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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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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代号「鲑鱼」的行动中,他成为队长,而她跟一起受训的伙伴们都被派往南韩,在那裡,她进入了一间美容学校,学习如何替人剪髮、理容、化妆……
再后来,5664部队被放弃。不知出于谁的授意,她的接头人竟然先被灭口,她得以逃回了祖国。她回到旧家,在对面的房屋裡面找到了胸口中枪的元焕柏,倒在元妈妈的遗物中间。原来他也同样遭到清洗。
他问她为什麽要回来,既然身分已经得到遮掩,为什麽不直接留在南韩。所以,是他在想办法保护她,给她重生的机会。她平生第一次痛哭,觉得自己的心碎掉了。而他在弥留之际,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叫做……金正柏。
她含泪不断重眩飧雒郑钡皆僖裁坏剿穆霾6酉吕吹氖虑椋屯耆跛睦斫饬耍撬游聪胂窆模髅我话愕脑庥觥
「原本我不相信这世上有神明,但,我们真的遇到了。」她认真的对我说,「在那个人的帮助下,已经断气的人却还是可以醒来,那个人也告诉我该做什麽,为他复了仇,最后还把正柏哥的生命复甦,我由衷的感激他。姐,我也感激你,不过,我的位子是在元帅身边,我姜弦雨,会永远追随他。」
听著她坚定的语气,看来没有转圈的馀地了,我叹了口气,问:「好吧。但是,那个人到底是谁,能告诉我吗?」
她果然回答:「我奉命不能说。姐,你就当作他是你的粉丝吧。」
有超能力,还会让死人复活,难道也是外星人吗?我寻思著,等下再问问都敏俊好了。
「在元帅的领导下,我们的国家正在改变。我期待著那一天,许多和我一样的女孩,可以自由的去到你的城市进入大学,而不用付出生命来交换。」小雨又说,「我觉得,真正的神,会鼓励人尊重活著的机会,而不是去放弃生命,去牺牲。颂伊姐,再见。别忘记我,也别忘记……这个。」她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个透明的扁形玻璃方盒,递给了我。
从外面就可清楚的看见,盒子裡放著一个绿褐色的环状物,我正在看著这东西,她默默的向我躬身行礼,然后打开舱门,也离去了。
都敏俊随后回来,进了门。
我抬头问他:「这不是我编给你的永恒结吗,怎麽到了小雨那裡?」
「什麽永恒结?」他一边走进来,一边问。
「你不记得了?那天早上我们去新家野餐,你还说什麽珍惜当下此刻,记忆中有美好片断,那就足够了……」我狐疑的望著他,「结果反倒是你先忘记。」
他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儿,指指浴室:「刚才吃了东西,要不要再刷个牙?」
「对耶,」我这才想起来,是需要再刷一次。
刷好以后走出来,我看见他已经坐在床头,手裡拿著玻璃盒,看著那个手环发呆。我的脚步声一向不轻,但他居然在我走到身边时才忽然抬头,然后就把盒子顺势放下,装作什麽也没发生的样子。
「不用看了,我仔细看过,那几个结的位置,分明就是我做给你的那个。」我靠著他,拿过盒子打开,问:「要不要我帮你戴上呀?但看起来也别有一种粗犷原始的感觉,挺Man的。」
他推开了我的手,说:「下次编个新的吧,这个我不喜欢。」
