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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鹤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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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成一剑拍开那金枪之后,长剑护身,喝道:“走!”纵身跳起,直向院宅之内冲去。

程子望紧随方天成身后,奔回宅院,心中却暗暗忖道:“剑门五鬼,当真是奸诈多智,我们这等严密的布置,仍是无法拦阻他们混入内宅。”

瞥见方天成长剑舞动,白光闪动,护住了身子。

一阵叮叮咚咚的金铁交喝响过,内宅中射出的数点寒芒,尽为方天成宝剑击落。

程子望一提真气,手中蛇头棍一点实地,身子突然纵起,登上屋面。

凝目望去,只见两个黑衣人并排站在屋面之上,相隔四五尺远。

程子望手中蛇头棍,威力甚强,他在蛇头棍上,下过十余年工夫,但却不适在屋面上和人动手。何况,他轻身功夫造诣不深,再拖上这样一件沉重的铁棍更是飞跃不动。

但这位老江湖早已有了准备,除了手中的蛇头棍外,还带有一把单刀。

程子望无法判明两人是谁,但他想到两人就算不是五鬼中人,也必是五鬼一下的第一流高手。

正待放下手中蛇头棍,突然白光闪转,方天成挟带一片护身剑光,冲入门内。

只见白光收敛,人影一闪,方天成已然跃上屋面,冷冷说道:“在下方天成、两位可否报上名来。”

右面那黑衣人接道:“三鬼包正。”

方天成哈哈一笑,道:“诸位来晚快近一个时辰。”

三鬼包正道:“多让你们多活了一个时辰。”

方天成道:“你们两鬼一齐上吧!”身子一侧,陡然问飞跃而起,直向包正冲去。

原来,那方天成虽然跃上了屋面,仍然和那二鬼有一丈多远的距离。

只听三鬼包正厉啸一声,右手突然一扬,五道银芒,电射而出。

方天成早已思虑及此,自己向前冲击之时,他们可能施展暗器,所以,长剑早已握手戒备。

眼看暗器袭来,立时挥着长剑击去。

但闻波波轻响,包正打出的暗器,尽为方天成剑光击落。

方天成冲奔之势,快速绝伦,包正还未来得及发出第二道暗器,方天成已然冲近身侧,人未落地,右手长则“神龙出塞”刺向包正面门。

包正一吸气,退后三步,右手一探、单刀山鞘。一抬手,当的一声,挡开了方天成手中长剑,口中说道:“中州三侠之名,果非虚传。”

方天成脚落实地,道:“夸奖了。”长剑一缩一伸,又攻了过去。

包正挥刀接架,两人展开了一场恶斗。

方天成一开始剑招就凌厉异常,攻势猛锐。包正极力想抢到先机,单刀尽出奇招,和方天成抢攻。

但十招过后,包正始终无法抢得先机,手中刀势已缓。

方云成左手长剑疾进,突然闪起了两朵剑花,刺向包正的执刀右腕。

原来,包正刀法一缓,已给了方天成可乘之机,长剑如水银泻地,乘虚而入,闪起了两朵剑花,封住了包正的刀招变化,剑芒适时刺向包正握刀的右手。

包正刀外被封,封挡还击两皆不能,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后退让。

形势逼人,包正不得不弃刀退避,五指一松,弃去单刀,人电同时向后跃退三尺。

方天成右手长剑一挑,不待单刀落地,挑起刀身,腕上加力,内外一推,单刀直向王清飞了过去。

十余招也不过一眨眼工夫,程子望和四鬼王清,都还在停身观战,想不到两人已然分出胜负。

程子望眼看那方天成片刻就逼的三鬼包正弃刀,心中这股佩服,简直是无法形容,暗道:看看方二侠的武功,我程某是当真该退隐了。

只见王清手中单刀一起,当的一声,击在那方天成挑飞过来的单刀上,道:“三哥接着刀。”

话出口单刀也飞到了包正身前。

包正右手一伸抓住单刀,说道:“老四,留点心,这人剑道高过咱们,但也不能在三五十招胜咱们,沉住气,先守后攻,象我,求胜心切,反而吃了大亏,给他个可乘之机。”

