,死而何憾。”
郑大刚接道:“话不是这么说,明知其有凶险,何苦定要冒险?”
谈话之间突然两声狗叫,传了过来。
郑大刚道:“他们来赴约,定然会提前到此。”
程子望疾转身子,大步向厅外行去。
郑大刚呼的一声,欢熄了厅中火烛,道:“程兄不可造次,谋定而后动,咱们不能无谓牺牲。”
程子望道:“一切听郑大侠的调度。”
郑大刚道:“那很好,咱们先售中到前院广场,再审度形势,分头拒敌。”
郑大刚把各处的布置都以这前院为主,希望能把剑门五鬼逼入广场,作一决战。
几人刚刚厅入广场,突然一声刺耳的狗嚎,传入耳际。
这声音异常,任何人都可辨出,是巨犬死前的怒叫。
郑大刚低声说道:“子望兄,召回那余下的藏犬和几个饲犬人,藏犬虽然凶猛,但却无法对付剑门五鬼这等高手。”
程子望应了一声,探手从怀中摸出一十竹哨,吹出一长一短的哨音。哨声落后不久,三头藏犬和一个饲犬人,疾奔而至。
那人不等程子望问话,就挥手说道:“一位饲犬人和一头犬,已死于暗器之下。”
程子望点点头道:“你们看到敌人了吗?”
饲犬人道:“没有,属下正在指挥藏犬,闻得了庄主的哨声。”
程子望点点头低声说道:“你带着三头藏犬,奔入内院。”
饲犬人应了一声,带着三头藏犬奔入内院。
双方虽有了初度接触,而且程府中人,也有了伤亡,但整个程府,仍然一片静寂,不见灯火,不闻人声。
原来,埋伏在各地的武师和弩箭手,都各有专司,奉有严令,除非敌人侵入了自己的防守范围,不得呼喝出手,自乱章法。
突然间,几声弩箭划空之声,传了过来。
程子望一听之下,已然辨出是那连珠匣弩发射出来的声音,低声说道:“第八号的暗桩之上,已经发出匣箭,在下去瞧瞧如何?”
郑大刚略沉吟,道:“好!方二弟和你一同去。”
方天成武功高强,名动江湖,郑大刚这番安排,那是隐隐有保护之意了。
程子望心头感激,望了方天成一眼,道:“兄弟带路。”大步向前行去。
快脚张三,举步随行,却为程子望拦住道:“你留在郑大侠的身侧,以备垂询。”
张三应了一声,停在原地。
方天成紧随程子望身后,一面低声说道:“子望兄,小心五鬼暗器恶毒。”
程子望点点头应道,“多谢关顾。”两人沿着墙边,缓步而行。
庄中人手埋伏,程子望十分的熟悉,而且把他们分成号,用哨库指挥进退攻守。
程子望一面行,一面凝神静听,那一阵弩箭过后,竟是再无声息。
夜色中,四周一片宁静,静得听不出来一点声息,但程子望心中明白,剑门五鬼和金枪宗士义,已率属下,售聚于那竹篱之外,奇怪的是,对方竟不肯攻入庄中。
突然间,暗影中伸出一声轻叱,道:“什么人?”
程子望低声应道:“我……”我字出口,一声暗器破空之声传了过来,暗色中数点寒芒,电射而至。
程子望、方天成同时一伏身子,四五件暗器,尽射在墙壁之上,一阵卜卜之声,跌落实地。
敢情敌人已然进入竹篱,隐在咱处,借机施放暗器。
但闻连珠箭声,一排弩箭,还击过去,一声轻微的闷哼声,果然,这一排射出的弩箭,击伤了对方一人。
程子望长身而起跃入壁角。
方天成一提气,施出“燕子抄水”的身法,一起一落,也跃入一处壁角之内。
凝目望去只见一道五尺高矮的青砖壁之后,站着一个手执花枪的武师,和手执匣弩、挂着腰刀的箭手。
原来,程子望未雨绸缨,四面都建有俱那些弩箭手隐身坚壁。
那执枪人低声说道:“咱们伤了对方一人,庄主听到了?”