「啊?」怎麽突然像个小孩子在闹脾气了?不过我也实在太睏,这晚上忙了好几件事呢。我打了个哈欠,随手把手环又放回去,连盒子一起丢回床头柜上:「不要就不要吧。下次我可不一定有閒心做。」
「……来睡吧。」他伸长手臂搂住我,「一起睡。」
「今天不看书了吗?」我把脸在他的衣领处滚了滚,又蹭了蹭。照他的话说,这个动作很像是猫咪要在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当做记号。其实我只是喜欢他身体的味道。
「嗯。」他温柔的回答我,「不看了。你也累了,快睡。」
相拥著,脸对著脸,一起躺在枕头上,他关了灯。但是过了好一会儿,当我无意中睁开眼朝他看去,却在阴暗的光线中看见他的双眼依然睁开,似乎根本没打算睡。
「怎麽了?」我带著些许鼻音问他。难道是有什麽心事吗?「你不睡,我也睡不著。在想什麽,不如说说吧,说完好睡觉。」
「嗯,」他真的说了,「颂伊,我在想,我们星球的人,素来就像磐石,很难改变。在这个时空中,我的心不会变。但是人类,昨天喜欢的东西,明天就有可能突然不爱了。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对你更好、也比我更好的人,想要离开我,我有那个自信可以放手吗?似乎做不到。但是又该怎麽办……」
我带著睏意,只听懂了七七八八,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谓了。连想都没怎麽想,我就回答:「什麽?因为一个人做的更好就要换人?我倒觉得,是那些朝夕相处的日常记忆,渐渐把两个人连结在一起,那些才是最珍贵的呀。当然不能保证我们一辈子不吵架,但吵过之后就算生气,我还是一样爱你。都敏俊,你听明白了吗?这就是地球人的爱情。」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
从六个月前起,我开始为未来的孩子们准备一份可以留下的记录。但我其实不爱拍照,所以最后尝试著在旧家书房录製短片。趁著记忆还鲜明时,讲述事情的源起、发展、来龙去脉。效果有时差强人意,但至少这种方式比写日记快捷多了,无需长时间静下心来集中精神--家中有两名十岁以下小孩的人都知道,身为父母想要拥有片刻安宁是多麽的困难。
我将这项工作留在颂伊和孩子们都还没醒来的清晨进行,至今也不过才完成了一小半。
整理过去经历与感情的脉络,更使我以旁观者的立场,清楚知道现今生活如奇蹟般的珍贵。
但是,大多数日子,其实都平淡得几乎感觉不到时光在流逝。
七时正回到家,晨光已经从后院照亮整个厨房,茂盛的绿色灌木间不时传来绣眼鸟清脆婉转的鸣叫声。我打开冰箱,把各人爱吃的食物材料一一取出。煮茶和咖啡用的瓶装泉水,黄香蕉苹果,穀麦片,鸡蛋,酸黄瓜片,新鲜甘蓝,番茄,碎牛肉跟起司。从前的家中有两个冰箱,现在有三个,实在是宇别在后院的收穫太过丰盛,连金仲和家的厨房也都塞满了。
颂伊昨晚坚持说她要来准备早餐,但却还没起床。
我关上冰箱门,走到全白的流理台前,开始早餐的筹备工作。如果没在颂伊下楼前把一切材料都准备好,让她顺手扔进煎锅,那就多半会迟到。等九月宇别开始上小学,这个作息甚至还要再提早,到时候她想要亲手烹饪就只能选在週末了。
这时候我听见二楼的闹钟响了,音乐声持续了足有三分钟,被啪的按掉。这时候宇别穿著睡衣,梦游般的从二楼走廊上经过,进盥洗室去了。闹钟停了之后没听到别的声音,意料之中,我于是把平底锅放到电炉上,转开了开关。
