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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女三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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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知错了。”

    拉了芳竹坐到自己身边,映臻道:“芳竹,你没错,你只是好心,怕我树敌多,我全都明白,只是在贺家这样的地方,你不能广施恩德,你要知道对谁好,谁才能帮你。”她一边说一边摇头,最终自己都道:“算了,这些你都不要,让我自己来,你就好好做一心一意为我这个小姐好的丫鬟就好。”

    看着映臻的脸蛋,芳竹坚定地点了点头,而这对主仆不会知道,有一日,一个傻姑娘会为多年之后,小姐的一句话,赌上自己的性命,而这已都是后话了。

    。。。

 ;。。。 ; ;    第四十章这个女儿不简单

    家宴过后,有外府请来的戏班在小楼唱戏,贺平修身弱吃过团圆宴就被乳母送了回去,映臻则陪着一种女眷和贺老爷看戏,名叫金玉满堂的戏讲的是一对冤家喜结良缘的事情,玩玩闹闹也是几分乐趣,可谁都没想到戏演到一半,贺老爷却开口,一众看这出戏可看出什么?

    “世良,你说。”

    “大伯,戏是好戏,寓意也好,金玉满堂,说的不过就是平安富贵吉祥。”

    笑着点了点头,贺老爷道:“映珠,你说?”

    贺映珠一心都在刚刚映臻的羞辱上,哪里说得出什么,还是一旁的白尔娟见她支吾,忙开口为她解围:“尔娟问阿父好,映珠妹妹刚刚一直在和尔娟说,这戏好,不仅环环相扣,而且引人入胜,必是自家的戏班,若不然演不出这种好戏。”

    “珠儿看的不错,这庆班正是咱们新收,来年要送进京的,臻儿呢,你可曾看出什么?”

    从座位上起身,映臻冲着父亲道:“映臻倒是不曾看出什么,就是觉得这出戏有意思,戏里无论出了什么差错,下一幕都会化险为夷,而最后经过层层险阻,有情人更是天长地久,臻儿只觉得,戏里戏外都是一样,遇事儿不要急于求成,《五行杂记》中说得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好一个以不变应万变。

    微微一笑,看不出心思的贺老爷道:“好,贺忠把前日韩家送的锦缎给臻儿和珠儿送一匹过去。”

    “是。”

    那日戏又看了一会儿,贺老爷先行离开,之后一众说说闹闹守岁到更,各家踩了芝麻杆才回去,映臻忙了一日,带着悯枝和芳竹回去便倒头就睡,隔日清早,还是芳竹来叫她。

    “小姐醒醒。”

    在暖被里翻了个身,她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还是芳竹急得不成:“小姐,快醒醒,是老爷要您去书房。”

    老爷?惊坐起来,映臻道:“爹。爹叫我去书房?”

    “对,贺总管来传的话,我叫了小姐好久,小姐都……。”

    一面掀开被下床,映臻一面吩咐芳竹拿衣服又叫了悯枝来梳妆,主仆忙了一柱香的功夫,映臻才匆匆赶去书房。

    贺忠见她来,扬了扬笑脸道:“大小姐进去吧,老爷等了许久了。”

    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贺映臻走了进去,前世她从未去过父亲的书房,倒是见过一次父亲亲手教映珠写字,那时候久病的她就缩在花园的角落,而从庶女变成嫡女的映珠就窝在父亲怀里撒娇。

    “臻儿见过爹爹。”

    没回头,坐在书房书桌前的贺老爷翻看着手里的书册幽幽开口:“初一十五,不该早起为父母敬茶吗?”

    想过贺老爷有一万句开头,都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任映臻想了诸多的话,此时也只能哑口无言,对自己毫无把握的事儿,不要强词夺理,越是强词夺理越是让人厌恶,前生若不是唯唯诺诺,若不是受了委屈就觉得世人都对不起她,她也不会活的那样窝囊委屈。

    “女儿错了。”

    一句认错让等着能言善辩女儿一番解释的贺老爷有些失望,难道昨夜的玲珑心思,铁齿铜牙都是假的,映臻不过还是之前的贺映臻?