其实,他说话之时,王清已和方云成打得难解难分。

方天成一面和王清动手,但仍然把包正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暗道:“这人落败之后,立时能够看出落败原因何在?实也是非凡之才。”

四鬼王清一上手,本也是急急抢攻,但听得那包正之言后,突然攻势一慢,竟然改操守势,一把单刀,呼呼生风,把门户守得十分严紧。

方天成剑上虽然高过二鬼,但二鬼也是武林高手,如是不急于求胜,只想打的时间长些,一时之间,方天成要想胜他们,却也非易。

包正冷眼旁观,看王清改采守势后,足可自保这才大喝一声,直向程子望扑了过去。

程子望单刀挥动,抢先出手。

他知道自己武功决非五鬼之敌,是以,先抢先机,而且一出手,就是全力猛攻。

包正披他一下抢去先机,而且攻势又猛恶无比,一时间真还不易对付,只好挥刀接架,立采守势。

程子望武功虽然不高,他在江湖上的经脸却是人所难及,他心知此刻,要是被三鬼抢去先机,改采攻势,自己落败,势所必然,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攻代守,还可多支持一些时刻。

是故,出手的刀势十分恶毒,专找那三鬼致命所在。

有时,包正刀法,守中蕴攻,程子望也瞧得明白,但他却弃置不顾,手中单刀,连连劈向三鬼包正的致命所在。

这等两败俱伤的打法,真还把三鬼包正制住,竟然他一直无法抢回先机。

原来,他自知武功强过那程子望甚多,犯不着和他拼个两败俱伤。

宅院内展开恶斗的同时,成玄通却率着二鬼,五鬼以金枪宗士义,撞开了篱门,冲了进来。

郑大刚低声对张三说道:“你不用帮忙了,设法通知各路埋伏,让他们固守原地,施用连珠匣弩拒敌,非不得已,不要和敌人近身相搏。”张三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郑大刚一挥手中紫金刀,高声说道:“成玄通,郑某已经候驾多时了。”

成玄通冷冷说道:“现在来也不晚。”

郑大刚道:“四位一起上呢?还是成兄和在下先行打个胜负?”

成玄通道:“郑兄向兄弟挑战吗?”

郑大刚道:“今日动手,并非是一般比武定名,你们五鬼蜂佣而上也成,咱们单打独斗也成。”

宗士义突然大行两步,道:“兄弟先接郑大侠几招如何?”

郑大刚道:“兄弟极愿奉陪。”

目光到处,只见宗士义此刻已经换作一身劲装,腰中一条四指宽的皮带,分插着一尺二寸长的金枪,但已有数个位置空着,想是已作暗器打了出去。心中暗觉奇怪,忖道:

“他这金枪是暗器,还兵刃?”

原来,宗士义除了腰中的金枪外,左手中再无兵刃。

只见宗士义两手一探各拔出一支金枪,道:“郑大侠请出手吧!”

郑大刚道:“原来宗堡主的金枪,可作暗器,也可作为兵刃用,在下倒是开次眼界。”

宗士义冷笑一声道:“郑大侠夸奖了!”

左手金枪一扬,直攻过去,右手金枪平胸护身。

郑大刚紫金刀一抬,当的一声,架开了宗士义手中金枪,腕势一沉,横向宗士义手腕之上斩去。

这一刀因势制宜,快迅无比,宗士义几乎吃那一刀,削中了手腕,不禁大吃一惊急急退后三步。

郑大刚也不迫袭,收刀说道:“宗堡主的金抢招法,还未施展,郑某这里候教。”

宗士义只听得脸上一阵热辣的难受,口中却说道:“郑大侠的刀法,果然精奇。”

口中说话,双手金抢已连环递出。

他和郑大刚动手一招,已知利害,双抢齐出,攻势虽然猛锐,但每一招中,都留余劲,准备对付那郑大刚的反击。

郑大刚心中推想的劲敌,乃是五鬼之首的白衣吊客成玄通,却不料这金枪宗士义,竟然也有着如此的武功,心中暗道:五鬼之外,再加上这一个宗士义,敌人共有六个高手,我方除了二弟、三弟之外,程子望只能作半个人算,其余武师决难和五鬼等一流高手相博,双方僵斗下去,对我大是不利。

