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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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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谁家死了人都拉来这里埋葬,据说这山岗是风水宝地,先人葬在这里能保佑子孙世世代代人丁兴旺,发家致富。

既便是胆大包天的邵竹君,踏入这片充满死亡气息的鬼域世界,也有一种担心遇上鬼灵的无端恐慌。秦晓南毕竟是个女孩子,来到这个生人勿近的坟场,不觉有些心虚脚软。她也是胆大不怕鬼的人,不过她有洁癖,怕在这地方沾上秽气,对这些土馒头还是避之不及,颇为敬畏。秦晓南两手紧紧抓住邵竹君的右臂,不由自主跟邵竹君粘在一起。

还未走近长生庵,秦晓南已是满腹牢骚地抱怨道:“那死老贼哄我们到这个鬼地方是什么意思?到底玩什么鬼把戏呀?如果我有机会请这死老贼吃饭,我就请他到粪坑吃饭,看他作何感想!”

邵竹君见这秦晓南露怯了,在这一刻也显出他这个男人的重要作用了,他可以把自己的胳膊借给秦晓南壮胆。而秦晓南也因为抓住邵竹君的胳膊,从邵竹君的胳膊上得到力量,恐怖不安情绪才得以安抚下来。原来象她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强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需要男人的时候。秦晓南忽然对邵竹君起了一种依赖的,异样的感觉,觉得她需要邵竹君那条强健有力的胳膊。

邵竹君与秦晓南踱入长生庵一看,这间年久失修,青苔疯长,蛛网密布的庵观。正殿里横七竖八堆放着许多寿板暮木,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秦晓南抓着邵竹君的胳膊摇了又摇,气呼呼道:“别在这霉气的地方耽搁了,咱们走吧,这死老贼真可恶,把我们哄到这种鬼地方来消受,分明是不安好心作弄我们。”

邵竹君好象对古遗剑老人约会坚信不疑,固执地道:“我看这个古遗剑老人是骷髅帮中的重量级人物,他说的话应该可信。他既然约我们在这里候信等他,肯定不会爽约。这是我们男人的约定,我坚信他会来。再等等吧,他会来的。”

什么男人的约定?那我这个女人是不是该走开?秦晓南听了邵竹君这话,俞发气恼,跺脚骂道:“你这不长脑袋的傻瓜,他叫你在这儿等他,你就呆在这儿等他么?他叫你下黄泉去找他,难道你也到地狱去画卯报到?”

邵竹君也不辩解,任凭秦晓南埋怨唠叨。两人在长生庵待到天黑也不见古遗剑老人和汪德财现身。邵竹君对自己坚持的执念也开始有些动摇了,感到他们再在这个荒郊野外待下去实在有点荒谬可笑。

青山寂寂,夜凉如水。阴风阵阵,寒气迫人。邵竹君只得生了堆篝火,聊以取暖壮胆。邵竹君和秦晓南不知不觉熬到子时光景,只见半山腰一个坟墓里忽然出现一点幽浮般的灯火,上下晃动起来。邵竹君揉揉眼晴,定神再看,看见坟墓爬出一个手提气死风灯的黑衣人。稍后,又有一个身穿素衣的苍头老翁跟着从墓穴中闪出来。此情此景,确让人感到无比震惊与诧异。这两一黑一白向前移动的物体,到底是幽灵,还是盗墓者?确是让目睹这种境况的人有些吃不准。

秦晓南腾出左手一把抓着邵竹君的右臂,尖锐的指甲嵌入邵竹君的肌肤,几乎掐出血来。右手指着哪点忽隐忽现的幽暗灯火惊叫道:“哪是什么鬼东西,行动这么怪异,叫人捉摸不透?”一黑一白的身影象飞舞的萤火虫,移动很快,眨眼间便飘出一段距离。

“别怕,这世上根本没有鬼神,管他是什么东西?不要自乱阵脚!”邵竹君耸耸肩头,神情镇静自若说道。他对这晃动的黑白点并不感兴趣,几如视而不见。

远看不清,近看分明。原来这黑衣人是骷髅帮济财护法汪德财,白衣人是古遗剑老人。各自施展轻功,飘忽上山。这架势,让不知情的人猛可看见,还以为黑白无常现身人间呢。

邵竹君出门拱手相迎,笑哈哈道:“原来是济财护法汪德财先生呀,有失迎讶了。你们装神弄鬼,果然神通广大,吓死我啦!”

