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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倭-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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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偏,他仍然对方守矢手中的凝血残阳十分忌惮,若给这件无坚不摧的奇兵命中身体,他就是拥有金刚不坏之躯也抵挡不住。
范绣虎跳出方守矢的攻击范围外,心有余悸地道:“久闻铁令帮主方守矢手中的凝血残阳锋利无匹,天下无双,今日得睹,方信名不虚传。可惜老夫的宝剑湖心明月遗失了,若我有湖心明月在手,不至于输了这一阵。”
“哪只怪你时运不佳,活该倒霉,吃剑吧!”方守矢挥刀急攻,如疾风扫落叶般卷起一团尘土,再次扑向范绣虎身上。
范绣虎好象变戏法一样卸下外衣,使出流云飞袖。气劲贯注衣服上,那件衣服象被赋予生命一样龙舞蛇盘地起伏扭动,紧紧包裹着方守矢的奇兵,喝声:“放手!”运劲扯衣,欲夺方守矢手中的凝血残阳。
只见方守矢一声怪啸,把手中的倭刀一抖,范绣虎使劲纠缠着方守矢宝刀这件衣服便如蝴蝶振翅离开附着的枝头一样,化作无数摇晃的翅翼,四散飞扬,坠落地上。
范绣虎这招流云飞袖若是缠住普通刀剑,可以毫不费劲把对手手中的兵器扯下来并缴械。但要缚住方守矢手中那柄象枭龙一样桀骜不顺的奇兵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这凝血残阳削铁如泥,对付普通丝织物的纠缠也如切豆腐一样亳不费劲。
方守矢舞刀疾冲,三招两式,一口气把范绣虎逼进一条死胡同内。这条胡同尽头是当地富商刘员外的家,门前石阶下刚好有一对玄武石刻的石狮子。范绣虎退到这个绝境穷地,走投无路,惶急之下,不假思索抓起一只石狮子作武器。这石狮子的重量至少有四、五百斤左右,但范绣虎抓在手中挥舞,恍如无物。他这举重若轻的本事让方守矢、邵竹君他们吓了一大跳,忙不迭躲闪走避。
“呼”的一声,范绣虎挥舞石狮,卷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形势瞬间逆转,胜利的天秤又倒向范绣虎这一边。
方守矢也不敢用凝血残阳跟范绣虎手中石狮子硬拼。钢刀碰石头,或者可以削下一片石屑,但钢刀的锋刃亦会受损变为锯齿,可谓得不偿失。故方守矢也识趣后退,转攻为守,他倒要看看范绣虎偌大的年纪,到底能把这个几百斤重的石狮子抡转多久?
范绣虎也是个擅猜对手心思的世故老人,他当然明白方守矢示弱稍退的原因是什么?可这石狮子是他赖以抗拒凝血残阳这把奇兵惟一的凭借物,欲弃难舍。长时间拿在手里又是个累赘,确是让他如品鸡胁,弃舍两难。
邵竹君见范绣虎拿起这笨重的石狮子作武器,好象找到反败为胜的机会一样。籍此契机,施展飞天舞上乘轻功,以范绣虎为核心,象虎视眈眈的猎食兀鹰般盘旋起来。伺机间隙,意欲偷袭。
范绣虎把石狮子舞得呼呼生风,声势骇人。邵竹君象只猴子一样上窜下跳,似乎是十分狼狈。但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范绣虎这样运气用劲,不可能进行持久战。果然,不到一盏茶工夫,范绣虎就额头见汗,疲态毕现,呼吸愈来愈粗。
邵竹君找到机会,一招“乌鸦戏凤凰”闪电而出,一剑刺在范绣虎的左臂上。这一剑只是皮肉之伤,不会对范绣虎产生多大的伤害。这一剑轻伤产生后果就是让范绣虎再也无法抓住石狮子攻击对手或进行护身防御。范绣虎在邵竹君收招时,用石狮子磕断邵竹君的宝剑。邵竹君只觉手掌虎口剧痛,险些儿拿捏不住半截残剑,翻着筋斗滚出数丈之外。低头再看握剑的右手,但见手腕青紫郁血,虎口震裂冒血。幸好这只是被范绣虎用石狮子震断兵刃。若给范绣虎用手中的石狮子击中身体的话,只怕立即被这巨石砸个稀巴烂,甚至是死无全尸。