程子望点点头,轻轻他说道:“听到了,敌人如何?”
那执枪武师道:“似乎已有甚多敌人,混入了竹篱,庄主命令属下等守住此地,不得擅自行动,属下也不敢赶去查看。”
程子望正待答话,突然火光一闪,一团火环,飞了过来。
那执枪左手一扬,指了一个方位,两个弩箭手同时发出一排强劲弩箭,直向飞射火环之处射了过去。
那飞来火环,波的一声,落在刚才程子望停身的地方,熊熊燃烧起来。
方天成运足目力,借火光之纳,向前望去。
只见三个身着黑色的劲装大汉,并肩蹲在地上,大半身隐入竹篱林之中,六双眼睛,正在向这面瞧着,心中好生奇怪,暗道:“那粗竹经过铁条串连,坚硬无比,一般的刀剑,也难破它,这是怎么进来的呢?”
心中转念,右手却探入怀中,摸出了三粒铁连子,暗运腕力,施出“三元及第”的手法,一扬手,三枚铁莲子破空飞出。
程子望和执枪武师,还未瞧到敌人,却忽见方天成打出暗器,心中大感奇怪。
三枚铁莲子破飞而出,排空而至。
只因三个敌人半身隐在竹篱之中,行动不便,身子还未站起,二枚铁莲子已经飞去。
只听得三声大叫,两个击中要害,当场倒了下去,另一个伤的部位不重,起身向前跑去。
程子望叫了两声惭愧,忖道:“看来眼力、腕力、手法我都出这位方二侠相差甚多,这长的距离,就算我能找到了人,发出的暗器,只怕也力难所及。”
那执枪武师心中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望了方天成一眼,心中暗道:人家能名扬天下,声动四海,实非幸致。
突然间,寒芒一闪,那起身奔走的大汉,身子一摇,也栽倒地上。
程子望心中明白,暗器并非弩箭,低声说道:“郑大侠发出的暗器。”
方天成道:“大哥很少施用暗器,那是石三弟的亮银梭,”语声微微一顿,道:
“奇怪啊!奇怪。”
程子望道:“什么事?”
方天成道:“三更已到,何以还不见五鬼现身,只有这些二三流的脚色,在此施放暗器?”
程子望道:“也许五鬼先要这些人来探探虚实。”
方天成道:“事情有些不对。”突然站起身子,疾如飞鸟,两三个起落已到即两个为自己暗器打伤的敌人身前,凝目望去,只见两人都在眨动着眼睛,伤势虽然很重,但还未死。
程子望急急地起身追了过去,道:“方二侠,不必涉险,快退回来。”
在他想来,方天成起身奔行,必将是暗器如雨,疾射而来,哪知事情大缪不然,四周一片静寂,不见一点反应。
程子望奔到方天成的身旁,也已警觉到情势有些反常,立时不再多言。
方天成左手伸出,抓起了一个黑衣大汉,冷冷地说道:“你还能说话吗?”
一面回话,右手已然托在那人背心之上,热流滚滚,涌入那人内腑。
那大汉吃方天成铁莲子击中了肋间大穴,受伤本是很重,但方天成深厚的内力相助,顿然精神一振道:“你要问什么?”
方天成扶起那大汉,快步奔向院内,只见郑大刚、石俊都在大门之内相候。
原来,两人也觉出情形有些可疑。
方天成放下那人汉,道:“答复我的问话,就饶你不死。”
程子望点燃了火摺子,点起了一盏风灯。
只见那大汉瞪着双目,道:“当真吗?”
程子望接道:“这位方二侠,名满江湖,一言九鼎,如何会骗你。”
那大汉点点人,道:“好!我如是知道的都说出来。”
方天成道:“你是宗家堡中人呢,还是跟随五鬼的人?”
那大汉道:“宗家堡。”
方天成道:“金枪宗士义和剑门五鬼哪里去了?何以不守信约,只遣你们几个人来此送命?”
那大汉道:“听说他们先到张家庄去……”
郑大刚一跺脚道:“咱们还是中了他们声东击西之计,他们先投帖求见,和咱们订下三更之约,稳住了咱们,然后,先行夜袭张家庄,是咱们虑不及此,唉!人称那白衣吊客成玄通,鬼诈多智,果是不错。”
方天成道:“咱们此刻赶援张家庄,是否还来得及呢?”