“呵呵,我们故意等到这时候才出门的,让两位久等候了。两位很有耐性呀。”汪德财淡淡笑道,似乎对邵竹君非常藐视,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内。

第五十七章 幽灵苍头翁 幻魔百变人(1)

济财护法汪德财低着头,跟随着古遗剑老人缓缓踱入长生庵。高昂头颅的古遗剑老人在一座石墩上坐下来,而济财护法汪德财则象护主的侍卫一样诚惶诚恐静立一旁。

邵竹君看见这济财护法汪德财毕恭毕敬伺候着古遗剑老人,脑袋里充满问号。这济财护法汪德财在骷髅帮里的身份不低,为何对这古遗剑老人如此尊重和敬畏?一时片刻,他也猜不出古遗剑老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济财护法汪德财忽然叉腰瞪眼,厉声对邵竹君喝道:“见了本帮教主,竟然如此傲慢托大,你找死呀,还不赶紧叩头请罪。”

邵竹君“哦”的应了一声,怪不得这老头子武功如此厉害,深不可测;怪不得这老头子个性如此特立独行,与众不同。原来这个古遗剑老人竟是骷髅帮教主范绣虎先生。

秦晓南突然插嘴道:“我们拜天地君亲,也可以拜佛祖和财神,你这个乱臣贼子算什么东西?也配我们给你叩头?你就是给我送钱,我也不干。”

骷髅帮教主范绣虎闻言一笑,并不介意,道:“你这家伙脾气倒也很牛,我就喜欢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野蛮人,咱们交个朋友怎样?”骷髅帮教主范绣虎这样礼贤下士,换上别人也许早就受宠若惊,对这骷髅帮教主范绣虎肃然起敬。但秦晓南却不领情,断然拒绝道:“多谢抬举,我高攀不起。”

范绣虎仰天打了个哈哈,看样子他并没有把秦晓南放在眼内,脸上显出一付颇为不屑的表情。转头对邵竹君笑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们不是同道中人了。话不投机,那就闲话休提。这位后生,你有什么要紧的话,就向济财护法请教吧。”

济财护法点点头,对邵竹君微笑道:“逢人只说三分话,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尽管问,我回不回答,就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了。”言外之意,他只拣对骷髅帮有利的问题作些解释,对骷髅帮无利的的问题他一慨不予理睬。

邵竹君知道他不可能从济财护法口中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可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要向济财护法追问:“我家哪具无头女尸可是你的杰作?我家的房子可是你烧?还有抢劫林家瑞祥金铺这件勾当,可是你派人扮作我的模样作案么?”邵竹君认为这几件案子,至少有一件是济财护法安排手下作案的,当然,他希望这三件案子都是骷髅帮的杰作,哪样他就省得另起炉灶寻找线索破案了。

汪德财闻言先是一愕,继而脸现怒意,换了谁摊上这么多事也会感到愤怒和郁闷,最后他表现出一付不屑解释的模样,怪笑道:“是我做又怎样,不是我做又怎样?你这种人正是骷髅帮《十杀令》中的必杀之人,渎职枉法,屈陷无辜,不给你制造麻烦,还给谁制造麻烦?我懒得理睬你。”

邵竹君忍住气道:“人家冤枉你,你就吭一声嘛。况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是你做的勾当,你就给我一个说法,让我明白你为什么这样干?下次吸取教训,免得冒犯大爷你,不是很好吗?”

“呵呵。”汪德财双手抱胸,一付不屑分辩的豁达模样,笑道:“你猜好了,你身为南京刑厅办案的推官和老差人,长个脑袋干什么?”

邵竹君倒希望济财护法汪德财抵赖不认账,这样他可以保持头脑清醒,继续寻找线索破案。想不到济财护法汪德财竟然是一股脑默认这些案子是他干的,那他也没辙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邵竹君只能拔剑向济财护法汪德财道:“那我只好动手,把你逮捕归案了。”

汪德财一点也不介意,冷笑道:“乱抓人并终极刑求,本来是你们这班无能的差人常作的老谱。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们还有什么高招?”