    “错在哪里?”

    低头,乌黑的青丝落在肩上,仿佛瀑布一般,贺映臻道:“错在女儿疏忽,女儿以为把爹爹和娘亲放在心里就是孝敬,可女儿的心只有女儿看的见,旁人看不见,所以不论女儿如何做,别人也只当女儿没有做。”

    好个放在心上,好个当她没有做,她再怪他这个父亲,目光短浅。

    “听贺忠说,你见了云家少爷,还私下送了东西,臻儿,你何时胆这样打,你可知道私见夫家人,被外人知道,会如何。”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儿,她早就猜到以贺姥爷的心思,不会不追究,却没想到在这里瞪着她。

    沉了沉气,贺映臻道:“爹爹,若女儿不去见云家人,爹爹是否就用二两帮女儿断了和云家的婚事。”

    “云家的婚事本就是你外祖母帮你说下,我历来就不看好那一家,如今更是,婚退了也无妨,日后我会寻个更好的人家,把你嫁去。”

    “更好的人家?爹爹,云家代都封王袭爵,那是世家中的世家,若没有京中外祖母家的面,我和云公也没有一纸婚约的缘分,女儿知道云家败落,爹爹唯恐女儿嫁去受委屈,可爹爹可曾想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云家可一夜败落,也可以一夜崛起,到时候爹爹又如何,贺家在云家落败之时,弃之不顾,待云家腾达之后,自会记得这笔账,爹爹到时不仅是女儿的婚事,就连贺家也逃不过责难。女儿唯恐贺家和云家走到为敌为恶的地步,所以斗胆送云公一枚南珠,女儿只想,不论日后云家败落也好,腾达也罢,总留一份情谊在,到时候哪怕女儿与云公无缘,云家也会念贺家不弃之情。爹爹,商场如战场,商场讲的便是宁交半个朋友,不树一个敌人,况且又是云家这样树大根深的。”

    亲自参与八年前的旧事,明知道云家不可能崛起,贺老爷听着女儿话还是有些心惊,一个深闺中的少女,要如何才能看的这样透彻,如何才能为自己的日后把所有的都铺好,就像她说的,世上没有肯定的事儿,云家能败落就能崛起,而今他失信于云家,他日必会成为云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若在云家落败时帮云家一把,哪怕明知没有未来,也能让云家为他所用,可如今晚了,在云家的事情上,他已表明心态,就再没了回头。还好心思缜密的映臻把什么都想到,她用自己的未来赌了这一局,输了不过几两银,但若赢了,便是豪门世家无限的荣耀。

    仰头看着这个承袭了夫人八分样貌,却更加灵动的女儿,贺老爷只觉得,这些年,他忽略这个女儿多,原本有严家的血统又是他的长女,她怎么会胆小无能,怎么会怯懦怕事,她是藏得深,藏得让谁都没看透。

    即便映臻说的没错,贺老爷还是道:“若这一局你输了,婚事毁掉,你再嫁不成又如何?”

    “爹爹,云氏一门只剩孤儿寡母还能无风无雨在京城挺立八年,凭此,女儿信自己选的不会错。若选错,云家败落,女儿也不会委屈嫁他,生为贺家的女儿,要嫁就嫁给这世上最好的男儿。”

    映臻的话让贺老爷微微皱眉,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载,阅人无数,他竟看不懂女儿娟秀的样貌下藏着怎样的野心,如果说以前在他看来映珠是一株带刺的玫瑰,而映臻不过一朵开在墙角的蔷薇,那如今的映臻便是贵气逼人的牡丹,不过十几岁已有了这样的锋芒,怕是日后,这小小的沂南在她看来都已不算什么。可她越是这样,贺老爷就越是觉得不安。

    “云家的事儿,待你大一些再作打算,时候不早了,你回去吧,贺忠,送映臻回去。”