郑大刚道:“只怕是来不及了……”
话声微微一顿,目光转到程子望的脸上,道:“程兄,如是那张家庄确未出什么奇异之物,这番惨遭五鬼血洗,实是冤枉得很。”
程子望正待回答,突然一声急促的哨声传了过来。
紧接着是一阵弩箭破空的呼啸,夹杂着两声惨叫传来。
郑大刚一把拖过那黑衣大汉,道:“好好保护他。”
双臂一抖,“一鹤冲天”跃登屋面。双足微点瓦舍,飞鸟投林,直落实地。
突然问,数点寒芒,破空而到,袭向郑大刚。
郑大刚右手一翻,拔出紫金刀,运力一挥,刀光飞旋,有如匹练绕体,尽为刀光击落。
但闻衣袂飘风之声,方天成、石俊全都跃入场中。
程子望却从大门中闪身而出。
方天成缓步行到郑大刚身前,低声说道:“这铁条贯穿的篱墙,十分坚硬,五鬼属下何以得入。”
原来双方使用暗器动手,对方暗器,十分复杂。飞刀、袖箭、钢镖无所不用,但程府中,却全是弩箭还击,二十名弩箭手,调配得宜,加上那连珠珠匣弩的连发弩箭,交手一阵之后,对方还击渐少,果然,知已无法以暗器胜过连弩箭。
夜色如墨,也无法看到双方这暗器互放之后的伤亡情形。
郑大刚低声应道:“以五鬼武功或可越过竹篱而入,但他一般随行属下,决难有此能耐,唯一之策,是他们挖地道而入。”
方天成道:“不错,小弟也有此想。”
石俊接道:“只怕五鬼尚未回来,他们这一阵混攻后,再无动静,显然是没人主持其事了。”
语声一顿,突然一阵破空金风,直袭过来。
郑大刚金刀一扬,扰开袭来暗器,有如和人兵刀相接一般,砰然声中,手腕一震。
方无成站在知大刚的右后方,郑大刚拨开那飞来凶暗器,紧掠着方天时肩倒而过。
那暗器十分长大,夹带着一股强烈的啸风之声,掠身而过。
方天成感觉那暗器和一般暗器不同,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是什么暗器,威力如此强大。”
突然间,几声犬吠,由内宅传了出来。
显然,强敌已设法绕入宅院中去。
郑大刚低声说道:“二弟,你和程堡主到内院看看。”
方天成应了一声,正待转身,突然火光一闪,一只经油浸过的布球,燃着熊熊的火焰,由院中抛了出来。
强烈的火光,使群豪完全暴露在映照之下。
郑大刚急声说道:“小心暗器,散布开去!”
语声顿落,两点寒芒,疾如流星一般,并排飞至,直取郑大刚。
郑大刚紫金刀幻起了一片护身刀光,击落下两点寒星。
火光下看得明白那击落的暗器,是两枚纯钢打的凤尾镖,镖头上泛起了一片蓝汪汪的颜色,果然,那是经过剧毒淬炼之物。
看得那凤尾镖打的精巧,以及自己击落暗器时,感觉到的劲道,心中已知五鬼赶到。
就在郑大刚击落凤尾镖同时,一枚奇大的暗器,破空而至,直攻向方天成。
火光下,只见那暗器长达一尺,金光闪闪,心中一动,暗道:“这定是那宗士义的金枪了,试试力道如何?”
心念一动,不再闪避,长剑探出,模里一剑,拍向金枪。
那巨大的火球,使几人暴现于夜暗之中,恰也使几人借助这火光,看清楚了暗器的来路。方天成一剑拍在那金枪之上,手腕感觉一震,心中暗自惊道:“好强劲的腕力!”
但那金枪仍然被长剑震得偏向一侧。
金枪紧傍程子望的身侧而过,余力不衰,蓬然一声,钉在墙壁之中。
方天成一剑拍开那金枪之后,长剑护身,喝道:“走!”纵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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