正在煎牛肉饼跟加热蔬菜粥时,宇别噔噔噔跑下楼,从我身后探头看了下,说:「爸,早安,好香,今天吃什麽?」
「吃牛肉汉堡。」
「好!我要两片起司,多一点生菜。」
「材料都准备好了,你自己选吧。」
餐厅的装潢跟厨房一样以白色为主,中央镶嵌了浅色大理石的椭圆形原木长桌旁摆著六把胖胖的椅子。宇别动作迅速的把杯盘都摆上,然候爬到其中一把上坐好,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等到他终于搭配好食材,准备要一口咬下时,头髮只是鬆鬆挽在脑后、穿著件浅蓝色背心式棉布长裙的颂伊牵著都宇安、终于出现在饭厅门口。她已经洗好脸,还没化妆,脸蛋在早上的阳光下萤白光洁,泛著粉色红晕,大而目光低垂的乌黑眼眸裡还满斟著倦意。宇安跟她的神情出奇的相似,还举起小手揉著眼睛,两个人都还处于刚起床的恍神状态下。
我过去抱起宇安,他立刻在我侧脸啵了一下,闻到哈蜜瓜口味牙膏的甜香味:「爸爸早。」
还没来得及答覆,他睁大眼睛端详著我的神情,伸长脖子在我另一边面颊上也亲了下,这才满意的咧著嘴笑了。
脸上留下了口水的潮湿感,不过还满清凉的……
「早,宇安。」我回答道,一面牵起颂伊的手,先把满脸睏容的她送到座位上坐好,再把宇安放进宇别对面的儿童餐椅裡,给他繫上太空船形状的围兜。
「我要黑咖啡,浓一点,谢谢。」颂伊一手撑著额侧说。
「下次不要看剧本到深夜,就不会这麽睏。」我把咖啡递给她,又把粥、剪成小块的荷包蛋、煮软的胡萝卜、小叉小勺和一杯牛奶放在宇安面前,接著朝宇别使了个眼色。他接到暗示,鼓著腮帮子把口中的食物吞下去,空出位子来,放慢语速说:「小安,你快吃完,我就给你吃巧克力味道的橘子。」
宇安刚满两岁不久,虽然会自己吃饭,但慢吞吞的动作令他平均要花四十分钟才能吃完一小碗粥,可谓天生就是个慢郎中。最近只有一招有用,就是请哥哥在他的儿童餐椅脚上催生出藤蔓,绿色藤蔓随著他吃粥的进度慢慢爬高,约三十分钟后,会在右手边开出一朵花。如果能在开花前吃完自己这份食物,就会结出一颗他爱吃的果实,颜色跟口味都是每天变化的。
为了努力吃到新奇的水果,他用小胖手努力舀著粥往嘴裡送,还时不时低头观察一下脚边藤蔓生长的进度,说上一句:「高,高高!」
「这种方法也想得出来,是真的很高啊。」孩子妈拿勺子戳著碗裡的小红莓优酪麦片,一面感叹,「我看把阿别借给世美几天,说不定连小元宝也都会自己吃饭了呢。」
「妈,世美阿姨说了,她儿子不叫小元宝。再说他已经会自己吃饭了,比小安快多了,自从上次仲和叔叔把饭收走饿了他一餐,从此他就乖乖吃了。」宇别想了想,又问我,「要不我们也试试看?」
孩子妈立刻笑眯眯的回答:「阿别啊,你弟弟没东西吃会哭的,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早餐吃完吧。」然后朝我投来一个「快拒绝你要是敢答应我就抱著小安去外婆家」的眼色。
我在心内叹了口气。个性温吞又软萌的宇安现在是颂伊的死穴,好在他除了吃饭这一点之外,其他方面都很乖。无法想像这麽善于讨妈妈欢心的小孩,如果同时又很会调皮捣蛋的话,要怎麽办。跟颂伊争论一件事……不太容易。她有自己的主见,不一定会听我的。其实这是优点,她总是坦白说出自己的意见,我也学著用论据和简单数字统计来说服她,虽然事到临头,她往往感情用事,而我又常常控制不住的心软。
「宇安今天吃的不错。」我只这麽鼓励了他一句。
早餐后,我把已经被摘下果实的植物移到花园中的某一区。后续宇别会保持观察,如果长势跟特徵都能稳定下来,就会移入花园东北角他专属的那个小玻璃温室裡面。