    向前走了一步,女孩身上是淡雅的荷花香,衬得人越发高贵起来:“爹爹,女儿还有一事求爹爹,平修这几日身好了许多,整日留在屋中总不是长久之事,不如多出来走动走动,一来宽心,二来强健体魄。”

    摆了摆手,贺老爷道:“这事儿你做主吧。”

    “谢爹爹。”

    。。。

 ;。。。 ; ;    第四十二章勾心斗角的家宴

    贺映臻为贺平修换了一身枣红色的长袍,又找了一件厚毛大氅为他披上,看着弟弟比前日好了许多的脸色,她脸上多了几分喜色,要楼氏找婆去外府叫了软轿,映臻带着平修去了长留院。

    长留院是贺家的正堂,每逢中秋,十五,元月,春节,贺家房都要会在这里吃团圆宴,往日大宴上,男主一桌,女主一桌,由贺老爷说些祈求来年平安富贵的话都开宴,众人吃的高兴,待看了烟花,再守岁之后,由各房带着女走了芝麻杆,盼来年日犹如芝麻开花一般节节高,这个年就算过去了。之后初一贺家宴家中的亲戚,初二宴外府各位掌柜,初则是奴仆和外庄的管事,只要在贺家柜上工作的,以年限为基础,每人每年有从十个铜板到两银封顶的赏银不等。正因有这样的赏,少有进了贺家铺的工人离开,这也是为什么贺家不过十几年就成了大裕数一数二商贾的缘由。

    映臻随着平修一起离开,往长留院去的时候,她一直拉着弟弟的手,平修看着已许久未见过的贺家冬景,小脸上扬起的都是笑意,看着他的样,映臻道:“修儿,好好看看,这些日后都是你的。”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旁的楼氏甚是震惊,平修却不然,他拉着映臻的手道:“姐姐,修儿给你一半。”

    “傻修儿,姐姐要这些干嘛,姐姐只想你能好了,然后继承贺家的一切,日后做大裕第一皇商,到时候姐姐会比得了贺家这些更高兴。”

    大眼睛灵秀漂亮,平修冲着姐姐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坚定,其实贺平修和贺老爷很像,浓眉大眼,若是没有病,那会是个很漂亮的孩,只可惜,前一世他遇见了多的不公。

    攥着平修的手不觉又紧了几分,映臻脸上尽是坚定,可不论是她还是贺平修,都没想到,他们一行才离开修德堂,自一旁假山后就走出几个人。

    为的一身枣红色的长衫,发一丝不苟的被玉冠束在头上,虽然整理了仪容,可面上的疲倦之意却是掩都掩不住,那样的衣着装扮,又有贺忠陪在身边,不是贺老爷贺长青又是谁。

    见女儿和儿走远,贺长青才悠悠开口问的却不是心上的儿:“那是臻儿?”

    “回老爷,是大小姐,从上次从京中回来后,大小姐对少爷就为尽心。”

    “怎么个尽心。”

    “衣食住行,大小姐都为少爷考虑到了,少爷屋中的珠芸,这些日也常常往来沉仪园,似也与大小姐有关。”

    唇角微微挑起,贺老爷道:“不仅婚事自己做主,就连平修也要亲自询问才放心,这女儿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听贺老爷这样说,贺忠道:“老爷,贺忠也觉得,大小姐与往日有些不同了。”不仅爱笑了,胆也大了,那就像是一块蒙尘的美玉,如今已洗去尘泥,露出原本的华光。

    而此时已到了内堂的映臻搀着平修下轿,没想到平修也能来的严氏一愣,急忙上前把儿抱在怀里,严氏一面问儿身如何,一面责怪女儿鲁莽,还是映臻道:“母亲,阖家团圆的日,平修也想热闹,所以女儿就带他来了,吃过团圆宴,再让人把他送回去休息就好,不会耽误久的。”