心念一转,刀法忽然一变,展开了快速攻势。

只见刀转如轮,寒芒飞旋,片刻间,已用金枪宗士义的攻势,全部压制,排山倒海般反击过去。

宗士义料不到对方刀法如此的利害,手中双抢,已被压制得施展不开,成了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

博斗之间,突闻得宗士义闷呼一声,突然向后退了两步。

凝目望去,只见那宗士义左肩上鲜血淋漓,衣开肉绽。

原来,郑大刚削出一刀,宗士义应接不及,被划中左肩。

郑大刚本可趋势一刀,取那宗士义的性命,便他却手下留情,及时收刀。

成玄通纵身一跃,挡在宗士义的身前,道:“郑大侠刀法果然高强,在下领教。”

郑大刚冷冷说道:“这是一场决战,不是你们五鬼覆亡,就是我们中州三侠败火,成兄有什么本领尽管施展。”

成玄通道:“郑大侠既是决心和我们兄弟拚个死活,说不得在下也只好舍命奉陪了。”

郑大刚道:“阁下最好是全力施展,不要留情。”回目一顾石俊,道:“三弟,我和成兄动手相搏,不论胜负如何,都不许你出手相助。”

成玄通冷冷说道:“剑门五鬼,结义情深,誓同生死,如若在下真要死伤在你郑大济的刀下,只怕他们也不能独活下去。”

郑大刚道:“成兄如是不愿和在下单打独斗,和你们两位兄弟联手而上也好。”

成玄通冷冷说道:“不用了,你先胜了我再说。”

右手向怀中一探,缓缓取出了一个奇形兵刃。

那兵刃看上去,有如一个人臂,后边有一个护把握在手中。

前端五个平指,半伸半张,有如手指一般。

五个手指,三个直伸,无名指和大指,却成半弯之状。

郑大刚冷冷一笑,道:“久闻成兄这铁鬼手上,招术十分精奇,今日有幸一会。”。

成玄通右子一招,铁鬼手突然递出,点向郑大刚前胸。

郑大刚金刀突然推出,在身前幻起一片刀光,挡开了铁鬼手。

成玄通一面挥动铁鬼手抢攻,一而高声道:“郑大侠,既然要和兄弟作生死之搏,那咱们只好是各施手段了。”

第四回浴血退敌

郑大刚一刀封开成玄通的铁鬼手,还击了两刀,道:“成兄只管施展。”

成玄通道:“郑大侠能够认出兄弟手中兵刃,想必定然知晓兄弟手中这兵刃藏有机关了?”

郑大刚道:“这个,兄弟倒也听人说过,据说有甚多武林高手,都是伤在你这铁鬼手暗器之下。”

成玄通道:“不错,但不知能否伤你郑大侠!”

两人一面交谈,手中兵刃,却是一招紧过一招,谈了几句活,两人已经交手了二十余招。

但闻郑大刚接道:“成兄何妨试一下呢!”

成玄通道:“兄弟在等机会,郑兄这趟刀法中不要露出破绽,给兄弟以可乘之机。”

郑大刚刀法一紧,刷刷刷反击三刀,这三刀势道快速,一气呵成,成玄通手中的铁鬼手,封架不及,被迫得后退三步。

郑大刚纵声而笑,道:“你们兄弟如不联手而出,只怕成兄取胜的机会不大。”笑声中,单刀疾进,奇招绵连而出。

成玄通手中铁鬼手,在动手之初,有攻有守,但此刻却完全被迫落下风,但见郑大刚手中钢刀纵横,飞势愈来愈见凌厉。

五鬼董方低声说道:“老二,情势有些不对,咱们再不连手,恐怕大哥撑不下去了。”

二鬼点点头,翻腕抽出背上的厚背鬼头刀,纵身而上。

董方紧随着拔刀加入。

三鬼联手,威力大增,郑大刚凌厉的攻势,立被阻止。

石俊哈哈一笑,道:“你们三人联手,在下出手,不算背约吧!”

