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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星星的你同人)(來自星星的你)星心無盡-星心无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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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疤痕似的。
  「这是什麽?」我伸手摸了下,跟别处的皮肤一样光滑,如果不是刚好在明亮的灯光下,实在不容易发现。
  他放下手,说:「这个……前几天受了点小伤,没事已经好了。」
  「前几天?没发现你有受伤呀,再说你不是可以恢复伤口吗,怎麽现在还看得出来?」
  「有点状况,所以恢复的比较慢。另外,也因为那时太不小心,我故意留下一点印记,提醒自己就算生活安逸,也不可大意。还是继续说这画吧,难得你对它感兴趣。」他朝我笑一下,「其实家裡就有同系列的另一幅,那幅是『舞童』,你也见过,那才是金弘道的真迹。国家博物馆裡面的是后人所临摹之赝品。」
  我想起来了:「你说书房牆壁上那张?我还以为是假的呢。是画画的人送你的吗?」
  「不是,是……」他停顿了一下,「一个……朋友送的。」
  我顿时直觉有内情,朝他眯起眼睛:「朋友?女的?漂亮吗?」
  他立刻摇头。
  但是根据我的经验,当他反应很快,回答坚决却细节不清时,往往都有问题。大声追问是没有用的,因为反而会掩饰的更用力,这种时候需要的是一击必杀。想起来,在保守的古代,可以被男性称为「朋友」的女人,应该都不是什麽简单角色?
  「那也难怪,早就听说古代那些有才艺的妓坊只会接待贵族官员,或者是有才能的人,你那时只是平民吧。就算进了门,也可能没有座位的喔。」我实在佩服自己的头脑转得快。
  「哈!」他居然笑出了声,「那也对。」
  没上当,城府变深了耶。难道是跟金仲和在一起太久,连狡猾也会传染?
  我挽著他的手臂,若无其事的说:「不管怎样,再漂亮的女人,也不可能有我美,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时间不早了,也该休息了,我们回房间去吧。」
  一路上,一想到我的男人很可能在两百年前就被某个风尘豔女妄想过,我顿时觉得忿忿不平。别的女人只需要搞清楚过去十几年的情史,为什麽我却要努力追寻好几百年的往事呢,这短时间内怎麽可能做得到?
  回到房间,我抱著他不肯撤手,他乾脆躺下了,在我头顶慢慢的吸了口气,带著点笑意问:「怎麽了?」
  「没有,哪有怎麽,就是这样很舒服。」我整个身体都贴著他,脸也深深的埋在他的衣服皱摺中。这个男人是我的,从头髮尖到宽厚的背,从这双明亮俊逸的眼睛到颀长挺拔的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个部分、每个笑容都是我的,真想连他头脑中的记忆也佔据,让他每分每秒都想著我。
  我拉著他的手,又看了一遍那个伤痕,心疼的在上面亲了亲。
  他低声重眩艘槐椋骸该皇碌摹!