    “是呀大嫂,说到底平修也不过是个孩,孩总想热闹的。”说话的是房秦氏。

    二房林氏听她这样说,唯恐被她比下去,也道:“既来了,就让平修和平仁他们玩儿一玩儿再回去,总是孩,平仁来,陪着平修去玩。”

    被母亲叫到,正提着花灯的贺平仁眉头皱着,小脸尽是不情愿,平修私下也拉了拉映臻的手,映臻知他不乐意,便开口道:“二婶,我还是算了,平仁玩儿的正高兴,况平修身差,在我身边还放心些,待开了春,平修好些,再与平仁玩。”

    一听那话,林氏一脸求之不得。

    贺老爷来不过一会儿的事儿,坐在女桌上,一直拉着白尔娟看着贺映臻在一众亲戚之间八面玲珑说笑,早已恨得牙痒痒,母亲不在,她一个妾氏的女儿想表现又表现不出,只能干生气,白尔娟见状,也不敢说什么。还是见了贺老爷的身影,映珠急忙起身,边兴高采烈的叫着爹爹,边扑到贺老爷的怀里,因对贺氏疼爱有加,贺老爷爱屋及乌,对这个庶出的女儿也为疼爱。

    扑到贺老爷怀中,贺映珠道:“珠儿有好些日没见爹爹了,珠儿想死爹爹了。”

    “好了好了,再有几年就要嫁人,怎么还这样不知轻重。”

    “珠儿想爹爹才会这样,这几日娘说爹爹操劳,珠儿一直都为爹爹担心,爹爹放心,就算珠儿出嫁,也会一心惦念爹爹的。”

    被女儿哄的为高兴,贺老爷连说几个好,拉着贺映珠进了内堂,众人见礼之后,贺老爷把眸盯在映臻身上,刚刚外面黑,他不曾看仔细,进了屋才看到女儿一身红装,样貌是俊秀,尤其那双眼睛,不知为何没了以前的胆小怯懦,变得明亮狡黠起来。

    拉着映珠,贺老爷道:“都坐吧,家宴就要自在一些,修儿你来为父这里坐。”

    贺平修看了父亲一眼,又看了看映臻,见他有些为难,想表现的贺映珠松开贺老爷的手走向前道:“修儿怕什么,还有珠姐姐在。”

    映珠一动,坐在一旁的贺映臻就挑了挑唇角,她理都不理这个不知轻重的妹妹,反而冲着贺老爷道:“爹爹,平修不饮酒,陪着爹爹还要爹爹照料,今日就不去主桌了,就让女儿照顾他吧。至于映珠妹妹,主桌有各位叔伯还有表兄表弟,一个女孩要懂得德行道理,已不能为爹爹分忧就更不能再添乱,不过这也不怪你,姨娘平日操劳府中的事儿,难免疏忽教你这些,日后若有时候,你来沉仪园,姐姐教你。”

    好一招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几句话不仅把贺平修护好了,又把贺映珠狠狠地羞辱了一番,众人看着映臻的脸上尽是惊讶,记得不久之前,贺家这位大小姐,还规矩的很,别说这样反骨的话,就连请安问好都十分罕见,今日怎么了。

    被气得半死,双眼通红的贺映珠站在哪儿,她回头看了看贺老爷,就见贺老爷的眸饶有深意的盯着贺映臻,沉吟良久,对父亲却没为她开脱,翻到对贺映臻道:“既是这样,你就照料平修吧。”一句话,女儿之间的战争就有了输赢,孰是孰非,孰轻孰重,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杆秤。

    晚宴菜色多,坐在母亲身边的映臻小心为平修夹菜,先喂了他一碗虫草鸡汤暖胃,之后是鱼和一些新鲜的蔬果,宴席上,贺家一家合家欢乐,孩们玩玩闹闹,映臻也是一脸的笑意,唯独贺映珠,一脸的愠色,她看着出挑漂亮的贺映臻恨不得把她撕碎,映臻则不然,她看着贺映珠的脸始终都是笑着的,可坐在映珠身边的白尔云却丝毫没再那张脸上看到任何友善,那就像一只先前闭上嘴,却让人误以为没了牙齿的老虎,可如今这头虎张开了嘴巴,走近的人才发现,老虎的嘴巴里是满口的利齿,白尔娟只觉得年纪相仿,贺映臻却远比她和映珠老道得多。