但是宗士义一扬手中的金枪,冷冷说道:“在下虽然受伤,但自认还能接你石三侠几招。”

石俊右手一振,亮银鞭突然翻起,满自宗士义腰回击去。

宗士义左臂负伤,右手金枪一转鞭势,左手金枪反击过去。

他老奸巨滑,忍伤接战,希望三鬼合手之力,在自己接战期间,能够一举击郑大刚,今日之局,必操胜券了。

宗十义心中正打着如意的算盘,突闻一阵凄厉的啸声,传了过来。

他久年和五鬼走在一起,对五鬼的生性、求救、联络之法,知之甚详,闻那厉啸,正是四鬼求救之声,不禁为之一呆。

就在一疏神间,石俊鞭中加掌,劈过一招。

宗士义卡防这一掌来路奇奥,正被击中胯间。

这一击虽未重伤宗士义,但也把他打得连退两步才站好央子,赶忙集中精神接战。

成玄通也听到四弟呼啸求援之声,只是自己却无法分身赶往相援,一面招术加快,接过郑大刚攻向二鬼的刀法,一面说道:“老二,此处由我应付,你去接应四弟。”

二鬼连攻十招,都被郑大刚轻易化解开去,心中已知今宵胜算不易,一个是全身而退,立时撤走,还有一途,只有早施辣手,先伤对方一两人,或可有取胜之,是以,听得成玄通交啥之言后,心中大感为难。

原来,他已感觉到这郑大刚的刀法,大有愈来愈猛之势,三人联手,还未击败郑大刚,如若自己退出,实力岂不是又打了一个折扣?但四弟呼啸求救,势又不能不管。

心中念转,毒计陡生,刀法一紧,刷刷两刀,逼开郑大刚的刀势,人却疾向后面退了两步。

借后退之势,刀交左手,右手探入怀中,摸出了三枚子午追魂钉,左手单刀一起,不挡郑大刚的刀势,反把五鬼董方的刀势挡开。

这一来,郑大刚的一侧,露了行大的一个空隙。

二鬼右腕一振,三枚子午追瑰钉,脱手飞出,打向郑大刚的左腋。

五鬼久年台作,心意相通,二鬼刀封董方刀势时,成玄通已知道他要施展暗器,大喝一声,手中铁鬼手突然一紧,点向郑大刚的前胸。

这几下佳妙的配合,顿然使郑大刚心神一分。紫金刀“海底捞月”,当的一声,架开了成玄通的铁鬼手,却无法再妨到二鬼近身而发的三枚子午追瑰钉。

只觉腋问一麻,中了两枚子午钉。

郑大刚阅历丰富,暗器中身,已知暗器上淬有剧毒。心中急怒交迸,虎吼一声,紫金刀山崩海啸般连发三刀,迫的成玄通连退五步,陡然一个转身,连人带刀,直向二鬼扑去。

二鬼想不到郑大刚身中暗器之后,还有这般凶恶的攻势,不禁心中一寒。

郑大刚来势奇快,二鬼一怔神间,紫金刀已拦腰斩到。

但闻一声惨叫,二鬼生生被拦腰斩作两股,鲜血溅飞中,汁体分落两处。

这不过是一刹那间的工夫,成玄通和五鬼董方想救援,已自不及。

郑大刚鼓勇施出雷霆一刀,斩毙二鬼之后,亦觉着伤处的麻木,迅速在扩大延展,心知伤中要害,决难久持,只怕难再支持十个回合以上,必须尽量在十合之内,伤了那成玄通。

他心中明白,如若无法在十合内伤得成玄通,自己如毒发而死,今日之局,那就不堪想象了,中州三侠只怕都要折丧于程家庄中,心中念转,口中厉声喝道:“成玄通,敢接我三刀吗?”

喝声中飞跃而起,刀光电奔,直劈下去。

成玄通眼看大刚中了二鬼的绝毒暗器之后,仍能挥刀斩人,心甚为惊骇,纵身避开不肯硬拚。

郑大刚劈出一刀之后,突觉眼前一花,心中暗暗吃惊,忖道:五鬼暗毯上不知啐的何等毒物,毒性如此之烈。

他心中知道,此刻自己如若倒了下去,方天成和石俊恐也难支持下去。

他必需尽所有之力,支持着自己不倒下去。一面运气提神,一面冷冷说道:“成玄通,为何不接郑某刀势?”