邵竹君正要动手拔剑跟汪德财过招。恰在此时,听得奇穷镇方向传来几声炮响,又见天空绽放几个烟花,再看见漆黑一片的夜幕突然出现几丛绚烂的烟花。邵竹君对这奇异的烟花兴趣寥寥,并不以为异。而汪德财看到这些颜色特别的烟花后,面色大变,呼吸也显得急速起来,忐忑不安望着范绣虎道:“奇穷镇居民发出求援的烟火,看来他们遇上麻烦了,我要回镇上看个究竟。”

范绣虎对汪德财挥挥手,道:“你去忙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置。”

汪德财对邵竹君说声:“失陪!”一阵风走了,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

范绣虎对邵竹君招手道:“你有什么事,尽管冲着我来。”

邵竹君与秦晓南面面相觑,暗暗点头。范绣虎的话正中他们下怀,他们早想领教范绣虎的高招了。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避开与骷髅帮的小喽罗纠缠,直截了当跟骷髅帮的教主范绣虎厮杀,这无疑是一种再省力的擒贼方案。

范绣虎当然明白邵竹君与秦晓南的意思,指着不远的一片坟地说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作梦了,跟骷髅帮叫板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几十年来,天下多少英雄好汉向骷髅帮挑战?结果怎样,这些人俱作冢中枯骨了。两位切勿自视过高,以为自己的本领很特别,我看不过如此而已。我劝两位不如归顺我帮,大家一起共享富贵如何?”范绣虎这番话显而易见是对邵竹君威胁利诱,让他知难而退。

“老贼,休要胡说八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秦晓南挥剑先上,月华一样的剑光笼罩着范绣虎的身体,把范绣虎捆缚在自己的剑阵之中。旁中看来,范绣虎陷入秦晓南布置的刀罗剑网中,几乎无路可逃了。

“找死!”范绣虎大喝一声,伸出大力金刚手,以追风逐电一样的速度寻找秦晓南飘忽不定的身影。又以信手拈来的从容态度捏住秦晓南刺过来的剑锋,轻轻一送。秦晓南便摔跟斗连人带剑滚出数丈之外,好一会儿爬不起来。范绣虎确实是了不起,空手入白刃,还把秦晓南打得连滚带爬。如厉害的身手,堪比煞星战神,令人望而生畏,不敢与之力敌。

邵竹君当然不放心让秦晓南孤军作战,随后夹攻过来。范绣虎收招再发,后退一步,吞气吐劲。飕的一下,打出一波气浪,气浪拟大海中拍岸的惊涛骇浪,势不可挡。邵竹君被范绣虎这股气浪压制得呼吸不畅,不断后退。

正是这时,奇穷镇方向又升起几团由红转蓝的花火,照亮漆黑夜空,呈得分外炫目耀眼。范绣虎看见这些花火,脸上忧色大大增加,自言自语道:“奇穷镇是我骷髅帮的大本营,镇上居民多是本帮的信徒,他们有难,我不能坐视不救。今日先放你们一马,容两位仔细寻思一下。”范绣虎说完,身形一晃,化作一团幻影,鬼魅似的不见了。

邵竹君和秦晓南大眼瞅小眼,俱觉冷汗涔涔而下,暗叫侥幸。他们若是死撑与范绣虎拼斗下去,只怕是凶多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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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竹君和秦晓南气喘吁吁赶回奇穷镇的时候,天刚朦朦胧胧发亮,镇上许多江湖好汉正协助官兵在奇穷镇上挨家逐户搜捕骷髅帮信徒。约莫有几百名铁令帮好汉及千余官兵投入这场大肆搜寻骷髅帮信徒的行动中。

只听得奇穷镇墟市广场人声鼎沸,似有许多群众聚集在哪里闹事一样。邵竹君和秦晓南挤进墟市广场,只见哪里空地上尽是黑压压的人群。奇穷镇上的居民正与铁令帮好汉及官兵在街头巷尾对峙。

铁令帮帮主方守矢从青松岭返回南京的官兵口中得到邵竹君在青松岭出没的消息,便立即发动几百名铁令帮好汉赶到青松岭上搜寻邵竹君的下落。他们这些人在青松岭小镇搜捕无果,又顺路赶到奇穷镇折腾。