    。。。

 ;。。。 ; ;    第四十一章贺家的春节

    从知道的平修的药里多的是川乌草,映臻就要芳竹吩咐珠芸,把川乌草偷偷换掉,红玉熬药马虎不会专门去看那一味药材少了,可这终究不是长久的法,平修要好,还要固本,若想这样,最直接的法就是为平绣换个大夫。

    可去哪里找大夫,既不会让贺老爷生疑,还会让贺家接纳,想了几日,贺映臻终于想到一个人。

    大年二十九,再有一夜就是除夕夜了,贺家里里外外按照往年的规矩,从小年夜就开始放炮,以乞求来年的生意昌隆,这些日,有生意往来的外府,陆续送来瓜果肉食之类,京中的严家也千里送了许多野味,随着来严家人进了内府见了大夫人后,又命人取了车上一口箱,当着严氏的面打开,严家总管道:“夫人,这是咱们大爷前日带公去邙山猎的雪貂和狐狸,貂毛为夫人赶制了一件大氅,狐狸毛,大少爷做主,为映臻小姐做了一定毛帽。箱里面还有一盒燕窝是给少爷给表少爷补身的。”

    “丞涵这孩就是有心。东西我收下了,玉枝为严诚一行打点一下,再把为严家准备的东西装车,去前府请请老爷,若是爷实忙,就不要见了。”

    贺氏听了严氏的吩咐,即刻福了福身,退出内堂,往下面吩咐去了,而在一旁伺候严氏的乔氏,就见严家人把上号的雪貂大氅捧到严氏跟前到:“老夫人说夫人身弱,冬日不能过冷,这大氅夫人一定要记得穿,若是放到来年,必然皮硬,毛糙。”

    “知道了,母亲可还好,大哥,二哥,哥都如何,年上都回来了吗?”

    “大爷,二爷,爷都好,只是四爷在西北练兵今年没法赶回来,不过有四房夫人和少爷小姐在,也算团圆了。”

    一身素色褙,群角绣着大朵的玉兰花,严氏道:“那就好,只是我身弱,没法回去看母亲,带回严家的东西里面有一根老山参你送去母亲那里,说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一份心意。”

    “小的知道,夫人,小姐和少爷这几日好不好,老君日日想着这外孙和外孙女,几回都念叨,老君说过了年,京城暖和了,让小姐和少爷去小住几日。”

    “他们都好,只是平修身还差一些,你若不忙着走,就叫他们来看一眼。”

    严诚从严家老爷死了之后,就一直跟在卢氏身边,就连严家府中的主大爷都要高看他一眼,卢氏千里迢迢要他来看女儿,也不是没缘由的,这人心细,手段也灵活,自能看到贺家许多事儿。

    老仆和严氏又说了几句话,正要走,偏巧映臻听了严家来人的事情,赶来大屋。

    严诚见了小姐,一面夸赞说比秋时在京中高了不少,一边把卢氏的话说给这个孩听,严氏在一旁听着,丝毫异样的都没听见,还是说道严家长房嫡孙严丞涵,映臻道:“臻儿还是秋日里在京中见过表兄,那时候表兄还说春日来沂南瞧瞧,不知要什么时候才来。”

    “大少爷年前入了翰林院,如今西北整军,内廷圣上又重派皇事务,正时正是事忙的时候,恐怕这春日邀约,要再等一年了。”

    小孩一样叹了口气,严氏见她失望道:“你大表哥事忙,你若想他,来年春日大可以去京里你外祖母家多住几日。”

    难得见女儿这样天真活泼的样,映臻道:“真的?”

    “那是自然。”

    “带平修去也行嘛?”