阿别上学时,宇安照例追著哥哥跑出去,对正在上校车的他挥手,大声说:「哥哥再见!明天再来喔!」
跟在后面的颂伊又好笑又无奈的纠正他:「哥哥放学就回来了啦!」
他又对随车老师挥手:「阿姨,掰掰!」
宇安的确是个对谁都很和气的乖宝宝。
颂伊回楼上换衣服化妆,等公司的车来接,我问了问她今天的行程后,先出门,骑车去上班。
经过一条较为狭窄的街道时,路旁忽然传来惊呼声:「啊,你做什麽,天哪!」
我刹住脚踏车回头看,原来是有人抢包。我还没作反应,那名劫匪只跑出数步就摔倒了,貌似是被翘起的水沟盖绊了脚,倒在地上哀嚎,目测……应该是踝关节骨折。
那名妇人追了上去,在路人的协助下顺利拿回了自己的肩包。我于是放开刹车,继续前行。
周遭这个世界,正在潜移默化的经历著改变。
对平民的世界狂轰滥炸的主事者,也在自己住处遇到了气爆;肆意盗捕野生动物的偷猎者,渡河时发生事故被鳄鱼吃掉;猥亵幼童的道貌岸然者,最后得了睾丸癌……与此呈对比,长期救助流浪动物的志工,花了一千块买乐透就中了十五亿;为偏远地区义诊的医生,在山野间无意发现了寻求已久的野生种珍贵草药。
当类似例子比比皆是,就算再麻木迟钝的人也终于意会到了什麽。宗教狂热者骚动了一阵,却发现无论信仰哪个教派的人都有类似遭遇,在无法说服别人的情况下只能强自嗫嚅,安心接受神的旨意。
世界其实原本就自有其秩序,只不过一切发生的进程被暂时加快,更为明显。因此,人类无法再自欺欺人。
刚到研究室坐下来,就有人敲门。
「请进。」我说道,话音刚落,从门口快步走进一个全套西装楚楚、皮鞋亮得可以当镜子用的高长人影,那是已经升任校务副总长的的金仲和。以本校史来看,在如此青壮年纪,从白身助理教授开始职涯,几年内就爬升到这个职位,他可谓是第一人了。
「此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我对此情此景抒怀道。
「昔日龌龊时,怎知今日之旷达,想来还要多谢敏俊兄你。」他神采飞扬的答道。
那日飞弹误击,他及时通知军方,这才免除了大祸,政府更从暗能量科技得益不少,因此据说总理颇有在党内提拔器重之意,未来前途一片光明。
「我等下还有课,」跟他也不用客套了,我直接问:「有什麽事直说吧。」
「敏俊兄,上次你提到裁决者之事,目前不少机构都已注意到世上的变化。但我想问,如果对错都有界线,是否反而会影响到人民的赤子之心。」他从善如流的拉了把椅子坐下,直入正题:「如果人人都忽视本职,只争做善事,以换取冥冥中的报酬,文明进度势必会被拖慢。我想除了道德之外,科技的发展也是关注对象吧?」
「你说的没错。」我表示认同。
「还有,其实如果事事皆□□弄,人生会不会少了很多探寻的乐趣?但我猜想,应该不至于,以我的经验来看,除了善恶之外,寻常人亦有各自天职。在时间的河流中体会到幸福的方法之一,就是做自己喜欢并擅长的事,许多人为此甚至可以不计利益,可见人类的智慧颇有潜力。」
「你说的对。」我点头道。另有机率说、非直接因素说等,彼此了然于胸,因此也不必再提。
「如此我明白了。」他遽然站起,一派所有疑虑都清除的轻鬆表情,就开始往外走,「改天来家裡吃个饭吧,世美自从待在家裡,厨艺可是精湛多了。」他朝我比了个拇指,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麽。
我微微一笑:「想必鹏道你已清楚自己天命为何。」
「不错,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敏俊兄,那你呢?」