  正腻在一起,忽然听见隔音很好的门外传来了隐约的火警铃声。他略抬起上半身侧耳听了听,说:「是消防演习,昨天就通知了。」
  既然是演习,那不用管它吧。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不是吗。「装作没人在吧,反正你可以随时带我去别的地方。」我不愿意停下来,把两边长短不一、如白色花瓣般半透明的裙襬拨到一边,空出一条腿,跨过他身体,低头望著他,正要继续,却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懊恼的转头望了一眼,他忽然抱紧我,对我说了声:「趴好。」
  于是我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下一秒就突然从灯光通明的船舱中转移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周围似乎还没有遮蔽,视线望不到边际,空气微暖带著开阔的清新海洋味。一开始我以为是在最高的甲板上,随后却发觉不太对劲,怎麽都没有听到消防警铃或是人声。
  我拿手撑著他的胸膛,半爬起来,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才发现下面闪动的是波光鳞鳞的海面。天空中悬挂弯月,周围什麽也没有,只剩海,无边无际的海。
  海水像一张巨大无垠的毯子,上面纵横闪光的织线盈盈晃动,盛满了月光。
  远处一点如豆灯火,似乎随著波浪轻轻摇,又似乎根本没有动。我好奇的问:「这是小岛吗?有人住?」
  他也看了眼,微笑著答道:「那是我们的船。」
  原来我们竟然真的是到了什麽也没有的海面上!一开始有点害怕,我的泳技可并不是很好,但被他肌肉坚实的手臂搂著,我领悟到什麽也不用怕!他说过张律师是海军陆战队出身,说不定他自己也当过呢,再说,都可以用超能力漂浮在水面了,怎麽也不会救不了我吧。
  放下心来的我很快就发觉浮在海水上很好玩。伸手就可以直接摸到海浪,还是温暖的,一点也不凉。水波被我掬起又扔下,似珍珠叮咚落到月亮的倒影上,盪出许多个小小的涟漪。
  我玩得入迷,因为整个重量都在他身上,两人只好紧紧贴在一起。他身体的气息渐渐浓郁,胸膛起伏,眼睛似星星般注视著我,其中蕴含著的温柔笑意令我目眩神驰。我忍不住直接往他丰润的嘴唇上亲了下去。
  这时,某个似曾相识的情景瞬间在我脑海中浮现,但也来不及了。亲下去后的那一秒,他的身体就往下一沉,虽然还是抱住了我,但我们两人的下半身都已浸入了海水中。
  他的长裤跟我的裙子全都泡湿透了,我「啊」了一声后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又忘记了,用超能力的时候不可以亲你呢。」
  水花也溅湿了他的脸,额髮一绺绺、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眼睫间的小水珠闪著光,高挺的鼻梁下是被我吸吮过的唇瓣。他什麽也没说,只是主动朝我低下头,深深的吻了我的嘴,同时我们再次升起,重又浮在海面上方,离水面很近,但我的裙襬却不再沉重下坠,平铺在空中。我伸手试著往下触摸,发现似乎有层透明的被褥,柔软无形,却有支撑力,还可以躺在上面。
  我略为离开,惊讶的说:「都敏俊,你的超能力又进阶了耶。」
  「人生这麽久,总不能一直不进步。」他淡定的回答,却忍不住歪了下嘴角。
  我点点头:「也对,所以我的演技也进步了呢。」
  「演技?」
  「比如,」我把声音放得低沉性感:「吻戏啦、热舞戏啦……」
  他笑了:「真的?那麽……让我看看。」
  最近为了某隻广告,我还真的又去学了新的动作。反正这裡也摔不疼,我乾脆把裙襬在腰侧打了个结,露出整条的长腿。
  踏步前后,甩动长髮,在他面前扭动身体,他坐著看。我漫步舞到近处,单手轻轻的把他推倒,整个人在他的胯部正上方,两腿呈M状打开,tun部轻摇作势要坐下,一面把他的长裤解开,往下拉,露出了湿透紧贴在身体的nk。