    提到平修,那日在佛堂的事儿像是就在眼前,可如今冲她笑的脸,依旧还是那样天真无邪,恍惚间严氏都有些拿不准,这女儿到底还是不是她原本的女儿。

    严氏还未开口说话,准备好东西的贺氏就进门:“平修身不好,待他好了,你们再一块去。严总管,送回严家的东西都装了车,酒菜已经备好,还请移步内堂吃些酒水在动身。”

    看一眼贺氏,再看严氏,严诚又说了些吉祥话,才离开。

    那日,把严丞涵送来的狐狸毛帽给映臻带走,年下严氏又为女儿选了一些珍宝搭配衣服,映臻谢了母亲,就带着丫鬟离开,内屋没了人,严氏说累了,让人搬了东西进屋,就关了门,打开那口上等的在枣木大箱,上等的雪貂大氅被放在其中,严氏看都没多看,掀开衣服,果然内里的夹着一封信件。

    卢氏出身大家,字体秀雅漂亮,打开信,严氏看着母亲对她的嘱托,贺家久占西北粮草,大裕近半的商业也都有涉及,虽然表面严家和贺家没什么多的往来,但树大根深,没有贺家,严家也绝没有今日的一切,信中,卢氏隐隐写出了对贺家的顾虑,贺长青出身商家,在商言商,最看中利益,虽八年前的事儿,贺家把责任都推脱出去,但卢氏明白,这事儿绝对不像是贺长青所说的那么简单。信中除了提点女儿贺家的事儿,卢氏还提到贺玉枝,卢氏对女儿这个陪嫁丫头,历来都是放任的,虽知贺氏的为人,但贺氏总算出自严家,女儿严氏脾气秉性弱,而今严氏能在贺家有这样的地位,全赖贺氏里外周旋,对卢氏来说,女儿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严家和卢家的关系是否能维系下去,没有贺氏,还会有张氏李氏,王氏,与其让外人进了贺家,倒不如用自己人。

    合上信,再看锦缎装潢的贺家,严氏脸上尽是失望,外人看来的父慈孝,都是假的,对母亲来说,女儿的幸福永远不如拉拢一个贺家重要,闭上眼睛,眼前尽是十四年前在卢家的时候,那是一个樱花飞扬的春日,她从闺房往大屋去见母亲,一身青缎的贺长青正从母亲房中出来,陪在他身边的是大哥,十四年前的贺老爷羽扇纶巾,一副挥斥方遒的俊秀。那****脸瞬间就红了,还是陪着贺长青的哥说:“这是贺家的公,长青,这是我妹妹惜婉。”

    “问严小姐好。”

    一个是翩翩公,一个是样貌雅致的世家小姐,那一眼,那一句礼貌的问好,让严氏心中再放不下别人,后来母亲把她嫁给贺长青,她也曾激动地攥着母亲的袖问,是不是真的,母亲点头,她才彻底放心,可远嫁沂南,入了洞房,成了他的妻,看着他把玉枝收房,看着他在外的儒雅俊秀,在贺家的道貌岸然,初见所有的美好都碎了,可母亲卢氏说得对,这条是她选的,所以她要么走下去,要么就为严家走下去,她没得选,也不能选,她只求自己的女儿不像自己一样,爱上不该爱的人,为一场政治婚姻,毁了自己日后的幸福。

    把信烧掉,严氏又成了贺家内敛却不霸道的女主人。而在沉仪园的映臻,却不知这些事儿,趴在书案上的她,展开宣纸,可才写了丞涵吾兄亲启,她便停下笔。前生她做事儿木讷,成年之后因为身弱,更和严家没多牵连,所以对严家的近况也不甚了解。原本她想求严家帮平修找个大夫,但仔细思量,又觉得刚刚严诚话里有话。本想让严家人带一封信回去给在京中的表哥求助,又觉得鲁莽。正想着,芳竹敲门。

    回神的映臻道:“怎么了?”