范绣虎一条手臂受伤,再也无法用双手抡转石狮子了,只得不甘心地骂了一句:“忘八,不知羞耻!三个生力小伙欺负一个老人家,还使阴偷袭,算什么好汉?”言讫,抛下石狮子,趁着地上尘土飞扬之际,一阵风般转身钻入刘员外家中,穿堂入室,四下躲躲藏藏。
邵竹君翻身站起,眼见自己那一剑偷袭得手,叫声:“恕罪,不好意思。只怪你太强了,人家要活命,只好出此奇招,委屈你老人家了。”
眼见范绣虎绝尘而去,方守矢、邵竹君和秦晓南三人争先恐后,紧随范绣虎后尘,鱼贯进入刘员外家中。刘员外乃是奇穷镇有名的大财主,高宅大院,大屋小屋连成一片,象迷宫一般。只见范绣虎关门穿窗,疾如鬼魅,不一会儿便在众人视线内消失了。
邵竹君和秦晓南垂头丧气回到这刘员外家的正屋大厅。只见大厅内居中坐着一个穿红云纱福寿衣的老者,正在厅中悠然自得品着香茗,吃着点心。他身周丫鬟仆人环立,一个个垂首低头,小心伺候。
这老财主想必就是刘员外无疑,邵竹君抱拳躬身,问道:“老先生,我们不请自来,得罪了。请问老先生,可曾看见陌生人闯进来没有?”
那刘员外脸现傲慢不屑之色,伸手往东厢一个房间虚指一下。邵竹君立即急不可待扑向东厢,推门搜查,只见厢房窗口虚掩。推开窗门,窗外却是一片占地数十顷的湖塘。无论多高武功的人,也不可能悄无声色越过这一片宽阔的湖面。难道说范绣虎一苇渡江去了,或者御风而行,凌空飞渡过这湖塘不成?
邵竹君懊恼不已转回刘员外家的正屋大厅,他对这刘员外的身份不免有些怀疑。当时他把那刘员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却看不出那刘员外身上有什么破绽。那刘员外笑眯眯地跟邵竹君对视,他的笑容有些诡异,似乎是有一种揶揄人的味道。他的眼神分明是一种瞧不起人的眼光。
秦晓南善于观颜察色,她也晓得邵竹君对这刘员外的身份起了疑心,就伸手扯扯邵竹君的衣角,提醒他道:“呆子,别傻了,走吧,莫耽误追那恶贼。这老头子不会是骷髅帮教主范绣虎,因为易容术不可能瞬间完成,哪么短短一会儿工夫,范绣虎根本来不及易容。易容术可不是变戏法呀,不是说变脸就变脸的。”
第五十九章 幽灵苍头翁 幻魔百变人(3)
秦晓南是易容术行业中的佼佼者,深知易容之道。凡事有个过程,她依据易容常识判断推测,算定这刘员外不会是骷髅帮教主范绣虎易容打扮的。
既然易容专家都认为这刘员外的身份没有问题,邵竹君也无话可说了。他无精打采背负双手,低头觅路出门。踱出刘宅走不上几步,只见铁令帮八大行首燕南春等人,早在前头一条巷子里挡住他的去路。
邵竹君这回没有再打算装疯卖傻了,铁令帮的人打定主意要把他逮捕归案,与他们吵闹分辩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燕南春等人只是执行铁令帮主方守矢的命令,对于谁是谁非,他们不感兴趣。邵竹君若不知趣地跟这些人解释自己是无辜受害人,希望博得这些人的同情,注定是白费心机。执行主子命令的奴才,没有同情心,也不知羞耻。一般来说,这些唯命是从的奴才是一群没有灵魂的暴徒。
邵竹君抛下半截残剑,随手抓起一根当地居民堆在巷子里用来修建篱笆的大竹竿作武器。燕南春这些人没把他放在眼内,他也对这些人表示篾视,他存心取一根竹竿作武器,打算用这根竹竿羞辱一下燕南春等人。
燕南春等人看见邵竹君竟然妄想用一根竹竿跟他们过招,尽皆脸上变色。八大行首眼见邵竹君如此藐视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邵竹君生吞活剥,吃进肚子里去。
邵竹君手持竹竿疾冲向前,同时收竿往燕南春胸口刺去。燕南春正想举刀劈断竹竿,不料邵竹君这一招却是虚招,倏尔变招猛搠燕南春身周的第二行首赵万里的脑袋。赵万里闪避不及,被邵竹君竹竿扫过额头,他脑门顿时长出一个又红又紫的血包。
邵竹君哈哈大笑道:“混帐,我打你的狗头,是让你清醒清醒,莫头上长满如来佛的智慧粟子,还是糊涂蛋一个。”
秦晓南闻此妙语,笑靥如花,推波助澜地戏谑道:“你给他头上添个尖牛角,你愈打他,他当然愈糊涂啦!”