  泡在海水中变得湿漉漉的裙摆黏在大腿上,我乾脆也往上直接脱掉了,扔到一旁。
  到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些犹豫的问我:「颂伊,但是你……现在可以了吗?」
  「我怎麽知道?」我无辜的睁大眼睛,「总要试试才知道。」
  (自删x百x十字)
  海浪在耳畔轻吟,因为太近,又似乎遮蔽了一切我的声音,无法自持,我很快就开始剧烈的颤抖,那颤慄是从体内深处开始的,一直延烧到灵魂,尽我所能的抱紧了他,连一点点动作都再也不能忍耐。
  我对他恳求,对他说著连我自己都不了解的话,他只是默默把我的双腿放直,抚摸著我的头髮,把我脸上的泪痕吻掉,两眼一瞬也未曾离开我的面孔。
  就在这时,当我在他身下,竟然满眼恍惚的看见,天上开始出现一点一点的火光,几乎是接连不断的朝著大海坠落。它们划出明亮的光轨,在天空留下灼烧过的痕迹。
  星星,也会落下吗?……
  我喃喃的问他:「那是什麽?」
  他没抬头,就说:「英仙座……流星雨。」
  流星雨吗?……这是我第二次看流星雨,跟第一次不一样,完全想不起来要许什麽愿望,实际上也没有愿望可许。只是单纯的沉醉,就已经足够。
  而他也始终只是专心凝视我的双眼。
  「你不看吗?真美啊。」
  他嘴角扬了扬:「看过上千次了。」
  「是吗?」也对,如果每年都有几次,而他又爱看星星,应该至少也看到上千次了。我拉著他躺在我身边,把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继续望著天空,「以前的星星,应该更漂亮,更美吧。」
  我听见他轻笑了声,「从古自今,我看过最美的流星,只在一个地方。可惜你看不到。」
  「哪裡呀?什麽时候看的?」我好奇的问。
  「刚刚,在你眼睛裡。」说话的同时间,他侧过脸来轻柔的吻在我的眼皮上。我只能闭上眼,听见他的声音如低沉弦乐般继续说:「喜欢的话,我们每年都可以到不同的地方看流星……南阿尔卑斯山、赛伦盖蒂草原、爱琴海……沙漠、雪原、火山湖口……地球这麽大,有很多地方可以去。」
  虽然这些地方我也都很嚮往,不过,有个想法却是现在立刻就可以做。
  「我也要在你的眼睛裡看-流星。」感到力气恢复了些,我立刻把想法付诸行动,翻过身来,趴在他身上,往下凝望他的眼瞳。
  他眼中晶亮清澈的映著一泓夜空,但哪有什麽坠落的星星,星星都太小了,根本看不见。
  当个平凡的地球人真吃亏。我失望的把玩他的头髮尖,戳戳那毛茸茸的浓眉,又用指尖碰触他左眼皮上那排茂密又柔韧的眼睫毛。
  我问他:「外星人长这麽长睫毛是要做什麽?挡太空灰尘吗?」
  他垂下眼,沉思了一下,然后答说:「当然不是。如果非要找个作用,应该是用来增加你对我的兴趣。」
  「噗嗤。」一本正经的说冷笑话是新技能吗?我忍不住笑出来。
  *****************
  他用大手温柔抚过我的背,每根手指的轻触都在皮肤上留下亲吻般的痕迹,直至滑到我的后腰,整隻手掌贴住:「累了吧?要不要回去了?」他转头看了一眼船,灯火已经慢慢漂远,远到快消失了。
  刚才呢,我的确有点累,毕竟太久没这麽激动了,激情过后就觉得慵懒。不过,休息了一刻,我觉得好多了。我坐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注视他的脸孔,这张无比俊逸的脸上神情宁静和平,精美得让人想要肆意染指。难得他这麽百依百顺,机会放过太可惜了。我挪动了下,大腿肌肤触碰到他的那个部位,依旧坚挺而灼热。
  「你没关系吗?会难过吧?」我问了句。
  「没关系,」他立刻答说,「隔了这麽久的第一次,不要太勉强,下次再来。」
  但是他没动,我也没动,于是我灵机一动:「不然我来吧,我自己来。」
  听说要是女人在上面的话,就可以自行控制,应该不会那麽快就受不了吧?还没试过呢,要是真的,不是很好吗?