我?真正决定留下来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严格来说,我依然只是个异星客,不属于此地的存在,因此,无甚天职可言。」我缓缓说道,「但,我最近才体会到,既然先天根基全无,那就只有付出才能建立维繫。至少,有了家,就在此地有了归属与座标。」
下班后,我回到金城公寓,这天是礼拜五,照惯例是在爸妈家晚餐。我把脚踏车留在学校,将双肩背包提在手上,走过一楼大厅。
宇安已由爸妈接过来,颂伊跟宇别应该也差不多该到了。等电梯时,我顺便思考了一下金仲和的问题。
生活,一定要有最终目的吗?我认为未必。活著的时候,好好过每一天;所爱的人在眼前时,好好对她,如此而已。
电梯缓缓上行到二十三楼,门打开后,却发现眼前站著一个人影。她穿著杏仁白的修身织绸连衣裙,手裡拿著个银白色方夹,显然正要下楼。
我望著她露出笑容。她却先看著我愣了两秒,然后才笑了。
「怎麽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呢,教授。」然后她走了进来,脚步阿娜,明眸流转,逐渐靠近我。
是的,第一次真正的相识,的确是从这个场景开始的。那时我隐约听见命运的召唤,为这个闯入我心扉间的,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
「你要去哪裡?」我问她。
她直接挽住我的手臂,偏头放在我肩上,「跟宇别玩寻宝游戏,我正要去找小笨笨确认,我是不是猜对了呢。陪我去看看吧,好不好?」
已经是两子之母,娇嗔妩媚却更甚以往。初见时,她趾高气扬,咄咄逼人,如今蜕去那强横不实的硬壳,态度却更显自信,毫无顾虑的望向我,目光似有温度般黏贴一遍,纤纤柔荑就伸了过来。
「育,教授,明明没怎麽看到你去健身,怎麽胸肌这麽有料?」她眉花眼笑,按著我胸口,上下其手。我只好隔著外套按住她的手,尽快关上门,低声制止:「别闹!电梯内是有监控的。」
她顽皮的把手往我的腰后滑下,灵巧的指尖点过,痒痒的。
我无奈的叹口气,反手到后面去捉她,惯著她真成了习惯,「也要看看场合吧?说了有人在看。」
「让他们看。」她如女中豪杰放话说著,趁我空门大开,欺身而上,踮起脚尖,把温香柔软的双唇贴到我的嘴唇上。
「唔,等……」不得已我只好抽空把摄像头关了。
这是个细腻悠长的吻,她温馨的呼息在这密闭空间就像世界唯一潮汐,熟悉的甜蜜味道依然令我沉醉,还有回到身魂属地的安全感。
电梯无人打扰的下沉到了停车场,直到她脸色微红的离开我,短短二十秒,心跳似琴弦被拨乱,体内有股热流蠢蠢欲动、不受控制的蔓延到四肢。有时候,我感觉人类所说的毒品,最多也就不过如此般难戒。一遇上她,所有秩序分崩离析,永远不按常理出牌的她,总是打乱我的步调。我深深呼吸,方才镇定下来。
她倒是抢先走出了电梯,回头看我一眼,笑容似是有些得意。我整理好衣服,轻咳一声,提著包跟在了后面。
「在哪儿呢?」按开车门,她直接俯身爬进车子前座翻找,一条光著的长腿垂落,另一条腿屈起跪在座位上,有弹性的裙子布料绷紧,显出盈盈一握的腰肢下那圆浑可爱的小巧半球形。我转开目光,真感觉这是种另类的磨折。爸妈跟孩子们可都在等著吃饭呢。
「咦?是这个吧!」啪啪啪的快速开关了几处,她爬出来,又钻到了后座,从椅背后拿出个小盒子,「是什麽呀到底?」
一瞥之间,我已从盒子的样式认出了那是什麽,不正是上回我嘱咐宇别修复的东西吗?事情已过去了一阵子,回想起来,这算是那人留下的唯一印记。或许是出于同情心,我觉得若有机会,就保存下来,权当作个纪念吧。没想到宇别竟用来当作游戏的奖品,到底修复成什麽样了?