奇穷镇是骷髅帮的大本营,骷髅帮在这里经营多年,镇上居民多是骷髅帮的死忠。卧榻之旁,岂容铁令帮帮众到此聚众发难?骷髅帮的信徒眼见铁令帮好汉及官兵们来势汹汹,以为方守矢他们是赶来这里抓捕骷髅帮信徒。因这骷髅帮的信徒对外人警惕性很高,在恐怖心理驱使下,不问情由就拿起武器抵抗。

铁令帮的好汉们也不甘心示弱,亦无暇分辩他们来此地所为何来?看见奇穷镇的居民不怀善意拿起武器跟他们对抗,很多铁令帮好汉都怒不可遏,遇上人就骂,逮到人就打。两方各不相让,都想以武力压倒对方为乐事。于是一场冲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而且愈演愈烈,乃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邵竹君现身奇穷镇,进入铁令帮好汉们的视线之内时,许多铁令帮的好汉对邵竹君已不太在意了。他们当务之急乃是对付朝廷钦犯──骷髅帮教主范绣虎及他的追随者。

尽管骷髅帮的下层信徒都想与铁令帮好汉们一决雌雄,但以骷髅帮教主范绣虎及济财护法汪德财等首脑们却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对骷髅帮教主范绣虎而言,他认为他的主要敌人是拥有强权不讲理的朝廷。对于一般江湖朋友,范绣虎希望是能拉拢则拉拢,能收卖则收卖,尽量不要闹到兵戎相见。

“好汉们,你们中间谁是管事的?请出来答话,我想跟各位头领谈谈。”汪德财上前向铁令帮的好汉们请教道。

铁令帮的八大行首越众而出,哪八大行首呢?第一行首乃是做粮油买卖的燕南春掌柜;第二行首乃是做糖酒酱醋买卖的赵万里当家;第三行首乃是做山珍海味买卖的钱阿贵老板;第四行首乃是做古玩玉器买卖的孙家富经理;第五行首乃是做当铺典当买卖的李大来朝奉;第六行首乃是做杂货行买卖的张保国行长;第七行首乃是做机户头头的方顺意主管;第八行首乃是做生猪屠宰的任鸿图老大。这八个人既是主管一方生意营运的经纪奇才,又是铁令帮内独当一面的大人物。他们先后站在众人的前头,看看骷髅帮的济财护法汪德财请他们出来发表什么高见?

汪德财向这八大行首拱一拱手,又叫几个手下抬出一只红色的檀木箱子,走到八大行首面前。汪德财把手一挥,抬箱子的骷髅帮信徒揭开檀木箱子的盖板,只见檀木箱子里面装的都是白花花簇新的官制漕银。

汪德财笑哈哈对燕南春等人道:“诸位英雄,你们若放弃跟我骷髅帮作对,这几千两银子就充作见面礼送给大家。虽说朝廷许诺万金捉拿我们,但朝廷上下贪官污吏无数,雁过拔毛,诸位就算是把我们抓起来送官究办,也得不到多少银子。不如做个人情,若放弃跟我骷髅帮作对,与我做个朋友。如此既不用冒险,又能发财,何乐不为呀?”骷髅帮济财护法汪德财这招收买人心的高招确实是厉害,铁令帮群豪闻言后嗡的一声乱了阵脚,大家为这事吵了起来。不少人心动神摇,交头接耳,跃跃欲试。

骷髅帮的济财护法汪德财眼见铁令帮群豪都动了心,脸上甚是得色,暗中偷笑,庆贺奸谋得售。正是眼观旌捷旗,耳听好消息。他巴不得铁令帮群豪禁不住诱惑,接受他的银子攻势,那样他就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邵竹君挤在人群之中,目睹这桩奇事,也不禁为济财护法汪德财这招大手笔收买人心的诡计喝彩几声:“高,实在是太高明了!”他正在寻思骷髅帮怎么有这么多银子?忽觉秦晓南拉拉他衣袖,又拍拍他的肩头,似乎有话跟他说一样。回头看时,却见秦晓南拉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对他说:“这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今日也随大家跑到这儿看热闹。你们认识一下,做个朋友吧。”

邵竹君向这老头子略欠欠身,拱手道:“参见前辈,请前辈多多关照。”

老头子佯佯不睬,乜斜双眼对邵竹君道:“小子,你认得我吗,你可知道我是谁?晓得我所为何来么?”