  他的眼神也有点好奇,略为睁大了双眼,盯著我看。
  等到实际进行起来,我才发现想法很简单,做起来却很困难。
  首先呢,要克服的是……羞耻感。虽然我是个很镇定大方的女人,不过正因为我在上面,他躺在我身下,充当观众的角色,因此每个动作都必须在他的注目之下完成,这种一举一动都被目光洗礼的感觉,和躺平被动接受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也令人心跳而全身发热。
  这样俯视他还是第一次,感觉新鲜极了。这是完全属于我的男人,可以随意摆弄,就算有著排山倒海的能力,他也不会反抗。我把手放在他的头部两侧,两隻膝盖夹住他的长腿,慢慢低下头去吻他。这是我的男人,实在太可爱。
  (自删三百字)
  回到舱房以后,我洗了个澡,悠閒的走到舷窗边,在大红天鹅绒躺椅上坐下,开始涂指甲保养品。隔了片刻都敏俊才从浴室走出来,话说他洗澡用的时间一向比我要久。难道是因为视力比较好所以看到要洗的脏污也比较多吗?难怪跟别的男人比起来,平日他身上永远都是种清新的自然体香味。
  他的头髮照例没有完全吹乾。对于一个听力比狗狗还灵敏的男人来说,能够忍耐吹风机的高分贝噪音达一分半钟,已经可以帮他拍拍手以示讚许了。所以他还拿著条深蓝色毛巾搭在肩上,边走边擦著后脑勺上的头髮。
  「哎,老公,麻烦把化妆棉递给我一下。」
  「在哪裡?」扫了眼几处桌台表面,他问,一面走到床头柜前面,把卫星电话拿了起来,按了几下。
  「在镜子背后,」几秒后,我伸手捞过从空中晃晃悠悠飞过来的化妆棉纸盒,顺口问:「有电话?」
  「嗯,是家裡打来的。」按了个按键,就开始播放录音。
  宇别的声音传了出来:「妈妈,爸爸,你们现在到哪裡了?今天是七夕喔,外婆做了好吃的小南瓜煎饼,我吃了四个。外婆说你小时候一次可以吃十个。还有米酒蒸糕,小舅舅说我不能吃。我还喝了一碗麦芽米露甜汤……」
  我懊恼的闭上眼:「呀……我最爱吃的小南瓜煎饼……真是的!外面的鸡蛋麵粉皮炸的香酥鬆脆,咬一口还会掉渣,裡面的小南瓜片软嫩清甜,配上水蜜桃果酒,一年就吃这一次啊!怎麽刚好不在家呢?」
  宇别兴致勃勃的说完,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几声,我把手压在肚皮上,咬了咬下嘴唇望向都敏俊,「你说……这条船上会有小南瓜煎饼吗?」
  他呆了两秒,立刻指了指电话:「还没听完,先听完再说。」
  「颂伊,」果然下面还有,是妈妈的声音,「安代表说,北韩那个工业园区的开幕典礼又推迟了,听说那个金正柏还在养病,因此已经撤销了邀请,你就安心度假吧。明早有空打个电话回家!」
  电话录音播放完毕,我瞧著他,他望著我,正在这时,我的肚子又适时的发出了咕噜声。
  他无奈的抬眼看向天花板,吸了口气,说道:「我去帮你问问,四楼的韩国餐厅也许会有……材料吧。」
  「我也去,我也要去。」我跳起来,立刻衝到衣柜边找衣服。这种时候,又是为了这种理由,不能穿得太显眼。我随便套上件黑色T恤,牛仔裤,大檐星云图案鸭舌帽。然后帮他也找了一身衣服。反正他的衣服几乎都深色,正好当作掩护。
  「不需要这麽……」他还没说完,我就拖著他的手臂出门了,「快点,晚了说不定就被吃光了。」
  毕竟已经超过十二点了,船上虽然有好几家彻夜营业的餐厅,那家叫做「王霜」的韩食料理却如我所料的已经打烊。店外走廊上只亮著暖黄色灯笼,静悄悄的四下无人。我拉著都敏俊一路鬼鬼祟祟的溜到后门,门锁著,裡面也没亮灯。我从门缝往裡看了看,小声说:「没人。进去吧。」
  他往后拉了我一下,没动脚步:「真的要这麽做?」
  看他的神情,掩饰不住的不认同,到现在还不敢置信我是真的要为了小南瓜煎饼入室当贼呢。
  「当然是真的。等等留下买餐的钱不就好?我们还是自己做的呢。都到门口了,难道可以退缩吗?」我理直气壮的反问他。
  他沉默片刻,左右看了眼,只听赤赤两声,天花板上那个半球形摄像头上的小红灯熄掉了。