    “小姐,老爷回府了,贺广来说,老爷今晚在长留院设宴,宴请房。”

    “知道了。”

    那晚沂南城才入夜,换了一身芳瑶绣着万字花纹红褙,陪着一身雪兔毛的披风,头上的是玉簪镶着上等的红玉宝石,镜中的少女一改前世的萎靡,在这夜里,明艳的仿若一株红梅。

    芳竹把她从屋里挽出来,悯枝便道:“小姐真是漂亮。”

    微微扯了扯唇角,映臻道:“漂亮又如何,若不打扮谁看得出我漂亮。”

    那别有深意的话,让悯枝微微一愣,主仆人就这样离开沉仪园,映臻却没直接去长留院,而是去了修德堂,这几日因有映臻的吩咐,珠芸为贺平修吃药小心了许多,虽才不过几日,平修的脸色就已经不似之前那么蜡黄,听乳母说映臻来了,平修便仰头向进门的方向张望。

    映臻进屋,见他还躺在床上,便道:“今日家宴,平修不去吗?”

    “回大小姐,夫人说,大少爷身不好,唯恐夜里受风寒,老爷午后也才来看过少爷,要少爷别勉强。”

    看了红玉一眼,映臻道:“那个夫人说的,我娘还是姨娘?”

    “小姐,是枝夫人。”

    拉着弟弟,映臻冷声道:“在贺家我说话还比不上姨娘吗?”

    “小姐,奴婢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谁给你的胆让你来管主的事儿。”

    红玉吓得跪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哽咽求饶,映臻理都不理。前世平修过得最后一个新年就是这个,她记得那天贺家的人都到齐了,只有平修不在,后来还是平修死,照料平他的乳母楼氏才说,除夕夜,病重的平修哭了整晚。

    。。。

 ;。。。 ; ;    第四十章书房春色

    午后过去,光也不似之前好,映臻走到书屋跟前,贺忠正从屋内出来,见贺家映臻在门外正要进去,贺忠弯腰问好:“问大小姐安。”

    上前扶起贺忠,映臻道:“贺叔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贺忠起来,贺映臻又道:“贺叔在这儿,可是爹爹回府了?”

    “老爷如今还在庄外面,算着最快也要年前才回来,不过也没剩几日。小姐来书屋做什么?”在贺忠的记忆里,大小姐性婉约,从来不漏锋芒,书倒是常看,却只是懒洋洋的翻一翻,书屋这样的地方,也只是知会丫鬟随意拿几本,难道这几日内府的传言是真的,大小姐已不是往日的大小姐了?

    “我闲来无事,所以寻些书看看,贺叔,爹爹可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往日外庄的生意进了腊月就没了往来,今年已然到了年根。”

    “小姐知道,外府的事儿,内府……。”

    不等贺忠说完,映臻笑道:“臻儿明白,贺叔忙吧。”

    贺忠弯腰离开,映臻福了福身,眼却扫到他手中的书,《骡马本》《药经》还有一些的地形相关的书……,以贺忠要操持贺家内外的忙碌来看,这些书绝不是他要看,能让贺忠来取书的也只有爹爹,可爹爹外府事儿大,看这些书做什么,还是外府的事儿与这些书有关?

    一边往书屋走,映臻一面想着《骡马本》《药经》《山川地理志》把这些联合在一起,又与贺家有关的,对,是粮草。贺家就是靠粮草发家的,若是粮草有所损伤,那就是动根基的事情,也难怪爹爹几日不回内府。不过这时候贺家势倒了,对她也没什么好处。

    正想着,从书屋走出一个人,映臻失神间,正和那人撞个满怀。

    “哎呦,这是谁,是表妹啊。”贺世良边说着,边紧紧把映臻抱住。

    用力挣开,揉着被撞疼的脑袋,映臻听着贺世良那贱兮兮的声音,心里犹如万马奔腾咆哮而过,若不是身边有丫鬟在,她真想骂一句:表你妹啊。

    “是表哥啊。”

    “表妹怎么来书屋了,想看什么,表哥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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