邵竹君也不是蠢材,他当然知道老头子所为何来!他已预感到这老头子不怀好意,他是随铁令帮群豪一起到此处逮捕他归案的,但他却装聋作哑,表示不知这老头子所为何来?至于这老头子是谁?哪真是天才晓得。邵竹君暗地里寻思道:“鬼才晓得你是谁,鬼才认得你,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仍禁不住好奇,憨乎乎问哪老头子道:“你是谁?”

老头子脸现不悦之色,大声道:“我是李宽心,江湖上响当当的幻剑奇擘李宽心。听过我的大名没有?”李宽心说完这话,圆睁双眼紧紧盯着邵竹君的脸,这货似乎很在乎邵竹君说认识他并对他顶礼膜拜。

邵竹君心情不佳,也没好声气地回复他道:“什么幻剑奇擘李宽心,没听说过。”

李宽心大失所望,生气地道:“切,你真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

邵竹君点点头道:“对,我是井底之蛙,不认识几个姓李的朋友。你最好改姓邵,这一来咱们立即可以称兄道弟,我就痛快地认你这个本家人。”

“难怪你这龟孙象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因你不会做人,给老人家一声赞美就这么难吗?不知你这小子的功夫怎样?你这人这么狂,武功大慨也好不到哪里。”李宽心摇头叹气道。

“你想长见识吗?那我就指点你几招。”

秦晓南看见邵竹君和李宽心快吵起来了,连忙打圆场劝道:“好啦,好啦,别吵。你们两个真是小孩子脾气,又不是仇家,犯得着争这一口闲气么。”她又捉住李宽心的右臂摇晃着撒娇道:“师父,那小子就是一个乡巴佬。你老就别为这个蜗角微名起这无妄之争了。”秦晓南随即又对李宽心附耳小声道:“师父,你也不能倚老卖老干净得罪人的事呀,那小子知道骷髅帮的宝藏藏在哪里,你老想发财就得给人家几分颜面呀。”秦晓南说到这里,焦急万分地望着邵竹君挤眉弄眼,显然是劝他让步。强敌伺环,正需援手,她也不希望两个男人为一点芝麻小事发生冲突。

李宽心听了秦晓南的话,目生异光,怦然心动,脸色缓缓平和下来。他偏要装出一付不太在乎的模样,板着脸孔对邵竹君说:“我得给乖徒儿的面子,决定跟你合作,但跟你这种没见识的乡巴佬交朋友,能让我得到什么好处?”

邵竹君也是个惯于观颜察色的人,看到秦晓南丰富动人的表情,还有复杂的手语,他知秦晓南劝他配合她演戏,哄住这老头子。于是他心领神会点点头,道:“无论干那一行,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门路。李前辈今日若助我们一臂之力,我迟早会给你一些咸榄甜头尝尝,没准让李前辈发一笔小财呢。眼下我要办件大事,其他事稍后再说吧。”

第五十八章 幽灵苍头翁 幻魔百变人(2)

邵竹君看见济财护法汪德财指示手下抬出那个红色的檀木箱子十分眼熟,好象从什么地方看见过一样。晃晃脑袋,猛然间记起几个月前在太湖边君山酒楼捉拿倭酋王婆留时,看见唐三和他的家丁曾扛着同样的红色檀木箱子招摇过市,难道说现在落在济财护法汪德财手中这个红色檀木箱子就是唐三送给他们的?邵竹君仔细观察摆在济财护法汪德财面前的红色檀木箱子,发觉红色檀木箱子的花纹和之前在太湖边君山酒楼看见唐三扛着那个箱子一模一样。

现在,邵竹君再看到红色檀木箱子里边装的东西都是白花花簇新的官制漕银,想起太湖漕银劫案,看来这件案子跟骷髅帮和唐三的枭龙帮脱不了干系。而他上司周全功又把太湖漕银劫案往倭酋王婆留身上一推了之,草草结案。这种种怪象确是耐人寻味?