  牵起我,他伸出另一隻手往门上随意一推,我俩就进入了餐厅内部。因为是从后门直接进去,点亮照明后,穿过一个小小的外间(大概是卸货区),就是食材储藏室了。
  他打开电灯开关,我就随意的翻著那几个冰箱,拉开每个保鲜格,寻找著目标。
  「找到了!」没多久,我惊喜的发现一个透明大抽屉中并排放著好多条绿色的长瓜,我把其中一条拿出来,「有好多耶,要几条?」
  他只看了一眼,说:「那是丝瓜,不是小南瓜。」
  「喔。」原来不是呀。我把它放回去,关上抽屉,又打开另外一个柜子。几张报纸包著一捆淡绿色、略粗的棒状瓜类,我抱出来问他:「这些吗?」
  「那是萝卜。」
  一个透明的大保鲜盒内放著好多翠绿到几乎透明的长条形蔬菜,每根都有电髮卷那麽粗,这一定是了。我高兴的说:「这些是吧?」
  「那些是削好皮的丝瓜。」
  他忍无可忍的帮我把保鲜盒放进去,关上冰箱门,开始自己打开别的柜子翻找。于是我乐得清閒的在厨房裡逛来逛去。
  过了没多久,他忽然停下来:「找到了。」拿出几根用透明薄膜包裹好、粗细均一的漂亮瓜类,他朝厨房看去:「既然已经当贼了,就再做一次强盗吧。借用厨房一下。」
  虽然不太认识材料,但大概做法我可记得,在旁指导他下一步该做什麽,用嘴做菜的我居然顺利的做成功了外酥内香的煎饼!
  等到终于做好,我喜孜孜的在放小南瓜的地方留下些钱,然后把成品打包端走,跟他在甲板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边赏著星星,一边一起把食物吃光光。
  海风并不很大,船也似乎没在开动,只是随著波浪轻轻摇。
  「七星元君啊,我祈求您保佑我最爱的家人们都平安健康、每天开开心心。」我对著天空默唸。有小南瓜煎饼吃,有流星看,还有他温暖坚定的肩膀可倚靠,这真是个美好的七夕。
  凌晨时分,等我们终于回到舱房门口,却看见一个人影守在外面。脚步声牵动的感应灯照亮了她的面孔,我吃惊的发现,那竟然是小雨。
  她穿著件像矿工装似的上下同色的深色长衣长裤,站立的姿态笔直挺拔如松树。她把清爽的短髮拢在耳后,如远星般的双眼望过来:「颂伊姐。」目光移动到我身旁的都敏俊身上,她停顿了一下,「教授……您好。」
  而都敏俊在她还没开口之前,就已反常的超前半步,挡住了我的半边身体。
  「小雨,」我疑惑的探出头问:「你不是辞职了吗,说是要回家去?再说我也没通知公司的人呀,你是怎麽找到我们的?」
  小雨抿了抿唇,秀美的面孔慢慢换上肃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打扰二位,请见谅。但我冒昧前来,是因为有一个人想要见您,千颂伊小姐,裡面请。」
  她替我推开舱门,我就好奇的往前走,都敏俊立刻拉住了我:「颂伊!」
  「什麽啊,神神秘秘的,搞得跟拍悬疑电影似的。」我滴咕著说,「该不会连出来度假也要配合这种企划吧?让我看看,谁出的烂点子,是要宣传什麽?竟敢不事先说一声,好久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吗?」我用力抽出手,大步走进去,左右张望一下,立刻在右前方最大的那个舷窗前面,看见了一个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很好、穿著白衬衫的男子的背影。
  他髮色极黑,头髮剪得很短,完全露出了端正挺直的脖颈,以及侧面看来微凸的喉结。
  听见我的脚步声踏入,他身体丝毫不动,只侧转脸孔,目光落在我脸上,带著种说不出的表情,既似端详,又似验证。而我对于不请自来的闯入者那满腔的怒气,莫名其妙的消于无形,觉得似乎在哪裡见过这张脸,专心的想要回忆起来。
  这时,有人把手放在我肩膀,是都敏俊,我回头看了看他,还没说什麽,他就忽然开口问:「金正柏,你来做什麽?」
  听了这名字,我恍然大悟。难怪觉得面熟呢,原来这个人就是金正柏!