成玄通冷冷一笑,道:“郑兄已中了子午追魂钉,是吗?”

郑大刚道:“不错,但郑某仍然有再战之能。”

成玄通冷冷说道:“够了,咱们五兄弟施用的暗器,都经过剧毒淬炼,而且都是各种奇毒混合之毒,除了我们兄弟身上带的解药之外,天下第一名医,也无法解除那子午追魂钉上的奇毒。”

这时,石俊和宗士义打斗正烈,软鞭、金枪,飞舞一团寒光。

董方却借机运气调息。

原来,他经这一番剧烈的恶斗之后,已觉稍十分疲劳。

但闯成玄通冷冷接道:“在下要看你毒发时死亡前的痛苦,如是一刀把你杀死,那未免方便宜你了。”

郑大刚心中暗道:就目下情形而言,我已无法控制身受奇毒的发作,必需在三五招内和他拚出生死,他如避不相搏,倒是一个极为恶毒的办法,怎生设法激怒他出手硬拼才成。

心中念转,口中冷冷说道:“成兄不想替你这位兄弟报仇吗?”

成玄通道:“自然要替他报仇,所以才要你受些痛苦。”

郑大刚冷笑一声,道:“成兄,看来是不敢和兄弟硬拼了?”

成玄通道:“你毒伤正在发作,大约自知难以再支持下去了。”

郑大刚被他识穿心中之秘,心中暗暗一叹,忖道:“看来他是不会上钩了,他如不肯和我硬拼,实无伤他之望,五鬼董方武功、内力都和他相差甚远,我何不考此机会,先杀五鬼董方?”

心中打走了主意,冷冷说道:“阁下既是不肯和郑某力拚,说不得郑某先杀五鬼董方。”口中说话,人却一个转身,飞跃而起,连人带刀,横向董方斩去。

这一击,快速绝伦,董方论避不及,只好挥刀一挡。

但闻成玄通大声喝道:“老五,不能和他硬拚。”

但董方已为势所迫,让避不能,但闻当的一金铁交鸣,双刀接实了一招。

这一刀中,郑大刚几乎用出了自己全身的气力,董方接下一刀,只震的身不由主的向后连退了五步,虎口破裂,单刀脱手飞出。

成玄通大喝一声,疾跃而上,手中铁鬼手“金鸡啄米”,点向郑大刚的背心。

郑大刚这一招威猛的刀势,虽然董方大受挫折,但他自己劈山这一刀之后,也促他剧毒发作,日觉从重千斤,眼前黑影乱窜,步履踉跄,站立不稳。

成玄通点出的一记铁鬼手,已然无法闪避。

眼看那郑大刚就要死伤在成玄通的铁鬼手下,突然人影一闪闪,一条黑影疾飞而至,抬手一抄,抓住了成玄通的铁鬼手,用力一带,成玄通身不由已的向前冲去。

那人身着长衫,整个的头脸,都用布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对神光炯炯的眼睛。

只见他右手抓住铁鬼手,左手一抬一掌拍向那成玄通的前胸。

成玄通身不由己地向前倾动,对方的拳势又是直迎上来,一来一迎之间,势道奇快。

但成玄通竟是久经大敌的人物,眼看掌势就要近身,立时一吸气向前倾动的身子立时停了下来。

那长衫人右手一伸,突然向前一送,掌势印在成玄通的前脑之上。成玄通身子一颤,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长衫人右手加劲,夺过了成玄通手中铁鬼手,一欺身,挥手挡开了宗士义手中金枪,一抬腿,踢在宗士义的左膝之上。

宗士义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三步,一跤跌坐在地上。

石俊见这助拳人,一抬手就伤了宗士义,武功之高,简直是不可思仪,不禁微微一怔。

直待那长衫人打倒宗士义,他才记起还不知来人是谁,当下问道:“阁下是何许人?”