“哈哈!”邵竹君乐不可支笑道,“不错,他头上长个牛角,当然要钻牛角尖嘛。偶真晦气,遇上一群牛魔王鸟,这些畜生脸皮又厚又黑,我拿他们木有办法鸟,只能溜之大吉。”
邵竹君只是忌惮铁令帮主方守矢以及他手中哪把凝血残阳宝刀。却没怎样把这铁令帮八大行首燕南春等人放在眼内,只见他挥舞竹竿,奇招迭出,如秀才龙飞凤舞挥毫草书,飕飕生风,把铁令帮八大行首打得东倒西歪,几致满地乱爬。
忽见方守矢铁青着脸从后面赶来,喝声:“让我领教你的高招。”大刀带着一道炫目的弧光,挟杂风雷之声向邵竹君当面劈来。邵竹君急只跳蚤般往后一弹,跳到三丈开外。他知道用竹竿敲打或横扫方守矢,很容易被对手利刃砍断竹竿,故他进攻的招数非捅即捣,而且收招甚为疾速,以至方守矢一连两刀落空,没能斩断邵竹君手中飘忽不定的竹竿。
这方守矢也是手下留情,他毕竟是受萧长天委托捉拿邵竹君而已,跟邵竹君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舍命相搏。方守矢只想把邵竹君生擒活捉交给官府处置,也无意置邵竹君于死地,故他出招留有余地,招式多作挑刺动作,少用斩劈杀着。而且刀锋所指,都是邵竹君的四肢。邵竹君凭着高超的武术技巧,巧用竹竿与方守矢周旋。两人旗鼓相当,打个平手。
邵竹君知道方守矢有意相让,胜负早就已见分晓。他又不甘心束手就擒,落在方守矢手里。只得向秦晓南求助道:“丫头,这家伙厉害,哥没武器,撑不住多久了,你就想个办法帮哥渡过难关吧。”
秦晓南怎敢不知轻重领教方守矢的高招?方守矢手中哪把凝血残阳宝刀展示出的威力,她也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秦晓南闻言不进反退,后退几步,嘟囔着说:“不好意思,你忙,我先闪。”说着,一溜烟跑了。
方守矢见这秦晓南与邵竹君的案子没有多大的关系,是个局外人。又见她如此知趣乖巧,一走了之,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邵竹君知道秦晓南这丫头是铁嘴豆腐心,不会这样莫名其妙丢下他一走了之。邵竹君很清楚秦晓南借此籍口离开险地替他设法而已,眼下尽量与方守矢周旋下去,等到秦晓南在外围找到帮他脱险的办法为止。
邵竹君用竹竿跟方守矢这样的剑道高手过招,何异于空手掉臂?幸亏方守矢并不打算伤他性命,是以邵竹君凭智慧和技巧尚能支撑一会片刻,在防中伺机反击。当时邵竹君施展轻功,跳上附近民居屋顶,并在脆弱的瓦面上与方守矢跳起死亡踢踏舞。方守矢使出踏云梯的功夫,不依不挠紧紧跟着邵竹君身后,两人始终保持丈许距离。邵竹君用尽办法,还是无法摆脱方守矢的追击。
两人越过几个院落,最后落在一棵柏杨树上,彼此站在树巅上较量,斗智斗勇。邵竹君跟方守矢站在颤巍巍的树梢上攻防切磋,大家身上有劲使不出来,只能凭轻功克敌制胜。在这种情形下,方守矢那把锋利无匹的倭刀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而邵竹君手里的竹竿也不至于不堪一击,在平衡身体上,和远距离攻击方面上,多少还占点便宜,尚有些用武之地。