邵竹君走到济财护法汪德财面前,指着红色檀木箱子厉声向汪德财吼道:“这是官兵在太湖失窃的漕银,怎么落在你手里?”

汪德财吓了一跳,他可承担不起抢劫官兵漕银的罪名呀,于是本能地推诿道:“这是一个朋友送的,他要委托我办件事情,就给我送来这几千两银子。”汪德财慌乱之下,不知不觉把本来不该说的话招了出来。

“他要委托你办什么事?折我家屋子,还是装扮成我抢劫林家瑞祥金铺?”邵竹君诎诎迫人,打蛇随棍上,不依不饶地追问着汪德财。

汪德财气急败坏地发作道:“滚,滚,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不用你告诉我了,因为我知道的已够多了。”邵竹君呵呵笑道,他说着再向前走几步,在接近檀木箱子时,倏尔出手,抄起一锭银子闪到一边,再嬉皮笑脸道,“这簇新的银子,可不能是假货啊,让我看仔细一点,若是锡锭铅块的话,我们就亏大了。”

济财护法汪德财及他的手下一时搞不清楚邵竹君的用意,傻站着睁大眼睛望着邵竹君发呆。邵竹君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掂量一下银子,随即收入兜袋之中,点头道:“呵呵,果然是如假包换的真金白银,这银子我收藏了,谢谢哦。”说完,回头就走。

邵竹君这种急不可待接受骷髅帮赏银的事让铁令帮群豪们希罕称奇,这家伙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吗,见了银子如蚂蝗逐血一样,确实是耐人寻味。

范绣虎与汪德财面面相觑,相顾哑然。这家伙这样着急拿钱是什么意思呀,这家伙以前不是视金钱如粪土吗,怎么突然对这点小钱感兴趣了?若说这家伙开窍了,变成一个俗人,见钱眼开,应该找个麻袋来装银子才对,怎么只拿一锭银子就罢手了?这家伙干这件事实在太玄太奇怪了,不合情理,让人无法琢磨他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为什么。

范绣虎捻须寻思片刻,恍然大悟。如果他估计没错的话,邵竹君可能是取这锭银子作为呈堂的证据。于是他急忙向邵竹君猛扑过来,并大声吆喝道:“你别跑,留下银子。”

邵竹君一边往人丛中钻去,一边摇头晃脑道:“大财主,别那么小气巴拉,我只要一锭银子,你就不许了,还胡说什么给大家分银子呢,分明是骗人嘛。”邵竹君这句别有用心的话实在太厉害了,一下子触动铁令帮群豪的疑心,使大家对骷髅帮当街分派银子的行为产生怀疑。骷髅帮当真给大家分钱吗,不会吧,只怕这是一个骗局而已。

骷髅帮济财护法汪德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银子搬出来显摆,引诱铁令帮群豪上钩,企图花钱消灾,让群豪放弃跟骷髅帮作对。如果铁令帮群豪受贿要钱的话,他们也会真的给在场的群豪分派银子。

而邵竹君无端插上一脚,说出这一句别有用心的话,让铁令帮群豪对骷髅帮向他们分派银子的诚意产生怀疑。那些原本有接受骷髅帮贿赂,拿钱走人的好汉,听到邵竹君这一句话后,心中不免瞎忙,禁不住胡思乱想,疑窦丛生。铁令帮群豪几乎一致认为骷髅帮根本没有向他们分派银子的诚意,只是设个圈套引他们上道而已。否则邵竹君只拿一锭银子,骷髅帮的教主范绣虎何至于急成这样?范绣虎急吼吼阻止邵竹拿钱的举动,更加坐实众人的猜疑,让他们恍然大悟,以为骷髅帮济财护法汪德财使出这一招假贿赂的动作没安什么好心。

邵竹君心里很清楚骷髅帮是真心实意向群豪分派银子的,但骷髅帮肯定不会让他拿这种银子,所以他跑出来搞局,破坏骷髅帮花钱消灾的妙计。而且故意出言误导,把众人的思路引入歧途,一句语焉不详的话把骷髅帮充满创意的危机公关手段眨得一文不值。

范绣虎眼见邵竹君蓄意破坏他的好事,对这老狐狸精一样难缠的邵竹君既无奈又气恼。他听到邵竹君那句堵人嗓子的话,本欲不予理睬,但眼见铁令帮群豪已经起了疑心,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应邵竹君道:“这银子任何人都可以拿,就是你不能拿。”

邵竹君装作很委屈很愤怒的样子,故作糊涂道:“为什么,为什么任何人都可以拿,就是我不能拿?是因为我揭穿你的阴谋诡计么?”