  怎麽,莫非那个什麽工业园区的开幕式,改到这条船上举行了吗?时间这麽晚了,他也敢肆无忌惮的跑到我的住处,未免太没有礼貌,也太不把我家敏俊放在眼裡了。
  是要按下紧急铃叫警卫来处理?还是让都敏俊停止时间后把他扔到海裡去呢?但,等等,怎麽除了小雨之外,半个公司的人也没看到,而金正柏居然也没带保镳或者警卫在身边?
  难道……这是个实境秀,主角是个长得很像政治人物的演员,就为了摄录我的反应?可是这人也未免长得太像、演技太好了,不只五官身材,连气势都非同一般,眼神凌厉,跟我家敏俊对视时,丝毫没有处在下风的感觉。演员能演到这种地步,不去参加青龙奖可惜了。
  「恩人离开后,我一直在思考,我能否为他做些什麽。」他忽然开口,说著我听不懂的话,「后来,我决定先来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有什麽特别之处。顺便,也亲眼看看,你是否一切安好。他在我心中种下了这个念头。」
  他转过身来,朝我走近一步。都敏俊立时沉声警告:「再走上前半步,你乘坐来的那艘潜艇就会立刻沉入海底,成为一堆废铁!」
  他泰然自若的站住,明锐双眼中并无半点惧怕,坦然说:「都敏俊,我知道,在你这样的人面前,玩弄手段是没有意义的。但你不要忘记我的出身来历,我有超过两百种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人性命。即使无法胜过你,也足可令你无比头痛。不过,」他看了我一眼,「我的来意并非与你为敌,只不过,我认为,本应被感激的人,不该被随意遗忘。他的心愿,我想替他完成。」
  「什麽心愿,莫名其妙!」还是第一次看到我家敏俊气到冷笑、摇头,「如此自以为是,真是丙子年围堰!」
  当面跟一个国家的最高政治人物吵架,这个经验我还是第一次有。我情不自禁的往天花板跟四周看了看,抱著最后一丝希望却找不到任何像是摄影机的东西。这时候小雨也跟了进来,我充满疑问的朝她看去,她却并不回答我,只是面色凝重的注视著金正柏,仿佛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对她来说就是世上最重要的声音。
  很明显她已经不把我当成雇主,她的雇主……或者说是上司,是这个人。
  「千颂伊,」金正柏叫出了我的名字,语气郑重,「我必须说完……而这两百种方法,今后有必要之时,会被用来保护你和你的家人,这便是他的心愿。」
  不知为何,我的心在胸膛中猛然震动了一下,这语气,令我觉得也十分熟悉。而都敏俊这时在我身边轻蔑的哼了一声。
  「请等一下……」我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说的『他』是谁?他认识我?我认识他吗?」
  金正柏与我对视著,他浓眉紧锁,直视我的双眼,目光如炬而又十分深沉。隔了两秒钟,他没有回答我,而是转向了都敏俊,宣言说:「都敏俊,你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麽低调。实际上,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你,他们怀著各种目的,手上也有程度不同的证据。但从今天起,那些资料,那些人,都会慢慢的销声匿迹。」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在这个世界上,肮葬的工作也总要有人去做,而託他的福,朝鲜境内需要清除的障碍,已经都清除得差不多,我们终将迎来盼望已久的和平。接下来,我只希望,在享受美好生活的间隙,偶尔请你记得,有个你不认识的人需要感谢。」
  他慢慢走过来,在从我和都敏俊身边经过的这一瞬间,低声对我说:「再见,千颂伊。」
  他刚走出舱门,小雨就啪的两脚后跟一踢,立正行了个军礼:「报告元帅,我申请跟千颂伊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听这种军人的口气,看她行礼的姿势,绝对不是一天两天能养成的习惯,而且她叫金正柏「元帅」……
  我终于有了个猜想:难道……小雨是北韩人?