那长衫人冷冷说道:“快些救人,郑大侠伤得很重,再晚,就来及了。”

石俊转目望去,只见郑大刚身子摇摇欲倒,当下急步奔了过去,扶住郑大刚,道:

“大哥伤得很重吗?”

就在石俊奔去搀扶郑大刚的同时,五鬼董方也奔了过来,抱起了成玄通。

原来,成玄通挨的一掌很重,血浮气动,直冲顶门,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

董方抱起成玄通时,宗土义也挣扎而起,问道:“成兄怎样了?”

董方黯然应道:“伤得很重。”

宗士义道:“咱们退吧!”转身向外行去。

董方抱着成玄通,紧随在宗士义的身后,行出了程家庄。

石俊因郑大刚伤势过重,早已无心留意敌情,那长衫人竟也未留难五鬼,眼看着两人走去。

那长衫人目睹五鬼去远,缓步行到郑大刚身侧,低头瞧了两眼,悄然而退。

石俊正全神贯注以本身功力,攻入那郑大刚的内腑之中,催动他那内腑真气,竟不知五鬼和那长衫人离去。

郑大刚重伤之余,仍然拼尽余力,连伤强故,使剧毒迅快的散布开去。

石俊连番施救,但郑大刚一直是昏迷不醒,不禁大急,只好放开手站起身子。

转目望去,只见强敌和那长衫人都已走去,整个院落中,显得一片凄清,只余下二鬼的一具尸体。

侧身静听,已不闻打斗之声。

石俊轻轻咳了一声,高声叫道:“程庄主。”

话声甫落,瞥见程子望执着一盏灯笼,一跛一跛的走了过来。

敢情程子望也受了伤。

石俊心中本来充满着怒火,但见程子望抱伤执灯而来,心中怒火再也发不出去,一皱眉头,道:“程庄主也受了伤?”

程子望道:“区区一些小伤,已不碍事,郑大侠伤的很重吗?”

石俊道:“伤得很重……”忽然想起方天成来,接口说道:“在下的二兄长呢?”

程子望道:“方二侠也受了一点伤,正在运气调息。”

石俊道:“敌人呢?都跑了吗?”

程子望道:“都伤在了二侠的剑下,一个伤重而死,另一个被囚禁室中。”

石俊心中虽急,却也无可耐何,长长叹息一声,道:“二哥本精医道,想不到他也受了伤了。”

程子望道:“事已至此,石三侠急也无用,还是先把郑大侠抱入院内再说。”石俊抱起郑大刚,随在程子望身后,行入院内,一面低声说道:“程兄,带我去看看二哥的伤势。”

程子望带着石俊行入厅中,只见方天成正在闭目运气调息。

石俊见他正在运气,不敢惊扰,再望望重伤的郑大刚,不禁暗然泪下。

程子望凝目望去,只见郑大刚双目紧闭,形势危殆,奄奄一息,不禁一声长叹。

盘坐在运息的方天成,突然睁开双目,望了石俊一眼,道:“老三,大哥受了伤?”

石俊暗然说道:“是的,而且伤得很重,二哥正在运气调息。”

方天成接道:“你为什怎么不叫我?”

石俊接道:“小弟不敢惊扰。”

方天成冷哼一声,站起身子,道:“糊涂”,大行两步,到了石俊身旁,持道:

“大哥伤在何处?”

石俊道:“伤在肋间。”

方天成道:“快放他下来。”

目光转到程子望身上,道:“有劳程大侠,吩咐他们多燃几枝灯火,愈亮愈好。”

程子望应了一声,急步退了回去。

片刻之后两个女婢各捧着两支巨灯而入。

四支巨大的火烛,一齐燃起,照的厅中一片通明。

方天成转过郑大刚的身子,找着伤口,探手往怀中取出一把银色的钳子,夹了二枚子午追魂钉出来。高高举起,在烛火下照了一转,道:“剧毒淬炼的暗器。”

放下子午追魂钉,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拔开瓶口,倒了一粒丹丸,送入郑大刚的口中,道:“有开水吗?”