颂伊打开小盒子,半个车内空间顿时都被一股莹幽明淨的光映亮,如同洞中湖、杯中海,忽蓝忽绿,盈盈浮动。盒子内雪白的缎子上,放著个翡翠绿色的手镯,看外形像是树枝打结,材质似玉非玉,晶莹透亮。最特别的是,镯子内部有股如银河般的光晕流转,其间蕴含无数蓝色光点,悠悠闪动,如同内裡自有一个宇宙。
「不错,挺漂亮的。」她看多几眼,又说,「这……是照著我上次编给你的手环订製的?老公,是你送给我的吧?这是琉璃?」取出来套上手腕,她讚叹的说:「大小也刚好!亲爱的,谢谢育!」
她开心的朝我晃了晃手腕,我却注意到,手镯内裡这蓝色光点看起来十分特别……正犹疑间,她忽然伸出两手拉住我,说:「来嘛,我还没说完话,过来一下。」
我被她拉进车内,她还从我膝盖上探身过去,把车门关了起来。
「都敏俊,」出乎意料之外,车门关起来之后,她的语气格外严肃认真,「我问你一件事。」
「什麽?」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著我?」
我顿感莫名其妙,怎麽会……说到这裡来的?难道……跟这手镯有关?看了一眼那很难忽视的蓝绿流光,我欲说还休:「怎麽会……你在说什麽?」
「因为老公你除了当初求婚之外,从没送过我首饰。现在突然这麽精心佈置,还订做手镯,实在有点奇怪。」
听说女人多疑……我还以为只是世人的偏见……
我摇了摇头,说:「这就是当初你编的那个手环,只不过树枝都枯萎了,我才请阿别帮忙,看能恢复几分,没想到可以修复成这样。你太多心了。」
「真的吗?」
「嗯。」
她还想说什麽,我乾脆把她的头扶正,亲了下她的额头:「别闹了,我们上楼吧,爸妈跟宇别宇安都在等。」
她都著嘴并不动,「就这样?难得可以两个人在外面独处呢。明天六日,孩子们都在家,我又要陪他们……不行,我还有话想问。」
「什麽?」
我放下手,她却将两手抬起,搭在我肩上,「孩子们饿了自然会先吃的,不用担心,我倒是想……」
她话音未落,一点蓝光忽然如同烟火,从她手腕间散出,包围住了我的头脸。眼前尽是流动的深浅蓝色。
忽然之间,一种极为深切的渴望、浓沉的遗憾,就此笼罩我的心。这是观赏极立体影像所带来的感同身受,亦为聆听动人心弦之交响乐而被震撼,比那更可怕的感染力,应该为心对心、思想连接思想。
有个声音对我说:就这麽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尝试丢下一切,把全世界抛诸脑后,只沉醉这麽一次。这声音在凝固的时间内重眩饲虼危沼谠萸医业睦碇歉艨
就在这一瞬间,除了她的面孔,我什麽都看不见。果断拉下她的两隻手腕,交由右手一齐握住,我扶起满脸惊诧的她的下颌,旁的一切都暂且不顾,朝她深深吻下。
唇齿碰撞,她的齿关轻轻打开,身体也渐渐放软。我的手慢慢滑到她脑后,另一隻手改为紧紧抱住她身体。在这密闭的小小空间内,比电梯更甚,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馨甜津液,柔和唇瓣,竟有久别重逢的感觉。这汹涌到如海潮席卷的感情,我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辗转厮磨,捨不得离开,几乎忘记呼吸。她抽空找到机会转开脸,气喘吁吁的推著我的胸膛,说:「老公,我喜欢这样,但是,要不要再考虑下,这裡太……」
听而不闻的,我埋头靠进她颈窝,这气味娇媚清香,如同醇酒浸透我心魂,深深吸了数口,怎麽也闻不够。想要尽量贴近,窸挲作响的衣料却很碍事,我两手握在她腰部,将她上半身的衣物往两边轻轻一扯,她胸前的暗扣顿时打开,连衣裙前襟的两片立刻往左右分开,露出了内裡鹅黄色的无痕胸zhao,完美服贴的托起那两个半球形的雪白丰满。