邵竹君与方守矢各出奇招,拆了数十多招。酣斗中,邵竹君找到机会点中方守矢右臂的曲池穴,令方守矢上半身瘫痪麻痹,行动大打折扣。方守矢也在中招之前也使刀强行突破,一刀刺中邵竹君的小腿。这场跃到树巅上的巅峰决斗,谁都没有占到上风,可算作是两败俱伤。
只听得柏杨树下烈马嘶鸣,秦晓南牵着一匹马赶到树下接应邵竹君来了。她知道铁令帮群豪人多势众,邵竹君双拳难敌四手,肯定打不过这班人,跑路是迟早的事情。故她在方守矢他们面前装疯卖傻,撤退出包围圈后立即回到客栈牵来坐骑,帮助邵竹君突围。
邵竹君兴奋地尖叫一声,从树巅上直接跃下,临到地面,再用竹竿点地,飕的一下,不偏不倚落在马背上。拍马加鞭,望万翠山野狼谷方向绝尘而去。
铁令帮八大行首燕南春等人眼见邵竹君左脚被方守矢刺伤,一个个喜出望外,俱认为邵竹君这个跛子跑不了多远,拿下他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过邵竹君,争先恐后牵出自己的坐骑,一齐上马加鞭,如逐鹿一般兴奋地大呼小叫,咬住邵竹君紧追不舍。
秦晓南也上马放绺,沿着路上马蹄脚印,觅路前行。这一路上,不断有骷髅帮信徒和铁令帮群豪人奔走追逐,喊杀之声四起,路上也算颇不寂寞。转过几个山坳,只见前头三岔路口有个熟识的身影,定神一认,发觉这人却是邵竹君。
秦晓南既欢喜又惊愕,勒住马匹,兴冲冲迎上去,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邵竹君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她没料到邵竹君这么快就摆脱追兵,而且回到原地跟她会合,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让人无法照着路分寻思。
只见邵竹君昂首阔步走过来,张开双臂作出迎接这秦晓南的姿态,好象久违重逢的恋人一样欣喜若狂。并解释说:“我设法躲起来,待他们过去后再出来,在此等候你。”
秦晓南紧握剑柄,微笑着小跑过去,将至邵竹君身周的时候,突然发难,拔剑疾刺。
邵竹君猝不及防,危急中连忙侧身闪避,只是双方距离太近了,闪躲不及,被秦晓南一剑刺中左胁,离心脏只差寸许距离。若不是他武功奇高,反应迅速,这次他恐怕要命丧在秦晓南剑下了。邵竹君挥掌荡开秦晓南的剑,厉声怒喝道:“贱人,你疯了吗?”
秦晓南连连后退,险些儿摔跟头倒地。邵竹君的掌劲反击力量很大,秦晓南几乎拿捏不住宝剑。她既然算计对手,当然对敌人有所提防,偷袭得手,立即主动后撤,跳到数丈之外。冷笑道:“你才疯了,你以为你是谁,敢用这种鬼把戏愚弄本姑娘。”
只见邵竹君捂着胁下伤口疾退一丈,惊诧万分向秦晓南问道:“你是怎样知道我是假货?我扮得这么象他,可是一点破绽也没有啊?”
秦晓南听哪假邵竹君恢复常态的声音,才蓦然发觉眼前这人竟然是骷髅帮教主范绣虎!