程子望双手捧着一杯开水,递了过来道:“早已备好。”

方天成接过开水,捏开郑大刚的牙关,冲下丹药。

石俊脸的惶急之情,忙问道:“二哥,大哥的伤势有救吗?”

方天成道:“目下小兄也不敢断言……”轻轻地咳了一声,道:“成玄通呢?”

石子俊道:“退走了。”

方天成道:“可是大哥负伤之后,强忍伤疾,击退强敌吗?”

石俊道:“有一位蒙面人,陡然出现相助,击退了成玄通和宗士义?”

程子望接道:“在下看到一具死尸,似是五鬼的老二。”

方天成道:“那很好,快些把他的尸体抱来。”石俊转身一跃,飞出大厅,片刻之后,抱来了二鬼的尸体。

方天成在二鬼尸体之上,仔细搜查一阵,找出一个玉瓶和十余枚子午追魂钉来,点头说道:“大哥身上钳出的子午追魂钉,和二鬼施的暗器一般模样,显然大哥是伤在此人的手中。”

程子望道:“他既使用这等暗器,想必带有解药了!”

伸手取过两个玉瓶,拨开瓶口,一个瓶中,倒出一粒丹丸,放在手心之上。

火下只见那两粒丹,颜色不同,一和红,一个雪白,但大小却是一般。

方天成举起手中两种药物,仔细瞧了一阵,道:“这两种颜色不同的药丸,一粒可能是毒丸,一粒可能是解药,但它外面却用腊包起,一时间很难分辩,万一用错,那才是大恨大憾的事了。”

石俊道:“但大哥的伤势很重,只怕没有很多时间……”

话到此处,突然觉到下面之言,很不祥,住口不言。

程子望沉吟了一阵道:“为了救郑大侠性命,老朽倒有一个法子,但不知此法是否太过残忍。”

石子俊道:“什么法子?快说出来。”

程子望道:“老朽之意,提出宗公子,要他分辨出这两种药物,那是毒丸,那是解药,但如存心相害,先要自身中毒。”

石俊道:“这法子很好,快去带他出来。”

程子望匆匆而去,片刻后带了宗贵而至。

宗贵被囚居地下密室之中,对外面的剧烈恶斗并未觉到。但他目光瞧到二鬼死尸,和仰在地上的郑大刚,已觉情形不对,是以抢先问道:“家父来过了?”

石俊冷冷地说道:“来过了,但他们败退了。”

程子望道:“郑大侠受了五鬼淬毒暗器所算,咱们请宗公子帮一个忙。”

方天成道:“二、三、四鬼都已死于此,只逃了成玄通、董方和令尊三人,宗公子如若不信,现有死尸为证。”

宗公子目睹二鬼死尸,心中胆子已寒,当下说道:“不知要在下帮什么忙?”

方天成道:“这药丸是二鬼身上搜出,我想这两种颜色之中,有一种解药,一种毒药,宗公子常年和五鬼在一起,定然可以晓得了?”

石俊接道:“有一件事,在下必先说明白,如若宗公子想欺骗我等,只怕是自我苦吃,因此,宗公子指明解药之后,咱们要宗公子先用一粒。”

宗贵目光望着那两粒丹丸,瞧看了良久,道:“在下所知,红色的是解毒药物。”

方天成道:“依据常情,白色才是解药,但五鬼为人阴险,叫人很难揣测了。”

石俊随手拿起了一粒红色的丹丸,道:“宗公子既然认为这红色的丹丸是解药,那就请先服用一粒如何?”

宗贵道:“在下如不服用,那也是不成了。”当下张口以待。

石俊道:“如若这红色的药丸是毒药,你就去找你那位鬼叔父算账。”右下一推,把药丸推入了宗贵的口中。

宗贵大约心中知晓那红色丸药不是毒物,立时咽了下去,闭上双目,盘膝而坐。

石俊道:“不许运气拒抗,要那毒药尽快发作。”

大约过了一杯茶的工夫,石俊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有何感觉?”

宗贵睁开眼睛,道:“我很好。”

一直冷眼旁观的方天成,道:“大概是不会错了,可以给大哥服用一粒试试?”倒出一粒红色的丹丸,送入即大刚的口中。

石俊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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