车内的空气循环系统开始运作,并未点亮照明灯,只因昏暗中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手镯还在闪动著蓝色光华,似风中烛火不知能燃续至何时。
(此处自删三百字)
我转头与她的面颊互相摩蹭,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头以「嗯……」的鼻音细诉,似在寻求安慰。心中盛满柔情蜜意,我寻找到并含住她的下唇,充满湿意、相儒以沫的触碰,短暂分离又再次更紧密的贴合。
在她快要真的窒息之前,我把她抱起,带回了家楼顶的小花园。地点却没抓准确,扑通一声,水花四溅,我俩直落入了泳池中。
还好她被我托高,没有呛到水。被池水一泡,我的头脑反而回复了几分清明,刚才那种似酒醉无状的昏沉感逐渐退去。只不过,我还穿著外套、长裤、皮鞋,甚是狼狈。
此时彩霞满天,水温恰好,应该不至于著凉。四下静无人声,只有设计成无尽式的泳池边缘往下流淌的水瀑冲刷之飨。落下时禁不住的溅了满脸水花,她似人鱼般动作优美的脱去了身上剩馀的衣物,把长髮往后甩,唇间含著水珠,搂著我的脖颈低头吸吮我的唇。
不想要离开,不愿意放开。在这个拥吻间,我踢掉鞋子,她也忙著把我的外套脱掉、领带解开,脱下的衣物全在池水中载沉载浮。
抱她上岸以后,我顾不得自己从头到脚都在往下滴水,取过宽大浴巾将她擦乾包裹起来。
「你也都脱了,会感冒的。」她扔过另一块毛巾,说。毛巾恰好落在我头顶,而她手撑著头,斜靠在躺椅上,脸上依然留著一丝兴奋过后的红晕,神情充满期待。
我只得在她的视线注视下,用毛巾揉乾头髮,接著一颗一颗解开衬衣钮扣。湿透的衬衣脱掉以后,她「哗」的讚叹了声,说道:「老公我觉得你可以去当广告Model!继续脱呀,不要停!」
她的目光实在太灼热,我忍不住走过去,把毛巾扔回她头上,挡住了她的眼睛:「怎会有女人如这般?」
深灰色毛巾从她头上滑落,露出那双晶亮清泓的眼,唇角弯弯的红唇上满是狡黠笑意:「继续说呀,一边说一边脱,刚刚在车裡那样我喜欢,这句也挺可爱的。」
说话间,我已把湿漉漉的长裤和内裤一起脱掉。
她拾起毛巾折叠一次,朝我微笑:「过来,我帮你擦。」
躺椅其实是两人併躺的宽度,她向内移动一点,我在椅子边缘坐下,她仔细的替我擦乾脸上每一处的水滳,然后是下巴、脖颈后、耳朵后……背上、胸……、腹部……
不知何时起她没拿毛巾的那隻手按压在了我的胸膛上,那灵活纤长的手指头向下滑,抚摸过胸前的某一点,如划燃一个小火苗。随著她的目光所至的每一处身体,都有无数感官神经细胞被唤醒,接著就是柔软而微湿的棉线纤维的擦摩,或是充满热度的细腻手指留下闪电般的火痕。
(此处自删两百五十字)
与地球人不一样,我的每个感官都更加敏锐,也因此,那种到达顶峰的感觉,是乘以倍数的甘美,足可令心神瓦解。因此,说她是我的毒品,一点也不为过。
*****************
小艇沿著水道前行,速度慢得几乎连水面上的倒影也未击破,更没有人发出声音,週遭只有浮冰被船头推开的声响。我们在冰山的森林中穿行,这些巍峨耸立的庞然大物通体雪白无瑕,与蓝天一起投映在如镜水面上,令人有上下颠倒难分之感。
这个季节非常的冷,我牵著身边穿著红色羽绒服、全身包得只露出两隻眼睛的孩子,静静等待登陆。南极大陆因为自然条件恶劣,除了肩负特殊任务的科考人员之外,并无真正意义上的居民,而年龄太小的访客更需要特批。相信下个月才满四足岁的都宇安小朋友应该是最年幼的访客之一了。事实上,如果没有金仲和帮忙游说,以及毕业后进入韩国天文研究院工作的千允才恰好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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