秦晓南惊睁妙目,表情既惊讶又带点钦佩的颜色,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指着范绣虎的脸惴惴不安问道:“你这易容术确是高明,简直毫无破绽,接近完美了。连我这种对易容术略有心得的行家里手也被你耍得团团转,在那刘员外家正厅喝茶那个财主想必是你扮吧?但你扮别人就算了,没来由扮这小子干什么?你也许没料到吧,那小子左脚在半个时辰之前被铁令帮主方守矢刺伤了。况那小子的个性我非常了解,他在我面前规规矩矩,绝不敢对我搂搂抱抱。你什么都象他,就他的性格你还未吃透,你算错了。”秦晓南之所以看出这个邵竹君有问题,第一是这个怪异的邵竹君左脚没有受伤;第二是这个邵竹君性格与真邵竹君性格大异。
范绣虎叹息道:“我太大意了,昨天晚上看见你们走得那么近,我还以为你们是一对恋人呢!千错万错,错在我还没有吃透这小子的性格,更没想到这小子突然之间变成铁拐李。功亏一篑,算你走运啦!”范绣虎以为秦晓南与邵竹君是一对恋人,故他作出拥抱秦晓南的姿态,想籍此机会点秦晓南的穴道,把她擒在手里作人质威慑邵竹君,没料到原以为天衣无缝的妙计,却被秦晓南一眼看穿。
秦晓南对范绣虎翘起大拇指道:“不过,范教主你的易容术也够厉害了,这是我兀今为止见识到的最完美的易容术,既快捷又干净利索,让后辈大开眼界,始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是井底之蛙呀。”
范绣虎这一招诱敌入彀的奇招所以失败,不是他的技术不过关,而是他没有吃透的性格性格,以致功败垂成。既然不是自已的易容术有问题,不过关,范绣虎可谓虽败犹荣。他听见秦晓南对他的易容术表示惊佩,也来了精神,得意地道:“小丫头,算你有眼光,睁大狗眼看清楚吧!”
只见范绣虎扯下半幅衣袖及腰带,从容不迫处置伤口,包裹止血。秦晓南的武功跟这范绣虎相差太远了,也不敢再发动袭击,只能眼睁睁呆立一旁看着范绣虎做着这些事情。范绣虎对自己的武功也很自信,他重伤之下,追击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的秦晓南有些困难,但自保绝对没有问题。假如秦晓南斗胆靠近他,他仍有秒杀秦晓南的能力。
范绣虎处置罢伤口,挥拳摆臂,“嗨”的轻喝一声,头上升起一团似烟非烟的水雾,好象三花聚顶一样。脸上五官开始移位变形,甚至脑袋也被运起的气劲挤压下开始扭曲变形,忽大忽小,伸缩自如。头发由黑变白。脸上的肉疙瘩如风团麻疹一样此起彼落,交替挪移变化。额头、脖子之间血脉贲涨,青筋一条条绽起,五官肌肉组织或凹或凸,忽深忽浅,不断变形。此时,范绣虎的形容十分恐怖狰狞,形如恶魔。在一呼一吸之间,假邵竹君的模样迅速还原回骷髅帮教主范绣虎本来面目。范绣虎可以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模样由年轻人变成老人,或由老人变成年轻人,一如传说中神仙妖怪幻化人形一般不可思议。
“噢,噢。天啊!”秦晓南激动地捂着脸庞尖叫起来,摇头声嘶力竭叫道,“邪魔啊!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你是怎样做到?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可怕!太可怕了,天啊!”秦晓南就算没有吓瘫,也吓出一身冷汗,这么邪门的功夫她闻所未闻,也没听说过江湖有这种有不可思议的变脸神功。
恢复常态后的范绣虎心平气静说道:“这确实很难,这不是易容术,这是阴阳燮调变脸神功。这是骷髅帮的镇帮之宝,从不外传。江湖上没几个朋友知道世上还存在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变脸神功,连见多识广的江湖百晓生也不知道。这种神奇的功夫,其实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秦晓南惊叹不已,缩着双肩说道:“我看过变戏法的或演川剧的变脸功夫,那不过是变换几张布制的面具而已。而你变脸变的却是血肉之躯,让一个人瞬间形象大变,确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范绣虎摇头挥手,脸带忧戚之色,唉声叹气道:“你别损我了,这功夫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是改变形象骗骗人而已。我花了半辈子光阴修炼这项阴阳燮调变脸神功,练到现在才进入第二重境界,变脸后形象不能持久,仅能维持一盏茶功夫。我练这项阴阳燮调变脸神功可不是为了吓唬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而是想凭这个本领混进皇宫内庭,把真皇帝干掉,由我这假皇帝取而代之,篡夺这大明朱姓的江山。可惜这项神功深奥难练,千余年来,骷髅教历代教主只有一两个教主练到第二层境界。我也是穷一生精力未能突破第二重境界。假使我这种变脸神功能维持半个时辰,我早混进宫中做皇帝去了。天不助我,还被你们这些鼠辈戏弄,真晦气呀……”