范绣虎大喝道:“好小子,你真行,还跟老天装孙子。站住,快把银子交回来。”

邵竹君按剑待发,提高嗓音喝道:“老教主你太不讲信用了,说给人家银子,又要人家把银子交回来。你这话蕴含深意,高深莫测。在下愚味,实在搞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邵竹君说这话时把声调提得很高,务求在场的铁令帮群豪都能听到他的话。

范绣虎自知言多必失,也懒得跟邵竹君答腔了,使出百变神抓,如云中苍龙探爪,发招径攻邵竹君的脑门,出手快如闪电,劲急凌厉。

邵竹君使剑盘旋,护住身首。一边闪转挪移与范绣虎周旋,一边向铁令帮群豪大声疾呼:“各位英雄,快来助我一臂之力,拿下这反贼,为朝廷建功立业,搏取富贵功名。”

铁令帮魁首方守矢看见范绣虎与邵竹君打得难解难分,有些错愕。本来这两虎相争,正中他的下怀。不过依他的上智下愚而言,抓范绣虎是为了大义,抓邵竹君是为私情。在大义与私情之间,他选择了大义,先把骷髅帮教主范绣虎收拾再说。于是,方守矢挥刀振臂一呼:“兄弟们,冲啊!拿下这帮与朝廷作对的骷髅帮反贼。”

铁令帮群豪就与骷髅帮信徒厮杀起来。两帮人马混战在一起,如麻堆里的线头,越理越乱,乱成一团。骷髅帮济财护法汪德财见此情景,晓得事情已无法控制了,只能仰天哀叹,徒呼奈何。

秦晓南理所当然站在邵竹君这一边,帮助他对付偷袭他的骷髅帮信徒。秦晓南对邵竹君偷拿骷髅帮银子的事甚为不齿,生气地道:“不过是一锭小碎银而已,快把这锭银子还给那吝啬鬼,何必为这锭小碎银大动干戈?不要用这骷髅帮的作孽钱,回头我送五百两银子给你作报酬,快把脏银还给那糟老头。”

邵竹君一口回绝秦晓南道:“我就喜欢收藏这锭小碎银,不行么,谁也别想说服我。”

“真是怪人怪脾气,不可思议。”秦晓南不明所以地惊睁妙目,叹为观止。

铁令帮魁首方守矢看见邵竹君与秦晓南联手围攻范绣虎,依然是破敌乏术,守多攻小,范绣虎几乎占尽上风。这方守矢不屑跟骷髅帮那些小角色过招,遂拖刀突入圈内,对范绣虎道:“久闻范教主武功盖世,让陪范教主玩几招。”言毕一招满月斩,大刀阔斧,直劈范绣虎的脑门。

范绣虎挥掌吐劲,把邵竹君与秦晓南打得东倒西歪。眼见方守矢手里的钢刀精光耀眼,不可直视。晓得方守矢的神兵厉害,不可硬接,连退数丈,挥掌猛推,调动丹田中的内劲,贯于督任二脉,打出两道近乎龙卷风似的气墙。

方守矢大喝一声,人象标枪一样钻入气墙,挥刀猛劈,但见电芒四溅,刀刃划破气墙,余劲直落大地,劈裂街巷中间的砖石,象铁犁翻土,把大地掀开一道决口,翻出一团新土。

方守矢倚借凝血残阳这把锋利无匹的宝刀增强自己的实力,出招霸道,气势凌人。而范绣虎内力深厚,举手投足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多次震偏方守矢的刀锋,把方守矢的攻过来的剑招拔到身体两侧。则使范绣虎能用气功让方守矢的剑锋跑偏,他仍然对方守矢手中的凝血残阳十分忌惮,若给这件无坚不摧的奇兵命中身体,他就是拥有金刚不坏之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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