  金正柏只点了下头,并未停留,直接转弯,消失在门外。
  小雨转回身来,放下手,有些犹豫的望向我:「颂伊姐,你……愿意和我单独说几句话吗?就在这个房间裡。」
  她很聪明的知道,我家敏俊不会让她跟我单独留在甲板上。但她或许不知道,其实「单独」这件事也并不成立,因为我们说话的内容不可能逃得过他的耳朵。
  我握了下都敏俊的手,就说:「好。」
  他果然只端详了她两眼,对我说:「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叫我。」然后就走出去,关上了门。
  「说吧,」我看著小雨的眼睛,「你是北韩人吧?那些什麽釜山人,家裡有爸爸妈妈哥哥,都是假的,骗人的对吧?」
  她垂下眼:「姐,我那时被派到你身边,是有任务的。是的,我出生在开城,不是这个国家的人。骗了你,我很抱歉。我奉命保护你,也做了一些对不起你的事,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嗯,我不原谅你。」我断然说。
  她的眼睫毛动了动,口中的话被我堵回去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没什麽好原谅的,」我重眩艘槐椋纸又担敢蛭腋久还止恪=煌ǖ频袈淠谴危悄憔攘宋遥欢粤耍褂谐圆葺谴巍H绻皇悄悖铱赡茉缇鸵丫懒撕眉富亓恕N野涯愕背珊没锇椋悄阍敢饫肟焙嬲谑锥ň樱以敢獍锬愕1!P∮辏悸且幌掳桑粼谀侵止遥娴男腋B穑俊
  刚才我说不原谅她的时候,她脸上都是惶惑不安,但听完这几句,白皙的肌肤裡却透出红晕,连眼睛都有些红了:「颂伊姐……我……」
  「愿意的话,我现在就让都敏俊去跟金正柏讲,放心,我觉得他不会不放人的。」回头朝门口看了眼,正要开口叫人,她却拉住了我的手。
  「姐,」她摇头说,「我不愿意。你听我说,其实我也是想跟你说说他。我说我有个哥,这不是骗人的,元帅他就是如同我兄长一般的人。」
  然后她说了一个不长,却很惊心动魄的故事。
  十五年前,九岁的姜弦雨,第一次见到比她大八岁的元焕柏。
  是当他和相依为命的妈妈一起搬到她在开城的家对面那一天。她看见一个又高又瘦的大哥哥,明明是冬天却只穿著单薄的衣服,肩膀上扛著各种破旧的棉被木凳等什物,从住宅区的门口到她家对面,慢慢的往返搬了好多趟。最后一次他甚至还不知从哪裡搬来了一大捆木头乾树枝等东西,跟她面对面的擦身而过。
  他的妈妈似乎在生病,一直在屋子裡面没出来,因此也没人帮他。她记得在转角遇见他时,他低著头,她只看见他因为沾满汗水和葬污、灰一道白一道的额头,以及两道如炭般深黑、低压在两眼上方的浓眉。她不知为何停了下脚步,俩人第一次相见,他的目光冰冷,一点也不爱说话。
  后来她知道,他是个父不明的野种,跟妈妈姓元,叫做焕柏。同个居住地的人没人看得起他,只有她偶尔会偷出半个家裡剩下的冷硬的玉米麵窝头,偷偷拿给他。
  后来他就不见了。再次相遇时,已经成为了她所加入的编号5664秘密部队的教官,同时也改了名字。身世上的隐密,似乎令他不顾万难也要来到这裡,冒著生命危险寻找挑战自己、证明自己的机会。
  后来,在代号「鲑鱼」的行动中,他成为队长,而她跟一起受训的伙伴们都被派往南韩,在那裡,她进入了一间美容学校,学习如何替人剪髮、理容、化妆……
  再后来,5664部队被放弃。不知出于谁的授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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