秦晓南闻言呆若木鸡,噢哦连声,无言以对了。假如骷髅帮教主范绣虎练成这项阴阳燮调变脸神功,确实能够实现不用流血就可使江山改姓易主的政变,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教这范绣虎练不成这阴阳燮调变脸神功,实施他掉包换主的阴谋。否则当今皇帝嘉靖老儿的屁股就可能要挪窝了,这江山自然是骷髅帮的天下。
范绣虎乜斜双眼,不屑地瞥了秦晓南一眼。低头转身就往身后的树林里缓缓退去。他受了重伤,无法对秦晓南发动追击,但力求自保,全身而退,却不在话下。
秦晓南也自忖无力阻止范绣虎撒退,只能无可奈何干瞪眼,看着范绣虎大摇大摆去了。
─────────────────────────(分割线)─────────────────────────邵竹君左腿中力受伤,一身武功大打折扣。面对铁令帮八大行首燕南春等人穷追猛打,他也无力再战,只能落荒而逃。而燕南春等人则紧随其后,如影附形,不放些松。看来,他们不把邵竹君生擒活捉,绝对不会轻易罢手收兵,他们要把邵竹君追到手为止。邵竹君也感觉到前路有些渺茫,追他的人那么多,除非他跑到地狱,否则摆脱这班近乎发疯的讨厌鬼还真不容易。
看着铁令帮八大行首对他穷追不舍,邵竹君有些气苦地寻思道:“追吧,不怕死你就跟我来,我就把你们带到奇穷河无底洞去玩躲猫猫、捉迷藏。”
第六十章 山穷水绝处 逢生一线天(1)
无底洞确实是一个躲避追兵的好地方,洞中有洞,比蜘蛛网还要复杂的路径,足以阻挡常人进入洞中悠转和逛荡。一旦进入洞中,不作记号、编序而行,乱闯瞎撞,终会迷失方向,困死洞中。
邵竹君跑在这条通往万翠山无底洞的路上,他还没进入无底洞,沿途就获得许多是骷髅帮信徒的帮助。为何骷髅帮的信徒不阻拦邵竹君前往万翠山反而帮助他呢?原因是邵竹君机智过人,他远远遇见从无底洞出来支援奇穷镇的骷髅帮信徒迎面过来时,立即闪进树林中躲开这些家伙,等这些家伙过去之后再走出来赶路,这样他就避免与骷髅帮信徒发生冲突。而铁令帮八大行首燕南春等人哪里懂得这个道理?他们心急火撩追捕邵竹君,遇见这些骷髅帮信徒不仅不回避,反而迎头赶上去,不可避免与骷髅帮信徒发生冲突。也就是说,邵竹君因势利导,利用骷髅帮信徒的力量阻拦铁令帮八大行首对他追击。骷髅帮信徒无意中充当邵竹君的援手,大大延缓铁令帮八大行首前进的步伐,拖住燕南春等人,替邵竹君争取不少逃跑的时间。
渡过奇穷河渡口上山的时候,邵竹君把马拴在半山上的风雨亭。邵竹君引诱燕南春等人深入无底洞的目的,也不完全是为了逃命而逃命。邵竹君心中清楚又明白,只要铁令帮八大行首追逐他进入无底洞,他就有办法摆脱燕南春等人对他追击和纠缠。燕南春等人若贸然进入无底洞,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迷宫一样复杂的地形,还有来自骷髅帮信徒的阻击和暗算,以及不可预见的陷阱和深渊。燕南春等人进入无底洞能否活着出来谁也不敢保证,遑论抓捕邵竹君归案呢?邵竹君把马拴在半山上的风雨亭中,就是明白无虞向燕南春等人传递一个信息:──我在这万翠山无底洞中,你们不服气,就进洞来捉我吧。
邵竹君怀着敬畏的心情拖着伤腿缓缓走进无底洞中,他毕竟在无底洞探索过一次,对无底洞的路径走向还是略有心得,不至于没走几步就迷失方向。同时邵竹君是个推官,脑子多少积累一点推理判断的常识,在迷宫一样复杂的路径上行进时能够作出正确的选择。而燕南春等人进入无底洞后就走得很不顺遂了,除了在歧路俳徊之外,一路上还遇上不少从无底洞出来拦截和阻止他们前进的骷髅帮信徒。燕南春等人与这些骷髅帮信徒打起来,总要费点周折解决对手,这样他们就渐渐的与邵竹君拉开距离。
邵竹君沿着上次进洞的路径进入无底洞,走上一程。洞府中的关键出入口依然禁卫森严,有不少骷髅帮武士守在洞口。邵竹君当然不想与这些骷髅帮武士发生冲突,当时远远避开。这个喀斯特地貌溶洞岔道无数,可躲藏的地方不止一处。邵竹君凭记忆找到当日离开无底洞时所走过的路径。旧地重游,往事历历在目,不知当日带他从无底洞出来的小魔女是否安好?
邵竹君踏上这条当日进洞时的走过的通道,心里才略觉有些安心。当时他解下腰带,把当初草草包扎的伤腿再次包扎止血,防止伤口再渗出血液,以免燕南春等人遁着血迹追过来。
伤口止血之后,邵竹君才觉得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身体十分虚弱。他知道自己在这一路上流血过多,体力消耗很大。他必须找个隐秘安全的地方休息几个时辰,等体力恢复后再采取下一步行动。
邵竹君在洞壁上找到一支烧剩半截的松明火把,把处置伤口余下的布条作为引火绒毛,用火折子把松明火把点燃,然后咬牙挣扎起来,继续在洞中探索。邵竹君也很清楚这松明火把的气味和灰烬会把铁令帮八大行首吸引过来,不过没有火把他又无法在洞中行进,这确实是个两难的选择。“管他哩,见一步行一步吧。”邵竹君自个儿嘟囔着说了一句,高举着松明火把觅路前进。
邵竹君深一脚浅一脚转折前行,又走了约莫一柱香光景。他走到这个所在,却突然发觉邃洞的路面开始向下顷斜。他沿斜坡向下又走一程,只见邃洞通路却被一条断层小峡谷分开。邵竹君站在断头崖口,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这是一条宽约十余丈的横断裂沟,从断头崖口到裂沟地面,差不多有三丈多高,形成一个险峻的小悬崖地貌。从邵竹君所站的那一端向对面望去,又见裂沟对面有一个向上延伸的洞口,洞中透着微光,充满诱惑,使人误判对面那个洞口可能是这个溶洞的另一个主要出入口。
邵竹君走这个断头崖口,暗暗叫苦。若他左腿没有受伤,这条横断裂沟不可能阻挡他前进,他只要施展轻功,一跃而下,三步迸作两步,轻松自如越过这条裂沟。可眼他的左腿受伤,伤及筋骨。他走路都勉为其难,没办法单腿跃下这个小悬崖,走到对面岩洞去避难。
用一条腿从那么高的悬崖不顾一切地跳下去,肯定是没有什么好结果,搞不好两条腿都给废了。邵竹君权衡利弊,无法痛下决心冒险犯难,从这小悬崖跳跃下去。他又打着松明火把观察小悬崖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供措手攀爬的地方?但见石壁光滑如镜,犹如刀砍斧削,根本没有可供措手攀爬的孔隙。
邵竹君急得抓狂,这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看来他走投无路了,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邵竹君徘徊这个断头崖口,进退两难,四顾茫然。就在他感到一种沮丧的挫折感充满胸臆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一阵叮咚作响的流水声,口鼻里呼吸着潮显带着青苔气味的水蒸气,觉得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仔细一想,猛然间惊醒过来,原来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他当日随小魔女走出无底洞时曾途经这个地方。那时他双眼蒙着纱布,看不清楚这周遭的环境,但这地方有一种让人感觉到不太舒服的潮湿气味。
这种带着腐殖质的特别水味唤醒邵竹君的记忆,他又闭上眼睛,在哪近乎完美的黑暗环境中,那滴滴答答的泉水声在他耳里显得格外响亮。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他记得当日走到这里的时候,小魔女曾警告他不要乱闯,道这斜坡底下是个无底深渊。
“这地方是个无底深渊?”邵竹君高举着松明火把靠近断头崖口,揉揉眼睛仔细地观察横断裂沟的地面,只见悬崖下似是一片黑色的平地,地面看起来也很结实。为何小魔女说这地方是个无底深渊?邵竹君感到有一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看看松明火把将快燃尽,火光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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